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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7的金主与8千包年的金丝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彪彪
墓地有专人看护,能开花的日子四周也总是开着花。由于是曾经名噪一时的演员,每年死日死忌,也总是有人惦记的。这很好。
等李吉祥到达g市时,孙舟因为强迫□□罪以及利用职权侵占财产,已经被刑拘了。
“老板,你回来啦?那个娱乐公司的老板,经常找你办事的那个,孙某,先是偷税被罚,现在又逼良为娼,终于被抓了。受害者还是实名举报的,实在太勇敢了。”
遭受侵害就要站出来,才能捍卫自己的权益。陆圆有一个公众号,除了提供法律援助外,还在网上经常就事时发表看法,言辞激烈,以热血中二而出名。这是她对这件事的总结陈词。
李吉祥点点头,说:“我看到上次抚养权争夺的案件,你的当事人胜诉了,恭喜你。”
陆圆把眼镜推正,瞪着眼思考了一下,摇头:“不,不恭喜,表面胜诉,实际是失败的。离婚没几星期,也不知道什么原由,委托人居然和被告复婚了,并要求撤销赔偿的诉求。她丈夫都出轨要离婚了,现在却一副我们很恩爱的样子,还给我摆脸色,似乎只有我一个是坏人,是我让他们离婚的。”
“你已经尽力了。加油。”
陆圆郁闷地叹了口气,又说“老板,我看到新闻了,你要回去继承家业了吗?是不是不回来上班了?”
“是,以后不回来了。还有最后一个委托,娱乐公司的老板孙舟,委托我做他的诉讼代理人。”
补齐漏税的款项以后,孙舟被他爸保释了。
这是李吉祥第一次看到孙载。差不多十年前这个男人从一个报纸记者升职为报刊主任,后来又出来创业,主要发行娱乐新闻,以追踪艺人婚外情等八卦为卖点。
后来把事业交给儿子,儿子除了继续挖掘八卦新闻外,还干脆入股了一间娱乐公司,越滚越大,进入了决策层。自己则不怎么管事了,空闲时候都在谈经论礼佛,过着隐居一样的生活。
孙舟在家里已经是一撅不振,喝的酒从嘴里流出来,衣襟湿了一大片,又因为多天没有洗,浑身都是发酵的酸臭味。
面容是十分的憔悴,他一生顺风顺水,偶经风浪,用钱和权很快就能摆平,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捉住马脚了呢。
韩家明也在,一杯酒一杯酒陪他喝。
“李少啊,我最近是得罪人了,虎落平原被犬欺,什么臭猫臭狗都来找我。这个□□,我真没做过,都是带他们去见见世面,什么陪老板也只是给他们一个上升的机会,我又没□□他们,绑着他们去上床,怎么可以说是强迫呢。还有说我利用职权侵占财产,我只不过是了一点广告红利,我冤啊。”
李吉祥说:“对,强迫□□这个可以从是否真的是强逼来辩护,但麻烦的是受害者里面有未成年人,还有人提供了堕胎证明。至于利用职权侵占财产这一项,两千多万,证据都很充分,可能要判五到六年,我争取一下三年吧。”
孙载手里还拈着佛珠,低眉皱目,语调不咸不淡,但声音显然非常急躁地说:“不能庭外和解吗?那些人,全部给钱,或者给他们演主角,捧红。”
“刑事案件基本是公诉,受害人没有撤销的权力。不过倒是可以让他们作证,表明自己没有被侵害。还有非法侵占财产这一项,还是尽快把钱补上比较好。”
“又要钱,这个月开头的两百万已经抽干了我的流动资金了,我又不是移动血库。”
“都怪我,没事干嘛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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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投资,而且我技术还不好,投了个取不出钱来的,现在我和你都被套住了。唉!”韩家明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
孙舟又看着李吉祥,李吉祥惋惜地说:“很抱歉,家里管得严,我也还没在公司捞到一官半职呢。现在我只可以借你10万。”
孙载的眼皮很薄,眼睛狭长,像刀片一样,先是抬起来扫向韩家明,韩家明又直来直往地看过去,然后又对李吉祥说:“你是梁兰芝小姐的外孙?”
