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郁礼猛地停下喘气,想起郁明空似乎对同性并不抗拒,而且与蒋长封认识多年,难道,他喜欢蒋长封?
郁礼站在路中央胡思乱想,他摸上后腰,经过之前的一番挣动奔跑,腰上隐约传来痛感,细密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面颊一片冰凉,从身体凉到心里。
无论如何,他似乎都不能与蒋叔走太近了,郁明空已经对他产生怀疑,并且那样质疑玷污他和蒋叔的关系,他自己的名声不要紧,郁家于他可有可无,可蒋长封跟郁家相识多年,情义不谈,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留的。
念头刚起,一道光从身后打在身上。
郁礼转过身,车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迈出一条长腿,那人站在路边挺拔如松。
来人一身黑色西装,似乎要与这夜色相融。
蒋长封撑开伞走到郁礼身侧,用手拨了一下他湿润的头发,“怎么不先找地方躲雨,打你电话也不接。”
注意到郁礼没穿外套,入秋的雨夜凉意浓重,蒋长封把外套脱下,仔细小心地披在郁礼身上拢,将他整个人裹起来。
见郁礼仍然没有反应,蒋长封有点担心他,低唤道:“小礼?”
身上的寒意被温暖浑厚的气息驱散,郁礼拉紧披在身上的外套,仰头看进蒋长封的眼睛,男人眼中的关切令他动容。
在郁家受到的惊吓从这一刻起突然消散了,眼前高大的男人,当他每次陷入慌乱时,总会出现,带着让他安心的力量。
蒋叔这么好,也难怪郁明空会嫉妒他与蒋叔走近了。
郁礼嘴角抿成一个委屈的弧度,“叔,我腰有点疼。”
蒋长封听了,马上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郁礼头一晃,“回去躺着休息一会就好。”
“真的不要紧?不舒服就不要强撑。”蒋长封手臂扶在他腰后,“能走吗?”
“能……”
走了两步,蒋长封突然在他面前半蹲下,“算了,我背你过去。”
郁礼:“……”
他们与车不过百米,短短的距离,积聚的温暖让却他内心难掩甜涩
他抚上翘起来的嘴角,像他蒋叔这般好的男人,别说郁明空,就是他,也想悄悄霸占他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短小的二更君,妄想粗长的我被打脸了otz
☆、蒋叔喜欢他
好吃好喝下,黑豆比起之前长大了一点,身上的毛发更黑亮了,也越有神和劲头闹腾,成日在院子里撒足狂奔,郁礼才进门,一道黑色的影子往他腿边冲过来,他被冲退往后开两步,撞到走在身后的人。
蒋长封扶着他的肩膀,低头训斥黑豆,黑豆被训了,立马蹲在他们腿边装乖卖萌,假如它会说话,指不定已经说出一连串好听的话来,蒋长封说他一句,“狗。”
郁礼摇头失笑,蹲下来与黑豆玩了一会儿,黑豆很热情,后肢立起像人一样站着,总想用舌头舔他的脸。
和它玩了十来分钟郁礼就有点吃不消,蒋长封适时解救他,脸一凶,把黑豆拨一边去,回头看着他,“你太惯着它了,再长大一点恐怕就无法无天了。”
郁礼和狗玩了一阵额上覆着汗意,面庞白里透红,笑着对上蒋长封的眼睛,“没事,它闹一些显得活泼。”
心生荡漾,蒋长封被这样的郁礼迷住,眼睛黏着他移不开。他低头笑了笑,忍不住打趣,“你这样宠它,它说不定会把你当成妈妈黏了。”
郁礼笑意更浓,没多想,一串话从嘴里溜出,“按照这说法,叔岂不是它的爸爸?”
