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户泉
我摇摇头。
绝对不可能,因为冬树最喜欢我。
他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所以,我当然可以留在这里。
但是,问题是我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
我分分秒秒都想跟在冬树在一起,不再是象猫时期一样想为他做什么事,而是单纯的想陪在他身边。所以,我只能拚命思考不靠川崎,而靠自己的力量跟冬树在一起的方法。
不过,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好,我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我小睡片刻伸了个大懒腰后醒来,正好看见一个人影从对街走来。
我记得他那看起来非常美味的黄色头发。是我还在当猫时曾经来过这里的冬树的朋友。
好象叫什么片桐的吧?
我挥挥手,片桐站在原地凝视片刻后忽然伸出手来。
雅……雅裕!?
什么事?
我啪的一声爬起来。
他干嘛那么吃惊?咦?但我又不是猫的样子他怎么一看就知道我是雅裕?
片桐像缺氧的金鱼似地口一张一合的说: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我昨天去看你的时候,你脸一十都还没恢复啊!
嗄……?
你出院怎么没有立刻通知我!你怎么会在冬树家里!?原来冬树一直没去探病就是知道你会出院吗?
……一脸混乱状态的片桐木然地凝视着我。
我说不出话来。
我想起第一次这里见到片桐的时候。
幸好雅裕不在。
片桐的确这么说过。那时的冬树只是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眼里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片桐。
什、什么?
冬树的身边……原先就有一个叫雅……裕的人吗?
你、你在说什么啊?你没事吧?雅裕……
片桐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两下,我却已经听不刀片桐在说什么了。
冬树对我总是那么温柔。不管是猫时期或是现在身为人的状态,他都一样那么温柔。
但是,只有一个地方跟猫时期不一样,那就是冬树每晚都常触碰我,脑里心里总是想着我的事。
还有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冬树常常眼里看着我,嘴上说着我的事,但却好象不知道在说谁的事一样。
要是我提出抗议,他也总会以 因为你出事头部受到撞击来搪塞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装糊涂而已,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我相信冬树也一样。
他早就发现了……。
我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自己这么愚蠢。
我不是雅裕。
这件事能不能请你暂时保密?
听我这么说,片桐惊讶地抬起头来。
只要一个星期就好,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也请你暂时……别跟冬树见面。
为、为什么?
一个星期过后你就知道了。拜托你。
我低头向他请求。片桐虽然一直追问我原因,但我就是不说,到最后他才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好吧!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早一点让大家知道,因为不只冬树,其他人都很担心你。
嗯,我知道。谢谢。
似乎有不少人都在关心着雅裕。但是我只有冬树啊!
等片桐离开后,我一个人埋在棉被里放声大哭。
一个星期。
那时我仅剩的时间。
第三章
act3
这一天晚上,冬树比平常晚了一点回来,手上还带着猫罐头。
然后邀我要不要到外面去赏月。
冬树吧罐头打开带到外面去,我不禁惊讶地问他。
你干嘛带猫罐头啊? ?
我跟你提过有养猫的事吧?前一阵子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有时候会像这样拿着猫罐头出来找它……。你有没有看过它回来?
……没有。 ?
着我就真的不知道。
那只猫还是在你发生事情的地方捡到的。
嗄……我发生事情的地方?
冬树吃惊地转过身来。
难道你连这个地方也都不记得了?
……嗯。
都是因为……我那么对你。 ?
冬树有点难以启齿。这次我有疑问了。
那么对我?
就是这样。
他把我的头拉过来轻吻了我一下。那是我已经再熟悉不过的柔软感触。
被一直以为是朋友的人强吻,也难怪你会吓到。那时候的你为了要从我眼前逃开,就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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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冬树遥望着远方伸出手。
就在那里被车撞到。……就在我的眼前。
我茫然地凝视着冬树在月光照射下的脸,他继续自言自语般地说:
你明明没有什么外伤,却足足两个月无法恢复意识,医生是说因为脑部受到严重的撞伤?
我一直想着冬树在叫雅裕时的声音,而不由自主的跟叫我的时候相比。?
所以那天你突然来找我时真的是……
不想再听下去的我故意转移话题。
冬树。
嗯?
那只猫叫什么名字?
冬树明显地吓了一跳,然后一连僵硬地说:
小白啊。
你骗我,它一定叫雅裕对不对?
