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嫁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佩环
在十五岁就先天境界的师兄来说,看谁都是大器晚成了。陆之霖心里无奈,口中却道:「师兄知道得真清楚,是要挑战他吗?」
王越瞥了他一眼:「他现在居天机榜第七,虽然有霸主的心志,但武功还不够纯。况且我已抱丹,再与他为敌实是无趣。你若是想寻求对手,三年后可以与他一战。」
陆之霖抚摸着腰间剑柄,胸中亦是有几分战意,然而师兄既然说是三年后,显然是不太看好现在的他了,不禁一阵郁闷。然而三年后他也只是弱冠之年,能挑战卓无极不知是多么惊人,他却仍嫌不够。
卓无极既然要办酒宴,梁天逸想必会出现。
二人其实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向,只是一边行路一边打探消息,陆之霖估摸着找不到梁天逸,问问卓无极也是好的,便寻到了天道盟的总坛门外。
宅邸内外已然开始张灯结,一个身着掌柜常穿的绸缎革衣的年轻男子,正在指使小厮悬挂灯笼。
陆之霖走到年轻人面前,笑道:「这位公子请了。」
那年轻人转过身来,一张白净圆脸,显得十分亲切,微笑道:「这位小侠请了。」
陆之霖已多了三分好感,很是客气地道:「这位公子,我想请问一下,梁天逸梁管事,是否在府上?」
「本盟的管事明后两天都会回到总坛,梁管事自然也不会例外。小兄弟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远房亲戚,好久不见他了,十分想念。」
「既是梁管事亲戚,本该让你们住听风阁的,但这几天客人太多,便请两位到城中任意一处客栈下榻,等待梁管事前来。待盟主生辰大会结束后,本盟会遣人前去结账,以示歉意。」
进不了天道盟,陆之霖只好放弃,转回去找不远处等待的王越。
「天道盟防守得太严密,怕是不太好伏击。」
王越不喜欢与人虚应客套,总是远远站着。见他回来,便说道:「你该用本门剑法击败他,告诉世人梁天逸恩将仇报,作恶多端,伏击他算怎么回事?」
「我只要报仇就好了,至于世人怎么想,无所谓了。」
「哦?」王越不置可否,「我听说,他进献玉虚剑法给天道盟的时候,一口咬定那是他家失传已久的剑法,因为自身难以修炼,这才投入隐山派。但当他拿出玉虚剑法请教掌门后,却被掌门觊觎,无奈之下只得自卫杀人。」
陆之霖气得浑身发抖,虽说父亲的仇什么时候报都没关系,但是玉虚剑法却是母亲遗物,他怎么也不能容忍旁人据为己有:「他真的这么颠倒黑白?」
「没错。」
「为什么……师兄从来不对我说?」
「对你说有什么用?」王越哼了一声,「只会让你越发浮躁,静不下心练武。你若真的想要省事,暗杀于他,以后玉虚剑法被人看到,就难不清不白了。如果你不在乎名声的话,怎么做都没关系,如果要想光明正大,那就最好三思。」
陆之霖听王越一说,立时冷静下来,想了想,才道:「暗杀他是不行了,如果我当众与他对质,他若矢口否认,旁人也未必会相信我而不相信他。」
王越微微颔道,相信陆之霖并非辩才无碍,若是真遇到结实,可能陆之霖只会拂袖走掉。若是陆之霖以后闯出了偌大名声,成为一代侠士,或许真的能还一个清白,但看他平生志向,似乎更喜欢劈柴做饭一些。王越以前虽然不看好他这个爱好,但发现陆之霖在认真做事时行云流水,等同于入道,便不再阻止。
「那你打算怎么做?」
「待他到了天道盟,我就趁夜潜入,杀了他,再在墙上写下他所犯的大罪。」
「虽不算上上之策,但也可行。但天道盟防守严密,进去须得小心。」王越顿了一下,才道,「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周凌。」
陆之霖「啊」地一声:「怎地……他看起来不像那般奸诈狡猾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传闻他曾设计让漕帮之主身败名裂,导致诸多门派联名上书,请求天道盟主持公道,于是天道盟顺理成章出手,灭了漕帮,拿到了漕运要道。」
陆之霖啧啧称奇,没有多加评价。
两人在城中一处客栈下榻,要了相邻的两个房间,陆之霖也没多做抗议。
此前为了照顾陆之霖的伤势,王越一直陪伴他左右,若是常人,本该疲累至极,但抱丹以后,他晚上只需要闭目养神即可,不必睡觉。只是陆之霖即将面对的,是平生大敌,所以无心对他调笑。
倒不是说梁天逸的武功有多高明,而是梁天逸曾是陆之霖亲近之人,对他来说,亦是一个极难越过的槛。
陆之霖极少伤人,当日提剑杀进宫门之前,他便紧张得嘴唇紧抿,只有面对他时,才会露出笑容。
对那时的王越来说,攻进宫门是天意,但对陆之霖而言,只是为他而去,至于是非对错,绝不多问一句,就连身受重伤也仿佛等闲,甚至还假装垂死,开他的玩笑。