听到这句话,李吉祥全身的皮肤都像麻了一样,又紧张又兴奋,他按捺着心情,说:“是的,请问你们是故交吗?”
孙载却说:“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还出来当律师。”
“只是个人爱好,而且我和孙舟认识也一年多了。”李吉祥停顿了一下,“都是熟人。”
“好,麻烦你了。”
李吉祥和韩家明走后,孙载问孙舟:“你想不想得起自己得罪过什么人?这些事情一起来,肯定是有人在报复你。”
“爸,那可太多了,说不定还是你以前挖别人八卦时得罪的呢,不过害的是我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钱,难道我还真要进去蹲着不成?”
孙载礼佛多年,房间里的灯都是淡淡的一盏,幽蓝幽蓝的光就只照了一小圈。念完经做完晚课后,他拨通了电话。
“嘟”
果然没人接听。
那个女人,把自己女儿死亡的原因都怪到自己身上,给一大笔钱以后就铁心断了联系。
第29章证据
“我与你外祖母的确是故交。”孙载将李吉祥约出来,”我想见她,不知道李少爷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
“请问是想请我姥姥帮忙吗?我这里有她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在电话里跟她约。”
孙载转动手中的佛珠,沉吟两句诃弥,又说:“此间有些因果,粱小姐与我有点隔阂,只能麻烦李少爷当这个中间人。”
“请问孙先生是有什么话想跟我姥姥说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仍然是一副办公模式,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纵然终日念经,身上长久以来浸出檀香,但那双眼睛仍然薄得紧,透出一股尖锐的寒气。
李吉祥看到孙载又沉默了,咬了下舌头,说:“我作为孙舟的诉讼代理人,一定会严格保护委托人的隐私,侵害委托人权益会被吊销律师执业证书。孙先生不用担心。”
“对于李少爷来说当律师也只不过是玩玩的吧。”
“那就更不会做违反职业道德的事了,毕竟一辈子就活个清白。”
第二天孙载又将李吉祥约了出来。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李吉祥的手很稳,慢慢掀开了蜡封,将里的的纸一张一张取来出。
他没有想到孙载将当时与梁兰芝的交易证据保存得这么完整,还全是备份。想必孙载早就给自己留好后路了。除了交易备份,后面则是一张透露着鱼死网破气息的请求,请梁兰芝一定要救他儿子。
李吉祥看完一张拍一张,嘴唇紧闭,生怕一不留神上面的纸就会糊掉,并且将照片备份到网上,这才让他的心情没有那么颤栗。
他整整一个夜晚都蹲在事务所办公椅下面,瞪着眼睛发呆,又兴奋,又慎重,仿佛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一场容易惊醒的梦。
倒是韩家明一大早就给他打了电话:“吉祥,我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本来连监听都准备好了,再不然就威逼利诱他爸当证人。现在真是恭喜你。”
孙舟已经颓废很多天了,只能干等着看堂审的时间一天天逼近,他作为被告,是不好出面的,也不知道那些全家死光的□□肯改证词了没,还有那两千万。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了呢。
只有韩家明天天去看他,这天更是一大早就约他出来喝咖啡。
喝咖啡还不如喝酒,但孙舟向来是喜欢热闹的,他心情郁结,说不紧张是假的,就是半个月牢都不想进去坐。出去走一下能缓解心情,活得也能比较像个人。
“到了这个境地,我算是看清了,都是些酒肉朋友,平时一起玩一起浪,有难了都不肯帮我。”孙舟揉着眉心说。
“老孙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朋友不落井下石就算有情有义了。”
孙舟那能爱听这种话,搅了一下那小被黑糊糊的咖啡,一口闷了:“不说这些了,等下去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这几天都快放霉了。”
然而韩家明一直低着头,眼神放空,像只鬼魅一样,继续自言自语道:“和你认识的这两年来,我一直都焦虑不安,一直在担心你。”
“别担心了,等过了这一关,我一定好好整治手下的这群人,提防小人。这都是教训啊。”
“我一直担心你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直担心你只是为了利益造谣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于我来说难度太高了。幸好,幸好你活得错漏百出。”
“老韩?你也撞煞了?”
