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想被我吃掉啊?”季达明替伊默换完裤衩,坐回被子里喘了口气。
伊默不好意思回答,抱着他的胳膊哼唧。
“你可得想好了。”季达明吹熄了蜡烛。
“想好了……”伊默挂在他怀里,“反正季叔叔进来就好。”
“是进来再出去。”季达明耐心地解释,“捅一个晚上。”
伊默毫无疑问再次被吓住,呼吸里满是热潮,季达明还没再说什么,已经掉了泪:“一……一个晚上?”
季达明挠挠伊默的腰:“怕了?”
“怕……”伊默在他怀里乱拱,哭了会儿累了,枕着季达明的胳膊沉沉睡去。
“这哪里是怕……”季达明好笑地摇头,摸黑掖被角,等伊默手脚都暖和过来才放心歇下。
第二天伊默闹着要吃螃蟹,追在季达明屁股后头,从屋里跑到屋外,去了商会还不消停,趴在他腿上哼唧:“螃蟹,季叔叔答应了给我吃螃蟹的。”
季达明弹伊默的脑门:“怎么这么馋?”
伊默不满地爬到书桌上坐着:“不帮你读信了。”继而又迅速改口,“不成,我要拿工钱。”
季达明听了这话忽然想起来:“过了十五,该给你发工钱了。”
伊默立刻扑到他怀里:“季叔叔。”
季达明在口袋里装模作样地掏了一把钱:“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谢谢季叔叔!”伊默兴奋得接过钱,继而犹豫起来,“为什么这么多?”
“因为你信念得好。”
伊默信了,将钱一张一张叠好塞进口袋,
季达明凑过去:“要买什么啊?”
“糖炒栗子。”伊默毫不犹豫地回答,“买一大包,请季叔叔吃。”
伊默很久以前就说过要吃糖炒栗子,季达明捏了捏这人的腮帮子,继续低头处理文件。
顾天胜的消息没有错,陈记商行正在往天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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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财产。大概是季达明改变了伊默人生轨迹的缘由,这世间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发生了改变,正如陈记商行提前到来。
伊默见他忙碌,自己跑到窗户边往外瞧。
商会位于天津城最繁华的地段,路边全是摊贩。
“季叔叔,我去买栗子。”伊默看了会儿,欣喜地跳起来,“就在楼下。”
“别跑远了。”季达明犹豫一瞬,答允了。
伊默蹦蹦跳跳地跑出去,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边。季达明捏着钢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身走到窗边寻找伊默的身影。
这小孩儿戴着毛线帽,裹着小围脖,贴着糖炒栗子的铁锅眨也不眨地瞧,数了几枚硬币,伸着胳膊比比划划。
于是炒栗子的小贩给伊默盛了满满一纸包。
季达明忍不住笑起来,刚欲回身,却瞥见伊默没回商会,抱着栗子钻进了另一家店铺。
“嗯?”他忍不住打开窗户。
很快伊默就出来了,怀里多了双黑色的皮手套。
季达明脸上的冰霜转瞬即逝,关上窗,走到桌前忍笑等着。
“季叔叔,季叔叔!”伊默还没进门就开始喊。
“慢点跑。”季达明抬起头,搂住扑过来的伊默。
伊默拽掉帽子,甩开围脖,坐在季达明腿上献宝似的把栗子递过去:“季叔叔,热的。”
季达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伊默的口袋,看见半只露出来的黑手套。
“你怎么不吃?”他装作没看见,剥了栗子喂伊默。
“甜。”伊默笑眯眯地软在他怀里,晃着腿轻哼,“我要季叔叔剥给我吃。”
“你的季叔叔今天很忙。”季达明嘴里说着忙,手上却不停,一连剥了十几颗才停下。
伊默坐在他怀里慢吞吞地吃,吃完又自己抱着啃,不敢打扰他。
季达明搂着伊默看商会打探来的消息,思索应对陈记商行的办法。他记得上一世陈记商行最先拿码头的盘口开刀,看来得提前防备着,不能阴沟里翻船。
他在想事情,伊默在嘎嘣嘎嘣地剥栗子。
季达明想完,拿起笔写了几封信,喊人寄出去时,伊默还在嘎嘣嘎嘣地剥栗子。
后来天黑了,季达明开车回家的时候,这小孩儿还在和栗子较劲。
“怎么还在吃?”
