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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季叔叔……”伊默哭得不住,一边嘀咕一边掉眼泪,“你吓到我了。”
季达明笑笑:“是不是脸上血多,出事的时候吓着你了?”
伊默摇头:“你……你睡了两天……”
“你哭了两天?”他连声叹息,“趴我怀里来,别压着腰。”
伊默乖乖照做,小心翼翼地岔开腿,季达明后腰之前插了块玻璃,差点就要半身不遂。
季达明喜欢活泼爱笑的小狐狸,这个蔫搭搭的小狐狸让他心口疼。
“季叔叔……”伊默用手指摸季达明身上缠着的绷带。
季达明暗自叹息:“难为你了。”很肯定的语气。
他们在医院里,他的伤靠郎中治不好。
季达明盯着刷白的天花板,鼻子边蹭过几根伊默的发丝,他很想打喷嚏:“老宅那边有没有人为难你?”
伊默茫然地抬头,说忘了。
“笨。”季达明咬伊默的嘴角,“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伊默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季叔叔,我以后要跟你一起死,同时死,一个人太苦了。”
季达明心里一颤:“季叔叔比你大好多岁呢,一起死,你不划算。”
伊默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季叔叔,你不懂……一个人真的好苦。”
窗外还在下雪,北风像不听话的孩童,扯着嗓子嚎叫。
季达明垂下眼帘,搂着伊默摇头。他没敢说自己懂,也没敢告诉伊默,自己曾经一个人生不如死地活了两年。
不是孤独,也不单单是寂寞,因为没了伊默,季达明整个人被掏空了,一眼望过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其实心早被刀割得鲜血淋漓。
不是别人割的,是他自己。
然后季达明又想起昏迷时的梦,直觉告诉他那个梦是真的,上辈子孟泽就是用毒药趁他不在,害死了伊默。
可他想不明白,伊默为何要写遗书嘱咐他娶孟泽。
“季叔叔……”伊默窝在他怀里,“我想过了。”
“想什么?”
“我身体不好。”伊默眼里亮起一点光,“肯定活不久,季叔叔就算比我老也没关系,我肯定和你一起死。”
季达明鼻子一酸,没忍住红了眼眶:“笨。”
伊默泪流满面地点头,不反驳。
“等我能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带你去扎针。”他嗓音沙哑,“不养好身体,好吃的都不给你吃。”
“季叔叔你不明白的。”伊默着迷地望着他,“如果我一不小心走得比你早,我……肯定不希望你难过,如果能有人代替我照顾你,我……”伊默说到这里忽然含泪蹙眉,“我不要,我要自己照顾季叔叔。”
小狐狸哼哧哼哧爬下床:“季叔叔,不用你带我去,我现在就去找郎中扎针。”
季达明听出了点门道,终于想通伊默上辈子的遗书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到死,伊默也想着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宁可把爱人让给别人照顾,也不要季达明孤苦终老。
怪不得让他娶孟泽……季达明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他不会拒绝伊默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而孟泽正是抓住这一点,吐露心声,让伊默相信他也会如自己一般细心体贴地照顾季达明的余生。
真是笨死了。
他也好,伊默也罢,上辈子都笨死了。
季达明气不打一处来:“小默,回来!”
伊默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季叔叔?”
“上来。”季达明掀开被子给伊默腾地方,“陪我睡觉。”
伊默犹豫一瞬,把扎针抛到脑后,爬上床搂他的腰,嘴巴一刻不闲:“季叔叔你饿不饿?睡了两天肯定很饿了吧?”
季达明心里有气,闭着眼睛不搭理伊默。
“季叔叔,你哪里疼?”伊默当他累,锲而不舍地找话题,“我帮你揉。”
“季叔叔,你这么躺着舒不舒服?我帮你翻身。”
“季叔叔,屋里好暗,我去帮你拉窗帘吧。”
季叔叔,季叔叔……
“小默。”季达明终于睁开了眼睛,“你过来。”
伊默贴过去,巴巴地盼着他开口。
“以后不许说死不死的话。”季达明的嗓音异常低沉,“也不许说让别人照顾我的话。”
“可……”
“没有可是。”他翻身,不顾后背的伤,“说一次,我干你一次。”
伊默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嘴巴慢慢张开,像是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眼尾迅速红了,继而是脸,最后是脖子,变成一只蒸熟的虾,蜷在季达明怀里越缩越小。
季达明眉头松了一些:“记住了吗?”
