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沧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贱商
我擦!
一会见着那混蛋,他非得把手里的公文包摔他脸上,大吼一声:老子不干了!
终于在
amp;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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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后电梯到达楼层,魏无澜拨开人群,在门口伫立半晌,看了看刚记下的号码,大着步子往左边的房间走去。
酒店的房间很少,一层楼不过五六间,他一间间的找过去,终于在转角处找到了他想要的门号。
人做老板,他做老板,有他这么当法的吗?想起自己这几年里,为了一千万美金被展暮使劲操,玩命操的过程,眼眶顿时湿润了,就差没当场冒出几滴男儿的辛酸泪。
他站在门口的地毯上,习惯性的蹭了蹭鞋底,抬起手想象着面前的木板就是展暮那张欠揍的脸,狠狠的往上敲去,谁知房门并没有锁,手刚挥下去,大门嘎吱一声便开了。
耳边隐隐听到一声声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轻泣,面色一冷,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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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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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大爷还有心情在这里玩女人!
提着手里的公文包,魏无斓推开门寻着声音往里走,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正要找个出口宣泄,正巧碰上脚边的空酒瓶,抬腿便朝房门口踢去,可一时失了准头,玻璃瓶子撞上墙壁,发出一声脆响,而后在地上转了一圈滚进了沙发底。
如今,门里门外形成了两个独立的世界,客厅传来的声音并没有止去房中的动静,只是女人的轻泣声愈发的微弱……
魏无斓伫立在门外的身子一僵,这怎么听也不像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房门没有锁,他犹豫了一会,推门进去。
紧闭的窗帘阻绝了室外阳光的探寻,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幽幽的光晕微弱的照着四周的狼藉,清冷的空间中隐隐的散发出一股寒意。
床边躺着一对男女,远远看来两人交缠的身体像是在做、爱,可当人走进细瞧时,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女人平躺在床上,湿透的裙子黏着皮肤露出一身姣好的身段,黑色长发打了死结,凌乱的散在床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阳刚味,混着微酸的酒气有点像腌
着的酸菜,不太好闻。
魏无斓厌恶的皱起眉,顺着女人的下颚看去,纤细的脖颈上正紧紧的卡着一双手,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女人低低的尖叫,两手无力的挣扎着,糊了一脸的水,分不清是她的眼泪还是从男人身上沾惹到的汗。
捏在脖子上的五指逐渐拢,她难过的闷哼了一声,尖细的指甲掐上男人的手背,划出好几道红痕,甚至有一根已经断裂了,却仍然阻止不了他愈发狠的力道。
女人的脸色被迫涨红,小嘴微张已经说不出话来,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丝滚落在地,溅出一圈的水渍,她猛的翻着白眼,目光与站在门口的魏无澜对上,顿时如遇救星。
枕头、被褥、烟灰缸……凌乱的分布在四周,房中的桌椅东倒西歪着,几只水杯落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上面甚至还印有几丝血迹……
女人墨色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求救似的朝他挥手。
魏无澜浑身一僵。
这……这根本就是杀人现场啊!
amp;
展暮!
amp;
话落,他一个箭步上前,来不及细想,拳头已经朝男人左脸挥去。
这一下,男人被打得猝不及防,再加上酒后无力,手一松,人跟着往一旁摔去。
魏无澜看着自己的拳头,犹在愣神,这展暮什么时候那么好打发了,随便一拳就撂倒了?
可那也只是片刻的功夫,眼见倒在地上的展暮挣了挣又要爬起来,他赶紧扑上前将他按住。
amp;
你发什么神经!
amp;
脖子上的压迫感消失后,沧红翻过身子趴在床边不停的咳嗽,她喘了一声,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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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身后的人,连滚带爬的退到一旁,贪婪的汲取着新鲜的空气,眼中既惊又惧。
魏无斓死死的按着他的胸口,掌下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跳动,心下暗惊,他对比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直想仰天长叹,同是男人,怎么就差那么多。
衣柜旁伫立着一面更衣镜,泛着白光的镜面折射出少女一身的狼狈,致的马尾早已散落,湿漉漉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脑后,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疯婆子。
amp;
小蓝……别走……
amp;
展暮掀了掀眼皮,嘴中喃喃自语。
炎炎夏日中,没有开冷气的房间热的可比烤炉,四周的汗味变得更重,因为酒的缘故,展暮浑身发热,黝黑的皮肤泛着红光,身上的衬衫跟着湿透,露出一身壮的体魄。
沧红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眶一热,回忆起几分钟前的惊魂,内心既愤怒又害怕着。
amp;
变态!神经病!
