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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撑父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
随即是李壮和絮娘的询问声,明显是被惊动过来的,顾惘拉开房门,对李壮和絮娘道:“看好你们庄主,我马上回来。”说完身形就向外飘去。
絮娘一肚子的疑问没有问出口,就被扔下了这个重任,赶忙跑进房间里,顾上铭衣衫整合的躺在床上,除了头发散开,一切看起来都还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待走进了一些,絮娘才发现顾上铭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脸上脖子上都被汗浸湿了。
一看见这样的情况,絮娘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心中却心疼得紧,心肝都快揪到一起了,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人,她心中的弟弟,现在却被弄成了模样。
李壮一看脸色就变了,低声对着絮娘道:“是中毒了,顾公子封住了庄主全身上下的经脉,看来是厉害的毒药,来势很猛,不然顾公子不会用这样毒的手法,幸好现在庄主保住了一命。”
絮娘看向林婕,声音发冷的问道:“庄主是怎么中毒的!”
“这个……”
“说!”
林婕看絮娘这个气势,乖乖的把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得很客观很客观,没有一点主观的臆断。
顾惘在客栈和别人打斗,而牵连了庄主,害庄主中毒,简单来说就是那么几句话,絮娘听得直磨牙,磨得咯吱的响。
房间里一时众人沉默,没人敢说话。
顾惘提剑追出客栈,原先那一群人都不觉得危险,反而是在城中悠悠忽忽的慢慢走着,顾惘追上他们的时候,只有宋柏一个人有如临大敌的感觉,其他的人都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
“嘿!你相好的如何了?不是中毒了吗?你怎么还有空追出来?你追出来也没用啊!宋兄说他也没有解药,解药得他们师傅师伯一辈的才有去了!你那个相好的是死定了!你还是回去快陪陪他把!没男人陪指不定还寂寞呢……哈哈。”
男人说的下流,顾惘的剑却不是白练的,不等侮辱的话继续出口,一剑就挑了他的动脉血管,血雾蓬勃煞了同行人半边脸,连顾惘也被溅到一些,黑色的衣袍的布料吸了血液,颜色变得更深,暗绣的花纹在血液的浸染下更加明显。
原本站在那男子身边勾肩搭背的人被这样的变故一惊,酒顿时醒了大半,纷纷在身上摸出武器,做出防御的姿态,宋柏看着现在的境况道:“这位兄弟,你朋友中毒是个意外,我们也不想看见这样的局面,现在我身上也有暗长夜的毒药,但是解药却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人能有的,你就算全部杀了我们也没有效果。”
顾惘一挽手中的剑,看着绷紧全身打算进攻的众人道:“因为没有解药,所以你们才必须死。”
“你!”宋柏觉得这次完全是遇上事了,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巷子里凉风凄凄,青石板的地上有着掉落的树叶,苍穹上悬着一轮月亮,刚好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弯月银白。
五人一拥而上,把顾惘围在中间,顾惘练的柳絮剑,讲究轻灵飘逸,而顾惘练剑的时候,更多的偏向于轻巧和快速,他现在也算是快剑,五人围攻,也没有从顾惘的手中占到半点便宜。
虽然五人的武功都不算特别好,但是也算是江湖上能拿得出手的了,可是就算五人一起出手,都不能从顾惘的手下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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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便宜,没一招都被防得死死的,要是一个不注意,那长剑就冲着咽喉挑来。
宋柏知道这位少年的来头不简单,懂得冥宫的闭毒点穴法,而且着实是个狠毒的人,因为一个人,就要杀了全部的人,如此的品性和他们冥宫的人是很相似的。一言不合就要灭对方满门。
顾惘动作飞快,手腕侧转翻动间,一剑横切劈断了两个人手中的利刃,宋柏眼看古惘把剑切向了另一边的同伴,把破绽留给的自己这一面。
面对着他的这一面没有武器,只有这一瞬间就可以把面前这个少年杀了,抓住这一瞬间的弱势刺了过去。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手,对着宋柏十指张开,宋柏看着这样的动作,下意识的一躲,却没有躲过,只觉得是什么毛刺一样细小的东西扎在脸上,只是一瞬间就没有了感觉,就好像是不小心碰上了夏天空气中的毛刺一样。
