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食美人[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王
江揽云想和慎秋说些什么,可连嘴里都是苦的,干涩得厉害。
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啊,被拒绝就像被人剜刀一样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天天愉快喔~
☆、52晋江文学城
之前没人教他如何追人,现在没人教他心像玻璃似的碎了一地的时候该如何不刺伤手地把它捡起来。
慎秋没回头,就知道江揽云会是什么样子。
他双手背在背后,一副老大爷的做派,这地方都是独栋,景致很好,淙淙流水从喷泉冒出来,岩石挨着丛绿。
他随意提醒了两句:“你的眼睛要是再潮,就下雨了。”
比之前的拒绝说得更委婉。
江揽云忙紧闭了眼睛,这句话就姑且算作安慰吧,他努力把那些水汽憋回去:“没什么,我上楼的时候把你的手机拿给你。”
“好。”慎秋也没多说,戳别人伤口是一件很不识趣的行为。
临别其实该说些更好听的话,这时候他们还没想过这样就能有一场离别。
新学期是开学季,在慎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重新迎接这一切的时候,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阮静夫妇在国外已经站稳了脚跟,大概以后都要在国外生活了,这样的话,慎秋也是势必要出国的。
他们不回来,不可能把儿子一直丢在国内不闻不问给够生活就好,他们会把人接到身边一起生活。
阮静还是从他老师口中得到的他已经考上大学的消息,这时候他们才恍然发现,原来他已经大学了,再不补偿孩子,可能真的会疏远太多太多,他们好像已经疏忽了很久。
出国真的是猝不及防,连慎秋都没准备好。
拾好东西,按着时间买了机票,阮静帮他连同盛华的房子也一起退了,这地方一直都不是本家,只是一个念高中的地方。
这房子也一起退了,就连后来江揽云知道的时候,也是怔了很久。
慎秋连离开都没和他说一声。
即使不是在夜深人静人体内激素让人开始惆怅的时候,江揽云从知道退房那一刻起,就丧到了一种程度,无时无刻的丧。
跟过去吗?会被拒绝的,而且还会被厌恶。
这段时间分开总归是最好的选择,对于江揽云来说,对慎秋也同样。这件事情过后,总得需要时间来消耗掉那些不好的。
他想了很久很久,就连一个最普通的电话都要考虑很久才打给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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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机,慎秋的手机忽然响了,亮起的屏幕显示的是江揽云。
他没什么犹豫,划开,已经要走了,再回国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喂?”
周围不少神色匆匆的旅客,还有背包和朋友聊天的行人。
“恩……”江揽云有着两秒地迟疑,然后才道:“你要出国了是么,我现在才知道……恩……到那里记得照顾好自己。”
“恩。”慎秋应了声。
“对了,记得和我通电话。”还有……记得想念我。
后面那句话他没说。
“会的。”慎秋说。
“……那……保重。”
“你也是。”
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结完仇才刚刚解开就要离开了,似乎以后也不该有什么交集了,出国,父母在国外定居,回国大概需要很久很久。
江揽云还有江父江母,他们比谁都爱江揽云。
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慎秋主动结束了话题:“我要上机了,就先挂了。”
“……恩。”
电话被利落地挂断,手机被揣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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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考试,证件,申请留学。虽说他父母包办了很多,但一部分事情还需要慎秋自己搞定。
那段时间,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忙碌,别说打电话回去,他连这件事都忘干净了。
因为总觉得父母很忙不在身边亏欠了慎秋,于是阮静夫妇在家里的时候他们都尽量地对慎秋好,不管多忙碌也回家,一家三口早餐和晚餐必定是一起吃的。
