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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狩心
易熔喘着粗气,已经出离了愤怒,瞳孔几乎爆裂,眼珠子突着,拳头攥得死紧,额头青色的筋脉突了起来,且根根分明。
“你的表演时间。”骁柏举手打了个响指,随后就转眼,看着摄像机上的画面。
一团火烧了起来,或者可以说是置身在火山里,连手指尖都觉得火舌蔓延了过去。
易熔躬着背脊,呼吸声沉重,落在自己耳朵里,如同雷
第43章羊十五
某个小旅店里,顶楼一房间,后脑勺贴着块纱布的蔺远此时正坐在床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前面一两米开外站了两个人,两人虽低垂着头,但暗里用眼神瞧蔺远。
回齐都的事,蔺远没有同蔺家的任何人说,他父母都暂时离开齐都,回了老家,有避开的一点原因在里面,不只是徐歇,还有程皓那里,徐程两家都在向蔺家施。
再继续待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没有人可以预料。
蔺远联系的这些人,不算是他的,他手里有钱,所以直接找的一些犯过事,有案底的人,这样的人豁得出命,只要钱够了。
然而仿佛老天都不肯帮他,人算不如天算,没捅死徐歇,到是把骁柏给伤到了。
若是知道出一趟国,会有现在这种种事,他当初就该冒一下险,将骁柏一同给带走。
时间回不到过去,那些想法,只能被扔进垃圾桶。
暗袭不成,蔺远清楚徐歇必定会有所防范,接下来要近他的身,恐怕就是难上加难。
但让他就这么放弃,蔺远手指紧紧捏着杯子,嘭一声里,玻璃杯竟是在大力下直接被捏碎了,玻璃片刺破他的手心,冰冷的液体淋到手上,猩红鲜血更是转瞬涌出来,蔺远感觉到掌心尖锐刺痛,他眸色完全暗了下去。
徐歇将他逼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是徐歇防备再严,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他蔺远自出生开始,就没有怕过什么。
“……你们刚才说沈晨和程皓似乎关系不一般?”
“是,我们跟了一天,程皓看沈晨的表情,同徐歇如出一辙。”一人回答道。
蔺远摇着头轻笑,一时间他忽然想起易熔来,也想起那一天,他和易熔两人一起从白天到晚上。之后的时间里,他因为被徐歇的人跟得紧的缘故,就没有再去过那家酒店,到是易熔常去。
出国前见易熔的一面,当下回想一番,似乎易熔在谈及到骁柏时,面色隐有异常。
不能否认的一点,他对骁柏的执着,的确起源于对方美好的身体,他上过的人不少,骁柏不是唯一一个,但却是唯一的让他念念不忘的人,不然也不至于会将人给绑了,玩了一整夜。
他能对骁柏有兴趣,易熔和他爱好较为相似,会喜欢骁柏,自然就在情理之中。
而程皓,和徐歇关系那么好,兴许情况和他同易熔差不多。
他不仅要让徐歇死,还要从他们手里重新把骁柏给抢回来。
那样一个人,挑起了他的兴趣,就休想独善其身。
蔺远吩咐两人:“继续跟着徐歇,我不信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破绽,另外也分几个人去跟着沈晨,他徐歇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他自己才是。
蔺远甩开手上的水,抽了几张纸巾,将流血的扣子摁住。
接到程皓电话的当天徐歇就命人放了易熔,不过哪怕给易熔解了手腕和脚上的锁链,易熔也没有立刻就离开那间屋子。
那杯水里放的药丸,是之前给骁柏吃的几倍,鲜血模糊了他满脸,浑身都汗水涔涔,然而体的火依旧燃烧的旺盛,右手五根手指掰断了四根,四根手指呈现扭曲的姿态,还剩一根手指。
痛楚强烈,但火灼烧得更加猛烈,地上是一片狼藉,红白相间,猩红的血液里,淡色液体显得不那么明显。
屋子正中间的摄像机让人拿走,就他之前在摄像头下做的那些事,足够徐歇用来报复他了。
屋外的人都走了,房门大大打开,易熔爬过去,将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捡了起来,哆嗦着胳膊单手把衣服套上,他眨眨眼,汗水浸进眼睛里,酸涩胀痛,转头往四周看,很快看到一根凸起来似乎摇摇欲坠的钉子,他扣抓着墙壁,走过去,用完好的那只手,把钉子给了下来,跟着紧攥着钉子,在呼吸了片刻后,眼眸一狠,下一瞬钉子刺进了大腿里。