伊默不说话,使劲儿挠他的手腕。
季达明面不改色:“有伤。”
伊默大惊失色。
“记住了吗?”他趁机继续逼问,“说一次,我……”
“我要和季叔叔一起死。”伊默头一回如此坚定地和他顶嘴,难受得直掉泪。
季达明愣愣地看了会儿,嘴角挂了些纵容的笑意:“罢了……”
他说:“季叔叔为了你,一定努力长命百岁。”
睡了两天,季达明腰酸背痛,身上的伤大部分不要紧,主要是腰后的口子深,好在冬天不易发炎,他换了药,趴在病床上看伊默帮自己削苹果。
认真的劲儿特别可爱,仿佛能用苹果雕出朵花来。
李婶进屋送吃的,见他趴在床上,立刻难受得不行,放下食盒唠唠叨叨:“少东家,我看以后咱不开车得了,反正公馆离商会近。”
伊默捏着小刀,把苹果挖成小块搁在碗里,季达明怕伊默割到手,及时喊停:“够了,剩下的你自己啃,我不爱吃甜的。”
“少东家你听没听见我说话?”李婶操心,“反正车也撞坏了,咱别买那洋人的玩意儿了行不?”
季达明笑着敷衍。
“管不了你。”李婶从食盒里端出两碗皮蛋瘦肉粥,“小默,一碗你的,一碗少东家的。”
伊默跑过去端了,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头准备喂季达明喝粥。
皮蛋瘦肉粥是李婶现熬的,用的医院的锅,皮蛋和米倒是家里带的,香肠是顾天胜来看望时拿的,说是过年家里自己灌的香肠,还没腌到时候就给他送来了,能补身子。
伊默盛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凉,用唇抿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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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温度合适才喂到季达明唇边。
季达明喝得眉飞色舞,也不说饱没饱,就着伊默手里的勺子把一整碗全喝了。
伊默喂他喝完粥,又喂他吃苹果,拿着小勺子舀苹果块,季达明看出舀得很力,但坏心地不阻止。
“季叔叔,你还想吃什么?”伊默也不觉得累,“我去和婶婶说。”
“你。”季达明嚼着苹果,慢条斯理地说,“想吃你。”
伊默听惯了他的调侃,除了耳根有点红,倒没别的反应:“等季叔叔病好了,我就给你吃。”
季达明眼皮轻轻一跳:“不怕了?”
“怕。”伊默端起自己的粥,温度刚好,“可我更想被季叔叔吃掉。”
季达明抬眼望着伊默,没头没脑地说:“小默,你长大了。”
“你不是说还差几个月呢吗?”伊默的耳朵红得不得了。
“不是说年龄。”他感慨万千,“还好长大咯……”
再像前世那么笨,季达明都不知道该怎么教。
伊默刚刚明显是占有欲爆发了,宁可去扎针也不要把他让给别人,季达明一想到这一点,心脏就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
他家小默厉害呢,说是自己的,绝对不让。
李婶把粥分给旁人,又回来照顾季达明。
“李婶,你看着点老宅那边,别让他们骂陈五,这事儿不怪他。”季达明枕着伊默的大腿,明目张胆地吃豆腐,“也别趁机动歪脑筋,商会的事儿我说了算。”
伊默被他摸得面红耳赤,闻言崇拜得直哼哼。
“我说了没用。”李婶抱着从公馆拿来的厚被子抱怨,“陈五自个儿也自责,说再小心点就不会出事儿了。”
“不关他的事。”季达明摇头。
“道理谁都懂。”李婶走床头的空碗,“可我赶到医院时,看见你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第一反应也是怪陈五。”她说完往屋外走,“少东家,让小默好好睡会儿,两宿没合眼了。”
季达明作乱的手一顿,眼神瞬间变了。
伊默心虚地低下头,主动凑过去给他摸。
“怎么回事?”季达明把人拉到怀里,“为什么不睡觉?”
