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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梅飞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芙蕖小莫

    行至前院,红芙梅忽见一男童自屋檐跌落,便飞身去接。待二人平安落地,红芙梅欲转身离去之时,却被男童拽住袖子。只见其身着华服,约莫十有二,墨瞳若夜,好似在何处见过一般。“承蒙阿姊相救,清辰感激涕零。不知阿姊是何人,清辰至三皇姑府中游玩从未见过”“我多年未归,连自家兄弟姊妹尚且不识我,你如何识得。”红芙梅说罢便轻扯衣袖,迈步而去。“阿姊唤何名,现居何处清辰可否至府中拜访阿姊!莫走,清辰还未知晓答案!”男童边跑边喊,模样很是滑稽。无奈红芙梅武艺不凡,健步如飞,片刻便不见踪影。

    红芙梅自红府而出,便西行而去,骏马飞驰,寒风呼啸,临别之景渐渐浮现眼前。“芙儿,此去山重路远,凶险暗生,师父未能伴你同行,甚为担忧,这把追红宝剑是你师公访铸剑世家为我精心而造,自我出师后便一直带在身边。今日将其赠送予你,望能护你一二。此剑尚有其他用途,待我与你一一道来。陆奕晨与我尚未成亲,日后你称其冰室之人即可。他入雪山之前虽不识武功,却识人擅用,通晓星相机关,经商理学更是无人能及。当年他为寻我行踪,在风霜雨雪四城均设有酒楼、客栈,仅用一年时间,便成为江湖上不可小觑的势力。他曾下令见追红宝剑如见他本人,你执此剑前去,管事之人必会听你号令。恐招泪痕,师父便不送你下山了。”红魅说罢便将追红剑送至红芙梅手中,转身向冰室而去。

    红芙梅一路西行,所见之景着实有趣。起初路旁行人众多,道路拥挤,商贩交错成集,中途人迹罕至,处处荒凉,木茂草长,而后愈加往西愈加繁华,行人接踵而至,十五步便见一酒楼,三十步便见一客栈,五十步便见一宅院。红芙梅很是惊奇,便至一酒楼用膳并打听消息。原来风国都城一甫城自古以来便是商贸之城,城西更是商家必访之地。传说千年之前,一少城主为寻红颜舍弃权势地位,于此地设立客栈酒楼觅佳人芳踪,未至一年便令其分行遍布五湖四海。而后觅得佳人,便退隐江湖,由其所设酒楼客栈却历劫千年,经久不衰。是以经商之人便闻风而至,欲至此地取经,故甫城愈加繁荣昌盛,美中不足的是旧主隐退后,群楼便再无主人。红芙梅此时心中了然,便询问道:“敢问这千年之楼位于何处”小二边倒茶边应道:“沿柳羲街行三百步,遇岔口右行一百步便可见之。”红芙梅听闻便付了银子提步离去。

    红芙梅沿柳羲街而行,心中感慨万分,“不知那楼是何模样,竟如此声名远播,令人趋之若鹜。冰室之人这般待我师父,我为其寻药倒也理所应当。”红芙梅这般想着,便疾步向前而去。千年之楼风中立,望断鹊桥故人离,甫城烟云今朝起,凤舞九天醉红衣。




第五章:魅影重楼
    魅影何踪,楼亭几重举杯谁共,芙蕖又红。当红芙梅顺着指引至所寻楼前,只见一巍巍云楼鹤立鸡群般庄严而立。大红漆古木门前,一双汉白玉麒麟石像位列两旁,其一佯装假寐,慵懒乖张,其二血口大开,极尽威严。红芙梅明眸微眺,便被木门上方悬挂的方形牌匾吸引,牌身乃是相思玉精雕细琢而成,左刻蔷薇,右雕寒梅,芙蕖在上,君兰下居。正中央朴红玉自行成字,浑然天成,既有小篆的圆匀秀美,又带草书的隽永飘逸,还添几分正楷的字正腔圆,细而辩之,乃是“魅影重楼”四字。

