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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萧祁原本想说没必要买那些,可多说多错索性算了。他转身走到商店门口,低下头来回踱步。
“穿上吧。”井傅伯很快便出来了,他摘掉标签将外套挂在萧祁的肩膀上,“自己的衣服总不能说不穿吧。”
瞧瞧井总这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萧祁抬起胳膊将衣服穿上,动作迅速没有半分犹豫。
没等两人再说些什么,电话响了。
萧祁深呼吸,如释重负的接起阿辰的电话,“你回来了吗?”
“再有几分钟,你现在在哪儿呢?咱们哪里见?”阿辰说得心急火燎,萧祁听着却如福音。
“我还在你家附近呢,要不我现在往你家门口走?”
阿辰想了想,“你要不到地铁口等我吧?咱俩一起回去。”
“行。”
半句废话都用不上,萧祁挂了电话便对井总说,“阿辰马上就回来了,我现在去地铁口等他,要不您就回去吧。”说着,萧祁看向井傅伯停在不远处的车,转了转眼睛补了一句,“您车在那边,我往地铁口走是反方向。”
井傅伯点点头,后退一步双手插在兜里看着萧祁。
早年便是这样的眼神让萧祁欲罢不能,现在这情况又如出一辙。“那今天谢谢您了。”萧祁移开视线,说完便快速转身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
走出两步,萧祁将手里的袋子挂在手腕上,双手插兜突然摸到个东西。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拿出来。不知何时,井傅伯放了块黑巧克力在他的兜里…
这事儿萧祁很多年前干过,那会儿故意将黑巧克力塞进井傅伯的衣服口袋中。
井傅伯片刻后发现,拿在手里看了看,“你喜欢吃苦的巧克力?”
萧祁愣愣盯着井傅伯,眉眼中都是笑意。等的便是井叔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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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巧克力塞进嘴里,接着仰起头亲吻井傅伯。巧克力在两人舌尖来回游走,干涩与丝滑俨然一副殊途同归的样子。“甜吗?”萧祁舔着嘴唇问井傅伯。
“…”井傅伯见惯了把戏,看着萧祁目光甚是柔和。
“明明很甜…”萧祁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井叔你说,是不是很甜?”
井傅伯终是点点头,勾着嘴角用那低沉性感的嗓音说了一句,“嗯,很甜。”
难怪井总要将外套递给萧祁,这巧克力只怕早就在井总的兜里呆了段时间了。萧祁心理堵得慌,转头看向身后。井傅伯站在原地敲着他,还是双手插兜的样子,脚下不曾移动,目光也不见失了焦距。
萧祁没多想,转身朝着井傅伯走过去。到了面前便将巧克力递到井傅伯眼前,“井总,你的吧?”
没等井傅伯接话,萧祁主动抓住他的手腕,将巧克力塞在井傅伯的手心里。合着动心思硬要拉着他买衣服是这么个想法,萧祁不缺这一口巧克力,更不愿因这植根末节回忆过去。
井傅伯颔首看相自己的手心,皱眉思索片刻。他拨开巧克力塞进嘴里,将锡箔纸揉成团捏在掌心。井傅伯重新看向萧祁,张开嘴淡淡的说了几个字,“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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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苦…
萧祁站在地铁口等阿辰,直到他走到自己身边时,脑子里还在想井傅伯最后说的这三个字。
“你想什么呢?”阿辰拍了拍萧祁的肩膀,“怎么还拎了这么多东西?”
“啊?”萧祁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哦,刚刚买了点日用品,怕你家里没有。”
阿辰呵呵乐起来,伸手搂住萧祁的肩膀,“还真没什么备用的日用品。”
萧祁跟着阿辰刚刚进屋,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是姜谢途。
“我等下发给你我家里人的电话,他们明天拿着我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咱们店的合同去找开锁公司。”
“腿叔…”萧祁愣愣对着电话,连忙阻止,“别这么麻烦了,我在阿辰家里待几天就行了。”
“没关系…”姜谢途在电话那端已经做了决定,他出声安慰萧祁,“你东西都在店里,这几天多不方便。我跟家里人说了,明天直接换掉锁,你拿着钥匙…等我回去给我。”
“谢了。”萧祁心中满是感动,打心眼里感激姜谢途的真诚以待。
“这有什么好道谢的。”姜谢途与他开玩笑,末了补了一句,“开锁换锁的钱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掉。”
萧祁勾着嘴角说,“好。”
挂了电话,萧祁同阿辰说起明天一早开锁的事情。
阿辰点点头,余光瞥了他一眼说,“你换手机了?”