“老孙,我不是你的酒肉朋友。”
“我知道你不是,你的钱和我一样被套牢了,你家的产业又主要在国外。都是我一时不谨慎。”
“不是,你很谨慎,疑心也很重,做事也没有人性。否则我不会用了两年时间才准备好。”
“韩家明,你…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苏小殷吗?”
孙舟当然记得,提起这个名字,还有些沾沾自喜。
那是他人生中最成功的一次炒作之一,苏小殷是个初出茅庐但自以为是的女人。
某个综艺节目用了她创作的音乐,还填词改编了,没有得到授权。歌火了以后却被那个女人就着这件事闹起来,还一直咬着不放。
得罪了业界大佬,干脆一下把她拍在沙滩上,最后身败名裂,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以为自己是谁,只是个写曲子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研究了好久你们提供的被抄袭的曲谱。一共截取了十六首曲子的调,小殷写的曲和这十六首曲都分别撞了两个或三个音符。这就是你们说的抄袭吗?法院公证没有抄袭后,你们还煽动网络暴力来害她。”
韩家明划开手机,一条一条评论全是
“这样都能判没抄袭,这就是原创发展不起来的原因吧。既然法律没用,那只能民间抵制了。”
“抄袭狗不承认,一个一个全拿法律来当挡箭牌。我为曾经喜欢过苏小殷而感到羞愧!”
“什么,居然得了抑郁症?得了抑郁症就不是抄袭狗了吗?卖惨就可以得到原谅了吗?这对其它勤勤恳恳的作者太不公平了。”
“不是啊,我对了一下,真达不到抄袭标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她被说还不是因为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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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的。”
“有杀错无放过。”
韩家明一条一条划给孙舟看:“孙老板,您请看,判断一件事的对错与否就是这么简单,凭借愤怒和盲从就能毁掉一个人。
您手下这么多营销号,一定很能体会到这种快乐吧。中世纪的异端审问局,也正是用这种方法消灭“魔女”的呢。”
韩家明回手机,坐得端正:“我是苏小殷的男朋友,我回国都是为了她。”
“原来是你!是你害我!是你举报我利用职权侵占财产的。”孙舟满脸通红,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同时浑身发软,寒意从心底一直渗到脊椎骨。
“老孙,举报你偷税和强迫□□,的确和我有关,唯独这两千万我不知道。可能是别的看不爽你的人干的吧。”
孙舟跌坐回座位,手捉无措,对,打电话,需要帮助,打电话给谁?他软着手拿出手机,手机却响了。
“孙舟先生,我是李吉祥,很抱歉,因为个人身体原因,不能继续接受你的委托,现在距离堂审还有一段时间,请你尽快更换诉讼代理人,给你造成麻烦,抱歉。”
孙舟一边听,一边连咽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出来的话都是抖的:“你们,你们合伙来谋我!”
