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双飞(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哔哔
凤天纵看着他,“我当然不能让你进去,昔日我和杜大夫都在军中接触过换痘疹的士兵,可你不一样,此事玩笑不得,快回去吧。”
苏泽杨道:“我就去看他一眼。”
凤天纵摇一摇头,“我会好好照料他,他体内有紫曦老妖道几十年内力,一点痘疹不会有事的。”
苏泽杨望向院内。
凤天纵握住他的手,道:“放心吧。”
霍风华躲在窗边,一直看到苏泽杨离开了,才悠悠叹一口气,回来床边坐下,他身体发热,全身痒得厉害,忍不住要伸手去抓。
青青看到了连忙上前来捉住他的手,道:“可千万别抓。”
杜大夫就在窗外的小炉子边上给他熬药,听到屋内声响,也连忙道:“别抓,这红疹不会留疤,可抓破了就不好说了。”
凤天纵正好进屋,对青青道:“他要是再抓,就拿绳子把他手绑起来。”
青青应了一声,退下去帮杜大夫熬药。
霍风华双脚抬到床上放着,不让他抓,他就抓起一把小扇子使劲扇风,凉悠悠的风吹过皮肤,总能缓解一些瘙痒,他看杜大夫进来,便问道:“杜大夫,你这什么药,也太带劲儿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
杜大夫走到床边,又伸手给他把脉,同时说道:“这是西南山岭里生的一种毒草,当地人时不时会误食,吃了之后发热长红疹,看起来可怕,却是一过性的,当地就生了解毒草,吃了草药解毒,红疹也就消了,不伤身体。”
凤天纵坐到床边,从霍风华手里拿过扇子,帮他扇风。
霍风华靠进凤天纵怀里,问道:“那我要等多久才能走?”
凤天纵道:“至少再等个三五天吧,病情严重难以痊愈,又或是痊愈了也满脸麻斑,你心灰意冷之时。”
“麻斑就麻斑,”霍风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能活着多好,为了脸上麻斑去死,多不值得。”
杜大夫给霍风华把完脉,闻言笑了,说道:“霍公子是个豁达之人。”
霍风华看一眼门外忙碌的青青,压低声音对杜大夫道:“杜大夫,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吃了可以延长时间吗?”
杜大夫没听明白,奇怪问道:“延长什么时间?发疹的时间?”
霍风华摇摇头,“延长男人那个的时间。”
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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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这才明白过来,他坐直了身体,下意识朝凤天纵看去,脱口而出:“将军要的?”
霍风华连忙道:“不是,是我要的。”
杜大夫越发不解,他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凤天纵。
凤天纵冷声道:“胡言乱语,杜大夫不必理他。”
杜大夫点一点头,微笑着起身,“等会儿霍公子喝了药就可以休息了,没什么别的问题,明天我再来看你。”
霍风华只好应道:“辛苦杜大夫了。”
等杜大夫离开,凤天纵沉声问道:“你要那药来做什么?”
霍风华说道:“反正不是给你吃的,不关你事。”
凤天纵伸手托起他的头,“不关我事?”
霍风华眉头一皱,手指无力地抓住凤天纵衣襟,轻声道:“将军,好痒好难受。”
凤天纵这才松开他,冷冷看他一会儿,叫青青打盆冷水进来。
过了一会儿,青青打了盆干净的冷水进来,将布巾沾湿了之后用力拧干,她走到床边,道:“我来给霍公子擦身子吧。”
凤天纵朝她伸手,“不用了,我来吧,你把药熬好了送进来,就可以先去休息了。”
青青偷偷看霍风华一眼,乖乖把布巾交给凤天纵,转身离开了房间。
凤天纵伸手解开霍风华的衣服,将冰凉的湿布贴在他发疹的皮肤上,一股凉意顿时驱散了霍风华皮肤上难忍的瘙痒,惹得霍风华长长叹息一声。
“嗯”霍风华半闭着眼睛呻吟着。
凤天纵道:“正经些。”
霍风华立即睁开眼看向凤天纵,“怎么不正经了?”
