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死从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这种承诺,冥潜永远不会答应,他说起另一件很久远的往事。
“我的母亲就是因为难产去世的,之后父亲变成怎么样,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你要我也变成父亲那样没有灵魂吗。”
顾盼太爱他,哪里舍得他年老后变成春堂那样。春堂临终时,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不喑世事的她和行将就木的老人,顾盼觉得她有必要跟冥潜说说他父亲临终时的情形。
“潜,想听春堂临终时的事情吗?”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二人四目相对,冥潜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重新搂紧她。
顾盼叹息,回忆一个人临终时的模样是件令人悲痛的事,尤其的,去世之人还跟她感情深厚。
“春堂他最后几分钟已经辨不清人了,人很虚弱,却死死握住我的手,力气很大,像要把我的手骨捏碎那样大;他像个孩子,一直哭,嘴里不停重复一个人的名字,我俯身到他嘴边才听清,我猜那是你母亲的名字,他叫着你母亲的名字不停说很后悔,对不起她,死后没有脸去见她,我为了让他可以安心离世,跟他说‘没关系,我原谅你做的任何事’,他却一直摇头,神情很痛苦又很混乱,看见我哭了,嘴里喊着你母亲的名字说别哭,抬手要帮我擦眼泪,大概看不清东西了,怎么都碰不到,我就帮他把手放到我的脸上,我……”
顾盼哭地太厉害,呼吸不畅,冥潜摸着她的胸口让她不要说了,可顾盼坚持要说完,他有权利详细知道自己父亲临终前的一言一行。
她深呼吸继续说:“我……我感觉到春堂放在我脸上的手颤抖不止,是那种临近死亡才能发出的颤抖,最后几秒钟,他嘴巴已经歪斜合不拢,叫嚷着好痛、好痛,又叫了一遍你的名字和你母亲的名字,然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的手在我脸上僵硬后,我人就昏过去没有知觉了……”
顾盼艰难地将这件最困难的事说完,仿佛又经历一次昏天暗地的那天。春堂丧礼那几天,她好几次睡觉都梦到春堂僵硬的手在她脸上抚摸,直到这男人从国外归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才摆脱梦魇,恢复正常。
“盼盼,傻女人,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保证一辈子都守着你。”
顾盼哭着笑出声,吻他,这情话她爱听!
“所以,潜,你的保证呢,别想糊弄过去!”
顾盼伤心归伤心,但事关孩子,她一点不敢马虎,若生产时真有点什么事,这男人什么事都做地出来。
“小磨人,真难缠,还以为把你哄过去忘记这事了,好,我答应你。”
“哼,跟冥总学的,嘿嘿~”
顾盼脸上挂着泪珠,翘起下巴,呈骄傲状。
“又哭又笑,莫非疯了?”
“哼,你说我疯了,我就疯给你看!”
二人都赤身裸体,顾盼早习惯了,在浴池里闹他,牵动蜜穴里的男物,这下情况大条了,被身后的男人掰开大腿,强行奸污。
☆☆☆
顾盼在家待产的这几个月,有时真是闲得慌,就跟冥潜提议一星期空出几天的中午,允许她去公司给他送饭,就当给她放风到外面透透气,又说市面上对他们的非议也少了,不会发生记者追车这种事的,让他放心。
他没提任何条件,很爽快地答应了,顾盼心里美滋滋的,还抬头望天觉得是不是马上就要掉馅饼了。
冥总想的却是让她在大众视野里遛遛,帮她稳固群众基础和提高点集团女主人的威望,这事他不操心谁操心,靠她自己吗……冥总嫌弃地摇头晃脑。
顾盼扶腰,给他送过饭,赶在他动手动脚之前逃出集团,哪能事事顺着他,不偶尔强硬点,非把他惯出一身臭习惯不可。
女保镖意外夫人今天出来的真早,快走过去扶她进车,然后坐到前排副驾驶座,让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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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家。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她的放风时间,幸亏顾盼心小,容易知足,想也知道,冥总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出来瞎逛,要真肯,顾盼反而不敢出来了,其中肯定有诈!
