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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双飞(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哔哔
霍风华盯着苏泽杨修长的背影发愣。
苏泽杨手里握着个什么东西,经过火盆边时一扬手将那东西扔进了炭火里,随后走到房间角落,取了棉布沾湿,才回来床边,坐下来探手给霍风华擦脸。
霍风华仍是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片刻后说道:“师兄,你真好看。”
苏泽杨擦干净了他的脸,将就用那棉布擦拭了自己下身,也替霍风华擦了擦腿间痕迹,然后将棉布丢在床边地下,自己回到床里躺着。
霍风华翻个身面对着他,将脸贴到苏泽杨肩上,道:“师兄,我现在后面还火辣辣的,像是还含着你那东西。”
苏泽杨抬手摸他脸颊,平淡问道:“喜欢吗?”
霍风华不愿意坦然承认,只说道:“下次你还是让我试试,保证让你爽得又哭又叫。”
苏泽杨只是说了一句:“天纵便能做到。”似乎是不稀罕霍风华了。
霍风华略有些不爽快,他抬眼看他,见他目光直视头上床帐,无波无浪,忍不住稍微抬起头,问道:“师兄,你过凤将军吗?”
苏泽杨不应。
霍风华说道:“你为何不试试?是他不肯么?归根到底还是我更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肯做。”
苏泽杨垂下目光,看他一眼。
片刻后,苏泽杨又一次从床上下来,走到火盆边蹲下身拿起了地上火钳。
霍风华仔细看着他光裸后背,视线在他臀间流连,并没注意到苏泽杨在火盆里钳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直到他回来床边,才看到他手里火钳上夹着一个烧红的铁块。
“做什么?”霍风华有些诧异。
苏泽杨一言不发,伸手捏住霍风华肩膀,猛然间一使力,将他掀过身去趴伏在床上。
霍风华瞬间便明白了苏泽杨的意图,他惊慌叫道:“师兄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苏泽杨将手中烧红铁块贴到了霍风华右后腰处,瞬间那处皮肉被烧得绽裂开来,空中散发着烧焦的肉味。
霍风华声嘶力竭一声惨叫,而苏泽杨已经将铁块从他腰间取开,放在了桌面上。
这一回痛楚来得毫无预兆,却真是活生生的疼,霍风华一瞬间眼泪差点流出来,等苏泽杨回到床边时,他将头埋在苏泽杨腿上,哭诉道:“师兄,你对我怎能如此狠心?”
苏泽杨慢条斯理用手指梳理他长发,道:“这是属于我的烙印。”
霍风华伤心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他伸手去摸自己左后腰,那处凹凸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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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是个伤疤,现在看来难道是另一个烙印?
他还没来得及摸仔细,窗外忽然传来一个人声:“你们这对狗男男,竟不知廉耻在此行苟且之事!”
苏泽杨立即推开霍风华起身,同时一身拿剑,一手拿起长袍裹住自己赤裸身体。
第22章
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冷风瞬间灌了进来,一个淡蓝色身影从窗外翻身进来,坐在窗台上面,长发被吹得随风翻飞。
苏泽杨看见那人容貌之后,横在身前的长剑垂到了身侧,唤道:“温师叔。”
温和怡手里拿一把折扇,唰一声打开,对着脸扇了扇,本来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顿时更乱了,他冲着苏泽杨笑了笑。
霍风华也将落在手腕上的衣服拉起来裹住了身体,跪在床上探头朝窗边望去,稍一动作便牵扯得后穴和右腰的灼伤同时一阵生疼。
“师叔?怎么是你?”霍风华诧异地问道,待看清了温和怡姿态后,又说道,“不冷么?还扇什么扇子。”
温和怡慢条斯理地起折扇,手腕一抬抛了出去,落下来时正敲到霍风华头上,他从窗台跳进屋里,伸手将窗户关上,嗤笑着着看他们两个,“我倒是没想到,凤天纵会后院失火,让你们两个不知廉耻地搞到了一起。”
苏泽杨冷淡应道:“现在你看到了。”
温和怡走到桌边坐下,想要倒一杯茶喝,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他放下茶壶,说道:“你不怕我告诉凤天纵?”
苏泽杨仔细将衣服系好,道:“随你。”
温和怡想了想,说道:“也是,你是不怕的,凤天纵连碰碰你的手指头都舍不得,不过你师弟恐怕就惨了。”说完,他朝霍风华看去。
霍风华也艰难地穿好衣服,说:“师叔,相煎何太急呢?”
