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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不二
所以他自作主张,替轩辕艾恢复了记忆,却害她没了性命。
如今,他再一次自作主张,想要让轩辕艾复活,将她送回异世。
可他却也越来越犹豫,他怕她会像夕月所说的那样,比八百年前更加痛苦!
他真的很想知道,若是轩辕艾还在,会是想要回到异世,还是留在这里……
就在月空纠结难安之时,眉心忽然一动,心脏处莫名的传来一阵阵紧缩的痛感,好似有一只手紧握着他的心脏,欲将其生生抽离。
月空的眉心越皱越紧,然后,霍然睁开双眼。
银灰色的眼眸之中光芒噬人,甚至来不及看夕月一眼,猛的站起身一跃而下,如同一道银白色的光转瞬即逝。
也就在他消失的那一刻,夕月亦是眼睫一颤,嘴角忽的溢出了鲜血……
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胸口处的闷痛终于让她清醒过来睁开了眼,四处看了看,有些失望,她果然还在漠安镇中,天色已近黄昏,很快就要天黑了。
不知今天是不是已经是九星连珠之日了?
远处好像还有魏洛菡的声音,只是已经没有那么撕心裂肺,估计是叫得久了已经没力气了。
按了按胸口处,夕月尝试着呼吸,裂痛感很明显,分明是内伤了。
抿着唇,夕月撑着地缓缓的站了起来,试着伸手探了探,目光一亮,周围的阵法没了?
朝着下面看了看,又有些犹豫,这么高,她的内力又被封,跳下去会摔残吧?
就在夕月纠结之时,却好像感觉到什么,心尖一颤,她转身看去,一道墨色的身影如同一道墨色的光朝她急掠而来,随着她的转身,两人的目光直直的碰撞而上。
夕月眸光一闪,闪出无数泪光,却又带着灿若骄阳的笑意。
“燕殇……”呼吸哽住,她再也没有丝毫犹豫,从竹台上一跃而下,在燕殇惊讶的目光中如同一只归巢的鸟儿,张开双臂,朝他飞扑而来。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七十三章 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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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的那瞬间,燕殇就知道,她没用内力,或许是无法用。
身形更快,如雷霆闪电,在夕月落地那刻接住了她,巨大的冲力让他差点也后退几步,用了极大的力道才将她稳稳的抱住。
手臂一点点的收紧,几乎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嵌入自己的怀中。
终于不再是同上次一般连碰触都不能,终于真真切切将她抱着,感觉到怀中的娇软,心口处那块空了许久的地方再一次被填满。
这种感觉,是哪怕天地在这一刻毁灭,他也绝不会再放开她。
“夕夕……”燕殇闭眼,低下头埋在她的肩窝之中,深深的呼吸,轻颤着叫她。
一直以来的提心吊胆,哪怕抱着她也松不下去,反而提的更高,只觉得对她又爱又恨。
想到方才那幕,还是忍不住的轻叱,“这样跳下来,要是我未曾接住你怎么办?夕夕,你怎生总是记不住我说过的话?”
夕月直到此刻还觉得犹如在梦中,这一刻来得太突然,想了这么久的人真正出现,她却有些不敢相信了。
在燕殇的肩头蹭了又蹭,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鼻端萦绕着他惯有的薄荷之气,听到他的话,夕月却只是有些不安的开口,“燕殇,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再做梦了吧?”
再多的气恨,在听到她如同梦语一般的问话之后,也只剩下心疼心软。忍不住的勾唇,忽然从她肩上抬头,松开一只抱着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来,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的下巴滑上她的唇,将她唇角边上还有的血迹缓缓的拭去,在夕月迷蒙的目光中朝着她低下了头
。深深的吻上她柔软的唇,同她的唇舌相贴,相缠,交相缠绵,两个人的气息完全相融,直到夕月的眼眸中泛上一层迷醉的水色,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燕殇才不知足的放开了她,轻喘着低低的道:“夕夕,
感觉到了么?可是在做梦?”
