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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狩心
唐邑瞥了严昕一眼,不点破,顺着他的话:“后者,看他的样子,应该养了一段时间的鬼了,浑身都是死气,他这样的,若是死了,没将魂魄给住,有八成的几率会成为鬼王。”
严昕面上的表情猛地一顿,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唐邑,唐邑神色一如过往的闲散随意,似乎没举得自己出口的话,给他人造成多大的震惊。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燕临直接让厉鬼杀了他们的四个朋友,眼下跟是对他和骁柏步步紧逼,打定主要他们的命了。
法律是惩戒不了燕临的,开始严昕有过一点想法,那就是替朋友向燕临报复回去,而现在,经唐邑这么一说,他们不仅不能杀燕临,还得随时防备到,他会不会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死去,那样一来,麻烦会更大。
“你有把握能对付他吗?”严昕又问了一句。
唐邑摇头。
严昕瞪着他。
唐邑解释他摇头的意思:“不是说我会输给他,而是我无从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后招。”也就是燕临手里会不会还握有其他王牌。
他对付鬼祟这么多年,还没有亲自对付过一个鬼王。
那时的情况,但凡有一点闪失,不光是死这么简单,搞不好魂魄就会被鬼王给拘住,成为他的鬼兵鬼将。
“需要一个诱饵。”唐邑心中已经有一个全盘的计划了,这个险境,不管有多凶险他都得趟,数年前,亏得严昕的爷爷借了命给他,导致后来他活着,而老人却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条命就是严家的。
严昕是严家的子嗣,他得护他平安。
“我去。”一直都沉默着没有吱声的骁柏这时候忽然冒出声。
屋里的两人都转目看着他。
骁柏面无惧色地回视两人。
“不行,太危险。”严昕想都没想,直接反对。
“就你了。”唐邑到是欣赏骁柏的果决。
严昕眯眼,面容里微有怒气。
唐邑朝严昕抬起了点下颚:“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他是燕临的情人,除了他,别的人都不合适,尤其是你。”
唐邑干脆直接点名,断了严昕的念想。
“原因你该比我清楚,那人对你的杀气比对他的盛。”
严昕刚张开一点的嘴唇合拢上,表情发冷。
“刚才我看到你用这把短刀攻击厉鬼,刀上的血是曲游的?”虽然是问话,不多答案其实唐邑已经心知肚明。
“我上次的提议,你们没忘吧?这里我补充一些,武器毕竟是身外之物,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别的原因而离我们的手掌,到不如另外一个法子。”
唐邑刻意一停。
严昕凝眸看他。
唐邑视线从严昕那里游移到骁柏脸庞。
“这个方法可以让你的血液拥有和曲游一样的特殊作用。”唐邑微笑了起来。
意义不明的笑容令严昕觉得刺目。
严昕思维转得飞速,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唐邑话里的潜台词。
不是什么新的方法,而是之前那一个。他这是变着法子想把他和骁柏绑在一起。
他竟是不知道,唐邑有这种癖好。
严昕的回答还是之前那个:“我不同意。”
唐邑没搭理严昕,而是目光笔直对视着骁柏:“你是个聪明人,那些人怎么死的,你也在现场,燕临这人手段残忍冷酷,我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把最先下手的目标定在你们几个身上,但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松手的,你若不想严昕死那么快,就帮他一下。”
不同之前的那次说法,唐邑这次迂回了一下,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但凡没那么冷血的人,在生死面前,都应该以生为先。
更何况骁柏开始就点了头。
是严昕不同意的。
骁柏在唐邑这番话过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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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步意识他要他做什么。