“借来的,我手机马上没电了。”
萧祁声落,姜谢途便将手机号码发了过来,之后还不忘嘱咐:[你明天也不用过去的太早,我家里人可能也去不了。]
[好的。]从短信界面退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下午与井傅伯短信往来的记录。这手机井傅伯用了不少时间,里面或多或少存着些记录。
萧祁心中好奇,下意识想伸手往下翻看,瞧瞧井总都有过些什么过往。
然…
手指轻触屏幕,他停了下来。
好奇便是深陷的前兆,井傅伯借手机的行为八成是一时兴起,但这会儿顺藤摸瓜便是萧祁自掘坟墓。他移开视线将屏幕上锁…撑到明早回去店里,这手机萧祁连碰都不会再碰。
[睡了吗?]萧祁洗漱完毕与阿辰坐在床上闲聊,转头便看见井傅伯发来的短信。
“谁啊?这么晚?”阿辰闲着无聊,随口八卦,“有什么新情况?”
“没有。”萧祁关上手机,索性不搭理。店里的事情避无可避,井傅伯找生意的借口见面,萧祁为了姜谢途的利益推不掉,更不好当面让井总太过难堪。至于这种私下的问话,萧祁心思沉了不少能少就少,没有最好。
换个环境萧祁一晚睡的都很轻,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到穿在身上的内裤,哪儿都能让他心里不痛快。这感觉就像整个人被‘井傅伯’三个字包裹,即便他不在这空间里,可存在于萧祁的潜意识,栩栩如生。
迷迷糊糊,萧祁借着昏黄的起夜灯看向那个手机,脑子里又像幻灯片一样重放起井傅伯口中的那三个字有些苦。
翌日醒来,萧祁随便拾一下便快速离开阿辰家里。
走的那会儿阿辰还没醒来,萧祁站在他身边跟他叨叨两句,转身不再搭理。
到了店门口等腿叔的家里人过来,办了手续、开了锁,接着又换上新的锁。折腾了了一上午,萧祁终于在午饭之前将所有的事情搞定。他恭敬的道谢,进店之后将属于姜谢途的那把钥匙好。
萧祁将自己的手机充电,接着换卡。他刚刚开机,阿辰给他来了电话,“你进去了吗?”
“进来了,下午你们都可以正常来工作了。”
“…”阿辰轻笑,“老大都没在,你怎么还这么‘认真负责’。”
阿辰平日在店里跟着姜谢途学纹身,没有姜谢途的允许他只能在仪器上日复一日练习,枯燥乏味。萧祁心里嫌他昨天当了‘猪队友’,故意在嘴上挤兑他,“你别想趁着腿叔不在就不来店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阿辰停了片刻,突然想起又问了一句,“对了,你昨天拿过来的那些东西早晨怎么没拿走?”
“我嫌麻烦,拎那么多东西在门口等着也不合适。”
阿辰嗯了一声,随即补充,“那有时间你过来拿还是怎么着?这么多东西我懒得给你拿过去。”
“行…”萧祁心中一阵无奈,没多想便说了一句,“那些东西不行放你那里你用了也行,你不想用的那些等我有时间再去拿。”店里东西一应俱全,萧祁对那些日用品也不像昨晚那样有急迫的需求。
“好,那就先这样吧。”
井傅伯的手机被萧祁关机扔在桌子上,他打算等哪次腿叔与井傅伯见面之时,顺带交给井总。
进了门,生意照旧。姜谢途虽然不在店里,几个负责美甲的小妹可不闲着,到了下午人来人往,店里还是平日那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萧祁连续几天对着账本,昨晚又没睡好觉,到了下午三点过后便觉睁不开眼睛,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萧祁,我们能不能谈谈?”
“恩?”萧祁茫然抬起头,紧接着便对上苏念双的眼睛。先前苏念双给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萧祁那会儿手头事儿太多,始终没搭理,“你怎么又跑到店里来了?”
“我…”苏念双这会儿没了上次见面那个傲慢的样子,看着萧祁的眼睛一副求助的样子,“你能不能帮我跟井总说说?”
