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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之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妄鸦

    特别是在千年之后重获新生后,李白选择重新拿起自己的剑,便越发开始喜欢回忆起过去来。

    刚开始那一个月,地球空空荡荡,他不能走出西安的周遭范围,也没有遇到另外一个人类,只能用手中之剑日复一日的扫荡着这座城市中的变异动物和怪植。

    没有了电,地球又似恢复了原初时期那种苍茫的时候。

    白天李白在城市里清扫,晚上则抱着剑,孤零零的坐在钢筋搭成的大厦顶部,一边念着无酒的滋味,一边赏月。

    他一向以月为友,便也不觉得有多么寂寞。兴致来了还会就地拔剑来上一曲剑舞,邀明月做他舞剑的观众,再拉着影子为伴,颇为悠然自得。

    这月亮和影子从大唐开始就那般明亮,陪伴着李白,一直到千年后的现在,堪称不离不弃。

    只是有些故人,再也不会在了。

    许是拜senta拔高基因链的缘故,记忆力出现了恐怖的增强幅度,许多李白觉得自己忘记的过去,全部都在复生的刹那找了回来,包括许许多多的细节。

    千年来,史书民间都对诗仙李白离开长安的原因猜测良多,众说纷纭。

    一说是李白不通人情,被玄宗赏识又自视清高,恃才傲物不懂收敛,遭得权贵嫉恨。又大胆在醉后让得宠宦官高力士为其脱靴,被高力士怀恨在心。

    碰巧李白为贵妃作诗中又有“飞燕”二字,故而被捉了把柄,给贵妃进献谗言,惹得贵妃恼怒,最后落得一个被赐金放还的下场,着实唏嘘。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再者这么多年过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皆是雾里看花,后人即是再努力也看不真切,清的只有当局人罢。

    李白记得十分清楚。

    那日他诗兴来得奇特。不过他总是与别的诗人格格不入,诗兴不在触景生情,而是在饮下美酒,几欲酩酊大醉后才涌起。

    那是一间摆放着屏风的静室,屏风后斜卧在美人榻上的虚影伴着袅袅幽香盘绕,驱散了一室酒气,暖洋洋的,熏得人困意直来。

    下人把书案上的宣纸铺开,将墨块混着温水仔仔细细的研磨完毕,用修长的鸡距笔沾满深沉的墨汁,递到这位醉眼朦胧的诗人面前,又守在一旁,等李白挥毫写下笔锋苍劲凌乱的诗句后,再恭恭敬敬拿起宣纸,跪在地上呈到屏风后供贵妃细阅。

    大唐民风开放,有下人守着又有屏风遮挡,贵如贵妃,偶尔见个文人墨客也不会影响什么。

    杨玉环生于书香门第,不仅对音律歌舞有极其深刻研究,从小还识文断字,通读百书,在观完李白一诗后更是惊为天人,久久不发一言。

    过了良久,她才挥手屏退下人,叹息似的说了一句话。

    也就是这句话,让李白彻彻难忘。

    “本宫观先生有惊世才华,又何苦拘于这一方污浊泥淖”

    这声音虽然如同吴侬软语般轻柔,其中意味却尖锐到令人惊异的地步,就连李白也不免退了几分酒意。

    那时正是盛唐无限好风光,何人不想策马来这长安,一夜观遍锦簇花更别提一向以封官入仕为人生终极目标的文人书生,又怎么会有人将其比喻成那污浊泥淖,何其狂妄,又何其讽刺!

    “让娘娘见笑,李某不过一介俗人,本是随遇而安,自然无那想法。但如今既身在长安,又承蒙圣上赏识,便想为这盛世添砖加瓦,助一份力,不辜负圣上罢。”

    “先生诗词,不似凡尘应有,反倒似那疏朗明月。”听此缘由,那彩绘屏风后叹息愈重,“于他人而言,长安是这繁世不错。于先生而言,倒是束缚明月,鞠住孤云清风的锁链了。”

    “本是明月,就该归于天际,何苦入这泱泱人间”

    彼时李白还年轻气盛,看得到底不如何通透。

    等到被其余权贵构建陷害,失了君心,却因自己满腔孤傲固执到不发一言辩解,挥袖离开长安之时。x

    在城外,他再回首,望见那华美宫殿,盛世城池,终于明悟。

    说是玄宗厌弃让李白离了长安,倒不如说,是李白早就厌倦了这里的尔虞我诈,斩断了那些束缚自己的链锁。

    离开长安后,他结识杜甫高适,寻访问道,返璞归真;云游四海,北下幽州,隐居山外,甚至参军入伍,完成了自己多年心愿,活的别提有多自在。

    世人皆说诗仙李白不拘一格,豪放不羁。又岂知那位贵妃,身在深深宫墙中,一双眼眸却满目皆是那百态浮生,看人看事何其通透。

    朝代盛,盛在美人;朝代陨,陨在美人。美得灼灼,到底逃脱不了祸国之名。

    这些被记载在历史中的美人啊,就连提起时,也被那些浮于表面的情爱掩住。

    至于更深的东西,人们并不关心,也没有人会愿意,或者去苦苦探寻一位死去多时的灵魂。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她一定是看得太清,太明白,以至于留念已尽。纵是不要那长生,也只愿在这马嵬坡下与世长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低低的吟唱,宫人的赞叹,迷惘中跨越了千年的香气尽数了去。再定眼,再无破旧佛堂,只有后人追思修建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殿宇。

