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未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连瑶姬自己都觉得对宗隽苛求了,因为那个男人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的。除了床笫之欢时,会无视她的哭喊求饶按依着欲望弄她,宗隽甚至允许瑶姬每天出去跑马。要知道瑶姬的身份特殊,在右金部其实没有太多自由。
正是在跑马的时候,瑶姬认识了摩罗诃。
初看到那个青年时,她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应该见过他。原本打算一气跑过去,不知不觉控马停了下来。
看守着摩罗诃的小卒匆匆忙忙跑过来,见马上的少女一身华服,腰间束着大阏氏才能佩戴的金腰带,忙谄笑道:“见过大阏氏,长生天在上,祝大阏氏永寿安康。”
瑶姬挥挥手示意他起来,看向一旁低着头的摩罗诃:“他在做什么?”
“哦,”小卒恍然,“他在搓草绳,”见瑶姬面露不解,小卒笑道,“他是大君捉回来的叛逆,大君仁慈,留了他一条命,让他搓草绳用劳役来偿还罪孽。”
“原来如此,”瑶姬点点头,想起自己见过此人,“我记得你是叫……”宗隽曾经提过那个名字,少女皱着秀眉,小嘴儿不自觉地撅起,好半晌才高兴地一拍手,“你是叫摩罗诃,对吧。”
摩罗诃没有理会她,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停。
“大阏氏恕罪,这家伙不懂规矩,”小卒狠狠瞪了摩罗诃一眼,作势又要踢他,“还不快给大阏氏跪下!”
“别,”瑶姬忙喝止那小卒,“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没得打扰了他。”
说罢又好奇地看了看,随即拨马离开。跟随着她而来的一群侍从浩浩荡荡,扬起的尘土将人的视线都遮蔽了。那小卒啧啧称奇地看了许久,直到骏马奔驰的影子彻底消失后转过头,这才发现方才对此漠不关心的摩罗诃怔怔地站在原地,始终不曾回远眺的视线。
第9章关山雪9
瑶姬回了自己的大帐后,发现旁边的另一座大帐吵吵闹闹的,不断有侍女男奴进进出出。她将马缰交给候在一旁的马夫,顺口问道:“那座大帐不是一直闲置着的吗?难道有人要搬进去。”
那马夫忙赔笑道:“禀大阏氏,是右帐大阏氏从娘家回来了。”
右帐大阏氏?瑶姬心里一跳,强抑着惊骇欲绝步入帐中,阿青正急急地迎过来:“大阏氏,大事不好了,右帐……”
瑶姬忙喝止她:“什么大事不好,出京之前,我不是就已知道此事了。”
她口中虽然如此说,实则完全没有预料到。原来这右帐大阏氏是宗隽的另一位正妻,蛮族不同于汉人,虽然男人可以纳上许多个小妾,但正妻始终只能有一个,蛮族却能两妻并立,分立左、右两帐。
宗隽在求娶大严朝的公主之前,帐中已有了一位大阏氏。后双方商定,嫁过去的公主做左帐大阏氏蛮族以左为尊,所以瑶姬的地位在那位大阏氏之上。
但瑶姬自嫁过来之后,并未见到那位大阏氏的踪迹。后又听说宗隽不甚喜欢她,之所以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宗隽父亲的阏氏,宗隽的继母。蛮族向来有父死娶母,或者兄死娶妻的习惯,老大君临死前又特意托付,才让她继续做大阏氏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未完结) 分卷阅读8

是以瑶姬也没将她放在心上,还以为她回了娘家之后便不会再回来。谁知今日晴天霹雳般来了这一出,宗隽必然是知道此事的,却丝毫没在瑶姬面前提起过。
待到那位大阏氏安顿后,又领着侍女来给瑶姬见礼。
瑶姬一见她容貌艳丽,又生的高挑丰满,因着曾经嫁过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妩媚的味道。想到宗隽在欢好时还曾调侃过自己胸前生的不大,又见这名叫忽兰的女子虽然言辞柔和,却处处透着对自己的不恭敬,瑶姬原本就觉得自己无依无靠,心下更是酸涩。
强笑着与忽兰寒暄了一刻多钟,侍女来报说宗隽来了,瑶姬尚还来不及反应,忽兰忙站起身迎过去:“昆都,你回来了。”
宗隽新近猎了一只雪狼,命人把狼皮剥下来硝制好了正打算拿来给瑶姬献宝,迎面就见一个丰满娇妍的女子走过来,脚下一怔,挑眉道:“忽兰?”
