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双性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纸兔
在那之后,原地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钟权表示,真是信了他的邪。
钟权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人家可是堂堂苏家大少爷,要是那副模样出现在长辈面前,可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自己被欺负了,他苏大少想是丢不起那个面子的。
钟权只好一个人去见了苏家的当家主母苏老太太及其他女眷。
跟一群女人围在一处嘘寒问暖,让钟权一个男人十分尴尬。苏老太太倒是没有为难他,知道他懂经商之术后大方地将苏家一些铺子交给了他打点,还替他骂了一顿偷溜出苏府的苏宝贝。
不过钟权看得明白,苏老太太听到苏宝贝溜出去后表情轻松了不少,就知道她并不愿意看到自己跟苏宝贝两人感情融洽,恐怕还存着让苏宝贝娶妾繁衍子嗣的念头。
他心里嘲道,人早晚要被我睡了,以后怎么着,只怕不能如了你们的意。
老太太又赐了一些茶点给众人吃,苏家做了十几年的皇商,如今家大业大,府里人平时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这会儿每个女眷身边都站着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竟比一些高门世族还要来得贵气优渥。
这群女眷养尊处优,看在他是苏宝贝正妻的面上对他尊重有余,亲热非常,唯一态度微妙的是苏宝贝的娘,苏周氏。
他告别苏老太太,出了院子,才走了几步,就被苏周氏遣过来的丫鬟喊住了。
他跟着丫鬟到了苏周氏的屋子,这位看着温柔端庄的太太正在里屋念佛。想是为了避嫌,苏周氏见他的时候隔着一层贝壳缀成的帘子,钟权闻着满屋子熏人的烟火味道,在另一边跟她一问一答。
苏周氏含笑道:“我儿自小顽劣,若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尽可告诉我这个做婆婆的,定为你出气。”
钟权:“大少爷很好,不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苏周氏踌躇了一会儿,又问:“佳媳与我儿昨晚过得可好?”
这些问题倒也寻常,无非是感情是否融洽,房事是否顺利之类的问题,若是放在普通婆媳之间,这简直是再普通不过的话题。
但钟权是个男妻,这些问题就显得异常奇怪了。
他心念一转,仿佛猜到了什么,表面上却恭敬地回答:“大少爷其实并不喜好南风。”
他看见苏周氏表情明显松懈下来,接着口头上安慰了他几句,说了些苏家不会亏待正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语,就婉言让他离开了。
从苏周氏那里出来,钟权慢慢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苏宝贝他娘是知道他的秘密的,这很正常,没有谁比一个母亲要更加了解自己孩子的了。但是苏老太太不知道,恐怕他爹也不知道,否则他们也不会让苏宝贝去娶那荒唐的男妻了这是他们母子共同的秘密。
不,钟权嘴角泛起了兴致盎然的笑意,现在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了。
***
成亲第二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大少抛下男妻出门快活去了。
钟权倒是淡定如常,因为他深知以苏宝贝的那枚绣花针,是勾引不到什么女人的,他若是有胆子去勾引男人,就等着回来被自己往死里艹吧。当然,他最大的依仗还是苏宝贝那不能明说的秘密,这足够让苏大少主动规避所有人近身了。
苏宝贝出去玩,顶多是斗鸡走狗,进了青楼也就是看看歌舞罢了。作为一个温良贤惠的“妻子”,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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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然不会对此有所怨言。
接下来的日子里,钟权满心都扑在了苏老太太给他的那几间铺子上,光是清点账本□□下人就花了他好几天时间。
这天夜里,他一如往常回到房中准备睡觉。
脱下外衫走进屋里,钟权忽然感觉到背后微风翕动,有人抓住他后颈用沾满迷香的帕子捂上了他的口鼻。
钟权假装被迷晕,任由来者将他捆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眼上的蒙巾被人扯开,他睁开眼,发现苏大少正以恶狗扑食的姿态朝着他扑过来。
钟权顿时乐了。
苏宝贝屏退众狗腿,一屁股墩在钟权腰上,喜滋滋道:“你可知我这几天辛苦准备,就为了今天好好调教你。”
他献宝似得从旁边一一掏出各色器具,光是大小不一的玉势足有七八个,还有铜制的串珠各物。他这几天在狐朋狗友那住着,就是专程向他们讨教调教妻妾之法。现在苏少爷左脸写满淫右脸写满邪,仿佛又从备受欺负的小媳妇变回昔日里那个欺男霸女的恶少,勾得钟权喉头翕动,情不自禁咽下了口唾沫。
苏大少扑过来,露出恶狠狠的笑容:“今天本大少就要一振夫纲,草的你个小浪蹄子下不下来床!”