湿布贴在霍风华皮肤上,很快变得温热起来,凤天纵揭下来,又将布巾放进冷水里重新拧了一把,拿起来给他一点点擦拭身上红疹。
霍风华自觉脱了衣服,侧躺着让他给自己擦腰上的疹子,道:“昨天下午在书房,怎不叫我正经些?”
凤天纵没有说话。
霍风华安静不下来,他说道:“我今天去见了潘元君。”
凤天纵这才沉声道:“我叫你不要再见他了。”
霍风华被他推着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感觉到凤天纵一把将他裤子扯了下去,双臀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说:“总不能显得太刻意,得他生疑,我让王初去联系邵飞捷,最好能弄一封信来表示一下合作的诚意,到时拿了那信,就去皇帝那里告他。”
凤天纵用湿布轻轻擦拭他腿内测的疹子,道:“那时你人都没了,他还要那信来做什么?”
霍风华侧着头努力去看他,“可是王初肯定是会联系邵飞捷的,我们不如打个赌。”
“赌什么?”凤天纵问道。
霍风华忍不住笑了,说道:“赌师兄,我赢了你就把师兄让给我,我输了我输了你说要怎么做?”
凤天纵闻言也笑了,他却没有与霍风华谈赌注,只是说道:“王初肯定会联系邵飞捷没错,我却不一定有把握截获他们勾结的证据。”
霍风华说道:“你们最近派人监视王府,还没找到那个布下咒阵的人?”
凤天纵摇了摇头,“王安智倒是一直没有露面,我想他肯定还昏迷不醒,至于那个下咒之人会不会出现,也是未知之数。”
霍风华顿时也有些惆怅起来,“你也叫人注意潘元君最近出入王府。”
凤天纵朝他看去,“这件事你不要继续过问了。”
霍风华说道:“等我走了,想要问也问不着了。”
“以后无论我们与王家如何,”凤天纵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你自去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回来。”
霍风华垂下目光,应道:“好。”
青青这时把熬好的药送进来了,她把药碗递给凤天纵,又去拿了个小碟子,里面装了蜜饯。
霍风华对青青道:“辛苦你了青青姐,快去休息吧。”
青青点一点头,离开房间时伸手关上了房门。
凤天纵端着药碗,用嘴唇碰触一下药汁,说道:“青青已经放凉了才送来的。”
霍风华做起身,“青青是个好丫鬟。”
凤天纵把药碗递到他嘴边,“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霍风华伸手接过来,“自己喝。”他怕苦,所以干脆屏住呼吸,端着碗一扬头大口大口将药喝了下去,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等到将一整碗药都喝完了,霍风华将碗放到一边,才微微喘着气,有药汁沿着他唇角滑下来。
凤天纵抬手,轻轻为他抹去了。
霍风华皱着眉,道:“苦。”
凤天纵从小碟子里拿了一块蜜饯,喂进他嘴里,之后拿起空碗放到房内桌子上,对他说道:“早些睡吧,今晚我在这里陪你。”
霍风华盘腿坐在床上,肩膀往下耷拉着,他抬头看凤天纵:“陪我做什么?回去陪师兄吧。”
凤天纵回到床边坐下,“他也不放心你,我留下来,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霍风华看他半晌,往床内侧躺下,“那你躺下来。”
凤天纵听他的话躺了下来,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亲一亲他的额头,低声道:“睡觉吧。”
第59章
天亮时,凤天纵从霍风华的偏院里出来,见到苏泽杨正站在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
见到凤天纵出来,苏泽杨问道:“他好些了吗?”
凤天纵不敢过去,与他维持着距离,道:“早晨天凉,你衣衫单薄,快回去了吧。”
苏泽杨又问道:“他好些了吗?”