夕月呼吸有些急促,双手已经紧紧的缠上了他的脖子,这样唇舌交缠的感觉,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以及彼此之间浓浓的相思。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或许是因为回忆起了小时候那段过往,此刻的夕月不如以往那般羞涩,反而洋溢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几乎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地,重重的亲了他一下,“嗯,是真的,是我的燕殇。

随后她扬起一个极灿烂的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食言!”
燕殇的眼底也带上了笑意,碰了碰她的额头,“傻丫头,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
夕月弯着唇,许久不曾有过的幸福满足的感觉围绕着她,让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我知道。”
看着她这般娇俏模样,燕殇的一颗心也越见柔软,眸色渐深,抱着她更紧,薄唇移到她的耳边,声线低哑又诱惑,“乖乖,想不想我?”
他问这话分明是故意,明知她的心意,却还是想从她口中听到那话。
夕月心弦轻颤,她向来最是受不了他这般模样。
咬了咬唇,本不想趁他的意,可看着他满含柔情的幽深蓝眸,夕月心中一片熨烫,出口的话终究还是随了自己的心意,“想!燕殇,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燕殇眸色骤然加深,正想再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人极为不满的声音,“我说,你们俩谈情说爱也要看看时间,老头子已经等了半天了,你们到底还要说到什么时候,真当老头子我不存在了吗?”
夕月一愣,转头,便见到一个不过四十的男人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青衫拂动、黑发飘飘,一眼看去,当真是温润如玉的翩然公子样。
可他说话的感觉,还有这长相……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燕殇已经无奈的松开了抱着夕月的手,而是揽着她转身面向玉岭,对夕月轻柔的道:“夕夕,这是师父。”
夕月眉心一紧,连被人看见她和燕殇亲密的羞涩感都没有了,她当然知道这是燕殇的师父,就在方才,她才在梦中见过他。
只是,这人过了十来年,模样却好像是没怎么变化。
在没见到玉岭之前,夕月是很好奇燕殇的师父的,也无数次想象过能教出燕殇的人会是什么模样,可在此时,真正见到,夕月的眉心却是纠着松不开了。
听到燕殇的话,她也只是紧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睫。
“夕夕?”燕殇有些诧异她的反应,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
夕月默了默,声音很低,“我知道……他是你师父。”
燕殇皱眉,有些不明白她在看见自己的师父时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玉岭倒是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唇角勾出些异样的弧度,“小丫头看来是对我很不满。”
夕月抬了眸,看了他一眼,又看回燕殇,撇了撇嘴,“我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燕殇又是皱眉,“你是说轩辕艾和轩辕宸泽?”
这事她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了?
夕月摇头,“想起你了。”
燕殇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眸色猛的一亮,“夕夕,你……”
不等他发问,夕月打断他的惊喜,又看了好整以暇的玉岭一眼,告状般的道:“燕殇,你师父他骗我。”
燕殇神色一变,玉岭的神情也微变,低咳一声,瞪着她道:“小丫头莫要胡言。”
夕月哼了哼,直直的看着他,“你同我说燕殇下山了让你送我回家,难道不是骗我吗?”
欺骗一个七岁的孩子,害得她和燕殇不告而别,以至于错过了十二年。
一想到这,夕月就有些牙痒痒,若非他是燕殇的师父,夕月都恨不得上去咬几口了。
玉岭目光闪了闪,避开她黑亮的眸子,摸了摸下巴,也是一哼,“多久之前的事了,你这小丫头可当真是记仇。”
夕月抿了抿唇角,“在你看来是许久之前的事,可我刚刚才想起来,自然不可能马上忘。”
她同玉岭话语相对,燕殇也总算弄明白她为何这般,眸光轻晃,他看了有些不自在的玉岭一眼,又无奈的摸了摸夕月的头,解释道:“夕夕,师父是为了我,并非故意骗你的。”
看燕殇替自己说话,玉岭又洋洋得意起来,“说的对,若非老头子我当时快刀斩情根,这小子的小命估计早就没了,哼!红颜祸水,情字误人啊!”
夕月眉心一动,他这话的意思,她是红颜祸水,只会耽误燕殇吗?
