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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狩心
独留周颖一人,站在冷风中凄惨悲伤地开始落泪。
耳边是汽车引擎的轰隆声,谭耀戴上耳机,拨了个号出去,嘟嘟嘟声响了四五声,才被人接起。
“见个面吧。”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述,谭耀直接说明要求。
“行。”那边回复。
随后得到准确的信息,对方在一条街道边等着,正好离谭耀当下所在的位置不远。
谭耀调出导航,直奔过去。
电话是开的扩音,所以坐在副驾驶的骁柏听到了,他眼帘颤了一颤,没有吱声,目光转向右边,看着人行道上时不时快速走过的行人。
谢采爵将电话放前面,摇下车窗,曲肘搭在上面,另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方向盘。
并没有太久,大概十多分钟后,视野中出现一辆熟悉的车辆,骁柏看着从左前方逐渐靠近的车辆。
道路宽广,而来往车辆不多,因而两辆车虽逆向并排,到没有谁发出不满,都选择从旁边绕过去。
两车车头处在一个水平线上,谭耀也摇下车窗,往左转头,他眸色森寒,紧紧盯着对面车里的谢采爵。
“……能把人还给我吗?”
骁柏隔着谢采爵,注视谭耀,对方就这样直接开车过来想救走他,要说不感动也是自欺欺人,可他总觉得现在这份平静只是表面上的,随时会因为任何的一点触发,而直接掀起狂风巨浪。
他想开口让谭耀离开,旁边坐着的人存在感异常强烈,令他不敢轻举妄动,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然后给谭耀带去麻烦。
“你有未婚妻,也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谭耀,人不能太贪心,小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谢采爵说话没谭耀那么直接,谭耀是他表弟,他心里还有这个概念。
“可我偏生两者都要。”谭耀眸底迸出一道利光,整个人周身气势霎时就凌冽了起来。
谢采爵不以为怵,就目前而言,还没有能让他畏惧的存在。
“可以,你要得走的话。”
谭耀同谢采爵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被两人争夺的骁柏看着面前这一幕,低垂的眼帘下,笑意一闪而过。
“什么情况,谭耀这是准备和谢采爵对上了?但就双方的战斗力而言,再来一个谭耀,都不是谢采爵的对手。”96替谭耀惋惜。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说不定老天就眷顾他,让他得偿所愿呢。”骁柏到是和系统有不一样的看法。
96惊奇:“你觉得谭耀会赢?”
“五五开。”骁柏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到过很多起来世界,这不是他的第一个穿越的世界,他见过的人,遇过的事,有很多很多,骁柏从谭耀当前的神情里,看到了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谭耀心底,怕是有要做什么事情的打算。
而胜利,有时候是站在疯狂者这一方的。
两辆车开始启动,互相错过,谢采爵的开在前方,骁柏往左边转头,看到落在后面的谭耀在调车头,速度很快,转眼就跟了上来。
谢采爵一脚轰下油门,汽车呼啸冲出去,两车的距离陡然拉大,谭耀那里如法炮制,也将油门踩到底。
一前一后两辆高档车,就这么在限速的城市街道上比赛了起来,两人都车技娴熟,从车辆稀少的地方,转到车水马龙里,像过江地鱼,丝毫不受周围环境的阻碍,变道,换档,离合油门,每个动作步骤都配合得完美流畅。
从车辆密集的街道出来,转而进去更为空旷的马路,谭耀车开在谢采爵的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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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谭耀嘴角一扯,笑了一笑,跟着下一秒一道嘭的剧烈炸响出现。
谢采爵和骁柏乘坐的车辆在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下,整个车子都错出车道,歪向了另一边,谢采爵及时控制车辆,没让车冲到绿化带里去,而骁柏在这个撞击中,直接就惊愣,表情都完全僵住,他无法相信地去寻看谭耀,视线里只有谭耀又操控着撞上来的汽车,暂时看不到他的人。