amp;
她一边
骂,一边哭,却在抬头对上他泛着凶光的眼时,心中一颤,哆嗦得更厉害了:
amp;
我……我要告诉爸爸……
amp;
因为刚才的挣扎,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掌心甚至被玻璃划破,有几颗碎粒陷进了肉里,只是轻轻碰触便疼得吓人。
沧红一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暴力对待,更何况那还是一直温柔待她的展哥哥。
想到这她顿觉委屈了,肩膀一颤颤的抖着,好不可怜。
魏无斓冷哼了一声,扫了眼底下犹自挣扎着要站起来的酒鬼,回头不耐烦的朝她吼道:
amp;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amp;
见那女人依然哭哭啼啼的没个动静,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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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滚?
amp;
女人哭声一顿,脸色变得灰白,她泪盈盈的眼往展暮身上看去,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amp;
小蓝,过来。
amp;
他朝着少女的方向喃喃的道,眸中凝聚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amp;
留在我身边……
amp;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魅惑,可潜藏在内里的,却是让人悚然的杀气。
英俊的脸变得苍白,扭曲,突然,他不知道从哪生出一股蛮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魏无斓推开,扶着床沿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专注的目光绞在她身上,沧红心中一颤,瞳孔紧缩,心脏砰砰的狂跳着。
amp;
留在我身边。
amp;
他重复的说道,双目猩红,嘴上挂着一抹嗜血的笑,背着光的脸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源源不断的朝四周散发着一股阴森骇人的气息。
十年的折磨已经足够了,他再也承受不起另一个十年,既然得不到,倒不如让他亲手为这一切画上终止符……
不爱我,你就去死吧……
至少让我留下你的身体,你的一切……
虽然极力去抑制,可沧红还是忍不住的哆嗦,室内的空气在突然之间变得稀薄,耳边萦绕的便是展暮如野兽般的喘息,她看着他赤红的双眼,摇着头不住后退:
amp;
我不是……我不是……
amp;
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摸去,其实沧红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也只是不服气,原本喜欢自己的展大哥怎么突然就跟姐姐好上了。
即使是她先放弃的,可她不相信,展大哥会选择沧蓝而放弃自己。
那个姐姐……那个阴沉沉的姐姐有什么好的,根本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嫉妒令人丑恶,泪水模糊了脸上的妆容,原本打扮得致漂亮的小脸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令人不忍直视。
amp;gt;魏无斓厌恶的撇开脸,听着远处传来的关门声,他一个箭步扑上去,制服了几步外的展暮。
晕眩再一次上涌,展暮摇了摇头,试着看清眼前的人:
amp;
无斓,放开。
amp;
amp;
你还知道是我?
amp;
魏无斓这一肚子火没地泄,眼见着那女人跑了,大脚一抬,压上展暮的俊脸:
amp;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如果我没有飞过来,你是不是就变成杀人犯了?
amp;
他摊在地上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也没再挣扎,魏无斓一边说,脚下一阵使劲,硬是把他的脸压得变型:
amp;
你他妈说话啊,死了?
amp;
趁着展暮意识不清,他朝着他的小腹狠狠的踹了一脚,心下暗爽。
脚尖试探的踢了踢他的脸,只见男人像是死了一样瘫在地上没有动静。
魏无斓心中一惊,赶紧蹲□子查探他的情况,知道他只是酒上脑,晕睡过去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一次,或许是酒的缘故,展暮睡得很沉。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回到了自己十六岁,第一次见到沧蓝的时候……
小小的女孩害羞的跟在父亲身后,仰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悄悄的打量着自己。
他环视着富丽堂皇的沧宅,眼中悄然的闪过一抹狼光。
有些人注定是要被利用、牺牲,而他,永远不会是那一个人。
☆、第五十五章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入室内的时候,展暮捂着隐隐作痛的头从床上坐起身。
他扒了扒头发,目光落在窗外的景物上,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听着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胃里一阵阵的泛酸,他难受的低、吟,坐在床上没有动作。
片刻后,浴室的门被人推开,魏无斓从里面走出来:
amp;
哟,醒了?
