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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道生子(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祀瑄
“阎君,”门外传来侍女轻声的呼唤声,墨抱着江了实在是舍不得松手,又怕吵醒了他,只好又把他放在床上,他冷得颤了颤,翻身往床里滚去,墨细心地盖上了被子,把寝宫门打开,满脸不悦:“什么事?”
侍女欠着身,“那位等了阎君一晚,已经闹了一晚了,奴才们实在是拦不住,现下吵着要过来了。”
墨揉着眉间,无奈又不耐,“真就不应该让他留在这儿!”
侍女不敢搭话,前段时间阎君心情一直不错,也天天老老实实地在前殿处理公务,可那位一来……阎君嘴里说着“不愿意”、“赶紧滚蛋”,可还不是天天笑脸陪着,就连新的江公子都被冷落了。
墨看侍女的表情也值得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过去瞅瞅,别让他吵了别人。”说着往前走,却又停住,看着紧闭的寝宫门,“他醒了问起,就回本君,处理公务去了。”
侍女小心应了,走在前面引路,又听阎君说道:“他想吃什么,要什么,都应了,在人间野惯了,应该也闷了。”
第二十四章、我想见墨……
侍女走在前面引路,又听阎君说道:“他想吃什么,要什么,都应了,在人间野惯了,应该也闷了。”
侍女又应了,才出了院子,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那位披着锦白色的袍子,赤着脚站在青石板铺的路上,正对着面前拦着他的侍卫侍从骂着,凶悍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谪仙的样子,墨也不知怎么,之前就喜欢这刁蛮的性子。
远远见了墨走出院子的结界,他冲了过来,巴掌大的小脸很致,颇有几分雌雄莫辩,杏眼一瞪:“你的这群鬼奴才!一个个的胆子大了,敢拦本仙!墨,你把他们都打魂飞魄散!”
墨摇头,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你这么赤着脚,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宝贝,皓煦可要为难我了。”他幻化出一双银色的短靴,亲手给那位穿上。
那位却不肯依饶:“你怎让她们走了!”
墨脸色冷了几分,“寝宫的结界是本君设的,命令也是本君下的,天后有本事就让本君魂飞魄散!”
“你……”天后说不出话,瞪着墨,他隐约感觉这次见面,墨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同了,虽然因为大战的事情埋怨过他,但从来没这么冷着脸说话,也没有过闭门不见。
江了一觉睡醒,墨已经离开了,问起侍女,说一早就去处理前殿那群恶鬼了,江了觉得身体虽然累,腿间却没那么难受,身体清爽,显然是被清理过。
用了午膳,侍女问要不要出去走走,江了想起来了地府一个多月,还没出过寝宫,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过的,到底是年轻,好奇心一下子就从阎君身上被勾走了,换了襦裙,随手挽了道士发髻,外面光线刺眼,江了好阵子没见过阳光,用手去遮:“地府不是没有日头吗?怎么这么盛的阳光?”
侍女在旁边笑:“是阎君说的吧,公子不知道,地府原本是没有太阳的,可我们阎君硬生生自己造了一个,发光的是阎君的法力。”
江了听了嘴角抽搐,心想“以后还是不要大白天做羞耻的事情了”。
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什么植物,原来传闻是真的,地府不见天日,土是酸土,水是死水,只有曼珠沙华能够生长,江了想象不了,墨是怎么守在地府千年万年的,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也是一位身份显赫的上仙。
“算了,不走了。”江了顿住了脚,千率一篇的景色,青砖红瓦,越看心里越堵,地府虽然奢华,在江了眼里还不如梵净山上的小道观,小小一间屋子,却能看整座山的景,有花鸟百兽,“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肯定急坏了。”
侍女见江了想家了,忙递过去一小罐酸梅子,江了含了一个,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生津止渴,心里畅通了不少,刚想往回走,就听前面传来一阵笑声,他往前走了几步,青砖路拐角是一座院子,半敞着门,院子有座石桌,几个墨的男宠正围着喝茶。
李迅端着茶碗抿了一口:“我当那江了有多清高,昨天晚上交欢的声音,半个地府都听见了。”又是一阵讥笑嘲讽,另一个摇头:“何止半个,一整个都是,阎君这才几天没碰他,马上就发起骚来了。”
有一位公子像是来了没多久,“也不止是江公子的声音,那位闹得也很厉害。”
李迅忙按住他的手,看了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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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公子可不能胡说啊,那位可是阎君心头宝,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周公子也紧张起来:“江了那么得宠都能说,那位不能?到底是什么人啊,一来阎君把江了都放下了。”
李迅跟着墨的时间最长,知道的也最多,压低了声音,“江了算什么,说白了,跟我们一样,难听点就是男宠。当年天地局势初定,阎君和天帝同时看上了那位,还为此打了一架,阎君输了,才来了地府,可千万年过去了,心里说白了还是没放下,那位隔几百年就过来一趟,阎君把什么都丢了,就这么陪着。”
众人都抽了口凉气,那么说,那位贵为天后!
