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遗忘的深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非著名不专业
叶云、霍柔两个小孩子没什么事,叶寒在沙发上昏睡,他们俩就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继续看电视,手边还有剩余的许多零食。
就剩顾清深和叶嫊两个清醒的大人,就担负起了收拾餐桌的任务。
收拾之余,叶嫊用手捡了一块尚有余热的烤肉丢进嘴里,主动和顾清深搭话:“这烤肉味不错昂”
就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收拾,要是不说话就会显得特别尴尬。
顾清深正低着头认真收拾,听见叶嫊的话,抬头看过去,恰好叶嫊又夹起一块,道:“还可以,这次忘了买烤肉酱了,只撒了盐和孜然粉。”
“那也不错。言老大不愧是搞酒店餐饮的,烤肉的本事相当不错啊!”叶嫊毫不吝啬的夸奖言子宁的厨艺,但言子宁不是搞厨师的,是搞管理的。
顾清深顺着扯了一句:“有个女儿要照顾,厨艺自然要好一些。”
“是吗真好!羡慕。”叶嫊又是两句夸奖,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
“……”顾清深愣了。
操!说秃噜嘴了。
“什么什么女儿”叶嫊很敏锐的发现了顾清深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叶嫊的惊呼引来了叶云和霍柔的目光。
顾清深看着两个孩子好奇的眼神,打发俩人继续看电视:“没事,继续看吧。”
等霍柔、叶云转过去,他才放心的转移目光到叶嫊身上。
叶嫊捂着红唇,感到十分震惊。
顾清深放轻声音问:“你不知道”
叶嫊也放轻声音:“我知道啥啊我不知道。”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
“出去说。”顾清深放下碗筷,擦了擦手,拿着羽绒服向外走去。
叶嫊也赶紧跟上。
两个人穿着严严实实,羽绒服裹得严丝合缝,不过,一出酒店还是冷!
叶嫊被冻得不停的打哆嗦,还不忘问:“女儿是怎么回事啊”
“言老大有个六七岁的女儿,叫yeva”顾清深话还没说完,叶嫊就急着追问了。
“等等,叶娃怎么不姓言啊”
顾清深敲了一下叶嫊的脑门,纠正道:“什么叶娃,英文yeva,虽然翻译过来可以是叶娃,但是没有姓和中文名字。”
如此亲昵的小动作……
顾清深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习惯的、本能的做出这个动作。
想到叶嫊定然会反感,他的手“仓皇而逃”,躲到身后去了。
而叶嫊还在想着言子宁的女儿,没有在意这种自然又亲密的小举动。
“……不对啊!为什么没有中文名字混血跟妈妈那也不对,跟妈妈也应该有姓啊!”好半天叶嫊憋出三个问号,又接着全盘否定了自己的疑惑。
第三十八章 中二病
言老大还有这种事
叶嫊满脑子问号,路也不看就知道往前走,要不是顾清深跟着,早不知道磕到那个马路牙子上了呢。
眼看着要撞到消防栓上去了,顾清深到拉住她的胳膊,带回到“正轨”上来。
“看路。”
“你继续说。
“叶娃的妈妈和言老大曾经是工作伙伴。叶娃的妈妈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有着高精且稳定的工作,在发现自己怀孕了时,决定生下孩子独自抚养。”
“好景不长,谁能料想到,叶娃的妈妈突然不想要叶娃了。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亲戚,就选择了言老大。”
“言老大第一次看到叶娃,叶娃应该只有两三个月。也不知道言老大到底是那里抽风了,竟然真的把孩子收留了下来。”
“因为不能让言奶奶他们知道,又因为言老大的户口是在言家上的,只能给叶娃单独弄一个。言老大托我用我们家这边的关系偷偷办的,所以我才知道这事。”
顾清深说完,盯着叶嫊迷惑的神态,才相信叶嫊是真的不知道。
言老大当时说,是在国外的朋友帮忙办手续,让他在国内这边对接一下就可以。他以为那个可能是叶嫊,就亲自办理了一整套手续。
自从叶嫊出国以后,大家都不太愿意在他面前提起叶嫊。所以,他才有了那样的猜测。