被我一吐槽,冬树脸都红到耳根子地大声反驳。
才、才不是!我怎么可能取那个名字!
他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四周。说完后就大踏步的走出去。
冬树。
干嘛!?
他还在不好意思。意外地他这一点还满像小孩子的。
我想你再怎么找到找不到那只猫了,因为猫不想让饲主看着它死。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那只猫不但脸皮够厚有很凶暴,不管在什么环境之下都能活得好好的。
我听着冬树的 脸皮厚又够特凶暴 的论调发出两声干笑。
其实猫才不会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死相,
边追逐拿着罐头的冬树身影,我一边找着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猫咪。
天空高挂着缺了一半的上弦月,白色的月光映照在道路和墙壁上让人有身在沙漠的错觉。我喜欢看起来像在微笑的上弦月,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满月看起来就有一股哀伤的感觉。 冬树。
怎么了?你累了吗?
不是。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只猫?
冬树意味深长地撇了一下嘴角笑道:
我也不知道。它常把业姆考涓愕寐移甙嗽悖?挂惶斓酵淼酵饷娲蚣芑乩矗?焕硭?只嵘???芫醯酶?橙撕孟蟆?
我从后面勒住冬树的脖子。
我快喘不过起来了啦……你干么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啊。反正我们已经是交配过的关系了。
……我拜托你以后千万别再用那种形容词。
干么?害臊啊?
不是……
我就这样趴在冬树的背上走在月光之下,我最喜欢的冬树的头发就轻拂在我的脸上。冬树虽然嘴上一直念着 好重 ,但是还是一路把我背回家去。
******
现在是那一天的前三天晚上。
今天反而是我主动邀冬树出去散步,天空明亮到连星星都尽眼底。
……我看是找不到了。
冬树自言自语。
这么快就放弃了?
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除了放弃还能怎么办?
……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是明知道还找冬树出来。
--因为我想看冬树找我的样子。
本来还一直迷惘的我今晚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把实情告诉冬树。
我要告诉他我不是他所喜欢的雅裕,而是猫的雅裕。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但我还是非说不可。
要不然我怕冬树会一直找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冬树叫住。
冬树。
怎么了?
我面对着冬树。
冬树看着我的背后突然 啊 了一声,我惊讶地转过头去。
有一个人从黑暗的另一边走过来。
是一头金发的片桐。
咦、片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
片统一看到我就大叫。
冬树、快离开那个家伙!
嗄?
他不是雅裕!
……!
无法开口更无法逃离的我只能带站在原地,感觉到胸口、特别是左上方的部分隐隐作痛。
冬树惊讶地反驳片桐。
你在说什么啊?他怎么会不是雅……
我到医院去看过了!雅裕他人还在住院,他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啊!
看片桐说得那么辛苦实在有点可怜,因为冬树根本就不相信他。
你冷静一点,片桐。我承认没有告诉雅裕在我这里是我不对,但是我没说出来是因为他的状况还不稳定……
他家人呢!?你有没有打电话到雅裕的家里去?他家人怎么说?
冬树有点迟疑地说。
我没有……打给他的父母。
为什么!
面对片桐一幅龇牙咧嘴,像要把我生吞下肚的模样,冬树保护似地站在我身前。
刚开始我也想联络,但就是无法拨下号码……
冬树犹豫了几秒钟,看了我眼后继续说:
因为……这一个月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嗄?
即使只有一个月也好,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和雅裕在一起。
(……!)
云层慢慢散去,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听到冬树的话,我那原本只是刺痛的胸口却越发地呼吸困难起来。
明明是从冬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像我自己的心声一样。--只要,一个月就好--。
我蒙住耳朵蹲在地上。冬树见状紧张地问:
雅裕,你怎么了!?
闭嘴!
冬树抓住了片桐的衣襟。
我怎么会认错雅裕?即使我会忘所有的人,也绝不会认错他!你再胡说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告诉我躺在医院里的人是谁!?难道躺在医院的雅裕是假的吗!?
……我抬起头来,死命地想记住冬树映照在月光下的脸。
还有他抓住片桐衣襟的那双大手。
我想起下雨那一天他抱住我的那种感觉。
趁他还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要记住他的声音、味道、体温……,一样都不能忘记。 ……冬树,我先回去了。
嗄?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啊?雅裕!
