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双性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纸兔
只是这次给钱的时候那掌事答应得爽快,可事情过了好几天都办不下来。
找了人去通气,却得到上头一直有人盯着这种语焉不详的回答。
钟权冷笑一声,苏家谁会盯着这种蝇头小事?自然只有那个穷极无聊的苏家大少爷了。看来这几年对方也不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竟然学会这般巧妙的报复手段了。
他最近谈的生意也遇到瓶颈,对方一直暗示他给的价格太高,想要再往下压一压,否则就找别的货源。原本就谈好的生意对方忽然反悔,这其中是谁在从中作梗也不言而喻。
钟权感慨一声苏家在皇城果然势大,他索性把所有烦心事都扔到脑后,邀上同行友人去花楼喝酒去了。
月上柳梢,花灯如昼。
这京城里,能把任何一个晚上过得如节日般快活也就只有花柳巷了,而论这其中的翘楚,自然是头牌柳莺儿誉满京城的迎春楼。
钟权没权没势,就只剩下一个钱字稍微能让他快活些。他一进迎春楼,就财大气粗地让老鸨上了这里最好的姑娘,美不美在其次,善解人意最好。
享受着上好的美酒佳肴,欣赏着妙龄女子歌舞翩跹,钟大商人一颗愤懑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友人姓李名桥,御女颇有心得,心猿意马地看了一会儿舞女大腿,便搂着怀里娇俏往厢房里走去。
临走前,李桥朝钟权挤眉弄眼一番:“钟兄,我给你在这里订了一间房,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大可不必客气,今夜兄弟我请了。”
钟权哭笑不得地应了。
既有人请客,钟权也就却之不恭了,左右都不是家里,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省了深夜回客栈的麻烦,迎春楼里的软塌还要香上三分。
待得钟权差不多有了点困意,便叫一众舞女退下,连旁边陪酒的女子也一并打发了去。钟权就这样带着五六分的酒意,准备回房一个人睡个香香软软的觉。
没想到一打开房门,就又教他瞧见了一张醉醺醺的脸蛋,酒意顿时去了大半。
说来也是苏宝贝自己作得死。
他携一众狐朋狗友来这里喝花酒,正巧遇上了上次跟他一起抢柳莺儿的周尚书家的大公子周悦。周公子存心要让苏宝贝出丑,他身边的人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说是要跟苏宝贝赌酒。两边猜拳输了的喝一碗酒,谁先倒下谁算输,输了的要叫对方三声爷爷。
苏宝贝被对方一激就答应了下来,他自小酒量就好,自觉周悦喝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买通了送酒的龟公,在周悦的酒里掺了解酒药,这一来二去的,苏宝贝竟然就先醉了。
苏宝贝自然不肯叫爷爷,耍赖撒泼了大半天,周悦也不生气,笑吟吟叫苏宝贝的狐朋狗友领着小公子哥儿回家。
狐朋狗友搀着苏宝贝热热闹闹地出了楼,此时这帮人各个喝了酒有点上头,头昏脑胀地上了自家马车,竟没人知道苏宝贝是被谁领回去的。
周悦的后招就在这,他差人趁乱把醉酒的苏宝贝给搀回了迎春楼。苏府的那档子事他早有耳闻,这对女人不行的小子要娶个男人过门,那就今晚先让男人替他□□吧,也好让苏大少体验一下男人间的闺房之乐,得懈怠了将来的苏夫人。
不过周悦也有分寸,□□也就是说说玩的,他没把醉了的苏宝贝带到南风馆去,而是丢在了迎春楼里的房间里。
这房间也挑的很有分寸,先是买通了房内服侍的女子,替换成苏宝贝,等醉酒回房的客人进了房间,照着苏宝贝那张堪比娇花的小脸蛋亲下去结果发现对方是个带把的,他们一众人再冲进去假意阻拦,肯会闹得整个迎春楼皆知。
等苏宝贝醒了发现自己被男人占了便宜,又能让他恶心一阵。如此这般,苏宝贝的面子没了里子也没了,他周少爷才算高兴。
钟权就是不幸被挑上的那个倒霉鬼客人。
他瞧见苏宝贝那张脸的时候,感觉自己跟见了鬼似得。苏宝贝看到他,一个激灵,也醒酒了,不过他比钟权还要倒霉一点,喝酒的后劲上来了,全身软绵绵动弹不得。
有些人就是外强中干,心里虚得不行,嘴上还不饶人:“钟权?这是你干的?你胆子可真大啊,抢不回小情人的卖身契就绑架我?”