在轻微的刺痛后,是血管里火辣的疼感,像是细小的刺在血管里划行,这样的痛感让宋柏一下跌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打滚嚎叫,趁着宋柏倒地的一瞬间,顾惘反手一剑,挑破了另一旁三人的咽喉血脉。
侧身再次把站得较远的哪一位一剑贯穿咽喉,切咽喉是死得比较痛苦的,顾惘没有全部切开,只是划开了血管,让他们感受血液流光的痛苦,顾惘自己站在他们中间,自然也被溅了一身。
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传开,躺在地上的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死去,除了宋柏在嚎叫,其他的四个都发不出声音,只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
顾惘脸上被溅上了一些血,肤色反衬着鲜红的血液,明烈鲜明到艳,漆黑的眼眸下是杀意退去的深沉。
顾惘把染血的剑扔在了尸体上,转身离去。
巷子里是血腥味的蔓延,流淌的血液一点点没过青石板,暗红的的颜色和夜色相溶。
顾惘这一去一回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而且走的时候已经封好了顾上铭的全身穴脉,离开这一点时间是没有关系的。
回到客栈的时候,絮娘李壮和林婕都守在顾上铭的身边,絮娘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顾上铭的双手,另一只手拿着手绢给顾上铭擦着汗。
纱帐勾起,顾上铭躺在床上,原本被汗湿的只有发根,现在几乎连衣服都浸湿了大半,本来絮娘说要给顾上铭换衣服,但是李壮说不能随意的移动顾上铭,他们就只好眼巴巴的守着顾上铭,却不能有其他的作为。
顾惘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室的血腥味而来,让絮娘皱了皱眉头,她手指绞紧手帕,咬了咬牙,站起来对顾惘行了个礼:“顾公子回来了就好,快来看看我们庄主的情况吧。”
絮娘自然是恨的,林婕说得很明白,是顾惘害庄主中毒的,而且这个少年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一出现就让庄主对他十分的信任。如此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絮娘只是恨不得让他赶紧离开,若是她武功比他好,更是恨不得打杀了他来解恨。
可是现在和庄主同行的人中,就只有他一个人武功最好,而且现在只有他知道现在该怎么照料庄主身上的毒,她只能忍着,让顾惘来照顾庄主,这一点脑子她还是有的。
林婕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气恼的唤絮娘:“絮姐姐,你!!!你怎么这样!就是他害了庄主!”
“林婕!莫乱说话,顾公子是庄主的表弟,岂是我等下人可以乱嚼舌根的!”絮娘愤怒的呵斥林婕,但是谁都看得出,这个愤怒不是冲着林婕去的。
林婕嘟囔着说:“庄主没了,柳絮山庄不就是他的了吗,打得好主意……”
顾惘脱下身上染血的黑色长袍,揉成一团在脸上擦了一把,把脸上的血痕都擦掉,然后把衣服扔给了李壮,让他把衣服扔出去。
里衣是白色的,上面绣着缠枝柳条和点点柳絮,柔软的布料贴着身体,顾惘径直走向顾上铭的床榻,头都不回的说:“如果不想顾上铭醒过来看不见看不见你,就闭嘴。”
林婕向来就比较怕顾惘,被顾惘一说就不敢说话了。
顾上铭仰头躺在床上,秀丽的眉轻轻蹙着,即使是昏迷中好像也很痛苦。
顾惘身上的血腥味淡了很多,上床抱住了顾上铭,絮娘在一旁看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你们下去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赶路去武林大会”顾惘神色有些晦暗的道。
第二十九章
絮娘看着顾惘有些冰冷的说:“我在这看着吧,顾公子你虽然武功好,但是伺候人却还是不如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顾惘打断絮娘的话:“我要是想做什么,你在这也拦不住我。”
絮娘抬头怒视顾惘半响,然后慢慢的平静下去,努力压制着道:“是,那我告退了。”
看着絮娘离去的背影,顾惘对着絮娘道:“庄主现在情况不好,修书回柳絮山庄,让陆伯带人前来。”
小哑巴在门口守着,李壮也出去了,絮娘握紧了拳头,整个手都在颤抖,最后猛地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顾惘,咬牙道:“请问顾公子,为什么不回柳絮山庄,而是继续去武林大会?庄主身中重毒,难道回柳絮山庄不更好吗?!庄主现在去武林大会已经没有意义了!顾公子如此不顾庄主也急切的要去是为什么呢?!”