集团总部离冥家有一段距离,沿途有很多街景给顾盼看,她有时看不够,还会让司机绕远路。
车子路过弥敦道,街上热闹,行人多,车子开得慢,顾盼趴在车窗上兴致盎然看街上人潮涌动,小贩吆喝,那些小吃让她口水直流。
顾盼看食物流口水,街上也有很多懂车的路人看顾盼的座驾流口水,这车子在香港可没几辆。
意外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视线,她马上让司机停车,说看见一个朋友,要下车去见见。
保镖说街上人多又混乱,为了安全着想,最好不要,但顾盼坚持,没法,只好将车停在路边的停靠点。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不远,就在那。”
女保镖顺着顾盼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不远,就街角的一间小食店,低头沉思,犹犹豫豫答应了夫人的请求。
顾盼走进这家不大而且略显老旧的茶餐厅,冲在擦桌子的人唤道:“张晓。”
张晓手顿住,懊恼低咒:怎么在这里碰见她!
对方无动于衷,顾盼以为她没听见,又喊了声:“张晓,你怎么在这里?”
这次,对方有反应了,顾盼看见张晓的第一眼觉得她很憔悴,眼窝凹陷,人不如以前靓丽,她很奇怪,张晓这个时间应该在工作室里当编辑,怎么跑茶餐厅里当侍应?
“你跟我来。”
顾盼一身名贵,人又楚楚动人,还挺着个超大的肚子,富家少奶奶样,站在破旧吵杂的茶餐厅简直不要太惹眼,食客明目张胆的瞧她。
张晓自尊心强,不愿再这么多人面前和她谈话,将人带到店后面扔垃圾的巷子里,叉腰,不客气地说:“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满意了吧,如果满意了就赶紧走,别来烦我。”
张晓被总编随便搪塞个理由给辞退后,她就知道邮件的事被查出来了,之后她接连应聘几家杂志社都碰了壁,明白她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了。
“张晓,你的话我不懂……”
张晓对她赤裸裸的敌意,跟那天的anne很像,顾盼大概能猜到又是他的原因,可他对付anne是因为杂志报道,张晓并没做出伤害她的事啊?
看顾盼一脸迷茫,张晓又注意到她的肚子,猜到有人刻意隐瞒她寄邮件的事,正好让她有揭穿的机会,给顾盼上一堂震撼教育。
“知道你跟冥企总裁的事情导火线是谁点的吗?是我。”
这话顾盼更不懂了,张晓没必要这样做啊,她们不是一直关系不错吗?
“你?可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就是见不得学长整天围着你转,你明明有了男人却还粘着学长,让他会错意,所以他才会拒绝我!”
任磊哥?顾盼之前就知道张晓对任磊哥有意,但没想到她这么喜欢任磊哥,而她居然夹在中间做了坏人都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可我们毕竟是朋友……”
“哈,谁跟你是朋友,大四那会儿我是看在学长的面子上才出手帮了你,来香港后我也是为了把你放在身边看着,防止你在外面跟学长碰见,才帮你面试通过的。我什么都比你强,唯一输给你的就是运气!”
张晓痛快地把心里的浊气一吐为快,不想再陪着傻掉的顾盼磨叽下去耽误她工作的时间,离开时没给顾盼好脸色,独留她站在巷子里想张晓刚刚说的那番残忍的话。
原来她是沾了任磊哥的光,她就说大四那会儿张晓跟她根本不熟怎么会出手相助,当了几年的朋友,突然说翻脸就翻脸,顾盼说不伤心是假的,她的内心又不强大。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应到母亲的伤感,踢了她一下,顾盼摸摸肚子,盯着油腻腻的垃圾箱伤春悲秋,最后重重叹气,抹了两把眼珠子,突然好想回家睡觉。
她慢吞吞踱步,垂头丧气,走到巷子口时突然蹿出一个人影,顾盼脖子一疼,去摸时发现戴在脖子上的粉钻项链不见了,那是他送的!
