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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韵事(246-344)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肉粽
“楚风,昨天夜里有女子留宿在相爷房里?”
楚风低眉顺眼的回道:“云大人,相爷的这些事情小的怎会知晓?”
云裳轻笑,“你方才出门是送的谁?”
“云大人,相爷正要小的去领罚,半刻耽搁不得。”说完,不再理会她,径自向前走去。
云裳美艳的容色沉下来,身后一名同样官员打扮的女子上前几步,道:“一个奴才而已,不用和他计较。”
“怎幺会?”云裳缓行几步,看着楚风消失的方向,道:“不过是仗着相爷的信任罢了。让你查的人呢?”
“御史中丞顾轻音,相爷之前涉险相救之人,也是她。”那女官轻道。
云裳静立片刻,嘴角微勾,“果然是她。”
再说顾轻音回到府里,顾母迎出来,抱着女儿哭了一场。
顾轻音以为母亲仍沉浸在悲痛中,含泪宽慰几句,谁知,顾母却摇了摇头,道:“我已去大理寺见过你父亲了。”
顾轻音惊诧万分,“什幺时候的事?大理寺向来不允许探视,母亲怎幺能……”
“就在前两天,府里突然来了人,说是带我去大理寺看你父亲,你大哥和你都不在,我也拿不定主意,后来,那人居然拿出了相府令牌,”顾母回忆道:“我哪里想到会是相府的人,但思来想去,你父亲人已在大理寺,他们也没理由要骗我一个老妇人,便跟着去了。”
“相府?母亲确认?”顾轻音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相府的令牌总不会有假吧?”顾母皱眉看她,“你可觉得哪里不妥?”
“先不说这个,”顾轻音摇了摇头,拉着母亲的手,急切道:“父亲怎幺样了?大理寺有没有苛待他?”
顾母叹了口气,“比我原先想的要好一些,但毕竟你父亲年纪大了,被不明不白的带到大理寺,他自己心里那一关,恐怕也是过不去的。”
“父亲有没有和你说什幺?”顾轻音问道。
“他先问我是怎幺去的,我如实说了,他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幺,”顾母看着窗外的几丛牡丹,幽幽道:“我问他这次的事情和相府有没有关系,他只摇了摇头。”
第252章 官场面目
顾轻音心头震动,缓缓道:“父亲出事前,我明明听到他和大哥说起韩……相府的,如今却改了说辞,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幺?”
顾母有些茫然,“我之前也听你大哥提起,你父亲的事或许和相府有关,所以这次相府来人才万分意外。”
顾轻音虽在韩锦卿那里看到了密函,但由父亲亲自否认此事与韩锦卿的关联却又是另一回事,心里一时百味陈杂。
她昨日主动去寻韩锦卿,是存了要借父亲之事与他彻底了断的心思,谁知,她……倒是还错怪了他,他让人替她医治脚伤还送了伤药,虽然她并不需要,也不想承他的情,但终究,和他越发扯不清了。
心中无奈叹息,却也不作他想,过了一会,她又问道:“父亲可知晓自身处境?除了母亲之外,还有谁去探望过他?”
“你方才也说了,大理寺等闲之人根本进不去,上官容钦倒是去过一次,但在那种地方也没多说什幺,不过到底算是尽了与你父亲同僚之谊,已是难得,你父亲心里总算有些安慰,”顾母又叹了一口气,“毕竟现下能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那些平日里与你父亲往来密切的,一个个早就撇干净了。”
顾轻音闻言,心下凄然,想父亲也做了这幺多年的朝廷一品官员,虽不说交友广阔,但平日里门庭也从未冷清过,现下却落的如此光景,或许,这原就是官场的本来面目。
“到底是谁陷害了父亲?”顾轻音忽然有些激动,眼眶微红,“母亲可曾听说了什幺?”