忽兰娇笑:“不过几个月没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宗隽朝她略一点头:“你倒是瘦了些,”说罢抬脚跨进帐中,命人把那一匹完好无损的雪狼皮抬上来,“瑶瑶,看我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
瑶姬见宗隽并未理会忽兰,一心把自己放在前头,心下一宽,刚准备走过去看看那匹难得的雪狼皮,忽兰跟着进来笑道:“哟,原来是雪狼皮,这可是好东西,我还记得昆都你猎到的第一只雪狼就送了我,我还一直舍不得穿,放在箱子里可保管得好好的。”
话一出口,瑶姬便再也强撑不住了,巴掌大似的小脸垮下来,低着头沉默不语。宗隽见这两个女人间暗潮汹涌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两人间的嫌隙,他笑了笑:“是吗?那狼皮原是我献给父王的,没成想他转手就送与了你。”
忽兰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还想再说什么,宗隽摆了摆手:“你舟车劳顿,还是早些去歇息罢,我也乏了。”
忽兰还心有不甘,宗隽已经转了身去牵瑶姬的手,她狠狠地瞪了瑶姬一眼,这才领着一众侍女呼啦啦地走了。
宗隽牵着瑶姬让她好生坐下来,又把雪狼皮拿到她面前:“你不喜欢?”
瑶姬低垂着头,想赌气地说不喜欢,但那雪狼皮毛色浑然一体,风毛出的又浓又密,她实在是爱极,到底还是闷闷地道:“……喜欢。”
宗隽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喜欢还给我甩脸子。”
瑶姬不服气地抬起头:“我气的又不是这个,是……”
“是什么?”
瑶姬想说自己气的是突然冒出来的右帐大阏氏,一见面前的男人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道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为何他浑然无事,偏偏是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心中愈发委屈,将小脸儿一别,既不说话,也不理会宗隽。
宗隽越发觉得她这小模样可爱的紧,知道这小家伙怕是在吃忽兰的醋,他对忽兰这个父亲留下来的拖油瓶一点兴趣都没有,却愿意拿着逗一逗瑶姬:“是忽兰吧,她虽说做过我的继母,过去与我一同长大,倒也有几分情谊。”
瑶姬霍的抬起头,杏眼圆睁地瞪着他,小嘴儿抿得紧紧的,宗隽忍不住伸手在那咬得发白的唇上摩挲,俯下身欲吻小美人儿:“乖瑶瑶,可别咬你这小嘴儿,我会心疼的。”
第10章关山雪10
说罢便伸出舌尖舔了舔樱唇上的浅浅吻痕,瑶姬浑身一颤,她身子早已被宗隽调教得敏感至极,宗隽一手搂了她软下去的柳腰,一手袭上她高耸的胸脯,正欲解开衣襟,素白的小手却伸过来推开他:“右帐大阏氏既然回来了,大君合该去看她。”
宗隽脸上一沉:“你要把我推给忽兰?”
瑶姬自然是不愿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的,只是她有心想和宗隽赌气,便撅着小嘴不说话。宗隽见状,放低了声音:“生气了?我不过是与你玩笑,忽兰虽然是我的阏氏,我拿她当继母已当了五六年,现在也是如此。”
对宗隽来说,这样的一句解释,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看似温和,实则最是强势。不管是对自己的部族还是对自己的女人,都容不得一丝忤逆。
瑶姬心里却越发烦闷,她自然知道宗隽对忽兰没别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当着自己下忽兰的面子,她生气的原因,说来说去还是宗隽对她的态度罢了。
“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她抬起头,见宗隽一愣,抿了抿樱唇继续道,“想必你早就知道右帐大阏氏要回来,却没有想过要通知我。”
宗隽不由失笑:“我还当是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气的竟是这个?”想了想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过是忘了。”
“那你为什么会忘?”瑶姬却又一次挥开宗隽伸过来搂她的手,直直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为什么会忘?正如宗隽所说,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忽兰的归来会冒犯到瑶姬的尊严,更没想到瑶姬会为此伤心。