凤天纵道:“好些了,不过杜大夫说没有那么快,还要发热出疹,等这几天熬过去也就好了。”
苏泽杨看向院内紧闭的房门。
凤天纵对他说:“只是他即便痊愈了,脸上也会留下麻斑,永远没办法消除。”
苏泽杨微微皱眉,“麻斑?只要人还活着,麻斑也不算什么。”
凤天纵闻言浅笑一下,道:“希望他也能像你一般想得开。”
苏泽杨肯定地点点头,“会的。”
凤天纵叹息一声,“我回去沐浴更衣,不然不敢轻易在府内走动,你也不要一直在这里守着,注意自己身体。”
苏泽杨应道:“好。”
第二天晚上,凤天纵没有去陪霍风华。
傍晚杜大夫来了一趟给霍风华把脉,之后便离开了,小偏院里只有霍风华和青青两个人,冷清的很。
霍风华在床上趴着,青青就坐在床边,用一把小扇子给他扇风。杜大夫给他服用的毒草药性果然不重,吃了两天药之后,红疹虽然还在,但是已经没那么瘙痒了。
青青一边给他扇风,一边问道:“公子,你真的还是决定要走么?”
霍风华“嗯”一声,“当然要走。”
“可是将军现在对你那么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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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走,留下来也很好啊,”青青忍不住说道。
霍风华偏过头看她一眼,“青青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青青不解,“什么?”
霍风华道:“我活得好不好,并不是看一个男人对我好不好,而是看我活得够不够逍遥自在。你以后也记住了,不要以为那个男人对你好,就傻乎乎的什么都不顾,人还是要活得清醒一些。”
青青听得似懂非懂,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那公子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霍风华应道:“你要是嫁人了我就不去看你了。”
青青帮他将被子拉上去,轻轻叹一口气。
霍风华在这个小偏院里关了四天,让他又想起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日子,在每天的烦闷之中,他越发地想要快些离开。
青青好几次在院子里见到苏泽杨就站在外面,她回来房里,对霍风华道:“苏公子在外面,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霍风华在桌上摆了围棋,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玩,他手里捏着棋子半天没有落下,后来对青青说:“没有什么话,不必说了。”
当天晚上,凤天纵来了霍风华的小院,为他准备了离开时的包裹。
霍风华坐在床边吃蜜饯,甜得他牙都痛了,问凤天纵道:“明晚就走?”
凤天纵点点头,“明晚就走。”
霍风华把蜜饯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就要发霉了。”
凤天纵走到床边,伸手捏着他下颌抬起他的脸,“红疹都褪了,再过两天也许就全好了。”
霍风华看着他没说话。
凤天纵手指摩挲他侧脸,片刻后弯下腰去吻住他的嘴唇。
霍风华抬起手,揽住凤天纵的脖子,身体往后仰去,两个人倒在床上,动作激烈地啃咬着彼此的唇舌,直到片刻后安静下来,凤天纵将霍风华的头按在自己怀里,道:“明晚我不能送你出城了。”
霍风华伸手从旁边的碟子里抓了一块蜜饯送进嘴里,甜得他皱眉,应道:“好。”
这一整天,将军府里都风平浪静,直到了晚上,苏泽杨睡下不久,听到外面有些吵嚷声从远处传来,他不怎么安心地问凤天纵:“发生什么事了?”
凤天纵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有脚步声匆忙跑进院子里,刘勇在外面使劲敲门,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苏泽杨一下子从凤天纵怀里起身,披上件衣服出来开门,问道:“哪里着火了?”
刘勇气喘吁吁,说道:“霍、霍公子那个偏院,火太大了,没人敢去灭火。”
霍风华住的小院深夜起火,最先是青青大喊着跑出来,叫人救火,可是府里下人都害怕会染上痘疹,只用桶接了水远远围在院外,任由青青哀求着也不敢靠近。
刘勇知道消息时,立即便来通知了苏泽杨与凤天纵。
两人赶到时,那些下人仍是围在院外不敢进去,而院子里整间房子已经燃起了大火,火光冲天。
苏泽杨见到披着衣服形容狼狈的青青,捏住她肩膀问道:“霍风华呢?”
青青哭着指向火光之中,“霍公子还在屋里没有出来。”
苏泽杨呼吸急促,伸手提起两桶水冲进了院子,泼向正熊熊燃烧的房屋,可惜杯水车薪,两桶水下去对火势毫无影响。
凤天纵已经随即跟到,他站在院外,看着那大火,稍微停顿之后,喊道:“给我救火!”
