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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7的金主与8千包年的金丝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彪彪
方灵灵睡得模模糊糊,听到门铃一直在响,只能爬起来。
“李先生,屋主,李吉祥,你在吗?有人找你。”
外厅和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但看不到人,方灵灵警惕地看向猫眼。
门一打开,李展奕就冲了进来:“灵灵,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快跟我来,我弟弟在外面搞男人,我看不过去了。”
完了,被这个男人看到了,方灵灵觉得自己从头发丝一直凉到脚趾缝,希望那两个给佬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都不知道要怎么圆回来。
但表面还是一副稳的不行的样子:“你该不会一直在楼下蹲点吧,就是要搞也不会在外面搞,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然后她一拐弯就看到林在福站在灯火通明的街口,捧着李吉祥的脸使劲嘬。
景色全部掩没在远处璀璨的街灯中,而在这个灯火阑珊处,只有林在福披着柔和的光,方灵灵倒吸一口凉气,简直帅到失去理智!
但清醒过来以后不由得瑟瑟发抖,你们玩得真开心啊,这下真的是要退圈了吗?这样也好,起码不用在“发胖bot”里看到关于他的投稿了。
李展奕走得飞快,指着李吉祥,回头对方灵灵说:“看看你未婚夫做的什么事,陈吉祥,你还有良心吗?这个网红,都不知道被潜过多少次才上位的烂□□,你这也敢搞?灵灵,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方叔叔,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李展奕的手指头照着李吉祥的脸戳来戳去:“你装什么装,还不是乱搞?平时没少去风花雪月吧?你就是仗着父母死光了,才这么嚣张的。”
林在福脱下衣服搭在李吉祥身上,将他放到一边,也不给一个正眼,伸手就拍开李展奕的手指。
“你个当鸭子的居然敢打我?狗仗人势。不要以为你的金主能护着你,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李展奕捂着手指头,疼痛让他更加恼怒,伸手揪着林在福的衣领,又要抬腿去踢林在福的小腿。
只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竟然整个人被翻转过来,着地的时候却被托了一下,不痛不痒的摔在地上。
林在福看了一眼李吉祥,说:“我不和你打架。”
李展奕立刻爬起来,又对方灵灵说:“灵灵,我以前是做过错事,但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后来堕胎也给了很多钱都补偿过了,你的这个未婚夫搞的是鸭子啊,还不如我呢。”
方灵灵穿着一双拖鞋,实在是冷得紧,她伸手遮着眼,已经不想再观摩下去了:“你有毒吧李展奕,一口一个鸭子,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去当鸭子了,就不让人家是自由恋爱?还有,什么戏子不戏子的,你在工作他也在工作,都一样是纳税人,你就比他高级?”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敲你ma听到没有我敲你ma!
“再说,我才回来几个月,为什么突然就有婚约了,为什么非得嫁给你或者你弟弟?你是个人渣,这点我是知道的,至于你弟弟,我根本不认识他。你弟弟和我都会给家长说清楚的,你要是真为我好,就别把事情闹大,难看。”
“我几百年前在外面玩玩,就要被惦记到现在,陈吉祥都有婚约了,还在玩男人。我说出来还被当小丑一样看。他一年到头不回家,而我这几年一直勤勤恳恳,最后奶奶居然要选他当继承人,你们都欺负我。”
李展奕气得发抖,掏出手机。幸好他早就拍了一段李吉祥亲鸭子的视频,以前他是怕会惹毛奶奶,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他要把视频发出去让大家都看看他这个所谓弟弟的真实嘴脸。
李吉祥把林在福的外套放到栏杆上,走到前面去,慢慢弯下腰,捡起啤酒瓶,抬起眼皮看了李展奕一眼,照着他的手机挥下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手机被摔到马路中间转着圈,啤酒瓶碎裂,炸了李展奕一身玻璃渣子,剩下的一半还在李吉祥手上,嘀嗒嘀嗒地流着啤酒。
“陈吉祥,你刚来的时候就天天去看神科,我就知道你是个神病!我要报警。”
林在福立刻跟上来,李吉祥抬手,用手背拍了一下林在福的脸,让他别动。
然后李吉祥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拿着破啤酒瓶毫无章法地在李展奕面前挥,笑了一下,说:“滚。”
李展奕抖了抖身上的玻璃渣子,愤怒地盯着李吉祥,又想了一下,还是趁没有车子辗过,赶紧去捡手机重要。
他刚转身,耳垂便被一块尖尖的东西温柔地划了一下,回头看到李吉祥举着玻璃瓶站在自己身后,李展奕一个哆嗦:“你想怎么样。”
李吉祥把烟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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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到耳边,偏了一下头,问:“许鹏你认识吗?”
