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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除徒
严问端的屁股练得又紧又翘,捏在手中手感非常好。严成揉够了在他的臀部啪啪拍了两下,伸手从杯中拿了块冰,抵到严问端的臀缝中。
严问端被冰得浑身一紧,双手扶在父亲的肩膀上。冰虽已化得没有棱角了,但尺寸仍旧可观。严问端感到冰块顶在肛门,父亲仍在施力。他咬咬牙,放松身体,严成顺势将冰推了进去。
冰凉的冰块滑到身体里,被冻过的肛门麻木之后有些火辣。严问端长喘两声,一滴汗自额头滴落,坠在他的睫毛上,眨了两次眼才掉落下来。严成又接连挤了两块冰进去,杯中还有一块,严成拿来放到他嘴里,叫他含着。
严问端闭上嘴,屁股也夹紧了冰。严成伸了两根手指到他身后捣,化了的水顺着指缝流出来,严成用手去勾里面的冰,叫它们相互碰撞着在内壁上滚压。很快冰化成小圆块,严问端身下已经湿了一片,水混着肠液,非常滑。
见他屁股松得差不多了,严成执着他的胯,将自己的阴茎往里捅。严问端也配合着努力挤开自己的身体,龟头挤进去后最初的阻力消失,严问端看着父亲缓缓地向下坐。
严问端体内很凉,父亲的进入像是有一根粗大的火棍插了进来。严成在他体内捣了几下,最后的一点冰也都化掉,肠道内急速升温。
配合着父亲挺腰的动作,严问端抬起屁股再坐下,严成觉得这样也挺舒服,干脆叫他自己动,腾出手来去玩他的乳头。
严问端的乳头很小,并不敏感,严成又捏又掐只是叫它红了一小片,又很快褪下去了。严成从手边放雪茄的布带上拆下来一对带锯齿的小夹子,分别夹在儿子的双乳上,这他才闷哼了一声,肛门夹紧,身下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严成托住他的胸肌下侧,又是捏又是揉,胸前的金色小夹子炫目地随之摆动,将他的乳头夹得火辣辣的。
适应了一下,严问端又继续用屁股吞吐父亲的阴茎。
“被操屁眼儿舒服吗?”严成问他。
严问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只要是您。”
“奶头被这样玩呢?”严成提起夹子,乳头被抻得老长。
严问端又出了一头汗,还有汗顺着他胸肌中的缝隙流下来,他说:“您对我做什么我都喜欢,您对我做什么都能让我兴奋。”
严成觉得父子之间这样直白坦诚不是挺好吗,干嘛以前非要整那些弯弯心思,这孩子也是真够能忍能演,演个优秀完美的孝子,叫他信了二十多年。
“那么爱我?”严成问他。
以为他会发表什么长篇大论,结果严问端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身下的动作。
见一只乳头已经沁血,严成将两只夹子取下,低头舔了下去。
严问端双手攥紧椅子扶手,肠道也随之绞紧。
严成舔掉血水,用舌头将乳头整个包进去,卷到嘴里,时轻时重地吸吮起来。
严问端的阴茎前方已经开始不断地往外滴水,这时只听小铃铛轻轻响起,严成放开他,说:“上钩了。”
严成拍拍儿子的屁股叫他从自己身上起来,拿起鱼竿线。严问端站在一边等着,屁股后面的液体顺着大腿流到脚跟。
上钩的是条不知名的大鱼,咬着勾活蹦乱跳,半天才拉起来甩到甲板上。严成把它放在桶里摘了鱼钩,又重新给鱼钩上了饵投到海里,架好鱼竿。
严成指了指放东西的矮桌,严问端走过去躬下上身,双手撑着桌子,抬起屁股,微分开腿。
严成走到他身后插了进去,点了根烟,严问端觉得背后一凉,是严成放了烟灰缸上来。严成吸了两口,抓着他的腰操弄起来。
听着儿子的喘息,看他肌肉伏动,阳光打到他的侧腰,汗不断地往下滴,严成非常兴奋,抽完烟就拿开了烟灰缸,按着他的头叫他伏趴在桌上,急速地顶弄。严问端体内又紧又韧,还会自主地缩括约肌讨好他。
