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绅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亡人越刀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今年北京降温早,前几夜几场连绵秋雨,时节恍惚一下子入了冬,草叶都还绿着,行人却纷纷穿上了冬装,前几日还鲜艳夺目的校园,几天之间被几种单调的冬装色调填满,萧瑟得厉害。
封皓然摘了眼镜,揉了揉鼻梁。
天上又挂起细细密密的小雨,封皓然没撑伞,站在门卫的遮阳伞下面躲雨。天际隐隐一线白,后腰的枪沉甸甸地坠着,封皓然不知怎么,心头升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一辆车划过积水,停在他的眼前。
“封教授?”驾驶位上的人是个生面孔,声音倒有点耳熟。对方下了车,替他殷勤地打开副驾的车门,右手扶在车顶,“汪总今天有点事儿绊住了,吩咐我先送您去饭店。”
封皓然和汪熹约了今天一同过中秋。
封皓然皱了皱眉:“老高呢?”
“老高陪着汪总处理事情呢,不会太久,下着雨,您不如过去等,别冻着。”那人笑了一下,仍旧撑着车门。
封皓然拨通了汪熹的电话,没有人接,司机歪头瞥了封皓然的屏幕一眼,试图看清用户名,封皓然不动声色地闪过了。
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封皓然点头上车:“那麻烦您了。”
“客气~”那男人微微一笑,载着他驶出学校。
“汪总出了什么事儿?”封皓然拨出去的电话一直没挂断,然而对方也一直没接,他心头沉甸甸的。
司机微微挑唇笑了一下:“大佬们的事情,我们这些底下人怎么会知道呢,您不如等汪总来了自己问他。”
封皓然皱眉不再说话。
下车前,他把名为“主人”的用户设为快速拨号,右手偷偷背过去握住了汪熹送他的那把枪。
司机将他送到了包厢口,两侧静立的人都是生面孔,封皓然扫了一眼,停住了脚步。
“封教授?”司机催促道,封皓然敏锐地发现对方的肩部肌肉已经纠了起来。
封皓然后脊炸开一片汗毛,他突然想起了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在马场里,汪熹的听筒里传来过这个人的声音。
封皓然瞳孔一缩:“程迟?”
啪啪啪!
包厢的门豁然中开,汪澹鼓着掌走了出来。两侧黑衣人迅速围拢,将封皓然身后的路严严实实地堵了起来。
“不愧是国文大最年轻的青年教授,据说封教授记忆力超人,过目不忘,现在看来封教授耳朵也不难用。”汪澹点了支烟,酒红色的指甲上贴着半粒的珍珠和碎钻石,在背灯下折射着光。
封皓然将后腰的枪抽了出来,汪熹的配枪,不少人还是见过的,脸色都是一变。到底积威已重,很多人明知道已经和汪熹那边撕破了脸,看见刻着汪熹名字的配枪,还是心头一凛。
“我昨晚,似乎拒绝了大小姐的邀约,”封皓然信手拉开保险,比在了汪澹额头上,“大小姐不请自来,似乎有失礼数。”
昨晚的两通电话,他当然没有答应。涉黑的事情,他再托大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但是怀着某种对五年前人和事莫可名状的心思,他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汪熹。
见他拉开了保险,黑衣人瞬间掏出了枪比住了他,一时间喀喀地子弹上膛声阻在整个走廊里,吓得拐角走出来的服务生女孩惊慌失措,一声尖叫,手里的茶杯瞬间砸在了地上。
汪澹也拉开了手枪的保险,对准了拐角的女孩儿。她左手挥开了封皓然顶在她额头的枪口,然后笑着掸了掸封皓然肩膀上的水痕,凑近他:“不管你请不请,我总之是来了,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喝杯茶,吃顿便饭?我的枪法很好的,你想不想看一看?”
封皓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拐角的女孩儿,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黑色的旗袍,僵立在原地,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我的枪法也很好,大小姐只怕没机会看见。”封皓然淡然地从女服务员的身上移开了目光,右手的枪死死比在汪澹的太阳穴上。
他的左手插在裤兜里,不间断地摁着紧急通话键。
“你不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么?”汪澹智商不行,胆子倒是不小,一把枪比在脑侧也没有惧色,凑近了看,她闪动着算计的眉眼真的有一点汪熹的影子。
封皓然还没开口说话,只听外面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反射性回头看去,封皓然被汪澹的大马尾狠狠扇了一脸。
汪熹从外面走进来,西装一肩雨水,长风衣的衣摆也被雨浸湿,一路滴着水。他右脚的马丁靴上沾着不少玻璃碎片,刚刚一脚踢碎了饭店的玻璃门。
服务生惊慌乱窜,大堂经理已经躲在了柜台底下。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会亲自向他解释,”他笑了笑,脸上没有什么波动,眼底如刀,凝着蓬勃的怒意,他挑了挑眉,“不劳大小姐心。”
封皓然看到汪澹的嘴角有一瞬间的抽动。
“过来!”汪熹瞥了封皓然一眼。
封皓然刚刚想动,程迟眼疾手快伸出一臂,大喊道:“拦住他!”
