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魔道祖师[重生]精修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香铜臭
从姑苏返回云梦后,魏无羡就再没机会喝到这姑苏名家独酿的“天子笑”了,记了一辈子,总说有机会要回来尝尝,可总是没成。而这里藏的酒,不消打开尝,他一闻酒香就知道,正是“天子笑”。想不到蓝忘机这样一个恪守成规、滴酒不沾的人,竟然也会有一天被他发现在自己房里挖了个坑藏酒,真乃天道好轮回。
魏无羡一边感慨,一边喝完了一坛。他酒量极好,酒瘾又大,想了想,蓝忘机欠他一坛天子笑,这么多年了总得点利息,便又喝了一坛。正喝得兴起,忽然灵光一闪。要通行玉牌,又有何难?云深不知处境内,有一片冷泉,奇效甚多,供本家男子弟修行所用,据说有静心清性、驱除邪火等奇效。下冷泉的时候总得脱衣服,他衣服都脱了,还能用嘴叼着那块玉牌不成?
魏无羡一拍手,喝完手上这坛里的最后一口,找了找居然没地方扔,便往两个空坛子里灌满清水,原样封好塞回去,盖上木板。一番活干完,这就出去找玉牌。
虽然云深不知处在“射日之征”前被烧毁过一次,但重建后的格局与从前无异。魏无羡在通幽曲径中凭记忆一阵穿行,不久便寻到了那片落在幽僻处的冷泉。
守泉的门生隔得甚远。仙子们在云深不知处另划有区域,不来这边使用它,而蓝家也从来没人敢做在冷泉附近窥伺这种无耻之事,因此守备并不严苛,极好糊弄,刚好方便魏无羡去无耻。巧极妙极,兰草交叠后的白石上,放着一套白衣,已经有人来了。
这套白衣叠得十分整齐,令人发指,仿佛雪白的豆腐块,连抹额都折得一丝不苟。魏无羡把手伸进去翻找通行玉牌时几乎不忍心弄乱它。越过丛丛兰草,他随眼一扫泉内,忽然定住了目光。
冷泉泉水冰冷刺骨,不比温泉,没有热气弥漫迷人眼帘,因此可以把泉中之人背对着他的上半身看得清清楚楚。
泉中之人身形高挑,肤色白皙,长发漆黑,湿漉漉地拢在一侧,腰背线条流畅,优美而有力。简而言之,当是个美人。
但魏无羡绝不是因为什么看美人出浴被震撼了因此移不开目光。再美他又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实在是这人背上的东西,教让他移不开目光。
数十道纵横交错的伤痕。
这是戒鞭留下的痕迹。仙门之中,有一种用以惩罚本族犯下大错的子弟的戒鞭,受刑之后,伤痕永不消退。魏无羡虽没挨过戒鞭的打,但是江澄挨过。他穷尽心思也无法使这耻辱的印记淡化一分,因此魏无羡绝不会记错这种伤痕。
通常用戒鞭打上一两道,已是严重的教训,足够叫受罚者铭记终生,不敢再犯。这人背上的戒鞭痕,少说也有三十多道。不知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被打成这个样子。可要真是足够大逆不道,又何不直接杀了他清理门户?
这时,泉中之人转过了身,锁骨之下靠近心脏的地方,还有一个清晰的烙印。看到那枚烙印时,魏无羡的讶异之心霎那冲上了顶峰。
第12章雅骚第四2
那枚烙印夺去了魏无羡的全部注意力,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连对方的脸都无暇分心去看,呼吸也跟着乱了两拍。忽然,他眼前一白,仿佛落下一片雪幕,旋即雪幕劈开,一道蓝色剑芒挟着冰寒之气袭面而来。
含光君的佩剑“避尘”威名赫赫谁人不识。要命了,竟然是蓝忘机!
逃命躲剑魏无羡乃是轻车熟路,就地一个练滚打开,竟给他险险避过,冲出冷泉时还有闲暇顺手拨下一根沾到发上的草叶。无头苍蝇般一头撞上夜巡路过的几人,被一把抓住斥责:“你乱跑什么!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
魏无羡见是蓝景仪等人,大喜过望,心说这下可以被乱棍轰下山了,忙把自己送了上去:“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绝对不是来偷看含光君沐浴的!”
