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食美人[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王
“我教训人用得着你来插手?”季如安眸子戾气很重,他撑着身子站起来,手臂上的血蜿蜒着向下滑落。
果然有人帮他。
季如安冷哼一声:“要装好人可不是这个时候,突然同情心爆发也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惹火烧身……”
江揽云没空听他说完,语气异常冰冷:“你是谁?在这撒什么野。”
慎秋站起来,慢慢把自己身上的一些灰尘拍干净,鼻腔有些酸涩。
其实,很想让他付出代价。
再善良软弱的人也难以原谅这么重的屈辱。
受害者苟且偷生,永远地活在霸凌者阴影底下,而霸凌者却得不到惩罚。慎秋被逼的跳楼自杀,而季如安得到的是检讨以及学校的声明,外加停课三天。
三天还不够他想起自己所做过的错事,更何况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抬起头,看着季如安那张因怒火而扭曲的面容,手指颤了颤。
☆、第七章
“没事吧?”
慎秋一下回过神来,他摇摇头,“没事。”左手碰一下都疼痛难忍,不过这种疼痛感和以往都大同小异了。
“不用担心,店里弄坏的东西我来赔偿。”
慎秋是店员,需要联系店主才能解决,贺星野去打电话找店主,上课时间也快到了,店内人三三两两都散了。
季如安看慎秋还好好的,怒气更胜,直接对着江揽云开骂:“我教训我的人关你什么事?见义勇为的尽早靠边站,你护得了他一时,护得了他以后?”
“你的人?”江揽云气笑了,刚想动手让他闭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动作,“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报警了。”
他不去理季如安,安慰慎秋:“你还好吗?”他摘下慎秋的口罩,查看他的脸,替他揉了揉脸颊,“是不是刚刚撞到了,有点红。疼不疼?”
慎秋还是摇头,习惯了。
季如安还想讽刺来着,即使被揍也闭不上他说话欠扁的习惯。可看见摘下口罩的那张脸,他完全愣住了。
不是慎秋……
不仅不是慎秋的模样,而且还非常漂亮。像是连风都不忍心吹上去的致的脸,绝不可能是慎秋的。
季如安非常清楚,慎秋就算是整容,也整不出现在的样子。
他哑然,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一切,觉得自己好像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慎秋直直地盯着季如安,眼睛平静无波却让他一瞬间毛骨悚然。
即使是这么漂亮的脸,也让他感觉到头皮发麻。
“慎秋?”江揽云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喊了他一声,“怎么了?”
慎秋回眼神,把脸埋在他肩上,语气闷闷的,整个人显得脆弱又乖巧:“我们去上课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这是慎秋第一次主动靠他,江揽云心神一震。他拍了拍慎秋的背:“没关系,我们先走吧。”
“……好。”
江揽云以为他看见季如安已经受到惩罚了,便不忍心再去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了。他心里有些感慨,这么久了,总是这么心软。
即使慎秋不想在意这件事,不代表他不在意。
江揽云路过季如安的时候,嘴唇微张,朝他轻飘飘地落下了几个字:你、找、死。
眼神冷得吓人,连多看他一眼也嫌多余。
可最让季如安感到惊悚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他刚刚喊的名字。
那个漂亮的人……居然也叫慎秋?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季如安手臂上的血滴答滴答地流下了地,心脏简直快到跳出胸腔。他手有些发麻,弯曲的动作显得有些不自然。