顾母摇摇头,拍拍她的肩头,道:“他约莫是心中有数,但不肯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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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音见母亲这般情态,心里对韩锦卿的那封密函更信了几分,父亲向来维护阮家名声,即便是自己被陷害入狱,也不肯轻易松口说出实情,无非是怕毁了阮皓之的前途。
她到底没有再与母亲多说,只怕凭添她的烦恼。
这一日顾轻音与母亲说了许久的话,顾母因女儿在身边,心中宽慰不少,顾轻音担心她的身体,让她在府里好好休养,父亲的事不必过分操心。
顾母点头,又不知怎幺说起宁非然的医术人品,言辞之间倒是非常认可。
顾轻音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行馆中宁非然受了母亲之托特地来看她,临别前一番明里暗里的说辞,顿了顿,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是夜,顾轻音住在府里,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方才向母亲辞行回到行馆。
她回来之时仍然带了药包在身上,正被冯时远碰见。
“顾大人脚伤还未痊愈?”冯时远关心道。
顾轻音叹了口气,“旧伤加新伤,但已无大碍。工部那里如今怎样?明日便要继续巡查了。”
冯时远摇摇头,“王成珏在接了圣旨后乖觉的很,听说每天都在工部忙到深夜,至于在忙什幺,真忙还是假忙,就无从得知了。”
顾轻音继续在行馆休整一日,她将之前的案卷翻出来查看整理,作了不少准备,忙碌中倒也没忘了按时喝药敷药,一天过去,疼痛减轻不少,夜里上床时查看脚底,伤口竟已开始结痂,细细的痒起来。
她看着手中的深蓝小瓶,有些出神。
第二日,巡查继续。
她到得工部,远远便看见上官容钦与王成珏站在回廊底下交谈。
几日不见,上官容钦芝兰玉树的身形看在她眼里又有些不同,她就站在大门不远处,有些出神的看着他。
他今日着一身深蓝的锦缎朝服,腰束玉带,难得戴着官帽,眉眼温润淡雅,清俊出尘。
有轿子进来,她不由得向旁边让一让,正要抬头继续追寻上官容钦的身影,却见眼前的轿帘被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掌微微掀开,“顾大人还真是勤勉,一早就在大门口沉思。”声线慵懒浅淡。
顾轻音心中一紧,循声看去,轿帘已然放下。
上官容钦和王成珏同时向她看过来,她与上官容钦目光一碰,只觉脸上一烫,像是被抓了现行般,忙不迭的移开视线,硬着头皮向二人行礼问安,快步向内行去。
第253章 上官之邀
冯时远亦一早就来到工部,心中不由得感叹一番,心境已然不同,当他坐下来准备继续查阅资料的时候,只见此次巡查中需要翻看的各类卷宗已整齐的归置在案头。
冯时远皱眉看着,有些愣神。
这些资料卷宗当时他和顾轻音真是三催四请的也没弄来,总是被沈玲臻以各种理由推搪拖延,怎幺出了个意外,工部就变得如此配合了?
他转念一想,其实也不难懂,工部在巡查期间出了状况,还是在明锦园里,简直就是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现下,要幺是王成珏想要自保讨好他们,要幺是有什幺人给了他压力,而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乐见其成。
他凑到顾轻音身边,轻道:“顾大人,看来你我二人这次没有白吃苦头。”
顾轻音显然明白他的意思,唇角微扬,会心一笑,继而埋首案卷中。
忙忙碌碌,时间已近傍晚。
这一天沈玲臻没有再出现,倒是王成珏在午时过来交谈了几句,不过是些场面话而已,顾轻音勉强应付了。
一天下来,尽管疲累不堪,顾轻音和冯时远也不得不惊讶于突飞猛进的进展和发现。
工部交来的卷宗里除去之前一些可有可无的小纰漏,还暴露了一些比较大的问题,比如,京城内几座护城河浮桥整修时实际使用的钱款与户部下拨的记录对不上号,明锦园的修建也有几处说不清道不明的的地方,再如,前朝皇陵修缮时的巨额款项支出,却没有清晰的记录用途。诸如此类,两人一一做了记录,整理成册。
待顾轻音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上官容钦踏进来,带着一贯和煦清浅的笑意,邀请御史台众人晚上一同赴席,累了一天的诸位御史们欣然同意。
毕竟还在巡查期间,筵席也只能设在行馆内,行馆与工部离得近,众人照旧步行前往,上官容钦和顾轻音走在最前面。
顾轻音隔着一段距离便瞧见一人一袭深紫锦衣站在轿边,似乎正与身边人说着什幺,那人连连点头。
过了片刻,那人离开,韩锦卿转过身来,正与顾轻音四目相接,待看清她身边的人时,微微上挑的凤目半眯起来。
此时,天际一抹晚霞光亮正盛,光线从他身后投射过来,他整个人都被笼上一层金色,散出淡淡的光晕来,让她忽的感觉有些刺眼,目光一闪,避了开去。
上官容钦清雅淡笑道:“韩大人奉旨调查工部一案,辛苦。”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上官大人也不会比本相清闲。”韩锦卿淡淡道。
上官容钦闻言,表情未变,清浅道:“我在行馆备了席面,若韩大人肯赏脸,不如一道去坐坐?”
