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地球之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妄鸦

    细细算来,其实李白内心对于贵妃应当还是有所芥蒂才是,但是结合之前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宗鹤直觉又似乎并不是如此。

    走进了这座建筑后,宗鹤就停下了周身所有精神力的运作,即使面对还未苏醒的指引者,也保持了自己最高的敬意,仅仅在内心默念一声,手心掐着手势,开始找这座建筑九宫方位具体分布。

    杨贵妃的一生,是幸运又是不幸的。

    最早时她是寿王李瑁的王妃,因为生的天姿国色,被步入中老年日渐昏庸的唐玄宗李隆基看上,便是罔顾了伦理纲常也要将杨玉环充入后宫。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老李家第一次干这种不伦之事了。早在唐高宗李治时期便有在唐太宗去世后暗自转移自己父皇后宫的事情,那一位被转移的最后还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盛宠后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杨贵妃的娘家权倾朝野,一时之下风光无限。只是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

    最后便是那结束了盛唐的安史之乱,唐玄宗在马嵬坡下被逼无奈,将爱妃送上了绞死绳上,结束了她荣光的一生。

    那么这位冠绝后宫,美的颠倒众生的贵妃,在senta射线赋予了所有亡者新生的时候,又在做着怎样的梦呢

    宗鹤手指翻转,丈量了一下建筑的距离后在内心推算出大致方位,在中宫之星位站定,这才在内心默念一句“冒犯了”,随即伸出两指,轻点额头,沉声念起道教玄蕴咒。x

    “玄元始炁分,清华开洞神。灵风回太和,玉音摄流精。至哉本自然,谁识此玄文。坚刚明一悟,倏忽超三乘。寂寂无色根,永劫奚漂沉。胡能精修持,究竟登玉清。”

    “开!”

    伴随着念咒的推进,宗鹤灿如烈阳的金眸也开始蒙上一层晦暗的灰色。

    与此同时,在无人能够看到的地方,他的意识被拖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空间。

    梦境空间五彩斑斓,流光溢彩,如梦似幻,不似人间应有的颜色。

    宗鹤拧眉沉心,独立守神,抱元归一,极力稳固心神,不去看那四周的七彩模样,一步接一步的朝着空间的另一道光源出口走去。

    在智慧生物的意识和意识之间存在着一个梦境空间,这个空间有如宇宙虚空,在senta生生抬高半个维度的情况下变成了一道空间狭层,并不存在于人类当前生活在的这个空间之下。

    所以,如果在意识与意识对接的时候分散心神,则极易容易迷失自己,迷失在这片诡秘莫测的梦境狭层中,意识再也回不到自我维度的空间,成为植物人。

    宗鹤气也不喘的冲到了另一头,好在杨贵妃的梦境看来十分稳定,并没有出现十分强烈的感情波动,不然他通过梦境狭层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陛下,陛下”

    等宗鹤的意识完全融入到另一道千年前的意识后,他忽然恍惚眼前一黑,头脑昏昏沉沉的往后倒去。

    一旁有人似乎在他耳边惊声呼喊,迅速扶住他后倾的身体,紧接着就是一大片手忙脚乱的铁甲碰撞声。

    “陛下,可是行程过于急促,以致您龙体抱恙”

    这道声音又尖又细,明明音色偏向深厚,又不知为何带上了捏起嗓子的利音,听着直让宗鹤脑壳发疼。

    但发疼归发疼,宗鹤脸上依然不见任何慌乱,佯装不耐烦的皱眉,沉声斥道:“噤声。”

    顿时这偌大的一室又完全沉静下来,一时间只能听得见外面马蹄在泥路上踏过的闷响。

    指引者的梦境分两种,被困的和清醒的。一般而言被困的话都是被困在自己经历的历史中,只有极为少数的,对生前或生后之事并不那么看重的指引者可以从被困中解放,进入到清醒的状态。

    当然,清醒归清醒,指引者总归还是不能自己醒来的,得需要有人来到他们的梦境里,走一个流程,确立了指引者身份后才能够正式接受senta赋予的长生。

    至于杨贵妃的梦境嘛,明显就是前一种。

    宗鹤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顶巨大的帐篷,帐篷的入口拉链还微微敞开,露出外面隐约的天光,将内部简陋的草席照亮。如今似乎是夜色将近,将士们点起了火把,燃烧摇曳的火光从那里透进来,不知为何莫名令人生起惊心动魄之感。

