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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生意人素来讲究排场,衬衣的袖扣、胸前的领夹、出门的座驾,自然还有手里握着的那支‘签字画押’的笔。井傅伯手里拿过的笔价值匪浅,但真要说他有多喜欢?只怕除了井依仲带回的那一支,其余也算不上有意义。
井傅伯忽略了售货员口中的恭维,萧祁却听在了耳朵里…怎么井傅伯手里的那支笔还有了名字不成?朱丽叶?“女里女气”的名字怎么还让井家两兄弟“爱不释手”?
萧祁余光扫过那支“朱丽叶”,清了清嗓子随手指着柜台里的钢笔说,“就这个吧,看着不错。”萧祁说完,忍不住加了一句,“但是怎么看也没你手里的那根好看。”
“先生眼光很好啊,”售货员将萧祁随手指的钢笔拿出货架,“这支笔和‘罗密欧与朱丽叶’套装一样都是限量版,价值也和朱丽叶差不多。”
罗密欧与朱丽叶…萧祁突然想起井傅伯先前曾开玩笑说要将手里的钢笔送给自己。仔细回想,萧祁这才觉察井依仲手里的那支笔尺寸可能与井傅伯手里这根有些诧异?他皱眉抬起头,与井傅伯四目相对之后开口说了一句,“井总,你手里的这根笔之前说送给我是开玩笑的吗?”
第69章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井傅伯说的很轻,一只手接过售货员手里的钢笔,定神打量后又对萧祁说,“要不就买这个?”
萧祁伸手挡住井傅伯的视线,像是执意要将这件事搞清楚。他拿过井傅伯手里的钢笔放在面前的玻璃上,打破砂锅一般继续开口问,“井副总手里有跟一模一样的钢笔,您为什么还要把这根给我?”
井傅伯瞧出萧祁的情绪,他转头礼貌地对售货员说,“我再看看,有需要再叫你。”
售货员眼力十足,点头便将拿出的钢笔进柜台,接着快速离开“战场”。
“只是一根钢笔罢了…”井傅伯随意靠在一旁的高脚凳上,单手撑住太阳穴看着萧祁,“这钢笔是早些年别人送给我的,一套两支。我印象中你说过它好看,所以去上海找你的时候想着带给你。还有一根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小仲可能是以为我不用,随手拿了去。”
井傅伯说得很简单,在萧祁看来甚至有些避重就轻的意味。他抬起头与井傅伯四目相对,张着嘴巴却不知该说什么。萧祁介意井依仲送的那支笔,因此井傅伯才有了这送笔的意图。可一来二去,原本属于萧祁的还是到了井依仲手里,想想便觉生气。
井傅伯见他不吭声,眯着眼睛想了想,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要不…买两根一模一样的?你着一根?”
“我想要你原本打算送我的那根…”萧祁直觉自己“幼稚冲动”,甚至显得矫情做作…可看着井傅伯的脸颊,看着井傅伯发白的鬓角,看着那微微留着的胡须以及嘴角的弧度,萧祁怎么都想要把话说完,“你能不能把井依仲手里的那根要回来?”
钢笔再为贵重总有个价值,可萧祁心里的那杆秤无法用这世俗的价值衡量。今天井傅伯让他在井依仲面前不吹灰之力的赢了,萧祁此时像是需要将这战局稳定,更像是从未‘赢’过因此需要再一次确认一切都不是空欢喜。他犹豫地看着井傅伯,话说完便觉惴惴不安。
井傅伯与他对视片刻,目光中虽带着疑惑,可最终他还是没多说话。井傅伯低下头拿出手机,拨通井依仲的电话。
片刻过后,电话通了。
“你之前是不是从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拿走了一支笔?”井傅伯语气不重,谈不上质问也绝不算轻松,“恩,就是那支罗密欧…你拿走了吗?”
