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季达明沉默半晌,俯身又吻回去。
明明怕得不行,伊默还硬忍着往他怀里贴。
季达明装不下去了,搂着伊默叹气:“你固执起来啊……我都拦不住。”
伊默抽了一下鼻子,挺腰把帐篷贴到了他胯间,哼哼唧唧地蹭。
季达明连忙替伊默揉,没有布料遮掩,直接握住对这人的刺激太大了,伊默竟直接倒回了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还要弄?”季达明坏心地用指腹刮擦。
伊默的小家伙和人一样秀气,粉粉嫩嫩的,硬起来都可爱。伊默说不出话来,只伸出一根手指,委委屈屈地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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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
季达明又忍不住了,手飞速滑动,揉了一手黏糊糊的白浊还不罢休,托着伊默的腰硬是把腿挤进了对方的膝盖。
伊默轻轻“啊”了一声,乖乖分开腿,抱着季达明的腰喘息:“季叔叔,你要吃我了?”
语气里满满都是期盼与热情,轰轰烈烈地叩击在他心头。
季达明抱着光溜溜的伊默,心脏抽缩,活生生给憋得气起来,捏着伊默的手腕把人提溜到怀里。
“吃吃吃。”他的手顺着伊默的股沟滑过,“真吃了,你可别闹脾气。”
伊默扭了扭腰。
季达明的手指停在了湿软的穴口边,试探地按了按,这里还未经开发,柔嫩紧致。伊默的腰猛地弹起,上半身直起来,脑袋狠狠撞到了季达明的下巴,把他撞得眼冒金星,搂着伊默闷哼着倒在了床上。
铜手炉随着他们的动作,沿着被褥边缘力地滚了几圈,最后“咚”的一声磕在了床头。
伊默安静了片刻,伸手摸索:“季叔叔,我冷。”
季达明把铜手炉拿回来,塞进伊默怀里。
伊默一声不吭地捧着,等他掀开被子起身时,忽然贴上来:“季叔叔,继续。”
季达明的下巴还在隐隐作痛,没好气地躺回床上,欲望在身体里滋长,就怕自己忍不住把伊默吃干抹净,第二天这人下不了床。而伊默把铜手炉搁在被子一角,爬到他怀里舒了口气。
能忍耐到这时,已经算是奇迹了,季达明被蹭得头皮发麻,上手又帮伊默揉了出来。
伊默温热的喘息徘徊在他耳边:“季叔叔,我……我不怕了……”
季达明的眼皮跳了一下,直接拉开伊默的腿,掌心沿着光裸的腿根内侧抚摸。伊默乖巧地挂在他怀里,嘴里偶尔蹦出一声呻吟。
渐入佳境。
烛火重新燃起,季达明吹熄了火柴,不由自主翻身,将伊默纤细的腿架在肩头,专心致志地抚摸微红的股沟与紧缩的穴口,继而用指尖沿着褶皱不轻不重地按压。伊默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依附着季达明结实的胸膛,呼吸潮潮的,叫“季叔叔”的时候,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软。
季达明口干舌燥,手指似乎染上水意,心跳和呼吸渐渐与伊默重合,终是忍不住在伊默的惊叫声里,把指尖插进了穴道。
坏了,客房里没有药油。
“小默,疼吗?”他咬牙抽出手指,等了半晌没听见回音,俯身亲吻时却吻到了泪水。
“疼要说。”季达明轻轻捏伊默的脸颊。
“不说。”伊默倔得不得了,“说……说了,季叔叔就不吃我了……”
“季叔叔要被你逼疯了啊……”季达明苦笑着把伊默搂进怀里,硬得发烫的下体沿着细嫩的股沟来回摩擦。
伊默愣了愣,小声尖叫,继而开始哭。
“别怕。”季达明忍得痛苦,“今天……今天不捅进去。”
伊默信了,抽抽搭搭地趴在他肩头。
季叔叔,你好大啊……
季叔叔,好……好硬……
季叔叔,我好像……我好像被你蹭破皮了……
伊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季达明听得心窝发热,捏着两瓣柔软的臀瓣挺腰抽送。
“季叔叔……”伊默意识迷离,“后头……后头好热……”
“嗯。”季达明生怕伊默再说出什么勾人的话,狠狠吻住湿软的唇瓣,然后继续在伊默的腿根间抽插。
伊默吻得直哼哼,腰一挺,泄在了他的腹肌旁。
“季叔叔呀……”伊默泄完爽得不行,贴着他使劲儿蹭,然后鬼使神差地咬到了季达明的乳尖。