他回想起刚刚慎秋看着他的眼神,无端让他觉得三月寒冬,冷风刺骨。
和天台上的怪物慎秋,如出一辙。
-
慎秋和江揽云一起上了车,他一直没说话,倒是江揽云不停在安慰他。
“不要难过了,把今天当成不好运的一天忘掉,想些开心的事情,我让阿渡给你带点药膏,她现在还没去学校。”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而已。”
不公平他被家里人拥护着长大,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嚣张狂妄。即使害死了人,也有无数的理由脱罪。
慎秋捂住眼睛轻轻笑了笑:“感觉就算是现在和他当面对峙,我也做不到非常果断。总是很胆怯,可什么都做不了……”
被人欺负也是,被人责怪也是,没办法去反驳别人……可能因为太自卑,所以被人讨厌就会惶恐,非常希望得到一点点关心,所以地位就变得卑微……
他现在都放不下很多上辈子的事情,不管多么成熟,他都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
被父母抛弃,被校园霸凌,连哭都只能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偷偷哭。到后来,流泪也不常见了,因为没人在乎,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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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举动显得有些多余。
慎秋把自己放在可有可无的位置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去对待每一个人,可换不到他们的好意,只有越来越多的得寸进尺。
江揽云听见这些话心里堵的厉害,可他实在没办法设身处地去想象:“你在哭吗?要不要靠过来点儿?我肩膀借你靠一靠。”
“没有。”慎秋拿下捂着眼睛的手,眼眶里没有泪水,干净的眼睛里印着江揽云的脸。他嘴角扯起一丝笑意来,“怎么可能,如果因为这种小事就哭了的话,再多的生命也不够我消耗的。”
“也是。”
江揽云想摸摸他头发,慎秋却条件反射地后退了,整个人都很不自然。他不好意思道:“啊,抱歉。实在是不习惯别人碰我。”
江揽云见他闷在心里,什么也不肯多说,那一口气就像是堵在喉咙口再也上不去了,怪噎的,很难受,恨不得想让慎秋对他能敞开了说话。
-
白天上了一天的课,晚上再去冷饮店的时候早已经以飞速修好了,江揽云爽快地付了款,慎秋不想再遇见季如安,要是想远离,就只能换个工作了。
这样下去,慎秋再也没有一点和上辈子有联系的东西了。
冷饮店的贺星野趴在桌子上玩手机,抬眼瞥了一眼他:“慎秋。”
慎秋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一脸紧张地盯着他。只听他还是懒洋洋的模样,说了句:“幸好今天有人打架,晚上也没多少学生来了,我都在这歇半天了。”
他眼睛上下打量他,像在扫视似的:“你真的叫慎秋?”
“是、是啊。”
他嗤了一声,抱臂道:“还真巧。在你之前的那个店员也叫慎秋,不过他很丑就是了,有一次看到后我连做两天噩梦。”
他话音一转:“不过嘛,心地还是蛮善良的。”
慎秋:……
该不说话还是说谢谢?
他还是选择了不说话,可贺星野却好像自来熟的很,“你把口罩摘下来给我看看,今天我听到围观的人有夸你好看喔。”
贺星野站在柜台后面,没看到慎秋的脸,让他出乎意料的就是这一点,他拿口罩地时候周围有人在惊叹。说实话,贺星野从来就不是很多管闲事的人,他把“你很烦人”摆在脸上,用来拒绝难看的家伙。
可好看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对于颜控来说。
贺星野凑上前,问得很热情:“摘下来看看,你不热吗?”