“可是……”周公子到底是来的时间短,单纯,“我听说,江了怀了阎君的孩子,还一直都住在阎君寝宫,会不会……”
李迅大笑出了声:“我的傻弟弟,你以为我们都是什么?你以为阎君为什么只准我们穿白衣服?不过是和那位有几分相似,别看江了那么神气,还不是和那位长得像阎君才日日夜夜地宠着,正主一来就抛脑后了,男不男女不女,给阎君怀了孩子,就以为自己多本事,不过是阎君造的替身。”
“那之前我们也都没有……”话说到一半,被迅哥凌厉的眼神逼退了,迅哥眼珠一转,又换成了微笑:“那是之前阎君不想,最近那位怀了天帝的……”
江了靠在门外,浑身颤抖,指甲嵌进掌心,侍女也都听见了,不知如何是好,江了仰着脸,咬紧了下唇不让眼眶里的泪珠滑落,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转身,往回走,脚下踉跄差点摔倒,侍女忙过来扶:“公子,他们胡说的,阎君他……”
江了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半晌才哑着嗓子:“我想见墨……”
侍女知道阎君现在一定陪着天后,可现下说了公子更难受,只好陪着去了,江了让侍女先回去,一个人走过去,只见墨在书房坐在案前看生死簿,一个一身白袍的男人站在他身侧,案子上摆着一盆正在盛开的牡丹花。
“你现在怀着他的孩子,还是不要乱跑,早点回去吧,”墨随手翻着生死簿,明显心不在焉。
那人伸手抽走了生死簿,“你之前为了保护我,和他大打出手,背后留下了永久的伤疤,这次怎么不肯帮我了,为了那个怀孕的怪物吗?”
墨皱着眉,耐着性子强压心中的不悦:“他是我的人,是什么不用你管,你既然当初选择了他,就不要三番五次往地府跑。”
那人轻笑一声:“废话,我当初为什么选你哥哥你不知道?因为你输给了他,任谁都会选择留在天上,谁会留在这种终日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墨扭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当初爱了千年万年的男人,“我说过,我会建一个太阳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创造出来。”
那人伸手去摆弄桌上的牡丹花,扯下了一片花瓣,花瓣离开了花体,瞬间枯萎、暗黄,变成一缕灰尘:“墨,你看,你的法术,变出来的终究是假的,就像外面那轮太阳,都是假的!”
“那你就回去啊!”墨也火了:“回你的天宫!”
那人身子一震,绝美的脸扭曲在了一起,崩溃地吼了出来:“可我不想给他生孩子!我又不是女人!我是昆仑遗族!凭什么和你养的那只宠物一样生孩子!凭什么!”
墨突然笑了,斜着眼看着发狂的男人,嘴里吐出了对他来说最恶毒的话:“那你以为我们当初争你是为了什么?”
第二十五章、曼珠沙华
墨突然笑了,斜着眼看着发狂的男人,嘴里吐出了对他来说最恶毒的话:“那你以为我们当初争你是为了什么?”
看着墨,那人千万年以来,像是第一次看见了真实的墨,他摇着头,拒绝墨话里的潜意思。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站起身,居高临下,步步紧逼:“我们弥罗一族,很难养育后代,昆仑族雌雄同体的体质最适合孕育弥罗,可昆仑族灭绝了,到了我这一辈更是只剩下我和皓煦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说我们能不争吗?”
江了在外面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他这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看待他的,墨眼里他一直都是怪物、宠物,而且,他怀孕了?
墨好不容易处理好了那位,马不停蹄赶回寝宫,刚进院子,就见墨坐在石桌前煮茶,茶团刚放进器具里,水渐渐沸腾,逐个加入桔子皮、薄荷、枣和盐,热气熏的他一阵阵翻恶心,一旁的侍女看见,从袖子里掏出酸梅罐子。
江了两手都拿着器具,墨上前,捏了一颗塞进江了嘴里,江了抬头,冲他一笑,墨宠溺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今儿出去过?”