叶嫊听了半天,也终于明白前因后果了。
叶娃的母亲把叶娃扔给了一个朋友,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个朋友还真的就承担起了这份原不属于他的责任。
说一千道一万,总的就是她表哥言子宁有个女儿,也就是说她有个侄女。
叶嫊抬头想要再问的细一点,顾清深的侧颜暮的闯进了她的瞳孔中。
看着这张侧脸,叶嫊不禁想起了在伦敦的一张侧脸,两张侧脸竟然真的可以依稀重合几分。
想到伦敦那边的情况,叶嫊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发问:“你怎么看”
“看什么言老大收养叶娃的事”
“嗯。”叶嫊又咽了一口。
顾清深注意到了叶嫊的语境出现了变化,没有戳穿,而是自然的回答:“能怎么看就是感觉言老大莫不是那里抽风了,竟然真的把叶娃留下了。不过,那是他的事,我不多管。”
尽管顾清深最后一句话表示不甚在意,叶嫊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变得软软的,瘪了下去。
顾清深的不甚在意只是因为那不是他自己,如果是他自己……
想到这儿,叶嫊迅速晃了两下脑袋,停止自己的想法。
顾清深真的一点都不能接受吗
唉
叶嫊和顾清深不知不觉中走出了很远,竟然走到了四合院老胡同这一边。
叶嫊转身要往回走,顾清深却没有那个意思,左手拉着叶嫊的右胳膊往小胡同深处走。
“喂喂喂,干什么去大晚上干什么去啊”
任凭叶嫊再怎么大喊大叫,顾清深还是硬生生一言不发的把她拉到了一扇大敞着红门面前。
叶嫊被拽着,一时有点头晕,待她站定,透过大门看见里面热火朝天的热况,往事一幕幕浮现。
这家店还在啊!
这是一家烧烤店,院子是老板自己的。叶嫊学生时代就立在门口的那块老旧牌子已经破了不少,还杵在门口,旁边还立着一个看起来新一些、亮灯的店牌。
两块牌子上写的都是“老炮儿烧烤”五个大字。
老炮儿烧烤
走进四合院的天井,方方正正、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天井里,中间有一座小型假山,山上有树,山脚有水。
水里有几条锦鲤,树上站着一只雪白只有几根杂毛的鹦鹉,脚上有细长的铁链子牵制着。
天井里格外暖和一点,想必是因为烤炉旁忙的热火朝天的烤串师傅吧。
这里的老板是个本地老炮儿,当年开这家烧烤纯属退休后无所事事,闲的慌。
谁能想到,竟然真的让这个老炮儿研究出了另一番风味,顿时在这附近的大街小巷就传出了名声,累积了不少回头客,叶嫊顾清深霍天等人年少时就是这里的常客。
现在“老炮儿”应该有六十岁了,这个店已经开了十多年了。
叶嫊走进院子里,站在假山面前看着烤炉旁的中年大叔,眸子里有着掩藏不来的失望。
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然物是人非了。
顾清深都不用问,一眼就看透了叶嫊的心思,随即扯着嗓子大喊:“老炮儿,出来接客了!小爷我来了。”
“小爷”飘进叶嫊的耳朵,她差点平地来个摔跤。
叶嫊和其他食客的目光顿时聚焦在顾清深的脸上,叶嫊看着他那“傻”样,恨不得告诉其他食客们,自己不认识这人。
小爷,这还是顾清深中二期时搞出来的。后来有叶嫊在了,在叶嫊的一再嫌弃下,硬生生就改掉了。
八百年没听见过的自称,叶嫊听的面红耳赤。
太丢人了。
有食客好心提醒:“喂!小伙子,老炮儿退休不怎么招客了,别瞎喊了。”
顾清深听了毫无波澜,叶嫊听了感激不尽,好歹有个台阶可以下了。
想着,就要拉顾清深老老实实赶紧坐下。
“哈哈哈哈哈,臭小子,也就你敢跑我这儿撒野自称小爷了。”屋子里传出爽朗的笑声,门被打开,一个老头穿着牛仔外套扎着朝天辫,双手背后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虽然发型、衣服风格都变了,叶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头儿。
叶嫊很是惊喜:“老炮儿”
“诶,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吧。”老头很是得意,长开双臂转了一圈,炫耀自己这健的身体。
“老头儿可以啊,还活着不容易啊!”