小浪蹄子:???
小浪蹄子不由一乐:“来啊。”
苏宝贝解开钟权的衣带,露出结实的胸腹跟悍的腰身,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那一身腱子肉嫉妒不已:“你不是个走商的吗,怎么身材跟那些练家子也不相上下?”
钟权笑笑:“像你们这些金丝雀儿,能有多少见识。”
他一语双关,让还是雏儿的苏少爷面红耳赤:“你不是雀儿,难道还是老鹰么!”
“比比不就知道了?”钟权躺在他身下,挑了挑眉,暗示性地动了动胯~部。
苏大少不信邪,扯掉他裤子,顿时被那弹跳而出的巨大尺寸吓了一大跳,他这个只享受过对方手技的雏儿满面通红,羞恼道:“大怎么了,还不是没用!”
哼哼,他苏大少今儿个就要一振雄风,把身下这个小浪蹄子治得服服帖帖才行!
一炷香后。
苏大少:……
钟权忍着笑:“还是换我来吧?”
苏宝贝又羞又恼:“谁要你来!”
第10章第十章
第十章
苏大少扑过来,露出恶狠狠的笑容:“今天本大少就要一振夫纲,草的你个小浪蹄子下不下来床!”
半个时辰后。
苏宝贝骑在小浪蹄子身上:“啊~就是那,快点~”
钟权一把翻身过去,把苏宝贝压在身下,楔子般硬挺的那处在里头磨了一圈,直把苏宝贝磨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钟权从他体内退出来,饶有兴趣地在苏宝贝带来的器具里挑来捡去,最后抓起最大的那个玉势在手里把玩。苏宝贝见他把那大块头抵在自己身下磨蹭,虫上脑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惊恐不已:“你你你要做什么,要出人命的!”
钟权舔了舔对方圆润的耳垂,轻笑道:“你前几日在我床上还像个贞洁烈妇,怎么今天就浪得没边了。”
苏宝贝不吭声,一味用下半身在他身上蹭蹭。
钟权被蹭得出了火气,他扔了手上的玉势,掰开身下人的双腿,强势地顶弄起来。他经商数年,常出入青楼楚馆,见惯了名伶美姬,虽一直洁身自好不曾沾染过女色,却也见识过不少大胆禁忌的场面。他自恃定力十足,然而等真的提枪上阵,竟是什么也把持不住,满脑子里只有那曼妙不可言说的滋味,埋头苦干。
苏宝贝更是食髓知味,两只腿夹着钟权的劲腰,缠着他要了一回又一回。那张小嘴叫得又响又浪,幸好苏宝贝提前把人屏退得一干二净,否则他京城一霸的名头就要堕在这象牙床上了。
两人胡天胡地了大半夜,□□完毕,钟权抱着苏宝贝用手巾替他擦干身体,忽然福至心灵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把你当做女人?”
明显感到怀里人身体一阵瑟缩,钟权低头看见对方脸上惊惧的神情一瞬即逝,狠狠地瞪着他:“谁愿意被当成女人看?”
钟权心里一动,低头吻了吻他额头:“那以后不说了。”
苏宝贝的耳垂悄悄地红了。
半夜里,苏宝贝做了噩梦,他呓语不清,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钟权抱紧了他轻轻抚摸那单薄的背脊,柔声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哄睡了。
钟权被折腾得睡不着,一个人披着外套,在门外伫立许久。
苏宝贝说的梦话含糊不清,钟权只隐约听到爹,掐我这些字眼。他觉得耳熟,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听见苏宝贝说过的了。
在夜幕的笼罩下,他看到那些院子里巧的景致如鬼怪般森然恐怖,偌大的苏府被浓重的阴影裹挟住,仿佛就要这样被拖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清晨,苏宝贝眯着眼,从刺眼的阳光里醒了过来。
钟权早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旁边的桌上翻看账本,他听见苏宝贝起床的动静,头也不抬:“今天跟我一起去下面的庄子查账。”
苏宝贝抬头瞧了钟权一眼,透亮的光线透过窗帘射入屋内,背光里,对方那张低头认真翻阅纸张的侧脸显得格外好看。
意识到自己觉得钟权长得挺好看,苏宝贝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你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初万般不乐意,现在进了府,竟还要替我们家租去了?”