谭耀和他的车一样,已然在失控的边缘,谢采爵倒是依旧理智,他始终留了一手,没有用尽全力,还想给谭耀留点面子,可惜了,他的好心,谭耀不仅不接受,还假装看不到。
那就不能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谢采爵猛地加档提速,更是在谭耀又准备横撞上来时,主迎上去,两人隔着汽车彼此对视一眼,火花噼里啪啦无声响动。
骁柏两手都抓着车顶上的扶手,身体在车辆剧烈加速中,左摇又晃。
掌心伤口解开一点,血液浸透,瞬间染红纯白的纱布。
谭耀背后的血液粘着衣服,流淌到座椅上,他似乎感知不到任何的痛,心中眼里当下就一个想法,无论要他做什么,都得把骁柏给重新夺回来,本来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中途截胡,他不想忍,也不要继续忍下去了。
即将经过一条弯道,而谭耀眼眸幽亮,不仅没踩刹车,反而一脚猛踩油门。
汽车直冲上去,看情况,是准备在这个弯道来个了断。
谢采爵在斜眼看到谭耀的车逼近时,大概猜到了他孤注一掷的想法,谭耀要发疯,他这个做表哥的,好歹抢了他手里的人,就陪他疯一场。
要真论疯狂,其实谭耀从来都比不上谢采爵,谢采爵的疯狂,是以生命为赌注的,要么不疯,要么就彻彻底底。
两辆车互撞上去,震耳欲聋的声音,令周遭一些过路人都心中惊骇,待众人注目过去时,其中一辆撞上了旁边墙壁,车头凹陷,至于另外一辆,在接连几个翻滚后,四个轮胎高速转动,车子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身,仰翻在地上。
两辆车都高性能高配置,所以哪怕出了车祸,翻了车,车里的人,虽不是毫发无损,可也没当场毙命。
安全气囊在车头撞上墙壁的一瞬间弹射出来,猛烈的撞击下,骁柏五脏六腑都像瞬间移了位,按理说他在副驾驶,伤得必然要比谢采爵重一些,而实际情况却是有出入,谢采爵像是刻意避开直接车头往前撞,而是斜了一点角度,于是骁柏受到的撞击,比谢采爵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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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柏慌手慌脚解开安全带,那边谭耀翻车的一幕,他看到了,心中焦急要分,连自己手掌伤口解开都顾不上管,拉开车门就飞奔过去。
两脚在震颤中受到影响,骁柏跑得跌跌撞撞,谭耀在马路对面,中间还有车辆飞速掠过,骁柏在车辆中危险穿行,而谭耀,开初的一阵头晕目眩后,慢慢缓和下来,脸庞被锐利的玻璃划伤,鲜血直往眼睛里流,他执意睁着眼,看着朝他慌张焦急跑过来的骁柏,看他在马路上跑跑停停,跌跌撞撞,左避右让,谭耀周身无处不在的痛,渐渐变得麻木起来,他手脚扭曲都无法动弹,分明是惨烈悲戚的境地,意外的,他竟是笑了起来。
就算是受伤,亦或者是流血都没有关系,因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喜欢这种情绪,果然,有着让人为之疯狂迷失自我的魅力。
谭耀可以观到自己的种种变化,他看得很清楚,可放任着这些变化的进行,甚至是主去促成。
这种为了某个人,而迷恋魔障的感觉,非常真实,比身上的痛楚还要真实,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很喜欢。
喜欢到,如果就这样死去,死在骁柏面前,然后在他心底留下一个永远都不可磨灭的痕迹,谭耀似乎不完全排斥。
从对面街艰难地横穿过来,骁柏惊惶无措地扑到翻倒的车门边,看到驾驶位的人竟是意外在笑,鲜血模糊了他的脸,将他曾经英俊的容颜给糊了大半,可他脸上的笑,看起来从未有过的真诚、发自内心。
骁柏往玻璃碎裂的玻璃窗里伸手,去拉拽谭耀。
他嘴唇无意识地颤抖着,眼眶发红,泪光晃动,泪水随时要坠落下来。
“叶、叶阳……”谭耀嘴里发出嚯嚯破裂的声音。
从他嘴型,骁柏知道他这是在叫他,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我在,我在,你别闭眼,不会有事的,谭耀,你不会有事的。”骁柏忙安慰车里的人。
车门被卡着,无法打开,骁柏头钻进到车里,给谭耀解开身上扣着的安全带。
带字一松,谭耀身体就倒着往下滑,骁柏手忙脚乱及时接住谭耀。
一脚跪在还残留有一些玻璃片的门框上,一脚跪在地上,骁柏拧着眉,力得将谭耀往车外拖,旁边开始有人聚拢过来,有人的交谈声闯入耳朵,骁柏目光中,这会就只有谭耀一个人,掌心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将谭耀小心翼翼移出车后,骁柏扶谭耀坐靠着他肩膀,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而在这之前,街对面,从车里出来的谢采爵,就先一步打过电话。