鲜血涌出来,这股痛异常尖锐,彻底将体那股焦灼给制下来,易熔了钉子,扔地上,看也没有多看一眼,返回身,把子套上。
一瘸一拐走出了破烂的房间。
他走过的地方,他的身后,都蜿蜒出一条血痕。
这处地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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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易熔几乎觉得自己的血液快要流光,眼前总算看到有移动的人影,不过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发出赫赫赫的声响。
那人只是为了抄近道,才走着的这条路,完全没想到大白天竟然遇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尤其是那张脸,被鲜血模糊得,就是眼睛也完全血红。
啊,那人惊恐的叫了声,以为碰到鬼了,吓得拔腿就狂奔。
转瞬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易熔刚升起来的一点希望,顷刻里就倒塌,而随着血液的流失,他体力也慢慢耗尽,再坚持又走了两步路后,轰一声倒进了路边的杂草里。
等易熔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已经浑身上下都包扎着沙发,额头,手指,还有大腿。
人则躺在高级加护病房里,他睁开眼睛,入目是他家人担忧和焦急的张张面孔。
“小熔,你醒了?”
“医生,医生……”有人激动一边往外跑,一边叫着医生。
易熔觉得浑身莫名不怎么痛,尤其是手指,隐约里好像都有种不存在的感觉,易熔抬起扎着针头的那手,就去扯另一手上的纱布,他想确认一下,看自己手是不是废了。
易熔猩红着眼扯纱布,纱布包裹得严实,易熔心急,反而越扯越急。
有人扑上来,摁住他肩膀,抓着他手臂,阻止他类似自残的行为。
“你在做什么,手才刚刚接好,别又弄伤了。”易熔父亲大声呵道。
易熔全身肌肉都绷着,力道大得让面前的人险些没摁住他。
但忽的,易熔周身力道一卸,随即他身体倒了回去,倒在病床上,砸出一声闷响。
闭上眼,一滴生理性的清泪从易熔眼角滑落出来。
让想继续责骂他的易父心中一痛,哼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
易母上前,坐在病床.上,伏身就抱住易熔。
不多时就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易熔张开眼,不再乱。
他盯着上方苍白的天花板,声音低哑,如同蚊呐:“妈,这是我和徐歇间的恩怨,你让爸不要插手。我会有现在的遭遇,这一切我都认,是我技不如人,栽在徐歇手里。这笔账我会和他慢慢算,但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们看到我受伤了。”
易母缓慢抬头,张嘴想说点什么,然后在目及到易熔坚定狠厉的眸子时,心中明白,不论她说什么,都动摇不了易熔的任何决定,毕竟易熔是她亲生的,对方什么脾气秉性她一清二楚,看起来似乎是什么都不怎么在意的人,可实质上,比谁都要执着顽固。
摄像机之后由徐歇拿着,拍摄下来的画面他先看了一遍,由于开始的一段由骁柏,他私心里不希望骁柏被更多人知晓,所有后期的视频剪辑,也是他亲自完成,把有骁柏的地方给全部剪下来单独保存。
剩下的一段,易熔做为唯一的演员,出演的一段戏码就另外做成了视频。
在得知易熔进医院后,徐歇就托人将视频一并送了过去。
就当天晚上,视频更是被放到了网络上最大的一个论坛里。
由于徐歇花了些钱,视频放上去,没有立马就被删除。
本来徐歇是打算直接放完整的,但临时改了主意,把易熔的脸打了码,易熔的身体清晰可见。
这不是他的仁慈,只是想把报复的时间段拉长一点而已。
虽然挨过一刀,骁柏却还是住在自己家,但只要出门,身边必然会跟着几个人。
给经济人联系过,向对方告知自己最近有点事要处理,估计都接不了任何工作。
经纪人早在接到徐歇电话时,就已经断定骁柏和学些关系匪浅,对方有事,无论是真有还是假有,他自然都是允许。
