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寂寞的力道(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竹
可早上是体育课,我只好拖著身子起床了,在镜子前面艰难的拿了绑带束头发,头重脚轻的,很不舒服。
「你发烧了。」季书严在旁边拿著温度计替我量体温,竟然烧到三十八度多,他吓得不轻,当下就让我别去上课了。
「不行。」我吸了吸鼻子。
李敏极最近越来越刁难我了,发球的时候喜欢找我当示范,把球一颗一颗的往我身上打。不然就是让我当动作示范,把动作拆解成五个步骤,说什麽身体要贴著墙壁,发球的时候不能碰著墙,动作一气呵成才完美,非得让我浑身大汗了才肯罢手。
大家心里都知道他存心找我碴,不过就
扭转寂寞的力道(H) 分卷阅读52
是第一天迟到,又误以为他是学生对他顶了嘴。
季书严难得的严肃,说器量这样狭小,怎麽能当老师?
我一开始还无所谓,後来就渐渐的觉得厌烦了,接连著好几堂课都不想去上,可偏偏季书严又不肯找其他人对打,非得是我才肯跟著去上。
我浑身发热,估摸著拿了短袖要去浴室换短袖,却被季书严拉著胳膊动弹不得。
「干麻啦?」我不耐烦的晃了晃手,可是却没什麽力气。
他拿过我的衣服,「在这里换就好了,我替你换,为什麽非得到浴室去?」他扯著我的衣服问。
「让我自己换,你在外头等著。」我挥了挥手,拿过衣服就往浴室里头走去。
季书严一路上都在唠叨,说什麽感冒就是应该要穿长袖,平时不穿短袖,为什麽发烧了才换成短袖等等诸如此类,也不觉得腮帮子酸。
我头晕目眩的跟在他的身边,他说的话也没有听进多少,只觉得眼前晕浪浪的一片,脚步错乱,连张眼都觉得有些勉强。
「我说的你有没有听啊?」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我努力的点了点头,他才终於没有再继续说话。
出门的时候因为发烧,所以又迟了一点,结果到场的时候已经钟响五分钟了,李敏极站在那边,睁著他那双单凤眼,瞅著我们看。
他很讨厌别人迟到,这我第一堂课就领教过了,他尤其讨厌我迟到。
可我偏偏这回眼花撩乱,只看见他拿著球拍面对著我们,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麽,我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快些!」季书严在旁边扯著我的衣服,然後把球拍塞进我的手里,催促著我。
我晃了一晃,才刚站定,就看见李敏极站在那里对著我笑,然後他用清亮的声音对著我说:「顾童,站到中间,今天你又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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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我晃了一晃,才刚站定,就看见李敏极站在那里对著我笑,然後他用清亮的声音对著我说:「顾童,站到中间,今天你又迟到。」
我脑袋里头转了几回,才把他的话给消化了。我转过头去,看见季书严在旁边担心的望著我,然後低声问我:「还成吗?」
「嗯。」即使我觉得自己虚弱的快晕倒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李敏极眼里不知道闪过什麽样的光芒,总之我是分辨不出来了,头晕的时候判断力都比平常慢了许多,动作也有点迟缓,他对我的速度很不以为然,拿著球拍神色不耐。
「动作快些!」他把羽球叠在一起,左手拿著十来颗羽球,固定在靠近身体和手肘的地方,右手拿了羽球拍,一边先向大家解说。
至於解说什麽,我是没有听清了,只是站在那边觉得头晕,季书严的身高很是突出,以至於我望过去的时候眼里只有他的脸,正看著我,似乎很担心。
「先示范小八字,呐,你接球就行了,把球打回来。」
我回过神的时候,李敏极已经迅速的发出两颗球,室内球场只听见球拍撞击羽球时啪啪的声响,还有点回音,我一下子就懵了,球打在我的身上,我却还没来得及挥出球拍。
「愣著做什麽?」李敏极帅气的脸露出怒意,冲著我大吼。他说话的时候有种口音,大概是韩国人的关系。我知道班上很多女生其实挺喜欢他,即便他上课严格。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其实他也不是今天才这样了,平时就很爱拿我出气,动不动就找我碴,好像我是他眼里的细沙子一样,对著我大声几句并不是什麽难得的事情。
可是这样怒吼倒是头一次,以至於我呆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听见他又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什麽「再接不住就去旁边对著墙练小八字。」还有「练个一百次。」诸如此类恐吓的话。
我晃了晃头,把球拍握紧了,在大家的目光下提起神来面对他。我不想下了课还留下来对著墙壁挥球拍,那种愚蠢的画面我想一次就觉得可笑。
他把球又打过来了,我勉强挥了球拍接下一球,可下一球、下下一球、还有下下下一球就接不住了,全都往我身上毫不偏差的打过来,羽球打在身上可是挺痛的,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种百发百中的实力到底是怎麽练出来的?