人群将两人和他们背靠的车围成了半圈,谢采爵穿过街,走到人群后,他身高腿长,即便是站在人群后,视野没有受阻,将里面的一幕场景给尽眼底。
谭耀满脸鲜血,半眯着眼睛,胸口起伏的弧度不大,出气多进气少,染血的手,紧紧攥着另外一个人。
搂着谭耀的男孩眼睛张得很大,一双泪光闪烁眼,紧瞧着谭耀不放,似乎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期待,没有喧嚣的声音可以挤得进去,他们两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旁的人,无论是谁,都插不进去。
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院,电话拨出去,不久那边就安排人和车辆急急往这边赶。
谢采爵同众人一样,在外侧看了一会,随后举步往里走。
开始他站得位置离人群有点位置,人们注意力都在里面两人身上,没注意到他,当他靠近时,站在最后的几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回过头。
这是个存在感十足十强烈的人,即便他一言未发,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多余作,可就是给人一种心底发悸的寒冽感,距离拉进间,人们感到一种强烈的逼兀气息,完全是无意识的,在这种气势下,自发给他让开道。
人群让出一个小的缺口,谢采爵从这个缺口走到了包围圈里。
然后来到骁柏和谭耀面前。
二人都垂着头,谁都没有抬起来看谢采爵。
谢采爵从兜里拿了张纸巾出来,倾身下去,常上臂伸到谭耀面前,给擦拭眼睛上的血液。
眼珠子剧烈晃动,谭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往上掀,跟着发现给他擦血的人竟是谢采爵,原本沉寂的眸底,忽然蹿起一道锐光,他怒瞪着谢采爵。
谢采爵手里作没停,直到白色的纸巾全部染上鲜血,才退开。
“救护车马上就到。”谢采爵道。
“你……滚。”谭耀喘着粗气,从喉咙底挤出这么两个字。
“我滚了,谁来照顾你的人,还是以为舅舅他们在知道你的车祸是因为他出的,还会像上一次一样,这么轻易放过他。他们已经够仁慈了,没有对你的叶阳手,谭耀你不能总是这么天真。”谢采爵面容沉静,语气无多少起伏地说着这番话。
谭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身体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些力气,竟是想站起来,去攻击谢采爵。
骁柏两臂紧紧摁着谭耀的身体,不让他动弹。
“……别乱动,谭耀你不要乱动。”骁柏眼底的悲哀,如潮水一样涌了出来,谭耀转目一对上骁柏的视线,所有怒气就散了。
谢采爵的话虽然十分刺人,可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现在伤这么重,别说保护骁柏,就是自己单独站立起来都困难。
谭耀将骁柏的手攥得死紧,指骨捏地掌中的皮肤都开始发红。
“答应我,不能走,不论再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谭耀语速很慢的,一字一顿地道。
声音很低,要骁柏耳朵贴着他嘴唇,才隐约听得到。
骁柏眼里泪水坠了一行下来,鼻子发酸堵塞,他用嘴巴深吸了一口气,将哭意下去一点。
“好,我不会走,就算让我死,我都不会走。”
谭耀满足的笑了起来。
眼底的光在骁柏这话过后,缓慢暗沉下去,他眼帘一点点合上去。
嘴巴微张着,好似还要说点什么,只是意识陷入一片混沌,感觉是清醒的,可睁不开眼皮。
“谭耀、谭耀,别睡……”骁柏抱着谭耀,哽咽着呼喊他。
谢采爵伸臂过去,指腹在谭耀颈部大动脉处探了一探,还有些微的脉动。
“他还活着,你不用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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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会昏迷,多半也是体内失血太多、加之还有点脑震荡照成的,以那辆车的性能,就是撞得面目全非,里面的人,到不一定会丧命。
救护车尖锐的鸣叫从远处传来,慢慢地由远及近。
车辆停在人群后方,人们自发往左右两边退开,给医护人员让出道。
医护员从车上下来,抬着一个推车就快步疾走。
谭耀紧紧拽着骁柏的手,无论是骁柏自己挣,还是其他人帮着掰,都丝毫掰不动。
分不开两人的手,就只好以这样拉着的姿势上了救护车。