“小默!”季达明一个没忍住,整根手指都捅进了紧致的穴道,继而猛地回神,“小默?不哭不哭,季叔叔不弄了,不弄了啊。”
伊默的胸腔剧烈起伏,像是随时都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季达明小心翼翼地抽了手指,然后感觉到腰腹边又溅了水意。
伊默被他用手指插泄了。
“季叔叔。”伊默软成一摊春水,“不弄了。”
全然不似受惊的模样。
季达明气得牙根发痒:“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着我说不弄了。”
伊默拿膝盖蹭他腿间的肿胀:“才没有。”
炽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季达明把伊默按在被褥上插腿根,双手牢牢攥着纤细的脚踝,结实的腰腹来回摆动。伊默傻乎乎地注视着他,艰难地抬手替他擦去额上的薄汗,眼神慢慢痴了。
“季叔叔……”
季达明撩起眼皮:“亲我。”
伊默乖巧地抱住他的脖颈,湿热的吻落在他唇边。
季达明托住伊默的腰,让那张被他蹭得发红发软的小嘴暴露在视线里。
“小默。”季达明定定地看着。
“季叔叔,弄……弄我身上……”伊默面色潮红,磕磕巴巴地恳求,“我想……想被季叔叔弄脏……”
季达明头皮发麻,腰猛地一沉,柱身粗暴地碾过穴口,泄在伊默腿间,也弄到了伊默腰上。
伊默绷直了腰艰难地喘息,黏答答的液体顺着他的腿根和腰腹滑落。季达明看着被自己“弄脏”的人非但没有缓解情潮,反而更加难耐了。
但伊默美滋滋的,动着手指头喊累。
这下子他俩只得重新洗澡,狼狈地坐在浴盆里互相瞪眼。
然而不消片刻又黏在一起,季达明见伊默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心里一声哀叹,知道这小狐狸又开始想法子折磨他了。
第30章羊肉锅子
“季叔叔……”伊默拖长嗓音叫他,“我后面疼。”
季达明靠在桶边闭目养神,心里想的是上一辈子他俩的第一次,温柔缠绵,根本没这些乱子。
他越想越是好笑,被伊默气得没了脾气。
“季叔叔,真的疼。”伊默捏他的耳朵,“还麻。”
季达明用腿把人圈在身前,闭着眼睛压抑心底的欲望。伊默玩了会儿水,见他不说话,好奇地戳季达明的腹肌。
“小默……”他无可奈何地坐起来,“刚刚吓哭的人是不是你?”
伊默坦然点头:“是我。”
伊默这么诚实,季达明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我挺高兴的……”伊默垂下头亲他的喉结,“我和季叔叔的关系……更亲近了……”
季达明抑制不住抱伊默的欲望,在浴盆里搂着人又亲又摸,然后捂住伊默的嘴:“不许再说话了。”
伊默睫毛上沾着水珠,一眨眼就蹭在了他的手上。
水汽氤氲,伊默浑身都泛起淡淡的红,季达明生怕再说话就真的擦枪走火,狼狈地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再拽着蹦蹦跳跳的伊默上床睡觉。
“不在家还这么闹腾。”他吹熄蜡烛,听见伊默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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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手炉哼曲子。
“啊……这不是公馆。”伊默迟钝地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拽季达明的胳膊,“季叔叔,我们有没有把床单弄脏?”
“没有。”季达明好笑地反问,“现在才想起来?”
“只顾着想季叔叔了。”伊默羞恼地咬他的肩膀,“季叔叔今晚好厉害……帮我弄出来了三次。”
季达明崩溃地把伊默的脑袋按进颈窝,咬牙切齿道:“睡觉。”
伊默偏要抬头:“季叔叔第一次在我面前泄呢。”
“小默,不早了。”
“季叔叔泄得好多……”
季达明捏着伊默的下巴粗暴地吻,把这小孩儿亲晕了,趴在他身边迷迷糊糊地坠入梦境。
而他自己摸黑坐起身,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伊默怎么被他养成这样了呢?
