文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白佛
于是当韩舞写文,封寒旁观之际,焦急风不好意思地拉着韩士群梅凤巢窃窃私语,“要不,你们还是买我这栋吧,我住那栋小的。”
韩士群吓了一蹦,“不成不成,我们家可没那么多钱!”
梅凤巢则寻思着,如果折扣再狠一些,或许能够拿下。
焦急风摆着手,“不要很多钱,就隔壁房价的八成就行,相当于你们买下隔壁,咱们换着住,怎么样?”
“你这是图啥啊?”韩士群万分不解。
焦急风环视一圈,“陋室铭啊,我现在看这栋房子,越看越觉得奢华浮夸,有辱斯文,住这样的房子,我觉得配不上陋室铭这样的好文章!”
虽然焦急风一副傻大户,快来宰我的样子,但韩士群还是坚决婉拒,不肯接受,这两栋房子的价值实在天差地别。
“其实,诸葛庐和子云亭,也不是破茅草屋一间,说起来,可能比你这栋别墅还要豪华得多,只是和那些权贵皇族相比,确实简陋一些,而且,无论陋室还是豪宅,陋室铭的主旨都是在讲人,只要住在这里的人是志趣高洁的,品格高尚的,房子的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韩士群的开导下,焦急风总算放弃了换房子的想法,他算是见识到了韩士群的人品,也不好再降低那套房子的折扣,只好拉着韩士群的手,“韩主编,你们杂志社还需要拉广告吗,可以来找我的疾风集团啊!我觉得东扬文艺周刊是个很有品位很有实力的平台嘛!”
韩士群笑着摇头,“就在昨天,我已经从东扬文艺周刊离职了。”
齐轨笑笑,“哈哈,你终于也受不了那个吝啬鬼了吧。”
韩士群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在焦急风看来,自然是默认了,于是马上调转枪口,“其实吧,我觉得东扬文艺周刊也就那样,马马虎虎吧,出了杨州,都没人知道的,投广告,是有点浪费的。”
齐轨也追问:“韩老大,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韩士群看着齐轨,突然发笑,“对啊,齐轨,要不,你跟我干吧,我想自己创造一份杂志,正缺一个美编呢!”
文骚 第24章 发家致富,各有出路(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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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和齐轨认识,是有一次东扬文艺改版,需要将封面版面的风格推倒重来,杂志社的美编无法胜任,于是找来了小有名气的齐轨做设计规划。
找他主要是因为便宜,没想到他做得还不错,新的杂志风格反响很好,销量也涨了不少,然而结果却是石梁卸磨杀驴,辞退了他认为已经用处不大的齐轨。
齐轨漂泊惯了,他婉拒了韩士群的好意,“我现在还有钱,才不要找工作呢~”
韩士群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于他这个新开的小杂志社,齐轨的价格也确实贵了些。
韩舞已经写好了《陋室铭》,虽然没有大家气象,但自有一股柔媚的小女儿味道,写完之后,韩舞又写了一遍,后者自己收藏。
事情圆满解决了,焦急风拍拍齐轨的肩膀,“今天就住这儿吧。”
齐轨笑嘻嘻:“诶呀,这多不好意思啊,又叨扰焦总了。”
“你误会了,我是说,现在就开始刮掉你写的那堆破玩意,把惊艳绝伦的陋室铭给我刻上去,我明天还要请贵客呢,急用。”焦急风和蔼地看着齐轨,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一环出了错,自己可能也遇不到陋室铭这么合意的文章。
齐轨委屈巴巴道:“焦总,我明天再开工也来得及啊。”今天他还想去潇洒潇洒呢。
“明天我找不到你怎么办,就现在,立刻,马上,now!”
焦急风把齐轨轰了出去,让他趁天黑之前能干一点是一点,然后他和韩士群握手告别,“韩先生,真的不考虑让我投放广告吗?”
韩士群笑着摇头:“杂志刚起步,版面还是素一点比较好,这件事以后再谈吧。”
“那好,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和你们这样的书香门第做邻居,是我老焦的荣幸,以后常来玩,大家可以交流一些诗词歌赋!”