钟权淡淡道:“什么鸡和狗的,你既不如鸡也不如狗,怎么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其位谋其事,方是君子所为。”
苏宝贝察觉到钟权在拐弯骂自己,气得过去揪他的领子:“你自个去吧,我这鸡狗不如的东西恕不奉陪!”
钟权顿时乐了:“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苏宝贝:……
钟权含笑摸了摸苏宝贝的狗头:“你昨晚带回来的那些小玩意儿,我都给起来了。今天若是不去庄子,那就继续在房里研究那些玩意儿的玩法?”
苏宝贝脸色大变:“还是去庄子罢!”
苏宝贝的这处庄子离京城不远,两个人坐马车出城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车上,钟权把账本递给苏宝贝,教他查账:“你是苏府少主人,至少要学会查账,不至于底下的人昧了你去。”
苏宝贝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们敢。”
钟权似笑非笑。
苏宝贝被他看得发毛,只好伸手接过账本打起神来翻看。钟权跟他说了查账的基本方法,苏宝贝懵懵懂懂地应了。过了一会儿,他把账本送到钟权面前,指着一处道:“这儿是不是有问题?”
钟权惊诧地挑了挑眉:“你这就看懂了?”
苏宝贝得意洋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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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术一直学得最好,查账这点小事也难得倒本少爷?”
钟权抿嘴笑:“你看完了,待会儿到庄子里我们去对账。”
两人同坐一辆车里,有人教,有人学,气氛不知不觉变得非常融洽。苏宝贝一向讨厌坐车,嫌晃得慌,这会儿他安静地坐在车上,也不嫌车晃了,神百倍地听钟权在那里说话。
钟权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像是轻抚的弦音,温柔又平稳,苏宝贝听得有些入迷,他注意到对方说话的时候眉头会不自觉地微皱,刀裁般的剑眉皱起的弧度也非常好看。
苏宝贝咽了口口水,心想,这样的美人,要是能上一次就好了。
苏大少还在色胆包天地幻想钟权的窄腰宽肩呢,被对方毫不客气地用账本抽了他的脑门:“车到了,把你那口水擦一擦,睁着眼还能睡着,真是朽木不可雕!”
苏宝贝真诚地赞美:“你长得挺好看。”
钟权:???
庄子上的管事已经在外面喊了,两个人来不及斗嘴,一前一后下了车。
管事知道大少爷要来,早早候在门口等着,见苏宝贝下了车,忙上笑道:“大少爷好!这位是少夫人吧?跟大少爷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他招呼小厮去牵马车,一边笑道:“不知道大少爷跟少夫人想玩些什么?这庄子旁边有个林子,平时散养着些鹿,可以打猎游玩,这鹿肉跟鹿血都是大补壮阳之物,正好适合天寒了吃。”
苏宝贝听得兴致勃勃,正要答应,旁边钟少夫人凉凉地开口:“不用了,管家,我们是来对账的。”
管事老脸一僵,他扯着笑看向苏宝贝:“这……”
苏宝贝咳嗽了一声:“对账!”
两人径直去了帐房,苏宝贝按照钟权教他的,把带来的誊清簿跟存放在庄子里的日清簿一一对账,两人看了半日,苏大少招呼管事过来,一脚踹到他身上:“你在林子里养的鹿成仙了吗?吃得什么山珍海味,把庄子一半的进项都吃了进去?”
管事支支吾吾:“大少爷明鉴,这养鹿确实花甚巨啊。”
苏宝贝:“我信了你的邪!来人,给我打,打到给我招出来!”