想拉住我的冬树被片桐阻止了。离我越来越远的声音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对不起啊!片桐,你没有错。
还有冬树。
我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奔去,脸上是无声的泪水。
在最后我只有一件事想告诉冬树。
那就是世界上绝没有绝对这两个字。
川崎、川崎,你在哪里!?
我一口气跑到神社大喊川崎的名字。虽然不见得到这里就能见到川崎,但我想不出其他能找到他的方法。
我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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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后终于体力不支地颓倒在地。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怎么又是你?你为什么在哭?
不知何时来到的川崎伸出长腿坐在另一边的角落。
为什么找我?离那一天还有三天啊!
……算了。……求你让我消失吧……
我抓住川崎放声大哭。我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做悲伤的事情。
早知道就不要变成人。
如果我没有变成人的话一定可以永远陪在冬树身边,如果我没有变成人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讨厌冬树所深爱的雅裕。
没有太吃惊的表情,川崎就用项平常一样的口气说:
我无所谓,但如果没有照三天后阳寿已尽而死的预定的话,会被认为是自杀而无法再转世,你说呢?
什么都无法思考的我只能拚命点头,管他什么阳寿或转世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能得到冬树全部的爱一切都没有意义。
川崎把我的手从自己领上拿开说:
如果你想转世的话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再活三天,另一种……
我抬起头。
用三天分的命再许一个心愿。
……可以这样吗?
光是用一生的命也只能换一个月而已,三天能干什么?
当然只有三天的命不敢保证可以实现心愿,但是只要活尽阳寿后必定可以转世。不过,如果你坚持一定要完成心愿的话,可以改用咒术。
咒术?
也就是用牺牲换来心愿的实现。虽然使用咒术就永世不得超生,但是起码在今生可以随心所欲。
我的心脏狂跳了一下,问出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如果……如果我要跟谁交换而变成人的话……那,那个跟我交换的人会怎么样?
当然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然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犹豫了。
如果我变成真正的雅裕的话……绝不会让冬树再受伤,也不会让他再有悲哀,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不是。)
不是,我根本不是为了冬树而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想跟他在一起。
我毫不犹豫地骗了冬树,明明不是雅裕,还装作是雅裕。
责难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而且,冬树他……
我不可能会认错雅裕,即使我忘了全世界的人,也绝不可能认错他。
他的确这么说过。
而我,就算冬树没有发觉,我也仍然不是他的雅裕……。
……我能用三天的命换来雅裕的清醒吗?
川崎面无表情地回答:
有一试的价值。
那就请你试试看吧!
你确定?
……嗯。
我静静闭上眼睛,感觉到川崎就像第一次变成人一样地把掌心向我,然后我的身体慢慢脱力……。
(--冬树--)
我最后想起的还是冬树的脸。
但那不是我最喜欢的笑脸,而是那右手流着血时僵硬的表情。
所以,我拼命地想忆起我们曾经度过的快乐日子。
冬树好像不太喜欢老鼠或麻雀,等我来生转世之后再抓些好东西给他。
然后我还是当猫好了,因为我就算变成人也比不上真正的雅裕。
我不停地描绘着冬树在我脑海里的模样,但是怎么都无法抹去那个冰冷的表情。
如果真正的雅裕清醒过来之后,希望他能第一个先去见冬树。
我真的衷心希望冬树别再出现那种表情了。
希望他在痛苦的时候起码有一个能倾吐的对象。
当我想到一板一眼的川崎肯不肯额外服务的时候,意识突然中断了。
连川崎最后说的一句话,我都听不清楚。
……真是傻得可以。
唔唔……。
我全身都好痛。
特别是头,而且肚子好饿。我好想吃伟加。哦……伟加?伟加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想不起来……。
我现在人在哪里?今天又是星期几呢?随着意识的清醒,身体的痛感也渐渐增加。
我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整片白色的天花板。
然后是白色窗帘和放在窗边的花瓶,还有点滴架和一股独特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医院吗?
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拚命想连结混乱的记忆。我只记得冬树悲伤的脸和川崎的 傻的可以 这句话。我跟川崎又不是很熟……干脆说实话好了,我明明讨厌那种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却为何只记得他的声音?
