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枯荣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故远
楚灯说,他们要去阳京,那里临海,也是大陆上唯一能去三岛的地方。
蓬莱跟方丈和瀛洲不一样,每年都有一次对大陆开放的机会,蓬莱的门派弟子会被派来接大陆上的人。
而那船票,一般来说都是由皇室控制,每年二十张船票,能去蓬莱的都是皇室子弟。
毕竟机会难得,若有幸被“仙人”看中,可就不是凡人了。
楚灯当年来大陆是御剑,如今却不能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发现。
他只能前往阳京,那里是帝都,他应该能搞到几张船票。
这一路上,桑十一非常让人省心,倒是景故那兔崽子,力太过旺盛,问题太多,楚灯被他扰得烦不胜烦。
然后楚灯就把景故丢给桑十一,让他折腾自己徒弟去了。
楚灯就纳了闷了,景故不是有心疾吗?也不见他犯一回消停几天,怎么就这么闹腾呢?
一个月的日夜兼程,他们终于到了阳京。
很明显桑十一和景故都没见过世面,只不过桑十一得益于楚灯的多年“教导”,没景故乡巴佬得那么明显。
不过阳京的繁华还是狠狠地震颤了少年的心灵。
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城池也看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阳京般繁华的地方。
街边商铺林立,来往行人甚至没有穿布衣的,周边建筑称得上雕梁画栋,街上甚至没有叫卖的小贩,入目之处,皆是有序的繁华。
楚灯似乎很有先见之明,在入城之前便换上了一身绸缎衣裳,虽然仍是青色,却有了几分贵公子的意味。
似乎是为了显出自己的身份,楚灯居然戴上了白玉冠。
相比之下,桑十一和楚灯就像是他的小仆人,粗布衣裳,头发仅用一根布条扎起来,跟楚灯那一身骚包的打扮简直没法比。
“走,带你们去买衣服。”楚灯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折扇,“啪”地一下打开,一边摇一边在前面引路。
他应该来过阳京,对这里的大街小巷熟悉得很,桑十一和景故只能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说是买衣服,楚灯却把他俩带到了一处静谧的府邸。
他上前敲了敲门,门立刻被打开,里面的人一见楚灯,立刻毕恭毕敬地将他迎了进去,口中唤道:“楚先生。”
“打扰了,王爷在吗?”楚灯笑眯眯地走进去,桑十一和景故虽惊诧楚灯居然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却不得不跟了上去。
“带他们去换身衣裳。”楚灯知道了他口中的“王爷”在什么地方后,吩咐后面迎来的管家。
桑十一和景故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带下去换了身衣裳,再被领到后花园。
楚灯正和一个白衣男子坐着喝茶闲聊,琉璃化作人形,正一手一个点心往嘴里塞。
那男子看上去已是中年,眼角有些细纹,似乎带着笑意,看上去儒雅温和。
“我徒弟,桑十一。”楚灯见他们过来,指着桑十一给那王爷介绍。
他又指着景故:“我师侄。”
那王爷奇道:“若我没记错,你只有一个师兄吧,不是死了么?”
楚灯:“这孩子是他的遗物带进门的,我便替他了这个弟子,想来他九泉之下得知,也不会怪我。”
他这才给桑十一和景故介绍:“这是大夏的恒王,顾铭,你们可以叫他铭叔。”
“我可担不起这声‘叔’。”顾铭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幽幽地道:“你这次的来意我明白了,不过我看不必浪船票,瀛洲那边来了个人,我想你该见见。”
“谁?”楚灯直觉是个自己一时半会儿不想看见的人。
“你师兄的大徒弟,周山季,如今人就在皇宫之内。”顾铭观察着楚灯的反应,果不其然看见他变了脸色。
楚灯听到这个名字,手一抖,茶水抖出几滴。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来的时候,我就给皇宫内穿了消息,如今他应该快到了。”顾铭又给楚灯补了一刀。
楚灯再说话,语气已经带着些咬牙切齿:“顾铭,你我交情虽不算深,你却也犯不着这么坑我吧?”
不就跟你讨几张船票吗?朋友还做不做啦?
楚灯立刻让管家把景故和桑十一带下去,桑十一一边走,一





枯荣替 分卷阅读9
边回头看了楚灯一眼。
楚灯的表情从未那样凝重过,几乎有种如临大敌的严肃。
桑十一回过头来,看着了身边的景故一眼,着小子虽比自己大一岁却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他忍不住在景故头上揉了一把。
“干什么你?”景故懵懵地看着桑十一。
“你大师兄要来了,开心吗?”桑十一问道。
“我都不认识他,开心什么?”景故莫名其妙地看着桑十一。
桑十一还想说什么,迎面走过去一个男人,黑衣如墨,五官俊美非凡却神色严肃,眼神轻飘飘地从桑十一脸上掠过,却猛地停顿下来。
桑十一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只觉得如刀一般,在他脸上寸寸描摹,仿佛要透过这层皮肉看穿他的灵魂。
可他不认识这人啊。
桑十一来不及细想,男人就突然停下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桑十一下意识地回答:“桑十一。”
男人皱了皱眉,却没过多询问,匆匆忙忙地走了。
男人正是周山季,本来听说楚灯在这里,是怀着兴师问罪的心情,在撞见桑十一后就变成了急不可耐的质问。
他一见着楚灯,就单刀直入地问:“桑十一是谁?”