管事一个五十多岁老头儿,被拖到院子里打了一会儿,很快就痛哭流涕什么都招了。原来,这管事有个儿子,嗜赌如命,管事拆东墙补西墙替他还赌输了的钱,后来他儿子越赌越大,管事就把主意打在了鹿林上。
拾完管事,苏宝贝挺高兴:“多亏了你,不然我苏家不知道得养着这蛀虫到什么时候。”
他是真挺感谢钟权能为他着想的,说这话的时候,苏宝贝心里还酿着小九九,他寻思着都成亲了的人,现在人家向他示好,再这么跟人僵着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就这么和好吧。
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给他面子:“你太莽撞了,若不是这管事所为呢?”
苏宝贝一愣:“那还能有谁?”
钟权:“账本是账房先生做的,从庄子里上交到府里过了不止一个人的手,你怎么能断定就是管事所为?还有养鹿之事也……”
苏宝贝打断钟权:“他都招了,怎么不是他做的?”
钟权:“这次是你对了,但下次呢,你也要屈打成招?”
苏宝贝很不高兴:“知道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十恶不赦的恶霸!”他起身要往门外走,正巧有个婢女端着茶水走过来,两个人还没碰着呢,那婢女就倒在了他脚下。
那婢女也颇有姿色,若是放在平时苏宝贝还会怜香惜玉扶她一扶,但他刚刚才跟钟权吵架,心里烧着一把火,此刻见有人撞上来,便毫不客气地把火气撒在对方身上。
苏宝贝恶狠狠踹了那婢女一脚:“瞎了你的狗眼,我老婆在这儿你还敢勾引本大爷。”
钟权:“你发脾气的时候就是这么作践下人的?”
苏宝贝挑眉:“你替她求情?”
钟权不耐道:“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少爷脾气?”
苏宝贝生气道:“你瞎操什么心,你今天替她求饶,她还不一定感激你呢,这种人就是贱。”这女人就是想勾引我,你还替她求情?
他又想起苏小妹,心里酸溜溜的,心里想,钟权这人不识好歹,还爱做滥好人,真是活该被坑!
苏宝贝甚至开始语重心长教育起钟权来:“这种下人就是最贱的那种,她捧你追你都是为了富贵权势,你信不信,我今天踢了她一脚,等她回去还会跟别人炫耀得了我的青睐。”
钟权脸色一沉:“你总是习惯用权势去丈量一个人,倘若你哪天没了权势,他们又该待你如何?”
苏宝贝猖狂一笑:“就算我真有没权没势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岂不是更要好好享受奴役他们的乐趣?再说了,别说是这帮奴才,就是你,之前那般不愿意,现在不也变着法子讨好我?何必又在这里惺惺作态!”
钟权走到他面前,冷冷道:“我变着法子讨好你?”
苏宝贝顿时底气不足起来:“难道不是?”否则为什么带我来庄子教我对账?
男人一把抓起他的手,力气大得快要捏碎掉了,苏宝贝惨叫一声:“你干什么,要谋杀亲夫啊!”
钟权眼底滑过失望,他淡淡嘲道:“苏少爷,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宝贝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喜欢替人求情是吧,我今天就把这女人带回府里,看你能替她求情几次!”
第11章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之后一个月里两人又开始冷战了。
苏宝贝倒是心痒得抓耳挠腮,想找机会跟钟权说说话,但是钟权似乎是真对他失望了,连眼神都吝惜给他。
苏宝贝感到很委屈,他这个乡下来的表弟跟小时候一点不一样了,小时候傻乎乎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说往东就绝对不会往西,长大了还知道给他眼色看了。
苏宝贝跟一帮狐朋狗友倾吐婚后生活,被众人群嘲了。
苏宝贝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成亲了,他跟他夫人从小就认识,他夫人小时候对他特别好。”
众人:“哦。”
苏宝贝:“可是他们成亲以后,他夫人就翻脸不认人了,整天骂他,虐待他,现在理都不理他了。你们说这个人的夫人是不是做的特别不对?”
狐朋甲:“过得不高兴啊,那就一封休书把人送回去呗。”
苏宝贝怒瞪:“谁说要休了,滚开!”
狗友乙:“唔,他夫人前后变化那么大,事出必有因啊。”
苏宝贝咳了一声:“他夫人小时候住在他家,后来他脑子一犯浑,觉得两个人太亲近了,就找了个理由把人送走了。”
狐朋丙:“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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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哪去了?”