萧祁的目光滑过井傅伯的眉毛,顺着他硬挺的鼻子向下,最终落在他的嘴唇上。“你这两天有时间把那根笔放回去吧。”一张一合,井傅伯随了萧祁的愿,称了他的心…这么多年的情绪就像是在等这一瞬间,可顷刻又觉这么做毫无意义。
萧祁抬起手突然拿过井傅伯的电话,对着屏幕便将对话挂断。他重新将手机塞进井傅伯手里,低声嘟囔了一句,“算了,我不想用别人用过的。”
井傅伯扬起眉毛,反映了几秒后开口接话,“小仲手里的那根我早几年用过,准备给你的这一根这几个月一直在我手里,你要是觉得不舒坦,也…”
萧祁深呼吸,张开嘴打断井傅伯,“不用了,就这样吧。”不过是一根笔,说到底萧祁一直想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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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傅伯将他放在心上,置于其他萧祁不愿计较,也没力计较。他停顿了几秒,看着井傅伯的眼睛又开口道,“你…以后…”
井傅伯吞咽口水不做声…许是在等萧祁继续说下去,他的呼吸都变得‘慢条斯理’。
在上海那时萧祁没想好‘未来’会是如何,因此不敢说‘以后’二字;先前在旭通遇到井依仲,萧祁一时兴起吐露‘以后’,急转刹车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
此时想好‘未来’了吗?…萧祁给不出答案。“你…以后能不能有什么事情都提前跟我说一下?比如你弟弟还在国内,比如你这几天也从上海回来了?再比如…那些你觉得你能处理的事情…”
或许对未来的设想远远赶不上当下的感觉,萧祁曾经想要和井傅伯一起的未来,后来觉得自己要不起…至于现在,话说出口便是给了未来一个机会,能走到哪里无非再‘冒’一次险。萧祁没什么信心,毕竟井傅伯在他心里的信誉额度为零,可即便这样萧祁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跳动的心脏。
“好。”井傅伯伸手轻轻勾住萧祁的小拇指,若有似无的来回揉捏。他的声音低沉,简单的一个音节从胸腔迸发而出,带着释然与动容,似乎对萧祁口中的‘以后’二字已等待了许久。
萧祁见他爽快答应,突觉井傅伯的目光让他有些无措尴尬。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接着侧过头清了清嗓子,“恩,那…要不去吃点东西吧。”
“笔还买吗?”井傅伯心情大好,目光随着萧祁移动,嘴角的弧度也越发难以克制。
萧祁用余光悻悻瞅了他一眼,心里不住嘀咕…当真不应该将话说的这么明白!
井傅伯从高脚凳上站起来,低下头重新扫视货柜,看似无心的又开口说,“对了,有件事情告诉你,我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萧祁下意识睁大眼睛看着井傅伯,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劲儿!在上海与父亲见面,父子关系有所缓和…这一切对萧祁来说都不错,只是父亲当年的事情在萧祁心里还是触及底线。井傅伯这话说的随性,可在萧祁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你为了离婚所以回来的?”
“就是今天的事情,”井傅伯站直身体靠近萧祁,“原本没准备特地跟你说一声,但是你刚刚那么跟我说,所以…”周围人来人往,他没表现出过分的亲昵,只是始终看着萧祁额眼睛,好似整个世界便是眼中的全部。
“…”萧祁扬起眉毛,定神缓和片刻才又开口道,“那曲总…她…”
井傅伯没接萧祁的话茬,转而说,“你是不是不准备跟我说,你把房子卖给了顾唯?”
萧祁一怔,这对话一来二去怎么就成了自己有意欺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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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萧祁清了清嗓子,转身朝着商店大门走去,“我觉得房子卖给谁都一样,他出价高…”
井傅伯跟在萧祁身边,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你还跟他说…房子卖给他,房子里的东西都给他?”
顾唯不亏是顾唯,三言两语的机会都要在井傅伯面前占尽存在感,“恩,好些东西我也搬不走。”
“你舍得吗?”
一言舍得,有舍有得。过往都是萧祁揣测井傅伯是否舍得,到了这个档口萧祁倒觉没什么可犹豫的,“没什么舍不得的。”语闭,他看向井傅伯的眼睛。果不其然从中瞧见了些无奈,更多的则是放任是从,就像萧祁对徐良说的,井傅伯‘管’不了这事儿。
见井傅伯不吭声,萧祁‘急中生智’,非要把这接不住的球重新抛回去,“您不是现在不搭理、不见他了吗?他怎么跟你说的?”
“今天在曲家遇到了,就在你和他说话之后。”井傅伯皱眉后轻笑,点着头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你怎么知道我不搭理他了?”
“额…”萧祁语塞,心里直埋怨自己的舌头不听话,“那个,我…”
井傅伯随着萧祁走出商场,眼瞅周围路人渐少,他主动拉住萧祁的手说,“买点东西回去吧,你是不是很久…没做过饭了?”