我泄气的蹲在地上,班上很多人在窃笑。
「站起来。」他走过来,扯住我的手,用力的把我拉起来,而且神色凶恶,看起来十分严厉。他扬著线条好看的下巴,凤眼睁得大大的,里头的怒意毫不掩饰。
班上的人见他这样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大家虽然看著他对我发火会当成玩笑,笑笑就算了,可李敏极这回倒像是真的火冒三丈,我都不知道自己这麽令他厌恶,不过就是一次迟到一次顶嘴,他用得著这麽折腾我?
怎麽季书严就没有我这种待遇?还是说特别美丽的人都很得人疼?
我想咬牙切齿,却觉得酸软无力。
我听见季书严在身後说了一些话,诡异的飘到耳中,我却浑然听不清。然後我终於支撑不住,双腿软绵绵地,往後倒了下去。
22.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我站在窗户边,有些朦胧的往外看去,外头一片阴暗,大概是快要下雨的关系。
m城的天气似乎又开始变冷了,我裹紧身上的衣服,缩在被子里头,尽量把耳朵也埋在里面,可是没什麽用,我浑身都觉得冷。
刚才季书严不知道对我说了什麽,我刚睡醒,什麽都没有听清楚,他又风风火火的开了病房门出去了。我有点烦脑,生病的事情如果给权锋知道了,只不定又要怪罪到徐燕身上,其实根本不关他的事情,是我自己忘了关窗的。
门喀嚓一下又被打开了,我头也不回,迳自问那条小尾巴:「买了什麽吃的?」身後却没有回应。
我纳闷的转过头去,对上那一双阴沉的眼,还有那张熟悉俊美的脸,僵在那里。
我颤抖著看他,浑身发寒,即使盖了厚被,都觉得冷。
鸿麒天忽然伸出手来掐住我的脖子,使力的、毫不留情的掐著。
「我说了,再逃开,绝对饶不了你!」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气管被堵住的感觉很难受,我挣扎著,渐渐的晕过去了。
「啊……」我惊慌失措的睁开双眼,拚命的呼吸著。
是梦。
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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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梦!
他没找到我,幸好他没找到我!