伊默拱了拱:“不敢。”
“为什么不敢?”季达明已经模糊地知道了答案,可还是想听伊默亲口说。
“担心季叔叔……”伊默的嗓音发起颤,“怕季叔叔把我丢下……”
季达明赶在伊默哭出来以前把人吻住:“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伊默合上眼,睡不着,偷偷摸摸瞧他。
“嗯?”季达明气结,先前只顾着看伊默哭肿的眼睛,倒没发现眼窝下的乌青,他很自责,“不困啊?”
伊默老老实实闭眼:“困。”
可没过一会儿又可怜兮兮地睁眼瞧。
“小默,我在呢。”季达明叹了一口气。
“我怕……”伊默嘴一歪,到底还是哭了,“我怕季叔叔睡过去,我怕醒了季叔叔还在睡,我怕季叔叔不理我……”
越说还越委屈了。
季达明的神情有些黯然,伊默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
“小默你听我说。”季达明捏住伊默的手指,“我看着你睡,等你睡醒。”
伊默了泪,闷声闷气地拒绝:“季叔叔也睡。”
“季叔叔睡两天了。”季达明捏了捏伊默的鼻子,“季叔叔想看着你睡。”
伊默如释重负,主动直起身亲他,然后迅速坠入梦乡。
病房的门又开了,进来的是陈五。
和季达明比起来,陈五的确好上许多,其实他如果没有因为担心伊默胡乱挣扎,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想到这里,季达明忽然记起一件事儿。
“少东家……”陈五满脸歉意。
季达明用手指压住唇,拍着伊默的背等人睡安稳了才开口:“别的先不说,孟泽是怎么回事?”
陈五挠着头回答:“我就是来跟您说这事儿的。”他眼神纠结,结结巴巴,“少……少东家,是孟泽把我们救了。”
“什么?”季达明猛地抬头,他怀里的伊默不安地蹬腿。
季达明连忙压低声音:“你继续说。”
“车翻以后,我晕了几分钟,睁眼时刚好看见伊默和孟泽撬开车门,把您拖出去了。”陈五力地回忆,“他们又用同样的方法救了我,然后孟泽跑了老远喊车送咱们去医院。”
季达明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说下去。”
“那天雪大,路上根本没有行人,如果不是他,咱还真有可能流血过多……”陈五没说下去,但他听得明白。
“少东家。”陈五试探地问,“你说孟泽,有没有可能变好了?”
季达明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如果能变好,他昏迷时就不会梦见前世。
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季达明敢肯定,梦就是一个警告,孟泽救他们绝对别有所图。
“小默有没有说什么?”他捏了捏伊默的脸颊,生怕小狐狸又变笨,“让我原谅孟泽之类的。”
“这倒没有。”陈五一口否认,“他就光顾着哭了,待在病房里哪儿都没去。”
得了,还是只笨狐狸。
第34章小鸡炖蘑菇
季达明在医院躺了两周,伊默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巴尖尖的,脸透着青虚,每晚都睡不好,总偷偷摸摸地爬起来看他。
还差几天就是除夕,季达明盘算着回公馆过年,他腰上的伤还没好透,但只要每天换药就没大碍。
“回公馆?”伊默是最后一个晓得他要出院的,极其抗拒,“季叔叔的伤还没好呢。”
季达明从床上爬起来,抱着伊默往外走:“好了。”
伊默哪儿敢让他抱,跳下来搀着手一起走:“季叔叔骗人。”
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小脑袋。
公馆里一派过年的景象,门上贴着喜庆的春联,连被套都换成了红色的,季达明看着眼神微动,逗伊默说要把蜡烛也换成红烛。
伊默替他换药,没听明白。
“笨。”季达明把人拉到身前,亲了好一会儿才解释,“成婚的时候不都点红烛吗?”
伊默一激动,小帐篷站起来了,羞答答地和大帐篷问好。
“好久没弄了。”季达明心痒难耐,扒了伊默的裤子,隔着裤衩摸了几下。
伊默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身下,一眨也不眨。
“这几天有没有自己弄过?”季达明摸得心驰荡漾。
“没有。”伊默乖乖摇头,“照顾季叔叔,忘记了。”
于是季达明摸得更起劲儿,把伊默摸得面红耳赤眼神迷离,白肚皮都露出半截。
摸完以后伊默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换了新的小裤衩,恹恹地嘀咕:“季叔叔……”
季达明等着伊默说完。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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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伊默的脸皱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季达明不动声色地捏住伊默的屁股:“你觉得呢?”