慎秋一开始总觉得自己好像抢了属于别人的爱,可他实在浪不了这些包容,拒绝不了他们慷慨的爱意。
上辈子所缺少的所有一切,都慢慢填补回来了。
他知道怎么爱人,居然是从阮静夫妇那里学会的。慎父总是一副冷脸的样子,面冷心热。对阮静却格外柔情,结婚这么多年,临别吻肯定要互赠。
阮静不能生育,他们就领养了一个小孩。阮静喜欢绘画,只要一得空,他就会带着阮静一起去各大画展,即使他这个商人对此并不感兴趣,也依旧耐着性子陪,不会表现出半点不耐烦。
爱情都是从细枝末节中体现出来的,结婚多年,老早就不是热恋了,可依旧相爱如初。很甜的一对,他们从中学就在一起了,直到一起步入婚姻殿堂,校服到婚纱。
刚开始来国外的时候慎秋还不适应,连和人交流都不怎么好意思,不过后来在阮静的帮助下就放开了,就连口语也好了很多。
陈阿渡在别的国家,不在同一片大陆上,如果可以的话他就和陈阿渡一起上学了,她现在应该也开学了,和谢安然一起。
时间一逝而过,慎秋那些说要记得回电给江揽云的话也都抛在了云里。
学业还算繁忙,空闲时间阮静会自己在家画画,架着画板在落地窗前画雨幕,画沾了水的青草,画不远处人造溪流里游着的白天鹅。
江揽云对艺术不感冒,慎秋相反,阮静很惊喜于他的转变。
她把画笔递给他,教他用笔触描摹窗外的景色。
当初她去福利院.养孩子的时候,她就想要一个能继承她艺术细胞的孩子,所以才挑了个漂亮的,哪想江揽云只对电脑感兴趣,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现在,慎秋似乎比以前有灵气多了,没以前那么死板,阮静乐得如此,一回家只要有空就教他,慎父见阮静高兴,更是乐见其成。
家庭氛围相处得很让人舒服,慎秋从来都没有父母,这一对父母很好。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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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环境下温润灵魂,实在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慎秋过的舒心,但江揽云就没他那么轻松了。
他深夜常常想给某个人打个越洋电话过去,可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住了。
流血的伤口愈合,结的痂也褪了,长出一层新肉。
可疤还在那呢,怎么可能会好。
让一个人注意到你的办法,就是变得优秀。蜕茧的过程是缓慢的,江揽云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到慢慢改掉这些自以为是的坏毛病,也需要时间。
在大学开学过了一段时间机缘巧合他才知道,原来慎秋被自己孤立不仅仅是没朋友,还有其它的事情。
那次学生会的活动偶然看见一个女生,她搭话的时候还提到了慎秋。
“会长,你还记得慎秋吗?以前是一个班的。”当初一进校全班就记住他了,脸好看的优势,这个班好看的男生不多,这两个尤为出挑,很容易让人记住,而现在只剩下一个江揽云了。
“记得,怎么了?”江揽云现在在学生会,当初竞选的时候他得票数甩了第二名近千张票,一时盛况。每件事做起来都太轻松了,可他现在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在人群中周转,不要总是想着一个人。
可现在面前的女生忽然提起来了,让他封了半年的记忆又提了上来。
原来已经过去半年了,这半年来,慎秋一个电话都没有主动给江揽云打过,好像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
他的性格已经好了很多了,至少不会冷脸对人了,对每个人都客套的笑和合适的疏远,以至于他在整个学校都非常受欢迎。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有点担心他。”是因为压力太大才不来上学的吗?
她不太理解,因为这个学校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慎秋没道理不来,除非是学生们的冷暴力。
“他出国了。”江揽云语气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女生松了口气:“啊,原来是出国了啊,那就好。”
她的表现很奇怪,江揽云抬眸:“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当初我看见他被人弄断了笔,上课没办法记笔记了。还听说有人诬赖他偷电脑来着,还以为他不来上学是因为受不了同学的冷暴力才不来的,没想到居然是出国了,挺好的。”
她人很热心,要不然就不会“多管闲事”去借给慎秋笔了。
江揽云眉头皱起来:“有人诬赖他偷电脑?”