    “天**晚,我们趁早动身罢。”

    白衣剑客自树上缓缓站起,两指扫过冰冷的剑背,反手将其归鞘。

    临行前,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掩埋在葱茏山色中的马嵬坡,收敛起脸上所有情绪,恭恭敬敬的站定一作揖,终是没有回头的转身离去。




第20章 chapter 20
    做贼嘛,一回生二回熟,再来几次就能溜着跑。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宗鹤还紧张兮兮,生怕秦始皇陵内会出现什么令人意料不到的变化。这一回就放松大胆的多,有了外援后,那叫一个吊儿郎当,闲庭漫步的很,就差没在人秦始皇地宫门口来个坟前蹦迪。

    现在天色渐晚,两人没有丝毫耽搁,再次往之前炸开的那个入口进了地宫。

    穿过幽深的墓道,推开的门口还和他们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那些手里举着石刀的兵马俑在找寻不到攻击目标后又纷纷退回了地宫之内,忠实的留守在帝王身边,履行着自己千百年来从未变更的义务。

    不过宗鹤和李白两个人的气息已经被这些兵马俑给记住了。

    两千多年来擅闯地宫第一人,兵马俑必须也得记住他们啊。

    在senta射线之后,拜秦皇地宫的龙气所致,兵马俑也拥有了自主意识。普通的兵马俑暂且有浅薄的意识,更遑论地宫中的将军统领,它们甚至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可以独立指挥下层的兵马俑作战。x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兵马俑没有心,意味着它们永远不会背叛它们宣誓效忠的帝王。

    何其可怕,光是地宫里的兵马俑就有数万个,个个战斗力超绝,并且绝对忠诚。如果能够好好运用这支军队,不仅仅是对于地宫主人,对于人类而言,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庞大力量。

    这也是宗鹤为什么绞尽脑汁,刚出地下城就马不停蹄要来唤醒秦始皇的关键所在。

    “擅闯地宫者死!”

    果不其然,在宗鹤刚刚踩入地宫后,所有的兵马俑全部被惊动,吱吱呀呀的转过头来,发出如出一辙又震耳欲聋的咆哮,刀尖落在地面,摩擦得丝丝作响。

    然而这一次,宗鹤有备而来。

    白衣青年微微低头,在手心上凝成一道浅淡的精神力,缓缓将那支盛开的牡丹花送到空中,恭敬的抱拳行礼。

    “拜托您了,贵妃娘娘。”

    刹那间,被送到空中的花朵光芒大作,沾染在花瓣上的露水如同冰晶般碎裂,滴滴答答砸落到虚空,化为缕缕烟雾散去。

    深粉色的花瓣飘浮于虚空中,那繁华喧嚣的色调随着露水的碎裂而碎裂,融进烟雾中,湮灭作尘。

    就在这烟雾的尽头,一位身着天宝样式红白华服,头梳花髻的倩影若影若现。

    她朝着宗鹤的方向盈盈一拜,举起水袖,艳丽的蝴蝶唇轻启。

    “霓裳羽衣,起。”

    在那虚影轻喝之下,温婉动人的旋律隐约自雾深处响起。

    琵琶铮铮,编钟浑厚,箜篌空灵,恍若仙乐。几乎是在乐曲开始的刹那,全地宫的兵马俑都被按上了休止符。

    美人越发近了,水袖轻快的在空中飞舞,步伐随着鼓点的节奏拾掇细碎,金薄重台履似是踏着云端而来。

    她额间的花钿灼灼其华,妖娆舒展。朱唇皓齿,面容极尽妍丽,笑容浅淡朦胧,仅仅是水袖翻飞间片刻的露面,都足以令人呼吸停滞。

    国色天姿,不外如是。

    娇笑声不断从烟雾里传来。不知何时,烟雾已经将这片地宫肉眼可见的范围全部扩散波及,一排排看不清容颜的女子随着贵妃的动作翩然起舞,在偌大的地宫中如梦似幻。远处高大的编钟沉默的伫立,明明身处地下不见天日的古老地宫,恍惚间却像回到了那个高堂庙宇,盛世大唐。

    穿越了千年时光,早已经失传在历史中的霓裳羽衣舞,再度重现,堪称一代佳人绝唱。

    “传说贵妃身着霓裳起舞,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为其停驻,仙鹤也得起舞来迎。”

    白衣剑客提剑而立,用剑尖随手戳了戳身旁的兵马俑,理所当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在这支舞停止之前,地宫应当都是安全的。去吧,小救世主,在你出来之前,李某都会守住地宫大门。”

    “好,劳烦先生了。”