海天蓝得似要沁出来,铃铛又响了,但严成无心管它,阴茎在儿子体内进进出出,操了好久才射进去。到激烈处矮桌都被他按得震颤。
阴茎抽出后严问端的肛口红肿,已经合不拢了,液被带出来。他腿一软跪倒在地,严成踢了他一下叫他翻身过来,严问端坐在地上抬头望着父亲。严成踢掉了拖鞋,拿脚在他阴茎上踩了几下,严问端双手抓住严成的脚踝,挺着胯在他脚下蹭,没几下就射了。
运动过后浑身舒畅,严成叫严问端去拿两瓶冰啤酒,严问端光着屁股就去了。
啤酒拿回来,严成拿手一扳开了两个瓶盖,递给儿子一瓶,突发奇想地拿冰啤酒往他的阴茎上浇了下去。严问端腿一颤,又勃起了。他终于决定有些羞愧,似讨饶又似撒娇,长长地喊了声:“爸。”
严成笑了,拿瓶身往他阴茎上一靠,翘起的兄弟又被冰得软了下去。
三根杆提上来都已经空勾,但今日伙食已有着落,严成了鱼竿,从桶里捉了鱼,甩到甲板上拍晕,直接开肠破肚。
严问端不爱吃生腥的,严成叫严问端架了个小炉子,把鱼烤了。
酒饱饭足,严成看着儿子笑了,道:“你就这样天天光着屁股挺好,养眼。反正天气热。”
严问端也是笑,说:“您也是,左右无人,何不回归自然,释放自我。”
“你说的有道理。”严成伸手脱了衬衫,又脱了短裤。
这下严问端倒不敢直视父亲了,转过头假装看海,底下的阴茎又有抬头的趋势。
儿子的每一点反应严成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新奇,好像重新开始认识一个人,那人是自己的至亲骨肉,以前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虚伪的壳子,剥开这层壳,严成看到的他是真诚可爱的,直白又羞涩,复杂而充满矛盾,才真正像一个活人。

严成消化困难,要少餐多食。住院的时候有食谱,配着大把大把的药吃。到了海上条件有限,严成自己吃得随便,严问端露面之后他开始接手父亲的饮食,隔几个小时就弄出一盘致的小菜来喂父亲。
“行了你别忙活了,我也吃不下。”严成将严问端从厨房里叫出来。
日落之后天色昏沉,海上寂静无光。严成将儿子带到夹板上,看天上的星星一颗颗亮起。严成给他念星星的名字,严问端听着记着,但很快就记不过来了,越来越多的星星出现在湛蓝色的天空上,到后来严成也分不清。
严成又指了天上,问:“你辨得出北斗星吧。”
“是,我看到了,勺状的,小时候您给我讲过。”
“对。你可知古时候便是观北斗星定四季的。太阳刚下山的时候,勺柄指向东边便是春天,南则是夏,西为秋,北则冬。现在快入夏了,斗柄向东南。”
“勺





归宿(H) 分卷阅读5
口正对的那颗是北极星,自我们这里看,它的位置几乎是不变的,夜间迷路的时候便可以靠它分辨方向。”
“您知道好多。”严问端仰望着天空说。
“只是遗憾,没能多带带你,多教教你。你小的时候我最忙,等我生意步入正轨,你又不亲我了。”
“还不晚,爸。”严问端转过头来看向父亲,说:“没有差别,也没有遗憾,因为结局已经写好了。”
严成苦笑了一下,说:“我是有儿子,可无人能继承我。等我死了,世间与我有关的一切都会消灭,走了一遭,人世间什么都没留下。”
听父亲这样说严问端心中也有些难受,眼神暗淡下来。见他这个模样,严成又说:“不过你说得对,一切已成定局。如此也好,清清白白地来,双手空空地去。”
“你觉得遗憾吗?”
“遗憾肯定是有的,我想着前半生努力奋斗,给你挣个好前程,后半生有钱有权潇洒自在,做做善事,四处走走,偶尔到儿子家中坐坐,逗逗孙女。”
“若是能有那时,您还会这么走吗?等您老了,您还会驾一艘船,独自死在大海的正中央吗?”
“我会。”严成说。
他又问:“那时你也不年轻了,有了自己的责任,你还会跟上来吗?”