钟权还在懵逼之中,见到眼前这人瞪着眼睛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醉酒生出来的幻象,这躺在他香香软软的榻上的就是那个最近处处给他下绊子的恶少苏宝贝!
可能是酒气上身,钟权恶向胆边生,他抓起床上的绸带把苏宝贝绑成个大粽子,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把人整个掀过来,一手扒开对方的裤子,抓起旁边的竹条子往那白嫩嫩跟馒头似得屁股蛋上抽!
迎春楼是什么地方,这房里的绸带竹条皆是增添闺房情趣之用,如今被钟权当做教训小孩的教鞭,也是煞风景得很。苏宝贝被抽的哭哭啼啼,清秀的小脸蛋双颊绯红,还挂着两行清泪,楚楚可怜极了。钟权美色当前毫无反应,手劲还越来越大了:“让你给爷添堵!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坏得流水的小子爷就跟你姓!”
门外听墙角的一众人听着里面杀猪般的惨叫,俱是沉默。
那给周悦出主意的悄悄问:“周兄,我们还要进去阻止吗?”
苏宝贝仇人遍地,没想到随便找的人都跟他有仇,周悦听着里面变调的惨叫声,身下不知怎的竟有些反应,他站起来,冷笑一声:“大家散了吧,贱人自有天拾。”
等门外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门里的惨叫声才渐渐弱了下来。
钟权酒醒得差不多了,他扔了竹条,走到门边侧耳听了一会儿,这才回来笑吟吟坐在苏宝贝床边:“苏少爷,你这是仇家多如狗,京城遍地走啊,幸好进这房的是我,否则你苏大少的自甘堕落委身男人的事迹估计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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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传遍大街小巷了吧。怎么,还不得快感谢感谢我?”
苏宝贝一口气梗在脖子那差点呕出血来,眼前这不要脸的东西前脚用竹条抽了他屁股,后脚就厚颜无耻地叫他感谢他?
苏宝贝:“我x你大爷!”
钟权:“唔,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挟恩图报的人,这样吧,你明天差人把我妹子的契书送过来就成了。其他事情在下尚能办妥,就不必劳您烦心了。”
苏宝贝这个泪包脸上还挂着眼泪呢,听他这话就贱兮兮地笑起来:“你做梦,让你那天吓老子。告诉你,你那小情人我过几天就寻个由头把她嫁了,我苏家的人容不得你来插手!”
钟权脸色一沉:“苏少爷可别太得意了,笑到最后的尚未可知呢。”
苏宝贝嚣张道:“怎么着,你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我当年能把你从苏府赶出去一次,我就能把你赶出去第二次!”
钟权不说话了,他打量着苏宝贝,□□裸的目光上下逡巡,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件待估价的货物。良久,钟权缓缓开口,用的是商人谈判时特有的那种语气:“苏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恐怕是不记得当年是为什么要把我赶出苏府了吧?”
苏少爷那张狗嘴终于偃旗息鼓了。
钟权一脚把他踹得翻了个身。两人面对着面,苏大少忽然发现自己现在上身被绑得严实,下身却光溜溜的,他赶紧用两条长腿弯起来挡住隐私部位,警惕道:“你……你想干什么?”
钟权:“当年我被赶出苏府,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把烧了苏秀馆的罪名嫁祸到我头上。”苏秀馆是当初他们苏家及其同族子弟读书的地方,一夜之间被火烧了,有人查出是故意纵火,所有证据都指向钟权,钟权因而冠上欺师灭祖的罪名,被赶出了苏府。
他嘴角微微一翘:“虽然当时有诸多怀疑,如今能得苏少爷亲口承认,也算是解了钟某的心中疑惑。”
苏宝贝浑身发毛:“你……你不知道?”
钟权伸手抹掉了苏宝贝脸上的眼泪跟鼻涕,显得又温柔又有耐心。他故意不提苏老临终忏悔一事:“现在不就知道了么?”
苏宝贝吓得脸都白了,十分后悔。
钟权:“我想想看,究竟是什么事让苏少爷这么恨我,恨我到要把我赶出府永不相见的地步。是不是我一不小心闯进你房里看到你洗澡的那件事啊,苏少爷?”