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孤立这种事情,他只是让慎秋没有朋友而已啊,从来没有让别人诬陷过他。
那女生还好奇了:“会长不知道吗?他们一个寝室的人干的。”
传传言的他们寝室的,诬赖人的也是他们寝室的,不过不是同一个人就是了。
席渭水不喜欢就直说,有一次被裴绍琪的墙头草作风气到了,直接当众针对裴绍琪,这件事才被捅了出来,原来他还诬赖过同学偷他电脑,最后电脑还是在他自己床下找到的。
这件事成了个笑话,在学子们口中传来传去。
江揽云因为太过于忙碌,没什么时间注意这些闲言碎语,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情况。
他手上的动作都停顿了,半年后再次听到有关于慎秋的事情,还是在陌生人口中。
慎秋……他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些事,不仅如此,他还因为被锁着,主动因为孤立的事和自己道歉……
“那时候他该有多难熬啊。”她想起来就唏嘘,眼皮子底下都能做小动作,更何况寝室里的明争暗斗,“大学生还这么无聊,还是个数一数二的高校。”
说实话她还挺失望的,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围观和利己主义是存在于每个人身上的本色,没必要苛责,但加诸伤害就是不对了。
……那时候他该有多难熬啊……
这话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他酸涩的心脏上,他就连手上拿的页纸也都逐渐放下了。
慎秋被孤立的源头是江揽云,他从没否认过。可那些人折断慎秋的笔,还诬赖他偷东西,故意疏远他,也都是因江揽云而起。
更何况在这之后江揽云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他那时候不仅不知道这些事情,还把慎秋锁着,关在一个封了窗的房间内,还逼着生病的他吃那些多了会有副作用的药,逼着他不准离开。
慎秋想离开也离开不了,那时候他还在心底责怪慎秋,为什么不喜欢他。
……可那时候的慎秋凭什么喜欢他……
“……会长?”
这一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见他神色无异那女生才放心:“果然是会长,真的什么都知道。”她指的是慎秋出国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会长了。”
江揽云现在连勉强撑起一个表情都做不到,他从不知道这些事情,也许还有更多。
慎秋不愿意说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努力想要消化的那些事情。
江揽云想重新拿起页纸去查看,可到底还是聚集不了神。手指渐渐用力,连纸面都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褶皱。
慎秋不原谅他吗……换做是自己,如果有人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仅是不原谅的问题了,他是必定要让对方双倍奉还的。
可慎秋永远都是好脾气好拿捏的样子,偶尔和自己生生气也都没那么剧烈。
上辈子的经历注定了慎秋的性格,他做不到太过张扬。
江揽云这时候才觉得后悔,在慎秋离开半年之后。
他说过自己差劲,道过歉,只是因为自己孤立他。
可他从未想过,慎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遭受了这些事情,还是因他而起。
从听到这些事情开始,那到停留在自己心上的乌云就久结于心,好像有道雷自上而下劈了下来似的。
自己怎么忘了……无论慎秋表面有多么不在乎,他都是因为校园暴力而自杀的,要有多痛苦才会想到去要自杀……而自己却重新让他体验了一遍……
那么努力地想要表现得自己不在乎,可慎秋仍旧是在乎的,他很在乎别人看他的目光,不希望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盯着。
正常人在面对别人眼光时尚有不满,更何况慎秋?
以前是被称作怪物的家伙,这一称呼伴随了他十年,慎秋从来都是胆怯而又不自信的,他恐惧于别人的目光,没办法像江揽云那样对别人的目光毫无畏惧。
他什么都不会说,只会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而江揽云却忽视了这一切,将他恐惧的一切重新加诸在他的身上,还勒令他不让他离开那个黑暗的屋子,连窗子都一起封了。
他不知道慎秋还有哪些事没告诉他,可仅仅是这些,对其他人来说只能算得上过去发生过的一件阴影的存在,对慎秋来说,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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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打击。
他是因此而死的啊……
江揽云手指慢慢无力,从桌面上滑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
自己连换位思考都没做到过。
慎秋有没有躲在屋子的角落里害怕,有没有一声声猫挠似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有没有开始对他失望……有没有彻底……恨他?
