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一下可以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儋耳蛮花
大家喝过一轮,上了汉堡鸡翅薯条意大利面和各种肉类,就连寿司和生鲜也摆了一堆,大概都够十多个人吃了。
蒋麓还很骚气地弄来了一只奶油巧克力棉花糖蛋糕,插满蜡烛,搞得像庆生。
“庆祝重生啊兄弟,下次你要再敢这样消失,老子第一个劈死你,知道吧?”
陈凌一向不当人,立刻挑衅说:“体谅一下没有性-生-活的学神吧,不容易的。”
听着男人们的调侃,奚温宁只顾低头吃着眼前的鸡翅,陈凌则被诗添夏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一下手。
啧,妻管严也是不容易。
聊天途中,他们两个男的被蒋麓拉着去吧台那边,见什么生意上的朋友。
奚温宁也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见郁柚在夏夏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自从高中毕业,郁柚更加潮爆,如今的她发梢微卷,头发长度到肩膀以上,挑染了一层粉色,像自杀小队里的奎恩。
她大学期间单独搬出去租了房子,也认识了一批玩极限运动的朋友,还经常做些相关的零工。
如今身处的项目团队与政府合作,开发了一个滑板公园,承办各种比赛,并向全国推广滑板运动。
夏夏秀气嫩白的小脸通红通红,两道柳眉蹙着。
奚温宁好奇:“又在聊什么羞羞的小秘密?”
“在说她和陈凌的第一次。”
郁柚突然大咧咧地说出来,诗添夏猝不及防,想要捂她的嘴也来不及。
奚温宁喷笑了:“我之前逼问她,她就说那天一起过生日,情不自禁就……”
“里面有隐情呢,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件事还和徐远桐有关。”
“什么情况?”
“那时候陈凌不是经常跑去美国么?他谁也没说对吧,而且死活不讲原因,夏夏就以为他在外面有了新欢,突然和陈凌提出分手,陈凌当场就傻逼了。”
要说陈凌还真言而守信,当时还不能讲出秘密,只能对诗添夏拼命表忠心:“宝贝你信我,老子就你一个,根本没别人啊。”
诗添夏眨着长长的睫毛,泛起湿润的眼泪,她还喝了一点酒,大脑变得迟钝,与素日的安宁气质不同,生气地说:“你不用管我,我们到此为止好了……”
陈凌一下子就手足无措,又懒得解释太多,直接就
把小可爱给吃干抹净了。
许是想起那夜的画面,诗添夏捂住脸,娇嗔:“你们讨厌!郁柚,以后都不和你说了……”
郁柚一把将她拥到怀里,大笑起来。
奚温宁的眼睛也含了亮亮的笑意,方巧,抬头的瞬间与前面的徐远桐不期遇上。
她还来不及回笑容,灵动璀璨的眸光就这么撞入他的眼底。
徐远桐心脏都一下下加快跳动,他侧靠着吧台,就这么抱着双臂,眼睛凝视她的笑容,柔软松散的一缕额发淌下来,衬得黑眸幽深。
温宁错愕,低头猛喝了一口长岛冰茶,顿时脸上有温热的感觉。
等到两位男士回来,话题又回归到徐远桐这几年在cit的求学经历。
而最严重的时期,他中间停课了大半年,幸好在老师协助下还是圆满毕业了。
徐远桐很大方地自黑:“要当这种研究学者就要抵得住诱惑,耐得住寂寞,但是我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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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转到她的脸颊,轻笑:“我怎么抵抗得了诱惑。”
郁柚也是把这三年发生的事看在眼里,特别是之前由奚温宁的角度去看待整个事件,被她的一点一滴牵动内心。
但知道了徐远桐的日子要痛苦百倍,她只有唏嘘和无奈。
“学神的工作性质和我们小肉饼真是天差地别。”
奚温宁故作挑眉:“也还好吧,我整天写剧本改剧本,串戏排戏,虽然谈不上什么学术,可也是‘创作’好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远桐的工作不近女色,你不一样,你就是在男人堆里工作啊,而且还都是优质的男人,不管小鲜肉还是大叔,各种类型任君挑选。”
郁柚放下手中的空酒杯,说到这里终于流露出目的,无非是想让徐远桐不爽罢了。
腿女神所言非虚,当女导演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请好看的小哥哥来拍片,她眼光多毒,一眼看中了苏巷。
酒吧楼底的街道两边,闪着川流不息的车灯,路人近了又远,车辆的引擎声轰鸣不断。
温宁望见徐远桐眼底的沉色,心里再次浮现那种艰涩的情绪。
喝完大半杯长岛冰茶,奚温宁稍许感觉头晕,她去洗手间拍了点水,索性又跑去酒吧外的走廊,倚着窗口吹了会儿风。
鬓旁柔软的黑发被吹起,让她脸庞添了更添几分柔色。
徐远桐静静地看了看,才默不作声地走近她。
“你千万不要同情我。”
他没有开场白,像是这样自言自语。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感情。”
“不是的,我没有!”