“说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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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萧祁扬起眉毛,怎么哪儿跟井总有关系的事儿都你能找上他?“你的设计之前不是直接卖给了井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苏念双舔了舔嘴唇,皱眉看着萧祁解释,“之前我把设计卖给了井总,我本来以为不管旭通要怎么处理我的设计,对我来说都是有帮助的,毕竟我现在一点名气都没有…”
“你别跟我说这些,”萧祁出声打断他,压根不想知道,“我跟井总真的不熟。”
“萧祁…井总跟我说准备把设计一直压在手里。”
萧祁眯着眼睛看向苏念双,“井总想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井总说,那个设计什么时候拿出来做产品,由你决定。”
第47章
萧祁扬起眉毛,缓了片刻,“你再说一遍?什么意思?”
苏念双目光尽是无奈,许是因为萧祁的态度很不耐烦,他及其忍耐的又说一次,“井总说设计是买来给你的,所以什么时候可以拿出来面世,都听你的。”
“不是…”萧祁抬起手让喋喋不休的苏念双先打住,“你卖设计的时候怎么不看看合约?合约上难道没有对设计的后续安排吗?”
苏念双深呼吸叹气,“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买我的设计,我没什么经验,我…”
明白了…苏念双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在店里那日,他几句话便见风使舵,自以为是的攀附井傅伯。可真到了需要经验的档口,也不过是二十岁什么都不懂的初出毛犊,被人揉捏在手心里尸骨无存。
但…井总一个生意人,何苦跟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说到底还是为了萧祁?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萧祁冲着苏念双挥了挥手,“你回去吧,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帮不了你。”
苏念双叹气,皱眉眯着眼睛好言相求,“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能不能就当是帮帮我,跟井总说说?”
萧祁‘纳闷’了,无冤无仇不假,可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凭什么就要帮忙?“我没空,忙着呢…”
“可是…”
“别可是,我跟井总也不熟,你来跟我说这个没用。”萧祁移开自己的视线,对苏念双的苛求视而不见。他猜想这设计在苏念双心里有些分量,可横竖与萧祁无关,“你别在我这里耗时间了。”
苏念双见萧祁态度强硬,面上的哀求也渐渐少了,转而便是零星的怒火在眼中环绕,“你这样也太自私了…”
萧祁望了他一眼,怎么就自私了?就算不愿意帮苏念双是一种自私,可最初苏念双来找他不也是自私?原本萧祁心里还对没有帮他多少有些不得劲,一句话说出口在无别的念头。懒得与他再多说,萧祁随手拿过身边的账本翻开,不再理会。
姜谢途比原计划早回来了一天,进屋那会儿正好看见阿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姜谢途走到阿辰身边,随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在店里你就不好好练习。”
萧祁抬起头看见姜谢途,扬起眉毛意外的说,“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家里那小兔崽子被叫家长了,我等下要去幼儿园。”姜谢途说的无奈,转身将自己手里纹身的工具放在店里的操作台上。姜谢途转头看着一旁的阿辰,嘴里嘟囔一句,“我在店里养了个阿辰,屋里养个小兔崽子,哪个都不省心。”
“怎么又说到我了。”阿辰见老大心情不好,连忙起身从姜谢途的眼皮底下躲开。
萧祁眯着眼睛轻笑,“大壮在幼儿园里又怎么了?”店里的人都管姜谢途的儿子叫‘大壮’,按照姜谢途的说法便是:小名取的接地气,好生养。
“还能怎么的?”姜谢途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去后说了一句,“老师打电话跟我说,他跟谁坐在一起谁说话,一分钟都闲不下来。老师让他在门口罚站,十分钟不到他自己一个人从教室门口走了…”
“你又骂他了?”萧祁勾着嘴角笑意更深,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似乎刚刚上学的那会儿,萧祁在学校也偶尔会惹出麻烦,印象中父亲也被老师叫去学校过几次。那时的父亲总是谦逊愧疚的看着老师,连连说对不起。父亲将萧祁带出办公室,伸手抚摸他的额头,压低声音说‘你要好好学习。’
“我哪儿敢骂他…”姜谢途无奈的摇头,“说他几句,他比我还厉害!”