“你怎么知道?”江了有几分吃惊,回头看侍女,侍女偷偷摇头,表示不是她说的。
墨捻起江了的耳垂在指腹间揉捏:“你别看她,本君刚过来,她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江了扭着头挣脱了,显然是不太高兴,墨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身体的重量分担到自己身上:“本君是嗅到了交泰院的熏香,你去找阿迅他们玩了?”
江了不答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把煎好的茶汤倒进公道杯里面,拈了两颗干梅子放进去,盖上碗盖轻轻摇晃,让茶汤和空气充分接触碰撞,也让梅子的酸甜融进茶里,摇好香倒了一杯,递给墨:“我去了。”
“有人惹到你了?”墨接过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好喝!道爷煮的茶香气最浓郁!”说着用眼角瞥后面的侍女,侍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垂着脑袋装没看见。
江了又倒了一杯给侍女:“你看她也没用,我让她远远跟着,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再说了,我现在可是阎君最宠爱的男宠,谁敢惹?”
“胡说!”墨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茶水洒了大半,原本伸手去接茶碗的侍女也吓得缩回了手,跪在地上,江了茶碗原本就递出去了,这下掉在地上,清脆一声响摔得粉碎,江了也慢悠悠站起身,跪在地上,吓得墨赶紧伸手去扶:“你这是干嘛?”
江了扭身躲了,跪在地上把茶碗碎片一片片捡起来,侍女抢着捡:“公子别沾手了,奴婢来吧,小心被割破了手。”话刚说完,江了指尖被碎片尖锐的边缘刺破了,一滴鲜红的鲜血落在了青石板上,颜色对比鲜明。
墨见了,忙伸手,这次江了被他扯进了怀里,他抓着江了手上的手看了看,见上面只是被刺破了一道小小的伤口,松了口气,指腹在上面一抹,伤口立即消失不见,他见江了依旧垂着头:“怎么了?手还疼?”
江了摇摇头,看着地上那滴鲜红渐渐融进了青石板,“你看,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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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漂亮。”说完仰着头看墨:“我听说地府有一种花,也是鲜红的,真想去看看。”
墨皱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伸手托着江了的下巴,用嘴唇捉住了那张张合合吐出话语的粉唇:“不就是彼岸花吗?本君还以为怎么了,明天一早就带你去看。”
江了摇头:“不,就现在。”墨没法子,只好牵着江了的手就往外走,江了回头看着留在原地的侍女,那一眼,侍女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犹豫着,还是跟了上去。
冥府往外走,阎君建的幻境都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条土黄的小路,仅容两人并肩走着,鬼差鬼魂感受到阎君的气息都远远避让开,一路上什么也没遇到。
走着走着,渐渐起了雾,墨紧紧抓了江了的手,雾气渐浓,流动着,像是活物,有人来了就自动分开,等人过去了又合拢,等雾气渐渐散开,远远看见前面一片浓厚的绿色,走进了就看见一片深绿的植株一棵紧挨着一棵,浓密的生长,带状的叶子从自基部抽生,中间伸出一根半米长的花茎,江了伸手拨弄了一片叶子:“这是曼珠沙华?”
哪知道手一碰,叶子一片接着一片枯萎了,眨眼功夫眼前这一大片植物全化成了粉末,被忘川的风带走了,同时花茎上顶出了一个细长的艳红色花苞,花苞一扭,花瓣倒披针形,向后卷曲,卷曲的边缘呈皱波状,开成了一朵手掌大的伞。
转瞬之间,一大片浓绿被鲜红代替,一朵朵血染一样的花卷曲着向上,活像冤魂的手。
第二十六章、冥府要出大事了!
转瞬之间,一大片浓绿被鲜红代替,一朵朵血染一样的花卷曲着向上,活像冤魂的手,被江了碰触的那株,花蕊间红光一闪,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出现在花丛间,跪下行礼:“阎君。”
江了显然是被吓着了,躲在墨怀里,“他就是曼珠沙华?”
江了的依赖讨地墨心情大好,揽着江了的腰:“他是曼珠,彼岸的花妖。”
跪在地上的曼珠点头:“沙华是小妖的哥哥,是彼岸叶妖”
江了似懂非懂地点头,四周光线渐渐暗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日落了,墨摊开手,上面出现一颗球形的发光体,把四周照地明亮,“彼岸花同根同叶,他们兄弟二人共有守护,曼珠属于夜晚,沙华属于白昼,日落了,自然换成了沙华。”
“那你们兄弟不就……”江了意识到一个问题,“从来没见过?”