刚才就说过,顾盼一身名贵,站在鱼龙混杂的茶餐厅很显眼,她脖子上露出来的钻石项链更显眼,很容易遭歹人惦记。
那项链是冥潜送的,顾盼心急,第一反应就是紧跟歹人逃跑的路线去追,街上人多,她挺着大肚子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很吃力,但脑子就想着那项链不能丢,不能丢。
她急匆匆拨开一个行人,行人身后的一辆自行车来不及刹车,向她迎面驶来,把她撞倒在地,顾盼捂着肚子起不来了。
她感觉裤子湿了,肚子一缩一缩的疼,预感孩子可能被车子撞到,要提前出来了!
顾盼很慌乱,举目四望,想呼唤保镖,可她周围人越围越多,七嘴八舌的说话,还对她指指点点,就是没人敢上前扶她一把,都怕孕妇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死了人家会赖到自己头上。
人围着她,空气沉闷,顾盼额头开始沁出点点冷汗,不仅下体疼,身子还抽搐,羊水越流越多。
咬着发白的下唇,手撑在地面,顾盼想自己起身走去保镖那里,不然等羊水流光,孩子就危险了。
刚离开地面,人又乏力跌下去,难受痛呼。
“让开,让开,没见人家孕妇快生了!”
第五十九章曲终人不散
一个带鸭舌帽的小姑娘推开人群,蹲到顾盼身边,插着她的手臂,吃力将人架起,送进停在路边的一辆白顶绿身的出租车里,人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夫人!!!”
顾盼被扶着走出人群时被保镖看见,还没追上,她就被出租车带走了,保镖记住车牌号,回去立即让司机开车去追。
顾盼歪靠在出租车后座,捂着肚子,人疼痛到面目扭曲,心脏每跳一下都感觉自己的魂魄被撞出体外一次,脑子是懵的,全世界都是心脏突突的跳动声。
“潜……潜,潜……你在哪里……”
“什么?你说什么?钱,哎呀,我不你车,义务载你去医院!”
顾盼第一次生孩子,马小飘也是第一次载快生产的孕妇,她也很紧张,还好这一带她熟,知道走哪条路比较快到医院,出租车被她开地跟风火轮似的,在大街小巷穿梭。
可苦了跟在马小飘车后的保镖和司机,快被她转晕了,又心急如焚。
后座突然没声了,马小飘透过后视镜,看见那漂亮的孕妇居然晕倒了,屁股下的椅座上还流出一滩血。
她脸都吓白了,看到医院的标志,匆忙停车,跑到医院大厅里大吼:“来人呐,这里有位孕妇要生了,人都晕过去了,快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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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直接喊出一群白衣天使,大家七手八脚把顾盼扶到急救推车上躺下,推进产房。
漂亮孕妇安全进了产房,马小飘也累瘫在产房外面的长椅上。屁股还没坐热,保镖和司机冲进来,凶神恶煞抓住她的衣领将人拎起来。
“呃,你们是孕妇的家人吗,她在里面生孩子。”
保镖放开马小飘,取出手机就给总裁打电话,汇报夫人要生了。
马小飘缩着脖子坐在长椅上,面前两个人在走道上来来回回走动,她头快被他们转晕了,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吼更让她心惊胆颤。
她想:生孩子真是人间酷刑,她以后能不生就不生了吧。
没过几分钟,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马小飘看见迎面向她跑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为首那位的长相简直是人间品,还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来了这么多人高马大的男人,马小飘心里哆嗦:漂亮孕妇不会是香港黑帮老大的老婆吧!