奚温宁差点急的都要否认三连了。
徐远桐嗤笑:“那你刚才什么表情?”
看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这才知道对方又想套他的话,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你管我什么表情,我才没空怜惜你,以后我在舞台剧的圈子有佳丽三千,你都排不上号。”
“不会吧,我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
奚温宁想到另一件要问他的事,抿了抿唇,似乎在想如何措辞。
走廊里没有冷气,好在外面吹进来的风驱散了夏夜的一点闷热。
“徐远桐,你除了要和陈凌一起创业,还在继续念书吧?”
“嗯,cit毕业之后,我联系了s市的一家学院直接读博了。”
cit这种学院,本科学位的质量相当高超,很多博士学院完全接受本科生去考,特别是徐远桐仍然有光环笼罩,在别人眼里是想要都要不到的香饽饽。
奚温宁像是放心了,唇角微扬,没法掩盖那一丝对他的关切。
徐远桐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那温软的手感和以前一模一样,令人心生荡漾。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棒,就算没有我,你也活的很好。”
“当然啊,那还用你说。”奚温宁撩着耳际的发,骄傲地说:“我还是可以有一份很棒的事业,可以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可以活得很……”
她说的句句属实,但没有他的人生,一定会少了些什么。
徐远桐安静地听着,突然打断:“星星,我们和好吧?”
“……”
不可否认,她有点想答应了。
一点一滴被某种比当年还要浓烈的情感所吞没。
他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太多想要倾诉的爱意被克制,可越漠视,就越澎湃。
两人正这么看着,突然几步之外的电梯门开了,几个人影带着放肆的笑声出现。
奚温宁下意识地应声抬头,看见为首的男人搂着一个美女,对方身材火辣,脚上穿了一双系带子的红色高跟鞋,相当妖艳。
尽管男人五官也算得上端正,却虚浮着一层酒色之气,人模狗样儿一看就是长年浸淫在纵欲的环境里。
奚温宁不需要劲去回忆,当下认出了对方的模样,她狠狠地别过脸,往角落转过身。
徐远桐也顺着目光看过去,脸色微微变了。
那男人还没留意到他们,站在酒吧门口点了一根烟,说:“听说你们这一届新生很骚啊,可惜我都毕业了啊,啧啧还是年轻好。”
“斐哥,你是学长,就算毕业了也是我们的前辈呀。”
“那让学长好好‘教’你们一点道理,哈哈哈哈。”
奚温宁咬了咬牙,这时徐远桐将她拥在身前,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将她拢着,给了方寸之间的安然庇护。
她捏着发汗的手心,“是赵斐,就是当年……”
“我知道的,你不用说。”
徐远桐轻声说着。
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在乌发掩盖下若隐若现,看上去就像过去那样乖巧伶俐,让他喉咙发干。
谁知,那抽烟的男人视线不住地往旁边飘,还是发现她了。
“哟呵,这不是学妹吗?哦……你都没正式毕业,我这么叫对不对啊。”
边上好事的女人立刻就问:“谁啊谁啊?”