“我……”伊默扭头看了看他的手,纠结得直抖。
季达明最见不惯伊默为了孟泽难受,作势又要摸。
“你会不会娶他?”伊默嘴里却蹦出句干巴巴的疑问,“毕竟他救了你呢。”
季达明回手,嘴角的笑意不住,搂着伊默一个劲儿地乐。
小狐狸吃醋,大尾巴狼高兴坏了。
“听谁说的?”他亲伊默的嘴角。
“老宅那边……”伊默委屈地搂季达明的脖子,“你生病的时候他们商量让你娶他,因为孟泽能联系陈记商行,算是……联姻。”
季达明刮了刮伊默的鼻尖。
“说……娶他比娶我好……”近距离看,伊默眼窝下的乌青更深了。
“小默,你憋了这么多天才说。”季达明叹了口气,“不难受吗?”
伊默忽然委屈起来:“可……可我说了更难受……”
“胡说八道。”季达明即是否认老宅的说辞,也是否认伊默的话,“我要娶的只有你。”
小狐狸高兴了,主动亲了亲大尾巴狼。
临近中午,前堂飘来饭菜香,伊默卸下心里负担,蹦蹦跳跳地跑去看李婶做饭,季达明却蹙起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首先,他不信孟泽会无缘无故救自己,其次,路中间多出的石头也耐人寻味。
季达明捏着眉心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愈发觉得蹊跷。梦里与孟泽勾结的人到底是谁,他竟毫无头绪,明明觉得声音耳熟,却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
真是奇怪……
至于老宅那边,季达明倒是不忌惮,上辈子他们干涉不了他的婚姻,这辈子更不可能,倒是娶伊默这事儿迫在眉睫,赶快把人吃到手他才安心。
中午李婶做了小鸡炖蘑菇,蘑菇是晒得香喷喷的茶树菇,鸡是现杀的大公鸡,里头的宽粉是自家压的。伊默在医院魂不守舍,回家才定心吃饭,一声不吭吃了两碗米饭才停下,望着季达明犯迷糊。
季达明挑起一根粉条吸溜到嘴里,汤汁顿时溅满口腔。
伊默又馋了,硬撑着夹粉条。
李婶夹了一根鸡腿到伊默碗里,伊默想了想,给了季达明。
“季叔叔多吃点。”伊默趴在他肩头叮嘱,“多吃饭身体好得快。”
季达明扒了两口米:“嗯,身体好了就吃你。”
伊默羞羞地点头,亲了他一口。
吃完饭季达明带着伊默在院子里走,当是消食。银杏树下全是积雪,他抱着树干用力晃,枝丫上的雪扑簌簌落下来,全砸在伊默头上。
“季叔叔!”伊默气呼呼地用雪团砸他。
季达明躲在树后笑,伊默跌跌撞撞跑过来,见了他,把生气忘在脑后,张着手要抱。季达明把人抱起来,让伊默自己去够树叉上的积雪。
伊默笨拙地捏住树枝,弄了满脸的雪。
“算了算了。”季达明忍不住把人抱回屋,“季叔叔教你做别的运动。”
伊默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屁颠屁颠地爬上床。
季达明的坏心思微微动摇,觉得伊默太单纯了,自己像是在骗人。
“季叔叔……”伊默脱掉外套,期盼地望他。
季达明说等会儿,然后出门向李婶要了个铜手炉。李婶给铜手炉缝了毛线套,隔热,不会烫到手,套子上简简单单绣了只黑色的猫,像伊默一样,安安静静地趴着。
季达明不在屋里,伊默无聊得滚来滚去。
“冷不冷?”季达明把手炉递过去。
“季叔叔。”伊默望着床顶,“快来抱我。”
季达明扶住腰:“腰疼。”
伊默失落地垂下眼帘,滚到床里侧掉眼泪。
他轻咳道:“季叔叔教你别的。”
伊默又滚回来,泪眼婆娑地抱着季达明的腰:“季叔叔……你没事儿吧?”