楚灯神色一顿,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又看了顾铭一眼,顾铭会意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去。
直到周遭只剩他们三人,楚灯才慢悠悠地伸出一根食指沾了两次茶杯里的水,在光滑的大理石桌上写了一个字:祈。
周山季如遭雷击,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震惊伴随着狂喜,他上前一把揪住楚灯的衣领:“他,他是......”
楚灯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若不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去?”
“我以为你找不到回去的路。”回过神来,周山季一如既往地嘲讽楚灯。
可这次楚灯居然没有跟他见面就掐,反而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坐下来,语气有些严肃:“不要告诉十一。”
“你要让他一辈子都认为自己没有父亲吗!?”周山季不明白。
楚灯:“周山季,你不是不清楚他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你!”
“当年的事我纵然有错,可以我的修为如何能杀得了师兄?你在瀛洲这么多年,就没有察觉到蛛丝马迹?师兄身上当年分明被人做过手脚,你也参加过那次大战,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周山季压抑地咆哮着,“若是我不知道,你以为你可以平安出瀛洲?”
楚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狠狠地将茶盏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师兄当年将魏紫师姐托付给我,我找到师姐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告诉了我十一的下落,我找了那孩子整整八年......”
“楚灯,你现在要怎么做,带他回瀛洲认祖归宗?还是隐瞒这个身份到死?”
“我要回瀛洲,带他修炼,查找当年的真相,到底是谁在师兄身上做了手脚。”
周山季深吸了一口气,甩手丢出两张船票:“为了不让人察觉出异样,你就带着他上船吧。”
楚灯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一旁的琉璃见了船票,伸出三根粘着点心屑的手指:“三张才够,你刚刚来的时候没看到还有个孩子?”
周山季回忆了一下:“你是说跟在十一旁边的那个?”
琉璃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嫌弃,仿佛在说:“不然呢?”
周山季:“那孩子是谁?”
楚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你师弟。”
“我师尊到死都只有我一个徒弟。”
“你师尊留下的木球我一直让十一带在身上,那孩子偶然接触了木球,竟能以木球为媒介使用初阶傀儡术,且他能清晰看到木球里完整的木偶,是个难得的天才,我便替你师尊下他。”楚灯解释道。
周山季想了想,“没事找事!”
“你师尊九泉之下有知定会开心。”楚灯不顾周山季的态度,乐呵呵地看着他:“这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教他。”
说完,也不管周山季什么反应,楚灯迅速溜走去找桑十一,将周山季一个人留在原地。
周山季愤然坐在顾铭面前:“你找我除了楚灯在此,还有什么事?”
“此次陛下令太子随往蓬莱,仰仗仙长多多照顾。”顾铭起身作揖。
周山季:“凡人就是麻烦,知道了,十日后便启程。”
他似是不耐烦,却又想留下来看看桑十一,思量片刻,还是出了王府。
第6章金丝盛衰
桑十一和景故被安排在同一间屋里,景故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对着屋内不菲的陈设各种惊叹。
顺便伸出爪子摸两下。
桑十一越来越觉得楚灯简直有病,为什么要带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你别乱摸了行不行?楚灯给你的书看了吗?”桑十一看不下去了。
景故便坐到他旁边来,翻开桌子上的书,苦着脸:“我又不认字,师叔给我这玩意儿我也看不懂啊!”
桑十一:“......”
他说怎么没见过景故看书呢,敢情是不认字。
桑十一无奈地起身,出去找到管家讨要了笔墨纸砚,回来放在桌上。
“我教你认字,你要认真学。”桑十一顿了顿,又问:“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这个我会。”景故兴冲冲地接过笔,在纸上写下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桑十一认了好半天,才看出那是“景故”二字。
桑十一耐着性子慢慢地教他认字,景故虽然




枯荣替 分卷阅读10
平时偷懒耍滑比谁都强,这会儿却学得极认真。
从前也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他不由得羡慕起桑十一来。
同样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桑十一从小有楚灯教他读书写字,自己就一直在客栈帮忙,混迹于市井。
可能他们生来,就是不同的人吧。
“想什么呢?”桑十一用笔敲了景故的脑门一下,“快点练字吧。”
景故回过神来,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傻。
过去怎么样都是过去了,他现在跟着楚先生,有十一教他认字,以后会成为修士,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十一,咱们是不是兄弟?”景故突然问。
桑十一毫不犹豫:“不是。”
景故拍桌:“好歹咱俩一起出生入死过,怎么说也算是兄弟了吧?”