在上海的这些个月,萧祁不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便是和‘那途’店里的人搭伙…外卖最为稀松平常,偶尔自己煮个泡面实难算作‘做饭’。
萧祁对这二字的印象停留在车祸之前,萧祁做了一桌子的菜,井傅伯在那天将鬼眼柱子雕刻的挂件送给了他…顺应而来的辨识第二天一切的崩盘。时光荏苒,一切好似昨天却又如同几个世纪一般久远。
“我没什么心情做饭。”萧祁嘴上虽然这么说,目光还是下意识四下张望寻找超市。
井傅伯拉着他朝马路对面走,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那我做给你。”井总手掌的温度顺着皮肤在萧祁身体中游走,血液流经之处一阵酥麻,“买点东西…去我家?今天公司有年会,结束的晚…我等下跟小仲说一声,让他晚上别回去了,你不用…”
“去成泰。”萧祁抬起头,说的莫名坚决,“买点东西直接去成泰就行了。”
这大抵是萧祁在那屋子里的最后一顿饭,一切的导火索都是顾唯在床前说的那句话。终于,成泰即将易主属于顾唯,他也算‘如了愿’,而萧祁这最后一餐也应吃的痛快、吃的酣畅淋漓。
极具讽刺意味的情况,可萧祁却有着迥异的释放与宣泄,这些年对顾唯的积怨和委屈都随着成泰的买卖而划清界限。萧祁转过头看着井傅伯,张开嘴忍不住又说了一遍,“你跟我回去成泰就行了。”
“好。”萧祁这点小心思逃不过井傅伯的眼睛,他不多说话,任凭萧祁‘为所欲为’直到称心如意。萧祁以前‘恨’极了井傅伯这种举动,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让萧祁诚惶诚恐的一切也让他欲罢不能。
有钱有势的井总与萧祁一道逛超市,买东西的架势倒与平时有些区别。井傅伯买东西关注保质期,看食材也格外挑剔。萧祁这些年一直以为井总对生活琐事一窍不通,哪想他在这些细节之处也不落人后。
萧祁跟着井傅伯朝银台走去,嘴里忍不住嘟囔道,“您会做饭吗?”
“不算擅长…”井傅伯意外接了话,似乎在萧祁许了‘未来’之后揣着绝佳心情知无不言,“我母亲不在了之后,有一段时间小仲是我在照顾,多少学了一些。”
萧祁暗自壮胆,想了想后说道,“井总,您没事儿多说点自己的事儿呗。”
这话谈不上要求,萧祁从最初开始就希望可以多了解井傅伯,奈何年长几岁像是有了‘代沟’,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与其说井傅伯故意有所保留,萧祁更愿认为这是年龄使然,就像姜谢途也鲜少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
“井总?”井傅伯舔着嘴唇眼中带笑,不动声色开玩笑说,“要不,我现在给你说说旭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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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眯着眼睛不接话,转头将东西都放在银台的桌子上。插科打诨、暧昧游走…萧祁故意不再去看井傅伯的眼睛,就像最初心动时的‘不好意思’,又像相处多年的情趣所致。
井傅伯见萧祁掏了钱包,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今天你又准备请我吃饭?”
萧祁扬起眉毛侧头想了想,果断起钱包道,“你请客。”
走出超市,井傅伯跟在萧祁身边。夜色笼罩在头顶,身侧街道上的车辆路人形形色色,井傅伯抬起手轻轻搭在萧祁的后背上,“去旭通门口取车回去吧。”说完,井傅伯靠近萧祁两步,看似无心的继续说,“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起过我母亲早些年去世了…刚刚失去她的那一段时间,我时常会忘记她不在了,总觉得我回到家就能见到她,能跟她说每天经历的事情。然后我就会想起来她已经不在了,再经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萧祁回过头盯着井傅伯,目光在他的脸颊上游走,炙热的温度在四目相对之时左右流窜。“…”萧祁下意识张着嘴巴,却觉此时语言显得无力。井傅伯说起的不过是过往的经历,平淡从容…可听在萧祁耳中却像是对这个人全新的认识,“那…后来呢?”
“后来…”井傅伯想了想,勾着嘴角多少有些无奈心酸,“那会儿小仲十几岁,平时的生活都是我母亲在照顾。后来我主动照顾他,他依赖我…而我也用这种方式时刻提醒自己母亲已不在了。”
萧祁猛然想起成泰屋里那件带着血的衬衣,时时刻刻看在眼中,一遍一遍记在心里。井傅伯便是这样的人,越是疼的东西便越要放在心上,从不开口却反复在伤口处撒盐直到印记足够深刻。
见萧祁不吭声,井傅伯笑意更深,“说这些是不是很无聊?我再说点别的?”