“我看谁敢!”汪熹冲身后张开手,老高沉默地将子弹上膛,把那支手枪放在了汪熹的手心。
封皓然比划了一下手上的枪口:“大小姐,听说你怀着孕,你老公也不心疼心疼你?我的枪也不是摆设,在您耳朵边放着呢,真要拦我,我的命总之是不值钱,不知道您的命值不值?”
汪澹强笑了一下,扭头看向汪熹:“我不过是请封先生过来坐坐,昨晚也打过电话的。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哥哥不见我,我只能找封教授。中秋夜动刀动枪又是何必,不如一家人吃顿便饭,何至于要闹到这个地步?”
汪熹眉眼间都是厉色,他上前一步,在重重枪口中信步走到了汪澹和封皓然之间,
然后握住了封皓然的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犯了忌。”
他强硬地将封皓然从重围中拉了出来,笃定他们不敢开枪,那些人也确实是不敢,联想到之前汪熹的手段,看着汪熹的眼神,他们大都脸色惨白。
“老高,把封先生送到车上,”他歪了歪头,拍了拍封皓然的后腰,哄道:
调教绅士(H) 分卷阅读36
“去车上等我。我说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34
汪熹满肚子的怒火完全被点燃了。
chapter34:交换
“主人……”封皓然跟在汪熹身后蹭进了家门,期期艾艾地念。看汪熹换鞋,他蹲下去想帮忙,被汪熹一脚拨拉到一边。
汪熹看也没看他,自顾换了鞋便进了内室,外套都没脱,衣摆上还带着水。
封皓然难受极了,他忙甩掉鞋,拖鞋也不顾穿,赤着脚就跟上了楼。
“主人……”封皓然一路跟到卧室,汪熹随手关了门,门板在他鼻尖前砰地一声。封皓然垂头丧气,既不敢破门而入,也不敢离开,犹豫了半晌,乖巧地跪在了汪熹的门前,头靠在主卧的门板上。
“主人我错了,”封皓然扒在门缝边认错,委屈巴巴的,“我真的错了,您给我个机会解释。求您了,别不理我。”
楼下大门处传来一声响,是老高他们进来了,封皓然已经完全顾不得思考被他们看见了会怎样,只顾垂头丧气地跪在门口,想哄好他的主人。
老高他们脚步声渐近,就要上楼。封皓然回头看了楼梯一眼,咬牙没动,跪在原地。
老高的头顶刚刚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主卧的门倏地一声打开了。
汪熹一把扯住封皓然的衣领,直接将他跌进了屋。
老高上了楼,只看到一截被大力关上,颤动不已的门板。
“你先找地儿坐会儿,”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汪熹闪出来半个身子,门后的景象遮掩得严严实实,他吩咐道,“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老高见他肩膀的衬衣都湿透了,不疑有他,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这么想被老高看见?”汪熹关了门,嘲讽地挑起一边唇角,微微垂眼瞥向地面的人,“下次把你脱光了扔到市中心,让你爽个够?”