桑十一:“你若是有求于我,就直说。”
景故搓了搓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桑十一直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景故贼兮兮地凑过去道:“咱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就是我大师兄吧?你帮我向师叔打听打听他的兴趣爱好行不行?”
桑十一一巴掌拍在景故额头上:“离我远点,死断袖!”
“断袖怎么了?”景故怒了,“断袖招你惹你了?帮个忙怎么了?”
桑十一不想理他,拾了笔墨纸砚,景故还在旁边求他:“你就帮我问问嘛,你看我大师兄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他怎么了?”
“你就看人家长得好看,就喜欢他?”桑十一觉得景故简直不可理喻。
“不然呢?”景故理直气壮。
就在桑十一想把这货扔出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人是楚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景故:“小子,胆儿挺大啊,敢对周山季有非分之想。”
景故明白自己刚刚跟桑十一的对话已经被楚灯这个听墙角的混蛋听去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桑十一立刻告状:“楚灯,他就是个断袖,看见长得好看的就见色起意。”
楚灯不以为然:“没见识,断袖怎么了?我也是啊!”
桑十一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灯,他没听错吧,楚灯是断袖!?
楚灯觉得自己的徒弟实在是太容易大惊小怪了,有些骄傲地炫耀自己的光辉事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三岛上断袖多了去了,想当年你师父我在蓬莱求学的时候,迷倒了不知多少人呢!”
可能是怕教坏小孩子,楚灯轻咳一声:“不过你师父我洁身自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然后他就看见桑十一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楚灯急了:“没骗你,你师父我虽然很受欢迎,这么多年可是连其他人的手都没牵过的。”
桑十一这才回了怀疑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楚灯说自己是断袖时,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旁边的景故在听完楚灯的话后,却是激动了:“师叔,你说三岛上断袖很多?”
“没错。”
“那......我大师兄是不是断袖?”景故满含期待地问出这句话。
楚灯的表情顿时跟被苍蝇噎住了一样难看,好半天,他才略带怜悯地看着景故:“如果你看上了周山季,就别想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别说男的了,他身边连个姑娘都没有。”
景故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嘴,却很快乐观地给自己找到了安慰:既然周山季身边连个姑娘都没有过,那岂不是说明他从来没有喜欢的人?
看着景故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楚灯思量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景故:“我带你去找你大师兄,让他教你傀儡术好不好?”
“好!”景故心满意足地点头。
楚灯冲桑十一道:“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他抓着景故的腰带把这小子提起来,眨眼间便消失在屋内。
楚灯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皇宫内的一处宫殿上方灵气明显多于其他地方,他便知道周山季定是住在那里。
他直接走进殿内把景故往周山季那边一丢:“你师弟,好好教他。”
说完楚灯就溜了,留下景故和周山季大眼瞪小眼。
楚灯干完坏事心里别提多美了,美滋滋地回到桑十一的房间,发现他用功的小徒弟正认真地看着书。
他顿时有些自惭形秽。
他十五岁的时候都干什么来着?上房揭瓦还是到处逗猫遛狗?好像都干过。
看书这个习惯好像还是三十岁之后有的,楚灯不由得感叹岁月不饶人啊,他这么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居然已经一百六十岁“高龄”了。
不过修士的寿命一旦到了元婴,便有五百年寿数,何况楚灯十年前就是合体期修为,寿数足有两千年。
他感叹着自己宝刀要老,桑十一却已看到了他,放下书站起来:“楚灯?”
“没大没小的,叫师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年迈”的楚灯觉得不能再任由这小屁对自己直呼其名,妄图改变桑十一叫了八年的称呼。
显然,他只能得到桑十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于是楚灯想要找回一点身为人师的颜面,高深莫测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剑术吗?”
桑十一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楚灯一听就来劲了:“那我教你剑术好不好?”
“不好。”桑十一更老实地回答。
显然没料到桑十一会这样回答,从楚灯明显错愕了一瞬,但面色很快恢复如常:“为什么,剑术不好吗?”
楚灯为了证明剑术的好处,直接从灵海里拿出自己的佩剑枯荣,拔剑三寸,雪亮的剑光比烛火更耀眼,楚灯伸手一指窗外,枯荣立刻飞出去,回来的时候剑上带着一朵院中海棠树上新开的花。
“看,有剑多方便?”楚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做法给桑十一留下了剑术学来只能玩这些小把戏的印象。
楚灯当年执意离开瀛洲去蓬




枯荣替 分卷阅读11
莱学剑,很大一个原因就是看到那些剑修御剑特别潇洒,心里痒痒。
别跟他提什么仗剑天下扶危济困斩妖除魔,楚灯就想御剑在三岛上飞一圈过过瘾。
桑十一抱着手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
楚灯不依不饶:“你真的不肯学剑?”