“他年龄还小,以后就好了。”萧祁点点头,他喜欢听姜谢途说起自己的儿子,无论是抱怨还是表扬,总能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和父亲的相处。萧祁倒了上海好些个月,心里也始终记得属于父亲的那个地址。可来回默念,始终找不到理由给自己勇气去看看。
姜谢途看了看时间,转身拿起一旁的车钥匙。他看着萧祁,想了想说,“我跟你说个正经事儿。”
“怎么?”
“昨天井总给我打电话,说起店里的发展。”
“…”萧祁起笑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姜谢途,等着他继续开口。
姜谢途清了清嗓子,“咱们之前决定的那个新店地址,井总觉得地段不是很合适。”
先前缺少投资,姜谢途选位置心中有自己的考量,租金、水电,还有营业额这些东西都得保持平衡。萧祁对店里的账目再熟悉不过,这些细节自然心中有一杆称,“那他什么意思?”
“井总的意思,店如果想要做大,还是得在好的地段,只有的宣传也要花心思。”
话说的没错,符合做生意的思路。萧祁稍稍皱眉,看着姜谢途想了想,“井总跟你说了他觉得合适的地段还有租金价位吗?”
姜谢途点头,“说了,但我当时还没回来,所以没有仔细讨论。”
“你怎么想?”
“如果有利于店面的发展,我觉得可以考虑他的意见。”
姜谢途心急火燎的从店里离开,萧祁却再难以平静。
井傅伯对‘那途’的打算可能有利于发展,但他投了钱花了心思,姜谢途很有可能会因此失去对店面的完全掌控。一来一往这家店好像也可能变成了井傅伯手中的玩物,姜谢途最终会不会和苏念双落得一个下场?
萧祁喜欢这家店,对姜谢途心怀感激,自然无法冷漠无视这一切。萧祁沉思片刻,与其对姜谢途开口说‘多想想’,倒不如从井傅伯那里一劳永逸解决这种潜在麻烦。
萧祁跑了这么长时间,若是走到这里还是给身边的人和自己带来麻烦,那他也无处可逃了。
[井总,您有时间吗?我想找您谈谈。]萧祁编辑短信,发出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阿辰。阿辰低头玩着手机,嘴角上扬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纹身店里的所有人都轻松自在,这种惬意的状态断不能因为萧祁的出现而打破。
井傅伯片刻之后回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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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给萧祁一个地址,最后留了一句:[…你过来还是之后约个地方见面?]
萧祁拿起手机,转身将钥匙揣进兜里。他回了几个字:[我现在去找您。]
“你要出去啊?”阿辰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往门口走的萧祁,“有事儿?”
“恩,”萧祁点点头,随口补了一句,“我拿钥匙了,你们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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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走进地铁,萧祁这才看见井总先前发来的回复:[要不我过去接你?]
这会儿倒是照顾‘周到’,萧祁自己一个人生活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出什么岔子。他翻看井傅伯发来的地址,这才意识到那一片属于闹市区,早已没什么房屋售租。平常路人难以染指的地段,对井傅伯来说倒也不算什么,有钱自然能办到。
走到小区门口,萧祁远远瞧见井傅伯站在门口。他勾着嘴角看向萧起,接着跨步走过来。
“井总,您怎么在这儿站着。”萧祁没多想便出声揶揄,他抬头看看天,“看这天快下雨了。”
井傅伯颔首勾起嘴角,对他语气中的攻击性视而不见,“小区管的严,我怕你进不去。”
萧祁扬起眉毛点头,多大的事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我来找您,是…”
没等萧祁说完,井傅伯出声打断他,“先进去吧,你不是说要下雨了?”说完,他伸手轻拍萧祁的肩膀,随口又补了一句,“我今天本来想找你,让你给我说说账目的事情。但…上次见面你好像不愿意搭理我,我就没主动联系你。”
萧祁盯着井傅伯片刻,合着今天他这还成了自投罗网?明知道不愿意搭理,那苏念双的设计是怎么回事儿,明里暗里对纹身店的发展动手动脚又是怎么回事儿?
萧祁跟着井傅伯走进小气,来回打量花园里的绿化带。长青植物错落有致,路旁很少有车辆停靠。这种住宅条件倒是符合井傅伯一贯的‘品味’,萧祁这些年见怪不怪,此时心中也只剩下一个感觉:两人说到底不是一路人,从来都不是。
“井总,”萧祁跟着井傅伯走到住宅楼门口,皱眉脚下有些犹豫,“我…”
“…”井傅伯回身看向萧祁,“怎么了?”