看着玉岭,夕月忽然勾唇,“师父怎么知道情字误人,您有经验?”
玉岭闻言冷哼一声,“这种经验老头子才不会有。”
夕月弯了弯唇,“这么说,您根本不知道情是何物,又怎么知道它是渡人还是误人呢?”
玉岭吹胡子瞪眼,“你怎么知道老头子不知道?本来就是误人,哼!”
夕月“哦”了一声,“这么说,师父真的有经验了,您被谁误过啊?”
“……”
玉岭那张看来温润的脸发了红,正想要再说,燕殇已经打断了两人的‘争锋相对’,颇为无奈的道:“好了,夕夕,师父,现在不是让你们斗嘴的时候。”
燕殇如何也没想到,夕月和师父的相见会是这般模样!
而他心中更是感慨,三个月未见,这丫头的性子似乎又变了些,和他在魏国初见时当真是判若两人。
以往的夕月,就算是再不满,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她这模样,倒是越发有些小时候的影子了。
不过燕殇知道,夕月其实并未真的怪师父,否则,她就不会叫玉岭师父了。
只是,那道坎一时许还不能过去,就如他初初知道师父骗了他时,他心底亦是复杂矛盾。
可师父终究是师父,不管怎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思及此,燕殇又是一叹,“师父,缘净师父那方怕是抵挡不了多久,我们还是先离开。”
夕月一怔,“缘净师父?缘净师父也来了吗?”
燕殇点头,“缘净师父和赵慕苏一起将国师诱去了东门处,否则我们怕是不能轻易破阵入城。此时国师和魏云翰怕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们得快些出去才行。”
“国师?”夕月目光闪了闪,沉默了。
察觉到她异常的反应,燕殇狭了狭眸,却还不等他再说什么,一道如水击玉石般清润的声音已经响在了三人耳边,“燕王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燕殇神色微变,他竟然未曾察觉何时来了人?
玉岭的神色倒是从容,一副早知的模样,和燕殇一起抬眸朝着声音所来的方向看去。
黑色的身影高立在竹台之上,周身的黑让人看不到他的模样,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在夕阳之下敛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三人,目光从燕殇和玉岭两人身上掠过,最后钉在了一动不动也不曾抬头的夕月身上,眸中光芒竟是慢慢和缓下来。宽袖一拂,他身形忽动,从竹台轻掠而下,在燕殇戒备的目光中落定在他二人身前五米远的距离,看着始终不曾抬头的夕月,低低一叹,“丫头,见到为师,连头也不抬了吗?”




独宠天下:吾凰万岁万万睡 第三百七十四章 陪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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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冥冥,日已落,唯余一抹残阳,红似血!
夕月站在落日余晖之中,血红的光芒好像一根根染血的针,刺破她的肌肤,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
她并非不想抬头,而是浑身僵硬,让她无法抬起头来。
记忆中的那抹白依旧在眼前晃动,白衣如霜,清华绝世!
她的师父是谪仙一般的人物,高雅、风华,超脱世俗,她以往一直觉得,师父是燕殇也不能及的人物。
可此时,眼前这抹浓夜一般的黑,真的是她的师父吗?
耳边隐隐又响起梦中那句“滚出去!”以及梦中那个浑身赤裸双眸充血的人。
指甲重重的掐住掌心,疼痛才能让她维持一丝清明。
其实她在梦中时就猜测,师父便是那个传说中的魏国国师。
因为若是正常的房事,女子自然不可能成为那般模样,只有一个可能,那女子是他用来双修的鼎炉。
而在她回到北阳之后,师父将她的记忆封闭,让她忘了那一段过往,只留下一些无所谓的小事。
其实他真正想让她忘记的,并非燕殇,而是,他自己!
可这些到底只是她的猜测,当事实真正的摆在面前,她还是无法全然保持冷静。
他于她,是师如父。
哪怕他将她屏于九幽山外,告诉她他从此再不是她的师父。可在她的心中,始终相信有一天他会原谅她,会告诉她,他还是她的师父,她依然是他的徒儿。
今天,师父两个字终于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可夕月却没有了兴奋和喜悦,唯有怀疑、疼痛、不安,甚至仇恨!