我困难的喘息著,头疼的令我眦目欲裂,我往後倒在枕头上,睁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是医护室。」旁边有个声音。
我转过头去,有些茫茫然的看著李敏极,他用手撑著头,似乎盯著我看了许久,眼神令我有点不太自在。
「我……」我才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疼得不行,只好闭了嘴,安静的看著他。
「喝水?」他问我,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後犹豫了一下,才又点了点头。
「到底要是不要?」他十分没有耐心,我用难听沙哑的声音开了口:「要,谢谢。」
大概是被他折腾的怕了,虽然心里对他很是厌恶,可是却还是有点畏惧的,这个人毕竟是我的老师,虽然看上去也才二十五六岁,但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令人不敢小看。
他把水杯递过来,我困难的坐起来,才要伸手去接,却看见他倾著身子靠过来,然後在我错愕的目光下扶著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不……」
「闭嘴。」他严厉的命令。
我不由得闭紧了嘴巴,任由他亲自把水杯靠到我的嘴边,水碰到嘴巴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温水。
原来这个人也有细心的时候。
我暗地里怔了怔。
「还要吗?」喝完了之後他又问我。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才发觉自己怎麽大了胆子,却又见他毫不在意的转过去倒满了水,像刚才一样又喂我喝了一次。
我离他离得很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大概是洗衣的味道,很香很好闻。即使他搭著我的肩膀半强迫的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可我毕竟有些害怕,动作僵硬著,就有些不自然。
「你这是做什麽?」他忽然低沉著语气问我。
我又僵了僵,连忙摇头,顿时痛的差点又往後倒。
「别摇,头晕就别摇。」他说的话都很简短,而且极具魄力,我兴许是被他命令惯了,只觉得他这种语调实在和他不搭。
他应该再凶一点,至少对著我的时候他从来没温和过。
我稍微好了一点,才又开口问他:「书严呢?」
他的眼神不知道怎麽回事,蓦然变得阴冷,他冷冷地看著我,半晌,才又开了口:「他去替你拿冰袋了,医护室里没有冰袋。」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我下意识的一缩,用手护住自己的头。
我这麽做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麽意思,大概是以前被鸿麒天打怕了,保护自己都成了反射动作,并不是针对他这麽做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尴尬的抿了抿嘴,看著李敏极沉著脸,手定格在半空中,那张脸黑的跟木炭一样,令我心生畏惧。
「你以为我要打你?」他沉声问我。
我轻轻的摇摇头,怯生生的把手放下来。
「不是……」
「嗯?」他又威胁似地看著我。
「呃……嗯……」面对他的脸色,我只好老实的应了一声。
23.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他正要开口,门却被推开了,我惊慌的往床被里头缩了缩,看见从门口走进来的季书严手上正拿著冰袋,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
「你干麻,那脸色是什麽意思?」他很不悦。
我该怎麽说呢?因为刚刚做恶梦,我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怎麽想都不大对,我只好替今天古怪的行为又做了一次尴尬的轻笑。
我接过冰袋,赶忙转移话题:「谢谢你。」他听我这样一说,顿时露出笑脸来,变脸的速度快的跟什麽一样,还替我把冰袋塞到後脑杓。
这种样子简直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我忍不住这麽想。
他这麽做的时候我才发现哪里不太对劲,我的头发被放下来了,披散在肩膀旁,难怪李敏极的脸色这麽难看。
他看我这头长发不顺眼很久了,见我这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自然高兴不到哪去,尤其我又打断了他的课程,心情不太舒爽是可想而知的。我这时才觉得李敏极有些反常。
我以为他是对我厌恶至极的,会在医护室里和我共处一室那麽久还真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著实猜不透他的心思,可竟也觉得他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的那麽讨厌。或许是我晕倒吓著了他吧。
我默不作声的想著。
「其实也不用冰袋了……我好像退烧了……」
那两人听我这麽一说,竟然齐声对著我大吼:「胡说八道!」