“我知道。”骁柏拳头紧攥着。
严昕脸色不怎么好的在达成统一意见的骁柏和唐邑两人间来回。
夜幕拉得很快,转眼窗外天空全黑了。
唐邑家的厨房基本就只是个摆设,于是叫了外卖。
半个多小时后,有人敲门。
来的不是外卖人员,而是一身制服士兵。
三人围在餐桌前,秉持着食不语的优良美德,都没怎么说话。
饭后唐邑去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他这屋虽然有三间房,不过他自己住了一间,另外一间落了锁,除了他,没有人能够进得去。
拾好房间,唐邑点了一卷香,放在隔壁卧室里,香味淡淡,有点发甜,是骁柏和严昕都没有闻过的味道。
看两人盯着香好奇,唐邑弯腰把香炉放床头柜上,随后解释道:“这是安神香,可以帮助睡眠,看你们俩眼眶下都有点发黑,这几天没怎么睡好吧。”
客厅里的沙发是木质的,这个季节虽不是深秋,但近几日来了股寒流,瞬间就像到了冬天。
严昕想单独睡沙发就变成了不实际的事,除非他真不在意自己身体。
唐邑弄好后,就走出卧室,去那间上了锁的房间,临进去前,斜了眼默不作声的骁柏。
门关上的同时,掩住他弯起的唇角。
骁柏去洗手间洗漱,先进卧室,了外套,掀开被子,躺下去。
淡淡的幽香弥漫着整个房间,像温柔缱绻的手,抚慰着表面皮肤和深处的神经。
骁柏闭上眼没多时,就睡了过去。
不想家人替他担心,关于燕临的事,严昕没有同他们说过。
坐在客厅里,一坐就是近半个小时,在墙上时钟走到九点时,严昕起身去了洗手间。
下午那会,身上出了汗,因此他开热水洗了个澡。
洗手间里专门准备好的衣物,严昕来这里住过几天,所以熟门熟路,套好衣服,他推门出去。
一间卧室门虚掩,另一间关闭,严昕走向右手边的一间。
一推开门,沁人心肺的幽香扑鼻而来。
严昕没按开灯,屋里安安静静,显然之前进来的那人已经睡了。严昕把门合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些微月光,走到床边。
床.上一侧躺了一个人,呼吸几不可闻,严昕脊背挺直,就头微低了一点,他注视那张夜色里的容颜。
心跳忽然快了不好,一开始看上的是骁柏的脸,经过这么些天的短暂相处,渐渐被他不同于他人独特的性格所吸引。
单是看外在,觉得或许该是个脆弱需要被人护在身后的人,然而在真的危机到来时,又表现出绝对的坚韧和不畏。
燕临太不懂得珍惜,自己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将人算是拱手让给他。
但严昕另一方面,又觉得不想趁人之危。
骁柏不喜欢他,这一点他很明确,没有怀疑过。
思索这么多,等严昕停下来,发现似乎一股强烈的困意
第51章六只咩(捉虫)
黑夜是足够漫长,然而白昼也从来不会缺席。
严昕有着良好的生物钟,到第二天七点左右就醒了。
空气里意外有了一种浓腻的腥檀味,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严昕对自己的睡觉习惯到是一直都很清楚,他个人是没有裸睡的习惯的。
不仅是这个,还有,他也不会抱着谁入睡。
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相对陌生的房间,夜里的一些记忆回笼,他知道这是在唐邑的家,屋里就这间卧室是空着的,因而他和骁柏就睡的同一间卧室。
骁柏……严昕眼睛低垂下去,男孩侧身躺在自己怀里,嘴唇微微泛着红肿,眼帘盖着,脸庞上隐约还能见到一些泪痕。
至于严昕的手臂,掌心下触及着一片温热柔的皮肤,他搂着骁柏的腰,另一些记忆,带着某些鲜艳色的记忆,忽然倒带一样在严昕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掠过。
严昕把盖着两人身上的棉被掀起来一点,骁柏脖子上,胸膛上,入目里都是一些斑驳的痕迹,严昕于是明白,昨天夜里他以为是场香艳的春梦,却原来,这梦不是梦。
拿开手臂,严昕抚摸着面前那张像是不经意间就变得更为惑人的美丽脸庞,指腹轻轻摩挲骁柏的脸颊。
骁柏是真累,被折腾了半夜,浑身头都差不多算散架,这会呼吸浅浅淡淡的,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
凝眸看着骁柏,空气里还有一丝燃烧过的香气余味,严昕从来没这么失控过,整整半夜,哪怕后来骁柏哭泣嘤咛求饶,让他停下,他也没停。
把人一次次逼上望的顶峰。
导致他们都失控的缘由,不需要多想,严昕就清楚,肯定在唐邑那里。
动作轻缓地掀开床被,严昕下床,两人的衣服散乱一地,严昕弯腰捡起衣服,找出自己的那件睡袍,穿上身,将骁柏的整理好,放在床边,随后他往门口方向走。
一拉开门,客厅里坐着看早间新闻的唐邑就视线斜了过来。