封皓然跪在玄关处,玄关处的地板上没有铺毯子,赤着的脚背被冰得厉害。也不知是被冰得还是被羞辱得,浑身一个激灵。
汪熹绕过他去换衣服,外套,西装,衬衣一件一件脱下来,扔进脏衣袋里,丝毫没顾忌衣物的深浅。封皓然瞥见了,有些害怕,汪熹平时是一个很恋旧的人,对自己的衣物用具保养悉心,脏衣服从来内外分开,颜色甄别放置。这样一团扔进脏衣桶,非得是气很了。
他膝行过来,抱住汪熹的腿:“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汪熹俯身拨开他的手,却被他手指的温度冰了一下。他怔了一下,扔给他一条毛巾,指了指洗手间:“我去找老高处理事情,给你二十分钟,去把自己拾干净。”
二十分钟后,汪熹满肚子的怒火在回来看到打着颤的封皓然时,完全被点燃了。
封皓然冲了一个凉水澡。
汪熹气得冷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湿冷的头发。封皓然只用了十分钟就把自己利落地洗完了,然后乖乖跪在屋子正中静思己过,可想而知,他也没有时间吹干头发。发梢的水珠一滴一滴打在衬衣的肩膀上,顺着胸膛滑下去,滴落在跪着的大腿根。胸前湿了一片,露出里面隐约的金属圆环。
主卧里没有道具,汪熹随手抄起床边放着的皮带,在手心里对折了三下。
封皓然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心,肯抄皮带,那至少证明还是能哄好的,他不知死活地想。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汪熹走到墙边,打开中央空调的开关,然后拖着椅子坐在了封皓然身前。
“昨天汪澹确实联系过我,一共打了两次电话,约我今晚去同她一起吃饭,”封皓然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开始交代情况,“我都拒绝了,但是因为……因为她提到了五年前……”封皓然说着,心里涌起些钝钝地涩意,他飞快地抬眼试探了汪熹一眼,汪熹正把玩着自己的皮带,看也没看他。
“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没有告诉主人。”
汪熹盯着他的头顶,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
封皓然发顶有个旋儿,有一小撮头发不听话地竖在那里,平时不觉得,低头的时候特别明显,湿了水尤甚。
他没听到主人的回应,试探着抬头观察对方的反应。
汪熹已经不气了,更多的是无奈。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掀起了封皓然身上的旧衬衣,眼神很沉。
“自己叼着,”他吩咐道,“二十下,打完我告诉你五年前的事,要不要?”
封皓然二话不说,低头就衔住了衬衣的下摆。他挺起胸膛跪好,双手交握在身后,歪头努力叼着自己的衣摆。大片大片光裸的蜜色皮肤露出来,胸前挂着一对钢环。
汪熹伸手捏了捏他的乳尖,穿了环之后那里敏感得可怕,汪熹一捏,手掌下的身体就是一抖。汪熹平时很喜欢他肢体的一些反馈,然而今天他却没有回应。他伸手用掌心按捏对方的胸肌,封皓然这大半年的锻炼已经卓有成效,胸膛上裹着不薄的一层肌肉,线条并不十分夸张,但是揉上去却肉肉的。
封皓然的口水慢慢沁出来,被棉质的旧衬衫吸,他从鼻子里呻吟了两声,胯下很快给出了诚实的反馈。
汪熹看也没看,他面无表情,将两枚石榴籽都捏得红肿挺立,就撤身而出,立在封皓然身前。
二指宽的皮带,头层小羊皮,用了很多年。
第一下就让封皓然直接哭了出来,他狠狠咬着嘴边的布料,眼角全是泪花。和鞭子的感觉完全不同,厚实的皮带抽在身上的感觉极痛,比想象中的剧烈深刻得多。汪熹抽得很快,封皓然不敢躲不敢避,一次比一次高地迎起胸膛。
“喜欢上你的主人,让你感觉很羞耻吗?”汪熹一脚踩上他的腿根,那里的肌肉正在急速地颤抖着,让人心生不忍。汪熹没有不忍,他伸手抹了抹皮带。封皓然呜咽着摇了摇头。
他的胸膛上整整齐齐排着六道红痕,挨了十二鞭,每一鞭都交叠着,只有鞭尾拖出来一瓣不同于之前的轨迹,像在胸前开了一朵花。
汪熹感受到脚下震颤的肌肉慢慢平复下来,封皓然已经松开了牙齿,大口大口喘息。他不轻不重一鞭扇在对方脸侧,斥道:“叼好了!”
封皓然脸色绯红,歪头又将自己的衣服叼住,自己向上扯开,将胸膛献祭般裸露出来。
“跟我耍这种小心思?”汪熹手腕一压,又是四鞭压下,这四鞭他没有避开对方的乳尖,皮带牵扯到环,砸出泠泠的响声,封皓然已经压不住喉咙里的声音,叫喊出声,又被衬衫闷在嘴角。
“我真的受不了了……”封皓然咬着衣摆,含含糊糊地哭道,“我受不住了……”
汪熹冷哼一声:“你试试?”