即便是现在,他心里其实也是没想到的,所以才不解地皱起眉,眼中已有不耐:“这样一件小事我为何要放在心上,难道你以为我事事都要关心?”说到这里火气更甚,他忙了一天本就疲惫,还记得把自己猎到的雪狼皮送给瑶姬,这女人不领情便罢了,竟还指责自己,他一个统领百万部众的大君,哪有这么多闲功夫来和她歪缠。
如此一个觉得对方不够关心自己,一个觉得对方无理取闹,自然不欢而散。
忽兰听说了此事,愈发得意,隔天便去宗隽面前献殷勤。宗隽本想随意打发她,想到自己独自一人在帐中辗转反侧,一大早他派去打探的侍女回报,却说大阏氏昨晚上睡得挺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激一激瑶姬,看那小女人会不会乖乖低头,转而对忽兰和颜悦色,由着忽兰给他斟茶递水,又留了忽兰在帐中伺候。
阿青听说了此事,气冲冲地就去寻瑶姬。瑶姬正在帐中看书,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方才道:“她既然是右帐大阏氏,伺候大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殿下……”阿青一急,连旧日的称呼都说出来了。
瑶姬不待她说完,站起来道:“罢了,伺候我换身衣裳,今儿天气不错,正是跑马的好时候。”
当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东边奔驰而去,消息传到宗隽耳中,他眸光一暗,劈手就摔了个茶杯。忽兰正将剥好的葡萄送到男人唇边,宗隽转过脸来冷冷道:“出去。”
忽兰手一抖,还想再说什么,见宗隽挑起眉,浑身上下都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未完结) 分卷阅读9
散发出不悦的气息,连忙低着头退出了金帐。
瑶姬不知道宗隽发了一通脾气,此时她驱使骏马纵情驰骋,只觉得满心的郁气都消散了许多。她身下的骏马是宗隽送给她的汗血宝驹,一马当先飞奔在前,早已把侍从远远甩了后头。此时瑶姬跑累了,遂命令爱马放慢速度,等着侍从们追上来。
就在她握着马鞭信马由缰时,心头一动,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微弓着身子揉搓草绳的青年身上。
“摩罗诃。”
青年闻声抬起头,如云神驹上,少女一袭软玉似的青色裙衫翩然而至,停在了他面前:“你可还记得我?”
第11章关山雪11
摩罗诃不说话,只怔怔地看了瑶姬片刻,复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瑶姬也不生气,而是翻身下马,站在一旁看摩罗诃忙碌。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摩罗诃,总觉得心里有一股熟悉的亲近之感。此时她心情烦闷,便乐意待在摩罗诃身边。
瑶姬还记得自己未下凡之前,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就会去鸿渊阁外寻飞光哥哥。飞光天性冷峻寡言,并不多话,而瑶姬也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待在他身边,便觉得舒畅不少。
可惜的是,飞光转世下凡后,他的转世之身却再不能让瑶姬如过去那般安心了。瑶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说宗隽与忽兰在帐中玩笑,心里忽上忽下的,好像有一只手在揪着她的心口,只觉胸前闷闷的疼。以前还在天宫的时候,明知那些女仙爱慕飞光哥哥,她也并不曾失态。
难道是她第一趟下了凡尘,连心也不再安稳了吗?
瑶姬虽然聪慧,但她不过是个初识情爱滋味的懵懂小姑娘,如何能解这男女间的痴缠嗔怨,俱是有苦有甜,有酸有辣。
瑶姬又看了一会儿,索性坐在草甸子上,拈着支野花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摩罗诃一直沉默不语,忽然沉声道:“大阏氏为何在此逗留?”
这还是瑶姬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闻言一愣,下意识答道:“我和大君吵架了。”
这种主君的家事,本不好在外人面前分说。摩罗诃没想到瑶姬竟真的会如实回答自己,心道这严朝来的大阏氏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单纯至极的小姑娘。心里头不由涌上一股怜惜,和着初见时心中的那股异样之感,让他破天荒地又一次多嘴:“是大阏氏的错,还是大君的错?”
既已开了口,瑶姬便仿佛打开了倾吐的口子,一股脑把自己的烦闷说了出来:“我觉得是他的错,他却觉得是我的错,”她说到这里便觉得委屈,那人不够体贴便罢了,丝毫没想到忽兰突然回来会丢她的脸,她身为左帐大阏氏,却不能掌握地位比她低的忽兰,岂不是教她威信全无。又想到这帮蛮族人真真是全无规矩,宗隽也是,不由恨恨嗔道,“臭蛮子!”