他猛地用力掰开身下青年抖着的两条长腿,无视了对方疯狂的咒骂,一派风光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映入眼帘。
钟权笑得了然:“果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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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五章
第五章
青嫩的幼芽下面,幽深之处紧紧地闭着只有女儿家才有的□□。
时隔六年,钟权再次看见了这样的美景。
当初的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楞头小子,撞见了他表哥最大的秘密尚不自知,之后遭到对方的冷落还茫然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又被对方讨厌了。
等他从秦楼楚馆中知晓了这些男女之事,才渐渐回味过他表哥身体与他人的不同之处。阴阳同体,若是换做别人知道了这事儿,恐怕要将其视作异类,觉得恶心,怪异。
可钟权潜意识里却觉得很美。
也许是在这种意识的作祟下,他的手着魔似得,缓缓从苏宝贝的膝盖往腿根抚摸而去。钟权对对方越来越激烈的咒骂置若罔闻,他俯身咬住苏少爷的耳朵,柔声道:“表哥是要娶男妻的人,以后夫人过门却不得闺房之乐,岂不可惜?今且让愚弟教表哥领略一二。”
说着一指已经探入那紧窄湿润的秘道。
苏宝贝呲目欲裂:“我x你大爷,钟权你听到没有,我x你大爷!”
半柱香后,苏宝贝:“啊~就是那,快~你特么不会快点吗!”
钟权:……
伺候着身下的小祖宗舒服过两回后,对方意识模糊闭上眼就睡。钟权自己身下还胀得发痛,他看着苏宝贝残留着淡淡红痕的眼角,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低头吻了下去,在对方被自己吻得喘不过气之前,钟权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钟权做梦了。
那是他们还在苏秀馆的时候。
没有那一夜灼灼烈火染红半边天空,苏秀馆还是一群少年读圣贤书的地方。青瓦屋檐下,座上夫子侃侃而谈,座下少年们或凝神静听,或交头接耳,或有纸条打在脑袋上,抬眼便能看到对方狭促的笑容。
那时候的钟权是苏宝贝身后忠心耿耿的小跟班。
他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其他跟班那抢了苏宝贝旁边的位置,替苏宝贝抄作业,替苏宝贝递条子,好容易才得了对方的信任。
钟权梦到自己第一次拿到书的时候。
他家里穷,平时都是自己祖母用树枝在地上教他认字读书,练字也是用筷子蘸水在饭桌上练的,难得用上真纸,如今经卷在案,墨香扑鼻,让钟权很是兴奋了一阵。
苏宝贝坐在他身边,见他一脸欢喜的模样,不屑地哼了一声:“乡巴佬,那些书有什么好看的,瞧你这笑得,早晚读成个书呆。”
苏宝贝还要给他看些“好东西”,那是本外面包了论语壳子,挂羊头卖狗肉的话本小说,开篇便是春情荡漾的肉戏,嗯嗯啊啊占了大半页。
可惜那时候钟权年纪小,翻了几页,表情瞬间至极,只见他时而蹙眉凝思,时而喃喃自语。
苏宝贝耐不住性子推他:“怎么样啊,给个话吧?”
钟权这才如梦初醒,对苏宝贝茫然摇头道:“表哥,这不是论语,你相信我,论语我都背得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而且这一双明月挂胸前是什么意思,明月怎么能有一双,又怎么能挂胸前?这金茎几点露珠悬又是什么意思,我能想象出金茎露珠这些意象,却全然不能理解它们放在一起是何用意?这雪态……”[1]
苏宝贝:“闭嘴!”有人恼羞成怒,将话本抢了回来,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那次苏宝贝很久都不理他,他差点给人做牛做马,才把自家表哥哄高兴了。
他不止一次惹苏宝贝生气过。
那时候苏老爷很重视族中小辈的学业,苏家学堂请了好几个颇有名望的夫子教习四书五经,这陈夫子更是个中翘楚。陈夫子很年轻便考上秀才,为人沉郁尖刻,又颇有些才华。他本来很是瞧不上苏家学堂里的这些二世祖,但为了生计,又不得不接下苏家这份工作,因此陈夫子很是愤懑,其中对不学无术的苏宝贝意见尤其大。
有次夫子要作弄苏宝贝,便抽他答问:“且问你,宰予昼寝如何?”
苏宝贝嗫嚅了半
苏宝贝(双性生子) 分卷阅读6
响,差点答不出来,还好旁边坐着的钟权,他偷偷在纸条上写下了正确答案递给苏宝贝:“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于予与何诛!”