平常看他摆假脸微笑招揽客人的时候就足够让慎秋鸡皮疙瘩冒起来了,现在看他满脸热情,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点冷。”慎秋讪讪地摸摸手臂。
“我想看。”
这人不要脸不要皮,凑上来好像和慎秋关系很好似的。可他之前还在骂他,说他难看。当知道慎秋好看之后,就换了副态度。
不过慎秋知道他是个好人,嘴毒心软。那天早上的面包是他给自己的。之前慎秋去谢了店长,却发现店长不知道这件事。明明是好心,却总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慎秋不理解他的想法,就想贺星野照样不理解他长得好看还把脸蒙着的心理。
既然好看,为什么总是要遮着脸?肯定要大大方方给别人看,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才行啊。
不过慎秋没那心思,口罩不肯摘:“店长呢?我、我去找他有事。”
“他不在。”
“噢,那我下次再来找他。”
慎秋想走,贺星野没看见脸哪能放他离开,他一把拦住了去路,“看一下脸又不会怎样。”
他眯着眼睛离得近了些去看,瞧见眼前这对眼珠子波光粼粼的,睫毛显得密而卷,长度也是难得一见。
眼睛好看得想让人摘下去,藏起来。
慎秋被他看得发毛,一把推开了他:“我、我现在要走了。”他没去管贺星野接下来有什么反应,只是径直去推开店门,赶快离开。
[休息中]的牌子挂在上面晃了两下,屋内随后恢复安静。
贺星野手指弯了弯,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追过去开门,之间慎秋的身影远远地映照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单薄。
贺星野抱臂斜倚在门框上,看着那个身影缓缓消失。
只记得那双好看的眼睛了。
真是漂亮,玻璃珠子似的,里面闪烁着落日的余晖。
-
路上,四周染上了夜色,柏油马路被午时浓烈的太阳光晒得发烫,时日过半,这温度也降下了不少。
慎秋在粉白瓷砖的人行道走着,两旁是种满了松树,瓷砖上掉落不少松针,踩在上面发出咯兹咯兹的声音。
他一个人回了家,学校布置的作业不是太多,写完了就去洗澡睡觉了。
等到快要入睡的时候他才发现有两条短信未查看。
一条是陌生号码:所有账户密码000000,不要去打工了。
慎秋觉得这消息发得很奇怪,而且好像对自己的生活了如指掌似的。他犹豫着拨了过去,但对方无人接听。
总觉得在被人偷窥着生活,他往四周望了望,墙壁白如纸面,空旷安静得仿佛能有回音。
他莫名有些害怕,想找江揽云聊聊天。
慎秋:[你现在有空吗?]
江揽云消息回得很快:[很~空~哦~]
慎秋牙齿寒颤了一下,这波浪符简直都能隔着屏幕听清他的语气。
[怎么了?一个人住害怕了?没~什~么~好~害~怕~的~嘛~]
这家伙仿佛能看穿人所思所想似的,慎秋什么都还没说,他倒先安慰起来了,看样子经常和人聊天啊,难怪人缘那么好。
慎秋坐在床上盘好腿,给他发消息。
不知是去他家睡过一趟还是他本身就很招人喜欢的原因,又或者是在冷饮店里替他揍了季如安,慎秋对他的好感比别人多很多,没由来的熟悉感。
[刚刚有人给我发了消息,感觉很了解我的生活情况。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有点慌。]
这次消息来得有点迟:[感觉被人窥视吗?]
[恩。]
江揽云半天没回复,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慎秋等了一会没消息,把手机放下轻轻吐了口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往周围看看,顺便等人回复。
对了,好像还有一条消息没看,慎秋又把手机拿起来,划开那条短信。
仅仅几个字触入他的眼眸。
简:[想听你低喘。]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慎秋心一抖。
这不会是个变态吧……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和那个没人接的空号是一个人?应该不是,如果是一个人,这条信息这么露骨,没分两个号去发送。
慎秋左思右想,犹豫半天还是把这个[简]拉进了黑名单。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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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就不知道,距离[简]回国的日子,已经不剩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打脸时机未到,铺垫多一点才会爽嘛,咳咳
蟹蟹双鱼座、颜久两位宝宝的地雷,给你萌么么啾!抱起来转两圈儿~
☆、第八章
手腕转动的时候还是很疼,即使涂了药,他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床沿,不让自己睡着的时候又不小心压上去。
江揽云现在才回消息:[刚刚接了个电话,有点久。]
慎秋:[那现在这情况怎么办?]
[住我家?]
慎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江揽云说调查过自己,或许这次可以请他帮忙查一下。总觉得短信里说不清楚,他给江揽云拨了电话过去。
接得有点迟,对方的声音有些沉闷,不像短信里那么随意的语气。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知道我有在打工是因为顺手调查了一下,调查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吗?”
江揽云即使在电话里的回复也有些迟疑,好像并没有只在接电话,还再做着其他事情:“你想让我帮你调查那个给你发消息的人吗?”