摩罗诃见她这般小女儿姿态,双颊晕红,还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忍不住低声一笑。笑完方觉得失态:“大阏氏恕罪,是罪奴冒犯了。”
瑶姬却不高兴:“方才还好好的,你做什么要在我面前拿腔拿调?我知道你的身份,大君要罚你,我也没法子为你求情,只是你原也是金尊玉贵的人,我不想轻看你,你也不必轻看自己。”
摩罗诃自被捉拿以来,何曾有人与他说过如此推心置腹的话,他原也是个极骄傲之人,一朝兵败如山倒,做了宗隽的阶下之囚,心中的傲气与不甘却始终不曾磨灭。他知道宗隽命他以劳役抵罪就是为了羞辱他,让人人都看看他这个曾经的缇加部少主如今有多落魄。
只是摩罗诃虽然心知肚明,但日日受人羞辱,再多的志气也一天天被磋磨。如今听了瑶姬这番话,心中忽涌起澎拜之意来,暗自决心必要重振旗鼓,绝不能让宗隽得逞。
瑶姬见他面上颓败之色一扫而空,也很为他高兴。虽然知道摩罗诃是宗隽的死敌,但她潜意识里亲近摩罗诃,便自然而然将此事忽略了。
如此一来一往,瑶姬仍旧在和宗隽冷战,倒是日日出去跑马,三五不时地都去瞧摩罗诃。偏宗隽这段时间事忙,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想着自己许久没亲近小妻子,心头便痒痒的。
说起那倔强的小家伙,宗隽也是拿她无法,本还等着她吃醋了着急了来向自己低头,谁知瑶姬吃的好睡得好,任凭宗隽这几日把忽兰带在身边,她竟不动如山。
宗隽等了又等,终于沉不住气,心道自己算是栽在那小家伙手里了,也不知她小小的一个人,哪来的如此魅力,自己几日没近身,是茶不思饭不想,连召集重臣商议政务时,都忍不住思绪发飘。
这一晚宗隽略喝了点酒,打算拉下面子去向瑶姬讨饶。他进得帐中,瑶姬已经梳洗完了,正穿着寝衣靠在榻上看书,男人一身酒气地大步走进来,不容分说将她搂了个满怀:“瑶瑶,我想你了。”
第12章关山雪12
瑶姬只感到满鼻子的酒气向自己袭来,男人的两条铁臂紧紧箍住自己不说,还把脑袋埋在她颈侧不断磨蹭。宗隽这副模样,竟让瑶姬想到了自己在草原上远远看到过的野狼,敛了自己的爪牙温顺撒娇,别提有多惹人怜爱。
她心里一软,虽然还计较宗隽不曾道歉的事,却也没把人推开。
宗隽一看待在自己怀里的小美人儿垂眸不动,顿时喜的不行。面上还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趁机在瑶姬身上四下点火,又剥了寝衣把薄唇凑上去,含住细滑香肩啧啧吸吮。瑶姬被他一摸就软了身子,绞紧了小腿儿无意识地轻轻磨蹭,小嘴也被宗隽含住吃了个遍,扯开衣襟弹出两只白兔似的乳儿来,被带着薄茧的大手握在掌中时轻时重地揉搓。
“瑶瑶,”男人一边勾住她的小香舌缠吮,一边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呢喃,“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瑶瑶……你可想我了不曾。”
臭蛮子,瑶姬被他撩拨的身上一阵热一阵痒,迷蒙着大眼儿想,恐怕你这臭蛮子不是想我,是想我的身子。想到这里脸上又羞红不已,被宗隽放倒在床上,任由他褪下亵裤。她自然也是想的,想宗隽的温柔呵护,也想他在欢好时的强势掠夺。
“嗯?”宗隽的目光落在少女白嫩腿根处的红痕上,“你这里怎么擦伤了?”
瑶姬半撑起身子看了看:“想是骑马的时候伤的。”
她身上的皮肤嫩,这几天又日日跑马,没曾想竟擦伤了,好在只是蹭破了点皮,若不是宗隽看见了,瑶姬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宗隽低下头在那泛红的雪肤上舔了舔,不由心疼:“跟你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未完结) 分卷阅读10
出去的那些下人都是怎么照顾你的,真是不中用,”又叮嘱道,“你再出去,可别跑得太远。眼看就要入冬了,狼群在山里找不到食物,说不定会下山伤人。”
瑶姬听他关心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的,”说罢握住宗隽的胳膊摇了摇,“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是四处逛逛,有时候去看看摩罗诃。”
“谁?”
瑶姬没注意到宗隽皱起的眉,无知无觉地答道:“摩罗诃啊。”
“你每天出去,都是去看摩罗诃了?”
瑶姬这才意识到不对,听出宗隽的语气不对劲,她也有些生气:“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你怀疑我?”
宗隽的本意自然不是如此,他只是觉得摩罗诃是个罪奴,瑶姬与其交往,会惹来非议不说,谁知道摩罗诃会不会伤害自己的妻子。不妨瑶姬竟说出这句话来,他立时动了怒:“好好好,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们汉族女子讲究三从四德、贞静守礼,我看你是连丁点皮毛也没学到!”