“我会。”
严成笑笑说:“等你有了孩子,一切都不一样了。”
严问端没有答他,而是说:“六岁的时候,我们去海边,您租了艘快艇带我下海。艇驶了好远,您把艇停下,我们就在海中漂泊。然后您说,如果哪天您要死了,就要死在海里。您会驾一艘船驶到海的正中,任它漂泊,然后您便死在无人的海上。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海边有好大的雾,您站在一艘大海盗船上,船缓缓地驶入雾中。我想喊您,可是喊不出声来,我在后面追,海水没过我的膝盖,淹过我的头,我使劲游,可船还是渐行渐远,最终不见了,您也未曾回过头来。然后我就慢慢沉到了海底。那之后我经常做这样的梦,您有时开着快艇,有时划着一叶小舟,有时驶着一艘巨轮,我都追不上您。有时我能喊出声来,我喊您:‘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可太远了您也听不到。有的时候您站在船上,看到了我,又好像没看到我,转过头去继续走。有时您的确看到我了,向我挥挥手。浪好大,爸,水好凉啊,大部分时候我会醒来,可有时梦总不会醒,您在船上,消失在海中,而我在海底。海底什么都没有,漆黑又窒息,只有我自己。”
说着严问端红了眼眶,声音变细,仿佛是那个六岁的孩子在讲他六岁的噩梦,叫严成心惊胆战。严成搂住他的头,说:“是爸不好,是爸不好。”
严问端委屈得整个人都压在父亲身上,说:“后来我躲在柜子里,虽然很难受,但是每一秒都觉得很幸福,因为噩梦不会成真了,最终不会是您死在海里,而我要死在别的地方。”
严成问他:“为什么你以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我这个父亲也当得够失败的。”
“抱歉。”推开父亲,严问端说:“我不是想您陪我伤心。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太怕被您抛弃,怕您不快,所以总是会自己想很多。”
严成叹了口气,再去看海天,星辰已经占领了整片夜空,银河破海而出。随着父亲的视线,严问端也去看。他自小长在城市,没见过这样的星空。每点光线都来自不同的时空,每颗发光的星都在燃烧着自己,不远万里地来到他的眼睛里,也洒在海上,发光的海浪变得更加细碎和斑驳。
父子俩看着海天之间的斗转星移,严问端说:“您累了吧,要不要去坐一会儿?”
严成说:“再等一下。今天是满月,时间差不多了,要月出了。那个方向。”
严问端向父亲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海面上方的天空中泛起一层银雾,周围的星光都暗淡了。很快,海天交接被撕开一条细缝,光从中涌出。
严成说:“这个时节满月,月出又在日落之后,很难碰上的。”
严问端盯着月亮一点点露头,从海中出来了一半,明亮的月光映衬在海面上,形成一条光的长廊,从天边一直接铺到他们的船脚边。严问端说:“我们要是能踏在月亮的光影上,一定可以一直走到月亮上。”
“那你要跑快一些,没几分钟月亮就都升起来了,到时候你就够不着了。”
“看着挺近的。”
他们闲聊着,很快,月亮离开水面,看起来已不如最初那般大,但仍旧明亮,在夜空中晕出一层层辉光,星色都暗淡了。
严成这才去坐到夹板上的躺椅上,又把严问端叫了过去。
走向父亲的这几步路,严问端就硬了,从阴茎微微抬头,走到他面前时已经完全翘起,好像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严成想到最初在海上的那晚他的臆想,良辰美景唯缺一个佳人相伴。那时他想那人该是眼睛漂亮又不多话的,但知情趣,两人在月色下整晚相拥做爱。严问端是个可爱的人,况且是他的儿子,严成真心喜欢他,上起来也带劲,美中不足是没有软绵绵的奶子。
严问端坐到父亲身上,整个人倾倒在他怀里,撅着屁股任父亲弄他的肛口。
半日下来被捅开的括约肌已经合上,又变得干涩难以进入。严成叫严问端把他的手指舔湿了,再涂到他的股间。再拿手给严问端舔,他也不觉得脏,仍旧痴迷地将父亲的手指整根含进去,从指根舔到指尖。如此润滑扩张了两遍,严问端的身体已经再次打开。
他由父亲扶着,被插入,他坐下去,与父亲接吻。
严问端没什么吻技,但很真诚。严成感到他的渴望,一边抽插一边吻他。
严问端呻吟出来,淡然的外壳崩裂了一角。
严成笑他:“叫得真好听,多叫几声来听听啊。”
严问端眼神迷乱地看着父亲,张开嘴来,随着父亲的进入和抽出,放浪地淫叫了起来。严成抚摸他的胸脯,玩弄他的乳头,乳头上有伤口,被夹在手中揉捏便感到刺痛,痛又都化成热潮,越来越多地聚集到身下。
严成有过很多女人,从没碰过男人,但他知道男人也能从肛交获得快感,从儿子的呻吟和身体反应中他找到了他的敏感点,或轻或重地攻击那一处,叫严问端“嗯嗯啊啊”地抱紧父亲,讨饶说:“别,轻点,那里……爸……啊!”