“买多了。”伊默抱着袋子心满意足,“能吃到明天呢。”
季达明笑了笑,又想起伊默买的手套,心里痒痒的:“小默,你还想买什么?”
伊默蜷在椅子里打盹,闻言挠了挠鼻子:“要买……很多很多栗子……”
季达明的心更痒了。
“季叔叔。”伊默翻了个身,车厢很暗,伊默几乎看不清东西,但有季达明在,并不害怕:“季叔叔什么时候过生日?”
“今天。”季达明睁眼说瞎话。
也只有伊默会信:“季叔叔,你怎么不早说?”说完慌张地掏出藏了许久的黑手套,“生日……生日快乐……”
季达明又欣喜又激动,心里酸酸涩涩五味杂陈,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唯独伊默送的手套让他眼眶发热。
“季叔叔,我钱不多。”伊默把手套送出去以后,颇为难堪,“也不知道哪种保暖……我的钱就够买这双。”
“我喜欢。”季达明开车腾不出手,但他特地停下来,当着伊默的面把手套戴上,“小默,这是我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伊默羞涩地靠近他,难为情地亲了会儿:“季叔叔不用安慰我,等我工钱多了,我给你买更好的。”
季达明搂着伊默点头:“我等着。”
伊默把手套送了,美滋滋的,到家以后拎着灯笼往厨房闯:“婶婶,婶婶?有没有煮面条!”
李婶正在蒸蟹黄汤包,厨房里弥漫着蟹黄的醇香,伊默嗅得迷醉,忘了问面条,搁下灯笼等包子。
季达明把外套脱了,摘下手套,将它们工工整整叠好塞进口袋,然后从伊默搁下的袋子里拿了几颗栗子。
栗子已经冷了,壳上黏着糖霜,季达明没吃几口,指尖就黏糊糊的全是糖浆。他不明白伊默为什么喜欢这些甜到发腻的零嘴,但此刻心里沾了蜜,竟吃得停不下来,等伊默从厨房端着小碗跑出来时才回神。
“季叔叔偷吃我的栗子。”伊默得意地叫起来,“被我抓到啦!”
季达明剥栗子的手顿了顿:“不是要请我吃栗子的吗?”
伊默怔了怔,捧着碗坐到他身边:“我给忘了……”
季达明忍笑往伊默嘴里塞了个栗子。
“婶婶做了蟹黄汤包。”伊默捏着小勺子流口水,“因为我不能再吃螃蟹了。”
季达明替伊默用筷子在薄薄的包子皮上戳了个小口,而伊默用勺子小心翼翼地盛着汤包吸,一边吸,一边烫得吸气。
“慢点。”季达明拿着帕子怕伊默烫着。
伊默吸了几口,喘起气:“好香。”
“能不香吗?”他把栗子推到一旁,“都是上好的蟹,最华的部位都在这里了。”
伊默眨了眨眼睛,把汤差不多吸干以后,咬了口包子,汤汁直接溅出来,烫得这小孩儿嗷嗷直叫。
“给。”李婶给季达明夹了个汤包,转而又给伊默倒茶,“小默,慢点嚼。”
伊默含泪点头,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跑去戳季达明的包子。季达明惯着伊默胡闹,由着自己的包子被戳破,流了满碗的汁。
“哎呀……”伊默心虚地低下头。
季达明端着碗喝汤:“一样的。”
伊默撩起眼皮瞧他:“季叔叔呀……”
“快吃。”季达明俯身亲伊默的耳朵,“吃完咱们去床上亲一会儿。”
伊默缩了缩脖子,头也不抬地啃包子,明明这话只有他们俩人听见,还是羞得不行。
其实伊默和他经常抱在一起亲,有的时候是在浴盆里,有的时候是在床上,亲着亲着衣服就没了,大帐篷和小帐篷隔着裤衩磨蹭。
吃完饭,季达明回屋点蜡烛,伊默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季叔叔,手套呢?”
“在桌上。”季达明把烛台搁在床头,脱衣钻进被子。
伊默直起身瞄了一眼,躺回去喊冷。
季达明把人捞进怀里:“今晚要不要弄出来?”