唐邑手里端着个杯子,看起来准备喝水,见严昕醒了出屋,朝他缓步靠近。唐邑嘴角快速勾了一下,放下杯子。
电视声音很小,唐邑似乎怕吵到严昕他们,就没怎么开太大声。
“昨晚睡得还好吧?”唐邑对于自己暗里做的事,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他的出发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严昕,他认为这样做对严昕有益,那么他就一定会做。
严昕站在茶几外侧,他垂着眼看唐邑,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唐邑任由他不要钱似的发射冷气,他脸皮早就炼成铜墙铁壁,不会被人瞪几眼,就会有什么变化。
“你故意的。”严昕声音和表情一样冷。
“对啊。”唐邑不替自己辩驳,大方承认这个事实。
严昕拳头一紧,指骨都捏的发出咔咔的响动。
唐邑这会神情变了点,注视严昕的眼,到是知道严昕不会冲上来揍他,他如何会看不出来,严昕对卧室里那个人,是有某种看法,那人是他朋友的情人,大概是因为这层关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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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没立马就对他下手,他只是做了个推手而已,那种香料,虽然能快速触发人的望,到不会完全吞噬理智,他可不会相信严昕会不知道自己搂的是谁。
归根结底,是严昕对骁柏有念,才会被影响,然后把人给睡了。
严昕要怪,更该怪自己才是。
这一点,唐邑明白,严昕同样也知晓。
他以为是梦境,而梦境,究其本源,还是因为他心底确实存在想把人占有的心。
事情已经发生,他不逃避,作为当事人之一,他会承担自己的责任。
除此以外,他觉得也要警告一下唐邑:“我不希望以后还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不保证不会做点什么,你我相识这么久,你知道我的性格。”
不说以牙还牙,但从来不会有些人随意戏弄。
唐邑双手举起来,做无辜状,并向严昕保证:“行,都听你的。”
两人在客厅待着,期间严昕换上自己衣服,打了几个电话,唐邑则了几个快递包裹。
昨天商量好的事,他昨晚就统计了一下大致需要用到的东西,连夜安排人去准备,朱砂,符纸,镇魂珠等各种驱魔工具。
包裹堆在客厅,唐邑一个个拆封开,家里有一些东西,不过都是些小物件,用来对付一般的鬼魂,到是有用,稍微厉害点的,就完全不够看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得为后续的事做好准备,假如燕临死亡,必须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他的魂魄,不能让他有机会成为鬼王。
唐邑所在的军区大院燕临手底下的鬼魂别说进去,就是连在大门都不敢靠拢。
那里的浩然正气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克一切鬼魅邪祟。
燕临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地下室灰暗光线暗淡,空气几乎难以流通进来,潮湿阴冷。
呼吸间都是白雾,燕临却依旧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他走到地下室的中间,那里有个血槽,里面盛满了血水,从兜里拿出备好的小刀,燕临抬起手,掌心摊开,刀刃划过掌心,猩红浓稠的血液滴答滴答流淌到血槽里,同暗红的血水融在一起。
血槽左侧并排有四个大小款式全然一模一样的骨灰罐,罐口用血色的纸条封着,燕临把骨灰罐相继放进血槽里,血水准转瞬就浸透了纸条,液体蔓延进骨灰罐。
燕临往后退了两步,幽邃的眸子盯着血槽里的四个骨灰罐。
时间缓慢流逝,像是过去一分钟,也像是过去了一个小时。
忽然,血槽里的骨灰罐开始摇晃,血水波动,骨灰罐血晃越激烈,仿佛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正极力挣扎,想挣出来。
骨灰罐甚至碰到了一起,发出砰的声响。
,几道炸裂声音,血水飞溅,骨灰罐裂开,碎片落进水槽了,顷刻间,被血液给吞没。
罐子里空荡荡的,意外的竟是什么都没有。
可反观燕临,他表情却似乎激动又兴奋,眼睛都往外微突,有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扭曲狂喜。