    红芙梅将追红剑藏于娟袋之中,欲私下探访一番再表明身份。行至门前十步,便有一青衣少女出门相迎,举止从容,相貌清秀,边引路边解说。少女名唤东菱,乃是魅影重楼的引梦四使之一。红芙梅刚随东菱入内阁,便被远处一高楼吸引,只见那楼纱幔飘飘,红花摇摇,隐隐约约传来琴音袅袅,宛若仙乐,令人欲窥红妆出镜。东菱见红芙梅被一楼阁锁住目光,便解说道:“那楼唤作隽琴阁,乃是魅影重楼特有之物,阁中暂居之人唤琴女,自小习琴,精通琴韵,手握琴谱孤本逾越千年,珍贵无比。琴女之音不为何人而奏,或喜或悲,全凭个人喜好。恐听音者以貌取人,赏乐有误,琴女久居隽琴阁不出,偶至楼台观景、祈福,也以轻纱遮面,故世人皆不识琴女之容。琴女每四载换之,入选者正值及笄之年,二九之龄便可自行离去,又可留在魅影重楼任琴师之职。”红芙梅听罢东菱之言,便对冰室之人愈发敬佩,艺高者常有,神秘物难求,愈加神秘,世人愈加趋之若鹜。

    红芙梅欲北行而去,却被南行之人流阻挡,只得携东菱至一旁稍候。红芙梅瞧见众人行色匆匆,争先恐后,便轻声问道:“何故如此”“姑娘不必讶异,此任琴女名唤云烟落,琴音出神入化,可引花开,可招蝶睐。一年前,云烟落继任琴女之时,隽琴阁蔷薇尽放,红花似火,彩蝶飞舞,云烟轻落。风乍起,轻纱飘落,云烟落倾世之容现世,眉黛如画,举止风华,人比花娇,貌惊华韶。一时间,观其容者奔走相告,四海皆闻其名,皆言云烟落琴容并俱,乃是百年难遇的绝代佳人。今日恰逢云烟落至楼台焚香祈福,慕其芳华者皆聚集隽琴阁,望有幸得观其容。”南行之人渐渐稀疏,东菱说罢便引红芙梅北行而去。

    红芙梅见魅影重楼亭阁之间相隔甚远,楼宇众多,一日不可尽观,随东菱踏足几处怡人景致后便说道:“我与贵楼管事之人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引见”“即是如此,姑娘便随我至议事阁稍候,东菱去请从刀剑公子。”半个时辰后,红芙梅正手捧香茶,凝神思索,只见一浊世佳公子迈步而入,举止优雅,浑然天成,谪仙之容,恰似途经山峦丛林时偶遇一股清泉,令人心旷神怡,不由得滋生欣喜之感。“不知姑娘唤刀剑前来所为何事”从刀剑说罢便望向红芙梅,只觉此女容貌出众,身手不凡,眉宇间倒与那人极其相似。红芙梅将娟袋中的追红剑取出,说道:“公子可识此物”“果真是她!不枉我费尽心思留在魅影重楼,终于等到你!”从刀剑这般想着,便应道:“追红宝剑,见之如见尊主,魅影之人,无敢不从,重楼之物,皆可掌控。”“若是如此,烦劳公子为我准备一间厢房,自今日起,我需暂居魅影重楼十日之久。”红芙梅说罢便携东菱朝隽琴阁而去。

    从刀剑目送红芙梅渐行渐远,昔日种种悄然浮现。那年从刀剑未满舞勺,外出游历,途经落英集,遭人暗算,身上多处剑伤,血流不止。恰逢一名白衣女子携一女童路过,为其治伤并送其至客栈休养,从刀剑即将昏迷之时瞥见女童怀抱一柄赤红宝剑,与其等高,甚为怪异。许多往事已随光阴远去,唯有女童为自己悉心上药之事日愈清晰。从刀剑多方打听,未得伊人芳踪,一日偶至魅影重楼用膳,得见红魅画像,甚为熟悉,画中人手执之剑,更令其永生难忘,故从刀剑便化名留在魅影重楼,等候佳人再次出现。因其才华横溢,极有手段,便一步一步登上魅影重楼最高管事之位。没有人知道从刀剑来自何方,师从何处,只知其学识渊博,武艺高超。好在魅影重楼能人异士众多,世人亦见怪不怪了。