韩士群:“……”这就有点为难人了吧~
送走了韩士群一行人,看着桌上韩舞写的《陋室铭》,焦急风觉得,终究不是名家手笔,和他老焦的身份地位也不匹配啊,如果能有一篇曾老写的《陋室铭》,那明天自己在那位贵客面前,岂不是很有面子!
想到这,焦急风就坐不住了,忙卷起那张纸,招呼司机,备车!
夜里叨扰老先生,焦急风还是有些忐忑的,他递上《陋室铭》,对曾家管事说明了来意,“我最近刚刚得了一篇文,特别特别好,想请爵爷鉴赏鉴赏!”
虽然焦急风比较草包,属实也没什么古典文学素养,但他从韩士群和齐轨这两位文人的表情,可以看出《陋室铭》这篇小短文有多大的分量,而且以他不太深厚的文学素养,也觉得,这篇文念起来,非常顺溜,想必是极好的。
想着文人对好文章的欣赏态度,如果这篇文递到曾老爷子面前,他肯定会见自己一面,问问来龙去脉吧,到时候自己再打蛇上棍,求上一副陋室铭帖,嘿嘿,妥了!
然而,那篇文还没送到曾老爷子手上,就被他那个愁断肠的女儿曾乐心截获了。
“吕叔,我爸已经睡了,什么事啊?”
吕叔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道,“既然老爷睡了,我去把那人回了吧。”
曾乐心拦了一下,“等等,我看看是什么奇文啊,大惊小怪的。”
曾乐心展开那幅字,纸是好纸,字差了点意思,好像还是个女孩写的。
先是大致扫了一遍字,随后曾乐心才开始看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
看之前还存了轻视之心,然而看过之后,曾乐心又连读了好几遍,几乎把这短短的文字烙在心里,“好文,好文啊!”
她甚至有点想见见那位身处陋室,但志趣高雅的作者了!
见大小姐都这么说了,吕叔忙道,“那我去把焦老板请进来?”
“焦老板?他叫什么?”
“焦急风啊,就是那个疾风快递的焦急风,老爷的兰亭集序摹贴就是他拍走的,他可是老爷的忠实拥趸。”吕叔笑呵呵道。
“哦,那家伙啊,这不是他写的,不用请了,”曾乐心微微一笑,“想必是想请老爷子给他写篇字吧,有了兰亭集序还不够,真是贪心。”
“那……”吕叔听大小姐的。
曾乐心计上心来,她看向老爸的书房,“让他等一下吧。”然后带着陋室铭进了父亲的书房。
曾广贤是一字千金的大书法家,他这对子女小时候都很擅长从他身上赚钱,儿子乐侃的做法是偷老爸不值钱的练笔出去买,老父亲的得意之作他可不敢碰。
而女儿乐心的做法要有技术含量的多,她跟着父亲练习书法,然后伪造父亲的作品出去卖,在高中时期,她就已经靠这个发家致富,小有积蓄了,之后她趁老爸还没发现,及时收手,至今这都是个秘密。
铺开宣纸,曾乐心用父亲惯用的笔法风格,写了一篇《陋室铭》,又用自己平时的笔迹,写了同样的一篇,前者加盖了广贤斋主的大印,后者,曾乐心直接留在书房,等待父亲的发现。
……
焦急风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情况相当不明朗啊,为什么老爷子不叫自己进去,难道他对写文的人一点都不好奇吗?那他让自己等什么呢?
这个吕叔,都是老朋友了,怎么什么都不肯说啊!
真真是急死个人了!
终于,吕叔捧着两张卷起的宣纸出来,“这个是您带来的,这个是给您的。”
焦急风诧异地打开,只见水平远超韩舞的《陋室铭》出现在他眼前,他一看就知道,这,这是曾老爷子的作品!风格他看不懂,但下面有戳啊,他就认那个戳,和兰亭集序摹贴上的一毛一样!错不了!
焦急风小心翼翼地装好,问吕叔,“爵爷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吗?”比如,价格~
“没吩咐。”吕叔道,他不好说谎,只好什么都不说。
“可,可这么珍贵的一幅作品,就这么给我了?”焦急风实在无法理解。
然而吕叔点点头,“客人请便吧。”
why!焦急风急的差点飙英语了,老爷子随随便便一幅字,也能卖到百万价格了,就这么给自己了,他,他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焦急风看着曾宅默默流泪,自己和老爷子,这是交心了啊!