房间里冷气更甚,有寒风直刮燕临面颊,风速极快,犹如风刃,眼瞧着风刃要割上燕临的脸,他不躲不避,凝视正前方。
啊,一道嘶哑破碎的低吼,风刃堪堪停在燕临脸前几厘米,风刃快速溃散,散开后又立刻重新树型,没一会时间,那把白色风刃开启转变成人的形态。
面部一点点由模糊变得清晰。
那是张燕临无比熟悉的脸,彼此认识了十几年,就在数日前,燕临指挥他饲养的厉鬼们,对方附身杀害,尸体都没能保一个全尸。
“燕临!”一道咬金嚼铁愤怒的声音。
连宇在停顿了半秒钟后,朝燕临再次猛扑上去。
他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却是在下一瞬,拳头即将要碰触到燕临那张令他恨不得直接撕碎的脸时,忽然停了下来。
不只如此,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将连宇从燕临面前给弹射开,他魂体飘飞起来,撞上身后湿冷的墙壁,随后顺着墙壁滚落到地,面容出现异常波动。
发出的喘息声也有破碎的迹象。
燕临身姿笔直挺拔,他站在屋子中间,地垂下眼,视线冷漠无情,带着一种来自骨子里的轻蔑。
凉薄两瓣嘴唇上下开合:“连宇,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更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才对。”
“……我什么位置?”连宇魂体穿着出事时的那件灰白色的牛仔外套,这会衣服上开始有鲜血浮出,就是他的脸上,也十分突兀的,有一个接着一个血窟窿出现。
这个血窟窿是被那些面目狰狞可怖的厉鬼啃咬出来的,但连宇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就是他面前那个虽然披着一张英俊人皮的燕临,那张人皮下,是早就腐烂发臭的心脏和灵魂。
“你已经死了,是我让你的灵魂可以不至于被其他恶鬼发现,然后吞食掉,我同你们的魂魄都订立而了血契,从这一刻开始,你们都得听命于我。”燕临到是乐于给连宇解释,用来给连宇炼魂的材料是他特意话高价来的,可以使连宇不至于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会杀戮的厉鬼,他需要一些可以交流沟通的手下,而连宇还有李宣他们,都是很好的选择。
毕竟曾经大家算是推心置腹的朋友,对各自心情都相当了解。
或者该说,他对他们非常了解,他们……是不可能了解他的。
不然便没有当下这个场景,他们魂魄被他拘押,他成为他们唯一的主人。
燕临的话一完,连宇已经抓着墙壁从地上爬了起来,这间屋设置特殊,手掌撑着的墙壁,甚至可以感觉到冷意。
连宇看着远处视线高高在上地燕临,沉默了一会,然后哈哈哈笑了出来。
笑声由小及大,越来越大,整个地下室都笼罩着连宇狂放的笑声。
连宇觉得自己活到现在,还真的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他笑得几乎眼泪都快出来了。
燕临一言不发,由着连宇在那里笑,笑声告一段落,连宇扬手抹了把垂落在额头遮了他眼的一缕碎发,抬眸间,眼光如利刃,直刺向燕临。
“你做梦,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会答应受你驱使,燕临你会有报应的,我等着看你受到报应。”连宇魂魄从空中消失,化为一缕白烟,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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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血池里的一个骨灰罐。
还有另外三个,那三个摇晃的动静停了下来,在连宇消失后不多会,就从骨灰罐里飘了出来。
三人面色煞白,一身的皮肉都不完整,曾经帅气有型俊朗的面孔,被厉鬼啃得残破不全。
只是慢慢的,空缺的地方长出血肉来。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三人的魂体都恢复到过去那副帅气迷人的脸庞。
三人眼珠子机械转动,转到屋里唯一的人类身上。
“……刚才你和连宇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站左边个子虽没旁边两人高,但气势却一分不比他们低的男子缓慢开口。
燕临冷肃着脸,下颚微抬了一点弧度,示意男子继续。