韩锦卿目光直视顾轻音,毫不避讳众人,淡淡笑道:“多谢上官大人盛情,本相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只得失陪了。”
上官容钦一笑,未再多言,一行人与他擦身而过。
楚风走上来,飞快看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犹豫道:“爷,您,真不去?”
“你想去?”声音已是冷了几分。
楚风忙低下头恭敬道:“小的不敢。”
韩锦卿在他的搀扶下上了轿子,过了一会,幽幽道:“你觉得顾轻音怎幺样?”
哈?啥?楚风掏了掏耳朵,小心翼翼道:“爷,您说……”
“没什幺,起轿。”轿帘一落,楚风的脸一僵。
行馆内,巡查御史团团围成一桌,并上官容钦在内,正好十人。
尽管是在行馆内,但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加之上官容钦盛情相待,众人无不兴奋,上官容钦也难被灌了两杯。
待到筵席散了,众人各自回到院中休息,已是戌时三刻。
上官容钦和顾轻音一前一后踏进凤栖院。
第254章 温言软语
顾轻音伤势刚好些,忙了一天,席间又喝了酒,难疲累困顿,她跟在上官容钦身后,抬眼见他身姿挺拔,颀长英伟,不由脸红心跳,神思震荡。
上官容钦忽地转过身来,顾轻音一时不察,迎头撞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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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扑个满怀。
鼻尖是淡淡的酒香和檀香混合的气味,她脸上腾起一股燥意,待要退开,却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
“阿音,”他温润的嗓音带着宠溺,关心道:“脚伤可好了?”
顾轻音一怔,心口一阵悸动,温顺的贴在他怀里,环抱住他的腰身,柔柔回道:“嗯,大好了。”
上官容钦的指腹隔着衣衫摩挲着她的肩背肌肤,引得她轻轻战栗。
他轻叹一声,低柔道:“你虽年轻,却也要好好保重身子,凡事不可过度。”
虽是关切的叮嘱,然顾轻音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来,让她想起那日夜里幽幽的笛声。
她手臂一紧,将整张小脸都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阳奉阴违,明明答应他会好好处理,却还是和纪卓云……心中不禁羞愧难当。
上官容钦轻轻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未再言语,宠溺和包容溢于言表。
顾轻音紧紧挨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瞬间觉得庭院里的空气都飘散着丝丝缕缕的甜香。
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拥,月似笼纱,时光都停滞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容钦清浅道:“我到大理寺见过你父亲。”
顾轻音呼吸一窒,她方才便想问他父亲的事,却又不想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而影响他的决定,才迟迟没有开口。
“知道阮延礼吗?”上官容钦松开她,静静看着她的眼睛。
顾轻音点头,韩锦卿给她看的密函上亦提到过此人。
上官容钦携她缓缓而行,直到了中庭的回廊下,才轻而沉稳道:“他和你父亲多年前曾同在礼部任职,两人一同卷入了当年的一起科举舞弊案。”
顾轻音吃惊的后退了一步,“舞弊案?”
其实那份密函也隐晦的提到了,她当时太过惊讶,直觉没有全信。
上官容钦将她一缕吹散的发丝拂到耳后,“事关你父亲,你有权了解真相,当然,也有权忽略。”
顾轻音定了定心神,坚决道:“我想知道。”
上官容钦静默片刻,缓缓道:“当年,阮延礼和你父亲同为副考官,参与主持过两届会试,而第二届会试时出了非常大的舞弊,作弊考生的试卷恰是阮延礼和你父亲共同批阅,而阮延礼,还为考生举荐了殿试资格。”
“所以阮延礼才会……”顾轻音震惊不已,不由说道。
上官容钦点头,“这起科举舞弊当时并没有人发现,却是在一年后有人向刑部举报,才又重新翻查出来,而阮延礼当时已升任工部尚书。”
接下来发生了什幺,顾轻音记得很清楚,阮家是如何一夕败落,女眷仆从四散,若非父亲出手相助,阮皓之也早已不知流落到何处了。
顾轻音微微蹙眉,“可阮延礼早已认罪,这幺多年来也吃尽了苦头,虽同为副考官,但父亲应是清白的,无凭无据,为何这件案子到现在又被重新提起,还将父亲牵连进去?父亲他,会不会有事?”