……
文骚 第25章 古典十大禁书,厉害了我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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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韩家,梅凤巢左看看,又看看。
“妈,你看什么呢?”封寒有些心虚,放下手上的书问。
梅凤巢走近,掐着儿子的耳朵,“你这卧室,是家里最大的,方位也是最好的,哪就陋室了,怎么,还委屈你了啊!”
“诶呦,妈,有话好好说,不是这样的。”封寒没想到老妈会是这个脑回路,难道不该为自己天纵英才的儿子骄傲的吗!
“那你说,是抄大熊的还是小鹿的?”梅凤巢又问。
“也,也不是抄的啊!”
韩士群路过,忙劝和,“梅梅,大熊小鹿强在理科,语文成绩向来不是太出众,估计也写不出来,你肯定是冤枉小寒了。”
“叔,你明鉴啊!”
韩士群拉走梅凤巢,回到卧室低声问,“你真的觉得他是抄的?”
梅凤巢摊摊手,“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他今天立了功,随便找个借口,敲打敲打,省的他飘~”
“果然是亲妈,我就不敢这么敲打~”韩士群心想。
梅凤巢抬头一看,“咦,你也抄了一篇?”她看到卧室墙上贴着一篇陋室铭,韩士群的手笔,他也有点书法功底。
“是啊,这篇文写的太好了,正是我这种人的写照,如果小寒生在古代,这篇文章绝对能流传千年!”韩士群感慨,“我怎么早没发现啊,他竟然随我!”
梅凤巢靠在韩士群身上,温情款款道,“嗯,你这不要脸的样子,他倒是随你的~”
……
“喂,干嘛呢?”封寒拨通熊迪的电话。
“试衣服呢,”熊迪看着大厅中间被蜡烛包围的花轿,心潮澎湃,“今晚小鹿家有一场辞家宴,你不去啊。”
“我又不是她娘家人,怎么,想让我帮你打探一下虚实啊,放心,明天哥们儿陪你一起闯关抢媳妇,她不就是有几个表兄弟嘛,小意思。”封寒嘿嘿笑。
熊迪被封寒说中了,顿时娇羞起来,“那你明天早点来,我还得试衣服学流程。”
关怀过已婚男子后,封寒感慨起来,虽然只是走个形式的婚礼,将来还是各住各家,但他们这一生也许就这一回,所以一切都和真的成婚一样,仪式感十足,很多风俗都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越是有钱人家,越是礼数周全。
而且,迎亲当天晚上,鹿皓歌要住在熊家,和熊迪入洞房。
在婆家住上两天,第三天回门,就再不回去了,第四天开学,继续为两年后的高考奋斗,嗯,美滴很。
电话刚放下,韩舞推门而入,“封老师,麻烦你看看,这第一张图稿还行么。”
“诶呀,小韩客气了。”封寒请韩舞坐下,韩舞顺手把门关了,保密意识还挺强。
这是宝葫芦的第一张插图,也是封面插图,需要把主人公王葆和宝葫芦的形象确定下来。
王葆画的还不错,虎头虎脑的,一定程度借鉴了曾宝禄小朋友,就是这个宝葫芦~啧啧~
“你不觉得你这宝葫芦太英俊了点吗?”封寒提出自己的看法,这相当于画老版葫芦娃,结果画成了十万个冷笑话里的福禄娃,画风有点怪耶。
“那你觉得要怎么改?”谨遵乐侃老师教诲,韩舞听封老师的。
“宝葫芦嘛,可以搞笑一点,有特色一点,如果将来拍电影,直接用你设计的形象,到时候你还能得到一笔版权费呢。”
韩舞好想笑,“还拍电影,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啊~”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咸鱼?说的什么胡话,那你能不能提一些具体性的建议呢?”韩舞把纸铺在桌上,看着封寒。
封寒指着画,“比如说,你看你画的宝葫芦,为什么它的五官就应该在上肚,你不觉得这种思维太大流了吗,一点都不突破。”
“那你的意思是,把脸画在下肚?”韩舞想象了一下,“有点怪吧。”这已经不是丑的问题了。
封寒摇摇头,他想到的是07年,迪斯尼和先涛数码制作的电影版本,至于更早的六十年代的黑白电影,虽然他小时候也看过,但显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07版的宝葫芦非常可爱,即便电影不太成功,但也有值得借鉴的地方,比如,它的宝葫芦,是眼睛在上肚,嘴巴在下肚,给人以滑稽的感觉。