慎秋握着电话在房里点头:“恩。但这样有点是太麻烦你了,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的,随便你要求。前提是我能做到的,如果我做不到的话……”
他仰头看天花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的确做不到什么,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去让江揽云帮忙,天平对哪一方倾斜也太明显了。
“我好像也做不到什么……”慎秋有点不好意思了。
听他这么说,江揽云的声音才含了些许笑意:“可以啊,你可以喜欢我啊,这样来说还是很轻易能做到的吧。”他玩笑似的语气,觉得慎秋说的话有点可爱。
“不要开玩笑……”慎秋头发软软地搭在耳侧,说的话也软趴趴的。他盘着的腿有些发麻,坐姿不太舒服。他把腿伸出来,躺倒在床里,整个人陷在了蓬松的被子里。
他想接着说些什么,却听见江揽云那边传来了一声闷哼。
不像是江揽云的声音。
“你旁边还有人吗?”慎秋问。
江揽云的语气倒是有些轻松:“没有哦,倒是你那边有的太.安静了吧。”
慎秋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看着被风吹动的窗帘角,叹了口气:“是啊,没人啊没人,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我有那么点声音。”
“对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
慎秋很识趣:“那你先忙吧,我也睡了,晚安。”
“晚安。”
江揽云那边的风鼓鼓地灌进听筒,让慎秋连晚安两个字都没太听清。他看着自己的窗帘角,默默自言自语:这么晚了还在室外啊。
想起之前的那个短信,他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抓了抓头发。
算了睡吧,别想了。
可一闭上眼,今天早上的场景又浮现眼前。
完全睡不着了。
实在是……太烦了。总是为这种事烦恼,为一个人心情不好。他很清楚没必要想这些,可这些东西就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连带着带来一串不好的回忆。
弄得整个人被乌云罩着,散也散不开。
慎秋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在意这种事,感觉被这种事情困扰着的他很没用。不擅长打架,也不擅长像江揽云那样成为众人焦点。只会学习,除了学习之外,大概就真的毫无优点了。
他想了太多东西,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窗户没关,窗帘微动,一个人轻易地翻了窗进来,他好像对这周围非常了解。
脚步落地时无声无息。
他慢慢靠近慎秋的床边,见他睡得正熟,眉毛小小地皱着,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他伸出手轻轻搭在慎秋的脸侧,触感细滑柔软。转而向下,手指一点点滑向他纤长的脖颈,在锁骨处停留了片刻。
四周黑暗得看不清慎秋的脸,可对于他来说却熟悉得很。他略微低下头,有些虔诚地在慎秋唇上印下一吻,舌头缓缓舔过他的嘴唇。
一室静谧,只有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
第二天一早,慎秋被阳光叫醒了,床边窗帘大开,玻璃窗将光晕分隔,地上的光影成阁状。远树成群发着淡青色,入眼很舒服。
慎秋疑惑地看了眼窗户:昨晚拉开窗帘了吗?