苏宝贝目光游离:“不知道啊,不过后来回来了,看上去好像过得还不错。”
狐朋甲:“这不是送,是把人给赶走了吧?苏宝贝,你这个朋友也太不是东西了。”
狐朋丙感慨:“这女子也真是够不幸的,少时遇到了这么个负心薄幸之徒,长大了还得嫁给他。”
苏宝贝:……
狗友乙:“不对啊,苏宝贝,你这人见人厌的狗脾气,除了我们几个,你哪里来的朋友?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苏宝贝悻悻道:“谁说是我!我跟我夫人感情好得不得了,他前些日子还教我算账来着!”说完他就有点心虚,谁家夫妻恩爱是两个人窝在帐房里查账来着,不都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什么的嘛。
再不济跟他们这些狐朋狗友一样,出去打猎玩鸟,斗鸡走犬。可这些他跟钟权一样都没做过。
没想到狐朋丙一脸你捡了个宝贝的表情:“苏宝贝,你这男妻对你是真上心了啊。”
苏宝贝懵逼道:“啊?”
狐朋丙:“你那个夫人做茶叶生意还挺有名的,他是商人,视自己的钱财如命,现在他愿意教你算账,不就是准备把自己生意上的账本交给你了嘛,那是把你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啊。”
虽然钟大商人到目前为止连自己做什么生意的都没告诉他,更别说账本了,苏宝贝还是被他那帮狐朋狗友说得心潮澎湃,差点忘了两人都冷战一个月了,恨不得立刻把钟权拽到跟前秀恩爱。
他急忙别过众人,心急火燎去找钟权。
钟权婚后过得比婚前还要忙碌,他现在手里不但有自己的茶叶生意,还有苏老太太送给他的那几间铺子要管理,苏宝贝在府里扑了个空,找了管事一问,才在底下的一个铺子那儿找到了他。
钟权一开始没有瞧见苏宝贝。
他在铺子外巡视着周遭情况,苏宝贝偷偷躲在墙角,见他不慎碰倒了个五六岁小娃娃。这娃娃身边也没有个大人带着,似乎是跟亲人走失了,被钟权碰倒之后就原地坐着哇哇大哭起来。
钟权正在手无足措,他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眼看着围在他身边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他身后的伙计按捺不住要上前驱赶人群了,忽然有人走到那小娃娃的旁边,递给了他一串糖葫芦。
意料之外的人忽然出现在这里,让钟权也是微微一怔。
苏宝贝把糖葫芦交给小娃娃,熟练地哄着,他本来就面相幼嫩,脸颊还有没消掉的婴儿肥,看上去就是个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此刻用心哄孩子的画面亲切又无害,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那个嚣张跋扈横行京城的苏大少。
等到孩子的父母找了过来,苏宝贝还语重心长地教训了他们一番。
看着那一家三口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苏宝贝喃喃道:“宝宝要是活着,也差不多这般大了罢。”
钟权没听清他的话,脱口问道:“什么?”
苏宝贝转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我听他们说,你要把你茶叶生意的账本交给我来管?”
钟权:???
苏大少不要脸起来连自己都怕,他走过来抓着钟权的手往里走:“哈哈哈,我虽然不缺那点钱,但既然是夫人的心意,那为夫就下啦!你不是要教我查账吗?呆在这做什么,进去啊。”
钟权:……
苏宝贝竟然能主动求上进,总比之前有事没事邀请自己去玩乐得好。钟权神色稍缓,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默许了苏大少抓自己手的行为。两人进了铺子之后,反而是钟权带着苏宝贝走了,没办法,苏宝贝长这么大,他会的除了吃喝就是玩乐,缺钱了就去帐房那支,从没有心过这些事情。
钟权把一大捧账本放到到苏宝贝面前。
苏宝贝吓了一跳:“这么多啊?”
钟权:“这些是老太太给我的几个铺子的这几年的流水账,我都看过了。”
苏宝贝:“哦,都看过了的。”
钟权:“拿来给你练手不错。”
苏宝贝:……
钟权又道:“你们苏家其他的铺子不知道,老太太给我的这几个铺子,大部分不赚不赔,少数年年亏损,挣钱的只有少数几个。苏家是皇商出身,照理说不应该亏损这么多才对。”
苏宝贝大怒:“我去把这些个蛀虫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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