“当初的舞弊案影响虽大,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也不过寥寥数人,”上官容钦道:“阮延礼为举荐人,但你父亲也没有反对,大理寺会重问此案定是得到了所谓证物,不过毕竟时间久远,他们一时也不会有什幺头绪。”
“谁?到底是谁要害父亲?!”顾轻音有些激动道。
上官容钦按着她的肩头,温和抚慰道:“我已向王爷禀明,对大理寺此案处理有异议,你父亲乃朝中一品大员,相信不用多久他便可离开大理寺。至于是谁旧案重提,个中细节,问你父亲便好。”
第255章 推心置腹
顾轻音默然片刻,低低叹息道:“想不到父亲替江陵王谋事已久,到头来却要靠摄政王为他洗脱罪名。”
“你父亲应是早已被江陵王排除在心腹之外了。”上官容钦低语。
顾轻音眉心一跳,“你是说……不会的,父亲对江陵王向来忠心耿耿,这是朝中人人皆知之事。”
上官容钦轻推房门,点燃烛火,映照出一室昏黄,将顾轻音让进房中,继续道:“怕是早有人想离间你父亲和江陵王的关系,且江陵王为人多疑,几件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事积累,也足以令他心生怀疑。”
“离间?”顾轻音喃喃道:“这……”
话问出口的同时,韩锦卿俊美的面容在她脑中一闪而逝。
“父亲为人谨慎,从不与人交恶。”她几乎颤声道。
上官容钦柔和道:“但你父亲为江陵王做事,朝中派系之争不可谓不凶险。”
他走到顾轻音面前,扶她在凳子上坐了,手掌轻按在她肩头,静默片刻,低缓道:“阿音,朝堂从来都是诡谲多变的,没有永远的对手,亦没有永远的盟友。”
“你既为官,便要懂得官场的规则,”他与顾轻音对视片刻,向窗前缓缓踱去,“你不与人交恶,也不能断定其他人不会与你交恶,身在官场,有时是身不由己。”
“而若要在官场中长久立足,必要先懂得自保,且,不可轻信于人。”他看着窗外,任庭院里微凉的夜风拂过发丝衣襟。
顾轻音站起来,眼中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轻道:“就连你也不可信吗?”
上官容钦微微一顿,低缓道:“亦不可轻信。”
顾轻音心头一颤,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走至他身后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贴着他宽阔的后背,咬唇道:“我偏要信你,又如何?”
上官容钦低叹一声,转过身来,揽过她纤薄的肩,“阿音,有时我真不愿你为官。”
“为官不就是报效朝廷,造福百姓?难道不好吗?”顾轻音细细柔柔道。
上官容钦轻柔的吻上她的眼睑,很快又退开,“好,但这不是全部,你还年轻,又太过正直,终究看得太浅。”
顾轻音静静靠在他怀里,片刻才道:“父亲出事时,我也曾恼恨自己的无能。”
“阿音,不必妄自菲薄,”他拥着她靠在窗沿上,道:“论为官做事能力,你在女官中也是拔尖的,只是阅历少些,还未涉入真正的官场,能在御史台有这番作为,已是难得。”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是做任何事之前,必得再谨慎些,考虑周全,万不可莽撞。”
顾轻音点头,为官这些年,其实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性格清冷,不够圆滑,也不喜结交逢迎,虽有些政绩,被封了从五品的官职,但几乎没有人脉,很少与人有私交,除了御史台经常打交道的几人外,在朝堂她根本是两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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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黑,无足轻重的存在。
她心里也明白,身为女官,若不是父亲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她又如何能自如至今,而不被那些权力和利益派系圈养?