原本只是一句消遣打趣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停在郁礼的身上的目光仿佛燃了火一样灼热,他察觉到异常,很快起闲笑,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窘迫开口:“叔……”
蒋长封定神,把刚才情不自禁释放的感情敛,清了清嗓子,“进去吧,医生说你的腰伤虽然好了,目前还是不要蹲太久。”
郁礼跟在蒋长封身后进屋,他看着眼前男人高大的背影,挣扎之后,盘旋在脑中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午餐的时候,郁礼提出搬回去住的意思。
明知道他的腰伤好后他们会恢复原来的距离,两个月的时间,蒋长封第一次觉得时间太短。
他放下餐具,忍下挽留的冲动,维持惯有的温厚平静,“小礼打算哪天搬回去?”
郁礼吞下嘴里的饭菜,向来好吃的食物今天居然让他食难下咽,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就今天吧。”
垂在桌下的一只手顿时捏紧了,蒋长封说:“这么急?”他稍作思量,“你一段时间没回去住,屋子灰尘肯定落了不少,今天回去打扫会不会忙了些。”
郁礼维持嘴角上扬的弧度,“那房子也不大,打扫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在这地方住下只是一个巧合,本来就不打算长住,可为什么真的要离开时,他却觉得失落。
蒋长封低下眼睛看着杯子里的水,“那我一会儿开车送你。”
还是留不住……
郁礼整理好要带走的行李,回头看着站在门外等他的人,认真把他住了两个月的地方记在脑海后,才拉着皮箱出去。
“叔,我拾好了。”
蒋长封接过他的皮箱,关门时看了一眼房间,拾出来的东西并不多,房子看过去却异常空荡。
空的不是房子,而是因为少了住在里面的人,人离开,心自然跟着空了。
黑豆在院子里玩耍,见他们提着行李出来,狗脑袋侧歪起,似乎在疑惑。直到看到蒋长封提着皮箱打开大门,突然反应过来,迅速朝他们冲过去,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巴拉上郁礼的裤腿,眼睛湿漉漉地瞅着人,让他不要离开。
郁礼蹲下揉着它,“以后会来看你。”
黑豆不肯,眼睛湿亮着似是要流泪。
郁礼心中难受,强忍着酸涩的情绪撑起黑豆把他抱向另一边,快速离开。
前脚刚走,黑豆硬是从门缝里挤出去跟上,一直围绕在郁礼腿边打转,时不时扭头对蒋长封嚎叫,大意就是为什么不拦他。
最后两人没能避开黑豆,把它强制关回去时它叫得十分伤心。
蒋长封说:“小礼,你把它带回去吧。”
“可是……”
“汪!”
对上黑豆沾着泪的眼睛,郁礼心软,没办法,只好把它带上。
“叔,那我就把他带回去了,你可以随时过来看看它。”
黑豆毕竟是他们当初决定一起养的,虽然要搬离别墅,但他们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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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而言,少一个人都不行。
蒋长封嘴里咀嚼着随时二字,不舍的情绪稍微抚平。
傍晚前郁礼被蒋长封送回公寓楼下,他抱着晕车的黑豆下去,蒋长封取出行李箱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在门外开门时郁礼的邻居出去散步,见到他笑着打了声招呼,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打量,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屋内积攒了一层薄灰,郁礼还没开口,蒋长封主动将外套脱去替他打扫屋子。
晕车的黑豆缓回来后开始在屋里来回奔跑适应它的新环境,郁礼在厨房准备晚饭,时不时从外头听到蒋长封沉声低斥黑豆。
他探出头对着客厅的一人一狗笑,这黑豆不知怎么回事,常人看到蒋长封沉下的脸色就怕,它却反过来,欺硬怕软,把蒋长封的威胁当成耳旁风,对郁礼的温言软语却乖乖听进去。
晚餐过后蒋长封没有借口再留下来,郁礼送他下楼离开,回去时恰好碰上外出散步回来的邻居。
邻居对他挤眉弄眼,“你男朋友啊?这段日子不见,嘿嘿,一起住啦?”