下人们都露出担忧神色,有许多人往外跑,说是要去担水来,却只有寥寥几人肯拿了水桶进去救火。
凤天纵也不责难他们,亲自拿起水桶进去院内灭火,待他进去时,苏泽杨一把抓住他手里水桶,道:“给我。”
“泽杨?”凤天纵略有些诧异。
苏泽杨抢过水桶,将水从头淋了下去,随后一扬手把水桶扔到一边,竟要直接闯入火海之中。
凤天纵心里一惊,连忙上前紧紧抱住了他,道:“不许去!”
苏泽杨扣住凤天纵脉搏,反手一推,“让开!”
凤天纵被他推开,却随即又上前捉住他手腕,苏泽杨抬脚踢来,凤天纵扣住他脚踝,将他拉近身边,声音冷了下来,“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苏泽杨眉头一蹙,弯曲膝盖去撞凤天纵腹部,两人接连交手,他一心要进去,而凤天纵全力阻拦,一时间竟然也脱不开身。
直到“轰”一声巨响,房子的横梁被烧塌了掉落下来,朝着四面八方溅起大片火星。
凤天纵拉着苏泽杨往后避去,苏泽杨望着那片火海,神情有些呆滞,片刻后,他揪住凤天纵的衣襟狠狠看他。
“泽杨,”凤天纵柔声唤他名字。
苏泽杨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转身去接过装满水的木桶,继续救火。
这一场火直烧到凌晨,远处天边都渐渐发白了,整个屋子被烧成了一个漆黑的空架子,火才渐渐熄灭,凤天纵与苏泽杨与将军府的下人们一起,一刻不停地泼水救火。
苏泽杨白衣已经沾满了黑色烟尘,他却还没有完全绝望,只要没见到霍风华尸体,他就不相信霍风华已经葬身火海。
等最后一丝火星都熄灭了,凤天纵让人拿了件披风,亲手披在苏泽杨肩上。
陆西带着人进去屋里找人,凤天纵叫来青青,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青青哭了一晚,嗓子都哑了,她说:“昨晚,霍公子跟我说,即便病好了,他脸上也会留下瘢痕,我看他情绪低落,就劝他早点睡了。结果半夜里突然起火,就是从他房里燃起来的,我没办法进去,匆忙跑出来叫人救火,可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泽杨低头看着自己被磨出血的掌心,忽然问道:“他房里燃起的火?”
青青用袖子擦脸,“我昨天叫人送了灯油,放在屋里,肯定是霍公子用灯油泼了床褥,自己点燃的火。”
此时,从屋里的废墟中,陆西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他对着外面大喊道:“找到霍公子的尸身了。”
凤天纵看向苏泽杨。
苏泽杨却在这时转身便往院外走去。
凤天纵抓住他手腕,唤道:“泽杨?”
苏泽杨转过头看他,神情阴沉,说道:“那不是他。”
凤天纵没有说话。
苏泽杨甩开了他的手,“他不会为了这个放火烧屋的,其实跟早之前我就该想到,可我太相信你了。你说过,我们之间不要有隐瞒,不会有欺骗。”
凤天纵垂下目光,缓缓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了浓密的阴影,他片刻后睁开眼,说道:“这也是他的意思。”
苏泽杨摇了摇头,慢慢后退,双眼清冷,“凤天纵,你骗我,你们一起骗我。”说完,他转过身大步离开了。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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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纵来到苏泽杨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苏泽杨就在房里,却没有回应凤天纵。
凤天纵暗叹一口气,也不继续敲门,他只是隔着门说道:“丛文浩给我来了密信,西绸那边情况有变,我需要立即赶回去。”
苏泽杨仍是没有回应,他们认识那么久以来,还是苏泽杨第一次以如此冷淡的态度对他。
凤天纵继续说道:“王初那边我叫人继续蹲守,落凤岭的诅咒我也自会派人去处理,你不要再出面了,等我一些日子,西绸战事结束我就辞官,那时我们”
他话没说完,手指贴在门上,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转身离开。