日子就这么安宁平静地过了几天,这几天里,骁柏就偶尔出门到小区公园里走一走,多数时候都待在家里。
徐歇来过,程皓自然也来过,有时候是吃饭的时间来,于是大家一起吃个饭,有时候是晚上,但都不会待太久,骁柏性情比过往变了许多,当然,都是装的,但在徐歇和程皓那里,则知道是那几天的事给骁柏造成了某种无法磨灭的影响,已经都清楚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哪怕心里千万个想把人给直接抱怀里,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想亲吻他,想彻底占.有他,可还是控制着,努力地控制。
伤口恢复的很快,用的都是当下最为昂贵的伤药,行走间已没有多少痛觉,就是弯腰或者大作时,会有一点抽痛。
之前面试的网剧,骁柏已经通过了,抛开徐歇暗里打点过的原因,面试官原本就看好骁柏,开拍的时间在两天后,不是在本城,而是要去外省一个山区。
骁柏这天先约的程皓。
这部改变于一部网络小说,之后在网络上播出,会跟着大爆。
算是原主沈晨的一个执念,除了虐渣之外,这份执念同样深刻,所以骁柏得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把这部网剧给拍了。
骁柏坐在程皓车里,汽车停靠在路边,车窗摇下来一半。
保护骁柏的人站在几米开外,没有靠近这边。
程皓听着骁柏告诉他的事,是告诉,而不是征询他的意见,骁柏在他面前,似乎何在徐歇面前,展露的性格有点区别,更为真实许多。
心底里程皓肯定是不愿意骁柏离开的,不过当他对上骁柏坚定和明澈的眼眸,想否决的话就停在舌尖。
“让他们跟着,不然我不放心。”程皓沉着音道,同样的不容人回绝和反驳。
“……借着这个空档,我也想一个人静静,回来我会给你和徐歇一个答复。”骁柏清楚这两人想要的是什么,既然都摊开了,他也不会再故意吊着谁,徐歇那里算是喜欢上他了,虐渣进程已经接近尾声。
程皓伸手抓着骁柏肩膀,把人往怀里一拉,骁柏就撞进了程皓胸膛,程皓低头,噙住骁柏微张的唇,车窗还开着,有行人从旁边经过,无意中往车里一看,随后被车里的一幕给惊得愣在原地。
吮吸着骁柏柔的唇,吻到略微红肿,程皓才将他放开,但没有立刻就松开搂着骁柏身体的手臂,程皓轻抚泛着水光的唇。
点头道:“我等你。”
骁柏弯唇微笑。
身体后退,骁柏手解安全带,他不瞒程皓,直言:“一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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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约了徐歇,就先下车了。”
程皓拽住骁柏的手腕,骁柏转目看着程皓,将他手指缓慢掰开。
“能够遇见你,我很开心,我喜欢你对事和对人洒脱的性格,程皓,你应该继续这样下去。”退开车门骁柏下去,他走上人行道,举手向程皓挥了挥。
程皓抓着方向盘,指甲抠着皮质喑哑出声,有那么一瞬,就一瞬间,好像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但不可能,怎么会呢?
他和骁柏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只是几个月时间,很快就到,程皓呼了口长气,将车从车位移出来,开着车离开了。
徐歇来的时候,骁柏已经吃过中饭,在屋里拾要带去拍摄场地的衣服。
查过那边的天气,比齐都要低十多度,冬天的厚衣服都得带上。
徐歇站在客厅中间,脚步就是一个摊开的大行李箱,箱子里放了过半的衣服了,骁柏还在往里装,羽绒服一件差不多就占据很大的位置,骁柏顿在地上,两手用力摁着,拉扯到腹部的伤口,原本平静的脸色,陡然就是一变。
一直都凝注着骁柏,在看到对方脸上明显的痛苦后,徐歇一脚踏过去,将骁柏给直接拽了起来。
“我来,你过去坐着。”徐歇让骁柏去沙发那里坐,他则站到骁柏刚才的位置上,帮着拉行李箱上的拉链。
“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把箱子从地上提起来,徐歇转向骁柏,询问他。
骁柏摇头:“都差不多装好了,实在没带上的,到时候去那边买。”
徐歇沉默了几秒:“什么时候走?”
