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不二
这丫头平日里看来挺聪明的,却总是一到关键时刻就犯糊涂。
“我怎么就笨了,那个曹鸾儿不是你表妹么?我怎么知道她会骗我啊!”
夕月很是不满,将他的手扯开,说到这里又更疑惑了,“说起来,她干嘛要害我啊?我和她都没见过几次,好像也没得罪她啊?”
燕殇的面色诡异的变了变,眼前这丫头虽说有些鬼机灵,心思却还是太单纯,她恐怕到现在还不懂他的心思。
可同她年纪差不多的曹鸾儿却能看穿。
默了默,他不再说这个,而是转过身端药,一面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只道:“不过就是小孩子打闹没有轻重罢了,你也不必想太多,我已经让她下山了。你先喝药,喝了药乖乖的再睡一会儿。”
夕月也的确很晕,可闻着那药味儿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眉头,“可不可以不喝药啊?”
燕殇挑了挑眉,将勺子递到她嘴边,淡淡的道:“你说呢?”
说完,他眉心一动,又忽然道:“说来,你的内伤是怎么回事?”
之前将她救起之后,师父替她看过,除了溺水,她分明是内伤未愈,已经拖了许久了,难怪总觉得她脸色有些苍白?
夕月神色一僵,一把夺过药碗,咕噜噜两口就将药喝了下去,再将碗递给他,躺下,裹着被子滚到最里面,在被子里闷声道:“我好困了,我睡了。”
她这套动作行云流水,燕殇看着自己手中的空药碗楞了楞,知道她必定是有事瞒着自己,怕还是同她的出身有关。
又想着竟然有人能对这样的小丫头下如此重手,燕殇心底就生出些戾气,更是坚定了他以后一定要将她带在身边好好保护的想法。
夕月不习惯撒谎,又不知道要如何对他说,只能逃避,却没想不到片刻,当真就睡着了。
再醒来便已经是酉时初,除了嗓子和鼻子因为呛了水还有些难受,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坐起身来,懒懒的伸了伸腰,燕殇并不在,夕月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她暂住的房间,而是燕殇的房间。
房内摆设很简洁,甚至于有些冷硬,倒是和燕殇的性子极为相符,唯一让这房中有几分柔和气息的,就是那张书案上的花瓶中插着的几枝梅花。
夕月杏眸一亮,翻身下床,走到书案边,小鼻子动了动,梅花的冷香瞬间萦绕开来。
啧啧,人冷就算了,喜欢的花儿也这么冷,跟他倒是相配,夕月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燕殇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小丫头一个人在书案边上对着梅花傻笑的画面。
“笑什么?”
“哦,梅花很好看!”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夕月给了燕殇一个大大的笑脸。
眉儿弯弯,小嘴裂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燕殇眸子一暗,“精神了?”
夕月干笑着,“呵呵,好像是挺精神的!”
眯了眯眼,燕殇走到书案后坐下,看着站在一边傻笑的小丫头,心觉有些好笑。
这小东西总是这么喜欢笑,好像什么事儿都可以乐上一乐似的。
他的眼神柔了柔,唤她,“猫儿。”
燕殇声音本就清润,每次这样叫她时轻轻缓缓的,似乎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总会让夕月小身板里那颗心不受控制的发颤。
他看着她,寒眸里柔光荡漾,朝她伸出手。
白皙的手骨节分明,手指微微弯着,似乎在邀请她一般再次开口,“猫儿,过来。”
夕月撇了撇嘴,他这模样好像她当真是只小猫似的?
心里腹诽着,可还是听话的乖乖走了过去,却又在他身前两步停下,略带谨慎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他这般模样,竟比冰冰冷冷时还让她害怕?