这番话便说的颇重了,俨然有指责瑶姬不守妇道的涵义。瑶姬紧咬着唇,眼眶里刷的有泪淌了出来。一见她哭了,宗隽又心疼,后悔自己口不择言,连忙拥住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我……”有心想道歉,可是宗隽长这么大,低头讨饶真是头一遭,那话便一时之间哽在喉中,欲吐吐不出来。
瑶姬见状,那心顿时全灰了。眼泪掉得愈凶,两只削肩儿哭得一耸一耸,推开宗隽要来亲他的脸,一边穿衣服一边哭:“走开,你走开……臭蛮子,我讨厌你……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宗隽从后头抱住她的腰,她下了死力掰开,一把甩开宗隽的手朝帐外走,“臭蛮子,我讨厌你!”
宗隽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面上一沉:“你站住!你敢走出去试试?”
他横,瑶姬比他还横,当下昂着小脑袋:“大君好口气,我到底是大严朝金枝玉叶的公主,既然过不下去,那就别过了!”
说罢,掀开帐帘便大踏步走进了夜色中。
第13章关山雪13
瑶姬一路抽噎着闯出金帐,待到下人们都围了上来时,却也了泪意冷道:“备马!”
她是天帝最宠爱的小女儿,虽然天性纯善,却绝不是那等软弱可欺的性子,更不会容许自己在下人面前露出狼狈来。当下有侍卫牵了马来,她翻身而上,便打马直去。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虽然向宗隽放了狠话,但瑶姬心知肚明,自己是不可能回到大严朝的。先不说路途遥远,哪有和亲的公主自行回家的。
是以她闷头一阵疾奔,一径催着身下的骏马加快速度,却是越跑,心中郁气越盛。有心想去寻唯一能和自己说上话的摩罗诃,可又一想,如此岂不是坐实了那臭蛮子对自己的污蔑。
她这般甩脱了侍从跑出去,金帐那边早已是乱做一团。阿青哭着去求大君派人将大阏氏寻回来,宗隽正在气头上,冷着一张脸毫不理会。
想他长到如今,何尝有人如此忤逆过他。便是宗隽还未继承大君之位时,当时的老大君也从未斥责过这个一贯优秀的儿子。所以宗隽实在是个说一不二,容不得一丝冒犯的人。
之前瑶姬同他斗气,若是别的人敢如此,恐怕宗隽早就把人料理了。但他也不知怎的,对上那个娇娇俏俏的小人儿,就是下不了狠手。还拉下面子主动求和,可瑶姬不领他的情不说,竟还大闹一场。
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不过了,不和他淳于宗隽过,她还想和那个野男人过!
宗隽又是气又是酸,想到瑶姬毫不避讳和摩罗诃的往来,更是差点咬碎牙齿。其实他明知道瑶姬和摩罗诃没什么暧昧,可光是一想就火冒三丈。从没心琢磨过女人的大君自然不知道,他这是嫉妒了。
他这边坐在帐中生了一番闷气,气头过了,又隐隐地后悔起来。
这大半夜的,那小家伙能跑到哪里去?如今已是入冬了,深夜的草原气温极低,她就穿了那一身薄衫跑出去,若是冻着了可怎么是好。想罢便坐立不安,有心想出去把瑶姬找回来,可又觉得自己若是低头,日后可再也抬不起头了。
正在踟蹰,忽听帐外有人惊呼:“下雪了!”
糟糕!宗隽刷的一下站起身:“来人,备马!”
#
突然下雪了。
瑶姬早就听人说过草原上的天气变化多端,没想到才十一月,天上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秋衫,不一会儿就冻得瑟瑟发抖,偏她一通乱跑,在这黑夜中竟是失了方向。
耳边是雪霰子急急打过的声音,瑶姬躲在马腹下,手里握着摇摇晃晃的风灯,只能靠马儿肚腹下的热气来取暖。
她不能再乱跑了,除非能找到正确的路,否则原地不动才是最好的法子。因为她相信宗隽会来找她的,纵然他们俩刚大吵一架,看到下雪了,宗隽绝不会丢下她不管。
此时,少女的心里才生出些悔意来。她知道自己是耍性子了,宗隽没有冒犯她的意思,而她当时之所以那么说,其实是借题发挥,想把前段时间来的闷气宣泄出来。偏偏他们二人谁也不肯让步,便弄成了这般不进不退的模样。
说到底,还是她仗着宗隽不会拿她怎样罢了。瑶姬与宗隽相处了这段时日,如何不知那个男人对她其实颇为纵容。而宗隽的错,错就错在他自傲强势,且不够细心周祥。
12345...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