所以陆之霖这次会紧张,自然不是怕死,而是因为,那个人曾是他的大师兄。
陆之霖极少掩饰,他的感情实在是一目了然。昔年他对梁天逸想必敬慕有加,所以门派内乱后,他对后来出现的王越才一直不肯承认,很长时间都叫他「王师兄」,客气生疏多了三分。
江湖中尊称其他门派的同辈弟子,也是一般的叫法,都是姓氏加上「师兄」二字,只是叙个年纪,却是和武功高低,身份尊卑无关。后来陆之霖和他渐渐熟悉亲近,称呼他时才省掉那个姓氏。
当天晚上,王越听到隔壁有轻微声响,便知陆之霖为求周全,打算去天道盟踩点。若是别的地方,这么做有百利而无一弊,但在天道盟,若是不慎露了行迹,反而打草惊蛇。
王越暗叹了一声,披衣而起,尾随在后。
虽然王越早就告诉陆之霖,不会帮助他报仇,而且陆之霖行事越来越老江湖,王越心知自己其实不该操这份心,然而终究放心不下,唯恐他会出现什么意外。
抱丹之后,真气流转如一,可以改变自身气息,扭曲周围光线,和周遭景物融为一体,所以即使迎面相遇,也未必能被人发现,跟在陆之霖身后,甚至不必心躲藏。
王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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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陆之霖十分熟练地躲避行人,悄无声息地跃上了天道盟三丈高的高墙,不由暗赞了一声。
那高墙顶上嵌着滑不留手的琉璃,琉璃中刻有阵法,一上高墙,立时武功就被压制到后天以下,亏得陆之霖能稳稳当当地站得住。
他当面从不称赞陆之霖,但在心底下,也知道陆之霖的勤奋刻苦,并不逊于自己。
王越再次晋升以后,稍弱的阵法便无法克制于他,跃上了高墙,他也只感觉到真气稍稍一滞而已,便又浑转如意。
沿墙一带是极深的壕沟,沟底下倒插着尖刺。若是爬墙上去的,一不小心,掉入沟底,必然性命不保。
天道盟总坛屋舍连绵,似乎无穷无尽。单是仆役住的屋舍都占了上百余间,陆之霖在屋顶徘徊了会儿,似乎拿不定主意。
此时西厢房女眷所住的地方隐约传来争吵的声音,陆之霖脚步一顿,便往西边而去。
王越眉心微微一蹙,君子不欺暗室,陆之霖连女眷的房都不放过,也太不检点了些,日后要教训他一顿才行。
然而争吵声并不是在房中,而是在一个院子中,隐约听得声音是一男一女。
陆之霖向着那个方向,蹑手蹑脚地过去,藏身在了屋檐一角。
倒是看不出,陆之霖是这么八卦的人。
王越有些不快,借着月色看去,却见是白天里见过的周凌,另一个却只是一个侍女。那侍女像是要周凌去做什么事,周凌没有答应。
这种男女之事,王越并不想管,正想拎着陆之霖离开,却听得周凌有些气恼道:「总坛中那么多人手,方夫人为何偏要找我?」
侍女小茹冷笑道:「让你倒个水怎么了?别忘了你只是盟主的妾,盟主夫人怎么就叫不动你了?」
周凌无语,过了好半晌才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晚了,韩某不太方便,还请夫人原谅。」
「好你个周凌!让你倒个水,你扯到夫人的名声做什么?难道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成?盟主也在夫人房里,你想到哪去了!」
周凌的身形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稳,过了半会儿才道:「盟主了在夫人房里?不知他们……要的是什么水?」
「当然是行房中事后用的。」
「恐怕在下不、不太方便,在下另外让人去吧。」他声音越来越低,有些祈求之意。
「你该不会还在肖想盟主吧?盟主根本不喜欢男人,你好好的副盟主不做,逼着盟主娶你,现在盟主纳你为妾了,你还要怎样?想和夫人争宠吗?盟主不过是看上你略有计谋,才笼络与你,莫说你一个男人,怎么和女人争,就算你是个女的,也没一点姿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张脸!」
「小茹姑娘,别说了好吗?我去就是了。」
眼见得闹出的动静变大,周凌首先服软,但小茹仍然骂个不停。
一个男人居然会嫁给另一个男人做妾,陆之霖吓了一跳,然而情深意重之时,也不是不可理解,他再也看不下去,正要下去劝架,脚步一动,被人按住了肩膀。
回头看时,却见眼前人俊目修眉,紫裳飘拂,仿佛乘风而去,果然是王越。
陆之霖不由面色一喜:「师兄……」
王越按住了他的嘴唇,拉着他离开天道盟。
行到僻静处时,陆之霖才眉开眼笑地重新开口:「师兄,你怎么来啦?是不是放心不下我?」
王越没有回答,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报仇的吗?报到哪里去了?」
「我是看他做男人做得也太没有骨气了些,想去劝一劝。」