几名小辈一听,登时被他的狗胆包天震得瞠目结舌。含光君在何处不是高山仰止、不可亵渎的名士,家族中的晚辈门生对其更是敬若天人。在冷泉附近窥伺含光君沐浴!这种事情光想想都罪大恶极罪无可恕。蓝思追吓得声音都变了:“什么?含光君?含光君在里面?!”
蓝景仪大怒揪他:“好你个死断袖!这、这、这也是能偷看得的?!”






魔道祖师[重生]精修版 分卷阅读21
无羡趁热打铁,给自己坐实罪名:“含光君不穿衣服的样子我一点都没看到!”
蓝景仪怒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说你没有,你没有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你看看你,羞得都没脸见人了!”
魏无羡双手掩面道:“你不要这么大声嘛,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的。”
正鸡飞狗跳,蓝忘机身披一件白衣,散着长发,从层层叠叠的兰草之后走了出来。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他竟然已穿得整整齐齐,避尘尚未入鞘中。众小辈连忙行礼。蓝景仪忙道:“含光君,这个莫玄羽,实在可恶。本来瞧在他莫家庄相助的份上您才带他回来,他却……却……”
魏无羡以为,这次一定会被忍无可忍地踹出山门去了,谁知,蓝忘机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静默片刻,铮的一声,便把避尘入了鞘中,道:“都散了。”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然积威之下,绝无二话,众人立刻散了。蓝忘机则从从容容地提起魏无羡的后领,一路往静室拖去。前世他身量与蓝忘机相近,只比他略略矮一点,两人都是难得的修长人物,站在一起时,到一寸的差距看起来微乎其微。而这辈子一觉醒来换了个身体,虽然在普通人中已算得高挑,却仍是比蓝忘机低了足足二寸有余,被他拎在手里,竟毫无挣扎余地。魏无羡踉踉跄跄地要叫,蓝忘机冷冷地道:“喧哗者禁言。”
扔他下山那是求之不得,禁他言却是敬谢不敏。魏无羡百思不得其解:蓝家什么时候对窥伺本家名士沐浴这种不知廉耻的罪名都这么宽容了,这样也能忍?!
蓝忘机将他拎入静室,直奔内间,“咚”的一声,摔在榻上。魏无羡被摔得哎唷一下,一时爬不起身,本想娇嗔几句,他一身鸡皮疙瘩,抬眼一瞄,蓝忘机一手提着避尘剑,正居高临下看着他。
看惯了蓝二公子束着抹额和长发、一板一眼、一丝不苟,这副乌发微散、薄衣轻衫的模样倒是从未见过,魏无羡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拖来摔去一番动作,蓝忘机原本紧紧合着的领口也扯开了些,露出了明晰的锁骨,和锁骨之下那片深红色的烙印。
一见那枚烙印,魏无羡便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枚烙印,在他还没有成为夷陵老祖之前,身上也有一块。
而此时蓝忘机身上的这块,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和他生前身上的那块毫无二致,不由得他不眼熟、不奇怪。
说来奇怪的不单止这烙印,还有蓝忘机背上那三十多道戒鞭伤。
蓝忘机年少成名,评价极高,乃是最最正统的仙门名士,从来都是姑苏蓝氏引以为傲的双璧之一,一言一行更是都被诸家长辈视为仙门优秀子弟标杆。究竟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要受这么重的罚?