桑十一心想我学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好看吗?
于是他斩钉截铁地道:“不学。”
“那你想学什么?”楚灯没有坚持到底,心想你不学就不学吧,正好我懒得教你。
桑十一认真地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也不怪他,他八岁之前是家里不受宠爱被“发配”到庄子上的落魄少爷,跟着楚灯的七年除了读书认字,没有接触过修仙界的任何东西,自然想不出。
“你知道什么是傀儡术吗?”楚灯突然这样问,桑十一有些转不过弯。
“你说过,傀儡术就是控制他物为己所用。”桑十一想起那日楚灯给景故的讲解,说道。
“傀儡术讲究天分和悟性,驭使他物不过是皮毛,真正厉害的傀儡师是可以驭使活物的。你和景故不一样,他生来便是为学傀儡术,你的天赋不在此,或许,你可以试试修炼一个中和所有术法的兵器。”
楚灯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你看,丝线如何?”
桑十一眼角抽了抽,真想把楚灯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豆渣,丝线是女子的物件,他虽说未成人,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如何能用女子之物?
楚灯看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立刻解释:“当然不是让你用寻常丝线,我这里有一团金丝,若它认你为主,自可生出金丝万千,你可用它使出傀儡术,甚至是布下阵法画出符纸,若你悟性高,用它控制活物也不在话下。”
桑十一不解:“那不是和傀儡术一样吗?都是控制其他物件。”
“不,”楚灯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傻小子,“普通傀儡术驭使的只是死物,要驭使活物需得修炼到极高的层次,首先修为就得达到化神,金丝不一样,你可以用它控制所有你能控制的东西,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只要被金丝接触,都会被你控制一部分,只要你还有一口气,金丝便相当于你的另一只手。”
楚灯说着,便从灵海中取出自己多年前机缘巧合下在蓬莱秘境得到的金丝,每一根如头发丝粗细,说是金丝,其实楚灯也不确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做的,只是颜色跟金子相似,他便默认这是金丝。
烛光下,“金丝”身上有金子的明耀,更有些光华内敛的意味,似乎有一层流光顺着丝线流转,竟是说不出的璀璨。
桑十一接过丝线,那丝线似乎跟他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有一丝共鸣,丝线似乎在他手里活过来一般,翘起细细的一根在桑十一手背上割了一个小口,一滴鲜血立刻沁出,被丝线吸去。
吸了这滴血,丝线身上似乎泛起了红光,本就萦绕在丝线上的流光更加璀璨,丝线的颜色慢慢变了,从金黄色变得透明。
过了一会儿,丝线上的光芒尽数敛去,都含在丝线内,凑近烛火或许能看见里面蕴含的璀璨流光。
桑十一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抬头看向楚灯,却发现楚灯的神色更加震惊,显然他也没看懂。
桑十一:“......”
所以我要这师父有何用?
楚灯勉强回自己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有些艰涩地道:“这大概是认你为主了吧,你试试看能不能控制它。”
桑十一依言尝试着驭使丝线,却发现这丝线仿佛已经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要它往东便往东,要它往西便往西。
“这丝线是个好宝贝,不过十一你要记住,再好的宝贝,若没有能与之相配的修为,都是施展不出它的全力的。”楚灯难得这么认真地教导桑十一,桑十一听得很认真。
然后楚灯话锋一转:“对了,你准备给它取个什么名字?我看就叫十二吧,你是十一,它是十二。”
桑十一:“......我自己取。”
桑十一凝神看着丝线,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盛衰。”
“什么?”楚灯没听清。
“就叫它盛衰。”桑十一没告诉楚灯这是丝线传达给他的意思,它原来,是有自己的名字的。
楚灯也不知道这丝线的具体来历,或许它经历过无数春花开落,盛衰更迭。
看透世事的变换,盛极必衰,衰极得盛。
桑十一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丝线的来历,却看到楚灯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到了他的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了。
桑十一:“......”
滚下来啊这是我的床!
他拉不动,直得和楚灯将就着睡了一晚。
第7章帝都惨案
且说景故被楚灯丢在周山季的住处,两个当事人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等周山季终于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景故,心想:“这就是我传说中的小师弟?”
而景故反应过来,心里充满了对他师叔的感激真给力啊师叔,才知道我看上了大师兄,就把我送上门。
要是楚灯知道这小子心里想的什么,得活活气死见他师兄姜祈去,顺便沉痛地数一数自己的罪过,怎么就给英明神武的师兄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徒弟。
周山季看着景故望着他的那眼巴巴的样子,彻底无语,并且特别想把楚灯拉出来揍一顿。
12345...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