“连宇这人有时候是挺固执,燕临你是清楚的,我们和他不同,生或者死,我个人到是没觉得怎么样,我自认是个唯物主义者,到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存在鬼魂。该感谢你才是,让我们的生命由短短几十年,蔓延到更长,需要我们做什么,只管吩咐,一个条件,别让我们再死一次。你用血饲养我们,对吧?我一直坚信,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信,没有绝对的存在。”
男子嘴角那抹笑,别有深意。
燕临朝男子身边同站的李宣和谢园看去,两人都面无表情,眼睛里能够看得出对他的愤怒和恨意,但他们没有任何行动,看起来已经统一达成了协议。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没问题,我用我的灵魂起誓。”
男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加大,他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环视了一圈,又提了个要求:“这里太黑,我不喜欢过于黑暗的地方,换一个。”
燕临随即点头,拿电话出来,摁了一个号码,吩咐对面的人:“来两个人。”
快到中午十二点,骁柏才从深眠中醒过来,试着抬一下手,胳膊又酸又痛,像被滚轮给重重滚过一样。
两臂撑着床单,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昨晚的记忆他记得很清楚,知道每个细节,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这个起身的作,从骁柏身上滑了下去。
露出他不着一物的赤倮身体,身上,尤其是胸口,都是些醒目异样的痕迹,他一手掀开被子,低垂下眼睛。
昨夜翻滚到后半夜彼此都疲力尽,才相继睡过去,那时候谁都没多少力气,他直接昏了,而严昕,想必后面在完事后,也睡了过去。
床单没有清理,触目间都是可见的已经干涸的污浊,至于他自己,下半身可以说是一遍狼藉,东西在里一个晚上,骁柏下地时直起脊背,走了几步路不到,就有黏湿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滴落。
骁柏指骨缩起来,指甲陷进在掌心,感受到一丝痛后他及时松开手。
他的衣服都放在床头,骁柏走过去,一件件套上身,衣服扣子在夜里被他自己拉扯时,掉了几颗,于是他就没全扣了。
房门关掩着,骁柏慢步走过去,在手抬起握上门把时,他眼睛闭了下又张开,调整好脸上无谓漠然的表情,转而多了一丝冷漠和愤怒,拉开门,骁柏提脚走出去。
客厅里两人都还在,一人在沙发上坐着,一人在餐桌那边摆放饭菜,看一处桌角的口袋,又是叫的外卖。
屋里电视播放,声音掩盖了骁柏走动的声音,到骁柏几乎快走到严昕面前,他才注意到他。
严昕猛地抬眼,看向骁柏,二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严昕视线由下往上扫过骁柏的嘴唇,一瞬间里,他就记起那里美好的味道,湿润柔,隐隐有丝甜意,他舌头也是柔的,会主缠着他。
及时打住发散开的念头,严昕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向骁柏。
走到骁柏面前,严昕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这巴掌用了□□成的力,直把那张帅脸给抽得发红。
骁柏眸光剧烈晃动了一番,他盯着忽然抽打自己的严昕,跟着听到他向他道歉。
“对不起,昨晚的事你想我怎么做,只要你说。”严昕直视着骁柏的眸,虽然是唐邑做的推手,可睡骁柏的人,是他。
不谈原因,结果就是他未经骁柏的同意,了他。
严昕不为自己辩解。
骁柏浑身都黏湿不舒服,他冷沉着眸,错过严昕肩膀。
严昕一把拽住他胳膊,骁柏拧头,目光凝视着严昕,严昕被他澄澈清明的眼给盯着,像是能感知到他当下的情绪,旋即松开了手。
“我不怪你。”严格来说,严昕和他位置都是一样被,他们都算是落了某个人的圈套。
走到浴室前,骁柏斜过眼,餐桌那边的唐邑正好也朝他望过去,后者扬起唇,给了他一个相当友好的笑,骁柏一张俊美的脸直接没了表情,推门走到里面,关门落锁。
不一会就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之后的几天里,骁柏和严昕都住在唐邑家,两人还是睡一张床,不过再没发生那晚一样的事,骁柏对严昕的态度和之前没有太多变化,就是在严昕有时候要碰触他的时候,会直接冷了眼。
严昕知他心中还有抵触,都尽力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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