而且,还是一句 傻的可以 。真是不爽。
还是想想冬树比较好……一想到冬树,我的眼泪就象喷泉般地涌出来。
从眼里分泌出来的液体当然不是口水而是泪水啊!
同时我的胸口又是一阵绞痛。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一想起冬树我的胸口就会痛还会流泪?奇妙的不安包围着我,我试图找出这些疑问的答案。
不过,我大概也猜得出答案,因为每次我只要一想到冬树就……啊啊!
对了,就是冬树!
我想起来了。冬树在放学途中突然说喜欢我,然后就亲了过来……。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的我,心想过了前面的信号灯再告诉他我也喜欢他的时候……记忆就突然中断了。
后来的我究竟怎么了?
不行啦,这个患者的意识一直还没恢复……!
正当我陷入混乱状态的时候听到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
那阵骚动离我的房间越来越近,随着啪的一声门就被踢开了。
不顾医生护士阻止破门而入的人,竟然是我最讨厌的川崎。
川……川崎!?你怎么会到这里……!?
你这个傻子终于醒了。
什、什么!?你居然敢叫我傻子--!?
难道我刚才作的是预知梦?这种没用的预知梦我宁愿不作。
就是不愿被这个家伙看到我软弱的一面,我踢开棉被跳了起来。没想到眼前的医生和护士全都吓呆了。
无视他们存在的川崎走到我面前拿出手机。
打电话给武久。
我……我为什么要打给冬树……?
还以为刚才心想的事都被川崎知道了,我半心虚地把电话推回去。我才不要什么都照着他的话做。
川崎沉默地想把电话塞在我的手上。
哼,我才不会输给他……!
我更强硬地退回去。
一股紧张的气氛在病房里弥漫开来,连医生和护士都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们,他们大概也不想多管闲事吧!
僵持不下之后,川崎居然使出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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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武久。
喂,冬树?在哪里!?
川崎趁我望向窗外的时候把电话丢到我脸上。
唔哇!
好、好痛……。
你干嘛啦!我还是病人耶!?
我赢了。快打电话给武久。
川崎气喘吁吁地说,看来他也用了不少力气。
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冬树要你管!你跟冬树又没有多好!
少罗嗦。别以为我是好心,这可是我的工作。快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也要先有心理准备啊……!
……我在说什么啦!这么一说不就表示我跟他之间有过什么了吗!哇啊啊啊!!
我拿着电话手忙脚乱,川崎的追问更让我不知所措。
武久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明明你在住院却偏说你在他家里,还把猫取跟你一样的名字溺爱着。前面那段也就算了,后面的情形我更受不了?
真的吗!?
怎么可能?我实在想象不出冬树会做那种事……!……或许会哦,我改变了想法。
因为那家伙虽然很强又很温柔,但是性格上有一点灰暗面。真是的……我一不在他就出问题,真是一步也不能离开他。
……还有,我虽然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川崎的想法。把猫跟我取一样的名字溺爱的男人太恶心了啦!
这电话怎么有盖子?
打开就可以用了。
要按哪个按钮啊?
你没用过手机吗?
不行啊?快告诉我!
你自己研究,这不在服务范围之内。
你这家伙……。护士小姐,请问一下这手机要怎么用?
我向离我最近的护士求助。
不能在医院里使用手机!
那电话借我。
川崎看到我终于肯打电话才转身准备离去,他在离去之际还嘀咕了一句什么。
就是因为附在猫身上,才会三个月无法恢复意识,早就这么做的话,才不会惹出那么多麻烦……白痴。
啊啊!?你说什么!?白痴?
与其说白痴白不如说是蠢猪,不,这么形容也对猪太失礼了。
唔……!
我虽然想扁他,但现在还是打电话重要。我从护士的手上接过子机。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拨了几次号码都没有接通,我开始紧张起来。
冬树你在干什么啦!现在立刻来接我!难道你眼里只有猫吗!?
我的左胸又开始痛了,而且眼睛酸酸的。
虽然,并非现在不见冬树以后就见不到,但是我觉得非得现在见到他不可。
反正时间还多得很,痛苦的事或不想做的事留到以后再说,不过只有想做的事一定要立刻去做。
而且,一个人的事也就算了,需要两个人去做的事一定非立刻实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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