“不用…”萧祁下意识抬起手抓住井傅伯的手臂,片刻之后才回过神连忙放开他,“那个…我没觉得无聊。”
“恩。”井傅伯点头,眯着眼睛打量萧祁。相识这些年,彼此的事情或许早应该告知一二,过往井总不在意,萧祁不知如何问…一来二去,耽误的倒成了两人自己的时间。
第70章
井傅伯的手艺谈不上好吃,倒也算可以下咽。萧祁安静的坐在餐桌旁,看着井傅伯忙碌的背影发呆。
进屋那会儿,井总将手里的食材放在桌子上后,目光始终在桌角的垃圾桶上徘徊。萧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临出门那会儿将那件带血的衬衣扔了进去。
“那个…”萧祁清了清嗓子,接着将外套脱掉故作镇静的说,“我下午拾东西,所以…扔了。”
井傅伯闻声,侧头看着萧祁,像是在等他继续开口。
萧祁吞咽口水,思索片刻后更为坚定的说,“扔了吧,看着晦气…”井总留着那衬衣,多少带着点‘自我折磨’的意味。萧祁不确定车祸在井傅伯心中留下了多少被唤做‘内疚’的东西,可这些东西在萧祁看来仍然是耿耿于怀,不愿像井傅伯那般时刻想起。
有些东西…扔了便是不再看向过去。道了‘未来’二字,转头再看这衬衣扔了也算适得其所。井傅伯还是不吭声,看着萧祁点点头,像是对他的决定表示默认,亦或者表达了无声的尊重。
“恩,”萧祁对他的反应如释重负,莫名轻松的补了一句,“没必要留着,扔了挺好。”他看向井傅伯的眼睛,享受于井总赋予的自由与泰然。想来也‘互不相欠’,萧祁这些年无数次在自己心中为井傅伯‘开绿灯’、找台阶,也不差这一次…
“好。”井傅伯抬手揽住萧祁的后劲,突然用力将他拉到身边。
井傅伯没有再说话,轻轻将自己的嘴唇压在萧祁的额头上。嘴唇的纹路有些干燥,皮肤接触的地方产生一阵颤栗…电流顺着接触位置在全身游走,萧祁下意识闭上眼睛。他抬起手抓住井傅伯的衣服,轻咬牙齿后开口说,“我有点饿了,赶紧吃了饭…你就回去吧。”
井傅伯顺势将嘴唇滑到萧祁的耳朵上,他轻笑的同时胸腔产生共鸣,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萧祁的耳中来回游走,“才进屋没几分钟就赶我走?”
萧祁被这声音震的头晕脑胀,身体下意识又向井傅伯怀里蹭了蹭。他吞咽口水,浑身莫名感到燥热,“再不吃饭…你现在就走。”
饭菜端上桌,萧祁的目光始终还在井傅伯身上。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井总会站在成泰的厨房里为萧祁做饭,谁又能想到这房子已经易主成了顾唯的财产…因果循环,冥冥之中往复的浪潮将井傅伯与萧祁推在一起,彼此的羁绊越发深刻。
“尝尝吧。”井傅伯丝毫未露怯懦之相,术业专攻,似乎不那么可口也搓不掉井总的锐气,“要是不喜欢就少吃点。”
萧祁拿起筷子夹菜,心中荡漾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不喜欢,不怎么好吃。”似是逞强为之,奈何手里的筷子还是不听使唤的伸向盘子。萧祁的舌头像是在一瞬间便记住了这属于井傅伯的味道,在记忆宫殿中独辟蹊径将其储存,独立于过往所有属于井傅伯的空间…
井傅伯见他低头不再吭声,目光又柔软了不少。他拉开凳子坐在萧祁对面,拿着筷子时不时帮萧祁夹菜。
在这屋子里的时间即将结束,萧祁抬头环视四周,心中却像是有了个崭新的开始。这顿晚餐承前启后,如同衔尾蛇一般轮回往复。萧祁深呼吸叹气,目光回到井傅伯的脸颊上,“我这几天就回去上海,那途的保险金我明天就打过去,剩下的都存一张卡上给您。”
“…”
井傅伯不吭声,萧祁看不明白他究竟什么心思,索性继续说,“这屋子的价钱比周围均价高出一些…高出来的那部分,算算应该够赔偿金…以及我之前欠您的钱。”
情债…钱债…
过往萧祁将前者看的太重,却处处受制于后者。现在,‘情’这个字在萧祁心中依旧重要,可好像只有这些能算清楚的东西还了,才能坦然从容的看向井傅伯的眼睛。想来上海的这些个月,萧祁除了那帮朋友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在因缘际会的情况下,投机取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井傅伯轻舔嘴唇,停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都想好了?”