她觉得自己好像很奇怪,却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燕殇看清了她眼底的谨慎和害怕,眸光轻狭,却是长臂一勾,揽住她细嫩的腰往身前一带,将她转了个身揽入怀里。
“啊!”夕月一惊之下没有稳住,顺着他的力道跌坐在他大腿之上,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他的腰,整个身子就被他圈在了怀里。
少年身上传来淡淡的薄荷之气,明明很醒神,可夕月却有些发晕,小脸通红的坐在他怀里,听着他胸前传来的有些快的心跳声,咬着唇不自在的低下了脑袋。好像,她和他是不是太亲近了些?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七十一章 准你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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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虽然对男女之别还不是那么有概念,可也懂得这样的亲密是不该的。
只是奇怪的是,虽然知道不应该,可她的心底竟然隐隐的觉得自己很喜欢和他这样亲近的感觉。
看着坐在他怀里的小东西红着小脸,低着脑袋不发一言的模样,燕殇只觉得心里像化开了一汪水。
伸手轻抚着她小脑袋上软软的头发,声音柔的不像他自己的,“猫儿,怎么谢我?”
“嗯?”
小丫头没反应过来,抬头,红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怎么谢?”
“救命之恩!”不满她的反应,燕殇口气加重。
“额……”夕月无语,她不过是一句客气话罢了,他还真的要她谢?
“你不是当真吧?我可什么都没有,我有的,你恐怕也看不上!何况,推我下水的是你表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谢?”夕月轻哼一声,红着脸别开了头。
燕殇眸色一深,“想耍赖?”听着他语气似有些不善,夕月杏眸转了转,脑海中忽的划过曾经听朝华说过的一句话,她嘿嘿一笑,“我这人从不耍赖,可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唔……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我自己了,你要
是不嫌弃,我就以身相许吧?”
燕殇一愣,显然没想到会从这么个小丫头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她懂得什么叫以身相许吗,就敢胡说!
这以前到底都是跟着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才会成了如今这般性子?
默了默,他却忽然点头,“好!”
“……”
这回楞的人换成了夕月,而燕殇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准你以身相许!”
“咳……”夕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玩笑话他听不懂么?
夕月自然是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的,以前听朝华给她讲故事,他就总说什么英雄救美,美女就以身相许的故事,可好像那些故事里的英雄都不是这么回答的啊?
而燕殇显然不会同她开玩笑,看着怀中一脸郁闷的小丫头,他却觉得心情忽然很好。
把小丫头往怀里再紧了紧,一只手轻抚着她滑嫩的小脸,“待你及笄之年,我便娶你过门!”
“……”夕月彻底惊了,晶亮的杏眸直勾勾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来真的?她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这个……”
夕月刚开口,燕殇的眉梢就是一挑,“想反悔?”
“可以吗?”
“你说呢?”
“……”
夕月蔫了,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语,就像斗败的公鸡,心中却是很纠结。
一面是因为她的亲事是自己做不了主的,而另一面是因为他,他当真不是在同她逗趣吗?
燕殇不知她心中这些想法,只拿下巴轻轻摩挲着怀里小丫头毛绒绒的发顶,薄唇勾起,心中愉悦。
忍不住喟叹一声:笨丫头!
燕殇那时候是当真存了要娶她的念头,也以为,自己能看着她护着她长大,等她及笄。
只可惜,想象虽美好,现实却总是无奈。
他不曾知道,自己毒发昏迷之后,师父会将夕月带走,这一别,便是十二年。
在燕殇毒发昏迷之后,玉岭告诉夕月燕殇有事下山了,他下山时,让他带她回家。
显然,玉岭其实早就察觉出夕月的身份不简单。
夕月虽然怀疑燕殇的不告而别,更多的,却是难过。
也是,他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么个小丫头呢?
等她及笄还需八年,而他已经十四,十五束发便能娶妻了,怎么可能等她八年?
那时的夕月终究还只是个小丫头,再聪明懂事,再喜欢同燕殇在一起,却其实并不太懂男女之情。
在她看来,燕殇的不告而别虽然让她难过,却也只是难过而已。
这种难过,似乎和离开了父皇母后和朝华的感觉差不多,而燕殇既然不要她了,那她回家就是。
自己也离开了许久,父皇母后他们定是也很担心自己的。
如此想着,夕月便爽快的跟着玉岭走了,甚至因为气燕殇,不曾给他留下只字片语。
在她想来,他能不告而别,她自然也能。
她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王朝公主,他不过一个小小诸侯国的皇子,有什么了不起!