他不敢试,最后四鞭还是结结实实挨了,封皓然本来冻得哆嗦,也不知是空调制暖还是被鞭打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从脸到胸前,都是一片的薄红。
“哭成这样……”汪熹嫌弃地用手抹掉他的眼泪。
封皓然双手在身后
调教绅士(H) 分卷阅读37
都绞成了结,就听见汪熹在他耳边说道:“奴隶,我允许你抱住我。”
封皓然手脚并用,将自己死死挂在汪熹的脖颈上,胸膛摩擦在对方的睡衣上,一边打颤一边更紧地贴住对方的胸膛,像濒死的蝶抱紧火焰。
汪熹腰部用力,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扔掉了皮带。
两个人躺进松软的大床里,封皓然浑身湿哒哒的。
“我真的很喜欢您,”封皓然斟酌着用词,不敢直言说爱,“我很害怕,不知道您对我……您当初莫名其妙就挑中了我,我……”
他将湿乎乎的脑袋蹭在主人的颈侧,蹭了对方一身的水迹。
“奴隶,”汪熹的声音越来越沉,紧贴在对方身上的变化瞒不过小奴隶的眼睛,他叼住封皓然的耳尖,在他耳边低低叹道,“我想使用你。”
“在我使用你之前,我要给你讲个故事。”他低头看向封皓然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感情太盛,满溢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封皓然被他的使用宣言刺激得战栗,几乎说不出话来。
35
那一定是爱,是浓烈的爱情。
chapter35:完结
汪熹将头埋进封皓然的颈侧,重重地吸吮他的脖子,在他后颈咬出一圈深深的牙印,牙齿切进皮肉的感觉实在太过鲜活,封皓然原本萎下去的欲望被瞬间点燃。他闭上眼睛,鼻子里流出细声的呻吟。
汪熹一边进食一边含含糊糊地在他耳边说话:“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来追你吗?”
“您那也叫做追吗?!”封皓然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跑到学校来,强势地将他拐到家里,根本没有给他逃避的选项,这假如也能叫做追求,这种追求方式也太s了吧?!
汪熹恼羞成怒:“闭嘴!”
封皓然迫于淫威,撅了噘嘴,乖乖不说了。
汪熹叹了口气,揉了揉小奴隶头顶的呆毛:“2012年春天,你在爱丁堡大学shca学院读书,对不对?”
封皓然并不意外汪熹会知道这个,他的履历国文大的教学楼里都摆着展板,他更正道:“是交流学习,我就是在那儿认识了duchess学姐,她本科在哥伦比亚大学,然后到爱丁堡大学读了硕士和博士。”
“就是她读博的第二年,2012年,3月16日。那年你们学校开了一个远东文化交流展,当地有合作伙伴知道我是中国人,请我去看,我看到了一幅字。”汪熹轻轻啄吻着封皓然的肩胛骨,喃喃道。
封皓然心跳得剧烈,他似乎察觉到自己摸到了一扇门,却不知道门后会给他怎样的期待。
“写得是一首诗。”
汪熹当时在想,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每一笔字都那么端庄矜持,偏偏最后敛锋的时候要向外撇出去,偏要出格,偏要张狂。他想,这个人的内心,一定丰富又矛盾,不甘于束缚又不懂得反抗,真美。转头就看见了封皓然。
封皓然那天穿着一件立领布扣的白衬衣,歪着头和院长聊天,轮到他报告的时候,他站在台上,讲中国先秦的贵族品格,讲士为知己者死,眼睛那么亮,将无数隐秘的心事藏在波澜不惊的外表下。
汪熹一粒一粒解开了他的扣子,抚过他颤抖的胸膛:“小可怜,我当时想,他一定过得很压抑,渴望一个人懂他,救赎他。他在等待一个主人。”
封皓然不由自主颤了一下,仿佛置身于2012年的礼堂上,被主人剥光衣服,立在灯光下,解剖一般细细琢磨。
“我还买了你的一副字,你正在跟院长聊天,看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我们还握了手,”汪熹握住封皓然的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抚过,和他十指紧扣,攥得他骨节发痛,“封教授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嗯?”他讽刺了一声。
封皓然简直惊呆了,他张口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他哭笑不得地将头狠狠砸在主人的肩膀上,“我他妈近视啊!”