那气势震慑得我噤声不语,缩在被子里头胆怯的望著他们两个,刚才好不容易宽慰一点的心情又消逝的无影无踪。
做什麽这样吼我啊……
我委屈的看著他们两个。
「三十九度多,你烧到三十九度,都要脱水了你知不知道?」李敏极气冲冲的冲著我吼,丝毫不顾形象,脸色十分难看。
季书严靠过来用手摸摸我的额头,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说了句「好凉」,然後被两个人瞪得不敢再说话。
不是他的手好凉,是我的头好烫。我现在才知道,啧,还以为退烧了说,怎麽更严重。
「你都没有感觉的吗?你是死的吗?」李敏极用手指头用力的戳戳我的额头,我头晕目眩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反驳他们两个,努力的忘记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站在病床旁边。
可我不敢睡著,刚才的恶梦让我太过害怕。
我怕有一天,刚才那样的噩梦会成真。
我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等,胆颤心惊的等著那一天到来。我以为自己够坚强,能够放开那一段过去了。
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胆小。
晚上的时候,徐燕到医护室来看我,顺便带了一些水果,还多带了一件薄被,季书严在旁边看著他忙来忙去,竟然也没有开口说要帮忙的意思。
我趁著徐燕出去换冰袋的时候,冷冷的对他说:「你如果不想帮忙,那就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你也没什麽事情。」
他瞪著那双绿眸又要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闭上眼睛没有看过去,也不再说话。
「你生气了吗?」我听见他走过来停在床边的声音,然後被子里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了,我动了动,竟没能挣开,只好任由他随便去了。
「没有。」我一字一顿的,说得有些不顺心。
他好像还想说些什麽,才刚说了个「你」字,门就被打开了。我是没有心情再去张开眼睛,也十分的疲惫,听见徐燕在斥责他。
「为什麽拉开棉被?就已经发烧了,你还想让他著凉吗?」那口气听起来倒也真的像了三
扭转寂寞的力道(H) 分卷阅读54
分的「兄长」,听起来只有不尽的关心,并没有其他暧昧的意思。
我的手被放开了,季书严没有再说话,接下来响起的是房间开门的声音,然後又是关门的声音。我终於睁开双眼,医护室内没了他的影子,不知怎麽的,只觉得一阵惆怅。
其实不过是个室友和同学,能够待到现在也很够意思了,他没有什麽义务陪著我一整天的。
就连徐燕也是晚上才来的,我怎麽可以这麽凶他呢?
我有些後悔。
等明天出了医护室就去找他吧,和他一起去那家店吃他喜欢的蛋包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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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我真的是隔天就去找他了,可我进了房间之後,他见著我却也只是朝我点了头,笑了一笑,就没了下文。
我烧还没退,但也没像昨天那样高烧,全当他是不敢让我太烦了,才敛了一些。我找不到时间和他说一起去吃饭的事情,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又睡著了,所幸没有噩梦,一片黑暗。
接连几天,季书严都不再缠著我,早上不再需要我叫他起床,洗衣服不用我帮忙,连上课吃饭上厕所都可以自己去了,几天之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搞得好像吵架一样。
我找他说话的时候,说没几句话他就又要走了,连待在同一个寝室里头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问了他,却是忙社团一句话就草草带过。
我不晓得他怎麽了。
那天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桌面前,拿著手机在看东西,也不晓得是在看些什麽,竟然没有发现我回来了,只对著手机桌布在微笑。
我忍不住靠过去,才刚拍上他的肩膀,他就忽然回过头来,看见是我的时候吓了一跳,迅速的遮住手机,「你做什麽!」他竟然对我大吼。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望著他,不明白为什麽他忽然这麽对我。
「我只是想要叫你。」我愤愤的放下手,皱著眉头看他,「你用得著这麽凶吗?」
他把手机放到抽屉里头,安安稳稳的好了,才转过头来看我,脸上是少见的不耐烦,我的心脏抽了一下,明显的是疼痛。
「你要干麻?」他口气恶劣的问我。
我的心突突跳了几下。
什麽跟什麽?
之前黏我黏得跟什麽一样,现在态度说变就变,看著我就没摆出什麽好脸色,想找他说话就推说累了想睡,想找他吃饭又说社团要忙。
摆明著是不想和我相处,我怎麽忽然惹他嫌了?