「别多管闲事了,那婢女说得对,他一个男人,怎么和女人争。」
w的语气发冷,几乎令l遍体生寒。
他呆了一呆,才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只要爱上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可怜卓无极不爱他,他再忍辱负重也是没用的。」
「你又知道卓无极不爱他?」w冷笑。
「只要心里想着一个人,就不会忍心让他受一点委屈。这种心情,我是再明白不过的。让他做妾,又不爱他,这实在是有些侮辱人了。」l轻握住w的手,低声道,「师兄,你会生气,是不是想到冯大小姐了?唉,我现在都有点想见到大小姐了。」
w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l不敢再开玩笑,连忙道:「我希望她出现,然后证明我的清白啊!师兄,我知道你现在还疑心我还是喜欢她,但我对她的感情,只是一时迷惑罢了,自从她要搜我的身,我就不再喜欢她了,若不是今天遇到这件事,我都想不起她来。」
「她搜你的身?怎么回事?」w的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
l没敢隐瞒,说道:「那天你离开后,她在总镖头催促下,趁我睡着时搜了我的身,想要拿到玉虚剑谱。她初时对我,确实有几分情意,但她既然把她爹爹的话看得比什么都重,还瞒着我做这种事,我和她之间,还有什么可说?我l即便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但也不容旁人如此轻贱侮辱。师兄待我情深意重,我都无以为报,又怎么还能去与她一起?」
他虽然言辞恳切至极,w却觉心中隐隐作痛,旋即疼痛越来越加剧。
一直以来,他总感觉到有些什么不对,l就算有转变,也断然不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
他素来是干脆利落之人,但此情此景,却是难以当断即断,只觉得万般情丝纠缠,一时竟是难以撕裂。
纵是难以割断,他也不应当留在这里了。
他面色陡然间变得灰白,浮现出一股森冷之意:「原来如此!她先伤了你,于是你就来找我吗?好!好!好!」
每一个「好」字,都仿佛痛入骨髓。
l吃了一惊,他以前不在师兄面前提起,是因为隐隐总有些心虚,如今渐觉和师兄感情深厚,又淡忘了对大小姐的好感,这才说笑似的提起,岂知w愀然变色,才知道有些秘密是永远不可说出口的。
他忙道:「师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w推开了他:「滚开!」人如白鹤一般,已掠空而去。
l连忙运起轻功去追,然而w何等武功,几个纵跃便已不见身影。
第十八章
陆之霖大是失措茫然,心中满是懊悔之意,明知道师兄脾气不好,还提起大小姐做什么,自己实是该死至极。想要去寻师兄,但报仇就在这几日,而师兄行踪难觅,只能再慢慢去寻。好在知道了师兄的身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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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上次一般,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次日,陆之霖在城中闲逛,由于没了师兄在身边,不由心事重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设想了无数种自己的回答,发现除了欺骗师兄之外,实在是毫无办法。
自己的确是爱慕冯云舒在先,开始对师兄同情感激多于爱慕,后来见到师兄绝世无双的丰姿容颜,心中狂喜乱舞,爱慕迅速加深,这才发现,倾心爱慕的感受,是如此让人日夜难寐,辗转反侧,和那种勉强抛出一片心的感觉完全不同。昔日是恩大于爱,今日却是爱恋痛苦,万般折磨。再比较昔日的自己待师兄的情意,实是微末至极,心中感到愧对,难又有无数的补偿心理,自然想方设法地讨好。
可是他现在却发现,爱慕之下的胡言乱语还比不过小心翼翼伺候时的周全体贴。
对待师兄是要说实话的,对待爱人却需要说无数甜言蜜语,如今王越既是他的师兄,又是爱之入骨的爱人,实在是让他左右为难。
「小陆,小陆……」
「之霖!」
乍然在定州街头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陆之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直到回过头,发现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从轿中下来,看到自己回头时,用手扶了扶头上的一朵白色绒花。