以前挺乖的,太乖了,现在都能揭季达明的老底了,也察觉到了他心里的逃避。
季达明摸了摸下巴,以前啊……是他错了,用自己的方式爱伊默,造成了最可怕也是最悲痛的后果,如今有了第二次机会,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季叔叔……”伊默忽然伸出一条腿搭在他腰上。
季达明伸手温柔地捏了捏。
罢了。
他躺回去,心想伊默就算变得面目全非,也是他惯的,照样爱得死去活来。
就是欠。
第二天满城银装素裹,伊默穿好衣服兴冲冲地推开门,张大嘴巴“哇”了一声。
季达明拿着毛线帽和围脖,硬拉着伊默戴。
伊默的眼睛黏在雪地上,他刚一松手就冲了出去,蹲在地上堆雪人。季达明想起伊默说过要堆个自己,便走过去替伊默戴手套。
伊默的手指头动来动去,季达明暗暗记下要再准备双手套。
雪停了,天却依旧阴沉,饭店的客房在后院,老旧的宅子,墙面爬满枯黄的爬山虎,但屋内是暖的。
伊默满手都是雪,搭出个歪歪扭扭的“季达明”,连鼻子眼睛都没有,却美滋滋地喊他去瞧。
“季叔叔。”伊默用手指给季达明画了张笑脸,“多笑笑。”
季达明把伊默抱回卧房,掸去满身的雪:“好。”
早饭是在屋里用的,顾天胜给他们准备了清淡的粥,伊默小声嘀咕没有李婶熬得香,但还是喝了两碗。陈五趁着早上雪停,喊了几个人把车子修了,没麻烦顾家,直接把季达明和伊默送回了公馆,李婶见了他们才安心。
“婶婶,季先生好厉害。”伊默又忍不住炫耀起季达明来。
季达明含笑听着,一开始还很平静,但面皮再厚也禁不住伊默的夸,更何况伊默竟像是要把晚上的事儿一并说了,吓得他连忙把人扛回卧房。
伊默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跑到桌边找东西。
“季叔叔,季叔叔?”
“找什么呢?”
“季叔叔记东西的册子呢?”伊默把桌上的宣纸全翻乱了,“昨晚弄了三次,要记下来。”
季达明走过去把册子从抽屉里拿出来,再将伊默抱到椅子上:“自己写。”
伊默犹豫一瞬,抓起毛笔在册子上鬼画符。
“我记得你的字挺好看的啊?”他瞄了一眼,忍俊不禁。
“记得?”伊默愣了愣,“季叔叔,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写字?”
季达明说得自然是前世,他轻咳着转移话题:“不许涂,好好写。”
伊默连忙挺胸腹,认认真真地记。
“季叔叔先是用手摸……”伊默边记边喃喃自语,“再拉开腿蹭……”
“写三次就行。”季达明听不下去,抢了毛笔潦草记完,又把册子藏了起来。
伊默趴在桌上把弄乱的宣纸放好,丢下季达明跑去前院看中午李婶做什么菜,他算是安静下来,坐在桌前哭笑不得地摇头。
季达明觉得自己终于算是和伊默在“相处”了,以前只算“在一起”。现在的伊默有小脾气,会闹,还乐呵呵地记录他们的点点滴滴。
如此想来,他不禁沾沾自喜,觉得伊默的改变都是自己的功劳。
中午李婶搬了个锅子到桌上,陈五端着切得薄薄的冻羊肉从厨房里跑出来。季达明落座的时候,锅里熬的羊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气泡,而伊默碗里的汤上飘着几根翠绿的葱丝。
“季叔叔,羊肉汤。”伊默见他来,巴巴地贴上去,用自己的碗喂他喝,“我喝了一碗了,这是给你留的,婶婶说剩下的都要做汤底涮羊肉。”
季达明喝了一口,打心底暖起来。
“天冷了,是该吃点热的。”他喝了几口,起身去厨房端了坛酒。
伊默正把羊肉往锅子里丢,见他倒酒,蹙眉轻哼:“不许喝。”
季达明装作没听见,给陈五和李婶各倒了一杯,就是不给伊默。
“糯米酿的黄酒。”李婶笑着感慨,“最适合现在喝了。”
伊默闻言,连忙跑去抱季达明的胳膊:“季叔叔,我也要喝。”
“不成,你的胃不好,不能喝酒。”季达明把酒坛子藏在桌下。
“季叔叔……”伊默气起来,“你们都有……”