伊默不像以前那么胆怯,敢拒绝了:“不要,弄出来还要换裤衩,冷呢。”
季达明失落地吻过去:“真不要?”
“不要……”伊默环住他的腰,“好冷的。”
季达明也就了手,和伊默并排躺在床上。
伊默踢了踢他的脚踝。
“嗯?”季达明偏头望过去。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吧?”伊默在被子底下捉住他的手,“季叔叔骗人了。”
季达明没否认:“如果不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准备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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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送我手套?”
“现在。”伊默叹了口气,“季叔叔开车的时候手很凉,戴上手套就不怕冷了。”
季达明听得满心柔软,他的伊默心细又温柔。
“我想让你更开心一点……”伊默忽然又道,“季叔叔总是皱眉,心事很重呢。”
季达明猛地翻身,把伊默压在身下,呼吸又急又热:“小默。”
伊默吓了一跳,但还是顺从地搂他的脖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心事重吗?”季达明拉着伊默的手摸自己的胸口。
伊默的手指动了动,继而摇头说:“不知道。”
季达明慢慢压在伊默身上,吮着小小的耳垂低语:“因为……我一直在想你。”
第27章栗子酥
伊默到底还是把裤衩弄脏了,气咻咻地窝在被子里换。
季达明笑倒在床上:“小默,你怎么这么敏感?”
伊默把弄脏的裤衩扔到被子外面,窝在床角生闷气。
季达明贴过去亲这人的后颈。
“我担心季叔叔,季叔叔只知道欺负人……”伊默抱着被子抱怨。
“乖。”他把伊默搂进怀里,“不欺负你了。”
伊默信以为真:“季叔叔,你最近好忙。”
“嗯。”季达明用指腹磨蹭伊默的耳垂,“是不是觉得我没空陪你?”
“不是。”伊默伸手摸他的腹肌,“季叔叔陪我的时间还是一样的,但是季叔叔……好像有些累。”
“有你陪着,我就不累了。”
“你在忙什么?”伊默爱不释手地摸个不休。
“有别的商会要来天津。”他用胳膊遮住眼睛,“得提前准备着。”
伊默跟季达明这么些天,稍稍了解了些商会里的弯弯道道:“季叔叔,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他揉了揉伊默的脑袋,“至少明面上不会。”
“那大光明俱乐部呢?”
“已经不足为惧了。”季达明翻身环住伊默的腰,“还不困?”
伊默摇了摇头:“不困……季叔叔,我想帮你弄了。”
季达明沉默片刻,咬牙道:“睡觉。”
“季叔叔,你顶到我了。”
“睡觉。”他气得牙痒痒。
“季叔叔……”伊默故意拿膝盖碰大帐篷,“好硬。”
季达明忍不住粗暴地吻过去,把伊默吻迷糊了才松手,再掀开被子气急败坏地去浴室,弄完回来以后,伊默已经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一点点口水挂在嘴角。
“真是长大了。”季达明感慨万千。
伊默在睡梦里寻着热源贴过来,黏着季达明一宿好梦。
伊默买的栗子实在太多,李婶就地取材,做了栗子酥给他们带去商会吃。
季达明开车,伊默捧着栗子酥流口水。
“吃吧。”
“婶婶说,到了商会才能吃。”
季达明笑了笑:“反正都是给你的。”
伊默忍了许久,车停在商会门口时忍不住拿了一个出来。栗子酥还带着余温,一口咬下去酥脆的面皮落在舌头上,紧接着软糯的栗子泥就化开了。
“走了。”季达明靠在车门上笑。
伊默软在车座里,咬着栗子酥眼神迷离。
“小默。”他又催了一遍。
伊默不情不愿地跳下车,往季达明嘴里塞了一块。季达明不爱吃甜食,尝尝就放下了,其余的全进了伊默的肚子。
午后,陈五来商会找他。
“陈记商行行动了?”季达明似有所感,不等陈五开口就问,“有损失吗?”