耳边是战鼓声和喊杀声,北阳城外的血和城楼上父皇的尸身以及皇族众人的人头不断的在眼前浮动,那已经被她深埋在骨血中的国仇家恨再一次翻覆而起……
夕月紧紧的咬着牙根,缓缓的抬起了头,目光艰涩却又寒凉,一眨不眨的盯向了国师,对上那双依然深邃到荒凉无情的眼眸,却终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
难道问他,你到底是魏国国师,还是我的师父……月陌天?
这问题,还需要问吗?
所以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最亲最敬的师父。
对于她的反应,月陌天丝毫也不意外,眸光平静的看着她,“你的梦还之术已经尽数解除,为师的身份自然再瞒不得你。天阙楼楼主是我,魏国国师亦是我。”
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缓清和,听来,温润至极。
可夕月本就复杂难言的心头却骤然生出了极深极浓的怒意,好似她的那些不安和仇恨在他这里都不过几缕青烟,轻飘飘的,风吹既散。
他根本,从未将她放在过眼里,或者心里吧!
夕月定定的看着他,唇角紧紧的一抿忽然就想上前,却在刚动之时被燕殇揽紧了腰身。
另一只手轻握住她的,在她转眸看过去时朝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夕月咬了咬唇,还是生生的将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
燕殇是靠的夕月最近的人,自然知道从这国师一出现时她就异常的反应。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国师竟然自称是她的师父,而夕月的异常,也证实了此事。
所以说,他曾经的猜测并没有错,魏国国师便是月陌天!
而月空之前说不是,若非是在骗他,那就是连月空也不知道。
玉岭依然站在燕殇和夕月两人身后不远处,靠着竹台,眸中带着些莫名的趣味,在月陌天和夕月两人之间打转,就似在看一台戏。
月陌天看着燕殇和夕月的动作,眸色虽不曾有丝毫浮动,可心中却已是浮起了一层波澜。
夕月的性子他很了解,她最是冲动,想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
就好比当初他阻止她前往无垠之漠,将她带回九幽山也阻止不了她一般。
若非自己说出同她断绝师徒关系的话来,她恐怕也不会暂时止了那番心思。
而此时,燕殇不过一个眼神,她便能将所有的情绪压制回去,不得不说,燕殇对她的影响,已经超乎了他之前的想象。
四个人心思各异,一时沉默,最终还是月陌天打破了沉寂,看着夕月,缓缓开口,“为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现在,你最想知道的,应该是朝华的下落。”
夕月瞬间咬紧了牙根,好不容易恢复的冷静,因为他的一句话便瓦解,一颗心说不出是沉还是痛。
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不管是魏云翰,还是月空,甚至……他。
在他们看来,一个朝华,便能牵制住她,让她没有招架之力,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深吸口气,她终于开了口,一字一字的问,“他在哪里?”
“若想知道,便同我来。”月陌天眸色不变,拂袖转身。
看着他的背影,夕月眼底涌出几抹苦涩难堪,不管何时,他总是这般云淡风轻。
以前的她觉得他是世外谪仙,可在如今的她看来,这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只是,他的伪装太过完美无缺,将世人都欺骗了而已。
月陌天似乎已经吃定了夕月会跟上他,可燕殇却有些迟疑,在月陌天转身之后终于开了口,“夕夕,真的想去?”
夕月抿着唇,看着燕殇没有说话。
燕殇默了默,一叹,摸了摸她有些发白的脸,“罢了,事已至此,恐怕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那便去吧,看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夕月闭了闭眼,“我也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可是……”
她的犹豫和不安燕殇看在眼中,他握着她的手,安抚般的一笑,“有我和师父在,不会有事,别怕。”
夕月还不曾开口,玉岭已经轻哼一声,“这事关老头子什么事?”
夕月抿了抿唇,燕殇只看他一眼,牵着夕月就跟上了月陌天。
玉岭嘴角抽了抽,重重的一甩袖,“重色轻师的小子,哼!”