“这有什么想不想好的?”萧祁没留意井傅伯的神情,嘴里的话自然也不假思索,“是您的本来就应该还给您。”
许久,久到萧祁感到奇怪。他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井傅伯,像是要确认对方是否听清楚了自己的话。
“…”井傅伯目光如炬,其中夹杂着难以辨析的复杂。他慢慢开口,情绪被低沉的声音完美修饰,丝毫没有卸了平日的架势,“钱还给我,那…刚刚说的‘以后’,还算数吗?”
情势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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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这下无法开口的倒成了萧祁。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期望落空。萧祁对这样的感觉再明白不过,无非是放低姿态的迎合与讨好,极尽努力的创造未来…
萧祁的目光在井傅伯脸颊上来回游走,一时间脑中满是两人过往的经历。井总擅长拿捏,却也在萧祁几次三番问出类似问题时给出爽快答案。‘算数’,求来的确认带着诸多憋闷与辛酸,可至少没让萧祁彻底失望过。萧祁轻轻叹气,想了想后学着井傅伯的架势勾起嘴角。他重新迎上井傅伯的目光,“算数能怎么样?不算是又能怎么样?”
井傅伯在片刻过后淡淡说了三个字,“…没什么。”姜还是老的辣,萧祁虽未给出答案,可有些东西在他眼里、在他心里藏不住。井总看得明白,自然也还是自己一贯的模样,“算数就算数,不算是也还是算数。”
萧祁扬起眉毛,好端端的‘胜局’怎么就没能‘乘胜追击’呢?
他回过头一脸不屑,拿起面前的碗筷起身便朝着厨房走过去。萧祁将手里的餐具放进水池,嘴里嘟囔一句,“剩下的我拾就行了,您没事儿…要不就早点回去?”说完,萧祁低下头打开水龙头,身后则传来井傅伯起身的动静。
“真要我走?”井傅伯悄然靠近,浑然天成的架势,“没开玩笑?”
“这有什么可开玩笑的,我…”萧祁的话没说完,井傅伯的手已经轻轻揽住了他的腰,而井傅伯的嘴唇也捕捉痕迹的蹭在萧祁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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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萧祁全身发颤,吞咽口水动了动身体。他满手都是泡沫,皱着眉头也不好有太大动作,“井总…您该不会又要耍流氓吧!?”
井傅伯在萧祁耳后轻笑,一只手已经伸到萧祁的衣服里,“我等着你对我耍流氓…”井傅伯用手指隔着衣服在萧祁的皮肤上画圈,动作倒显老实,只是说话的气息打在萧祁的耳后引来一阵颤栗。
萧祁皱眉,不满的轻哼一声,压着呼吸不愿卸了心思,“我才…”
一句话未说完,井傅伯突然用另一只手捏住萧祁的下颚,掰过他的头便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上去。井傅伯快速将自己的舌头顶进萧祁嘴里,缠绕豪夺,抽干所有的空气。
萧祁咿呀轻喘,像是在抗议井总舌头上毫不留情,更像是在宣泄心里萦绕难驱的那团火。
吃饭时井总自斟自饮,舌头上带着酒的味道。萧祁向来不胜酒力,此时像沉浸于那零星半点的酒中,情欲呼之欲出,脑袋阵阵发晕。
萧祁半推半就,谈不上不情愿却也不肯在嘴上服软。
他的皮带在片刻之后被井傅伯解开,裤子退到了大腿根。萧祁抬起手转身抵在井傅伯胸口,“手上都是洗洁!”
井傅伯打开水龙头,拉着萧祁的双手在温热的水流中来回游走,“那些钱你留着吧,”井傅伯不着痕迹的开口,接着用牙齿在萧祁的嘴唇上来回碾摩,“就当做…”
萧祁听到‘钱’这个字,没等井傅伯说完便用力将他推开,“不用了。”他转头关上水,擦了手整理自己的衣服,“我…不想要。”
“好,”井傅伯见萧祁转身,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那就不要…就当是你上次跟我‘耍流氓’的赔偿金。”
井总刻意找了台阶,萧祁回头对上那双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怎么又成了我耍流氓?!”
井傅伯笑意更深,跨步上前将萧祁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他用膝盖顶进萧祁的双腿之间,低下头便再一次追逐萧祁的嘴唇,“那就当是我。”说完,井傅伯将手指伸进萧祁的头发里,轻轻揉捏后加重了自己的吻。
萧祁一条腿搭在井傅伯的肩膀上,另一只腿在胸前弯曲,身体则随着井傅伯的律动而上下晃动。萧祁躺在那张井傅伯专门为他添置的床上,眯着眼睛自下而上瞧着井傅伯棱角分明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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