韩家明说:“我只是为了争取一点权利,采取了非常规手段。”
孙舟已经泥巴一样瘫在桌子上了,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韩家明站起来,转身就走,才走了半步,已经泪流不止。
李吉祥虚晃了一晚上,天亮时已经写好了诉讼状,把资料都顺了一遍,整个人都有点轻。他去洗手间刷了一把脸,把身上的西装整理好。
已经有人来上班了。
“老板,早上好。”
“你好。你总是来得这么早,真勤奋,不过以后也要注意身体。”
“不,我只是比较笨,做好一件事要花的时间比较多而已。”
“这间事务所的发起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很有名气的。他是我的一个师兄,现在主要力在花在搞酒庄生意上了,但每年也会接一定数额的案件,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他人很好的。”
“谢谢老板。那你回去继承家业以后,也要多回来看我们啊,虽然我还是个新手,但如果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话…”
李吉祥朝她笑了笑,语气甚至有些轻快:“我会放弃为孙舟辩护,然后提出自诉。这个过程我会做出违背律师法的事。
你还年轻,我曾经带过你处理案件,作为半个师傅的我没有职业道德,会对你的前途有影响的,到时候你来告我。你起诉我以后,起码就不会给人落下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印象了。”
“这个办公室,我已经买断了,使用权早已经转移给师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律师,但你会是一个好律师的,以后想接刑事案件就接刑事案件,好好干,加油。”
陆圆一脸疑惑。
李吉祥又说:“用双方合同作为依据来起诉我。看合同里的第二项第四条。”
陆圆立刻抽出了双方合同:雇佣双方不得做出损害事务所和集体中成员利益或声誉的行为,若行为实施,则受害方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
“老板,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担心,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
当日,李吉祥向北江高等法院提交了申请,作为十年前已死亡的纸厂持有人,陈寄的儿子,提出自诉,控告前《凤德农村日报》记者孙载,及利和集团董事长梁兰芝诽谤罪,内容主要为:被告为求以较低价格征土地,散播纸厂生产过程中排放污水,造成疾病和农副产品污染超标,等谣言,导致当事人自杀身亡。
法院接受申诉。
第30章庭审
提交申讼状以后,李吉祥立刻换了电话卡,过上夜晚住事务所,白天游荡进附近一个少年宫捶地鼠的生活。
浪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第五天到了立案通知,次日就到了被告人孙载及梁兰芝的答辩状副本。
李吉祥揣着申讼状,在路边吃了一蒸笼饺子,就去了北江。
这个案件在立案公告发布以后,立刻引起广泛关注,虽然李吉祥在北江过着花园鳗鱼一样一动不动的蛰伏生活,只留一个电话号码接法院的通知,但还是可以感受到外面非常热闹,偶尔还有记者找到他的电话号码请求采访。
南方的春天就是把人当成鱼来养的,土地和空气都又湿又沉。
但庭审这天日头特别好,半个天空都是非常清晰的大蓝天,把人烘得暖洋洋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李吉祥背着单肩包下了公交,这个帆布包还是他上学时的书包。
刚到法院门口,就看到了那位老妇人。仔细一看,原来一家人都来了。
老妇人作为大集团的董事长,李吉祥本来以为梁兰芝只会委托诉讼代理人出席庭审,本人是不会千里迢迢专门过来处理这件小事的。
正好对面相望,李吉祥还在犹豫怎么开口,老妇人就先喊了出口:“吉祥!”
老人家的身体还是十分硬朗的,站得稳,气也很足,而且冷静。
李吉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愣了好一会才挤出两个轻飘飘的字:“你好。”
老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李吉祥面前:“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年轻人做事实在太冲动了。吉祥,听姥姥的话,一家人的事就在家里解决,不要这么极端。你明白吗?”
“白眼狼。”后面的李展奕咬着牙发出一丝气声,眼看就要要动手打人了:“如果不是奶奶把你接回去,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就差当成公主一样供着了,你这个煞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捡垃圾当乞丐,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而他的舅舅更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厌恶之中又带了一点得意的情绪,全然暴露在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
