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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撑父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
陆伯上前,对着顾上铭劝道:“庄主,不论顾公子如何了,但他如果知道庄主你不肯吃解药,都是会不开心的,顾公子为了庄主你下了那么多的心力,若是庄主你不肯吃解药,岂不是白白的辜负了顾公子的一片赤诚心意吗?”陆伯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些,他声音柔缓而带着几分无奈的乞求,老人的一片心,都是付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身上了。
顾上铭听得陆伯的话,极目看向崖边,像是透过虚空能遥遥的看见顾惘一般,清晨潮湿的空气中,风在大力的涌动着,他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不定:
“他是为了我遇的难,现在生死不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得知道了他是否还在,我才能吃这个解药,陆伯,你放心吧,我只是要一个结果,知道了就会服下解药的。”
他不相信顾惘会死,他要去找顾惘回来,在天山崖下,远目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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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中,或许就在那里的某个地方,顾惘还在那里活着,他或许在等着他,等着他下去救他,然后顾上铭可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一点点的抱紧他,然后对他说:“你活着真好。”
他依旧会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个秘密,他现在只希望能看见顾惘活着,活生生的在他的身旁,眉眼冷厉,左手提着剑,手指上有着薄茧,在触碰他的时候会痒痒的。
陆伯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感觉很不详,顾上铭依旧在看着天山崖,眼神飘忽深远,天光洒下,竟是显出了一种荒凉刻骨的惨痛感。
这样的模样,这样的感情,可不是两个男子之间该有的。
只希望顾惘是真的死在天山崖下了,若不然,只怕是场大劫难。
软梯还在继续的往下搭,小哑巴身法轻巧,已经下去查看了一次了,他走到顾上铭身前,不卑不亢的说:“禀庄主,以建好十分之四。”
顾上铭颌首,却没有看向小哑巴,冷寂的道:“加快速度,今天必须建好。”
“是。”
这样已经很快了,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下令今天建好已是在强求了,但是小哑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接下了命令。
陆伯摇了摇头,现在他们在天山上,却搞出这样大的动静来,只怕引来的注目已经不少了,顾惘落崖的事情自然也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出去了。
庄主选择了韬光养晦,顾惘这个挡板不在了,麻烦就要多了很多,而陆伯现在一点也不希望顾惘能回来,看着顾上铭这个模样就已经够让他心惊的了,若是顾惘活着回来了,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步。
顾上铭是柳絮山庄的庄主,如果不是的话,他喜欢怎么就怎么,陆伯也不会去多管什么,只要这些小辈自己能过得开心就好,这一点上,他还是很豁达的。
但是顾上铭是庄主,柳絮山庄的庄主,天下第一庄,‘柳絮山庄’。
这些是顾上铭生下来就必须承担起的东西,他是看着顾上铭长大的,他知道他的抱负,知道这个孩子的压力,一切都在逼着他变得优秀,他就变得如此的优秀了。
情势总是比人强,不是顾上铭能做到什么地步,而是需要顾上铭做到什么地步。他就得做到什么地步。
他母亲的一生,他的前段人生,都是在为了柳絮山庄而在支撑着,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放弃,即使那个理由出现,也没有谁能允许他的存在。
陆伯第一次如此的出神,直到脚步声到了面前,他才反应过来,抬眼一看,正是敛天瑟。
敛天瑟身为武林盟主,天山的大半个主子,有人在天山上弄出如此大的场面,他自然要来看看。
他抱拳拱了拱手,道:“顾庄主,不知你行如此大的工程,是要作何?”
顾上铭侧脸看向敛天瑟,音调恍惚的反问道:“作何?”尾音还未落下,一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直溅在敛天瑟的衣衫上。
“一念执着,你问我作何?”顾上铭最后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陆伯从身后感觉扶住了顾上铭倒下的身子,赶紧从怀中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暗长夜的解药,喂给顾上铭服下,然后让几个仆人送顾上铭回去休息。
顾上铭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漫天的柳絮中,九涧上的水沁湿了他的衣衫,水面上看不见他自己的倒影,远处是个人,他带着一身淋漓的滴水,慢慢的走到了那个的面前。
他的母亲,顾锦
岁月的巨轮倾轧着经过的众人,周而复始的在一圈圈的转着,一人走向一人的宿命,却又重叠的宿命。
顾锦说:“我等他一生了”
那时顾锦十九,站在柳树下,千缕青柳风拂起,顾锦那时犹笑得艳如夏花,不明显的浅浅梨涡现了出来。身上着墨蓝色的缎裙,上用银线绣着花纹,颜色端庄稳重,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娇艳颜色,俨然的庄主的派头。
但她笑得格外鲜明,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一点点走进,声音分不出情绪的说:“我要是不来呢?”我要是不来,你真的会选择嫁给别的男人吗?