封寒稍加指点,韩舞画出了新版本的宝葫芦,她笔感很好,宝葫芦圆润滑稽又可爱,相当成功,小舞姐紧绷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笑容,“行啊你,现在我彻底相信那些猫都是你原创的了。”
“原来你还怀疑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是你从来就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天赋啊,早知道我该带你学画画的,学什么游泳啊~”韩舞叹息道。
封寒是来自北方的旱鸭子,跟母亲来到东扬后,第一次接触可以游泳的小河,他的游泳启蒙教练是10岁的韩舞,那会儿韩舞个子比他高,头发比他短,关键是还比他帅,要不是穿的连体泳衣,肯定被小女孩们包围了。
韩舞的话调动了封寒的记忆,那些记忆早已经模糊,如今再想起,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那个封寒的。
韩舞走了,她要在大学开学之前完成自己的插画工作,今晚估计要很晚睡了,封寒就幸运很多了,他挑了本继父书架上的书,钻进图书馆里享受着时间的馈赠,嚯,古典十大禁书,厉害了我的叔~
……
次日清晨,早睡早起的曾广贤已经打了一套健体拳,之后的安排是练几个大字,然后吃早饭。
书房有人动过,桌上摆着一篇字,字是乐心写的,但这文~
“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曾乐心守在门外,当父亲把陋室铭念了一遍后,她这才进去。
“乐心,这是谁写的?”曾广贤兴致高昂地问。
“我写的啊~”
“我问的是,这篇文是谁做的?”
“你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臭丫头,怎么这么调皮,都多大了~”曾广贤无奈地看着老姑娘,也蛮活泼的啊,性格没缺陷啊,怎么就嫁不出去呢!
“我怎么说也是一市之长,这么说我合适吗~”曾乐心傲娇了起来。
“好,我收回,那你告诉我,是谁写的,是我哪位老朋友新出的佳作吗?”
“问人要有问人的态度,您先摹一篇我写的陋室铭吧。”说着,曾乐心就开始笔墨伺候了,她的眼睛转动,似乎鬼主意已定~
文骚 第26章 假装情侣招虽烂,姐姐弟弟玩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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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广贤爽快答应了,“行吧,就当早上练大字了。”
然而当写完吹干盖上印后,曾乐心卷起老父的字,“那就说好了,咱俩换换,我的归你了,这个归我。”随即扬长而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写的呢!”
“晚上回来告诉你,我现在也不知道~”
曾广贤气愤难平地和孙子小宝吃了早饭,不知谁家办喜事,鞭炮声阵阵,小宝和邻家几个小伙伴出去看热闹了,曾广贤仍惦记着陋室铭的作者,这篇文章写到他心坎里去了。
虽然他现在早已功成名就,但年轻时候,也曾穷困潦倒,并在自己的陋室中发下宏图大愿,当年那些话仍记忆犹新,但住的破房子早就不见了。
想到这,曾广贤再次挥毫泼墨,笔走龙蛇,流畅之至,仿佛要把自己的前半生的志向都宣泄出来,一个个汉字像是有了灵魂一般,生气勃勃,水准比早上的随意之作高了好几个等级,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妙”,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状态了,写完之后,仍久久凝视!
满意的曾广贤吩咐吕叔,“小余,送到景福轩纪师傅那里裱上。”
随即他联系起几个依然住在陋室的老朋友,第一句通常是“最近有没有新作问世啊?”
如果是否定回答,那么第二句通常是“那有没有听说什么新的佳作啊?”
问了一圈,毫无头绪,这时反倒有人来问他,是景福轩的纪师傅,“曾老,您这篇文太好了,怎么没有落款啊?”