不得不说,那时候夕月的想法,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孩子般的想法,而她其实也以为,等自己回宫,以后若还想燕殇了,也能去找他的。
却不想,她同玉岭回到北阳,第一个见到的却是师父……
如今,夕月站在自己的梦境之中,看着七岁的她和燕殇那一段相识和离别,心中复杂难言,有些酸有些痛,却还有许多说不出的感动。
这一段过往如此简单快乐,她却……将它忘了……
那时候不懂,别时容易见时难。
若当时知道那一别之后就再无相见之日,是否又会轻言离别?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时间长河一往无前,永不会回头!
而就在夕月陷入回忆的梦境中时,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九星连珠之日终究还是到了,漠安镇中早已经布下法阵,只等月空替夕月将锁魂咒完全解除,再让她魂魄离体,将她送入轩辕艾的体内。
而这期间,魏洛菡和她带来的童男童女尽数被带入阵中,夕月魂魄离体之时,便是这些人丧命之时。
魏洛菡根本想不到等着她的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答应同赵慕苏交易之后,赵慕苏果然在指定的时间带来了人,八百八十八个阴时阴月出生的童男童女,一个不少。
魏洛菡知道,这些人不全是赵国人,还有周国人。
这场战争,给了赵慕苏找齐人的机会,也让他有了更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些人的失踪。
她其实都会怀疑,赵周之间的战争,不过是赵慕苏为了找齐这些人才引发的,他为了夕月,倒当真是不顾一切了。
可这些她都不关心,她只知道自己完成了师父的交代,师父一定会替她报仇。
却不想,当她兴冲冲的带着赵慕苏来到漠安镇,见到的却是魏云翰。
他在看见她这幅模样之后,没有心疼关心,眼中晃着的都是明晃晃的厌恶。
甚至于他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就让人将她带进了城,带到了这竹楼之上。
至于留下的赵慕苏等人会如何,她自然不会知道。
如今的魏洛菡已经没了还手之力,无人相助,便只能任由人将她带走,而不管她如何呼喊尖叫,始终不见师父的踪影。
她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师父放弃了。
可为什么,自己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能如此狠?她不能相信,更无法接受!
而同魏洛菡一起被困在南方离位竹台上的还有一人,许是连夕月也不曾想到,竟是映晚!
同一直尖叫吵闹的魏洛菡不同,映晚只是静静的盘腿坐在竹台之上,所有的思绪已经放空,就连魏洛菡撕心裂肺的叫嚷之声也入不了她的耳。
映晚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等着自己,所以与她而言,当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她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目光看着虚茫之中,没有丝毫焦距,却好像也能看到那个生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正眼带着宠溺的看着她。
眼底忽然就生出了湿意,她微启了唇,喃喃开口,“阿珏……”
而在水井之下,那间用于祭祀的房中,祭台之上,鼎炉之间已经设上了祭坛,画着四色灵符的灵幡立于祭坛之上。
祭坛正中摆着一只白玉小碗,装着半碗血。
两个鼎炉之中燃着青烟,而祭台周围的九个圆坑之中却是已经堆满了尸体,每个圆坑中十具,显然都是刚死不久,腕上的鲜血还在汩汩的流淌着,将坑中的泥土染成暗黑。
赵梓萱坐在祭坛之后,一身宽大的黑袍将她整个包裹其中,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这房间本来是封闭,祭坛上的四色灵幡却在某个瞬间忽然飒飒作响,如被风吹动。
四道灵幡飘动的方向正好朝向四方,渐渐的,就连祭坛都有些不受控制地震动起来,砰砰作响……
祭坛上那只白玉小碗中的血被震得荡了出来,赵梓萱的眉头猛地皱紧,嘴角处忽的溢出了血来。
月安一直在她身旁,见状神色骤变,可他此刻不敢打扰赵梓萱,只是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去寻国师。