三十多道戒鞭痕,根本是往死里在打。而戒鞭痕一旦上身,这辈子都没办法消失,为的就是要让受罚者永远记住,永不再犯。
顺着他的目光,蓝忘机微微垂下眼帘,顺手拉了拉衣领,遮住锁骨,隐去伤痕,又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含光君。正值此时,一阵沉沉的钟声从天外传来。
蓝家家规严苛,作息严谨,亥时息,卯时起,这钟声便是督示。蓝忘机凝神听尽了钟声,对魏无羡道:“你就睡在这里。”
不给魏无羡答话的机会,他便转入了静室的隔间,留魏无羡一个人歪在榻上,心中迷茫。
并非没有怀疑过蓝湛猜到了他是谁。只是这怀疑于情于理都不通。献舍既为禁术,必然知之者甚少。流传下来的也多是残卷,无法发挥作用,长此以往,信之者更少。莫玄羽也不知道究竟是看了哪里搞来的秘卷才召回了魏无羡。蓝忘机总不能凭他吹的那段破笛子就认出他。
他自问生前与蓝忘机并没有什么铭心刻骨的交情。虽是同窗过,历险过,并肩作战过,但从来都如落花流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蓝忘机是姑苏蓝氏的子弟,这就注定他必然既“雅”且“正”,与魏无羡性情颇不相容。魏无羡感觉他们关系不能说差,但也不好意说好。估计蓝忘机对他的评价也和旁人一样:邪气肆虐正气不足,终有一日必成大患。魏无羡叛出云梦江氏、成为夷陵老祖之后,和姑苏蓝氏结的梁子也不能说小,尤其是他临死前那几个月。若蓝忘机认定他是魏无羡,他们应该早就打得昏天黑地了才对。
而现状却让人哭笑不得:他从前随便干点什么都让蓝忘机不能忍,如今使劲浑身解数作妖作怪蓝忘机却都能忍。该不该说是长足进步、可喜可贺?!
干瞪眼捱过许久,魏无羡翻身下榻,动作极轻地到了隔间。
蓝忘机侧卧在榻,似乎已经陷入沉眠。魏无羡无声无息靠了过去。
他仍不死心,准备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摸出那只千呼万唤始不出的通行玉令。岂知刚伸手,蓝忘机长睫微颤,睁开了眼睛。
魏无羡把心一横,扑身上榻。
他记得蓝忘机非常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从前碰他一下能被掀飞出去,若是这样还能忍,那就绝对不是蓝忘机了。他会怀疑蓝忘机被夺舍了!
魏无羡整个身体凌驾于蓝忘机上方,双腿分开,跪在他腰部两侧,手则撑着木榻,把蓝忘机困在双臂中央,脸则缓缓压下去。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魏无羡都快呼吸困难了,蓝忘机终于开口了。
他沉默了一阵,道:“下去。”
魏无羡厚着脸皮道:“不下。”
一双瞳色极浅的眸子,近在咫尺,与魏无羡对视。蓝忘机定定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下去。”
魏无羡道:“我不。你让我睡在这里,就该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蓝忘机道:“你确定要这样?”
“……”不知为什么,魏无羡有种必须慎重考虑回答的感觉。
他刚要勾起嘴角,忽然腰间一麻,双腿一软。紧接着,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到了蓝忘机身上。
欲成不成的一个弧度就这么僵在了嘴角,他的头贴着蓝忘机右侧胸口,浑身上下动弹不得。蓝忘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说话又低又沉,胸膛随着吐字发音微微震动:
“那你就一晚上这样吧。”
魏无羡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下场,动了动想起身,腰部却是持续一阵酸软无力,竟是只能以一个窘迫的姿势,紧紧贴在另一个硬邦邦的男子身上,整个人都懵了。
蓝湛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蓝湛吗?!
被夺舍的是他才对吧?!?!
他内心正惊涛骇浪,忽然,蓝忘机微微起身。魏无羡以为他总算是不能忍了,神为之一振。谁知,蓝忘机轻轻一挥手。
灯灭了。
警告:前方回




魔道祖师[重生]精修版 分卷阅读22
忆杀开始。本文有大量回忆杀。作者love回忆杀,就是这样!!
第13章雅骚第四3
后来,魏无羡想想,他和蓝忘机关系不好,追本溯源,大概要从他十五岁那年和江澄一起来姑苏蓝氏听学的那三个月算起。
姑苏蓝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暗嫌恶,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他手底下带出过不少优秀的蓝家子弟,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时一般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对此,魏无羡表态:“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
江澄则很有远见地道:“你一定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
当年,除了云梦江氏,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父母慕名求学送来的。这些公子们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世家之间常有往来,不说亲密,至少也是个脸熟。人人皆知魏无羡虽然不是江姓,却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的故人之子和首席大弟子,被视如己出,再加上少年人往往不如长辈在意出身和血统,很快打得火热,没几句就哥哥弟弟地乱叫一片。有人问:“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
魏无羡笑道:“好玩儿不好玩儿,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姑苏蓝氏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又有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道:“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道:“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一名少年道:“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一盆冷水泼来:“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那名少年立刻蔫了。这位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聂怀桑,其兄长聂明作风雷厉风行,在百家之中素有威名。虽说兄弟二人非是一母所生,但感情甚笃,聂明教导小弟极其严格,对他功课尤为关心。是以聂怀桑虽敬重他大哥,却最害怕聂明提起他的课业。
魏无羡道:“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
聂怀桑道:“魏兄,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道:“谁?蓝启仁?”