季达明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口腔,坠入胃部的瞬间温暖地烧起来,让他浑身上下都发起热。
天一下雪,公馆的门板就都被李婶换成了羊毛毡子,此刻屋内热气滚滚,仿佛把寒冷的冬天挡在了门外。
伊默闹了会儿,坐回去吃羊肉,李婶把羊肉切得极薄,用筷子夹着在沸汤里滚几下就能吃了。热气蒸腾,季达明热得脱了外套,也帮伊默脱了件衣服。
“想喝酒?”几杯酒下肚,季达明的坏心思冒了头。
伊默不服气地扭开脸,把他碗里的羊肉抢走了。
“我亲亲你好不好?”他忍笑捏住伊默的下巴。
伊默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舔了舔季达明的唇角,被辣得一个激灵,再晕乎乎地倒进他怀里。
季达明被逗笑了,往伊默碗里夹煮得软糯的胡萝卜:“不能光吃肉。”
伊默不满地晃了晃脑袋。
“乖。”季达明又亲了会儿。
这人乖乖地把胡萝卜全吃了。
吃完肉,李婶从厨房拿了些白菜倒进锅里煮,伊默已经吃不下,捧着碗小口喝汤,偷偷瞧季达明喝了多少酒,暗暗记在心里。
前堂的门帘忽然被人掀开,顾天胜冻得鼻青脸肿得钻进来,被满屋的水汽惊呆了:“嚯,怪不得一大早就走了,原来家里吃得这么好?”
李婶给顾天胜添了双筷子。
顾天胜吃了两口,叫住季达明:“达明兄,有件事儿我觉得不太对,所以特地来找你。”
季达明搁下碗:“怎么了?”
“我弟弟顾天齐是新任的警局局长,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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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达明点了点头:“我听说了。”
“他今天刚上任,发现警局那个林副警长休假了。”顾天胜蹙眉道,“说是天冷回老家照顾父母,这理由倒没什么问题,可我记得你逮着的那个孟泽是他关起来的,对吗?”
季达明把整整一杯酒灌进肚,忍不住握住伊默的手:“是林副警长关的……他就说要回家照顾父母,没有别的理由?”
“没,我弟弟今早上任时,他已经走了。”顾天胜吃了片羊肉,“天齐特地向警员打听了,林副警长确实有年迈的父母住在乡间,身体不太好。”
“可这个时机……”季达明叹了口气,“太巧了。”
“是啊。”顾天胜忍不住附和,“大光明的事情刚结束,你们季家的祠堂差点被盗,陈记也是这个月来的天津,他竟然就毫无预兆地走了?”
“孟泽呢?”季达明最警惕的还是这个人。
“天齐说还在牢里。”
季达明稍稍松了一口气,却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天津城的这一池死水,有人拼了命地想要搅浑。
吃完饭,季达明与顾天胜又聊了会儿,伊默先回卧房歇下了,他回屋时,看见这小孩儿撅着屁股把脑袋拱进被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小默?”
伊默把头从被子里拔出来,手里攥着个铜手炉。
“我和婶婶要的。”伊默坐在床边挠了挠鼻子,“怕季叔叔睡觉冷,我先帮你暖暖被褥。”
季达明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沉默片刻招了招手。
伊默蹬蹬蹬地扑过去:“季叔叔?”
“暖床有你就够了。”季达明喝了酒,特别想逗伊默。
“啊……季叔叔喝醉了。”伊默果然羞得面红耳赤,把他推到床上,然后跑到屋外去了。
中午刚过,雪就没停过,季达明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面被伊默用铜手炉烤得满是暖意。他心情放松,逐渐有了睡意,忽然听见伊默的脚步声,忍不住眯起眼睛瞧。
伊默手里捏着块毛巾,跑出了一头的汗。
“季叔叔?”