李展奕感到莫名其妙,说:“鬼知道他是谁。”
李吉祥又问:“许鹏你不认识,沈千友你应该认识了吧?一年前我看的那间办公室的区域总经理。那天他们带我看展子的票据我还存着呢。”
李展奕的心脏像被人灌了铅水一样,但还是瘫着脸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吉祥垂下啤酒瓶,又拿起烟吸了一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想把这件事搞大,那么我配合你一起搞。至少我还没让女孩子堕胎,也没给自己弟弟扯皮条,导致他去搞男人,不是吗?”
李展奕连忙否认:“你含血喷人,我没有。”
李吉祥说:“哦,那我也没搞男人。还有,我不会和你抢李家的任何东西,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行了,你可以滚了。”
李展奕盯着那个破玻璃瓶,急急后退了几步,去拉方灵灵的手:“灵灵,我们走!”
方灵灵反了个白眼,心想自己这是被当成家族争斗的工具了,幸好自己是独身的,她说:“我衣服都还挂在你弟弟家没干呢,今晚我就睡这边了。那个泼我的人,我见一次呸一次。呸!”
李展奕看了看方灵灵,又看了看李吉祥,犹豫了一下,嘴里念叨了一句:“神经病。”就匆匆匆忙忙地跑了。
李吉祥摇了一下手上的啤酒瓶,目光呆滞,蹲在地上把那根烟抽完,又趴着去捡地上的玻璃渣子。
林在福俯下身去拍李吉祥的头,李吉祥甩了一下头发,扒开他的手,缩到一边,生气地说:“莫挨老子!”
于是林在福也趴在地上和李吉祥一起捡玻璃渣子。
方灵灵也只能蹲下来:“你们两个给佬快点捡,我没有钥匙,好冷。”
一边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的爱是这么肤浅的吗?难道就因为爱豆是个给佬,还搞的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我就要脱粉了吗?他给,可是他帅啊。
林在福估摸着李吉祥可能是上头了,虽然并没喝多少,怪不得一直不怎么喝酒。
李吉祥说:“冷。”
林在福就对他说:“去把栏杆上的衣服拿起来穿好。
李吉祥不认路,林在福就对他说,抓我衣袖,李吉祥点点头,从那件大衣里伸出两根手指尖尖,扯着林在福衣袖跟在他身后。
回到家以后,李吉祥蹲在门角就睡了起来。
林在福说:“先洗澡,然后去床上睡。”
李吉祥只能艰难地睁开眼,拾衣服去洗澡。
但是洗完以后把被子拖到客厅沙发上,把全身都盖了起来。
林在福掀了他的被子,看到李吉祥脸贴沙发,膝盖屈到肚皮,两个脚板垫着屁股,像只烤鸡一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睡姿。
李吉祥伸出一只手摸回了被子:“我不能和你睡,我很快就会离开的。”
第27章开春了
李吉祥醒得早,天还未亮,林在福就趴在沙发边上睡觉。李吉祥只能撑着沙发靠背,极轻极轻地翻出去。
在无数的猜测和议论之后,那个传说中的二少爷终于坐进了董事长隔壁那间办公室,虽然职位只是是董事长助理,但人们知道,这是真的要变天了。
“本来以为肯定是大少爷当太子的,现在连他爹都被扔一边被半路截糊咯,亲孙比不过外孙啊。”
“大少爷可不能跟这位比,这位可是大奶奶的心肝,二少爷去饭堂吃饭都给配保镖的,太显眼了搞得他现在都不来了。大少爷他爹了更不要提了,十年前出过事的,很早就被架空了。”
“这样说,还亏得李以卿在外面偷偷生孩子啊,还是个男孩子。”
“那可不,听说从小就当珠玉一样养在国外,保护得好好的,十几岁才接回来,现在连中文都说不利索。”
“这么洋气的吗?”