顾锦眉眼间笑意盈盈,只说了刚才那一句话,带着无限的愉悦和情思:“我知道你会来。”
男子看着顾锦的模样,没有让她知道,即使他的感情驱使着他来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失去过他的理性,他的理性在劝谏着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来,那么现在就必须赶紧离开,可是就算他没有全心全意的爱着顾锦,但当他看着顾锦的笑容,最后的结果就入顾锦坚持的那样,他终是来了,而且至少短时间不会离开。
柳絮山庄庄主由顾锦继承,为保住先人的家业心血,顾锦选择了招一个入赘夫婿,广邀天下适龄有为的青年俊杰,她要招一个入赘夫婿,虽然真正有身份的人都不会来参与,但是被顾锦的身份和美貌还是吸引来了不少的男人。
但是顾锦从始至终只是在等一个人,心中忐忑不安的看着日月的交替,看着柳絮在空中翻飞然后跌落尘埃,看着天边最后一线红霞隐去,夜幕中月亮西斜的身影,她要等的这个人,她在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赌,赌他会来,如果他不来。
那么顾锦会给自己披上嫁衣,带上凤冠,会在漫天的祝贺声中,去和另一个男人度过一生,一度过辈子。
她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慢慢的等他,但是柳絮山庄等不起。
顾锦赌对了,他一身风尘的赶来了,眼眸如星晨一片坠入他的眼中。
大概是一念之差吧,他才会在听闻顾锦要招入赘夫婿的时候,急鞭快马的赶到了柳絮山庄,他告诉自己,他和顾锦的身份不适合,在一起也只是相互为难罢了,可是他犹记得顾锦的笑,笑起来和不笑时完全迥异的模样,清浅的酒窝,上扬的嘴角,笑起来亮灿灿的眼睛,光芒灼灼。
两人遥相站着,一人笑面如花,一个眼神无奈。
不过一念之差的不够决绝,便铸就了这一段情缘,顾锦没有对外说那个男子的身份,只道是找到了称心的郎君,便如此,一身红装,满庄双喜字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
床榻上的顾上铭,即使昏迷,眉头也紧紧的皱着,像是灵魂之间挤压的交叠。
陆伯看着顾上铭昏迷中痛苦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顾上铭有些起皮的嘴角,老人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参汤,凑到顾上铭的床前,用小勺把参汤喂给顾上铭。
顾上铭侧头避开唇上的勺子,参汤半点没有喂进去,反而洒在了顾上铭的脸颊上。顾上铭呢喃着,小声的在昏迷中说着什么。
陆伯将头凑近了一些,仔细的听着顾上铭小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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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陆伯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让他震惊的话一样,手中拿着的玉碗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响了一声,房间里只有玉崩珠碎的声音。陆伯的身形像是僵硬住了一样,半响才慢慢的坐回凳子上,从腰间拿出烟杆,点起了火,沉默的吸了两口,手却在颤抖。
刚才顾上铭在昏迷中,只说了两个字,一个人的名字‘顾惘’!!!!!