一群人把产房外面的走道围的水泄不通,马小飘秉持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品德,趁这群“黑帮”心系产房里的孕妇,没人注意她,她猫着身子溜出医院,启动自己的出租车溜之大吉。
医院院长听说冥企总裁驾到,领着一群医生赶去迎接,冥潜命令院长把产房门打开,他要进去陪妻子生产,院长顶着十几双利眼,让里面的助产士将门打开,把冥总迎接进去。
“啊……潜,潜,好痛……”
“盼盼,我来了,我在这陪着你。”
冥潜跑过去紧紧握住顾盼的手,把手臂塞进她嘴里让她咬,让她把疼痛都宣泄出来。
“唔……”
冥潜的手臂被咬出血,流进顾盼嘴里,但她却尝不到血腥味,头顶白灯太亮,她感觉天旋地转。
把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下体,顾盼用力过后感觉浑身一松,放开含在嘴里的手臂,产房里听到婴儿的啼哭,终于出来一个了。
婴儿出来,大家的神经都跟着松弛,唯独冥潜紧张到极点。
“还有一个!”
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他边擦拭顾盼满脸的汗水,边出声让她不要怕,不会有事。
“潜……啊!”
顾盼刚看清旁边男人的脸,下体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
“遭了,胎儿的脚正对着阴道口,快去准备血袋,以防万一。”
顾盼被痛麻木了,她脑子好晕,人有种快昏迷的感觉。
“盼盼,别睡,盼盼……”
冥潜拍打顾盼的脸,让她清醒,不能让她晕过去,晕过去的话他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孕妇失血过多,准备输血。”
任冥潜怎么唤,顾盼就是不醒,他流泪,冲医生大吼:“把他弄死,拉出来!”
这话不仅惊吓了一屋子医生护士,也把顾盼的神智唤回,她死死扣住冥潜的手臂,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虚弱哀求:“冥潜,你别伤害他,我能生,我要生下他。”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但其实顾盼眼前是一片白雾,根本看不到人,她凭感觉去感应他。
冥潜咬牙妥协,泪流不止,嘶哑大吼:“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孩子弄出来!”
医生给顾盼足足输了两袋血后,孩子才顺利生下,顾盼晕过去时心想:她肚子里的西瓜终于熟了!
冥潜抱住面目死白的女人,在她汗湿的脖颈间哭出声,某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她要像他的母亲一样离他而去。
☆☆☆
两个孩子出生,冥家到底顺了林管家的期盼,热闹了。香港外界也沸腾了,不知是当时在场的哪位“好心”的医生了媒体多少好处,把产房里冥总陪产的一言一行透露给媒体,之后冥总就被轮番轰炸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爱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诸如此类。
顾盼就不懂了,怎么就没人夸她呢,她可撒了两大袋热血才生下冥家的下任继承人!
外人也就罢了,冥总也不夸她,刚醒来那会儿死死抱她,脖子快被他勒断了,人被她推开后就骂她如何如何不听话,如何如何残忍,最后还是她主动滚回他的怀里,才堵住冥总的嘴。
顾盼说:得,冥总还是接着勒我脖子吧。
冥总情绪平复后,顾盼急着看孩子,跟他讨,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不知道,大概被护士抱走了吧。
这种后爸才会说的话简直让顾盼心潮澎湃,要不是她还浑身无力动不了,早去揪冥总的耳朵了。
反正顾盼当时心里是这么合计的,敢不敢动手就另当别论了。
孩子最后是被笑呵呵的林管家左右手各一个抱过来的,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也看不出像谁,反正顾盼很自豪,这是她肚子里的大西瓜变的。
“潜,你看央央对我笑了,以后肯定听话。”
冥潜将整张脸快贴到婴儿身上的女人扭回来,在她的笑靥上落下一吻,问:“央央?”
“嗯,生产那会儿不是光痛也没什么事可做嘛,我就在阵痛的空档想了名字,痛的时候特别好想名字,女儿叫冥央,儿子叫冥缔,缔造的缔,怎么样,下任冥家继承人的名字够威武霸气吧!”