江揽云不敢再想下去,他想立刻和慎秋当面说清楚,可慎秋早就走了,他已经走了半年了。
这时候江揽云才想起来,又一个半年过去了,难怪慎秋不主动回电话,他是不是恨不得离自己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才好?
他无比后悔,他现在无比希望能飞到国外站在慎秋面前和他道歉,不求原谅,只是为了自己做的错事道歉。
可迟了,他明白得太晚了。
他已经没有脸面再去见慎秋了,只是在重遇他之前,把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人,该改变的是他自己,不是别人。
任性和自以为是的坏毛病,是该锋芒了,他总会不留神就刺伤慎秋,在无意识地情况下。
也许时间才是良药,能好好治愈那些创伤。
-
驰过的红色巴士窗玻璃映出深浅的脸,再疾驰而去,惊起白色的鸽子掀开翅膀扑簌簌地飞散开,喂鸽子的路人被鸟踏了把手指,然后飞上了天。
这两年慎秋的身高飞速窜长,好像心情愉快和放松的环境能让人长高似的。
他现在过得比在国内轻松很多,这里有对他很好的父母,他们很恩爱,学习氛围也很让人舒服。
这里没人限制他交朋友,他能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
很久很久没有的感觉了,那种轻松惬意。被人带着逛城市,周末的时候连学习都不用多考虑,大家都能玩到一块儿去,有共同话题。
慎秋是这里面年纪最小的,这群金发碧眼的人对他很好,也因为慎秋的性格给人一种很想保护的感觉,哥哥姐姐们对他很关照。
美貌在全世界都是通行证,慎秋模样已经完全长开了,那张脸已经和原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一眉一眼都很温柔,性格很温和绵软,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因为遭受过苦难,仍旧对一切抱有善意,才是最珍贵的。
慎秋知道了以前的时候和江揽云做的那些事情的含义,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面红,以前从没意识到,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面红的。现在意识到了,才知道那些行为有多让人误会。
他的成年礼在一年前已经过了,一帮子同学帮他过的,还有他的父母,在家里给他们心办了一场派对狂欢,每个人都尽兴,整栋楼都是躁动的音乐声。
阮静夫妻两个乐得清闲,出去约会了。
那天,有人在零点的时候给他发了生日短信,是国内号码,要卡着不一样的时间才能准时给在国外的慎秋发上祝福短信。
可这件事他没怎么注意,因为另一件事更让他记忆深刻。
零点的时候,他的一个很要好的男同学,从进学校以来一直带着他的那个同学,教他正确的发音口语的同学,在落地窗前吻了他。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吻代表什么含义了。
落地窗外的天空升起了一朵巨大的烟花,在空气中炸开,绚烂无比。
那双深蓝带些褐色的眸子很深情,唇齿轻启说了那几个字。
应该是理所应当在一起的,可慎秋犹豫着说了抱歉。
“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安德鲁眸子贴近,看着他。
慎秋还以为自己会心动,可很无奈,他摇摇头:“没有。”
可安德鲁却没生气,勾唇笑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哦。”他挑了挑慎秋的下巴,眼波流转间的神情非常勾人。
慎秋深觉自己不会,他连爱情是什么感觉都没体验过。
十九年的都是单身,他从未体验过那些人爱得要死要活的场景,甚至挺茫然的,他认为的爱情应该是像阮静他们那样平淡的。
“也许吧,看缘分。”慎秋说,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
安德鲁提醒了一句:“小可爱的成年礼应该在床上度过哦,不然出门会被笑话的。”不管是男是女,成年后还是处男这种话,说出去也没人信的。
外面那些巨爱凑热闹的家伙并没有过来打扰,说明他们也知道今天会发生的这场告白以及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所以识趣的在楼下欢歌。
明天去学校,估计会被人调侃吧。
慎秋无力地扶额,安德鲁还很骚包地敞开了衣服,露出锻炼得健硕的肌肉,因为是白人又喜欢夏天冲浪的缘故,他肤色很健康。他肌肉线条练得没那么夸张,很流畅。
那群人都奉尊安德鲁为恋爱导师,慎秋这个小处男肯定会被他迷的五迷三道不肯出房间的。
安德鲁见他没反应,还略有几分失望:“我的肉.体不美好吗?”