    隽琴阁左侧有一楼宇唤寻音阁,内设雅座、厢房,供宾客聆听琴女奏乐而用。此时祈福之礼已过,正是琴女弹奏之时,红芙梅半卧于一号厢房的镂花丝锦贵妃椅之上,倾听天人之音。少时,红芙梅半睡半醒之间,那日梅林所遇之人隐隐浮现,似有何事相告,红芙梅欲靠近些许,那人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红芙梅诧异不已,睡意全无。“琴女之音竟有思念之痕,莫不是其有心仪之人,待我改日会会这位误落凡尘的云烟落。”红芙梅这般想着,不久又随琴音渐入梦乡。

    时光飞逝,红芙梅至魅影重楼已足九日,翌日便要返回红府。诸多事情还未了解通透,只知晓魅影重楼共有一百二十七座主楼,附属从楼不计其数,散布四海。每座主楼均设有隽琴阁,百兰苑,寻音阁,寒梅苑,芙蕖仙湖,千枫叶林等。“重楼之景千奇百态,不可尽知。一方楼阁尚有诸多秘密,寻药之事愈加迷离。罢了,来日方长,终有了解透彻的一天。”红芙梅这般想着,便着手收拾行囊,欲多备些许所需之物。

    红芙梅离去之前好奇心乍起,便至芙蕖仙湖一游,凝望悬挂于寻芳亭内的红魅画像,牵挂之念更甚。“早日寻得灵药,方可回到师父身边。”红芙蕖不再停留,飞身离去。



第六章:金枝玉叶
    过往如云烟,思之必神伤,当红芙梅被众人簇拥送至梅兰苑时,几欲被这欢歌笑语,其乐融融的假象所迷惑,若非往事历历在目,悲与痛仍烙记于心,红芙梅定会觉得,自己乃是红府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自小锦衣玉食,享尽万般宠爱。

    今日的梅兰苑,百花齐放,彩蝶纷飞,红梅、白梅多不胜数,恰逢暮春之际,大有万紫千红之景象。十日便移植了诸多花卉,甚是娇美,红芙梅很是满意。正欲细细观赏,却被纷纷退至两旁,低头行礼的家仆惊扰,回眸一看,只见一中年男子,携一美艳贵妇大步而来,二人衣着华丽,器宇轩昂,红芙梅福了福礼,面无表情地说道:“父亲,二娘。”“这孩子怎会如此见外,唤我母亲便可,君兰姐姐仙逝多年,我理应代替她照顾你。”贵妇说罢便要去拉红芙梅的手,却被红芙梅不露痕迹地躲开了。

    “梅儿与父亲多年未见,理应留父亲在梅兰苑叙旧,奈何梅儿今日奔波劳累,着实有些乏了,可否请父亲先行离去,梅儿改日再到书房请罪。”红芙梅说罢便自行向内院走去,留下众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逆女,权当我红远山没有这个女儿。”中年男子说罢拂袖而去。“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回到甫城这个大染缸,阻我儿前程,岂可容你在红府安生。”贵妇眯了眯双眼,便向红远山离开的方向小步而去。

    “大、大小姐,奴婢阿让是夫人分配给你的贴身丫鬟。”阿让见这位大小姐气势如虹,丝毫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心中十分惧怕。“你到红府多少时日了,原先在何人院中伺候”红芙梅半椅红木塌上,玉手托着腮,双眸好似山间的清泉。

    “回大小姐的话,阿让日前刚进红府,原在后厨烧火,生性愚笨,不知夫人为何将奴婢调来梅兰苑。”“竟连面上功夫都不做,当真是容我不得,若非你强行嫁入红府,娘亲又怎会郁郁寡欢而终。此仇不报,枉为人子。”红芙梅一边思量一边合上双目。“下去吧!晚膳之前莫要扰我。”“诺。”阿让仿佛得到特赦,匆忙退下。

    许是梅兰苑残留着君兰夫人的遗迹,红芙梅安睡了半晌,醒来之时已是夜初。“来人,速去安排晚膳。”“诺,奴婢即可去准备。”阿让从外室匆匆而入,又风行而出。

    半个时辰后,食桌上便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菜肴,红芙梅本就饥肠辘辘,顾不上细细辨认菜色,大块朵颐起来。不多时,红芙梅便将食桌上的每碟珍馐尽数尝之。