却不料,他刚出去,赵梓萱的眼忽然睁开,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流过的颜色复杂难辨。
不过一瞬便恢复沉静,她起身下了祭台,端着那只白玉小碗朝着祭台后的石墙而去……
而月安出了水井,就见到了正坐于高台之上的国师。
他急急的将祭祀时发生的意外告诉国师,国师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汪洋,波浪在其中急速翻滚。手中结印,眸中已经映出了许多的画面,目光好似透过了空间,看到了水井之下已经进入了密室的赵梓萱,她正端着玉碗朝围绕着轩辕艾的莲灯而去……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七十二章 别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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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目光一凛,眼底的波涛更急,如同有形一般拍打而出。
密室之中,赵梓萱眼看着就要靠近莲灯,却不料手腕忽然一阵剧痛,手中的碗已经是不受控制的被甩落在地,顷刻间四分五裂。
眸色遽然一变,赵梓萱知道自己的动作被人察觉了,她死死的咬着唇,还来不及多做反应,腿腕处亦是一阵剧痛,整个人支撑不住的倒下了地,甚至无法再动弹。
额间已经是布满了冷汗,唇瓣几乎被咬破,赵梓萱却没有发出一声,只是将目光移到无知无觉的轩辕艾身上,眼底忽的就生出了恨意。
赵梓萱从来就不傻,她早就知道,当年的事和月氏脱不了关系。
在修习月氏巫术之后,赵梓萱就知道,要修习月氏的巫术要成为月氏的巫女,便不能是处子之身,更不能是心怀善意之人。
所以,月氏所寻的拥有全阴之身的女子,全都是被人侮辱过且心怀恨意的人。
这自然不可能是巧合,所以在月安处置那位姨娘时,赵梓萱便使了手段从中知道,她会想出这样恶毒的主意,是受了身边奴婢的唆使,而那唆使她的奴婢早已经不知去向。
就算没有十足的证据,赵梓萱也明白,那人必然是月氏之人,可看月安的反应,对这一切是当真不知情的。
也就是说,这些事都是大长老和祭司在操持,或许连他们也觉得这样的事见不得光,所以没有其他人知道。
在所有月氏族人的眼中,大长老和祭司是神一样的存在,既然是神,又怎能让人看到这样邪恶的一面呢?
可就算这一切现在的月安不知道,他早晚会是月氏的族长,也早晚会有知道的一天,到那时,他会如何?
赵梓萱心知肚明,不管她对他是怎样的心情,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
而像月氏这样邪恶的异族,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
她总会和月氏算了这笔帐,今日本就是个机会。
她知道魏国国师必定是月氏之人,是连大长老都要礼让之人。
而月氏想要这天下,或许也是因为这魏国国师?
如今,他们想要复活这个女人。
赵梓萱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可她知道,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为了复活她做出这么多的事,这女人必定是对国师很重要的人。
既然如此,她就破坏掉他们的计划,让他们功亏一篑。
只要这女人没有复生的机会,国师生了怒生了恨,那大长老等人也绝对讨不了好!
她其实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可她不能死的毫无价值。
与其同魏洛菡等人一样成为祭品,不如像夕月所言,搏上一搏。
若是夕月能活下来,她和燕殇必定也不会放过月氏!
这样的心思,才是让她最终决定同夕月合作的真正理由。
却不曾想,那国师竟然这般厉害,就算人不在这里,也能阻止她!
她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苦苦的勾了唇,眼底闪过极深的失望之色……
高台之上,国师眼中的波浪恢复了平静,却还带着一分戾气。
开口时,带着极无情之意,“既然她不惜命,那就让她也去做那续命之人。”
月安一惊,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正待问时,一暗卫打扮的人忽然赶来,还未曾靠近,便已经急急的道:“国师大人,北门处有人破阵!”