他在父亲腿上颠荡,屁股被顶得抖成浪。
有一刻严问端眼中失了神,身下一阵阵酸麻,失禁似地射了。
严成又吻他,揉捏他的屁股,待他高潮过后拔出阴茎,叫他起身,两人换了位置。严问端仰躺在躺椅上分开腿,严成从正面插进去。严问端抱着父亲的脖子,不断在他耳边说:“爸,我爱您,我爱您。”
严成病后治疗了一阵,身体被掏空了大半,整夜地做爱不太现实,射过后两人一起躺在躺椅中,严成搂着儿子,两人耳鬓




归宿(H) 分卷阅读6
厮磨地讲话,讲严问端小时候的事,或讲严成的事,缠绵了好一阵,等再有了感觉就再插入进去。严成尤在严问端耳边讲话,严问端一边集中神听父亲说话,一个字都不想漏掉,一边身下又被攻击得溃不成军,很快被拽入快感的深渊。
月出又月落,清晨的时候外面天真的冷了,两人才回屋睡觉。
严问端仍是不睡,时间不多了,他想多看看父亲。

“您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严问端问父亲。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严格律己,我要求的你都能做到,我安排的你的人生轨迹你都没有偏差地走下来了,作为一个儿子完全不让人担心。现在想想一个孩子从未叛逆过才是最大的叛逆吧。我应该多了解你。”
“可如果您发现您的儿子是个喜欢父亲的变态,您会不会觉得很恶心,会不会把我丢掉?”
严成笑了。“小孩子嘛,有什么错。”
“您会吗?把我丢掉?”严问端认真地追问。
“当然不会。”严成说。“爱不是罪。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佛爱众生,女人爱女人,男人爱男人,儿子爱父亲,父亲爱儿子,兄弟姐妹,飞禽走兽直至虫子,爱是很自然的一种情感。如果我早发现你对我的感情,我不会抛弃你,当然也不会接受,我会正确地引导你,更多关心你一些吧。”
严问端眯着眼望天,今日天空中有层鳞状云,阳光照上去之后十分晃眼。严成把自己的墨镜戴到儿子脸上,自己闭目养神,问:“怎么,还有什么遗憾吗?”
“我应该再努力一些,再快一些,让您早点去过您想要的生活。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守护您一辈子。”
“儿子啊,命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现在这样不自在不快乐么?”
“那不一样。”严问端起身,跪到父亲身边,摘掉墨镜轻轻将头侧着躺在父亲的肚子上。“我想把我的胃换给您,我想把我的身体都换给您,替您受苦。”
“说什么傻话。”严成摸摸儿子的头。“你生病难受,我当父亲的就不心疼了吗?”
“这种情况我也想了。”严问端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地看向父亲。“我就不告诉您我生病了,然后告诉您我到国外去,然后找个离家不太远的地方给您写好多好多信,一个月从国外寄回来一封,这样您会觉得我一直活着。”
“你这个孩子傻得可以。我会发现不了吗?你留学的时候都每年回国三五趟,我也常去美国看你,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人都见不到了,又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严问端说:“我会好好治疗,我会活下来的。”
对话进行得并不是很愉快,于是便就此打住。
严成把儿子抱起来,严问端整个人趴在父亲身上,方便严成摸他的头。
“我记得你更小的时候,有一阵总喜欢这样趴在我身上,这样能睡得舒服吗?”
