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眼(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花花
这时候易然都会把他抱去床上……第一回对方这么干的时候,林渡几乎立马醒了,挣扎着想要从怀里下来。
后来又一次他实在累坏了,加上喝了点酒,脑子晕沉沉的不大清醒,也就随了易然怎么摆弄……第二天在床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丢脸,到后来却逐渐习惯了。
……以至昨晚一不留神在沙发上睡了一宿,腰酸背痛了整整一天。
拉回飘远的思绪,林渡牵着狗绳将软糖从电梯里拽出来。
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周边地形早就摸清楚了,轻车熟路的牵着狗来到中心区的小花园里。狗崽子在家憋了几天,这会儿跟撒泼似的到处乱跑,林渡一脸无奈的跟在后头,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突然就很想那人回来。
早知道当初就买只猫了……
心不在蔫的想着,等好不容易走够一圈,林渡迫不及待的拽着还没玩够的软糖往家走,快到楼底下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师兄,我看见你了。”
林渡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后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猛然抬头,恰好撞上陈宇辉递过来的目光。
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衫,脸色略有些苍白,笑起来的模样比先前要年轻几岁,像个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林渡眯起眼睛,不得不承认这位名义上的“初恋”有着一副不错的皮囊,只可惜内里的东西已经变了,变得令他作呕。
软糖在脚底打转,林渡扯了扯缰绳,“你来做什么?”
陈宇辉眼下挂着乌青,神色憔悴,在事发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没怎么合眼,此时嘶哑着嗓音踌躇许久,终于找到了开口的勇气。
“我很抱歉,关于之前……”
话未说完,林渡却已牵着狗与他擦肩,陈宇辉慌忙转身,看着那人决然的背影,“我、我想补偿你,师兄我手里有个项目很适合”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陈宇辉站在门外,终究还是没敢再追上去。
哪怕他有很多想说的东西,想倾诉的委屈,他在陈家暗无天日黑暗里生生爬出来一条活路,从私生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成了曾经最憎恶的样子。
虚伪、阴险、心狠手辣。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他不做改变,那么他活不到今天,也就不能再回来看那人一眼,哪怕这一眼,隔了足足十三年……
这头独自黯然神伤,反观林渡,根本没把陈宇辉的出现当回事,睡一觉醒来甚至忘了见过这么个人。
慢慢吞吞的下了床,林渡揉着眼睛走进洗漱间,刷牙的时候看着架子上两个水杯,突然回想起他们去买的时候,易然偷偷给他拿了个粉色,被发现时一脸坏笑的模样。
成对的牙刷、拖鞋、碗筷……以及客房那一屋子没拾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这间屋子还有一个住客,而且马上就要回来了。
想到昨天累死人的遛狗经历,林渡突然有那么一点的、小小的期待,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咬着他裤脚的软糖转移了注意。
狗崽子蹭着他的小腿,尾巴甩得仿佛能原地起飞,林渡吐掉泡沫,伸手将它抱起来,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
软糖天真的望着他,湛蓝色的眼珠一望见底,林渡喜欢这样干净的眼神不带欲望的、完全的讨好,纯粹到没有半分虚情假意,不需要他心猜测,苦心经营,怅然若失……
甚至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
他看了眼成对的生活用品,心想就算知道如此,偶尔也还是会寂寞啊。
仿佛看破了这一点似的,今天的易然又热情了起来,隔几分钟就往他办公室跑一趟,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单纯盯着他看。
“……怎么了?”
“没有。”易然眨眨眼,“明天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在酒店窝了一个星期,他都快疯了。
林渡抬起头,迎上那人期盼的目光,像极了今早扯着他裤脚讨饭吃的小狗……只不过少了根来回甩动的尾巴。
突然的有些想笑,内心更是柔软一片,仿佛有什么蠢蠢欲动着要从底下冒出来,却又始终差了口气。
林渡忽视了这难得的悸动,五指交叉着叠在一起,“你这么想回来?”
“当然!我……”易然眼睛一亮,又立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眉心皱起,“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后悔吧?”
“我有什么后悔的。”林渡看他一脸不忿,安抚的笑了下,“……软糖挺想你的。”
“那你呢?”
“一点吧。”毕竟遛狗真的很麻烦。
易然撇撇嘴,上半身越过桌面凑过来,“就一点?”
