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媳妇叫长青(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
“……”突然有一点点羞涩。
蛋蛋听八卦的行为太明显,遭到了一致排斥。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闭口不谈,还凶巴巴地瞪他,他只好一脸不高兴地拽着儿子走开。
我打发一个小弟子去请他过来。
蛋蛋走到我们这儿来的时候还鼓着脸,但是看到特意摆给他的一大桌子宴席时,目光明显亮起来,脸颊红扑扑地坐下来。
我和长白没有开口,蛋蛋也没有搭理我们。
宋小鹿原本捏着一块酥在小口小口地吃,看到蛋蛋直接一手扯下来一只鸡大腿猛啃,另一只手端起一小碗莲子羹仰头饮尽,“啪”地放下碗又端过来一杯肉汤,吓得嘴张开,手里的半块酥滚落在自己衣服上。
旁边的蛋儿子表情冷酷,一口一个地塞奶黄包。
“……”
魔道的生活是有多艰苦啊。
蛋蛋第一次抬眼来看我们,是长白心疼地给他倒了一杯仙酿。
他顺手拿过去喝光,之后才愣愣地抬头,带着嘴唇上一圈亮晶晶的汤胡子傻不拉几地瞪着我和长白,然后委屈而意犹未尽地放下碗,冷静地表示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饥渴。
蛋儿子打了个嗝,比他干脆利落地放下了莲蓉酥。
长白都被他们傻乐了。
“少主……还有小少主慢些用。”
他给蛋蛋倒了酒,蛋蛋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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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端起来喝了。下一个瞬间,他就露出一种特别让人心疼的要哭不哭的小表情,眼眶都泛红,睫毛一眨一眨的他那张脸还易着容,但很容易联想起他小时候哭鼻子的傻样子。
长白给蛋蛋倒酒,蛋蛋就喝。
身边的小儿子紧张地拽着他的袖子,但是没有用,于是那个小孩就眼神凶恶地瞪着倒酒的长白,大有“你再灌我爹我就把你生撕”的意思。
然而长白不为所动,还有闲心笑眯眯摸一摸小孩的头。
修行到了这个境界,哪里会被长白那些酒灌醉,有心清醒的话只要一个念头散散酒气就好。我看蛋蛋自己喝得挺乐在其中,也就不怎么在意,倒是那小孩到最后真的快要忍不住去咬长白了。
他越是小脸凶巴巴,长白就越想要逗着玩。
结果就是蛋蛋彻底喝多了,一头栽下来,撞翻了一碗万宝粥,然后被小孩扶着直起身来,醉兮兮地歪在小孩身上,用袖子擦脸。
那小模样太凄惨了。
好在他还没醉死,及时念了净尘咒。
这个时候,晚宴也快散了。
小孩气得实在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踹了长白一脚,然而长白一脸真诚地耍赖皮,两脚把那小孩的腿夹住,差点让人家摔一跤。
小孩使劲磨牙,只好踢了踢他的椅子,带着摇摇晃晃的蛋蛋出去了。
“……”
旁观了调戏全程,我感觉长白真是太有童心了。
【二十四】
我盯着蛋蛋摇摇晃晃扶着墙出去。
回过头,看到长白正看着我。我觉得晚宴也没什么事,打算也先走了,才起身,就发现自己袖子被拉住了。
“……”
“……”长白眼神幽怨。
我叹一口气:“我回自己屋里呆着。”
回到自己的住处,呆了小半个时辰,我就察觉到外面的禁制一动,有人闯了进来。这座山上能就这么直接进来无需我打开禁制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但神识扫过,却有些意外……竟然是蛋蛋。
……这真不是我有意的。
蛋蛋飞到阵眼的那棵梨花树上,坐下了。
七百多年里,这株梨花树早已被灵气孕养,生得高耸入云、枝繁叶茂,蛋蛋那一身红衣踏着火云,就仿佛是一团烈火坠进了雪白的云端,叫人想不去注意都困难。
更何况,他还直勾勾盯着这边。
数百米的距离,神识扫过去,就清晰得连眼睫毛都一根一根清晰。小孩儿喝醉了,靠在树枝上坐着,双脚在空中晃荡。他脸颊绯红,眉眼带笑,那神情,说是温柔未太过刻意,说是迷醉又少了几分真诚,像是情不自禁。
我一时以为还是八百年前。
……可是,又怎么可能还是八百年前。当年的傻小子成了魔道少主,这之中的一切都是我不曾也无法知晓的。
我注视了片刻,回心神,没有再理会。
这时候又是禁制一动,长白进来了。
“……”
长白和蛋蛋说话。
他在周身用真气布了层屏障,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蛋蛋先是眼神发直地傻看着长白,然后又扭头看向小屋这边,神色怔忡。我直觉大概是长白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又来了,那种不明不白的烦躁。
并不怎么浓重,只是微微萦绕在心口的一点怪异情绪,让人无法平静下来。我默念了好几遍静心静心,却只觉得识海中翻腾不已,忍不住频频看向窗外那株梨花树。
心魔心魔。
真是快要魔障了。
我就快要拔剑出去。
突然外面一阵地动山摇,不知哪里来的火云“轰!轰!轰!”砸落在禁制上,被弹出去。清脆冷厉的男童声音响彻天空
“赤离君!”