絮娘告诫着自己,现在想要庄主安全,只能依靠顾惘了,但是事实却让她无法忍耐,她忍不住的把心中的对顾惘的不信任全部叱问了出来。
顾惘没有那么好的性子,若是以前,那个下人敢如此来叱问他,下场无疑是死,就算他想要放过,柳絮山庄的规矩也不会放过这样不知规矩的奴婢。
但是现在这些人都是顾上铭手下的人,所以不能动,若是顾上铭醒过来,发现自己手下的人被顾惘动了,不知道会怎么想他,难会生出间隙来。
顾惘把顾上铭抱了起来,手掌贴在他的心脉处,缓缓的运着真气道“你知道庄主中的是什么毒吗?回柳絮山庄就能解毒吗?”
“那么在外面拖着面临危险,还是回到柳絮山庄治疗更加的安全的!”絮娘被顾惘一问,也有些怒气冲了上来,忍不住顶嘴道。
“庄主中的是冥宫的暗长夜,那么你觉得是回柳絮山庄后,让人冲进冥宫夺解药,还是在武林大会去要来得快?”
“北冥……!”絮娘有些诧异的低低的念了一声,看了一眼床上的顾上铭,有些黯然的退出了房间里。
每一届武林大会,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都会去凑个热闹,冥宫乃北方之首,自然也不例外,作为一宫门面而派出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弟子,自然比起宋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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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弟子高级很多,也自然会有解药。
顾惘以前和冥宫接触的时候,就知道冥宫的这个规矩,冥宫弟子,不论三六九等,都可以分配到一份保命的毒药,而能持有解药的,却只有处于高层的弟子才可以。
现在顾惘去武林大会,就是冲着解药去的。
暗长夜药如其名,中毒之人如同陷入了无尽的黑夜中,直到死去。
倒也不会一直昏迷,只是力不济,会很虚弱,保持着这样的情况,慢慢衰弱,五天毙命。
顾惘封住了顾上铭的穴道,还用上了专门克制暗长夜的闭毒封穴法,至少可以让他在这样的毒药中活两个月,但是若是这两个月左右不能得到解药,也只怕是回天乏力的。
将顾上铭搂在怀中,传输真气护住他的心脉,然后沿心脉四处游走,顾上铭的眉头慢慢放松,好像不在感到疼痛。
顾惘把放在一旁的衣服拿起,开始给顾上铭换衣服,他出门的时候有把顾上铭散开的衣襟整理好,现在又要再次的打开它。
解开腰带,手从衣服下面穿过腋下,揽住顾上铭的身体,然后一点点的剥开衣服,露出了原本已经湿透的里衣。
白色的里衣已经被汗水全部泅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体上,被沁湿的布料变得半透明,显出原本颜色浅淡的两点粉红,身体纤细却紧实,匀称漂亮。
顾惘重复刚才的动作,把里衣也脱了下来,因为动作而垂到手臂处的衣袖,让顾惘的皮肤毫无间隙的贴着顾上铭的背。
给顾上铭穿好衣服,絮娘很贴心,给顾上铭拿的不是以往的那些缎布,而是柔软的棉布。
顾惘就这样给顾上铭换好的衣服,然后又输了一次真气,才让顾上铭躺下,给他盖好薄被,他就在顾上铭的身边睡下了。
一夜都睡得不安稳,顾上铭半夜总是哼哼唧唧的,顾惘则是躺在,却完全没有睡着。
直到天色将明,顾惘把顾上铭抱起来,走出了房间里,早晨还没有客人,客栈里很冷清,穿着顾上铭薄薄的锦袍,蜷缩在顾惘的怀里,长发散开还没有束上。
早就起来的絮娘李壮等人一看见顾惘抱着顾上铭出来,就赶紧拥了上来,絮娘看了一眼顾上铭身上的衣物,赶忙往自己的房间跑,不过一小会就给顾上铭拿来了一件披风。
絮娘把披风递给顾惘,因为快速的跑动呼吸而有些局促的道:“给庄主披上吧,万一寒气侵体就不好了。”
顾惘接过披风,裹在了顾上铭身上,还特意把披风拉高了一些,挡住了顾上铭的侧脸,散开的头发也遮去了大半的面目。
李壮和絮娘特意起得很早,把退房和拾马车的事都打理好的,小哑巴在外面牵着马等他们。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等陆伯带人前来了,只能边走边等,他们坐马车,自然不如陆伯等人快马加鞭来得快,陆伯追上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清晨还没有什么人,早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开,顾惘抱着顾上铭出了客栈,客栈外就是小哑巴在牵着照看着马车等众人出来。