“死丫头,这么多年不见,一来就又嘴毒我。”老炮儿沉下脸撅起嘴,其实一点不生气,还隐隐有些开心。
老炮儿的儿子看见这边“老友”重逢的一幕,乐呵着招呼:“爹,来老客了吃什么”
老炮儿的儿子也很平易近人、憨厚老实。
“滚滚滚,用不着你,死丫头来了,老子得亲自来耍耍大刀。”老炮儿走到烤炉旁,不耐烦的把四十多岁的儿子挤到另一边儿烤串去了,自己占着“主厨”的位子,抓起一大把生牛肉串开始烤。
死丫头就是说叶嫊。
院里宾朋满堂,都是一张张廉价的折叠小方桌,围着一圈的马扎,脚边放着一扎一扎的啤酒。
老客们看见老炮儿亲自下场烧烤,有的吆喝让老炮儿也给他们来烤几串,有的对老炮儿的烤串技术大声喝彩。
第三十九章 岁数
天井里的气氛更加热闹起来了。
老炮儿手里的肉串,少说也得有五十串。
五十个串在老炮儿神奇的的双手中翻转、旋转、碰撞,毫无压力和差池。
老炮儿从来不正经撒盐上料,直接一把盐,或胡椒粉、孜然粉、辣椒面,撒在肉串上,然后迅速将肉串与肉串碰撞,不间断数十次,直至调料均匀分布在肉串上。至于火候什么的,旁人一般就看不懂了。
叶嫊和顾清深跟老炮儿都是熟人了,拿了个马扎就坐在老炮儿旁边,手里端个铁盘子,想吃什么就直接吃。
老炮儿不只烤肉串,还能一心二用,身后还烤着肉排。
老炮夹了一块刚烤好的牛排肉,缓缓向叶嫊移动,喊着:“来,张嘴。”
瞧见大块的牛肉,叶嫊立刻仰起头张大嘴等着“牛入她口”。
大块的牛排肉,叶嫊费力咬着一角,烤肉上的调料和酱汁都蔓延到了两边嘴角。
只是这样,吃着还不算过瘾,叶嫊用两根手指辅助,硬生生把一大块牛肉全都塞进了嘴里。
腮帮子鼓鼓囊囊的,顾清深看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手指也忍不住的去戳了戳叶嫊那鼓鼓的腮帮子。
“啪!”顾清深的手被叶嫊打开的声音还蛮响亮。
“你撒干嘛(你想干嘛)”叶嫊嘴里嚼着大块的肉,说话含糊不清。顾清深能听懂,以前叶嫊也是这样急着吃饭又急着说话,久而久之,他就听懂了。
“我不干什么,你慢点吃。腮帮子鼓得跟个河豚似的。”说着,手指蠢蠢欲动,手比脑子快,不顾叶嫊的眼刀子,又戳了戳叶嫊的腮帮子。
叶嫊丢给他一个白眼,就在顾清深以为就一个白眼的时候,叶嫊猛地扑向顾清深,要揪他耳朵。
顾清深也不甘示弱,沉气,稳稳的坐在马扎上,上半身向后倾,双手箍住叶嫊的肩膀,使叶嫊无论如何伸出胳膊,就是没办法揪住他的耳朵或者头发。
“略略略,够不着吧。人高隔壁长就是好。”顾清深得意的朝叶嫊吐舌头,一副你奈我如何的傻样。
见斗不过顾清深,哼了一句:“哼,不跟小人一般见识。”给自己一个台阶,松了手坐正回去。
老炮儿微微侧低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姑娘和小伙子都这么大了,还和以前似的,动不动就斗嘴动手,忍不住大笑。
“爷爷!你怎么又跑出来亲自烤串了呢!”老炮儿的小孙子气冲冲的从屋里冲出来,应该是听见老炮儿的大笑声才发现的。
叶嫊和顾清深一同扭头看向声源处。
一个大约十岁的小男孩,穿着棉袄、棉裤、棉靴,掐着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紧盯着老炮儿。
老炮儿一看见那小男孩,深刻的抬头纹就更加深刻了,道:“臭小子,上一边玩去。”老炮儿不耐烦的要赶走自己的小孙子。
老炮儿瞅见这个小孙子就头疼,他这小孙子从小到大实在是有着让他头疼的通天本事。
讲起小孙子的调皮捣蛋、多管闲事,是没完的。
刚下生,死活不哭,吓得旁人以为没气了,把他爸吓得跌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医生给拍哭了,这倒好,开始没日没夜的哭了。别的时候他还就不哭,就挑大人午睡了、小憩了、半夜凌晨的时候哭。
会爬了会走了,就开始到处惹事了。不是招猫逗狗,就是伸手抓他那假湖里的锦鲤。惹得家里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再大点,上了小学,也不知道是老师教他尊老爱幼还是怎么回事,开始死活不让老炮儿再继续烧烤
“不答应就哭,哭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噼里啪啦,撕心裂肺的样子,就差哭的我这四合院塌掉。”老炮儿细数完这混账小孙子的“丰功伟绩”,一时间不知道该老泪纵横还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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