季达明闭目装睡。
“季叔叔,你喝多了。”伊默用毛巾帮他擦脸,愤愤地嘀咕,“十一杯呢。”说完又去擦他的手腕和掌心。
季达明听得眼眶发热,鼻子微酸,恨不能直接把伊默拉进怀里搂着。
伊默擦完,把毛巾送回去,然后脱了衣裳蜷在季达明身旁,安安静静地歇了会儿,忍不住偷偷抬起季达明的胳膊枕。
季达明装作无意识地翻身,把伊默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还有酒气,把伊默熏得迷迷糊糊,窝在季达明身前呼吸微热:“季叔叔……”
季达明心尖微颤。
“我喜欢你。”伊默小声嘀咕,继而困得睡着了。
季达明睁开眼睛,替伊默盖上被子,把铜手炉推到这小孩儿怀里。窗外风雪弥漫,像在刮灰色的风,院子里那颗银杏树掉光了叶子,干枯的树枝在狂风中摇摆。
伊默忽然打了个喷嚏。
季达明连忙把人按进怀里,握住了伊默柔软的指尖。
“季叔叔……”伊默不知为何醒了,“我梦到你亲我了。”
他低头寻了柔软的唇瓣吻过去:“继续睡。”
伊默讨到一个吻,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第31章炒米糖
自从下了雪,天就彻底冷下来,伊默每天裹着被子缩在床上,要季达明哄上大半天才肯起。季达明对伊默总有用不完的耐心,无论伊默怎么闹都不生气,最多挠挠对方的脚心。
“冷。”伊默委屈地往床里侧缩,“要季叔叔抱着。”
季达明连人带被一起抱住:“不早了,和我去商会吧。”
伊默想去商会,把胳膊伸到被子外面晃了一圈,又冷得缩回来发抖:“再……再睡一会儿。”
季达明指着墙上的钟:“十分钟前你就说过这句话了。”
伊默亲亲他的嘴角,拱到被子里穿衣服。
季达明起身拿了双新手套:“我让婶婶给你做的。”
伊默把脑袋探出被褥,惊喜不已,也顾不上冷了,飞快套上衣服扑过去戴自己的小手套。和季达明的不同,李婶给伊默做的厚手套是连指的,两手之间绑着一条粗粗的红绳。而伊默把红绳套在脖子后头,戴齐兜帽和围脖,撒腿往雪地里跑,一溜烟窜到前堂,季达明都拦不住。
“季叔叔!”伊默力地捧起一团雪,“快些跑!”
季达明掀开门帘,接过李婶递来的肉包子,走过去牵伊默的手。
不牵住,这人就要闹开了。
伊默的连指手套上糊着雪,他轻轻掸了,再握住不安分的小手。而伊默盯着肉包子流口水,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啃。
“少东家,这几天起得迟啊。”车在雪地里不好走,陈五蹙眉嘀咕,“早些出门,雪就没这么厚了。”
伊默听见了,眨了眨眼睛。
“小默,知道了吗?”季达明伸手揉伊默的脑袋。
“季叔叔……”伊默晃着腿思考,“要不我们住在商会里吧。”
季达明没好气地捏伊默的腮帮子:“我是让你早点起床。”
“可是很冷啊。”伊默振振有词地抱怨,“手炉早上就凉了,季叔叔又起得早不陪我,一个人睡特别不舒服。”
季达明怔住了,搞了半天还是他的错:“没我,你觉得冷?”
伊默点头如捣蒜,气咻咻地啃包子。
季达明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还当真如此。他睡眠浅,习惯早起,松开怀里的伊默时,都会摸摸这小孩儿的手,一开始还是温热的,等他吃完早饭回来,伊默的手指头就变得凉丝丝的。
“过些天带你去看郎中。”
伊默抬头“啊”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点头。
“小孩儿,谁要你体质这么差的?”他好笑地看着伊默。
“季叔叔。”伊默不喜欢他这么叫自己,气恼地咬肉包子,腮帮子鼓鼓的,“季叔叔最坏了。”
季达明一点儿也不生气,还把伊默搂在怀里看他吃包子。
商会离公馆近,没一刻钟就到了,伊默吃完了包子,趴在床边看车窗外的飞雪。
瑞雪兆丰年,这场大雪是好兆头。
季达明戴上手套把伊默抱下车,伊默却闹着要自己走。
“雪厚。”他不撒手,“别把鞋弄潮了,待会还要放在炉子上烘。”
“季叔叔……”伊默大半张脸被围脖遮住,笑得眉眼弯弯,“我就要自己走。”
季达明只得把伊默放下来,率先走了几步,一回头就看见这人蹦蹦跳跳地寻着他的脚印,亦步亦趋地跟着,季达明走到哪儿,伊默就跟到哪儿,大脚印套着小脚印,踩得厚厚的积雪嘎吱嘎吱响。
季达明走到商会门口,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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