“而且我看过他的手,肯定是钢琴大的。”
“不过就是每星期就来三天,据说身体不好。”
“可能是有心脏病。”
“你怎么知道的?”
“小说都这样写的啊。”
并没有这一回事。李吉祥只要出了办公室,就能听到关于自己的各种传言。其实他根本不想来,来了不是看报表就是看计划书,看了基本也没什么用。
到了晚上就坐在客厅发呆。舅舅,舅娘,和姥姥已经坐成互为最远了,而哥哥每天都加班到深夜,李吉祥无论坐哪里都显得十分突兀,但为了降低存在感,还是得安静地坐下。
如果姥姥走过去和他说话,舅舅肯定是要扔下报纸走的,舅舅走了,舅娘也只能干笑两声,也跟着走。
“吉祥,这些年还是睡不好吗?我看你又吃安眠药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到外面住了,现在回来了就好,在家,安心,我得让人天天给你煮宁神茶。姥姥年纪大了,见你一天少一天了。”
这个老人一向是严肃且端正的,就像一棵久经风雨的松,只要她不想倒下,就不会倒下,只有在李吉祥面前才会流露出过犹不及的关心,眼角眉梢都是笑,得像蜜糖水。
李吉祥眼神会闪到别处,刻意回避这种目光,可是每回答一句话,仍然是要笑着说的:“嗯,谢谢姥姥。”
“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他们跟我夸你,说很难得看到这么踏实又坐得住的年轻人了,等你事务所的事交接好,就专心在这边吧,要学的东西很多呢。这下我终于能安心退休了,这几年我身体也真的差了。”
李吉祥又笑了一下,却又控制不住的冷漠下来,说“商人的事,我不太懂。”
又悄悄瞥了一眼笑逐颜开的老人,鬼使神差地说:“姥姥,这十年来您睡得好吗?”
老人端起那个白漆铁皮茶杯喝了口浓茶,干枯的眼睛里竟然有点泪意:“时常会想念你的母亲,公司也几乎耗了我全部力。幸好还有你,幸好以卿生下了你。”
李吉祥低下头,捉住自己的手腕,揉搓着那根红绳,他可以感受到这位老人的悲伤,甚至有点颓废,但这些年,直到现在,他对这位老人都是保持一种疏离的态度。李吉祥心想,可能他从这位老人身上遗传了铁石心肠。
“姥姥,您认识我的父亲吗?”
老人脸上显然有种措不及防:“你的母亲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在北江那边上过夏令营,可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我没见过。都是旧事了,不提了,不提了。以后你结婚,一定要好好筹备,才能弥补我的遗憾。”
李吉祥心里还有好几个问题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只是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他起身想走,姥姥却又紧紧握住他的手,喃喃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以卿和你的父亲,我…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但活着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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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看,你一定可以把家业守好的。”
老人的手心都是温热的汗。李吉祥想到了以前,奶奶接放学会给糖吃,他就把糖握在手心,奶奶再握着他的手,到家时手心的糖已经融了一半,手心手背全都黏糊糊一片。
李吉祥不好意思抽手,只能把手指曲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太不舒服了。
要不以后我也去加班吧,李吉祥想。
“嗨!李少!李总!你真厉害啊,躲着我们不声不响的就继承家业了,听说还有未婚妻了,不怎么出来玩的人就是手段高!佩服,佩服。”
孙舟灌了一杯酒,又指了指韩家明:“不过我们比李少快活,天天换女朋友。”
韩家明敬了孙舟一杯:“天天不是会所就是酒吧,我都玩腻了。”
孙舟敲着韩家明后脑勺说:“还不是你,不听女人唱歌,不然的话可以玩的就多了,天天搂个女人剩喝酒,古代逛窑子也没这样的。不过李总又和我们不一样了,哎,李总还包养那个模特吗?”
李吉祥说:“玩腻了。”
孙舟说:“也够长情了,不像老韩,出了这间房就不认识人了。”
孙舟喝得差不多,就要开始醉,一边说胡话一边吐。
韩家明和李吉祥就站在门口候着。不知道为什么娱乐场所总是又黑又暗,走廊迂回曲折,又封闭又压抑。
“开春了。”韩家明低头笑了一下:“暖了起来,小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愿意出门了。”
“还在吃药吗?”