可不管他嘴里如何不满,到底还是同燕殇两人一起跟了上去。
几个人随着月陌天走到了那方水井处,看月陌天下了井,夕月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井下当真是别有洞天。
玉岭啧啧的摇头,“丫头,你这师父怎么这么喜欢往地下钻,魏国皇陵,太明山地宫,还有这方水井,都少不了他的功劳吧,到一个地方打一个洞,哈……”
夕月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玉岭脸上的笑僵了僵,低咳一声别开了目光,下一刻却又觉得不对,他为什么怕这个小丫头?他……
不等他想明白,燕殇和夕月已经跟着月陌天下了水井。
玉岭咬了咬牙,继续跟上。
只是,让夕月几人不曾想到的是,几人方一下井,就感觉到一阵极强的內劲在井下的密道中四处流窜。
燕殇等人还好,可夕月却几乎是站不稳,若非燕殇揽着她怕是早就倒下了。
“受得住吗?”燕殇的手抚上她的后背,内力流进她的体内,他知道她内力被封受了内伤,只是现在没有时间替她疗伤解开封禁。
夕月只是摇了摇头,“我还好。”
目光看向密道最里面,內劲便是从那道被破开的门内传出来的。
眸光轻狭了狭,她神色忽然一变,有些紧张,“是月空!”
月陌天回头掠了她一眼,转身快速朝前去。
“去看看。”燕殇看着夕月眉间的沉凝之色,眯了眯眸,半抱着夕月同玉岭一起快速跟了上去。
越是靠近,那股內劲越强,夕月神色越发的沉,脸色也越发的白。
难怪,她入梦之时分明听到了月空的声音,可突然醒来却没见到他,而竹台四周的阵法也散了,还有她的内伤,这只能说明,月空是突然离开。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发了怒?
她忽然有些担忧,速度也更快了些,燕殇一直握着夕月的手,他没有劝她不要再朝里,只是用自己的内力护着她。
房里的一切在夕月等人眼中看来都已经是平常,这些尸体比不上魏国皇陵中的血腥,也比不上太明山上所见到的残忍,而让他们心惊的,是在看到那间密室中的景象之时。
室内的莲花灯已经竟数熄灭,被莲花灯围着的玉床之上,月空一头银发狂舞,银白色的衣袍翩飞,周身的内力好像失控了一般朝外流泻,而他却丝毫不觉,只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夕月知道,他这是走火入魔了。
而月空怀中的必定是轩辕艾。
只是此时已经看不出她本来面貌,虽还是如同在太明山地宫中看到的一身白衣,可身体已经萎缩,几乎只剩下一身骨头和一层皮,之前看到的黑发成了雪白。
更甚者,夕月看得出,她的身体还在慢慢的萎缩,本来就是死了八百多年的人,很可能到了最后,尸骨都不能剩下。
月空紧紧的抱着她,低着的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了,可夕月却能从他的气息中感受到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
在月空不远处还躺着两人,男子将女子紧紧的护在身下,女子便是赵梓萱。
两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夕月的心头猛跳,她知道必定是赵梓萱在轩辕艾身上做了手脚,轩辕艾的尸身已经保不住了!
月空是因此而走火入魔!
紧咬了咬唇,她下意识就想上前,却脚下刚动,月空却猛的抬了头。
夕月的步子骤然止住,她僵僵的站着,看着月空,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中瞳孔已经完全扩张开来,占据了整个眼眸的三分之二,一双眼几乎已经完全透明,唇边的血色更让他显得癫狂嗜血。
他看着他们,又好像并未看他们,透明的瞳孔之中没有一丝的情绪,明明已经陷入癫狂,却又静的好像沉寂了千年的雪山,一向幽凉的声线在此时也是凉如冰川雪风,“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话落,他又重新看回怀中的轩辕艾,看着那张已经辨不出模样的容颜,手指从她的雪发间穿拂而过,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依依,我已经等了你八百多年,可你真的不愿醒来,不愿回去吗?”“既如此,我便陪你一起死,让所有的人陪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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