    晚膳过后,管家乔圳又送来四个丫鬟,供红芙梅驱使,因刚入府中不久,未曾命名,红芙梅便将四人唤做芸季、管儿、韵昔、连碧。“日后你们以阿让为首,听候派遣,谨言慎行,下去吧。”“诺。”四人礼毕便一一退去。

    更深露重,红府一片安宁之象,但真能心无杂念,安睡了然的又有几人呢



第七章:夜探红府
    无尽之夜,红府内院的灯盏统统熄灭,只余下悬挂于府门的两盏大红灯笼,晃荡、晃荡,好似昏昏欲睡一般。

    入夜之时,红芙梅便吩咐阿让,夜间所有人不得到内室打扰。是以众人入睡后,红芙梅便悄悄换上夜行装,飞身跃上房檐,奔书房而去。

    红芙梅日间并未至红府各院走动,对内院之地形不甚熟悉,只得凭借儿时的记忆,在月夜中摸索。

    三刻钟后,红芙梅终于潜入书房,正欲翻看秘要典籍,却被门外的响声惊动,于是匆忙飞身跃上房梁。

    待房门打开后,只见一人身着墨色便服,手提一盏白色灯笼,缓缓步入房内,“父亲!他怎会夜半之时踏入书房,莫非此处有什么秘密不成待我细细观之。”红芙梅一边思索一边收敛气息。

    红远山进入书房后,便立即将房门反锁,而后把右前方的书柜推开,紧接着转动暗格中的机关,只见摆放经卷、典籍的柜子慢慢移动,其后的暗门缓缓打开。红远山提着灯笼,片刻便消失在书房内。

    “果真有秘密,不枉我深夜探访。不知密室内有没有噬心蛊的解药,倘若这般轻易得之,定要好好庆贺一番。”红芙梅愈想愈心欢,暗暗记下机关移动的方位,一边于黑夜中等候。

    半个时辰后,红远山自密室而出,将书房恢复原貌,便提着灯笼离去。待其远离书房,红芙梅即刻跃下房梁,着手重复红远山方才的步骤,只可惜摆放经卷、典籍的柜子纹丝未动。

    “兴许是错过了何处细节,又或是机关移动的方位,每次都有所不同,罢了,改日再来探索。”红芙梅这般想着,便悄悄离开书房,向梅兰苑飞身而去。

    无奈地形不甚熟悉,红芙梅又在府中转悠了许久,“有人声!此等深夜,竟还有人同我一般,未能安睡于塌。”红芙梅顾不得细想,匆匆隐入假山之后,小心探听。

    “此乃少谷主令牌,务必妥善收藏,速回祁连谷调派杀手,供少谷主驱使。”“诺。”二人将信物交接后便各自离去。

    红芙梅本欲将护送令牌之人截下,奈何那人对红府甚为熟悉,片刻便不见了踪影。“这般看来,此二人时常出入红府,究竟有何图谋只怕需要费些时日探查了。”红芙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寻找回梅兰苑的小路。

    待红芙梅转回梅兰苑,已是拂晓之时,外室的烛火刚刚点亮,红芙梅从窗户闪回内室,恰好换去夜行装,阿让便扣门请示。“进来吧。”“诺。”……

    崭新的一日便这样开始了,寻药之路愈加扑朔迷离。书房的密室,传送消息的二人,皆需仔细考量。红芙梅将夜间之事暂时忘却,任由阿让为自己换上精美的服饰。

    “阿让,莫非今日是何紧要之日,何故如此精心装扮,服饰也这般讲究”红芙梅觉察阿让为自己更换的服饰,颇显庄重,不由得侧身询问。

    “大小姐许是久未归府,竟连夫人的寿辰都忘却了。好在昨日乔管家特意嘱咐阿让,好生为大小姐着装,莫要失了体面。”阿让说罢便为红芙梅系上外衫的珠环玉扣。

    “既是她的寿辰,那可得好好表现,莫叫她失望才是!”红芙梅一字一字地吐出此句,好似夜间竹林深处飘来的低吟,让人不寒而栗。

    阿让不敢多加思索,为红芙梅更衣完毕后,便退出内室,准备其他寿宴所需之物。



第八章:公主寿宴
    红芙梅用过早膳后,便独自在红府逛了一圈,只见府内除了处处挂满红色灯笼外,其余各处和往日并无不同。

    “作为一朝公主,寿宴竟这般草率,莫非她惹了什么祸事不成倘若果真如此,乔叔何故嘱咐阿让,为我精心准备服饰、妆容”