“你们知道吧,当年在网上可有本事了啊,逼得我们戏剧学院都关闭官微,还锁了评论。”
奚温宁冷冷地抬眼,连一丝笑容也没有。
“是啊,你们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学校还是要点脸的,只能这样做自保。”
赵斐没想到她还这么伶牙俐齿,吸了一口烟,毫不忌惮地谩骂:“奚温宁你怎么这么要事情啊?你他妈就不能滚远点吗?赶着被我们骂,你根本就是欠-操!”
奚温宁面对这个满嘴喷粪的男人,很平静地鄙视着,她已经历过更令人气愤的阶段,不会再轻易被激怒。
就算知道所有的正义不一定都能降临,就算明白道德不能惩罚罪犯,就算这个操-蛋的世界有太多令人失望和窒息的阴暗。
但仍然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一点点。
让失去亲人的受害者得到安抚,让被侵-犯的女孩子获得自尊,让无家可归的孩童得到安全的港湾。
徐远桐走过来,头微微侧着笑:“欠-操的是你。”
赵斐刮了眼前这人一眼,不知他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替这个已经一败涂地的女人撑腰。
“你算什么东……”
他话还没说完,徐远桐已动作极快地从对方手里夺过烟头,火星子一闪一闪,他抬腕往这人的脖子处使劲按下去!
“啊!!”
赵斐发出一声犀利的惨叫,捂着被烟蒂烫出一块通红的伤口。
半根烟落在他的脚尖处。
徐远桐搓了搓手,像要拍掉什么脏东西,淡淡地说:“替你爸教训你这狗东西,不用谢。”
☆、第63章63.心疼
第六十三章
赵斐双眼通红,完全失去理智地吼了一句:“你妈个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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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身边几个同行的人刚准备对徐远桐出手,蒋麓在吧台那边早就发现了这些人要搞事,一个眼神示意,几位人高马大的肌肉男走出去,把他们一群人分开。
徐远桐他们早就过了一言不合就亲自上阵打一架的年纪,成人的社会有截然不同的规则。
“哥们,来我这里闹事,不给面子啊。”
赵斐看了一眼老板模样的年轻人,对方语气和善,可眼睛里的威慑绝不是唬人。
他反应过来这些人是一伙的,先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太失面子,反驳:“你眼睛瞎了?你看到没有”
他扯开领子,皮肤上被烟头的高温烫出了一块丑陋的疤,通红通红的。
“是这狗-娘-养的先动手!”
蒋麓让几位手下放开赵斐,语气凉凉地说:“嘴巴放干净点,你说别人先动手,谁看见了?”
赵斐愣了一下,转身看自己的同伴,身边妖艳的女人有点被吓到了,胡乱地摇了摇头,不知所措。
眼看打架是搞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了,赵斐想了一会,伸手指着徐远桐,指尖再差一公分就要戳到他的鼻梁。
“我要告你!你别走,我现在就报警!”
徐远桐用力拍掉他的手臂,冷笑:“好,报警,我正好认识几个记者朋友,一起叫来吧。”
他看到赵斐迟疑的神态,不由得多说了一句:“听说外面就要变天了,识趣的就别再搞什么新闻出来。”
对方闻言,心里浮现一个搁楞看着他。
奚温宁站在身旁,看着那人有恃无恐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有些难掩的痛快。
当时,这人渣和那些贪污受贿的教授还威胁过另一个女孩子,说要告她诽谤,让他们停止继续纠缠。
赵斐的气焰明显敛了一些,骂骂咧咧地摸了摸脖子,疼的厉害。
身边的女伴急忙说:“斐哥,要不咱们先去医院一趟吧!我看着好严重……”
这话也算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赵斐顺势应下,为了找回一点气势还嘴硬:“操-你-妈,给我等着!”