“我那天没戴隐形,我根本没看清您的脸……我的天啊,我……”封皓然哭笑不得,咬住汪熹的衣领磨蹭,悔恨交加,“我,我当时没买到合适的隐形眼镜,欧洲人的基弧跟我差太大了,我眼睛又比较敏感……,早知道,早知道我应该直接戴眼镜去的,五年……我平白错过了您五年……”
后面的事情不用汪熹说,他也知道了。那天的报告会是他们在这里交流的最后一个星期,报告会之后,他们火速办完了手续,回到了国文大。当时没看清脸的汪熹在他眼中只是个买了他一幅字的异乡人,那个插曲甚至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什么痕迹。
而后就是五载寒暑。
“我当时留意了一下你,巧了,你毕业后回母校任教,我老家就在北京。今年西历新年前,我父亲去世,我匆忙赶回来整顿家里的生意,duchess邀我去凡尔赛解压,就重新遇到了你。”汪熹微微一笑,想起那场别开生面的新年宴会,“我觉得这是神的旨意,我决定遵从我内心的上帝。”
“别闹了,”封皓然埋进汪熹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你又不信上帝,你只认可自己做自己的神。”
汪熹却勾唇一笑:“不,我是一个渎神者。”
封皓然没听懂,汪熹也没有再解释,他直接扯开了怀里人的上衣,右手顺着凹下去的腰线滑进裤子里。
他没有告诉封皓然,关于五年前,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2012年年初,他暴露了自己的性向和性癖。那时候年轻放纵,玩得很疯狂。他错手将一个男孩儿抽进了医院,那个男孩儿出了一身汗,手撑在地上没有扶稳,摔倒时手肘杵地,软组织挫伤。他被汪澹拿捏住把柄,一状告到了老爷子跟前。汪澹当时是怎么说他的?
“你暴虐的基因是遗传你妈的,这是神病,得住疗养院里才能好。”
他打了汪澹一拳,在老爷子心里,彻底坐实了遗传性暴力倾向。
那时候他远渡欧洲,整个人处于不知名的恐惧和困惑之间。他的母亲当年因为某些原因出现了神问题,错手杀死了家里的保姆,用一种很残暴的方式,汪熹不愿回想。母亲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整条白裙子上都是鲜血和污痕。
到欧洲的时候,有认识的朋友介绍他去当地俱乐部玩,他却兴趣了了,究竟是s倾向,还是遗传自母亲的暴力倾向,那时候他甚至都不想分辨。
去那个展会完全是无意。少年在聚光灯下作报告,用非母语,对在座的老师和学生侃侃而谈,讲贵族的品格和理性的力量,仿若神之子沐浴在圣光之中向他传道。
封皓然出了很多汗,后腰上湿漉漉的,那种手感仿若暖玉生烟,将他的手心牢牢黏在对方的皮肤上,沾染上浓浓的情欲。
封皓然还沉浸在错失主人足足五年的懊恼里,没留意自己已经被完全剥光。汪熹俯下身,一口叼住了他胸前的环,这才将他从情
调教绅士(H) 分卷阅读38
绪中强硬地唤醒。
“呃啊”封皓然的身体在他身下发抖,他的手指,唇齿,眼神,都成为号令封皓然欲望的指挥官。封皓然抱住了汪熹的头,食指穿过他后脑硬硬的发梢,皮肤上沁出一层汗露。
汪熹顺着他的脖颈欺上去,封缄住他的唇舌。他碾磨一样地吻,舌头在对方口腔中肆意进出,叩开牙齿,深入喉咙。封皓然战栗不休。
这大半年一来,汪熹一直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打开他情欲的开口。他的欲望在汪熹手中,仿佛水龙头,任由对方掌控、开合,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然而汪熹从来没有真正地进入他。
他吻他,爱抚他,让他为他口交,为他清洗内部,做后穴的扩张训练,却一直没有真正进入他。
一吻结束,汪熹双手撑住床板,拉远了双方的距离。
这时候,他仿佛又像那个主宰一切的主人了,神色睥睨,瞟向他的眼神仿佛施恩一般。他说:“奴隶,今天,我要真正地使用你。你会真正成为我的,我们互相拥有彼此,成为真正的伴侣。奴隶,你有且仅有一次反驳的权利,你思考清楚再回答:你爱我吗?”
爱他吗?
当然。他是教会了他生活的男人,将他从胆怯,懦弱,一成不变的内心状态中救赎,给他希望和爱,用温柔和严厉引导他走过重重山河,以不容抗拒的威严,和真切的保护带给他新生。
“不能用爱来形容,”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有一道深色的光晕,有浩淼的大海,汹涌的暗流和温柔的波光,有吞并一切的深渊与带给他新生的护持,他几乎要沉溺在主人的眼睛里。他伸手摸住主人的侧脸,着迷地说,“那种感觉很复杂,混合着仰慕,爱恋,对新生的渴望,还有救赎。如果非要用爱或者不爱来下一个定义,”他故意住口不提了,坏笑着看着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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