抱着顾上铭上了马车,李壮扬鞭啪的一下打在马的身上,车轮开始慢慢的转动,在青石板铺得整整齐齐的路面上倾轧。
原本只是铺着软垫的车厢里,现在铺着厚厚的好几层毛毡,因为担心天气热而捂出痱子,毛毡上铺着一层冰蚕丝的布料,在上面是一层柔软吸汗的软棉布。
放了一个垫子在顾上铭的脑下,安置着他躺下。
不过是在淮江补给休息而已,却没有想到出现了那么大的一个意外,原本虽然不是活蹦乱跳的顾上铭,但是也算是健康扎实,现在却身中剧毒。
人生总是这样喜欢和你开玩笑,从那一把匕首迎面刺来,然后被顾惘避开,钉在身后的门框上的时候,好像一切就被注定了一样。
被杨胖子打搅,杀掉众人后回客栈,正巧在那样的一个时刻回到客栈,一群纨绔的赌约。
顾上铭睁开了眼睛,车外的太阳已经升起,顾惘打开车上的小窗,让阳光倾洒进来一点。他还很虚弱,像是无力一样,眼睛半睁半磕。
顾惘拿起几个软垫,垫在了他的背上,让他能稍微坐起来。顾上铭却撑起手,自己坐了起来,声音语调掺杂着无力的温软:“我自己还能动。”声音柔软得像是不曾流动的水一样。
“我中的是暗长夜吧?”顾上铭问道,声音温软虚弱。然后像是自问自答的说:“刚开始还没发现是怎么回事,倒是被你的动作吓了一跳,毒发起来倒是很快,一会就倒了。”
顾惘看他散开的头发太过凌乱,把他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顾惘则开始给顾上铭整理长发。
顾上铭垂着眼睑,睫毛投出的阴影盖在泪痣上,忽忽悠悠的像是蝴蝶翅膀轻颤。
把头发一点点的梳理通顺,然后拢在一起,用发带轻轻的束在一起,束好后又抱着他躺下。
“顾惘。”顾上铭的声音像是柳絮落在人的心头一样,轻软得让人觉得有点痒。
“顾惘……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们相处并没有多久,谈不上不是忠心之类的东西,说是对柳絮山庄的责任的话,也没有必要对他那么好。
虽然问出来有些觉得羞耻,但是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无条件的把柳残三式给了他,身为暗中的力量,却为他出面压制对他不敬的众人,虽然胆子很大,总是有僭越的行为,但是却从来没有害过他。
就算是顾家暗中的王牌,所谓的保命力量,顾上铭也不认为能够好到这样的程度。
对于顾上铭来说,是真的愿意帮他,没有存着害他的心思就很难得了。可是相反的是,他对他出乎意料的好。
现在也是,根本没有必要亲自的来照顾自己,和絮娘换一个马车,就可以推开这份麻烦,何况让下人来照顾主子本就是应该的事情。
顾惘现在是不知道顾上铭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自己也会目瞪口呆,他不过是照顾自己的爹,在相处中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亲人归于必须照顾的责任中,自然是事无巨细的对顾上铭好。
可是现在,顾上铭问他,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告诉顾上铭,其实你是我爹,我不对你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有你在我也算是有家室的人,我在这里就你一个亲人,而且你还没有给我生妹妹,不对你好对谁好?
当然不能这样说。
顾惘理了理顾上铭耳边的碎发。
“从我从九涧里出来,会跟随的人,就注定只有你一个。我的宿命,就是在顾家高楼将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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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来和你重振柳絮,重振顾家。”
顾惘说得很温柔,像是会让人眩晕的语调,却是让人无比振奋的内容。
顾上铭嘴角泛起一个笑容,在小窗中倾洒进来的阳光下,温柔却颜色分明到让一切褪色。
第三十章
顾惘觉得阳光太刺眼了,从窗外投设进来的光让心都为之一紧,从暗格里找出一方丝帕。
用簪子把丝帕两角刺入木壁里,像是纱帐一样,挂在窗口上。
顾上铭抬眼看向纱帐问道:“怎么了吗?”