“纪师傅,几十年前,我有写这篇文的冲动,但没有足够的学识,现在,学识够了,但我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我了,”曾广贤叹道,“文是好文,但不是我写的。”
……
“你画的什么啊?”封寒好奇地盯着韩舞的卷轴。
“你怎么不让我看看你拿的什么~”韩舞哼道,她早就发现齐楚手上多了一个锦袋,里面装着一柱状物。
“哈哈,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
“呵呵,反弹。”
两姐弟斗着嘴,中间夹着苏苏,一家五口早早出门去了熊家。
熊结实是东扬,乃至整个婺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现场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场面很大。
因为是婚娶大事,当事人熊迪和他的父母都穿上了传统服装,以前的封寒可能会觉得有点羞耻,不过现在的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和习俗。
虽然大夏立国之初,也曾被西方强国压迫过,也有过摒弃旧传统,全面学习西方的经历,公历制、星期、君主立宪、现代大学、国际标准度量、西装革履、短发都是那时候传过来的,但随着大夏国力的后来居上,传统习俗逐渐复苏,每逢节假集会,大家都愿意穿上华美的改良汉服走在街上,又漂亮又方便,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有几套压箱底的漂亮汉服,尤其是女孩子,这是争奇斗艳的制胜法宝。
封寒在这里能看到不少同龄人,男男女女都有,不过并不熟,因为那都是大熊小鹿的高中同班同学,他们小学初中虽然是一个班的,可到了高中,封寒的成绩跟不上,这才分道扬镳。
东扬一中这届有26个班,最优秀的是编号01到04的班级,并以梅兰竹菊四君子代称,后面的05~26班则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作为代号,也就是天干班和地支班。
今天来的基本都是竹班(3班)的同学,而封寒很不幸,他是丑班(16班)的,在那些好学生眼里,熊迪鹿皓歌有他这样的朋友,简直匪夷所思。
大家不是一路人,所以,封寒选择跟在小舞姐身边,苏苏则挂在妈妈身上,大家分头活动。
跟着小舞姐,接触的都是搬迁之前的老邻居们,已经有些年头没见了,不过韩舞都还能准确叫出称呼,这婶那姨他奶奶的,大家都夸韩舞长大后更漂亮更懂事了。
至于封寒,他的人设就是和外人疏远,更何况他接触这些人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也就是跟着小舞姐点个头而已。
应付走了这些人,韩舞不耐道,“喂,你老跟着我干嘛啊!”
“我见好几个歪瓜裂枣正瞅你呢,万一他们过来搭讪,我还能假装男朋友,我是不是想的很周到。”灿烂微笑脸。
“呵呵,你想的有点多。”
两人正说着,一个浓眉大眼穿着白衬衫的小哥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舞,封寒闻到了万物复苏,动物发情的味道。
“你是……韩舞?”浓眉大眼问。
“啊?哦。”韩舞点点头。
“你不记得我啦,我们以前是邻居的!”浓眉大眼热情洋溢道。
“胡亦然?”韩舞不确定道。
“对啊!谢谢你还记得我!”胡亦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韩舞,“刚才我远远看着就觉得像你,不过你现在是长头发,跟以前不太一样。”
言下之意,自然是更有女人味儿喽。
“对了,你现在应该高中毕业了吧,考的哪所大学?”胡亦然以大哥哥的口吻问。
“皇美。”对方很热情,不过韩舞似乎只是礼貌而已。
“太巧了,我在首都经贸,也是京城上学,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走哈,你准备哪天出发,怎么走,我们交换一下哼哈号吧。”
“不好意思,我没哼哈号,我玩的喳喳。”韩舞抱歉道。
然而封寒知道,韩舞有哼哈后,所以他已经明白了小舞姐的态度。
当胡亦然说出,“没关系,你把号给我,我可以注册喳喳。”的时候。
封寒终于忍不住“咳咳”了起来,让你们哼哈喳喳,我扣扣有话说!
韩舞和封寒几乎是肩并肩贴在一起的,这位老哥终于注意到美女旁边还有一个小帅哥了,“这位,这是小寒吧?”他记得韩舞后来冒出了一个弟弟的。
韩舞看看封寒,封寒搂上小舞姐,痞里痞气地问,“小寒是谁啊?你前男友?”
“诶呀,小寒是我弟弟,你怎么总是吃醋啊,没风度,再这样不带你来玩了~”
胡亦然秒懂,再加上对方胳膊上的肌肉蛮唬人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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