林渡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把那硬硬发茬,“想要多少,自己来拿。”
这话倒是暧昧的很,听得易然心跳都漏了一拍,“我要你就给?”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林渡点着他的眉心将人推远了些,“还有一天呢,别跟我闹。”
易然舔了舔嘴唇,乖乖后撤些许,心里却早已将这人扒光后翻来覆去的干了几遍。
不就是一天嘛,他忍。
“乖,准备一下,下午有一场股东大会,你做旁听。”本来这事都由小楼做的,易然毕竟年轻,经验尚浅,不过赶上林渡心情不错,特例开了后门,“你在我这里这段时间,总要学点东西回去给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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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变故终于还是发生了。
先前陈宇辉来找他,有提过一嘴的补偿林渡没放在心上,却不想那人不但没有善罢甘休,反而干脆越过林渡,率先联系上其他股东。
他带来的那个崭新的合作方案,油水很足,并且分成大方,。
结果大会上便有人提起此事,林渡还未来得及否决,就见其中一名股东开口:“商场上哪有永恒的敌人,何况宇晖这孩子心诚,项目我也看了,利润很大,没理由放过……”
那人是他的一位远房亲戚,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在自己接手父亲的公司以后还经常帮忙,地位不可谓不高。
长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于公于私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公司的运营最主要的还是盈利,这么大一块肥肉送到嘴边,就算他嫌油腻恶心,也得考虑到身后一帮人切身的利益。
胃酸止不住的上涌,林渡坐在柔软的皮椅中,空调嗖嗖的吹着,吹得他十分想吐。
而他身边,易然笔直的坐着,咔嚓一声,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笔杆。
暴怒中的年轻人目光凶狠,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同意,欲将爆发的火气卡在嗓子眼里,像哑了火的炮仗,呼哧呼哧的吐着黑烟。
易然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在办公室里砸了一大堆东西,林渡靠在紧锁的门上,眉心皱起,神色有些冷淡:“……你闹够了没有?”
易然气得满面通红,将沙发上的抱枕甩到地上,冲过来一把扯住林渡的衣领,“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你不是最大股东兼ceo么?”
“就算我是,也不能一意孤行。”林渡叹了口气,“陈宇晖给出的方案的确诱人,我没有正当的理由拒绝……”除非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可林渡这么好面子的人,又怎么会自揭伤口?
所以在例会上他沉默了,哪怕本能告诉他自己应该站出来反对,但理由呢?
那是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理由,自然就等于不存在了。
易然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只觉得心口被什么狠狠捏住了,难受得他喘不过气来……林渡的难处他能理解,可是如果换做自己,他会更任性、更冲动的拒绝这件事情,并且无论如何也不退步。
但林渡不一样,这个人太理智、太公私分明,甚至到了易然不能理解的地步“所以你就这么放任自己去跟一个差点强奸了你的人渣合作?!”
“不是我,是公司。”林渡的声音很冷,带着点无机质的味道,“我会尽量避跟他见面的……”
“可你明明知道你避不了!”易然近乎是吼出来的,“他会给你下第一次药,难就有第二次!”
他眼睛血红,突然就笑了:“难不成,其实你很想被他上?觉得上一次是我吃亏了,所以这回主动送上门”
话音未落,就听“啪”地一声脆响,易然只觉得脸颊一片火辣,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你……你为了他,打我。”他一字一顿,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渡,你为了那个人渣,竟然打我?!”
林渡闭了闭眼,垂下微微泛红的掌心,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里尽是疲惫。
“易然,你过界了。”他说,“于公于私,你都没有资格来质疑我的决策,这是我的公司,不是你的。”
易然仿佛被生生掐住了脖子,他嘴唇颤抖,满脸难以置信,“我他妈……过界?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这么不忿……浓烈的委屈让他一阵鼻酸,想着你林渡凭什么啊?凭什么叫我这样难受。
看着对方泛红的侧脸,林渡的心里也不大舒服,其实这种话换任何一个人来说他都不会计较,偏偏易然,就是不行。
或许他应该再大度点的,又或许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打人,但脑子里的那根弦就是断了,在对方口不择言的一瞬间到底还是冲动了。
心脏仿佛被什么压着,沉甸甸的喘不上气来,林渡目光复杂,伸手想去摸那被打的地方,却被那人大力挥开,“别碰我!”
“你不是喜欢他吗?那你就喜欢去吧”易然红着眼倒退几步,冷笑一声,“以后我他妈再管你的事,我他妈就是孙子!”
放完狠话他摔门而出,厚重的木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整个办公室都为之一震。
林渡垂下眼,望着自己不知何时互相绞紧的手指,直到有人敲门才猛然回神,“……请进。”
这一开口,才发现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楼晋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老板,“您、您没事吧……?”