聂怀桑道:“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
魏无羡道:“蓝氏双璧的那个蓝湛?蓝忘机?”
姑苏蓝氏这一任家主的两个儿子,蓝涣和蓝湛,素享有蓝氏双璧的美名,过了十四岁就被各家长辈当做楷模供起来和自家子弟比来比去,在小辈中出尽风头,不由得旁人不如雷贯耳。聂怀桑道:“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妈呀,跟你我一般大,却半点少年人的活气都没有,又刻板又严厉,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无羡“哦”了一声,问:“是不是一个长得挺俊俏的小子。”
江澄嗤笑道:“姑苏蓝氏,有哪个长得丑的?他家可是连门生都拒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个相貌平庸的出来给我看。”
魏无羡强调:“特别俊俏。”他比了比头:“一身白,带条抹额,背着把银色的剑。俏俏的,就是板着个脸,活像披麻戴孝。”
“……”聂怀桑肯定道:“就是他!”顿了顿,道:“不过他近日闭关,你昨天才来,什么时候见过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昨天晚上?!”江澄愕然:“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魏无羡指:“那里。”
他指的是一处高高的墙檐。
众人无言以对。江澄头都大了,咬牙道:“刚来你就给我闯祸!怎么回事?”
魏无羡笑嘻嘻地道:“也没有怎么回事。咱们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嘛。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又带了两坛回来。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江澄:“那酒呢?”
魏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一名少年道:“魏兄你真是好。怕是那时他刚出关在巡夜,你被他抓个正着了。”
江澄道:“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他怎会放你进来?”
魏无羡摊手道:“所以他没让我进来呀。硬是要我把迈进来的那条腿出去。你说这怎么,于是他就轻飘飘地一下略上去了,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澄只觉头疼,预感不妙:“你怎么说。”
魏无羡道“:“‘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江澄叹气:“……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道:“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就问:‘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他像有点生气,要我去看山前的规训石。说实话,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你看了吗?你看了吗?反正我没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没错!”众人大有同感,纷纷抱怨起云深不知处种种匪夷所思的陈规,相见恨晚:“谁家家规有三千多条不带重复的,什么‘不可境内杀生,不可私自斗殴,不可淫乱,不可夜游,不可喧哗,不可疾行‘这种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不可无端哂笑,不可坐姿不端,不可饭过三碗’……”魏无羡忙道:“什么,私自斗殴也禁?”
江澄:“……禁的。你别告诉我你跟他打架了。”
魏无羡:“打了。还打翻了一坛天子笑。”
众人一叠声地拍腿大叫可惜。
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糕了,江澄的重点反而转移了:“你不是带了两坛,还有一坛呢?”
“喝了。”
江澄:“在哪儿喝的?”
“当着他的面喝的。我说:‘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就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干净了。”
“……然后?”
“然后就打起来了。”
“魏兄。”聂怀桑道:“你真嚣张。”
魏无羡道:“蓝湛身手不错。”
“你要死啦魏兄!蓝湛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是要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虽然蓝湛不跟我们一起听学,可他在蓝家是掌罚的!”
魏无羡毫不畏惧,挥手道:“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就是神童?这么早慧,他叔父教的东西肯定早就学全了,整天闭关修炼,哪有空




魔道祖师[重生]精修版 分卷阅读23
盯着我。我……”
话音未落,众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十几张嘴登时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地进入兰室,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魏无羡扭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睫毛纤长,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他有心开口搭话,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肯定也不绝对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佩服:“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果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道:“臂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人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请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均有些坐立不安,蓝启仁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众人连忙把手从准备临时翻找的书上拿开,也跟着犯难:横死市井,曝尸七日,妥妥的大厉鬼、大凶尸,难办得很,这蓝老头千万不要抽点自己回答才好。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第14章雅骚第四4
蓝忘机并不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淡声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1...56789...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