amp;
少年刚沐浴过,湿漉漉的黑发拢过耳后,水珠沿着发丝往下滴落,保养得极好的皮肤白皙光滑,透着淡淡的粉色煞是诱人,纤细的腰肢下松松垮垮的围着一条浴巾,好像随时可掉的模样。
他赤着脚走出浴室,手里抓着牙刷刷了满嘴的白泡。
展暮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平静的问道:
amp;
你怎么在这里。
amp;
amp;
昨晚的事你忘了?
amp;
少年说得一脸无辜,一滴透明的珠儿沿着脖颈一路划过胸膛,如玉般光洁的皮肤在残留水珠下闪着点点光芒,如扇的长睫一扇一扇的垂着惹人怜惜,纯净的黑色瞳孔在妖媚的眼型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诱人的风情。
展暮抚额的手一僵,顺着魏无斓的视线来到自己赤、裸的胸膛,而后便是结实的小腹……
魏无斓眨眨眼,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笑着道:
amp;
要不咱们再重温一遍?
amp;
刚说完,便对上展暮那双冰冷的眼眸,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躺在床上的男人没有理他,掀开被子径自下床,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就连脚掌踩在玻璃碎上,被尖锐的渣滓刺破渗出鲜血,也像是毫无知觉,木然的面色读不出任何情绪。
他一路往桌子边走去,准的找到摆在柜子里的vsop。
开了盖子,又要往肚子里灌。
amp;
你不要命了。
amp;
魏无斓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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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
amp;
给我。
amp;
展暮的声音比平时来得低沉,微眯起的眼透出一股威严。
魏无斓紧紧攥着手里的酒,挡在柜门口:
amp;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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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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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连公司也不管了,这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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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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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见底的眼中犹如一片死水,激不起半点涟漪。
没有人会懂。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他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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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斓,别逼我对你动粗。
amp;
压迫感劈天盖地的袭来,他浑身一震,松开了握着瓶口的手。
展暮顺势接过,背过身脚步不稳的往窗边走去。
他靠着窗沿,静静的俯视着楼下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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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斓。
amp;
他沉默良久,低低的开口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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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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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斓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展暮便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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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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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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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斓双手抱胸的靠在玻璃制的柜门上,一脸的鄙夷:
amp;
何必呢,有钱还怕买不到女人吗?你至于为了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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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
我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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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红色的酒水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红光,指腹轻轻摩挲着瓶口,他重复的说:
amp;
只要她。
amp;
从前的沧蓝,对展暮来说就是一粒无意间进入蚌中的细沙,她的存在微不足道,可有可无。
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这粒沙子经过长年累月的打磨,长成了一颗璀璨夺目的珍珠,她温柔的安抚着河蚌的内心,充实着他的生活,逐渐变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份。
这颗珍珠太美了,全身撒发出一层耀眼的光晕,毫无疑问的,只要有机会,她可以成为众人瞩目,竞相争夺的焦点。
她温柔体贴的性格,会受到无数男人的追捧,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河蚌开始慌了,他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壳,将珍珠深深的藏在心底,他不允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更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切断她所有的退路,不让她工作,不让她过多去接触社会、人群,她的圈子被他画得很小,很小,小的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魏无斓皱着眉,无法理解他的执拗。
这时,门外轻轻的响起叩门声。
amp;
您好,请问是要点餐吗。
amp;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魏无斓的目光落在堆在角落的衣服上,上面还残留一些污渍,都是展暮昨晚稀里哗啦吐在他身上的东西。
他捂着鼻子一阵恶心,几个大步迈过去开门:
amp;
小姐。
amp;
服务员站在门外,甫开门便撞上一副□的胸膛,她脸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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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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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魏无斓端着手里的披萨像是饿极,大块大块的往嘴里塞。
amp;
喂,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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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着,嘴里的动作可是一点没挺,三两下解决掉一盘子披萨,他抹了抹嘴角,凝着展暮犹自沉默的侧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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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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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瞧着他木然的脸,他顿了一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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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接到消息,有人在港口看到那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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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暮握着酒瓶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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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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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斓擦着手里的油渍,踢掉脚下
的酒瓶,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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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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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河蚌、取珍珠。
她是他雕细磨出来,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珍珠,除非他死,否则他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人。
四年后,榕城
榕城的名字虽然带了个
amp;
城
amp;
,其实只是个小镇,在这个小镇的尽头处开着一家饭馆,炎炎的午后里微热的暖风带来一阵阵的睡意,银台的老头子拿着算盘靠在柜台上打盹。
突然,门外风铃响动,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到响动,老头子猝然惊醒,被打扰到的不悦刚要爆发出来,却在看到门口的男人时,敛了:
amp;
温少……老师。
amp;
男人温和的朝他笑了笑,老头子会过意来:
amp;
她在厨房里。
amp;
amp;
谢谢。
amp;
这个小镇不大却很致,纵横不过五六条街,光是用走的,不出两个小时就能走完一圈,虽然小镇规模不大,布局却很合理,邮局,饭馆,电影院,该有的都有……
简陋的厨房里泛着热气,少女乌黑的头发扎在脑后,几根发丝因为出汗的关系黏在脸上,洁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象牙的光泽。
她身上围着一件过大的围裙,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这其实是前一个厨师留下的,两年前,那师傅便辞职外出发展。
少女守在炉前,专注的看着锅里的火,浓浓的蒸汽往上冒着,环绕在四周,听着汤水沸腾的声音,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靠近。
amp;
小蓝。
amp;
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沧蓝一惊蓦的回头,背脊险些碰上滚烫的汤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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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amp;
温以深搂过她的腰将她带开。
双腿悬空,沧蓝被人提着腰部抱起,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两手慌乱的攀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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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深!