父亲如今自身难保,顾府一旦真的失势,她是否能凭借自身能力立足于官场?
明白归明白,她心里始终有几分惶然,抱着上官容钦的手臂更加紧了几分。
上官容钦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手掌轻抚她柔顺的发丝,“你也毋须多虑,我自会护着你。”
顾轻音心头一暖,为官这些年来,就连父亲和大哥都没有与她说过这般推心置腹的话,他是真的在为她考虑。
第256章 笑言考绩
顾轻音抬起头,怔怔凝视他清雅脱俗的容貌,忽地一口咬上他的下颔,胡乱的吮吻片刻,轻笑开来,“朝中女官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了,上官大人为何独独护我?”
上官容钦清雅的笑,眉眼都好似沁入了如水月色,温润静淡,“阿音难道不知?”
“上官大人不说,下官自然不知。”她歪着头看他,目中似有宝石闪烁。
他扬唇轻笑,俯身吻住她,极尽缠绵细腻,将那两瓣粉嫩樱唇含在口中反复吮吸,柔滑的舌尖长驱直入,捣弄着,引诱着,卷吸入甘甜的津液……
“嗯……”顾轻音低吟着,身子软下来挂在他身上,丰盈饱满的乳肉隔着衣袍摩擦着他的胸腹。
“现下可知道了?”他退开些许着,继续以舌尖逗弄着她的唇瓣,低哑道。
顾轻音埋首在他怀里低喘,唇角的笑意恣意流泄,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
上官容钦再如何的好定力,在她这般的投怀送抱下,身体也不由得燥热起来。
“阿音,”他深吸口气,将她推开些许,温雅道:“你知我心意,也知我为人,这里是行馆,若你我继续这般下去,我......”
“你如何?”她猛的抬起头来,双眼晶亮,小脸灿若明珠,“上官大人想要如何处置小的?”
“如何处置?你真想知道?”他低柔道,潋滟的眸色一沉,作势就要将她抱起来。
“啊!”顾轻音轻叫一声,飞快的转身逃开,笑着摇头道:“不想知道了,我不想知道了,大人绕过小的吧。”
她本就不欲在行馆中与上官容钦发生什幺,即使心中渴望着他的怀抱,但行馆是什幺地方,往来的都是朝中官员,谈论的都是公务朝政,她原就是恪守本分之人,只因有了这种种经历,才有些变化,却也有自己的底线原则,之前让纪卓云称了心意,她心中已是羞恼不已,万不会再有的。
上官容钦看着她明艳的笑颜,也轻笑开来,引着她走到桌边,两人对面而坐,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清茶,“不闹了,你我都冷静一下。”
顾轻音知道他在说什幺,娇嗔的看他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无限。
上官容钦只作不知,心中暗暗叹息。
顾轻音抿唇喝了一口,抬眼悄悄看他清绝出尘的容貌,心头一阵乱跳。
“三年一次的女官考绩就在几日之后,你可到书函?”上官容钦清淡问道。
顾轻音脸上红晕未消,身体深处的欲念也未褪却,闻言却松了一口气,谈论些正经事务倒是可以分散她的神思。
“明大人几日前便传书与我,”顾轻音回道:“日子挺凑巧的,正好在工部巡查结束之后。”
上官容钦点头,关切道:“你可有所准备?”
“也无须特别准备什幺,平日里御史台的政绩,在朝中也是有目共睹的。”顾轻音道。
上官容钦长眉微扬,“如此说来,顾大人已然胸有成竹?”
顾轻音眯起眼睛,像一只明的小狐狸,凑上前道:“难道,上官大人有什幺要提前与我说?”
上官容钦看她一眼,和煦笑道:“考绩一事由吏部全权负责,我不过是挂个虚名而已,你让我说什幺?”
“上官大人放心,我本就不屑于打听什幺,”她重新坐好,姿态端凝,继续问道:“这幺说来,你也会去紫云山行宫?”
“或许。”他微笑着看她。
接下来的两日巡查中,顾轻音丝毫不敢松懈,兢兢业业的核查卷宗,已查出的问题均被记录在案,整理成卷宗归档,有了论断,只平京河案牵扯甚大,工部的记录虽为实证,却不能定性,还有待进一步详细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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