温和怡只是笑笑,他拿起方才苏泽杨丢在桌面上的铁牌看了看,明了似的将它抛还给苏泽杨,说:“犯不着我亲自去说,你们两个私下偷情,凤天纵总有一天要知道的,到时看你们怎么办。”
苏泽杨将铁牌进自己怀里,问他道:“那师叔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温和怡说道:“那天邵飞捷在落凤岭埋伏凤天纵,撤兵之后我发现落凤岭山谷内有一个被大石头掩盖的山洞,山洞内有密道,通往落凤岭山体深处。”
霍风华坐在床边仔细听温和怡的话。
而苏泽杨则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和怡懒懒倚靠在桌边,“师侄啊师侄,你怎的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我在密道深处发现了一样东西,你肯定会比我更感兴趣。”
霍风华开口说道:“师叔,你来都来了,卖什么关子?难道他不求着你打听你就不说了?那你不是白跑这一趟么?”
温和怡略微不悦地瞪他一眼。
苏泽杨没有说话。
温和怡于是继续说道:“我发现有人在那里摆了一个法阵,你知道关于咒术法阵这些歪门邪道我向来不感兴趣,所以也看不透彻那阵法是个什么意图,但我发现旁边的石壁上刻了一个人的名字。”
苏泽杨抬起头看他。
温和怡笑了笑,“那名字是凤天纵。”
霍风华听得一知半解,他问温和怡道:“什么意思?这是凤天纵摆的法阵?”
“不是,”苏泽杨在温和怡回答之前先说道,“这是一个关于凤天纵的法阵。”他眉头微微蹙起,随后对温和怡道:“你们不是想要杀掉天纵,为何来和我说这些?”
温和怡一只手撑着脸,“我是想要帮邵飞捷杀掉凤天纵,但那是在战场上,让他死于两军对垒。我和他没有私怨,也看不惯那些偷鸡摸狗的卑鄙伎俩。”
“这卑鄙伎俩难道不是西绸人干的?”霍风华闻言道,“这里可是西绸境内。”
温和怡说:“这就不一定了,就算是又如何,我又不是西绸人。”
“那你为什么要帮邵飞捷?”霍风华感到不解。
温和怡只是笑笑,“这是我和邵飞捷之间的事情,与西绸东麟无关,也与凤天纵和你们无关。”
霍风华抬起手揉揉鼻子,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
此时苏泽杨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霍风华突然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略一犹豫,站起身想朝苏泽杨身边走来,只是刚迈出一步,便疼得一咧嘴。
“师兄,”他走到苏泽杨身侧,对他说,“你是不是想要去看看那个法阵?”
苏泽杨看他一眼,
霍风华劝说他道:“去看看吧,不然你就这样回去京城也不安心,如果是什么针对将军的阴谋诡计呢?”
苏泽杨说:“我自然会去,只是在想要不要带你去。”
“当然要带我去,”霍风华连忙道,“你在哪儿我也要在哪儿,离开了你我哪里都不去。”
温和怡叹一口气,“你们也不必那么多废话,我孤身一人来的,你们想随我去就去,不想去我现在就走。”
“去!”苏泽杨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霍风华手臂,道,“你还是跟着我吧。”
温和怡翻窗出去,苏泽杨给随行的两名凤天纵亲兵留了一封简短信函,拎着霍风华也自窗户飞身出去,趁着黑夜,温和怡骑一匹马,苏泽杨与霍风华共乘一骑,朝着落凤岭所在的西南方向前行。
霍风华坐在苏泽杨身后,双手被铐住只能紧紧抓住苏泽杨的衣服,低声道:“师兄,你不怕他有诈?”
苏泽杨道:“我幼时被师父领回师门,那时候师叔也还年幼,我与他算是一同长大的。”
霍风华将头靠在苏泽杨肩上,仔细听他说话。
苏泽杨继续道:“你从未回过门派,仙缘派虽然人丁单薄,可是自门派创立以来,各位师门先祖集了大量书籍,几乎无所不有。我自幼醉心武学,我师父喜好奇门遁甲道家学说,而师叔他向往沙场建功立业,读了不少兵书。我能理解他追随邵飞捷与东麟为敌,可是用阴险手段害人,他向来是不屑的。”
霍风华心里不服气,“他就骗过我。”
苏泽杨想也不想,道:“你也骗过我。”
霍风华闻言心里一惊,连忙抱紧了苏泽杨,道:“我骗你是因为我爱你,你听过什么叫做善意的谎言吗?”