陆伯揣测到了两人的情感以有了逾越的地方,但是只是觉得两人还在迷茫中,还有得转寰的地步。
可是现在,只怕庄主是无法抽身了。
陆伯觉得很头疼,很惶恐,断袖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震撼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在顾上铭的身上。
他是扮演着顾锦的大哥哥,陪着顾锦长大的,然后是充当着叔伯的身份,看着顾上铭长大的。
顾锦为了柳絮山庄的牺牲和奉献,顾上铭从小就承担起的责任和顾锦对他的期望。
顾上铭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可以轻易放下的,他不能让顾上铭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被顾惘毁了。
陆伯匆匆的出了顾上铭的房间,房外,小哑巴站在陆伯面前,挡住了陆伯面前的路,他只随意的说了一句“陆伯,庄主才是主子……”
陆伯用有些浑浊的眼睛震惊的看小哑巴,原来早已有人发现了吗。压抑着怒气,陆伯语调忍不住带上了责备道:“锦庄主不会想要看见这样的事。”
小哑巴听见陆伯说到锦庄主,无言的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艰难的说:“锦庄主也不会想要看见现在的情况。”
“小哑巴,既然你唤作小哑巴,就该做好这个身份!”陆伯道。不在理会他的陆伯,脚步匆匆的往外走着。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陆伯跪在地上,脸上的皱褶在这一刻变得明显了很多,他说:“今日我听见庄主在昏迷中的时候唤顾惘的名字。”
高坐上坐着一个人,他整个人隐在暗影中,看不清面目,他嘴中轻轻的道:“顾惘。”带着几分琢磨。
陆伯惨笑了一下,继续道:“庄主今天的眼神,就像是锦庄主在思念你的眼神一样。”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高坐上的人手中的茶盏被捏碎了,也不知因为提到了锦庄主,还是听到了那段埋藏已久的感情,或者惊疑自己的孩子竟然喜欢上一个男人。
陆伯不顾那年迈的颜面,俯身磕下一个头,道:“庄主也是您的孩子,锦庄主的希望和期望,全部寄托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您是知道的,这个孩子也是一直在为此努力,求您,求您救救这个孩子吧,他毕竟流着您一半的血啊!”
“你想要如何?”高坐上的人眼神有些迷茫,眼神远望而去。他知道顾上铭厌恶他,排斥他,他一直心力的讨好着他,妥善的安排着他的道路,一直希望他得到最好,过的最好。
可是顾上铭却偏偏反着选着了最痛苦的路,独自一人承担一切。陆伯一直是站在顾锦的那边,如若不是是在无能为力绝对不会来跪着求自己。
顾上铭一直排斥着他,看不起顾锦,他都知道,可事实了,他像极了自己的母亲,骨子里透着的倔强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他实际上知道陆伯的意思,但是他更知道……如果……
而如他所料,陆伯一字一顿道:“顾惘的武功我有所了解,此次落崖他能生还的几率很高,老奴希望您让他没有半分回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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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再次顾惘和殷折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烈阳当空。
四周都是翠绿的树木,林荫蔽日,山间有着清脆的鸟啼声传来,日光透过树木间的缝隙,投下点点光斑。
温泉的水汽让刺眼的阳光变得迷蒙了很多,顾惘从地上站起来,拿起身边的酒盅扔在殷折天的身边。
‘咔嚓’酒盅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瓷器脆声,地上的殷折天被声音惊醒,马上站了起来。
顾惘现在简直想要扶额骂人,没想到殷折天带的这个酒那么烈,他喝了三大盅,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殷折天站起来撑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顾兄你真是好酒量,竟然能醒得那么快。”
顾惘听得殷折天的话,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问道:“那个酒有问题?”
殷折天道:“那可是我冥宫地窖里的花雕酒,只为醉人而酿,没想到你酒量比我还好,能在我之前醒过来。”
顾惘听得他如此说,知道这酒原本就是这样,而不是酒被动了手脚,顾惘不在说其他,皱眉道:“我们快上崖吧。”
顾惘虽然才离开了顾上铭一晚上,却已经开始担心顾上铭了,至于林婕的事情,一晚上已经足够了顾上铭处置她了。
若是现在回去林婕还好端端的活着,也没必要再等顾上铭处置林婕的那一天了,只是不知道顾上铭吃了解药没?