“总叫我叔叔。”他无奈地叹息,“我都习惯了,不过还是叫哥好。”
伊默软软地唤了声哥,季达明受用得很,脱鞋上床,把伊默抱在怀里搂着:“动一动。”
“怎么动?”伊默傻乎乎地扭屁股。
“……不是这样。”季达明扶额,“你想想,我捅你的话,应该怎么动?”
伊默的脸腾地红了,瞪着他生闷气。
季达明不为所动,托着伊默的屁股起伏:“乖啊,季叔叔这就教你。”
大尾巴狼原形毕露。
伊默羞红了脸,但很快学会了,不用他扶,自己上上下下地起伏:“季叔叔坏……”
季达明亲过去:“季叔叔再教你别的姿势。”说完把伊默压倒在床上,“再动动。”
伊默还是只会扭屁股。
“笨。”季达明假装往前一顶,伊默忽然往前一窜,像是吓坏了。
他甚是欣慰:“这回对了。”
床板摇晃,季达明和伊默穿着衣服做了会儿运动。
“来,还有别的。”他兴致高昂,替伊默擦头上的汗,一激动扭到腰,疼倒在床上倒吸一口凉气。
小狐狸吓坏了,跪在被褥上给大尾巴狼揉腰。
季达明趴在床上苦笑,人啊,就是不能干坏事,要不然老天都得惩罚你。可惜他不知道,小狐狸想的是季叔叔好厉害,受伤了腰还摆得那么快。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暖如春,火炉烧得很旺,一点点猩红的火星时不时飘出来,没飞出多远就熄灭了。伊默盘腿坐在床上看小人书,从陈五那儿借来的,讲的是《三国演义》里的桃园结义。
季达明还趴在床上哼哼,装作疼得不行的模样,试图引起伊默的注意。
伊默爬回来,用脚丫子轻轻踩他的腰,眼睛还黏在连环画上。
“小默,我给你讲吧。”季达明心里痒痒的,“连环画是小孩子看的。”
“季叔叔不要吵。”伊默不理他,“我在看书呢。”
“连环画算什么书……”季达明翻了个身,捏住伊默的脚丫轻轻地揉。
伊默还是不理他,眼睛黏在连环画上,看得津津有味。
床头还有一摞小人书,季达明悄悄把书藏在被褥里,伊默看完手里的,去找新的,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季叔叔,你看见我的书了吗?”伊默趴在床边往地下望。
“没有。”季达明嘴角勾了勾。
伊默急起来:“我和陈老板借的,怎么没了?”说完满床乱爬,撞到了藏在被褥里的小人书,“季叔叔!”
季达明对伊默眨了眨眼睛。
“季叔叔坏。”伊默愤愤地把连环画从被子里刨出来,瞪他,“就会欺负人。”
季达明翘着腿,双手枕着胳膊,重生以后头一回这么惬意,浑身都放松下来,听着伊默嘀嘀咕咕的抱怨,




馋猫(H) 分卷阅读60
忽然想今晚就把小狐狸吃掉。
然而后腰隐隐作痛。
“季叔叔,要过年了。”伊默不知何时放下连环画,躺在床上陪他,“我有没有压岁钱啊?”
季达明绷不住笑起来:“你是小孩子?”
“不是。”伊默气鼓鼓地轻哼。
季达明垂下眼帘,打趣:“小孩子才有压岁钱拿。”
伊默失落地“哦”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把压岁钱的事儿忘了,窝在季达明身旁缠着他讲故事。季达明满肚子坏水,张口就来鬼故事,把伊默吓得嚎啕大哭,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季……季叔叔明知道我晚上看不见……”伊默伤心得直抽抽,“还……还吓我夜里有鬼……”
“我保护你。”季达明搂着伊默亲吻。
伊默还是哭:“我不要……不要季叔叔了……”
季达明眯起眼睛:“真不要?”
伊默想想,抽抽噎噎地改口:“还是要吧。”
冬天天黑得早,李婶在前堂喊他们吃饭,顺便商量过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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