第一次听见有人用美好来形容自己的身体,果然骚包。
这让慎秋想起来以前和祁星衍索吻的场景,那时候被他归类为年轻不懂事,才十六岁,现在他十九,该懂得也懂了,安德鲁的邀请他不是听不出来。
“要不我打地铺吧,我不想明天被大家嘲笑。”
被嘲笑是处男。
安德鲁这个挡箭牌很好,他人气在校园里根本不算低,还很受大家欢迎。
安德鲁一把将人拉到了床上:“睡吧,我可不做强迫人的人,更不会在这种夜晚让你睡地板的,我的人品,你放心好了。”
他人品确实很好,也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默认他们在一起了,一个个揶揄的眼神。安德鲁照样没否认,拦过慎秋的肩和人谈笑风生。
多了安德鲁这道挡箭牌,慎秋校园生活总归没那么多贴上来的了,他们太热情了。这件事有好有坏,但在慎秋目前这个不准备谈恋爱的情况下,就只有好了。
安德鲁那天晚上说的好像真不是玩笑,他是真的开始对慎秋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手段很高超,既不会显得太过,也不会太远。
慎秋觉得和他相处也很舒服,安德鲁人很风趣。
因为以前的事情,慎秋对安德鲁口中的爱不抱什么期望,但他人很好,也没有哪点不好。慎秋从来没有吊着人不放,他每次都很明确的拒绝,但安德鲁似乎对拒绝疫了。
这样也好,慎秋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朋友。
他和安德鲁在路上逛街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席渭水,之前在国内大学上过一个月,他还是慎秋的舍友。
席渭水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慎秋。
“喂!”他招了招手,引得路人侧目。
慎秋不知道他在叫自己,也没回头,反而是席渭水跟了上来:“慎秋,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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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人,慎秋一下子还没认出来,小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快了,这两年他自己都长高了不少,而发育期的席渭水已经到他眼睛那了。
他认出来的时候很惊喜:“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好巧啊。”
“是啊,怎么我不能来吗?”席渭水推了推鼻尖上的墨镜,穿着很潮,完全不像个学生,像是刚从夜店出来,“念完了当然就出国见见世面咯。”
慎秋惊吓住:“才两年,都念完了吗?”
“不是。”他摆手,“我去那学校之前已经快要念完了,走个过场是必要的,出来交换学习学习也容易一点,逃离父母就是很爽啊。”
那就是说,席渭水在更小的时候就开始念大学课程了?
慎秋感慨万千,现在下一代真的是太聪明了。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介绍,他连忙当个引介人:“这位是我同学安德鲁,这位是我以前在国内的朋友,他叫席渭水,你可以叫他……”
因为是中文名,很拗口,席渭水接了一句:“叫我席就好。”他已经习惯了这群外国人喊他名字时的不习惯了。
“泥嚎。”安德鲁说了句中文。
“你好。”席渭水微笑。
他还是以前那副小太爷的样子,很不服管。
遇见了以前的朋友,那肯定是会忽视安德鲁的,慎秋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和安德鲁讲。
安德鲁很有眼色,知道他肯定要带着老朋友逛逛,于是笑了笑:“我去喝杯咖啡,你带着席先聊聊天吧,我先离开了。”他说完就在慎秋面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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