“要吃的。”韩家明仰起头:“李吉祥,我这边做好准备了。”
“好。”
“听说你姥姥已经指定你当继承人了。”
李吉祥笑了笑,还没等他开口,韩家明又说:“可是我理解你的心情。”
李吉祥走到门口,给方灵灵发短信:“方小姐,请问可以给我三个月时间吗?三个月后,我会提出解除婚约。抱歉,给你造成麻烦了。”
不一会就接到了方灵灵的电话:“李先生,可以,我也在想解决办法。你不用将责任全部揽在身上,我也是不愿意嫁给你的,但我也没说,同样也耽误了你。”
一个星期的前三天,李吉祥去当吉祥物,后三天回事务所,也睡在那边。他查了林在福的课表,专门挑上课时间回去做饭和搞清洁,基本是炖菜,炖一大锅封起来,希望三天不会坏,幸好每次来看都是吃完了的。
开春了,范沐晴父亲的高空抛掷致伤案的诉讼终于排到号。
颅骨横向开裂,皮层瘀血,失去生活能力,十级伤残。被告是出组屋屋主以及二楼或以上的无法证明没有抛掷可能的住户,共29人。
范沐晴一边走程序,一边还要照顾自己的父亲,其实李吉祥已经给他的父亲提供了医药,可是他实在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欠下这么多钱,如果能通过法律来获得赔偿那是最好不过了。
一审判决出租屋屋主与二楼或以上住户共同承担受害人的医疗用以及律师,但很快29位原告又提出了上诉。
原来在住户的共同努力之下,发现了真正的加害者:三楼的一位妇女,致伤的物件是她腌咸菜用的一块石头,就放在阳台上,当天她放拖把的时候不小心捅到,刚好砸中人。
这位妇女堂审当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说话带着浓稠的口语,审判长让她宣读自己的身份时,妇女开口就是:“青天大老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家政工,家里还有小孩和公婆要侍候,求青天大老爷从轻发落。”
那是一种尖细的哀嚎,一边说一边扯着气,不仔细分辨根本不能听清三个连续的字。
说完还抓着头发哭了起来:“我这辈子已经过得够苦了,十二岁就出来赚银钱,十八岁老公就过世了,还留下一双公婆,每天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糖还是盐,一家几口就挤在五十平方的房子里,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我也不是故意砸到人的啊。”
人民法院只能对被告强制拘留并临时休庭。最后还是判决了这名妇女赔偿损失及律师。
妇女的一家老少早已跪在公路边,不停地向范沐晴磕头,求大善人放过家里的主心骨。
此时妇女也出来了,将每个孩子都抱了一遍,又向公婆磕头,抹着眼泪说:“这么多钱,我怎么赔得了,这是让我家破人亡啊,眼下只能我去跳河跳楼,死了就不用连累你们了。我死了以后,你们也是孤苦无依的,活着也是可怜被欺负,倒不如一起跳吧,路上还有个伴。”
一家人搂在一起,哭声凄厉,犹如人间练狱,行人纷纷侧目。
跳河跳楼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李吉祥也蹲下来,抠着手心,说:“请不要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的原告今年才17岁,因为你的过失,导致他的父亲重度伤残。即使你死亡,也会卖掉你乡下的田地和房屋来赔钱。往深里说,就是过失伤人,刑事案件,是要做牢的。”
被李吉祥这样一吓,一家人哭得更家惨绝人寰了,恨不得人手一瓶盖百草枯。
范沐晴显然是被吓到了,对李吉祥说:“李先生,托您的福,我父亲有钱治病了,我当时也不知道现在会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可以不告了吗?”
“已经判了。”李吉祥说:“不过法院裁决后会根据被告经济条件让他们分期偿还,或者我建议你可以先借钱给他们用作赔偿,以后再慢慢偿还。”
“这样做有意义吗?”