“没有。”陈五摇头,“少东家,您可真行,竟然把陈记看中的地盘全算准了,兄弟们准备妥当才没出篓子。”
季达明没理会陈五的奉承:“小心着吧,这才刚开始。”他凭借重生的优势抢占先机,可谁又知道陈记商行会不会走前一世的老路?毕竟很多事已经因为伊默生命轨迹的变动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记商行的提前到来仿佛就是一个警示季达明崭新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陈五走后,季达明一下子忙起来,顾天胜来找了他两次,颇为焦虑,显然陈记已经对天津城大大小小的商会施了压,想要寻求党羽和季家分挺抗争。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是抗日持久的消耗战,季家在天津根基深厚,暂时没有危险,陈记拉拢了向来与季家不对付的商行勉强站稳脚跟,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季达明应对之间还算顺心,毕竟活了两遭,遇事冷静,陈记也基本上按照上辈子的套路出牌,他能应付,甚至还能找机会反击。
伊默见季达明忙,吃完栗子酥以后跑到沙发上坐着,安安静静地看书,每隔几分钟就瞧瞧他,见他无暇分身再低头继续念书。
“陈五,让渡口的兄弟们带着货物撤回来。”季达明喝了口水润嗓子,“陈记过会儿肯定会派人截胡,咱们让他们走空门。”
伊默终于忍不住了,蹭到季达明身边:“季叔叔?”
季达明头也不抬地把人抱进怀里:“怎么才来找我?”
“你很忙。”伊默小声嘀咕,“我不敢打扰你。”
“笨。”季达明胡乱亲伊默的脸,“你来找我怎么能叫打扰?”
伊默摸了摸鼻尖,豁然开朗:“季叔叔,天快黑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现在就走吧。”季达明想着时间差不多,起身披上外套,牵着伊默往商会外走。
十月末,寒风呼啸,天黑得格外早,卖糖炒栗子的摊贩点着两盏灯笼叫卖。
“季叔叔,你等我一下。”伊默掏了掏口袋,摸出几块钱,跑去全用来买栗子。
“钱……钱不多了。”这人羞羞地贴着他呢喃,“只够买半袋。”
季达明替伊默拿着栗子:“钱全用来买手套了?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不贵。”伊默见他戴着自己买的手套,笑得合不拢嘴,“以后给季叔叔买更好的。”
“舍得?”季达明笑着弯腰。
“舍得。”伊默跳起来亲他,“给季叔叔的……多少钱我都舍得!”
“我家小默出息了。”季达明揽住伊默的腰,“不仅请我吃栗子,还给我买手套。”
伊默闻言很是骄傲,挺胸抬头,走得像是在飘。
季达明走了几步,腾不住手摘手套,便用牙咬着手指尖轻轻一扯。
伊默无意间看见了,不知为何脸腾地红了,抱着他的胳膊嚷嚷:“季叔叔,你怎么还不把我吃掉?”
季达明脚下一个踉跄:“说什么呢?”
“季叔叔……”伊默握住他没戴手套的手,“我……我想和你……”
“小孩儿。”季达明听了,忍不住出声感慨,“待会儿又要吓哭。”
“我不怕。”伊默咬牙反驳,“我要给季先生捅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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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季达明又是一个踉跄,剥了个栗子堵伊默的嘴。
伊默嚼了满嘴的栗子还不罢休:“季叔叔,早知道我就把生日说早些了。”
季达明剥着栗子瞪过去:“不许骗我。”
伊默不情不愿地扭开头。
“不许闹脾气。”他把这人的脑袋掰回来。
“季叔叔,快十一月了。”伊默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闹腾,“要下雪了。”
“天更冷了。”季达明却只关心天气,“你现在睡觉就要盖两床棉被,冬天怎么办?”
“有季叔叔呢,我不怕。”伊默往前跑几步,又退回来抱他的手臂,“季叔叔在哪里,我就在哪儿。”
季达明眉目间满满都是情愫,停下脚步替伊默系围脖:“我是真的想把你吃掉。”
他一正经,伊默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挣开季达明的手,蹬蹬蹬跑到车边羞去了。
季达明知道伊默面皮薄,按下话题不再逗弄,回家以后继续剥栗子。
冬天的栗子,伊默能吃一大袋子不嫌腻。
“季先生你不懂。”季达明提出疑问以后,伊默竟得意起来,“冬天的栗子就跟夏天的冰糕一样,吃多少都不够的。”
“这都是什么歪理?”季达明头一回感受到年龄的代沟,“夏天的冰糕也不能多吃。”
“哎呀季叔叔,就是个比方而已。”伊默不满地连吃好几颗栗子,“你不懂。”
季达明最忍受不了伊默说他“不懂”,闻言直接扑过去亲,亲了满嘴软软糯糯的栗子渣。
伊默熄了火,不敢再显摆,捏着季达明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吃。
可伊默还爱显摆季达明。
“婶婶,季叔叔今天好厉害。”
季达明微微挑眉。
伊默站在灶台边手舞足蹈:“季叔叔把陈记商行打趴下了!”