谢采爵身上衣服在撞车中,变得凌乱,一些地方褶皱,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周身的一点气势。
跟着骁柏和谭耀上了救护车,至于两辆都被撞残的车,就留到现场,等着警方来处理。
谢采爵挨着骁柏而坐,骁柏目光都在谭耀那里,谢采爵则侧过脸,细细打量骁柏,男孩眼底浓烈的深情,令他这个旁观者,都有一丝的动容。
眸光往下,谢采爵瞳孔微紧,骁柏靠着他这边的那只手,缠着的纱布,早就被鲜血浸得血红,而他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
或许知道,但分不出多余的心,车厢里的两名医护原在给谭耀做着伤口处理,在骁柏的刻意隐藏下,到没有关注到骁柏这里。
谢采爵叫住一个医护员:“给我点止血药。”
女医护员在回头看向谢采爵时,为他帅气英俊的容貌给惊得愣了一愣,然后又在谢采爵幽邃的眸光下,声音都断断续续。
“止、止血药吗?好,好,你也受伤了吗?”医护员关切地问。
“不是我。”谢采爵惜字如金般。
“哦哦。”医护员把止血药递给谢采爵后,就呆呆看着他,到身边同事拿胳膊肘撞她,才恍然回神。
拿到止血药,跟着谢采爵就去抓骁柏的手腕,手腕被蓦地一碰,骁柏条件反射就往后缩手臂,但速度不及谢采爵,下一瞬,就被对方捉住了手腕。
这个时候,骁柏总算将注意力分了一些,他眼尾和鼻子都是红红的,看起来意外的惹人怜爱,谢采爵没想到,回来一趟,原本只是为外公庆生,想不到会有额外的获。
他已经记不清过去,为谁动过心,似乎有那么一个人,现在去回想,只有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子,对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让时间给消磨得忘得差不多。
现在,这里,在这辆救护车里,在到处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里,那种心悸的感觉,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很久远的感觉,让谢采爵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在握住骁柏手腕,看到他掌心血红一片时,谢采爵清楚,不是错觉。
这份悸动来得如此迅疾,没有一点征兆。
谢采爵用医护员提供的医用棉花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将止血药仔细撒上去,又用新的纱布一圈圈缠裹起来。
他感谢谭耀,感谢这次的车祸,让他能够在时隔多年后,又再一次体会到心脏悸动的感觉。
救护车一路飞驰,尖锐的鸣叫打破这个沉寂的黑夜,在闯过数个红灯后,总算来到了医院。
刚一停下,就有候在入口的人匆匆走过来,帮着推担架,直往楼梯里推。
就是下车后,谭耀还是没有放开骁柏的手,可谭耀一会要进手术室,不可能一直这么攥着。
来到手术室外,医护员都帮着去扯,只是怎么都无法撼动,谭耀的手指像钢筋一样,紧紧箍着。
有医护员甚至准备去拿肌肉
第22章二十二只羊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门外站了两个人,冷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口刮进来,吹得骁柏睁着的眼眸,颤了一颤。
他转身迈出脚步,缓慢,却又异常坚定地朝着谢采爵走近。
直接走到了谢采爵面前,面对着面,骁柏微抬着下颚,早就聚集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啦里,无声滑下脸庞。
“……求你,放过我。”
谢采爵俊朗的眉宇间拧了一瞬,深谙的眼眸盯着咫尺间的骁柏,之前谭耀没出车祸时,谭耀家里就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何况是现在,谭耀再一次为这人魔障发狂,不但和他在城市街道上飙起了车来,甚至还主采取了互撞的行为。
现在已经不是他放不放过骁柏的问题,而是谭耀的父母。
谢采爵一时间没有里立刻回复骁柏,男孩满脸的泪水,眼底脸上都是极度悲怆的难受,如果他这会回绝,他肯定会直接露出绝望的表情来。
在某个刹那里,谢采爵有那么一点不想看到对方完全陷入绝望,毕竟,这是让他心悸的存在。
骁柏咬着嘴唇,无声地落泪,他两手都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忽地猛烈摇晃了一下,面色瞬间失落下去,好像脸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了。