    无数身披铁甲的将军将领围着他呼啦啦跪了一地,跪在最前面的那位宦官正朝他望来,面上全是流露于表的担忧。

    在睁眼前,宗鹤就已经对自己在贵妃梦中到底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了然于胸。

    毕竟古往今来,在一个时期里能够被称为“陛下”的那还真的只有一位,辨识度特别高,省的宗鹤自己猜来猜去。

    唐玄宗,李隆基。

    他的白色长发依然垂在胸前,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面前这些将士就固执的将他认定成那个角色。

    不过也是,毕竟在人家梦里,人家说啥是啥。

    “朕无事,只是有些乏了。”

    宗鹤不动声色的支着头,斜斜坐在帐篷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神态漫不经心。

    明明只是张很简陋的凳子,但偏偏给他坐出了龙椅的感觉。

    “一切以您龙体为重。”

    看他似乎没事,那位宦官脸上担忧的神色也稍稍撤去,紧了紧手中的衣袖,迎着一同跪地将领凶狠的目光,最终还是继续开口,“但是,陛下,如今长安已经失守,杂家方才说的,还请陛下多多

    “哦”

    宗鹤眯了眯眼,正想开口,忽然外面传来了士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叫,跪倒在外面。

    “报叛乱军似乎包围了!”

    “什么”

    士兵的战报显然将一整个帐篷里的人全部惊动。宗鹤先前就注意到这些将领们身上的铁甲并非程亮,而是沾染了硝烟和血迹,很明显,他们这一行人应当都经历过不下一次恶战。

    宗鹤站起身来,不吭一身的走到帐篷面前,随手挑起帘幕,抬眸望向远方。

    他站在一个低矮的小山坡上,四周的士兵将领们手举火把和刀刃,将中心帐篷牢牢围在中央。

    不仅仅是一顶帐篷。宗鹤回头的时候,还在这座主帐篷的后面看到另外一顶更小一点的帐篷,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身着轻便唐装的侍女。

    在唐玄宗李隆基早期开元盛世的时候,若是出巡,绝对不可能简陋至此。

    那又是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位帝王,带着一批经历过恶战的士兵将领,就着如此简陋的环境也要离宫出行

    答案昭然若揭。

    逃命。

    正好,李隆基晚期的安史之乱中,还的确有这么一段历史过往。

    也正是这一段过往,陨落了那位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贵妃,造就一段千古遗憾。x

    史称马嵬坡之变。




第17章 chapter 17
    很显然,忽如而来的军报让帐篷内所有士兵将领全部都骚乱起来。

    在这种人心不稳的时候,最易发生祸端,遭致不可想象的后果。

    在安禄山发起叛乱后,短短时间内洛阳和潼关就被攻破,反叛的军队直直指向大唐都城长安。

    唐玄宗李隆基慌乱之下带着禁军,与宰相杨国忠和爱妃杨玉环一起从长安逃了出去,结果来到马嵬坡的时候,自己的心腹大将陈玄礼却是首先拍案而起,和太子李亨联合,于此地发生兵变。

    就像这些士兵的状态。

    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从长安城里赶了出来,马不停蹄的赶路,途中还有遭遇部分不知道是安禄山还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军队,艰苦作战,如今早就疲惫不堪,有如行尸走肉。

    反观和他们一起出逃的皇帝,不仅美人在怀,一路即使是逃命也悠哉悠哉,还颐指气使的要求这要求那。所有士兵将领都看在眼里,内心更是陡生怒气。

    古往今来,即使在帝王掌控下等级秩序森严,然而绝境中,这一切都会被颠覆。x

    这种情况,只需要有一把火,便可以点燃理智。

    陈玄礼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借这个机会如此行动。

    无数禁军举着火把,齐齐将几明了一切。

    “哦”

    宗鹤的眼神凌厉如同冷刀,从一排排手持武器的士兵脸上生生刮了过去,所有触及他目光的人皆心神俱震,下意识躲闪,不敢与其对视。

    “假传军报朕瞧着诸位的模样,怎么像是要行那造反之事”

    他轻飘飘这么一句撂下来,反倒让许多士兵露出犹豫瑟缩的神色。

    毫无疑问,造反在封建王朝里绝对是头等大罪,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罪至凌迟的那种。

    光是这两个字所附加的血腥就足够令人心生畏惧。

    “肃静!”