    虽然有贵妃霓裳羽衣助阵,宗鹤也丝毫不敢小看了这地宫。

    毕竟霓裳羽衣曲能够魇住智慧生物,但是却制不住这岩壁上层出不穷的机关。

    白发青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毫不犹豫的催动了自己手背上的王剑刻印。

    磅礴的魔力自那流淌的金色剑纹中涌出,幻化成万千闪耀的丝线,勾勒出断剑的实体,牢牢掌握在手心。

    “咔哒哒哒哒哒”

    很明显,宗鹤的担心完全没有多余。

    在地宫经历过第一次入侵后,整个地宫的安保措施都往上提了一个等级。先前没有激活的机关现在全部都活动起来,穹顶、墙壁、石柱隐藏在石壁后的无名机关相继发出吱吱呀呀的可怖声音。

    春秋战国时期的机关术已经相当发达,作为时任天下唯一的主人,他地宫中的机关更是巧夺天工,令人防不胜防。

    “簌簌簌簌”

    苍茫黑暗中有冷厉的光芒一闪而没,破空声在乐曲的遮掩下近乎到无。

    宗鹤把浑身的精神感知提升到极限,走了几步就敏锐的捕捉到藏在仙乐背后的杀机,他金眸一眯,踩在兵马俑头上借力踮起,直直跃到空中,举剑来迎。

    石中断剑发出炽烈的金芒,浩荡剑气爆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飞扑而来的暗器叮叮铛铛的击飞,骨碌碌的滚到旁边的土石里去。

    宗鹤行走的速度过快,快到只在空中激起一阵残影,但这些来自远古的机关。

    从第一个机关被激活开始,淡蓝色的符文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亮起,直接就封锁了宗鹤即将要到达的前路。像是铺就一条绚烂的银河,最亮的地方停留在整个地宫中间的主墓室。x

    白衣青年一手张开护盾,一手拿着剑,不断在脚上加速,像是给那霓裳羽衣伴奏的鼓点般急促。万千不知名的暗器扎在他手面那层淡蓝色的护盾上,在上面激起无数斑驳涟漪,强大后坐力竟然直直将宗鹤逼退好几步,堪堪借着地面凹凸不平的地方才勉强站定。

    不管怎么说,这些暗器都还只是物理手段。宗鹤用阴阳咒巫术魔法都能简单的将它们全部拦下。

    他无比庆幸秦始皇地宫并不如同阿兹特克神庙或是亚特兰蒂斯那般灿烂的神秘文明,不然除了这些兵马俑,就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巫术手段都够宗鹤喝一壶的。

    霓裳羽衣曲全曲很长,从地宫门口到地宫内部也着实有一段距离。宗鹤估摸着自己来回两次肯定不太够,如果不想头被反应过来后的兵马俑们锤爆,就得尽力将始皇陛下唤醒。

    只许成,不许败。

    “轰”

    在宗鹤踩着兵马俑的头行至一半,抬眼能够看到上次偷酒的那座贮藏室时,忽然左侧的地宫墙壁上传来堪称惊涛拍岸的巨响。

    他内心暗道一声不好,却又躲闪不及,只能将手中断剑重新插到地宫坚硬的土中,堪堪张开一个阴阳咒护住全身。

    墙壁后裹成圆球状的水银液体有如倾盆之势落下,劈头盖脸的朝宗鹤砸来。

    万千水银在空气中砸落成滴滴点点的圆状,乖巧的像是一小颗一小颗的铁球,倏尔之间扑到宗鹤撑起的咒术上,不给人任何反应机会。

    白发青年修长的指尖上冒出灵力的冷光,张开的五芒星咒印掌控着五个不同的方位,咒术伴随着身后牡丹迷雾将地宫照亮,宛若茫茫暴风雨中徜徉在茫茫海上的一叶扁舟,汹涌急促。

    可宗鹤不仅不避,反倒还将精神力全部汇聚到手心,直直的用断剑将面前浩荡的水银劈开,如同摩西分红海般开出一条道路。x

    无数史书曾记载,秦皇地宫中穷奢极欲,以水银为江河湖海,遍布地宫内部,供始皇棺木漂浮在水银上,巡视自己死后拥有的地域国土。

    “等等!”

    宗鹤想起上次抱着酒坛后匆匆在主墓室面前惊鸿一瞥。

    虽然那里的兵马俑都是精英兵马俑,但是在它们的阻拦之下,宗鹤依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主墓室外封的死死的巨大墓门。

    始皇陛下的墓门肯定牢固的很,若是千斤顶那种放下了就无法打开的门,宗鹤只有蛮力拆除这唯一选项。

    蛮力拆除的话肯定会发出巨大声响,如果将霓裳羽衣曲的声音盖过去,墓门口精英兵马俑醒过来,吃亏的可是宗鹤自己。

    再说了,他忽悠李白进入地宫,目的不是为了打砸抢烧,顶多就是顺了一坛酒,更多的还是为唤醒始皇而来。

    试问若是始皇醒来,发现自己主墓室的门被宗鹤暴力拆卸了,搞不好龙颜大怒之下就不站人类这边,得不偿失的还是宗鹤自己。

    但是现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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