“至少不是今天,不是这个时候,求你了,算我求你,不要再……”骁柏情绪完全崩溃,泪水开闸的洪口一样,一流就不见停止。
模糊视线里,他往前踏了一步,两条腿一弯,膝盖曲下去,就咚一声跌跪在地上,这一跪,直接将谢采爵心里的某都防线给跌塌了,谢采爵神色间有着过往从未有过的震惊。
骁柏用燃着鲜血的手去抓谢采爵的腿,他高高仰起头,眼眶里的泪水闪烁着晶莹的光。
嘴巴不住地哆嗦,而哀求的话,却是融进了滚烫的泪水里。
谢采爵缓缓伸出手,似乎想去拉开骁柏的手机,伸到一半,猛地了回去。
用那样一种悲戚眼神看着他的骁柏,让谢采爵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可以说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为一件事动摇,不是放弃,而是在立刻带人走,和暂时留对方下来,陪谭耀做完手术再走。
谢采爵在骁柏不断的泪水攻势下,下巴往下点了一点。
骁柏忽然破啼而笑,泪水明明还在脸上,嘴角边的笑容,如冬日里一缕暖阳,融化冰雪。
谢采爵弯腰,两臂抓着骁柏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把人推到后背靠着墙壁,谢采爵眸色凝沉。
“只是今天。”简短的四个字,是谢采爵仅有的一点让步。
青年凌冽的气势都放,让骁柏只能乖乖听着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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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后,就自己过来找我,谭耀父母若是赶到医院,你就不是走不走得了的事了。”
“明白吗?”谢采爵抚摸着骁柏泪水浸湿的脸,替他抹去泪痕。
骁柏瞳孔猛地放大,眼神惊骇。
“你和谭耀之间,已经是一个死局,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取舍。况且,你看,才几天时间,谭耀又是为你挨刀,又是为你出车祸,你给他带去这么多的伤害,如果还想他好好活着,就……远离他。”
骁柏看着背离过身,快步往远处走去的谢采爵,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点点在视野中消失,表情震惊到呆滞,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小白、小白!”96忽然自虚空里冒出来,在骁柏面前激动地左蹦右跳。
骁柏惊诧的眸一震,眼皮快速眨了眨,随后表情瞬变,悲伤消逝,转为了含着兴味的笑。
“小白你差点吓到我,看你半天没回过神,我以为你入戏太深,出不来了。”96不如担心地道。
骁柏扬手,把另一边脸颊上的泪痕给彻底抹干净,他仰头,望着顶上惨白的天花板,声音里带着残余的哭腔,可神色间,已无一丝悲痛。
“怎么会,我还不至于为这么点小状况,就分不清真假黑白。”谭耀对他动心是不假,但他这里,始终都是最初的那个观念,没有因为谭耀为他遭遇的这些事故,而有一丝的动摇。
对他这样一个,曾经一度都是以死亡为己任的人,普通的流血伤害,根本就不可能打动他。
或许,这世界上,就没有那样的存在。
他想象过,自己会为什么样的人或事动心,无法想象得到。
手术从开始到结束,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医生出来时,都满脸疲惫。
骁柏同医护员一同将还陷在昏迷中的谭耀给推到加护病房,他搬了张凳子,就坐在病床边陪着谭耀。
谭耀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醒来的,睁开眼睛后,眼前一片黯淡的白,房间的漆是白的,盖在身上的被单也是白的。
脸上的伤口做了处理,身体受伤的地方,能够感受到,也动了刀子。
他对于受的伤,到是有点概念,不算很重。
视线缓慢往下移,看到一个趴伏着的黑色脑袋。
谭耀一怔,随后就伸手过去,抚着骁柏细碎柔的短发,骁柏就这么趴着睡了一夜,睡得并不熟,在谭耀摸他头发的时候,就惊醒了过来,抬起脸,眯瞪着眼,视野有瞬间的模糊,跟着快速聚焦,在看清谭耀正目光平静凝视着他时,立刻激动惊喜。
噌得站起来,往病房外走,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这里是高级病房,医生来的速度,比普通病房快不少。
给谭耀做了一个简单的快速检查,询问了一些问题,手术显然很成功,只是别后的旧伤复发,需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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