顾惘忍不住笑自己的多思,有陆伯和絮娘跟在顾上铭的身边,他又怎么会还没吃解药呢?自己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呢?那么简单的事情,都能耗去他那么多的心神,顾惘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顾惘催促道:“走吧。”虽然声音冷寂,但是却是很明显的归心似箭。
殷折天忍不住摇了摇头,顾惘现在这个模样看的他都忍不住唏嘘,就算是顾惘这样冷漠的人,心尖尖上放了个人上去,也得活生生的变了性格。
殷折天道:“你跟我来吧,我有捷道,可以直接上到半山腰。”
顾惘点头,他是自己摔下来的,二十年后他虽然上过天山,但是还没有闲到去打探天山崖下的捷径,毕竟以他柳絮山庄继承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跌下来的,就算是自愿的也不可能发生也不可能会发生自愿的事情,何况他也没有殷折天这样的怪毛病,要到山崖下来找温泉温酒喝。
殷折天知道顾惘心中放不下顾上铭,动作也不磨蹭,带着顾惘去找那条捷径。
顾惘心中掂念着顾上铭,他又如何不是惦念着傅白呢?其实他是感性顾惘的,他把殷长河交给了傅白,他就有机会一直去见傅白了。
自从傅白感到两人关系之间那一层没有捅破的暧昧之后,他就开始对他慢慢疏远了,平常见个面也总是不冷不热的,不似他们初始之时,两人都笃定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兄弟情,同榻而眠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却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拨开横在路上的树枝杂草,顾惘跟在殷折天身后走了一段路,就能看见一条路。其实也不算是路,只是这里的草长得不如旁边的茂盛,顾惘走上去,发现脚下的路垫得有沙石,这条路是人为的造出来的,不知道以前是谁铺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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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太阳升得更高,烈日炎炎,两人用内力纳凉,倒是没出什么汗。
一道破风之声传来,顾惘感觉到气流的变化和声音的逼近,猛的停下向前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一道褐色的身影急射而来,直冲顾惘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动作飞速,一瞬就冲到了顾惘的面前,短刀直直的劈下,若是有半分的迟缓,就会变成他刀下的亡魂了。
顾惘提剑横挡,兵器相接发出钪的一声声响,站在顾惘前面的殷折天发现有人从林中里窜了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太快,他来不及拦下那个人。
顾惘反手横剑挡下迎面而来的短刀,一脚向后半步抵住了地面,在挡住短刀的时候贴刃抽刀,反刺了回去。
原本只有顾惘和殷折天的树林间,突然多出了十几个蒙面的男人,他们穿着一身和树干一样的褐色衣服,潜藏在树木间,加上故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顾惘和殷折天原本都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存在。
殷折天低声的道:“能将气息隐遁到如此地步,好厉害的杀手。”
顾惘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能将自己隐藏到如此的程度,也就只有专业的杀手才能办到了,他们最厉害的不是武功,是一击必杀的攻击,和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还有绝对隐蔽的自我伪装。
“树林里应该还有没有出来的。”顾惘如此道,话语却很是认真肯定,心中忍不住开始焦急了起来,现在怎么会有人来杀他呢?是不是有人要对付顾上铭了?
毕竟顾惘现在是柳絮山庄的屏障,是不是已经有人想要对顾上铭不利了呢?
树林里应该还有没有出现的杀手,以留作后手,好在他们对付面前的杀手的时候,能在背后对他一击必杀。
殷折天道:“我看这情况,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啊,你是招惹到什么人物了?惹来了那么多的高级杀手。”
顾惘心中烦躁,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多大的可能的,他来这里,杀过的人完全是屈指可数,就是在杨胖子的那一次和冥宫弟子的那一次,顾惘道:“我杀过的人,稍微有点身份的就是两个冥宫的弟子了。”
殷折天眉头一挑,道:“你真是没见识,杀过稍微有点身份的还是我们冥宫的中等弟子。你能不杀熟人吗?”