    红芙梅思之不及,索性回梅兰苑,向阿让询问道:“阿让,为何今日的寿宴如此简朴,比之寻常人家,尚且不得”

    “大小姐竟不知此事,是阿让疏忽了,日前乔管家告知阿让,夫人的寿宴在齐安府操办,所有宴请的宾客,皆往齐安府赴宴。”阿让说罢便将一东海明珠,轻轻放入檀木礼盒之中。

    “齐安府是何处宅院,为何我从未听说过”红芙梅再次询问道。

    “齐安府乃是当今天子赐予夫人的府邸,其余公主未曾有之,可见夫人地位尊贵。大小姐,此物是乔管家特意为你准备的贺礼。”阿让说罢便将方才的檀木礼盒,摆放在红芙梅身旁的方桌上。

    “乔叔有心了,知我定不会为那人准备寿礼,特意为我操劳。”红芙梅不再多想,对阿让吩咐道:“你带上管儿和连碧,与我一同前往齐安府,芸季、韵昔留守梅兰苑。”

    待红芙梅来到齐安府,已是宾客盈门。众人皆不识红芙梅,只觉此女宛若山间的红梅,遗世而独立,孤傲不可近,其眉间的梅形血玉,摄人心魄,令其愈加妖冶绝美。

    众人的反应让寿宴的主人—慕容淑华极是不满,“梅儿来了,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吩咐下人,为你留座了。你且稍候,来人!为大小姐添座。”“诺。”慕容淑华向身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便慢悠悠地离去了。

    红芙梅环顾四周,只见慕容淑华身旁空缺一位,加之左侧尚有几处空位外,其余各处并无虚座。“父亲、乔叔皆不在席位,想必是她故意为之,令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红芙梅理清思路后,便开始思索化解之法。

    “阿姊!可算找到你了,那日不见之后,如隔三秋啊!”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何人说话如此滑稽”红芙梅很是诧异,侧身一看,只见一孩童蹦蹦跳跳而来。

    “原来是那日在红府救下的小男童,此等宴会,他竟如此随性而为,想必身份不凡。罢了,且看他有何举动。”红芙梅不再思量,于原处等候。

    “阿姊,你不记得清辰了,我们之前在红府见过的,你还救了我一命呢!我复姓慕容,排行第七。你和我一同入座吧,我还有好些话想同你说呢”那孩童说罢便不待红芙梅回答,将其拉到左侧的空位上。

    “你的出现,倒是解了我此刻的困境,复姓慕容,莫非……”红芙梅未能细想,便被众人洪亮的声音打断。

    “参见七王爷!”众人正欲行礼,却被慕容清辰挥手拦下,“免礼,我要同阿姊说话,尔等莫要打扰。”“诺。”众人一同回应道,便各自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几日不见,清辰莫不是连姑姑都不认得了吧!”慕容淑华见自己的侄儿,同红芙梅甚是亲近,十分不满,语调比之往日略高了几分。

    “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向三皇姑祝寿了,吉弋,快把我的贺礼呈上来,此乃我师父竹引先生的珍藏之物–浣兮琴,祝三皇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慕容清辰话音刚落,一行人便抬着一把暗棕色长琴,小心翼翼而来。

    “好琴!”慕容淑华右侧一中年女子,不由得发出惊叹之声,“夫人好福气,此等珍贵之物,世间少有。”“霓姬夫人阅琴无数,竟也这般称赞,看来此琴着实不凡,不亏是我的好侄儿。”慕容淑华面露喜色,不再过问红芙梅入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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