苏泽杨并没有应他,霍风华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自己那些话苏泽杨到底信了多少,还是从来没有信过。
他们一刻不停地赶路,仍是过了三天才返回落凤岭。
曾经的战场已经被清理过了,只是渗入地面石缝内的血迹仍然依稀可见。霍风华不由得回忆起那天的惨烈来,小声说道:“还是不要打仗的好。”
温和怡听到了他的话,道:“不打仗如何回西绸失地?”
“岁月变换,朝代更替,本来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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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抵抗的步伐,人们总说要反抗要复国,时间久了被统治惯了,还不是就这样过下去了。”
温和怡看他一眼,“你倒是当真对西绸毫无感情了。”
霍风华故意叹一口气,他说:“师叔,我在东麟长大的,而且我这个人认命。”
他们将马拴在了山洞外面,跟着温和怡走到大石头的缝隙后面,钻入了山洞之内。这山洞紧连着的是一条很长的密道。那道路上下都有梯格,显然是人为开凿出来的。
霍风华走在两个人中间,他踩着脚下阶梯,道:“难道有人为了摆什么法阵,特意挖了一个山洞。”
“明显已经是很老的山洞了,”苏泽杨走在他身后,说道,“并不是新开凿的痕迹。”
霍风华于是道:“为什么会有人在山里开凿这样一个山洞呢?”
这一回没人回答他,显然温和怡和苏泽杨都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
他们在山洞里上上下线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似乎已经进入了大山深处,这里一丝光线都没有,温和怡走在前面也没有点亮火光,霍风华心里紧张,总是想要抓到点什么,便放慢了脚步等苏泽杨走到他身后,伸手摸索到苏泽杨的手,然后握住。
忽然,温和怡沉声道:“到了。”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燃,踏上最后一格台阶。
霍风华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温和怡淡蓝色的身影,只是火光微弱,看不清周围环境,直到温和怡点燃了位于山洞洞壁上的几盏烛台。
光线照亮了周围,霍风华发现台阶尽头是一个山洞,整个山洞是一个圆形的,面积不大,山洞顶部也是圆形的穹顶,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像是一个包子的形状。
苏泽杨松开了霍风华的手,他伸手摸了摸洞壁的烛台,道:“烛台是陈旧的,但蜡烛却是新的。”
他们在落凤岭山谷内的密道走了许久,中间一直没有岔路,直到最后通向这个山洞,山洞除了他们进来的入口,并没有第二个出入口,而且洞壁平整,也如同那道路一样,应该是人工开凿的。
“有人挖了那么远的路,在尽头挖一个小山洞?为什么?”霍风华觉得奇怪。
温和怡说道:“谁知道为什么。”
苏泽杨这时已经蹲了下来,霍风华朝他看去,借着墙上火光,才看清地上竟然有暗红色的图案,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血画出来的。
他退后两步,仔细看那图案,发现是一个不小的圆形法阵,几乎沾满了整个山洞,他想起那天温和怡说的话,贴着山洞洞壁走了半圈,在山壁上发现有人刻了几个字,他手指摸索着仔细去看,见到却不是温和怡说的“凤天纵”而是“凤天生”三个字。
他有些诧异,道:“师兄,山洞里刻了左相大人的名字。”
左相大人就是凤天纵的亲生兄长,凤天生。
第23章
苏泽杨听见凤天生三个字,抬起头朝温和怡看去。
温和怡神情没什么变化,他只是看一眼霍风华的方向,自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正对着霍风华的位置,低头摸索到了凤天纵的名字,说道:“你来这里。”
苏泽杨起身走到温和怡身边,弯下腰看到了凤天纵三字。
“什么意思?”霍风华抬起手挠了挠下巴。
苏泽杨又一次蹲下去,沿着地下暗红色线条的方向将地上的阵法用手指粗粗勾勒一遍,随后站起身沉吟起来。
古光济喜欢钻研这些旁门左道,苏泽杨幼时,他常常向这个徒儿传授相关知识,可是苏泽杨兴趣并不在此,仍是一心一意练剑。即便如此,关于法阵符一类的东西,苏泽杨耳濡目染之下还是比温和怡了解得多。
温和怡问道:“怎么样?”