amp;
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沧蓝有些恼的说:
amp;
你快放我下来。
amp;
amp;
今晚陪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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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如沐春风,可手上的力道却越发的紧,沧蓝挣了挣见挣不脱也就安静了下来,想不透他瘦瘦高高的一个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amp;
我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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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沸腾的汤水上,她拍了拍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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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
amp;
amp;
我跟裴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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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裙子掐在她纤腰的软肉上,他的眼中溢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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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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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深很高,即使被抱着,她也只是将将能与他平视,她有些逃避的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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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里就我一个厨子,我不在,今晚要怎么开市?
amp;
amp;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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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放下她,只是堵在角落中,同样没有给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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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裴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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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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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蓝躲着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哪有打工的请假,让老板替班的道理,更何况,裴姐对她有恩……
她盯着锅里快要溢出的汤水,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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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深,你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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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
今晚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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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请求,他闲适的站在入口处,也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沧蓝推不动他,只能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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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让我把火熄了,这事回头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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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深耸耸肩,丝毫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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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温老师,你又来找我们小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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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裴姐从门外进来,看到两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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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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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她会误会,如今两人之间的氛围确实透着一股暧昧。
温以深嘴角挂着一抹笑,看起来教养极好,沧蓝趁机将他推开,几步走过去关了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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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心疼的瞧着烧了小半碗的老火汤。
amp;
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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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深朝她点点头,眼中的光芒闪了闪。
裴姐会过意来,回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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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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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蓝搅拌着锅里的汤,小心翼翼的勺了点盐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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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汤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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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
你今晚放假吧。
amp;
amp;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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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蓝一愣,有些为难,这个小镇虽然小,可饭馆的生意却挺好,特别是在吃晚饭的时间里,没了她谁掌勺?
amp;
还有我呢,你们小两口也该去谈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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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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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一个小姑娘呆厨房里,天天灰头土脸怪不好意思的,今晚你就跟温老师去玩吧,玩的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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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蓝脸一红,看了看温以深,又看了看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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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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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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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她把话说完,温以深便搂过她的腰,低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毫不避讳旁人的目光。
裴姐捂着笑了,眼中溢满了羡艳。
沧蓝凝着她眼角边的细纹,思绪回到了四年前出走的那一天。
榕城的地势比较偏北,气候没有b市来的热,下船的那一刻里她独自站在码头,看着身旁往来的行人心中一阵恍惚。
过了十几年无波澜的生活,如今的突变令她无所适从,即使这份突变是她筹划已久,几经波折才得以实现。
沧蓝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她不够聪明、胆小,对方稍稍强硬些,她的态度便软了下来,说得好听就是脾气温和好相与,难听点就是软趴趴的柿子,任人揉捏。
临近傍晚的天气有些阴凉,她搓了搓手臂往一旁的饭馆走
去,店里没什么人,毕竟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
老板娘热情的给她介绍了几样风味小菜,看着价钱便宜,她估量了下,自己吃完这顿,剩下的零钱还是足够在这里找家旅社住下的,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房子,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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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是来旅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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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店里没人,老板娘也不出去招呼了,擦了擦椅子坐下跟她闲聊。
沧蓝有些羞涩的摇摇头,因为不习惯与陌生人太过亲近,也就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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