“明天,会有剧组的人过来接。”骁柏如实回答。
“我让人送……”你字还没说,坐沙发上的人就打断了徐歇的话。
“不用了,程皓给我安排了两人,有他们就行了,不用再麻烦你。”
骁柏每说一个字,矗立他面前的徐歇,英俊的面庞就寒一分,若是换了旁人,大概早被徐歇周身的低气给慑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不过骁柏似是没看到徐歇脸色的阴沉,隐隐里,礼貌中带着疏离。
徐歇张了张唇,把一直都滚在舌尖的话问了出来:“能不去吗?”
骁柏下颚稍抬,瞧着逆光里的徐歇,他笑着,嘴角却抿起,一副不准备回答的模样。
而这个时候的沉默,则是无声的回绝。
往前行了一步,徐歇身影占据骁柏几乎所有视野,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攥了起来。
“那你好好拍戏,也顺便调节一下心情,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够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徐歇定睛看着骁柏的眸。
骁柏颔首:“当然可以。”
“等你回来,这边的事应该也差不多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不相干的人来打扰你。”徐歇向骁柏做着保证。
“我信你一回。”
这天夜里徐歇住在骁柏这里,虽然两人躺着同一张床,身体挨着,甚至是相拥着,但彼此心都在各自胸膛里,隔着两层皮肉,反而让徐歇有种自己距离骁柏很远的错觉。
骁柏很快就在徐歇怀里睡了过去,睡颜安详,致漂亮的脸庞上见不到丝毫的瑕疵,徐歇轻吻他的额头,盯着人目光不转地看了半夜,在后半夜才沉沉睡过去。
关于骁柏要离开去外省拍戏的事,易熔和蔺远都知道。
易熔身上的伤没好完全,就避开看护,赶去了机场,蔺远没和家人联系,同样也没和易熔联系。
但只能说是特别巧合,两人在机场专用高速路上碰了头,彼此对视了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到现在,各有各的境遇,时间溯回不了,他们也回不到过去,可以共享一样东西的时候。
就是到了机场,两人都可以避开,不至于直接碰头。
骁柏同剧组的人一块,身边还跟着两个个高体魄健硕的男子,时间是早上,来往的人都不多,加之易熔和蔺远都是那种个高帅气的,随意往哪里一站,都鹤立鸡群。
骁柏空着手,行礼由他人推着,他视线随意一转,就看到了人群后的易熔。
青年隔着稀拉的人群凝望着骁柏,目光凌然,让人无法忽略,同样无法忽略仿若实质话的视线,还有另外一道,骁柏循着感知寻找过去,果不其然,在另一个角落边看到了几日不见的蔺远。
才几日,好像他们都变化了不少。
因为他。
骁柏心中觉得挺愉悦的,说起来,其实会发生那些事,包括他被他们监.禁起来的事,都有他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在里面,他完全有机会也有力量挣的,可是他没有,他利用他们,利用他们来伤害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来逼徐歇。
虐渣的方式有很多种,他选了这一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
为什么?
能为什么?
痛苦能够让他对生命的感知更明显,他在生死间轮回了太多次,曾经一度都在死亡,以各种方式,有时候穿越到一个世界,还待不上一刻钟,立马就赴死了。
“小白……”96看骁柏忽然就站着不动了,暗里唤他。
骁柏眼眸颤了一瞬,笑容浮出嘴角。
“在这里等吧,我过去和人告个别。”骁柏同跟随他的两人道。
两人是徐歇另外雇佣的,不认识易熔和蔺远,然而注意到了两人看骁柏的眼神,那里面隐隐含着毁灭性的疯狂。
二人拧着眉。
“没事的,这里是机场,安保还可以,他们也不会做什么。”骁柏又道,可两人不为所动。
“……好吧,你们跟着。”
随后骁柏同两名保镖走过去,走的易熔和蔺远中间,没有偏向谁,他就在那里等着。
“我想我应该向你们道声歉,对不起。”骁柏视线从易熔脸上移到蔺远那里,蔺远一张帅气有型的脸,此时没往日的光,眼眶下也有明显的黑眼圈。
至于易熔,额头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疤痕还在,而且还特别明显,虽然剪了些碎发下来遮着,不过靠近了看,完全可以看清。
易熔想往骁柏那里靠近,他一动,骁柏旁边的保镖就绷着脸戒备起来。