苏泽杨踩着脚下一条线走到了法阵中间,蹲下身用手指在地面比划,短短挪动了两步停下来,手指摩挲着地面的泥土,说:“这里挖开过。”
虽然点了好几盏蜡烛,山洞里光线仍是昏暗,那地面挖开了又仔细填平,如果不是苏泽杨仔细寻找,一眼看过去真不能看得出来。
温和怡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说道:“挖开了看看。”
他们三人将地面泥土挖开,挖到近一尺深时,霍风华手指首先碰触到一个木盒,他连忙说道:“有个盒子。”
苏泽杨拨开木盒旁边的泥土,将木盒取出来放在地面上,打开盒盖。
盒子不大,里面只有一层,上面放了三张字条,每张字条上面都贴了一张符纸。
苏泽杨直接将符纸全部掀开,看到那三张字条上分别写着三个不同人的生辰八字,他手指摸到最右边一张,道:“这是天纵的生辰八字。”
“哦?”温和怡闻言问道,“那另外两张呢?”
苏泽杨看向中间那张,随后又去看最左边那张,说道:“虽然我不确定,那是看出生年月,应该是天纵大哥的生辰八字,中间那张我不认识。”
温和怡一只手撑着脸,“我以为这法阵只是针对凤天纵的,现在看来竟是针对凤家人的。那么这个法阵究竟是个什么阵?”
苏泽杨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冰冷,“诅咒阵。”
“诅咒?”霍风华有些诧异,“诅咒他什么?诅咒他去死吗?”
苏泽杨说:“我并不确定,但有一个猜测,根据阵法的走势,我想也许是有人想要诅咒凤家断子绝孙。”
霍风华一愣,他下意识想说凤天纵娶了你本来不就断子绝孙了,可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凤天生,随后又忆起一件事,伸手拉住苏泽杨衣袖,道:“师兄,凤天生的妻子不是前些日子小产了么?”
苏泽杨神色越发冷峻。
温和怡说道:“也许只是巧合吧,阵术诅咒这种无稽之谈,在我看来还是不足以信。”
霍风华想了想,觉得温和怡还是说的有道理,他一个接受现代科学教育的无神论青年,也不相信这些,于是说道:“师兄,你确定么?我也觉得会不会是巧合?”
苏泽杨道:“无论如何,这肯定是个针对凤家的诅咒阵。”
霍风华之前骑马赶路,又在山洞里穿行许久,到现在觉得累了,干脆在地上坐下来,双手连同镣铐一起放在膝盖上,说道:“这里是西绸,凤天纵带着兵灭了西绸国,遭到西绸人诅咒也很正常吧。”
“咒人断子绝孙也太过恶毒了,”温和怡道,他低下头,用手指摩挲那木盒上面花纹。
霍风华哼笑一声,“你们那些皇帝不还诛人九族?如果有一天凤天纵全家落在了邵飞捷手里,他肯定也不敢放过一个。”
温和怡闻言道:“那不一样,这种诅咒之事阴狠毒辣,不能姑息。”
苏泽杨一直没有说话,他盯着中间那张字条,尝试回忆这是何人的生辰八字。可是凤家兄弟是孤儿,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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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外地流落来豫京,被当时的何太傅养,从一文一武步入仕途。这人看出生年月尚且年轻,何太傅一生无儿无女,凤天纵除了大哥,也没有别的兄弟,这人究竟跟他们什么关系?
“等等,”温和怡突然道,“这咒阵还真不一定是西绸人布下的。”
霍风华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苏泽杨也朝他看来。
温和怡笑一笑,他将木盒放倒,对苏泽杨道:“你看木盒上花纹。”
苏泽杨伸手去摩挲,片刻后道:“这是东麟制木大家余氏制造的木盒。”
温和怡道:“而且这花纹并不是寻常人家可以用的,应该是贡品。”
东麟余氏制木的贡品,所进贡的自然只能是东麟皇室。
温和怡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山洞里显得尤其尖锐刺耳,他笑了许久,眼泪都笑出来了,抬手按住胸口道:“凤天纵为他东麟南征北战,立了战功无数,东麟皇帝不能杀他也不该杀他,于是使了这手段诅咒他凤家断子绝孙,哈哈哈,好不好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抬手拍了一下霍风华的肩膀,拍得霍风华身体一歪,险些坐在地上。
霍风华不悦道:“师叔,莫要疯疯癫癫的。”
苏泽杨神情冰冷。
霍风华害怕他气得急了,开口说道:“我看未必,东麟皇帝要杀凤家兄弟多简单,至于这么复杂么?而且,他要布阵还特意用了皇室贡品,不是故意给人发现吗?”说完,他突然怀疑起来,看向温和怡,“师叔,这不会是你们的挑拨离间之计吧?”