这暗卫是魏云翰身边的人,若非阵法将破,魏云翰不会让他前来。
国师眸色泛冷,早知今日不会顺畅,却不曾想如此多的麻烦!
站起身,宽袖一挥,“我倒是要看看,这世间还有何人能破我的阵法?”
话落,已是跃下了高台朝着北门处而去。
月安眉心一动,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双手一握,转身重新入了水井。
……
北门处,带着人在城门处守着的人,正是本应该带着大军去攻赵的魏云翰。
他神色颇沉,见到国师前来忙上前行了礼,“师父,赵慕苏带着焚天骑在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高人,正在破阵!”
赵慕苏先是同魏洛菡一起前来,可他让人将魏洛菡和童男童女带进了城,却将赵慕苏困在了阵外。
并非不想杀了他,而是在师父的事成之前不想节外生枝。
却不想,赵慕苏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和尚,带着焚天骑重新返回,这和尚入阵不过两个时辰,竟就当真有了快要破阵的迹象。
国师眸色无波的掠了魏云翰一眼,飞身一跃上了城墙,朝着阵外看去,眼中带上了一抹沉色。
他的幻阵之术,除了月空,这世间还当真还不曾有人能破。
此刻,透过阵法看见阵中之人,国师眸光微微一动,竟是冷笑一声,“缘净这个秃驴,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抬手一挥,一道银色光芒朝着阵中的缘净直直而去。
缘净其实还未曾找到阵眼所在,这幻阵十分精妙,阵有八门,变幻多端,生门死门好似时刻都在移动变化,入错一道门,便是不一样的世界。
而他之所以会让魏云翰等人生出快要破阵的错觉,不过是因为那阵法中的一切在缘净眼中都不过虚无,他不会被阵中出现的景象所扰,只是一次次打开不一样的阵门,眼看着竟然就要破出生门!
却在这时,眸光骤然一凌,察觉到那道朝他而来的劲力,避开之时唇角却是莫名的勾了勾,心道了一句,“终于上钩了!”
却原来,就在国师同缘净对上之时,东门外竟也有人正在破阵。
玉岭摸着自己无须的下巴,啧啧的叹,“能布下如此精妙的阵法,这国师果然是个人才,不可小视。”
“再精妙的阵法,也有破解之道!”他身边的人声线极淡。
一身墨袍,长身玉立,只手负于身后,目光在阵中环视一圈,看不出任何情绪,分明便是燕殇。
“这阵中八门,我们已经入了四门,贪、嗔、痴、恨,所以徒儿想,后面几门不过就是爱、恶、欲及生死之门。”
玉岭挑眉看他一眼,“你倒是看得通透。”
“是师父教导的好。”燕殇微勾了勾唇,“师父曾说过,生死一线,死既是生,就好比徒儿这次一般,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这八门之中没有真正的生门,生门亦是死门。”
“所以,要过这八门,必须无欲无求,排除一切杂念,不贪,不嗔,不痴,不念……只要能做到,要过这八门便是极容易之事。”
可惜,人生在世,怎可能无欲无求?也正因此,这阵法便无人可破。
玉岭鄙夷的瞪他一眼,“说的倒是好听,看看你这脸色,方才过那痴门时怎生还要我来救你?”
燕殇眉心轻动,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玉岭哼一声,也不再多言,只道:“稍后若是遇上爱、欲两门,记得心静清明,再动了心念陷入幻境,老头子可不会再管你。”
“是,徒儿记住了!”燕殇点头,面对玉岭时,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谦逊。
……
镇中,夕月所在的高台之上,月空正在替夕月施梦还之术,而在夕月陷入梦境之时,他也随着夕月看到她和燕殇那段过去。
没有什么惊心动魄,淡淡的,可想来,却是夕月这一生最轻松愉悦的一段时光。
月空的心情有些复杂,好像回到了八百多年前,他从轩辕艾的回忆中看到轩辕艾和轩辕宸泽相恋相依的那段过去之时,他那时也想,那段时间虽然短暂,却是轩辕艾最快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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