林渡掐着眉心,叹了口气,“小孩子闹脾气,大家当没看见吧……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股东那边传来消息说,关于开会时提到的那个案子,对方公司说要请您去亲自签名才肯合作……”
“那就让他滚。”林渡烦躁的皱起眉,“你原话转达我退了一步,不代表就任人拿捏,别得寸进尺。”
楼晋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强硬,怔了一下,忙不迭点头:“……那股东那边……”
“如果那边来找,你让他们亲自联系我,赚钱的机会不仅仅只有这一次。”
“好、好的……”
“出去吧。”
助理离开之后,办公室再一次恢复寂静,林渡深深抽了口气,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以后,他不等对方开口,率先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再有下一次,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放过你,明白了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响起一声苦笑,“我明白了……你……你跟他吵架了,是吗?”
“是,多亏了你处心积虑的挑拨离间,我们暂且掰了。”他说到这里时,突然笑了,“不过陈宇辉,你真的觉得如果我想追一个人,会追不到手吗?”
“托你的福,我本来还只是打算玩玩,现在逆反心起来,有点想认真了。”
陈宇辉倒抽一口气,“林渡,你……他不适合你。”
“那我就把他变得适合我。”林渡眯起眼睛,柔声道:“还是你不相信我的魅力?嗯?”
“……”
“既然话都说开了,到此为止吧……”
“林渡,”那人像是彻底慌了,“我、我想再见你一面……最后一面……”
“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就要回美国了,我们可能这辈子都”
林渡面无表情的掐断了电话。
第22章
看着弹回桌面的屏幕,林渡彻底冷静了,他回味起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并非单纯的置气,而是……却有此意。
对于易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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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抱有炮友之上的好感,不然也不会任凭对方横冲直撞的闯进生活里来,衣食住行都被绑在一起,甚至放低底线,纵容那人偶尔的冲动……
之前是,现在也是。
他甚至有些后悔那一巴掌尽管他有理由也有立场,可是对于抱有好感的人来说,却是太重了些。
何况易然那么要面子的一个少爷,估计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脸,没气到还手已经不错了……但这么看来,那人对他也并非只有欲望,多少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若没有刚才那爆发的矛盾,林渡自己也没想到,原来他这份摇摆不定的心情,就叫做怦然心动。
当然狼狈是有的在这个谁先动心谁输的过程中,他成为了落后的一方,那把名为“风流”的刀子架在颈间,随时都有可能被其割伤。
但就算是动心了又如何?只要不说,那人便不会知道……他若要想说,也肯定是要找个合适的、不会被拒绝的时候,而这个机会,他可以等。
林渡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易然不会无动于衷。
在正视了自己的感情以后,看待一些事情的感受也就变了,林渡不急着去找易然,那小子现在正处在气头上,少说也要冷静几天……等他彻底处理完陈宇辉这件事,再去找人安慰也不算迟。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次日陈宇辉刚签完合同出来,就被人套上麻袋拖进小巷子里一顿胖揍,完了还不忘打个120送人去医院……这等嚣张的做法林渡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易然干的,他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担忧,毕竟陈宇辉身份特殊,真要闹大了他怕惹上麻烦。
林渡想了半天,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让小楼送了个果篮过去,并嘱咐不要用自己的名号。
结果助理一去不回,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林渡接到了易然的电话。
那人悍然一副绑匪的语气,说楼晋在他手里……
林渡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懒洋洋的换了只腿翘起,“怎么,要我准备一百万赎人?不然撕票?”
易然听出他话里的调笑,气不打一处来,“不然我就揍他一顿!”
“你要是真想揍他,第一次这么说得时候就下手了。”林渡揉着额角,放轻了语调,“想见我就直说嘛,搞这些弯弯道道的做什么?”
像是给他这话刺激到了,易然的喘息重了些,他沉默了几秒,突然低声道“那你来不来?”
“你想让我来吗?”
“……”
“说话啊。”
“……你他妈玩我是吧!”易然炸了,“妈的你爱来不来!老子还不稀罕了!”
说着就气呼呼的把电话撂了。
一个多小时后楼晋回来了,苦哈哈的向林渡投诉,说是半途被劫道,吓个半死。
“林总,你得管管他!这么下去无法无天了!”
林渡用手肘撑着下巴,眉眼弯成月牙状,唇角勾起,含蓄的露出几颗白牙。
他乐得紧,连心情都开朗不少,“那你丢什么了没?”
楼晋抽了抽鼻子,“他把果篮抢走了。”
那果篮本就是林渡落井下石的东西,故意寒碜陈宇辉的,所以送不送也不是那么打紧,易然既要抢,那就随他去。
只不过这种牵扯旁人的方式并不太好,林渡看着一脸委屈的小楼,慷慨的加了月底的奖金,“你就当帮我一起带孩子。”
对方的脸立马就垮了,“林总,他都二十一了,你见过一米八几的孩子吗?”