郁礼额头一跳急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误会?”邻居惊讶,眼神透露着不相信,“不能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充满爱意啊?!”当事人可能看不出,旁人却看得一清二楚,那高大男人眼神里的宠溺,能把人淹了好吧?!
话一出,邻居捂着嘴巴看郁礼,该不会那个男人对他有意思却被说出口吧。
郁礼目无表情:“……”
邻居左右看了一遍,小声开口,“那个,我真的觉得那位先生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
邻居话一停,做了一个十足夸张的动作,“难以言喻,分明藏有爱意。”
藏有……爱意?!
郁礼怔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想起对方以前落在他身上的种种眼神,蒋叔……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一宿没睡,说要休息神却突然很好,郁闷,下午估计休息,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写点。
☆、老攻的表白(小修)
邻居无意中透露的话一直在郁礼心中翻搅,就如湖水被投入石子,他的思绪就是那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扩大,掀起波澜。
秋天爽意渐褪,气温真正开始转冷的那天,恰好是郁礼的生日。
他醒得早,窗外阴暗朦胧,看着随时会下雨的样子。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他打开电量过低的手机,消息恰好停在昨夜凌晨准时进来一条祝福短信。
这是蒋长封给他的祝福短信,最早的一条,还有几条新的,都是在国外那时认识的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发来的。
他看过闻鹤发给他的消息回了一条过去,接着跳转回蒋长封的那条信息上,茫然怔措间不知该如何回复。
他承认,邻居的话点醒了他内心的一些念头,念头一旦滋生,便无法制止它,索性就暂时没回复。
前阵子郁礼答应太爷爷回郁家一起吃他的生日餐,才进门,客厅就传来热闹的声音。
郁振江让阿姨给郁礼准备了丰盛的生日晚餐,即便如此,他面上谦和,心中并无多大感动,之所以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能和太爷爷一起吃饭,不想让老人家伤感,生日这天本应该就是团圆美满的,除了郁文嫣不在,郁家其余人都过来了。
他对面位置坐着郁明空,想起那天这人对他做的事,手脚居然有些颤抖。
郁明空与他隔空对视,面色冷淡,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郁振江率先开口,“过完这个生日,你也24了。”
郁礼停下筷子,知道对方还有话要说。
“人生才开始,很多事都可以趁现在做出改变。”郁振江话里有话,郁礼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郁明空突然说:“市里有几套房子,过几天你和我去选一套。”他语气平淡,听起来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思。
郁振江眉毛一紧,话刚到嘴边,郁礼先他开口拒绝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郁振江微变的脸色这才缓和下,点头说:“年轻人过早有房子不是什么好事,我听说有些富几代就是家里给他们后半生的衣食住行准备太充足,以致于年纪轻轻就丧失拼搏的心志,碌碌无为。”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一代的样子,总靠着家里,传出去名声也不太好。”
“爷爷……”郁明空还想再说,郁振江抬起手,示意他们认真吃饭。
太老爷子耷拉着眼睛看了一圈桌上的人,摇摇头却不参与,他小乖孙要不是为了他,早就不回这地方了。他人老了脑袋却没完全糊涂,郁家不愿意给就算了,好在他早早就替小乖孙留有准备,日后等他一命归西,只盼着他的乖孙离开这里,过上自己的生活。
晚餐后太老爷子神支撑不住,跟郁礼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房休息,郁礼打算离开,却被郁振江叫住。
“你和我到书房一趟。”
郁礼跟在郁振江身后进了书房把门锁上,郁振江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稍微走近他,递给他一件东西。
郁礼低头,是一张卡。
“……这是什么意思?”
郁振江开口:“如果你想,就去把手术做了吧。”
郁礼:“什么手术。”
郁振江缄默,紧接叹气,“郁礼,你就不想做个正常人?”