季达明的嘴角微微抖了抖。
“他们做什么季叔叔都能猜到。”伊默眼里闪着崇拜的光,“季叔叔最厉害了!”
季达明终于忍受不了,把人拽回来抱着。
伊默还沉浸在喜悦里,转身搂着他的脖子笑:“天底下最厉害的季叔叔是我一个人的。”说完怔住了,继而羞得面红耳赤,缩进季达明怀里不肯抬头。
“是你的。”他的颈窝被烫得发痒,“小默,你没说错。”
吃饭的时候他俩照例亲亲抱抱,伊默吃完拎着灯笼往卧房跑,说是冷了要洗澡。季达明跟过去烧水,伊默不肯脱衣服,等到蒸汽在浴室里氤氲开来,才哆哆嗦嗦地爬进浴盆。
“季叔叔,是不是要下雪了?”
“嗯。”季达明卷起衣袖,帮伊默洗头,“马上就十一月了。”
伊默缩在水里发呆,渐渐泡热乎了,转身趴在桶边抱他的腰:“季叔叔。”
“嗯。”
“季叔叔,你抱着我洗好不好?”伊默软趴趴地靠着木桶,“我想你了。”
季达明盯着伊默的眼睛看了会儿:“又打什么主意呢?”
这小孩儿变聪明以后坏着呢,老是勾他。
“哥……”伊默可怜兮兮地招手。
季达明忍不住脱了裤子钻进去,把伊默抱在两腿之间。伊默乖了会儿就盯着他的胯间蠢蠢欲动。季达明装作没看见,把下巴搁在伊默肩头闭目养神。
伊默偷偷摸摸伸手摸索,隔着裤衩碰着以后舒了一口气,扭着腰与他贴得更近,于是大帐篷和小帐篷重逢了。
“季叔叔呀……”伊默以为季达明睡着了,大着胆子乱蹭。
大帐篷被小帐篷骚扰得站起来,猛地压了过去。
伊默被撞得愣住了,扭头瞧季达明的脸。
“季叔叔?”
季达明蹙眉装睡。
“季叔叔很累啊……”伊默有些失落,但很快打起神继续骚扰大帐篷,小帐篷不管用,他就换了手,一边哼歌一边摸。
季达明快崩溃了。
“季叔叔,以后我天天帮你弄好不好?”伊默把脑袋靠在他肩头,喃喃自语,“我不要别人帮你,就要我弄好不好?”说完羞恼地往季达明脸上拍了点水。
季达明不由自主把伊默搂紧,肌肤相亲,这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季叔叔,你没睡着?”
季达明不吭声,咬牙欺负小帐篷。
“季叔叔……”伊默腰软了,挂在他怀里撒娇,“季叔叔不要摸……”
季达明充耳不闻,动作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哥……”伊默忍耐力太差,很快就缴械投降,迷迷瞪瞪地趴在他怀里犯困。
季达明帮伊默擦身子,擦完以后发现伊默睡着了,脸颊还带着未消散的红晕。他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忍不住俯身压过去亲。
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
他从前不觉得,如今盼着伊默成年,心急如焚,就像当年还在学堂念书时那样盼假期。季达明许久没有这样的心境,坐在床边揉伊默的脑袋,四肢百骸都弥漫起暖意。
伊默在被子里皱着鼻子扭,蹭到季达明身边时,安心了,将腿塞进了他的腿间。这是伊默睡觉的习惯,原先只要搂着就行,先下不黏糊糊地缠在一起,根本睡不安稳。
季达明把脑袋靠过去,与伊默额头相抵。
“季叔叔……”伊默在睡梦中呓语,“吃掉……吃掉……”
“梦什么呢?”他哭笑不得地摸索伊默的小帐篷,生怕它再抬头。
还真的有点感觉,季达明掖好被角以后对着伊默的耳朵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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