我见他这样,把头撇过去,走会自己的床旁,拉起被子抖了抖,又觉得有点可笑。
我背对著他,觉得眼睛酸酸热热的,却忍著没有掉下眼泪来。半晌,我才说了一句:「算了,没事。」有些泄气。
他在後头安静的没有出声,我胸口里头越发憋足了气,闷著想要发泄,转身才要离开了,他却又叫住了我,口气里有些犹疑不定。
「小童,你……」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床旁边晃了几下,却没有勇气转过去看他,我怕被他发现我的眼眶泛红。
「你身子好些了吗?」
他这样一问,我的火气一时之间冒了上来,打都打不住。我捏了捏拳头,终於转身过去对著他大吼:「谁让你假好心,都好了多久了你才来问我?你不想管我,我还不想让你管,你尽管闹你的脾气去,我见著你这样都嫌烦!」我怒气冲冲的一口气吼完,眼泪也不掉了,站在那边瞪著他,一口气还缓不过来。
他似乎被我骂傻了,乾坐在那边,睁著他美丽的绿眼睛,好像很吃惊一样,说不出话来。「小童……你……」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蹦出个什麽屁来,我气得甩门而出。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到宿舍。
天黑之前,我转了两个小时的公车回到权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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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权家很大,尤其权家两老长期居住在国外,家里大小事几乎由权锋一人打理,公司则由他大哥和二姐负责,两个人也不住在主房,在总公司旁找了别墅住下,说是什麽闹中取静,别有风味。
权锋看见我很是惊讶,可很快就迎上来了。
「今天怎麽想回来了?」他对我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对著小孩子一样,总是带著一点包容和宠溺,兴许是我长得和年纪不太相当。
我摇摇头,「和室友吵架了。」我说得毫不避讳。
他愣了一愣,然後呵呵笑了一下,「还成吗?」
「不成,吵得凶了。」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他让我进了房里,拿了外套让我穿著,口气里头有些责备:「以後要回来通知我一声,不必这麽麻烦,我让人去接你。」
我没说话,他又说:「我听徐燕说了,上礼拜发烧了是不是?衣服多穿些,不行的话我替你多买几件衣服。」
「不是,晚上忘了关窗了。」我老实的说了。
他走进厨房,弄了一些热汤来给我喝了,我和他围著餐桌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有汤匙偶尔碰撞到碗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声响,在硕大的餐厅里头显得有些空旷。
我的眼眶不知怎麽的有些发热,眼前模糊,不太舒服。
他忽然摸摸我的头,我抬眼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湿热热的一片了,却还固执的不肯哭出来。
我这是变坚强了呢?还是又更怯懦了?我自己都不懂了。
我的头又开始有点晕眩,来的时候在公车上吹了两个小时的冷气,又没穿上外套,感觉又要发高烧了。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
我抽了抽鼻子,喝完了汤,就想睡了。权锋多拿了一件薄被来房里,让我吃了药,又替我盖紧了被子。
「权锋,我想去把头发剪了。」我迷糊的时候对他提出了要求。
「再过一阵子,有些暗地里的风头还没过,热了就把头发绑了。」他严肃地,没有任何我辩驳的馀地。
不久,我又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果然又发了高烧,这一次烧到快四十度,权锋毕竟不像季书严那样好说话,已经擅自替我向学校请了假,又让家庭医生来了还不肯罢休。
扭转寂寞的力道(H) 分卷阅读55
「吹了太多冷气,是不是头疼?」医生拿了温度计塞在我的嘴巴,拿出来的时候是三十九度七,他吓了一跳,「挺高的,现在开始垫著冰枕睡,我再开些退烧药给你吃,里头有些安眠作用,多睡一会儿,晚上大概就退烧了。」
权锋在一旁听著,看似都一一记下了,才让医生离开。
「如果想吐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在旁边看著你。」他对我说。
「不是很想吐……就是有些晕……」我话说得很慢,慢到连自己都以为自己要睡著了。
他这才点点头,宽了心的模样坐在旁边,一边拿了电脑在看,我顿了顿,才闭著眼睛同他说:「可以不用理我的,你做你的事情,别管我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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