“维护法律的义务和权利。”
第28章最后的委托
“他妈的。”孙舟捉起一把纸巾弓起背往脖子里塞,“在街上被滴一脖子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水,他妈的。”
又弯下腰去脱鞋子,把里面的碎石子拍出来:“走路都给石子硌脚,最近我是撞了什么邪?人衰起来喝口水都咽着,妈的。”
“老孙你这心态不行啊,自己吓自己干什么,等下去推拿放松一下,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啦。”
韩家明在一旁刷着手机,看到孙舟进来后笑了一下:“不过你这档事,好像被当成典型来宣传了,一刷一个网页都是。我也很着急啊。”
说着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给孙舟看,又拿出几张报纸:“报纸也有,我还订了好几份,就是为了看最新进展。”
新闻的标题无非是“公关公司老板孙某被查,偷税达二百万。高额交易却开具低额□□,其余佣金以好友间电子红包方式支付,线上交易的监管问题引起注意。”
公关公司旗下有许多网络营销号,服务对象基本是艺人或其经纪公司,一千万的营销用,明帐只写一百万,开的□□也只是一百万对应的□□,余额再私下转帐,以此来避税。
孙舟摆了摆手,一脸痛苦,表示




1米7的金主与8千包年的金丝雀 分卷阅读41
自己不想看:“这种暗地里的交易,也不知道是哪个死了妈的杂种泄露的,连累我惹一身屎,最近查得严,算老子不走运撞枪口上。个死妈日狗杂种。”
韩家明把报纸起来,问:“就二百万,老孙还应付得来吧。”
“还能怎么样,公司的法律顾问说只能补税交罚款了,不然只能进去蹲了。莫名其妙还成了典型案例。哎,老韩,你不是学什么什么金融的吗?有没有别的办法?”
韩家明两手一摊:“学校又不教偷税漏税。”
孙舟又抽了一把纸巾擦脸,敲着桌子说:“老韩,你带我玩风险投资,我前几天投进去的钱,能转出来吗?。”
“暂时不能啊,要等下一轮,很急用吗?。”
“啐!只是二百来万,就一个公关公司而已,就当大出血了。流年不利流年不利。老韩,你又找到推拿的好地方啦?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您好,我是g市高等法院的执行官,请问您是孙舟先生吗?”
“是,怎么了,税一定给补上,商业活动上犯了一些小错误,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有人实名举报你长期勾结黑社会,强逼名下娱乐公司员工□□,现在以强迫□□罪对你提出公诉,希望你配合法院工作,等待传讯。”
孙舟关了手机,却一直握在手上没有放开,他干这行的确分分钟在得罪人,但也有很多门路,细想起来,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神情沉重又慌张地对韩家明说:“看来我不是流年不利,是有人要搞我。”
李吉祥在老宅子屋下生火,又铺了一层湿叶子,捂出旺盛的浓烟。
老人在屋子里看出去:“吉祥,你在干什么呢?清晨雾大,进屋里来别湿了衣服。”便要出去。
“姥姥,您别过来,这里有个马蜂窝,我看是前几天刚分窝来的,趁没成气候,我先做掉它,以以后咬到人。”
熏了一会,几只大蜂零零星星地飞了出来,李吉祥划起一根竹杆子,两下将那个脑壳一样大的巢捅下来,扔到火堆里烤,顺便在台阶上坐下。
姥姥走过去,搭着肩膀将他拉起来,理了一下他衣服下摆,说:“好孩子,我们家吉祥就是心细。等下就要走啦?我让啊姨炖了汤,喝了再走吧。”
“嗯。回去处理最后的事情。”
“好,好,交接完以后就在这边稳定下来吧。以后生意上的事你放心去做,姥姥看着。”
李吉祥笑了笑,点点头,往后一步走到屋里,发现老人还在看着自己,像个孤独的,普通的老人家。
他不自然的张了张嘴,嗓子用力动着,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姥姥…以后保重身体。”
李吉祥来的时候行囊空空,走的时候也行囊空空。事实上他在这里住了好几个年头,分到的卧室也是最好的一间,被当成真正的少爷一样养育,但也只是寄人篱下的这个“篱”。
再回头一看,宅子真是间漂亮的宅子。
每次离开的时候总是要去看一下母亲的坟,既不是生离,因为李吉祥出生以来与母亲就是分别的状态,也不是死别,因为相遇时人已经死去了。
没有生离死别的伤感,只有怪异的惆怅。李吉祥想,可能这就是最后的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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