苏宝贝逃过一劫,轻嘘一口气,微微偏过头又瞧了钟权一眼。
钟权那时候呆得很,没看出来对方眼里施舍般变扭的感激之情,以为苏宝贝是在问他夫子何意。少年差点就憋不住笑,他低头在纸条背面写了一段话,推到苏宝贝桌上。
钟权:“夫子笑话你朽木不可雕呢!”[2]
苏宝贝看了纸条之后,又是很长时间没理他。
后来他也哄好了。
苏宝贝不理他时间最长的那次,就是他不慎闯入苏宝贝房间瞧见对方洗澡的时候。钟权也忘了当时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兴致勃勃地去找苏宝贝,连对方平时严令禁止不得进入自己房间的命令也顾不上。
他兴冲冲地去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试着喊了几声苏宝贝的名字,也没有人回应他。
可能就是这样才给了他推开门的胆子罢,他想偷偷进屋子看一看表哥平时作息的地方。
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看看苏宝贝到底还在不在房间里,没想到的是一进门就瞧见苏宝贝半个脑袋都浸没在水里,还在呼呼大睡。
钟权也顾不上苏宝贝曾经警告过他洗澡时不准接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自家表哥的面前,双手抓住苏宝贝的肩膀把他往外扛。
这么大的动静再不醒就是傻子,苏宝贝皱着眉头睁开眼,一张满是惊恐的大脸扑入眼帘,吓得他赶紧推了对方一把。钟权万万没想到人救到一半竟然挣扎起来,一时不防往后趔趔趄趄退了几步。
两人这么大动静的推搡,浴桶不堪受辱,竟然带着苏宝贝整个人倒了下去。
伴随一声巨响,水哗啦啦流了一地,苏宝贝从浴桶里滚了出来,双腿大张,整个人暴露在钟权面前。
那一刻,钟权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要凝滞了。
幼白娇小的躯体,胸前点缀着粉嫩的两点,再往下,稀疏的体毛覆盖着小小的嫩芽跟花蕊……钟权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他现在的脑子里根本塞不下其他东西,只觉得对方的身体真的好美,以及自己的鼻子好痒。
他看到苏宝贝脸色惨白,尖声道:“快把门关了!”
钟权那时候最是听表哥的话,乖乖去把门关了,等他转过身,看到苏宝贝已经套上了亵衣亵裤,心里隐约有些遗憾。
此时他发现苏宝贝正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你刚刚可曾看到了什么?”
钟权脸一红:“不曾。”
“不可能。”苏宝贝蓦地提高自己的声调,“我刚刚什么都没穿,你居然什么都没看到?你撒谎!”
钟权:“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好吧,我……我看到了!”
苏宝贝警觉道:“那你看到什么了?”
钟权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他茫然道:“什么……都看到了?看到了也没什么要紧的罢?反正我们都是男孩儿,看一看又没什么。”
苏宝贝见他一脸懵懂,脸上这才恢复一丝血色,冷冷道:“你还不走?我要睡觉了。”
钟权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苏宝贝的房间。
那天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虽然有点不厚道,但若苏宝贝是女孩儿,现在自己看光了他的身子,也许明天自己就可以上门提亲了。
表哥怎么不是女儿家呢?
表哥怎么不是女儿家呢?这样他就可以上门来提亲了……
等等,这种欺男霸女作恶多端的恶少,谁愿意把他娶回家?猛然间脑海里一个惊恐不已的声音响起来,如炸雷般把少年不合实际的想法给炸没了。
钟权瞬间被吓醒。
他醒来的时候天还微微亮,为少年时期的自己竟然存着要娶这恶少的念头而震惊了半响,钟权这才记起来自己抱了一宿的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苏大少。
钟权顿时像扔烫手山芋似得把怀里的大型物件给扔到床底下。
“钟权……我x你大爷。”床底下传来恶少熟悉的咒骂声,钟权这才清醒过来。
他昨天酒后乱性,竟然占了苏少爷一宿的便宜。
本来想借着筹码跟苏少爷谈判苏小妹的契书,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没有定力,见了美色把正事全抛到脑后。但现在做也做了,若再拿此事要挟他契书的事,也未显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于是钟权黑着脸整理好仪容,拍拍屁股走了。
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宝贝,颤颤巍巍竖起一根中指:“钟权,你不是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1]小钟权钻研的那首诗是网上的小h诗,佚名
[2]出自论语公治长篇,宰予是孔子的学生,孔子不喜欢他。宰予有一次白天睡觉,孔子就说:“朽木不可雕,粪土垒的墙没法粉刷,对于宰予这个人,责备还有什么用呢。”陈夫子这里本来是想自问自答,好嘲讽苏宝贝朽木不可雕,连骂都没用。
第6章第六章
第六章
苏宝贝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他横行霸道京城这么多年,竟然栽在区区一个钟权身上。两人胡天胡地闹了一晚上,结果这人一起来就把他踹到床底下,接着就一声不吭地跑了。苏宝贝腰扭了,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他这会儿丢脸丢大了,也不敢到处声张,穿好衣服一个人偷偷溜出迎春楼,一瘸一拐地朝苏府走去。
走到半路瞧见狗腿甲急急忙忙跑过来,焦急道:“哎哟喂小祖宗,可找着您啦!您一晚上去哪儿了呀,老夫人知道您昨晚没回家,发动全府下人找了大半夜,这会儿还在正厅里等着您呢。”
苏宝贝知道他奶奶平素最宠他,心里并不太怕。往常他在外寻欢作乐,也不是没有彻夜未归的时候,哪有人关心过他在哪?这会儿知道心急燎火地寻了,定是为了阳婚冲喜一事。
想到这,苏宝贝脚下就如绑了铅块一般,沉甸甸不想动弹了:“都急什么啊,慢慢走,小爷腰还酸着呢!”