顾盼洋洋自得的灿笑在冥总越来越黑的凶脸下敛,然后冥总紧紧挨着她的粉脸,在她耳旁咬牙切齿:“你可真了不得,还趁着阵痛想名字,你怎么不上天!”
“呵呵,上天还早还早,你这当爸的冷静点,不要在儿女面前失了风度。”
冥总甩手,重重冷哼。
产后第二天,顾盼醒来就惦记着那位好心载她来医院的小姑娘,顾盼印象中她比自己小几岁,戴着鸭舌帽,模样俏丽。
她让冥潜找人,非要好好感谢人家一番,当时街上围了好多路人,都对她的痛呼视而不见,那么多人里就出了这么一位好人,一定得好好感谢。
顾盼历经生死,冥总对她千依百顺,把保镖说的出租车牌号交给手下,让他们去找人。
按理说有了车牌号,冥总的势力又这么大,找一个出租车女司机是很容易的事,可人跟车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花了一周时间才在一家汽车维修店将人找到,带到医院。
小姑娘推门进来后,用很亲热的眼神看顾盼和她的一对儿女,还一直对她笑,说了几句奇怪的好话,顾盼没多想,表示要好好答谢她的善举,被小姑娘连连摆手拒绝了,只跟顾盼讨了张照片。于是顾盼就和她还有一对儿女在医院病床边,四人合照了一张照片,顾盼和她两人手里各自保留一张作为留念。
顾盼还让她有空去冥家玩,小姑娘笑着连声说会去的,一定会去的。
☆☆☆
别看顾盼难产,但产后恢复却蛮快,多亏了产前冥总各种价值不菲的补品喂养出来的效果。
其实早可以活蹦乱跳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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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总硬逼着调养了几个月才肯让她跑步。
还有一件让顾盼惭愧到难以启齿的事,说出来不怕人笑话,顾盼刚当妈,连怎么哺乳都不懂,还是吃多了她奶的冥总手把手教的正确哺乳姿势,教她手指要怎么按才能出奶。
冥总手指在她胸脯上逗留没多久,顾盼人就被压进被单里欺压,她咬牙忍了,安慰自己就当是交学。
傍晚,霞色融融,盛夏的时节,冥家这条山道上的草木蓊蓊郁郁。
晚餐过后,冥潜牵着顾盼的手在山道上迎风散步,顾盼没被牵的那只手不老实,总要沿路沾花惹草,她手里拿着树枝,突然想起一件事,问:
“之前你跟我爸在病房里到底聊了些什么,让他后来对你一顿好夸?”
冥潜忍俊不禁,垂首灿笑,卖关子:“这是我和岳父的秘密。”
“得了吧,还秘密,我看你就是说了瞎话不敢告诉我。”
“知吾者,莫若吾妻也。”
冥总居然直接承认自己干地坏事,让顾盼更好奇了,缠着他,非让他讲。
于是冥潜跟那天一样,脱衣撸袖子,顾盼的反应跟顾爸一个样,让冥潜笑出声。
“看……”他把已经好了但留下一个枪印子的伤口对着顾盼,说:“我跟你爸爸说只要我还活着,我随时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所以,你跟我爸说这伤口是替我挡子弹留下的?”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爸爸这么想的,我只是一言不发,默认了他的说词而已。”
知道真相的顾盼膛目结舌,这个大骗子,大奸商,手段果然阴险!
“兵不厌诈。”
这四个字像一盆冷水,当头熄灭顾盼的熊熊怒火,徒留一股青烟。
“就你有能耐,哼!”
顾盼不想搭理一脸得意的男人,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将他远远抛在后头。
“盼盼……”冥潜追上去。
“……”顾盼沉默。
“我有没跟你说过我爱你。”
“没有。”
顾盼又走了几步才悟出他刚刚说的话,回首不可思议的看向笑地一脸温柔的男人。
冥潜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耳垂,坚定地说:“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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