“我和你不熟。”顾惘很果断的如此道。
众杀手没有麻烦攻了上来,反而是犹豫了一下,给了两人说话的空子。
杀手犹豫了一瞬间,便围了上来,将两人围在了中间,本来在看见殷折天的时候,他们是产生了犹豫了的。
他们是要取顾惘的性命,顾惘的这个任务还不算太难,他在众人眼中看来武功高强,但是身份背景却不高。他们就喜欢喜欢这样的单子,能得大笔的雇佣,又不会得罪什么势力。
刚才他们犹豫着不出手是因为看见了殷折天,殷折天可谓是下一任的黑道头子啊,冥宫的少主,要是殷折天牵扯在其中,这个任务的危险指数就直线飙高了很多。
殷折天武功不一定有顾惘好,但他身后错综复杂的势力背景,都足够他们背后的整个势力好好的喝一壶了。
但是想起来时的任务是如此说的,‘无论如何,必须让顾惘死’这个死命令让他们犹豫过后就重新的保持了杀手的清醒。
不管何势力,不管什么牵扯,他们只需要按照命令办事就好了。
林中,一片血腥将要展开
顾惘和殷折天侧身站着,两人保持着着一个夹角的站着,既替对方防守了背后,也没有把自己的后背全部交给对方,保持着默契和两人各自的防守底线。
杀手看两人的模样,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形成了的结盟,已经无法用什么策反的手段让殷折天离开这里。
现在他们已经是必死了,因为殷折天的存在,就算成功了,也必须自裁,这个任务是最高等级的任务,无法更改,而殷折天是他们背后势力都招惹不起的,他们无论什么结果,都得因为殷折天的出现而走向他们最后的归途。
众人杀气一凛,虽然成败都是一个结果,但是他们却没有陷入沮丧,反而是把心中的杀意放到了最大。
生和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他们所关注的是任务对自己身后组织的影响,判断和集情报,然后是刺杀和伏击,这些才是他们的人生,生死是什么?
不过是给他们无意义的人生一个长短的尺度而已。
顾惘手中的长剑已经有了写缺口,毕竟在崖壁中对着石头穿插了那么多次,虽然是宝剑,但是也是钢铁练出的宝剑。要是没点缺口才怪,倒是殷折天的的装备齐全,匕首软剑,身上都有。
峰险如刃,林木森柏,众杀手提刀一拥而上连环变化,进退有度,势高地陡,一众杀手竟是在用进攻战术,就像是机械一样的执行命令,顾惘手中的剑虽已残,但却依旧锋利无比,在他手中舞得剑光粼粼,依旧是波光如水。
殷折天抽出缠着腰上的软剑,直奔围上来的众人而去,软剑既有剑的锋刃,也有鞭的柔软灵活,剑身扭转间角度刁钻,招招致命,殷折天挥出一剑,将逼近面前的那个杀手逼得退了回去,他面容凛冽的道:“顾兄,我们看看谁数多如何?”
顾惘没有心情和殷折天去比,心中只是在担心着顾上铭那边的情况,一手柳絮剑法轻灵飘逸而不乏力道,次次如同轻描淡写一般的点在一处,逼得杀手无法得逞,次次都只能狼狈的后退,杀手对顾惘和殷折天之间的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在面对殷折天的时候,兵器相交之时,若是落了下风,就会想办法退开,而在面对顾惘的时候,就算落了下风之时,也会想方设法的找出空子,和顾惘用自杀式的打法,想要和顾惘同归于尽。甚至好几次故意往顾惘的刀上撞。只为一个能杀死他的机会。
顾惘玄黑的衣诀翻飞,面上一片寒冰之色,这样的境况真是让顾惘感到很憋屈,没办法掌控住局面,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而他却摸不清是谁派他们来的,现在就像是个一头雾水的愣头青一样,事物的发生和发展都是有着他必然的原因的,而顾惘想不到任何一个靠谱一些的原因,他来这里没有多久,还没有得罪过什么可以如此大手笔来杀他的大人物。
兵器交接发出亢锵的声音,顾惘和殷折天在众杀手的逼迫下配合得更加的紧密,殷折天格挡下一剑,道:“顾兄,你可别死啊,你要是死在这里了,你昨天的话都全部白说了,可就没人去护你家庄主一生一世了。”
顾惘剑刃挥舞间林间绿叶四扬,被剑气激起在空中,然后被搅碎漫天飞扬,顾惘回腕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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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手上动作不停的,声音带着几分阴鸷的说:“我可不会死在这儿。”
他要回去,好好的保护顾上铭,去看看顾上铭是不是出事了。
殷折天避开迎面而来的刀刃,笑道:“是啊,我还要回去见傅白,你还要回去护你家庄主呢,可不能死在这儿了!”说着眉间一凛,斜剑杀死了正在顾惘剑下过招,下身无力的杀手,一剑把他穿了个透心凉。
其实殷折天可以自己离开的,这里没有人会去阻拦他的脚步,那些杀手更是巴不得他自己肯走,不要搀和这个事。
但是殷折天却选择了留下来,人生难得有知己,他和顾惘虽然不是一见如故,但是他难得见到一个和他一个情况,一样苦逼的的人,还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的心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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