“可舒服了。”严问端说。“您一呼吸,我也一起一伏的,而且很暖。我还喜欢在您每天早起之后,我就躺在您之前躺的地方,有个凹下去的暖暖的窝。还有,我小时候每次在车里睡着了,其实停了车我就醒了,但是我一直装睡,这样您就可以给我抱回家了。”
“还有吗?”严成笑着问他。
“还有,我每次生病吃药您都先尝,我就觉得药是甜甜的一点都不苦,您还会留在家里陪我,所以我特别喜欢生病。还有后来离开家了,我的牙膏浴液洗发水都买的跟您用的一样的,这样身边总是您的味道。”
严成低着头看儿子,趴在父亲的胸口严问端也抬起头来看他。严成说:“你这个重感情到底随了谁?肯定是不像我,你妈那个没良心的更别提了。”
严问端没说话,严成摸着他的眉目又说:“我身边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没个真心的可心的。我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了,除了你无牵无挂的,你又自己好好的,有了家。”
“我一直都在您身边。”严问端说。
“唉。”严成长叹一声。“真希望你好好的,问端,真希望你好。”
见到父亲唏嘘着眼圈有些红,严问端连忙起身,又跪到一边,密密麻麻地亲吻他的眼睛。
严成也坐起来,走到甲板边上看了看海。严问端点了烟给他,父子俩一起抽了颗烟。严成又去驾驶室看了看,严问端也跟着。在海上实在没什么好干的,平日里两人做爱,其余的时候聊聊天,再空余的时候严成就玩玩严问端的身体,由里到外地开发他,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变得越来越敏感,乳头总是红艳艳地肿着挺着。今日严成看着一丝不苟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孩子,竟没什么兴致。他去休闲室找了本书,坐到沙发上看。
严问端在旁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问:“爸,您生我的气了吗?”
严成把眼睛从书中抬起来,看了眼严问端,而后接着看书,道:“没有。”
严问端重重地咽了下口水,死死地盯着父亲手里的书,恨不得把它瞪得自燃。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有三个小时又十五分钟,父亲没有看着他。严问端离开了一下,拿了盘小吃来,严成看着皱了皱眉,扣上书说:“我不太舒服,休息会儿。”
闻言严问端把盘子放到一边,正要去扶父亲,见他躺在了沙发上,犹豫了一下弯下腰去,将父亲抱了起来,说:“我抱您去床上躺吧。”
严成由他抱着到卧室,又被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生病之后瘦了很多,竟能被这样抱起来了。虽然病情没有发作,但这几日来他能感到生气一点点从他体内流逝走。东西吃下去也不能顺利消化,他没力气了,但还要和这个孩子继续耗下去。
严问端坐在床边守着,见父亲很快入睡,轻手轻脚地躺到父亲身边,把头凑过去,听他一呼一吸。

海上天气瞬息万变,前一天还晴空万里,紧接着就狂风大作。严成被船身的颠簸摇醒,闻到外面雷电交加赶忙起身,到驾驶室去掌舵。
游艇到底吃水不深,有大浪都摇摆得厉害,先前也没经过这么大的风浪,似乎随时都会倾没在海浪之中。只凭一个小发动机在巨浪之中保持平衡不易,严成也不肯打开另外的两台发动机,站在操作台前苦撑了许久,严问端都跑去外边吐了一遭。
忽地一个大浪打来,将艇身整个席卷进去,严成手没抓住,被甩了出去。紧接着艇从浪中弹起,严成又被抛到反方向,胃部正好撞在舵上。
严问端连忙跑上前抱住父亲,严成眼前发黑,脚软地跪倒在地,吐了一滩褐色的苦水。严问端拍着父亲的背,严成说:“舵。”
“爸。”严问端的声音很平静。“不要管它了。”
严成又弓着身子吐了两口,吐出来的东西已呈鲜红色,气味发腥。
严成按着儿子的肩膀挣扎着爬起来,稳住舵,将程序调到自




归宿(H) 分卷阅读7
动,才用尽了力气,再次瘫倒下来。严问端坐在地上紧紧搂着父亲,严成又吐了两遍,终于平息下来。室外惊涛骇浪,海风呼啸,屋内倒是很静,除去仪器运行的滴答声就是雨浪洗刷玻璃窗的声音。
还不是时候。
严成也伸手揽住严问端的脖子,在他背后轻轻拍,嘴中轻轻呢喃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严问端抱着父亲说:“没关系的,爸。”
严成摇摇头,仍是说:“我不能死。”
好在狂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雨散去,乌云散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快艇也未被淹没或是打散,依旧静立在海面上,随着海浪一漂一泊。
严成喊了声:“问端。”严问端便起身,将父亲抱起来,走到卧室。将父亲安置好,他又去配了药,拿着水一点点喂父亲吃了。严问端给父亲打上点滴,吃了药严成便睡着过去。严问端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守着,同严成刚刚生病入院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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