温和怡脸上挂着温润笑容,“一个木盒而已,寻常人哪里注意得到,而且这山谷深邃,他布阵之时根本没想过能被人发现吧。”
“还不是被你发现了?”霍风华总觉得温和怡可疑,他朝苏泽杨身边挪动,说,“你假装是无意中发现,带我们过来,让我师兄再去告诉凤天纵,到时候凤天纵一怒之下倒戈,你与你那姘头邵飞捷好坐渔翁之利。”
“姘头?”温和怡神色微微冷下来,“你说谁是谁姘头?我告诉你,如果这个局是我布的,我不会亲自来找你们,也不会使用余氏制木的木盒,而会使用丰贡纸写这三张纸条。这种咒人断子绝孙的卑鄙伎俩到底是东麟皇帝做得出来,还是我能做得出来,师侄你自己心里掂量。”
丰贡纸是东麟皇室御用宣纸,纸质细腻,有极细的暗纹,人眼几乎难以分辨得出。
苏泽杨冷静说道:“不是师叔。”
这个咒阵一旦布下就已经开始运行,即便他们现在破坏了法阵,挖出了阵眼还是没有真正破阵。温和怡使用挑拨离间之计不是不可能,但以他的为人,绝不可能用这种恶毒的阵法。
而且许多以诅咒杀人的古老方法都有反噬,布阵之人必有亏损,温和怡惯常惜命,从不轻易沾染。
苏泽杨将三张字条连同上面所贴符纸起来放入怀里,道:“我要去找师父讨教破解之法。”
“破解?”霍风华一脸诧异,“不是已经破解了吗?我们连地里的东西都挖出来了。”
苏泽杨并不应他,而是说道:“我不能带着你,你跟随师叔先回去吧。”
霍风华这回傻眼了,“跟他?”
苏泽杨对温和怡道:“师叔,师弟先交给你,等我办完了事情再回来接他。”
温和怡笑了笑,“不必了,等你办完事情,他说不定已经登基成了西绸皇帝。”
苏泽杨并没有反驳温和怡的话,只是最后看了霍风华一眼,握紧自己的剑转身离开。
“师兄!”霍风华大喊一声,便要去追苏泽杨,可是刚追出去两步,便被温和怡抓住衣领。
“不用追了,他不会要你的,你跟凤天纵比起来,孰轻孰重,现在看分明了吧?”温和怡幽幽说道。
霍风华只见到苏泽杨的白色身影在山洞入口消失,他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第24章
苏泽杨就这么走了,倒是叫霍风华措手不及,他本想着跟在苏泽杨身边还有机会逃走,可是温和怡对他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抓住他手上镣铐,沿着来路将他带了出去。
霍风华之前对温和怡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现在心里忐忑不安,小心翼翼问道:“师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温和怡冷笑一声,“你倒是想我带你去哪里?”
霍风华陪着笑道:“不如哪里都不去,自这山洞出去,你我分道扬镳吧。”
“想得倒美!”
霍风华说道:“师叔你这么厉害一个人物,为何要去跟着邵飞捷?不如你我自立门户,不对,都用不着自立门户,我们就回去仙缘派,招兵买马,反了吧?”
温和怡朝他看去,“反了谁?”
霍风华道:“当然是反了东麟。你喜欢打仗,我就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你领着兵尽力去打,管他什么东麟西绸,通通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到时我们建立仙缘国,我来当皇帝,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
“我们反了东麟,”温和怡慢悠悠说道,“凤天纵怎会放过我们?你师兄到时候还不跟你急?”
霍风华“哼”一声,“他都不要我了,我管他做什么?”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哀怨,随后又说道,“那就杀了凤天纵,把师兄绑回去,我将他用链子拴在我房里,哪里也不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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