当年郁淑薇撇下家族面子,撇下已经提前订好的婚约与别人私奔,在那时她就已经铸成大错,不然怎么会生下郁礼这样一副身体。
郁振江早些年就知道了郁礼身体的秘密,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直到今天,倘若他不想说,郁礼照样不知道他是除了郁礼父母外,第一个知道他身体秘密的人。
郁礼完全震住,甚至忘记呼吸,手脚发冷的看着郁振江。
缓了好长一阵,他哆嗦着把卡推回给对方,“不、我不要。”
是不要钱,不要做手术,又或者两者都不要,除了郁礼,没人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他的身体,原来一直都有人知道。
回到公寓楼下,临近十二点了,外面又黑又冷,郁礼从出租车上失魂落魄的下来,低垂着头,撞上一堵温厚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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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蒋长封捏紧手上打了几个小时发烫的手机,他从八点起在这里等,九点没等到人,直接开车去郁家找他,保安却告诉他郁礼早就从郁家离开。
担心郁礼出事,便沿着回来的路一直开车找,十一点回来敲门,依旧没有人。
蒋长封握上郁礼的肩膀,碰到他,才察觉他在发抖。
“小礼,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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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头顶传来,郁礼缓慢抬头看人,游离的状态缓慢拢。
他吐了一口气,虚弱一笑,“叔,是你啊……”
说完,带着疲惫的身体往前一倾,靠在对方的身体上,顺势落入温暖的怀中。
他们身后的路灯出了故障,黑暗中,蒋长封把郁礼完全裹在怀里抱紧,用体温驱走他身上的寒气。
“小礼,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他们又欺负你了吗?”假如是,蒋长封保不准自己不会撇开和郁明空的交情找他们麻烦。
郁礼埋起脑袋,“没事,只是刚才有点闷。”
他有点贪恋这份温暖,忍不住伸手环上对方的腰,“叔,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蒋长封手掌停在他发上轻轻揉弄一下,“之前答应跟你一块过生日,你倒好,我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不接,只好过来找你。”
郁礼脑袋有些懵,“对不起啊……我手机好像掉在路上了。”
蒋长封低声一笑,“人没丢就好。”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语气中带着庆幸,“还差五分钟今天就过去了。”
他既是第一个给郁礼送来祝福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小礼,叔祝你生日快乐。”
夜深人静,蒋长封这话几乎是贴在郁礼耳边说的。男人灼热的气息落在耳朵,激起一阵□□。
郁礼微微扭过头松开手,心中甜蜜与酸涩交织,小声说:“叔,楼下又黑又冷,我们上楼去吧。”
蒋长封放开他,从车里取出蛋糕。
郁礼发糗,“生日都过了。”
蒋长封看着他,别有深意说:“蛋糕味道很特别,叔希望你能尝尝。”
二十四支蜡烛齐燃,郁礼还没尝到蛋糕的味道有多特别,光从它的“造型”来看,就和一般蛋糕不太一样。
烛光中他看着蒋长封冷峻的面庞,心神一动,隐约猜到一些事,“叔,蛋糕你做的?”
蒋长封笑着看他,“第一次做,似乎不太成型。”
“不会,已经很好了!”
他伸出手指从烛火中一晃而过,暖光下蒋长封注视着他的神色愈发柔和。
房里响起男人沉厚的嗓音,一支生日快乐歌从蒋长封嘴里唱出,带着藏起来心意,听上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一曲唱完,郁礼将目光从蛋糕上回,他微笑着抬起眼睛,两人距离很近,险些就碰上对方的头。
四目相视,郁礼又撞进了熟悉的眼神中。
心被烫了一下,他别过头,声音放低了,“叔……你、你不要再用这种没有防备的眼神看着我了。”
偏偏蒋长封不听他的话,刻意把脸凑近,笑意荡漾,从眼角化开细细的纹路,就连眉上的疤痕也变得分在可爱起来。这不但没有显得蒋长封老,反而更将岁月为他添加的男性魅力扩大,温和而包容,沉稳而厚重。
“小礼,为什么不想看到我这样的眼神?”