“阳光太刺眼了不好。”顾惘这样答道。
在轻薄的丝帕过滤下,原本的阳光朦朦胧胧的投了下来,让顾上铭反而比原本明亮的光线看起来更加的……恩,更加的好看。
在柔和的光线下,皮肤像是白玉凝成的一般,唯一鲜明的就是半垂的眼睑下的红色泪痣,和泪痣上那纯黑色的瞳色。
顾惘的这个回答,不知道算是好还是不好,顾上铭却感觉心中热热的,顾惘在话语中把顾上铭归宿进了宿命中。
你是我的宿命,就好像是在说这样的话一样,无形的把他归入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中。
顾上铭很满意,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被需要,被如同必然的宿命来对待,都是很让人满意的事。
顾惘把暗格里的糕点拿了出来,喂到顾上铭唇边:“你吃点东西然后在睡会吧。”
顾上铭没有拒绝这样的安排,他知道自己中了暗长夜的毒,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没必要去逞这样的强。
吃了几口,因为是顾惘喂到他嘴边的原因,顾上铭的嘴唇总是碰到顾惘拿着糕点的手指,柔软的触感若有若无的碰在指尖上,顾惘觉得指尖痒痒的。
顾上铭也有些尴尬,顾惘的手指修长,但是因为练剑和暗器,上面有着薄茧,嘴唇触碰在茧上,触感鲜明。
顾上铭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小毛头了,知道这样的氛围有些太过暧昧了,便接过顾惘手中的糕点,自己撑在软垫上,坐立得直一些,慢慢的吃着。
顾惘从一个暗格里摸出一壶果酒来,这个果酒是之前吩咐絮娘备下的,他知道顾上铭喜欢喝果酒,就特意留心着。
顾惘本也不知道的,但是得多亏了以前在柳絮山庄的厨娘,总是喜欢在他耳边絮叨
“少庄主你也喜欢吃这个啊?真是和庄主一样,庄主也喜欢吃这个!少庄主你也喜欢这个啊?庄主就喜欢这个,这庄主虽然长年不在,但那相同的血脉就是无法改变呀!”
那日突然想起了厨娘絮叨过顾上铭爱喝果酒,他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些。
倒了两杯,顾惘先浅尝了一口,才把酒杯送到顾上铭唇边,顾上铭喝了一口,嘴唇上沾着些酒水,顾惘帮他擦去。
浅尝即止,给顾上铭尝了一口,就把酒给重新了起来。
顾上铭懒懒的躺着,对这样的行为倒没有什么意见,马车轻轻的摇晃着,顾上铭开始感觉到昏昏欲睡,困倦的感觉袭了上来,顾惘看着顾上铭开始慢慢的合拢眼皮,过去抱着他,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顾惘也躺在旁边睡了下去,虽然昨晚一晚上没睡,但是他却不感觉疲惫,练武之人就是如此。但是在这样的氛围下,顾惘好像觉得如果自己不和顾上铭一起小憩一下,有点说不过去。
扯了个软垫放在脑袋下,顾惘就睡在顾上铭的身边,在这样状似安静闲暇的时光里。
习武之人,睡眠向来很浅,一点响动都会惊醒。但是顾上铭因为中了毒,难得的睡得很香甜,倒是顾惘为了照顾到顾上铭,比平日里睡得还要浅几分,就和闭目养神差不多了。
这样的早晨,在弥漫了果酒甜香的马车中度过,丝帕过滤过的一方阳光投在马车里,暖洋洋的直抵人的心窝。
这样的日子保持了三天左右,每天睁眼看见的第一人就是对方,生活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中,生活也被对方完全的占满了。
顾惘要考虑顾上铭的吃食问题,每天给顾上铭换下被汗濡湿的衣物,看着顾上铭侧开的脸颊和粉红的耳根,顾惘还要装作看不见顾上铭的尴尬。
给他背后垫上软垫,让他稍微坐起来一点自己吃东西,絮娘无论多辛苦,总是会为顾上铭做好新鲜的饭菜吃食。
而顾上铭在长久的昏睡中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见顾惘在自己身边,会扶住他的背帮他放上软垫,会为了让他舒服一点儿抱起他给他调整姿势,给他换衣服,甚至为了不让他尴尬,甚至想出了蒙住眼睛的方法。
顾惘现在蒙住了眼睛,熟练的抱起顾上铭,手臂从衣服下穿过腋下,托着顾上铭的背,帮他脱下衣服。
为了让照顾顾上铭的情况,顾惘几乎是半跪在顾上铭的面前,抱着顾上铭,给顾上铭换衣服。
因为被蒙着眼睛,手指的动作间难碰到肌肤,引起顾上铭的一阵战栗,现在他总能感谢顾惘是被蒙着眼睛的,看不见他现在的情况,一被顾惘摸到,就狂冒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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