“放心,这是最后一回。”林渡安慰他,“以后他再干这种混蛋事,这个月工资翻倍怎么样?”
小楼噎了下,果断点头道:“一言为定!”
末了又觉得太势力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不过林总,不是我说,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那小子太混了,不过跟你吵了一架,又跑去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哦?”
“……我被拉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多小时,易然提前走的。”楼晋说,“我刚进去的时候,桌上一大堆酒瓶,乌泱泱一群人在包厢里,那叫一个群魔乱舞……”
林渡的手指叩着桌面,“他喝酒了?”
“这我不清楚,应该是有吧……”
林渡回想起对方在电话里的语气,心想应该没喝多少,“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打发走倒霉的小助理,林渡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亲自看看。
易然就住在楼下的酒店,房间是他亲自开的,自然知道准确的房间号,林渡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般墙壁上眉眼含笑的自己,抬起手来整了整衣冠。
酒店挺大,走廊七扭八拐,易然的房间比较靠里,林渡按照指示牌转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他本能往声源处看去,恰好瞧见易然站在门口,而对面则站着一个高挑的青年,闻言放下手边的行李箱,伸手环住了易然的颈脖。
“我想你了啊,就回来了……”
两人亲密谈话间,林渡就这么站在拐角处,先前的笑容逐渐淡了,余下那么几分挂在唇角,有些假。
易然对此丝毫不知,他喝了酒,脸色略有些红润,但意识清醒的很。
这会儿皱眉扒拉着脖子上的手臂,“别闹,你回来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这里?”
randy撇撇嘴,委屈道:“我找我哥问的地址……听说你最近有找他办事。”
李平朗失踪快半个月了,易然怎么联系也找不见人,加上又不好惊动家长,只好联系了张焕也就是randy的哥哥,后者是私生子,从小被丢到国外,易然出国上学的时候跟他认识,做过一段时间的炮友。
后来易然回国,两人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如今randy突然出现,倒是让他有几分不明所以,加上林渡那通电话弄得他心情很糟,语气也差了起来,“我找他办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哥跟我说你跟别人同居了。”randy答非所问,他继承了那便宜娘亲二分之一的白人血统,眉眼深邃,专心致志的望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无比情深。“我不信,所以就回来看看……”
说话间,身体已经再次凑上去,易然不耐烦的将人推开,“说话就说话,别他妈招惹我。”
randy的眼睛瞬间红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他捏着易然衣角的手指在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哽咽。
“要不是你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会……”说到最后声音都变了调,泪水顺着他眼角淌下来,漫过致的脸,“你送我上课、帮我打饭、还会在打篮球的时候对着我笑……我以为、以为你对我……是……认真的……”
他几乎泣不成声,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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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呜咽合着控诉回荡在走廊里,像是一盆冷水,一点点浇灭了林渡心中的火苗。
他靠在墙壁上,目光投在脚底带着花色的地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易然嗤笑一声,“这点小事就能把你骗到,那你还真是廉价。”
“当初是你自己死活要爬我的床,怎么现在还怪起我来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死缠烂打,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别逼我烦你……”
他话说得很绝,在林渡听起来却莫名耳熟,仔细一想,类似的东西自己也说过不少,虽不像易然那么难听,但到底异曲同工。
……以至于听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易然听到声音,猛然抬头,“你……”
林渡本来也没怎么藏,只不过一言不发,加上那两人太过专注,一直没发现罢了。
这会儿他抱着手臂,优哉游哉的倚着墙角看戏,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易然心头狂跳,不由得上前一步,“你、你怎么来了……”
林渡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说想我吗?”
“我哪里有说想……”易然反驳倒了一半生生咽回去了,他忍着不断扬起的嘴角,“林叔叔,我……”
“他是谁?”身后,被忽视掉的randy不忿开口,“难道你就是跟他……”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易然不耐烦的瞪他一眼,还想再警告两句,林渡却突然走上前来,笑道:“你好,我叫林渡。”
randy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跟然哥是什么关系?”他问。
易然皱眉,“喂,别叫的这么亲密……”
“我们是同居关系,先前他犯了点错,被我赶出来了。”林渡说,“现在,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稳,理所应当的语气连易然都震住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倒是randy脸色煞白,泪水干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林渡对他礼貌性的笑了笑,抬头对上易然的眼,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像是相通的电极,噼里啪啦的闪着火花。
易然咧开嘴,露出白白的尖牙,“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
“你不会吗?”林渡反问,眉梢高高挑起,眼角含笑,说不出的风流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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