男人眼中不加掩饰的宠溺把他淹没溺闭,总在自己落魄狼狈的时刻出现,想起他对自己所做的种种,往日的照顾与体贴浮现在眼前。
积在他脑中好几天的念头此刻变得尤其强烈,郁礼心如鹿撞,支支吾吾。
蒋长封刻意凑近,“小礼在说什么?”
郁礼惊得往后仰头,心慌意乱,“叔,你、你别这样了,你这样对我好,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觉得、觉得你喜欢我……”
他的声音轻极了,像是漂浮的空气。
可蒋长封却听得明白,他按耐住激动,伸出手指钳回郁礼的下巴,故意问:“叔刚才没有听清楚,小礼能在说一遍吗。”
郁礼索性闭上眼睛,一不做二不休,低吼出声:“我觉得你喜欢我唔”他猛地睁眼,喘气。
刚才触在唇上的感觉是梦吧。
蒋长封重新凑近贴在郁礼的唇上,直觉人傻了,才离开,笑意褪去,神色严肃,郑重说:“我以为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小礼早该知道了。”
“小礼,我喜欢你。这是真的,不是你的错觉。”
“你让叔等得有些久,这次叔忍不住也不想等了,抱歉。”
蒋长封倾身,动作轻柔而坚定,将郁礼轻揽入怀。
他贴在郁礼的耳侧轻吻,“我爱你,小礼。”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
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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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
深情的告白让他完全傻掉,脑袋似脱了链子,停止转动。
尽管心里已经有过隐约的猜测,可这些猜测完全没有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话令他震惊。他敬佩钦慕的人,亲口承认喜欢他,不,是爱他。
他有点后悔刚才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思考,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不回了。
他没有蒋叔高大伟岸的样子,也没有他的洒脱随性坚定,更没有他成熟坚定的魅力,郁礼避开对方的视线,语气露出茫然,“爱、爱我?”
蒋长封专注地看着他,重复说:“我爱你,小礼。不是朋友间的关系,而且更亲密的爱,男人与男人间的爱”
郁礼拧着眉低头,留给对方一个发旋。
蒋叔爱他。
男人与男人间的爱?
他脑子有些乱,心也乱,一会儿闪过郁振江让他做手术的事,一会儿闪过蒋长封跟他告白的话,今天下来发生的事一件连着一件,搅得他身心俱疲,好在对方没有强迫他立即回答。
过了十分钟,郁礼才抬头看人,黑亮的眼睛闪过挣扎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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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
他犹豫地想要说话,嘴巴反复张合,话堵在嘴边却发不出声。
蒋长封鼓励他,“小礼,你想对我说什么?我在听,你慢慢想,我可以等。”
他小声说:“能不能再让我思考几天,我现在脑子好乱。”
藏在心底的话已经全部挑明,蒋长封希望能马上听到郁礼的答复,却又担心被拒绝。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稳住心神,沉缓开口,“好,我等你三天。”
他赌,这次小礼一定不会拒绝他。
三天很短,却也漫长煎熬。
郁礼已经回公司上班,成日心不在焉,为了克制自己想太多,他主动揽下所有杂活。以往办公司里的人恨不得把活都交给他干,回来几天,所有人都变了副样子,一轮问下来,一件杂活也没要到。
他眼尖的发现一位同事要出去送资料,“我帮你送。”
男同事连连摆手,“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刚回来,还是多注意休息。”
所有人明显的变化他都看在眼底,能让大家改变态度的人,就是用脚想都不需要想多久。
郁礼拿起手机想给蒋长封打电话,号码才拨马上被他挂断,担心对方反拨回来,他把手机关了,靠在椅子上对着电脑神游。
叩叩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在他桌上轻敲,郁礼顺着手臂抬头,居然没察觉到老莫站在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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