曼珠点头:“彼岸花,花开的时候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花已经谢了……”他一笑,所有的彼岸花都摇曳着身子,开得更盛了,花香浓郁,江了耸动鼻子:“这花真好闻……”
墨看他那模样,无奈地捏住鼻尖:“好闻也不能多闻。”
“为什么?”
江了不解,鼻子被捏住,说话瓮声瓮气的,说着,脑子有些迷糊了,眼前的彼岸花、墨、曼珠都模糊,隐约浮现出一片大海,海中一根粗壮的石柱耸立着,石柱上蜿蜒盘着一条龙,柱子直插进云霄,隐约能看见顶端有一片广阔的土地,渺小的人类沿着巨龙爬上了神柱,大海咆哮着,席卷柱身,卷走了无数人类。
眼前的景物莫名熟悉,江了犹豫着,脑子中浮现出它的名字:“昆仑神柱……”
“什么?”墨看江了神恍惚,又说出来什么,知道他是想起了前世,忙追问,可江了吸入的曼珠沙华花香不多,记忆也随着消失了,再嗅,也只能想起这么多,他摇摇头:“我好想看见了传说中连接天地的昆仑神柱。”
墨敛着脸色没表现出什么,曼珠却变了脸前世能看见昆仑神柱,不是最早一批人类,就是神族,只吸入一点彼岸花香就记起来的记忆,必然是最深刻的,很可能是昆仑神族!
墨斜睨着曼珠,示意他不要说话,揉着江了作痛的额角:“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毕竟是前世,都过去了。”
江了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墨的侍从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墨听了立即沉下脸,示意他先回去,侍从无奈只好先回去,江了问:“怎么了?”
墨皱着眉头:“冥府出了点事,要不明天再来看吧。”
江了耸耸肩:“你先回吧,等会儿我和侍女一块儿回去。”墨见实在没办法,再三叮嘱侍女看好江了。
墨一走,江了就坐在了曼珠身边:“你也别跪着了,多累。”曼珠听了也坐了下来,苦笑:“我们这种小妖是没资格见阎君的容貌的……”
江了扭着头看身后的彼岸花:“你想不想见沙华?”
曼珠垂下了眼睑,把眼中的情绪都盖住:“想见又怎样,我们是受了天帝的命令,不能违抗,此生都无法相见。”
江了深深吸了口气,把花香嗅满了胸腔,可脑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彼岸花的花香是不是能让人想起前生?”
曼珠不知江了怎么又换了话头,想了想,整理措辞:“据说是。”
“据说?”江了不解,曼珠接着说:“我和沙华由彼岸孕育而出,没有前世。”
“那墨?”
“阎君乃开天辟地的弥罗一族,不老不死,自然也没有前世。”
“弥罗一族……”江了呢喃着,伸出手指,用指尖顺着彼岸花茎抚摸,“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身世,今天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
曼珠顺着江了的视线也落在了花上:“阎君的身份自然不敢轻易议论。”
“是啊……”江了回了手,眼神坚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红褐色的土,“我走了,和你聊的很高兴,万一他问起来,就说我们什么也没说,对你有好处。”
曼罗在黄泉路上活了千年,何等聪明,点点头,“知道。”他没想到江了竟顺着黄泉路,来到了奈何桥桥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她面前支着一口大锅,里面熬着红黄色的汤水,看见江了过来,忙起身:“公子走错了,回头吧。”
江了挽嘴一笑:“婆婆,江了就是要往这边走!”
孟婆挡在了江了面前:“黄泉路通阴阳,再往前走可就是人间了,公子走错了!”
江了敛起了笑容,依旧说:“江了就是要往人间走!”说着就要绕过孟婆,孟婆哪里肯,两人在桥上拉扯起来,别看孟婆身子瘦小,力气却大,江了一时脱不了身,侍女上前,竟是抱住了孟婆:“公子快走!”
江了不知道侍女为什么违背了阎君的命令,一时也管不了,抬脚往黄泉路上跑,回头看见侍女和孟婆扯在了一团。
两人一晃身子,竟翻落下桥,忘川血黄色的河水翻腾着,里面伸出了无数只雪白的骷髅手,抓住两人沉入河底。江了没看见这一幕,曼珠却看见了,他潜进彼岸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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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要出大事了!