***
霍风华离开豫京城已经有十天了,他一开始打算往靠海的东边前进,后来走走停停又有些迷茫,不确定那种安定繁荣的富庶之地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凤天纵给他准备了不少碎银子带在身上,足够他许久的路,而他一路上见到赌坊就要钻进去赌几把,赢了钱见好就,结果走了十天,身上的银子不但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天,霍风华夜里投宿在一个小镇,第二天早上还在客栈房里睡觉,便听到窗户外面吵吵嚷嚷,于是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去看,见到客栈背面墙角下,围了十多个人聚在一起,似乎正在赌钱。
霍风华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一时心痒便拾包裹,匆忙下楼去了。
那伙人聚在巷子里,正在玩番摊。
霍风华走近时,摊主抬头来看了他一眼,他见到摊主是个瘦小的年轻人,头发微微泛着黄,一双眼睛灵巧有神。
围在这里的十几个人正在下注,霍风华站在旁边,想要先看上两把,结果那年轻人对他说道:“不下注就走开。”
一群赌徒都朝他看过来,目光带着戒备。
霍风华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随意扔在了写着“肆”的白纸上面。这赌摊上几乎全是扔的铜板,他扔下去那个碎银子格外显眼,年轻人于是又看他一眼。
蹲在地上的年轻人此时左手按在一个倒扣住的瓷碗上,右手捏着一个竹篾片,他喊道:“买定离手。”随后将左手的碗揭开,露出下面的一把铜板,右手拿着竹篾片四个一组从左往右拨着铜板。
霍风华看他左手边的铜板堆叠在一处,一时间也数不清楚,年轻人拨着铜板,直到最后一组时,面前还剩了四个铜板,周围的赌徒们正发出或输或赢的喧哗声时,只见他手里竹片一挑,原来最左边那个铜板是两个,上下叠在了一处。
刚才还在欢呼买中的赌徒顿时哀叹起来。
年轻人伸手,用竹片将赌摊上输家的铜板全部拨到了自己面前,装进一个袋子里,他拨到“肆”位上时,抬起头冲霍风华笑一声,“不好意思了。”
霍风华也冲他笑了笑。
了输家的钱,年轻人又和买中“壹”位的赢家结算。
霍风华站在旁边,又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碎银子,握在手里抛了抛。
年轻人赔了赢家的铜钱,之后转一转手里的碗,反手过来在一大把铜板上随意扣走了一半,他抬起头来,说道:“下注了下注了。”
霍风华看也不看,将碎银子扔到了“肆”号位上。
旁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忍不住对他说道:“小兄弟,豪气啊。”
霍风华拱一拱手道:“过奖过奖。”
年轻人看了一眼那碎银子,活动了一下脖子,喊道:“买定离手!”
周围一片吵吵嚷嚷,霍风华听到身边的人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二、二、二……”
他不急不缓地换了个位置,走到年轻人左手边,看他开始拨铜板,一组一组拨过去,到最后只剩下三个铜板时,霍风华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手,道:“等一下。”
年轻人目光锐利朝他看过来,“你要做什么?”
霍风华微笑道:“你作弊。”
年轻人一扬手要推开霍风华,却发现霍风华的手牢牢握住他手臂,一时间竟然没办法推开,他顿时气急道:“愿赌服输,你这人输了银子就想赖账?”
霍风华握住他手腕,将他的手拉着朝下一晃,从他袖子里晃出一枚铜板来。
“这把明明开四,你偷了一枚铜板要开三,是不是以为没人知道?”霍风华说道。
那年轻人顿时脸色一变。
霍风华伸手从赌摊上拿起自己那块碎银子,同时将年轻人往前一推,将他整个人推倒在赌摊上。看周围的人都还愣着,霍风华说道:“这人骗了你们那么多铜钱,还不快抢回来。”
他一提醒,四周的赌徒都跟着动起手来,拉扯年轻人去抢他装钱的布袋子。
霍风华又抛了抛手里的碎银子,离开了这条窄巷。
今天天气不错,霍风华回到客栈里吃了早餐,打算继续赶路,他背着包裹从客栈出来,见到客栈门口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男人,那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破旧草帽。
霍风华并没在意,他跨出客栈大门正要继续前行时,却忽然被那男人握住了一边脚踝。那男人力气非常大,握住他脚踝便往后扯去,险些当场将霍风华拉倒下去。
还好霍风华一身内力,生生稳住了身形,内力震荡,将那男人的手给震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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