竟是冯云舒。
陆之霖吃了一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昨天晚上说希望见到冯云舒,今天就见到了。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叫自己的嘴不要那么贱。谁想见到冯云舒了,他只是胡乱说说的好吗?
冯云舒已然看到他,再离开已是不可能,他迎上前去,微笑道:「大小姐怎地会来定州?」
冯云舒勉强笑了笑:「来参加卓盟主高在登天楼的寿宴。」
陆之霖看了看左右:「就大小姐一个人吗?总镖头呢?」
「我爹爹半年前走火入魔,已经疯了,我弟弟年纪还小,扬威镖局无人支撑,所以我在半年前嫁人了。」冯云舒低声道。
「哦哦。」陆之霖不知道冯云舒怎么忽然提这一出,有点心神不宁,「不知哪家的公子有幸娶到大小姐?」
「亡夫是拂柳剑钟远。在上个月病故了。」
陆之霖这才发现冯云舒虽然作妇人装束,但一身白衣,鬓边白花,显然是在戴孝,自己明显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注意。算起来两人已有半年没见,没想到这半年,冯云舒竟然成亲又守寡了,而且际遇坎坷,实是令人怜惜。
「大小姐节哀,不要太难过了,毕竟来日方长……」
冯云舒是匆匆结婚的,若说她对钟远有多么深厚的感情,陆之霖自己都不信。也不知冯云舒好端端地,怎么忽然说起了自己新寡,难道另有深意?
陆之霖自然不敢想入非非,若是真和冯云舒有些什么,被师兄看到,当场打死他都不奇怪。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自己孤零零死了,把师兄留给世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面对冯云舒,只能劝她赶紧再嫁了,只是这话说得似乎不那么厚道。陆之霖斟酌道,「四处去散散心也好,以后未必不会再遇到意中人。」
「我还能再嫁吗?你不嫌我晦气?」冯云舒笑了一笑,竟然冷艳至极。
没想到半年没见,冯云舒就从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女,变成了一个老江湖,说话的时候就会给他挖坑了,不论陆之霖回答嫌不嫌,都有点过于暧昧。陆之霖忙道:「岂敢!大小姐之事,岂能容陆媒置喙?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陆某就先告辞了。」
冯云舒笑道:「这么久没见,小陆对我生疏了这么多啊,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
「没有,是师兄在等我回去,我怕他久等……」
冯云舒有点讶异:「你真和你师兄在一起了?」
「是的。」
「你刚才也不像赶路的样子,我叫你你都没有听到,想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了,你师兄也能等的。不如我们找个茶楼坐着吧,这么站着说话,好生没趣。」
陆之霖实在是不敢与她走得太近,连忙拒绝道:「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你要是嫌累,那我去给你到附近摊位找个凳子歇息?」
「……算啦。」冯云舒摸了摸髻发,眉眼间无限幽怨,「你既不肯,我也不愿强求。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回答我吗?」
陆之霖心惊胆颤:「什么话?」
「当年你趁夜离开小隐山,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陆之霖从王越身上学了个乖,打死他也不敢再说实话,幽幽叹了一口气:「我那时做错了事,让师兄误会,悔之莫及,师兄既然离开,我留在小隐山还有什么意思?若是对你直说,你们定然不理解我和师兄之间的感情,又要再三劝阻于我,徒增烦恼。」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对你师兄动了真情……你师兄是那般相貌,你居然会看上他,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冯云舒尽力说得委婉,但话语中仍然露出了些许尖酸刻薄。
陆之霖现在最烦的就是别人贬低王越,沉下脸道:「我师兄本来是很好看的,当年是为了救我,才元气大伤,抱病多年。」
冯云舒暗含嘲讽:「是吗?」