叫了那么多年的称呼,李吉祥现在是怎么样都喊不出口了,他仍然羞涩地笑了笑,像个见到教导主任的学生一样:“我换了手机号码,所以没有到你的消息,非常抱歉。时间不早了,外面太阳也大,我们先进去候审吧。”
“吉祥!回来!年轻人目光放长远一点。姥姥养了你十年,难道还会害你吗?外公外婆奋斗了一生,再加上祖先积累下来的基础,以后所有的财富和地位都是你的。姥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听话。”
“叼!今天好热,什么破天气这是。”路边又来了一辆黑色轿车,下来一个全身潮牌,弓着背的男青年,头顶那坨抓起来的头发,感觉都要热化了。他一边走,一边拍手鼓掌,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人形喇叭: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一个记者都没有,幸好我带了几个。各位大哥小妹妹们,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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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这位就是孙子,这位就是姥姥啦。孙子食碗面反碗底,纯正反骨仔,姥姥更是害死了孙子一家,让他成了个死剩种。狗咬狗开年大戏,怎么样,没听说过吧。”
镜头全部捅向李吉祥,照头就要给他拍大头照,李吉祥闪得快,掉头就溜了,背后还听到李展奕在喊:“拍什么拍,有什么好拍的,让开让开。”
李吉祥没有申请庭审保密,旁听席坐满了人,还都是提前申请才能入场的。李吉祥自己一人坐在原告席上,而被告席则坐了四个人:孙载先生,梁兰芝女士,以及他们的委托律师。
几乎所有的刑事案件都是公诉案件,只有侮辱罪,诽谤罪这几条需要受害人自己向法院提交申请,法院才予以立案。
在相方宣读完诉讼状和答辩状以后,本案就“孙载及梁兰芝是否诽谤纸厂老板陈寄生产过程中造成北江环境污染,使受害人名誉受损,并导致受害人自杀。”为焦点展开辩论。
审判长先让原告出示证据。
李吉祥提交了报道纸厂污染的报纸原件,化验报告单,当年纸厂进出货单,水单,以及当年纸厂的设备验回执:
“我父亲陈寄的纸厂主要是加工北江糖厂的蔗渣来生产新型纸张,后来发现纸张质量不及格且加工成本高,当年三月份就逐渐停产,生产方向向蔗渣压缩粗加工转型,进出货单及水单明确清晰表示,每月排水量没有达到被告人孙载稿件描述“每月1500吨”的可能。
工厂年审报告也可以确定,纸厂有处理污水再排放的能力。
五年间对原北江居民的体检报告也表示,居民身体健康,一些居民患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也很遗憾,有两位居民死于肺癌,但都与水体污染及土壤污染没有直接关系。
纸厂附近的河泥及表面20厘米采样检测结果也表示,常见有害物含量均达不到污染标准。”
证剧递交被告确认,并由被告的委托律师进行答辩:
“纸厂生产过程中会使用硫磺漂纸张,我方所描述的环境污染,并不是指“重金属”,或者“有机物”等持久存在的污染物质,而是指造纸过程中产生的酸性物质导致水体及土壤酸化,从而危害环境。
土地及水体对酸性物质有缓冲能力,污染程度会随时间延长而减轻。因此我方认为事发五年后的检测结果已经不能证明纸厂没有造成环境污染。孙载先生作为记者,没有深入调查而在客观原因上造成报道失实,属于工作失职,并没有故意散播谣言。
我方也对陈寄先生的自杀深感惋惜。但陈寄先生当年没有主动积极地联系孙载先生,对报道进行澄清,从而导致悲剧发生,自身是需要负上主要责任的。因此并不能就此对孙载先生量刑。”
审判长询问原告是否还有证据递交。
李吉祥提交了一份交易内容,一辆旧式手机,以及公安部门提供的财产转移记录:“孙载先生散播纸厂造成环境污染是主观并具有目的性的。利和集团计划购北江土地用于商业活动,为了尽快让居民撤离并压低土地价格,利和集团董事长梁兰芝女士联合记者孙载先生,经过严密的蓄谋,故意扭造事实,恶意损害我父亲的名誉,导致父亲自杀身亡。我提供的这些材料可以充分证明梁兰芝女士与孙载先生就此有过交易。
我的母亲李以卿女士,同时也是被告梁兰芝的女儿,在我父亲死亡后一个月给我的奶奶发送过这段录音。请问审判长,我是否可以播放手机中的录音内容?”
手机中的声音是一段夹杂着大量杂音,且音量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对话:
“…纸厂老板跳河死了…”
“…这就跳河了?如果死迟一点,我还会给钱补偿他的…”
“…梁老板,我想你再加点钱,现在死人了,我下半辈子都会做噩梦,良心不安…”
“……”
证据再次移交被告检查。
两名被告的情绪仍然非常稳定,这次是梁兰芝的委托律师进行辩护:
“孙载先生的证词已经否认当年的报道与梁兰芝女士有任何关系。其次,原告提交的所谓交易文件复印件,是原告作为孙载先生儿子的诉讼代理人时非法获得,原告的行为泄露委托人利益,违反《律师法》及律师的职业道德,不合法的资料不能作为证供,手机的录音内容也是偷听资料,不具有合法性,同样不能作为证据被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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