“……去多久?”易熔本来组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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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话,但到嘴巴,却只有这么简单三个字。
骁柏笑得毫无芥蒂:“三到四个月,不会太久。”
“是吗?”易熔想回以微笑,可心中蕴积着太多东西,无法平静地笑出来。
骁柏转向蔺远,问:“你呢?蔺远,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蔺远不像易熔,他一步过去,就抓住了骁柏胳膊,两保镖如临大敌,眼看着就要上前推开蔺远,骁柏举手止住他们。
“在你回来前,我会要了徐歇的命。”蔺远身体前倾,贴着骁柏的耳边低身道。
骁柏眸猛地抬起,意外的,里面没有惊讶。
“你不行,你动不了他。”就凭徐歇之前的手段,将蔺远逼至如今这幅地步,骁柏就对蔺远不报任何念想,何况徐歇不是普通
第44章羊十六
突起的铁钉刺得太快太猛,在插进蔺远后脑勺时,或许是痛到极致,蔺远反而不觉得痛了。
只是忽然间,他没法动弹,手指失力,连眼珠子好像都转不动。
湿热的血液从脑后疯狂地涌动着,蔺远就那么长身背靠着墙壁,一两米开外的徐歇表情惊诧地看着他。
蔺远嘴角抽,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他能明显感知得到,呼吸在一点点缓慢,就是自己的生命,在这里,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正在快速湮灭。
他想,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
而他,真的真的不想这么死。
徐歇停了下来,眸子幽深地瞧着蔺远。
两方的人马因为各自领头的都住了手,也都相继了手。
蔺远那边的一人看他忽然就站在墙边一动都不动,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缘故,快步走过去。
抓着蔺远的肩膀往面前一拽。
铁钉自蔺远后脑勺开,没了铁钉的堵塞,鲜血成流,直接喷涌而出。
那人慌手慌脚,愣了一会,才记得将血窟窿给堵住。
蔺远力发的身体直往地上落,抓着他肩膀的人被惊骇到极点,竟是没能扶住蔺远的身体,两人一起跌在地上。
蔺远瞳孔猛地扩大,他视线跃过徐歇笔直的长腿,看向他身后灰暗的天空,嘴巴开合了两下,却还是一个音都没有冒出来,随后眼底的光逐渐消失,眼帘缓慢合上,同这个世界彻底告别。
拳头由紧捏着松开,徐歇垂目,定睛看着已经闭眼没了呼吸的蔺远,他只是猛地推了蔺远一把,没想到这么巧合,偏偏蔺远就撞上了铁钉,要说之前蔺远在国外那会,他是真存了直接杀了蔺远的心,结果对方竟然能活着回来,到现在,他反而不那么想蔺远死了,死了不就全部都结束了吗?
活着生死不能,才应该是蔺远的归宿吧。
人死了,他和蔺远的恩怨,算是在这里了结,徐歇转身,招呼其他人离开。
他并不担心蔺远家人,或者是法律什么的,因为一开始,就是蔺远主来偷袭他的,虽然这个机会,是他故意留出来的,但不会有人知道。
他最多算是防卫过当,何况蔺远之前就找人来偷袭过他,不管结果是什么,都是他可以承担得了的。
徐歇离开了这方偏僻的地界,留着蔺远带来的那些人将他的尸体抬着,往另外一个地方走。
蔺远死的消息,当天就传开了,蔺家的人连夜赶回齐都,在太平间看到了身上盖着层白布的人。
蔺母颤抖着手掀开白布,儿子容颜安详,若不是一片青白,看起来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小远,你别吓妈妈,不要调皮了好吗?睁开眼看看妈妈,你这样妈妈要生气了。”
蔺远笔直地竖躺着,没有给蔺母任何回应。
蔺母伸手抚摸着蔺远冰冷刺骨的脸,眸光里的温柔一点点转换为彻骨的绝望和悲痛,蔺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她唯一的骨肉,却是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怎么能承受这样悲恸的事实,蔺母扑到蔺远身上,两臂紧紧抱着怀里僵硬冰冷的尸身,凄厉的哀嚎声随即响彻整个停尸间。
蔺父站在后方,看着横尸的蔺远,眼眶迅速发红,泪水无声从脸庞上坠落。
“就这么死了啊。”骁柏起身,从烧烤炉边走开,走到一边,他扬起头,往点缀着几颗星辰的夜空眺望,他一度以为类似蔺远这一类的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祸害遗千年,不至于真的活一千年,但几十年肯定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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