    陈玄礼自然能够感受到身后士兵们开始打退堂鼓的心情,内心惊疑不定。

    他身为禁军统领,又是大唐名将,作为这次叛乱的主要发起者,对唐玄宗如今的处境自然是明了不已。

    陈玄礼从小同唐玄宗李隆基一起长大,是李隆基绝对的心腹大将,早年还曾同他一起杀韦后,将李隆基送上龙椅。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陈玄礼也没有丝毫要揭竿要反的意思。但现在士兵们连夜赶路,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一个临界值,况且李隆基逃的匆忙,现在长安一片混乱,就算所有事情定下来后折返长安也名不正言不顺,于声名有损。x

    更何况以现在士兵们的状态,若是没有一个给他们宣泄情绪的出口,到最后很有可能会把刀刃伸向玄宗。

    没有什么不可能,历史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陈玄礼看的比谁都清楚。

    只有唐玄宗早年励精图治,如今老了日渐昏庸,身在局中反而糊涂。

    本来一切都在陈玄礼的预计之内,可现在

    帝王双手后负,金眸里满是讥讽和了然,嘴角勾起的弧度轻蔑,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站在士兵的包围之中。明明手无寸铁,但是恍惚间却让人看见了不可逾越的高山。

    “先将那误国的罪人押上来!”

    禁军统领心下一横,直接朝着副官喝去。

    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迫的时候,即使是抗旨,陈玄礼也得在这群快要丧失理智的士兵中保下唐玄宗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陈玄礼无路可退。

    副官立马会意,挥手让人从后面一顶帐篷中押出一位身着紫袍,头戴官帽的中年人。

    很明显,在这位中年人被押上来之后,士兵们先前的犹豫立马被叫停,看着这个人的目光皆凶狠无比,恨不得将其就地格杀。

    “陛下,救救老臣啊!”

    那中年人早就被吓破了胆,脸上眼泪混着鼻涕一把挂在胡子上,看着宗鹤就作势要扑上去,又被身后的士兵一刀扎在腿上,痛呼一声,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到这人模样后在,宗鹤一瞬间就明了了他的身份。

    这是杨贵妃的堂兄杨国忠,借着贵妃的得势深得唐玄宗的宠爱,爬上了宰相的位置,成日里作威作福,奢侈无度。

    “罪人杨国忠,你可知罪!”

    陈玄礼不欲多拖,恐横生事端,抽出佩刀就搭在杨国忠的脖子旁,恶声相问。

    “臣、臣不知啊!臣一心为国,并没有行任何谋逆之事,还请陛下良鉴!”

    杨国忠此时被人扣着,堂堂大唐宰相竟然跪倒在一介将军的脚下,内心的屈辱和惶恐翻涌不已,又下意识抬首去看玄宗。

    “不知”

    陈玄礼冷笑一声,手下一个用力,那程亮的刀面便带着猎猎风声从空中挥下,伴随着一声叫人惊惧的闷响,断颅之时喷涌的血液瞬间飙飞而出,尽数染红了周遭枯草。

    头颅脸上还带着刹那间恍惚又屈辱的表情,骨碌碌滚到一旁,双目无神的盯着宗鹤所在之处。

    众人一片死寂,紧接着就是无数此起彼伏的叫好,声音疯狂又热烈。

    处在高压环境中的士兵们早已经失去了普通人应有的分辨能力,稍微一点煽风点火便能开启疯狂的源头,而杨国忠不过是自食恶果,成为群众恶意情绪的出口罢了。

    安禄山和杨国忠十分不对头,在安禄山谋反之事上,杨国忠也算是个推手,再兼之杨国忠平日里仗着贵妃受宠,行事张扬肆意,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就连这些禁军也看他不爽的很,足以见得他平时有多么招人恨了。如今一死,自然大快人心。

    宗鹤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指引者的梦境千奇百怪,既然杨贵妃的梦境一直重复着马嵬坡自己身死的这一段,那不管怎么说,都只能说明这段记忆对于杨贵妃本人的无法释然。

    在这种制造梦境的人不觉得自己在做梦的情况下,外来者想要打破梦境,就必须剑走偏锋。

    “罪人杨国忠已死!接下来该轮到祸国妖妃了!”

    忽然军阵里有人高呼,继而这个声音被越发扩大,融成一片。

    杀了一个杨国忠自然是不够的。也许是封建等级观念太过深入人心,于是它被打碎的时候造成的疯狂也显而易见。士兵们高涨的情绪连陈玄礼都没法掌控,也侧面印证了这位大将军的推断。

    “将那妖妃杀了!误我泱泱大国,理应以死谢罪!”

    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狂热又残忍的神情,那种痛恨已经不简简单单是口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化作更加深层的人性。

    “陛下,您”

    宗鹤依然没有动,另外一位忠心耿耿的宦官高力士就坐不住了,连忙悄声出言劝道。

    高力士能有如今的权柄全靠李隆基,虽然是个宦官,但是他还真和历史上那些个阴险狡诈恶贯满盈的宦官不同。

1...1011121314...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