住宅空间太过私人,萧祁忍不住想起自己在‘成泰’住着的时候,想起那些被井傅伯拿捏的细节,想起那串落尽酒中的海黄手串,还有在井傅伯屋里看见的那件带血的衣服。
井傅伯见他没吭声,想了想又问,“不舒服?”
“没有…”萧祁摇摇头,今非昔比…过去就是太过害怕井傅伯,害怕他的手段,害怕失去他。今时今日,萧祁没什么好失去的,也更加不应该感到害怕,“我刚刚就是怕打扰您。”
“你要是不想上去,我们…”
“没关系,您带路吧,正好我今天有话一定要跟您说。”
萧祁走进屋,左右看了看。
复式公寓,总面积不过一百,楼上只有一间卧室,楼下则是客厅和一间书房。这个面积对井傅伯一个人来说正好。屋里的家具很简单,厅里甚至没有电视一类的娱乐设施。一张巨大的桌子上摆满了井傅伯的文件,而桌角不起眼的地方却放着一盆文竹,与那一堆纸制品格格不入。这个季节早已过了文竹的花期,枝叶呈现出深绿色,借由窗外的阳光发出些暖意。
井傅伯见萧祁一直盯着那桌子,主动走到厨房给他倒了杯说,“你先坐一下吧。”将水杯递给萧祁,井傅伯走到桌子旁将没用额文件拾起来,压低声音不着痕迹的说,“旭通有意向在上海这边建立分公司,拓展业务…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谈妥,所以短期内我都会在这边。”
分公司的事情萧祁听严灵提起过,奈何与他半毛线关系没有。可既然井总要长线作战,那与些事情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井总,腿叔跟我说,您之前…”
井傅伯放下手里的文件,转头看着萧祁的眼睛,“…”
萧祁见他神色算的上严肃,寻思这话按照井傅伯的尺度只怕自己过了界。当时在旭通为唐木求情,不也是过了井傅伯的底线才给自己惹了‘皮肉之苦’。“您之前跟腿叔说起我们店的发展,希望他改地段开新店,这事情究竟是什么意思?”萧祁一气呵成将话说完,真触了井傅伯的霉头又如何?这不就是萧祁想干的事儿嘛!?
“…”井傅伯转身靠在桌子上,手里拿着刚刚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文件。他看着萧祁,目光冷了些许。
萧祁轻舔嘴唇,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些,“井总,纹身店对腿叔来说很重要。您要是有什么心思和想法,没必要扯上别的人!”
话说到这步,萧祁心思也沉了不少,了不起就是‘坦白’自己没有失忆。大家撕破脸,这可能影响到井傅伯对纹身店的投资,但总比未来某天姜谢途失去对店面的控制来的轻松。
井傅伯站直身体,眯着眼睛打量萧起。突然,他抬起脚快步上前走到萧祁面前。
萧祁身后便是沙发,井傅伯的动作让他下意识后退。小腿触碰障碍,萧祁整个人朝着沙发倒下去。
“三次了。”井傅伯弯下腰,拿着文件的那只手顺势撑住沙发后背。
萧祁吞咽口水,下意识发愣,“…什么?”
“我说…”井傅伯勾起嘴角,淡淡解释道,“你刚刚说了三次…‘腿叔’。”
居高临下,压迫感让萧祁难以呼吸。
什么玩意儿!?心里一股火气莫名朝着萧祁的头顶去。他避开井傅伯的视线,张口就来,“那店您就别动心思了!这样来回愚弄别人,您能得到什么?对您来说可能就是玩具,玩几天没意思了连心思都不愿意动,但那是腿叔的全部…”萧祁刻意加重‘腿叔’两个字,像是故意和井傅伯较劲,但这义愤填膺的架势更想是在说自己,往前数这些年的自己!
印象中萧祁很少讲这样的话说出口,但些许年份的相处也总有那么几回。能想起来的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来自井傅伯的一顿‘折腾’。萧祁学不乖,好了伤疤便继续忘了疼的造次。可过往萧祁之为自己,像这样为了他人倒是头一遭,这几个月在萧祁身上终究有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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