「你不信就罢了!」陆之霖拂袖待要离开,却被冯云舒扯住了衣袖,哀声道:「之霖!我是命苦的人,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之霖只得站住:「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冯云舒低低叹了一声:「我至今不能明白,你达到先天境界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打断了陆之霖即将出口的解释,「你就不要再瞒着我了,我能感觉得到,你那天晚上出去以后再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陆之霖经过冯云舒提示,才有点恍惚地发现,他本来的人生,似乎真的就从那天晚上发生了转变,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个下毒的混帐了。但得到师兄的真心,这种幸运实在是世间无人可比。
只是对冯云舒,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礼节,温言道:「大小姐,现在还提当日的事,又有什么意思?」
冯云舒凄然地看着他:「当然要提!如果我嫁的是你,我的命就不会这么苦了!」
陆之霖十分尴尬,讪讪道:「大小姐,不要再说让人误会的话,我的心从始至终都是属于我师兄的。」
「从始至终吗?」
「……是的。」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是的!」
冯云舒哀伤地一笑,放开了拉住他袖子的手,「既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问了。多谢你留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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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本玉虚剑谱。」
「什么?」陆之霖呆了一呆。他是真不明白冯云舒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
冯云舒幽幽道:「那本剑谱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你离开小隐山时,怎么还会忘记带在身上?那自然是故意留下来给我们的。」
陆之霖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面上却瞧不出来,一脸正气地道:「那套剑法虽然并非是我母亲创立,但也是她花毕生力完善。她不是敝帚自珍的人,常常对我说,武功不能囿于门户之见,而应该传给有缘人,否则总有失传的时候。所以我练成之后,放在哪里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带在身上?被你发现,就是与你有缘,我心里很是高兴。」
冯云舒不答,反道:「‘剑无常形,顺应天地之势,开关万古之光。’下一句是什么?」
「‘合则为一,分则为万物。纵横连绵,无知无邪……’你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考考你罢了。」冯云舒嫣然一笑,「你练成这套剑法了吧?练的过程中,可有什么难处?」
陆之霖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难的。只是容易心血涌动,需要沉心静气,不起波澜。」
冯云舒将头点了点:「谢谢你,我先走啦!」
她娉娉地向轿子走去,掀开轿帘时,回眸一笑。
陆之霖见了,颔首为礼,注视着冯云舒的轿子离去。
他能感觉到冯云舒的话语里含有无数陷阱,只是不明原因。幸好他思念母亲,原版的玉虚剑谱也都记得很熟。
看来因为这半本剑谱,冯云舒遇到了很多事,但他们毕竟已经不是两小无猜的时候,也只是……只是如此而已了。
冯柏既然神智失常,冯云舒作为扬州镖局的掌门人出席寿宴,可见她已继承了总镖头的位置,会有些心计也是正常的,否则整个镖局树倒猢狲散,昔日的仇人蜂拥而上,怕是下场惨淡。
为了避再次遇到熟人,陆之霖回到了投宿的客栈。
虽然王越已经离开,他却不愿意退了王越的房间,反而关了自己的房门,跑到师兄的床上躺着,仿佛这么做,就能感觉到师兄还未远离,空气中也像飘浮着师兄存在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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