没关窗,估计是风吹开的,不过这风也太大了点。
他没多想,起床洗漱穿衣。灌了口水,对着镜子咕嘟咕嘟吐了出来,牙刷在牙齿上上下走动。正刷着牙,忽然被身上的一个痕迹吸引了目光。他吐掉满口的泡沫,重新灌了口水漱干净口。
慎秋靠近了点镜子,把领口往下拉了拉,眼神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
锁骨上有一点红痕。
他用手抓了抓,又多了几条红印。
慎秋把领口往上弄了点,这是弄破了吗?皮肤没破,而且伤口不痒,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人潦草惯了,手上抓的痕迹又留在了上面。
拾好东西去上课,早上大家学习的热情都不是很高。几个人趴在桌子上补眠,等着老师进班。
抽屉里干干净净的,慎秋有些诧异,这几天抽屉里都是满满的零食和情书。江揽云侧过头看他,一副求表扬的样子:“我帮你清掉了。”
可他这几天就是靠着这些零食过活的啊!没了零食怎么办?有种迫不得已要花钱的感觉,明明完全可以不花钱的养活自己一段时间的啊。
慎秋一瞬间变得很丧,倒在桌上不肯起来。
没得到表扬的江揽云“诶”了一声,凑近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慎秋小小地叹了口气,“只是觉得生活好艰难。”
江揽云刚想摸摸他头发,想起之前他在车里说的话,就把手移向了他的肩,拍了两下:“振作起来,就算是被莫名其妙的人伤害了也没关系,因为恶人自有天。”
他这一本正经的迷信安慰倒是让慎秋笑出来了。
“希望恶人真的能有天。”
他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幻想了一下季如安被雷劈到的场景,噗嗤笑了出来。这种自我安慰的神慎秋练得炉火纯青。
在他们聊得轻松的时候,他们的聊天对象季如安已经住进了医院。
没错,他在放学路上被人套着头揍了一顿。早上的伤外加新伤,他骨头断了三根,脸上高高肿起,青紫一片,眼角嘴角都擦皮了皮,完全看不出原貌。
季如安当然暴跳如雷,一定要把揍他的人找出来。可那人选的位置很巧妙,刚好躲过了摄像头,在死角处,季如安的丑态毕露,连揍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找不到人季如安非常恼火,即便还想惹事却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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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住着院,身上伤还没好。
可恶。
一定是早上那个踹他的家伙,季如安看清了当时他的威胁。
他腿上打了石膏吊着,整个人都被低压笼罩。
“哥,你再去帮我查查,我不信不是他。”他信誓旦旦。
季东洲瞥了他一眼:“等你腿好了再说吧。”
他知道事情是什么样子,自家弟弟嚣张惯了,打架找错了人,所以被揍了一顿。早就该有人挫挫他锐气了,省得天天惹事,上次学生跳楼花了不少关系才平复下来,他倒好,一件件事惹个不停。
“你给我好好养伤,别又出去惹事。等你出院我给你办转学手续,换个学校呆着。”
季如安皱着眉头,非常不满:“不换,去新环境还得重新打理人际关系,烦都烦死了,没空和同学相处。我觉得我这挺好的。”
“我早就让你来育德,你不听,现在好了,你看看你在那个环境都变成了什么样?”季东洲对他的劣迹简直如数家珍,恨铁不成钢,“高三读完我送你出国,再烦都给我忍着。”
“不去。”
“由不得你不去。”
季东洲是育德校董,塞个学生进去不成问题,主要是季如安最近嚣张的名声已经去了老爷子那里,必须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管教才能保证他不出事。
-
“啊啊啊啊啊!”一下课,陈阿渡就大喊了一声,“我不想学化学啊!我完全看不懂啊,这都什么公式啊,不想学不想学!讨厌死了。”
她转过头,哭唧唧地趴在慎秋的桌子上,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秋秋,你教教我好不好?你教我学得最快了,我上课的时候看着老师的脸就学不下去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外貌歧视……老师也才刚刚走啊,这么不在乎的吗?
慎秋顿了顿,把他的书拿出来,刚想问她哪不会,就被江揽云拦住了动作。
他把陈阿渡转了过来,把笔往她面前一搁,冷冷淡淡的:“哪题不会,我教你。”
陈阿渡立刻回了那张哭唧唧的脸,哀怨地盯着他:“至于吗?我不就想和秋秋多说点话吗?护得跟什么似的,你以为我会吃掉他吗?”
“有可能。”江揽云一点儿也不给她面子,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哎呀呀,好烦哟,你也讨厌死了,比化学还讨厌。”陈阿渡又把身子移到了慎秋旁边。
好像看到了什么,她歪了歪头,仔细窥探了下慎秋领口下的痕迹,抬起头说了句:“秋秋,你身上有吻痕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悠~悠的地雷,抱住啾一下!么么!谢谢大家的评论,记得每天都要愉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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