徐远桐在他说话之前已经带着奚温宁进去了,懒得理他。
她想了一会儿,皱眉问:“你……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回国之前关注过三年前的那件事,当初赵斐他作为学生会长做过什么,我大致了解了。”
徐远桐走到吧台边上,向酒保要了一杯龙舌兰和一杯橙汁,灯的光影投下来,勾勒着他冷淡的轮廓。
男人侧身等着酒,眸子转过来,与她提及:“我调查过赵斐的背景,他爸爸的几个子公司,与官场上的人有关联。还有那几位教授,恐怕也是整个利益集团的一份子。那批人最近势头都不太好,政治这种事本来就一拨一拨的,何况一旦站错队,或者有了新体制,就再不如前。”
他说的简单易懂,奚温宁无言地咬唇,果然能力的高低注定会有不同的结果。
徐远桐拿着两杯饮料,两人往回走。
“本来还想找机会和你聊这件事,没想到今晚会撞上那个狗东西……”
陈凌坐在那边提高音量喊他们:“怎么回事啊?门口吵什么?”
徐远桐止住了话头,回他:“没什么,遇到一些有过节的人。”
聚会持续到下半程,不仅薛虚怀来了,就连程兴他们几个在同城的朋友也聚了过来,大家热热闹闹地聊了许多,也因为徐远桐的回归,终于能痛快地聊起过去,霎时曾经阴霾的画面都被悉数点亮。
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大家都有点喝多,诗添夏迷迷糊糊倒在陈凌的怀里打瞌睡,小脸迷蒙着一层红晕。
蒋麓看了看时间,说:“都这点了,明天又是周末,你们就别想着回去了,我替你们安排好,上楼去唱ktv,想通宵的通宵,想睡觉的旁边还有包间可以睡,怎么样,我这里周到吧?”
陈凌抱着媳妇儿,可以说是在座里最圆满的一个。
“你这个逼可以啊,越来越懂风流快活了。”
他说完,轻声哄着怀抱里的小女人:“老婆我带你上去睡一会吧?一会和咱妈打个电话……”
说到这里,还推了推身旁的奚温宁,“你呢?”
她搁下手里空了的杯子,说:“我和家里说了要晚回去,但明天还有两场演出要去盯着,看情况吧。”
徐远桐看她脸色不是太好,就没逗她,给她倒了点柠檬水。
“你要是想回家,我现在送你回去。”
“没关系,难得大家这么开心,方导说早上没什么特殊情况我就不用去了,下午开演前赶到就行。”
奚温宁说完,才察觉好像刻意要和他多待一会儿似得,不由得别过了眼。
徐远桐假装没看见,继续和他的迷弟薛虚怀聊着脑神经方面的课题。
薛虚怀是天生的娃娃脸,即便过了这么些年,眉宇间还是有一股丰神俊秀的年轻味儿,很招女孩子喜欢。
“我觉得学神你要是转vr方面的研究,肯定会有重大突破。”
“哦,是不是陈凌给你什么好处了?”
“没有没有,也就答应给我几成股份吧哈哈哈哈。”
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陈凌他们去了楼上休息,奚温宁先去陪郁柚他们唱了几首歌。
ktv的包厢里气氛依然热火朝天,大家像回到了高中生的时候,什么都没变过。
徐远桐坐在温宁身边,安静地望着她的一眸一笑,眼睛都移不开半点,像是要把离开这么些日子的时间都补回来。
到凌晨两点多,她有点撑不住了,不住地揉起眼睛。
郁柚和薛虚怀都熬夜惯了,这个点还像夜猫子似得没有睡意。
徐远桐低声劝道:“要不去睡一会?”
蒋麓有意撮合这对苦命鸳鸯,连忙就说:“这边的房间很豪华,你去看看要不要住一晚?”
奚温宁也累的不想再坐车回家了,顺势点了点头。
走廊上杳无人声,她一个晚上都在琢磨的念头,此刻,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后续还会做什么吗?”
徐远桐回头看她:“什么?”