老太太在家里好好的,还有神头折腾苏府上下一晚上,哪里要什么要阳婚冲喜。
真正要冲喜的是苏宝贝宫里头的姑姑当年的苏婕妤,现在的苏贵妃。
年初宫里头传出来苏贵妃被诊出怀了身孕,苏府阖家欢天喜地高兴了好一阵子,后来因为她大龄怀孕,体质虚弱,一向康健的身子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苏贵妃为了皇胎没有服食药物,原本以为是不要紧的小事,没想到越拖越重,如今竟然病得下不了床了。
苏贵妃临盆在即,怕自己挨不过临盆这道鬼门关,前段时间还特地召她哥哥苏邝进宫,声泪俱下地交待后
苏宝贝(双性生子) 分卷阅读7
事。苏府上下忧心忡忡了一段日子,正巧苏老太太上观里祈福的时候遇到了个游方道士,老道士给算了一卦,这才引出了后面荒唐至极的阳婚冲喜一事。
苏宝贝真是恨死了这些神神叨叨的方外之人,两片嘴皮上下一动,就轻轻松松把人一生给定了下来,之后管它快活与悲恨,皆是生死由命成败在天。
他是国舅之子又如何,他被全家当眼珠子宠又如何,他能把钟权耍得团团转,他能从周悦手里抢走柳莺儿,但还不是得心甘情愿当那一颗命理的棋子。
苏宝贝叹了口气,头一次感觉到权势这个东西,并不是那么好使。
他磨磨蹭蹭,可再慢还是有到家的一刻。正厅里全家人都在等他,老太太坐在主位,旁边站着他爹,苏宝贝看到他爹瞪着自己,顿时浑身一哆嗦,老实了。
苏老太太亲亲热热地把苏宝贝拉到自己怀里,宠溺道:“你这孩子,都快成亲的人了还整天不着家。昨天你爹就把整个京城门合八字的孩子画像都找来了,你看看你喜欢哪个,咱们到时候就上门提亲去。”
苏宝贝含泪:“奶奶,我想给您生个重孙子玩呐。”
苏老太太慈祥道:“宝贝儿真孝顺,咱们不急,等你夫人过门了,奶奶做主,再给你纳十个八个姬妾,生七八个大胖小子!”
苏宝贝:……
苏宝贝心知自己今天是再也躲不过了,只得认命地默默抓起放在茶几上的画像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画面上各个体态丰硕,圆脸豆眼长髯,这种大同小异的工笔画他能看出来哪个合眼?怕是欺负自己眼瞎罢!
苏宝贝顿时绝望道:“要我选这些丑八怪,还不如让钟权进门。”
苏府众人面面相觑:“钟权?”
苏宝贝不小心说漏嘴,正不知道如何解释,旁边便有机灵的管事跟苏邝禀告钟权一事。
苏邝终于从记忆力拉拽出五六年前那个默默无闻的表少爷来,他若有所思道:“钟权这孩子我倒是记起来一些,是个孝子,只是他前些年不是因为苏秀馆……”
还没等苏邝说完,苏老太太接口道:“这些以后再说,那孩子的八字呢?先看看八字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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