第二十七章、让本君捉到,非把你绑在床上!
墨赶回冥殿,把那人亲手交还回去,这种事情每过几百年就发生一次,皓煦已经熟门熟路,墨等他把人抱走,回到寝宫,发现江了还没回来,就连侍女也没有,伺候的侍从们都说不知道,墨又赶到忘川河畔,大片大片彼岸花间,也没有那人的身影,就连曼珠也不见了。
墨跺跺脚,曼珠也没有出现,彼岸花大片大片枯萎,裸露出红褐色的土地,那年七月,曼珠和沙华都从忘川消失了……
“四方邪魔,听吾召唤!”墨慌了,他抬起右脚,在土地上跺了跺,高喊一声:“现”
冥府的土地开始颤抖,平整的地面上下起伏,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禁锢在下面,正在挣扎着突破封印,“唰!”一直白骨手臂伸了出来,紧接着又有一只,千千万万雪白的枯骨代替了血红的彼岸花,突破土壤的阻隔,组成了骷髅军团。
“去给本君找!把地府翻过来也要找到江了!”盛怒的墨身上强大的气场,把墨染的黑发撩起,脸色惨白的他终于有了鬼王的感觉,骷髅军团领命,分散开去。
墨头脑中光线一闪,一个念头闪过,顺着黄泉路往外走,奈何桥另一边有大群要投胎的鬼魂等着,看见阎君都跪伏在地上,墨看着锅中黄红色汤汁翻滚,冷声:“孟婆呢?”
领头的鬼差额头磕在地上,:“小的不知。”
“不中用的东西!”墨袖子一甩,鬼差和鬼魂都落在了忘川里面,片刻就被吞噬了干净,墨垂着眼看忘川翻滚的河水:“赢勾!”
忘川中央像炸了锅一样,河水剧烈滚动,翻滚的河水中托出了一个身着玄色袍子的男子,衣角翻飞,身形颀长,一头如雪的白发用黑色丝带系着,站在浪花中对着墨作揖行礼:“阎君!”
墨摆摆手:“别来这套!你肯定知道江了去哪儿了!”
赢勾依然俯着身子,,声音恭敬却也不卑不亢:“小神不知。小神奉天帝之命守护忘川,不得命令不许离开,沉在河底已经有几千年没出过河水了。”
墨深深吸了口气,良久才吐出来:“你回吧。”
“小神领命。”赢勾说完,又缓缓沉入了水中,墨看他渐渐消失的身影,终于是没忍住:“他刚来过冥府。”
赢勾只剩下一颗头若隐若现,眼睛微微眯起,墨不知道他是不是笑了,只听:“我知道,来接他的。”
墨看着赢勾彻底沉入忘川,揉着作痛的额角,要不是江了,他实在不想招惹赢勾,毕竟当年的事,终究是他们兄弟负了他。
忘川水花又翻涌开,几十双枯手托出了两个人,正是孟婆,赢勾的声音从忘川河底传来:“多年不见,小神送阎君一个礼物。”
孟婆一见到阎君就慌忙跪在地上,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墨听了,矗立良久,仰着头大笑:“江了啊江了,真想夸你勇敢,可你是不是忘了本君的本事,这次让本君捉到,非把你绑在床上,让你光着屁股等着本君操。”
江了打了个哆嗦,裹紧身上的袍子,加快脚步跑了起来,黄泉路看似无尽无头,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江了跑了半天还是没见到人间的模样,反而越来越冷。
不知道墨在干什么,说不定已经知道他逃跑的事情了,不,他一定去陪着天后,哪有工夫管他?江了想着,眼前隐约看见意思光线,连忙加快了脚步,光线越来越强,豁然开朗!
江了正站在梵净山下的镇子上,可镇子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房屋残破,残留的房屋、城门的骨架勉强能看出是那座镇子,街上到处洒着已经凝固成绛红色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动物尸体腐烂的臭味,废墟中露出不知是谁的手臂和腿骨,上面蛀满了蛆虫,苍蝇“腾腾”乱飞。
七月的日头最盛,照在身上,江了却觉得寒冷彻骨,他跑了起来,循着记忆,找到了那处镇子最豪华的宅子,“司宅”的匾垂下了一边,挂在门额上摇摇晃晃,朱红色的大门半敞着,江了冲了进去,这才几个月没见,奢华的宅子变得破败,到处是翻倒的家具,和腐烂了一半的尸体,江了忍着恶心,一个个翻看:“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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