“就是,赵斐这件事,你既然查过他的背景,那代表你想做什么。”
“那就看你怎么想了,我都听你的。”
语气流露出一丝很自然的宠溺。
奚温宁低头拿着钥匙,看牌子上的号码。
“我也不知道,现在回想起那件事……还是觉得像做梦。”话音落,她抿唇发笑,“它对我人生的影响挺大的。”
就像当初他的离开一样。
“我在反抗他们的那个阶段,有过很多难过的情绪,想到大学之前,只顾和身边的好朋友无忧无虑,直到有一天……温室的玻璃碎了,我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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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子的。那时候内心有很多感触,就像觉醒什么的。”
她憋在心底许多的想法,也只有和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说。
“我妈、我爸,还有网友,他们都说过,你不是在和几个人斗,你是在和高于你几个阶级的人斗,你在挑战权威。你一个人也好,十个人也好,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奚温宁这样的女孩子,出生在普通的小资家庭,有一份稳稳当当的职业,可就连中产阶级阶级的等级都很难达到,运气好的话可以做出一些不错的作品,让观众们记得她的名字,但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无名,淹没人海。
徐远桐等她开了门,将手抵着门板,好让她先进去。
“从校园里出来以后,世界变大了,所以更显得我们很渺小。”
奚温宁说着,没急着继续下去,而是先四周看了一圈。
一房一厅一卫的布局,确实如蒋麓所言,设施很新且一应俱全。
奚温宁满意地打开衣柜的门,想了一下,拿出两双一次性拖鞋,把其中一双放在身后那人的脚畔。
她想到那次陪他去参加全能比赛,两人也有在酒店独处一室。
一恍惚,时光再次倒流。
生怕房里的气氛会变得奇怪,她连忙说下去:“其实,这件事为我带来的也不仅是痛苦,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振奋。”
这就是成长的阵痛和喜悦吧。
走出乌托邦,看到美丽而丑陋的世界,原来我们都这样努力又艰难地活着,才会那么生机勃勃。
徐远桐凝视她温柔的背影,心头的感觉难以言喻。
“没有哭过吗?应该哭过很多次吧……”
“嗯,有一回我记得是被警察询问,然后看见我爸妈很难过的表情,我跑进房里关上门,一下子就哭了。”
双手捂着脸,眼泪不由分说地涌出来。
就是那一刻,觉得太难过了。
明明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在念大学的小孩子,二十年来都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为什么却被外面的那些陌生人伤害。
徐远桐心如刀绞,就像是被她的言语彻底揉碎了,又沾染了酒意。
“是我不好,我不在你身边支持你,是我做得不对。”
奚温宁听见他沙哑的声线,忍不住说:“徐远桐,我气你离开我三年,不让我有机会照顾你,也不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怨恨你没有帮助我,因为不是你想要生病的啊……”
徐远桐心中更为震痛。
曾几何时。
她真的已经长大了。
变得比学生时代更加理智和宽容,对待万事万物都有了更从容的姿态。
“我情愿你像过去一样,当个小戏。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不知道吗?”
奚温宁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半蹲在自己身边,也有了一点难受。
她独自撑这么久,已经习惯做出独当一面的姿态。
“有啊,有时候,也会装弱势博得同情的。”
说着,抬头看到徐远桐的一双眼睛。
在灯光的照映下,变得清亮逼人,糅杂着深情和无奈,像浸润在湖泊中的月亮,无限的温柔荡漾开来。
“那就做给我看。”
☆、第64章64.和好
第六十四章
奚温宁睨他一眼,嘴硬:“不要,就不给你看。”
她反问:“你不回去休息吗?”
徐远桐坐在那里,嘴角微哂:“我想在这里陪你休息。”
她站在那边无语,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喊他的名字:“徐远桐。”
“嗯?”
“你真的有办法能治赵斐吗?”
他看向她,过了一会,才说:“能,而且是‘成熟’的办法,但可能没办法还你们一个真正的公道。”
“我知道的……果然还是像阿虚说的,真不愧学神。”她笑着抿了抿唇:“那就交给你了。”
徐远桐点头,视线稳稳地落在她的眼底。
“那我们再试一次,能走多远就多远。”
一语双关,他还是那样令她着迷。
低哑的嗓音,有种漫不经心的高傲和自信,像龙舌兰的迷醉,在房中温黄的光线下,短袖t恤领口处的两道锁骨更显得好看至极,脸部的线条隽秀,所有不用言说的深情藏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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