这声音刚响起,蛋蛋一骨碌弹起来。
他像是被惊傻了,差点踩空了一头栽下树去,跌跌撞撞爬起来御了剑就跑。长白开口喊他一声,结果蛋蛋那表情都快吓哭了,撒腿就飞出了禁制外。
长白正要去追,我忍了许久,终于出去将他拦住。
长白挣开我,冷冷朝我一笑。
“我从小就想不通,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他这话就像一把冷刀子捅过来。
我知道长白没有恶意,也从没怀疑过他有什么看法,但是就是止不住的恼火。我本来就有些难以克制,现在彻底绷不住反正长白一直打不过我。
我直接拔剑,冲他脸就上去了。
【二十五】
长白给我打得嗷嗷叫。
我揍了他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手,长白跳开老远,有点儿讪讪地说:“我、我错啦……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消消气。”
“你哪有什么错?”我说。
我从小就矫情,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我没再理他,转身回屋里。
我其实也觉得我这火来得很不正常,我和长白一起生活上千年了,小时候他拿我不知道寻了多少次开心,一着急又容易口不择言,我都很少在意,何况这次他还没说什么。我料想大概又是心魔作祟,让我的克制力几乎和耐心几乎消失殆尽。
真不是个好兆头。
长白抓耳挠腮地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然后走了。
天快亮的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钟声,轰隆隆响了好一阵。
我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当即出门,御剑朝声音传出的方向赶去,路上看到长白也一道遁光而来,于是我们并肩过去。
赶到来凤苑时,钟声已经停了数息。
古钟门一行十八人也已经死了。
半空中浮着层黑云,透着浓浓的魔气,我和长白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利用蛋蛋来找事。这魔气极有可能是正道人士使用了什么魔道法器或是阵法,然而既然魔道少主在穆云山,自然没有人会有疑问,即使心知肚明其中有鬼,也只会同仇敌忾对付外人。
我正暗暗叹气,蛋蛋人也赶到了。
自然是一番唇枪舌战,我没有理会他们口舌之争,因为我知道就算蛋蛋他说得有理,最后还是要打起来。无论是蛋蛋不敌落败,还是大发神威,最后都是麻烦。如果只是麻烦倒也罢了,但他一个魔道少主,在正道地盘引来这样的纠纷实在危险,整个正道群起而追杀都是可能的。
相比下来,应天剑宗的负担倒是会大大减轻。
如果蛋蛋跟我毫无关系,我当然乐得如此,但是……我也是被这幕后黑手激得起了真怒气,他是赌我看不得蛋蛋委屈,我现在若是出头,大概应天剑宗以后在正道也不用混了。
这陷阱也是立得简单粗暴,不跳也得跳。
果然柳重山出来拉仇恨了。
蛋蛋瞬间被他撩炸毛,他那傻白甜的小暴脾气对上这种道貌岸然的老油条当然不够看,我瞥一眼长白,发现长白正看着我无奈地撇嘴。
“……”
我居然从他脸上读出了“你看这就是你的好蛋蛋”这种感想。
不过,我倒是有些意外。这么多年傻蛋蛋虽然智商没什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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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但是战斗力倒是很拿得出手,那杀得柳重山节节败退的小模样还挺嚣张的,不愧是名声都传到正道来的“砍人不要命”的一方杀神。
我怀疑长白打不打得过他。
“……你打算如何。”
长白问我。
他表情算不上好不好,仿佛只是问了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我和长白目光对了数息,我移开视线,然后趁着蛋蛋将柳重山逼退开去的那一瞬,落了一道剑光将他们分开,走上前去。
蛋蛋红着眼眶,委屈地盯着我。
我没看他,勉强克制住上去揉他脑袋的冲动,然后非常委婉、含蓄地批评了他那简单粗暴的行为方式:“……少主莫要发疯。”
蛋蛋轻抽了一口气,我感觉他快要嘤出来了。
但是我已经没时间去注意他了。
我直接就催动了我和长白布了数百年才布下的剑阵,这大阵以九座小型上品剑阵为阵基,七百二十九把飞剑为形,是应天剑宗几大底牌杀器之一。我知道我这么干大概要被长白掐死了,但是没办法,不这么干镇不住眼前这些人。
四下寂静
长白确实快气疯了,他疯狂大笑,走到我身边来,嘴里跟着我放一些“若要动手,奉陪到底!”之类的狠话,其实神识咬牙切齿给我传音:
“……应长青,你真有种!”
【二十六】
局势紧绷。
我和长白警惕着眼前这一堆人,随时提防着他们突然动手我觉得我应该不可能看漏了任何一处,但是突然间一道黑色火光已经窜到了蛋蛋面前。
我想也没想,一道剑芒将它击碎了。
一个非常骚包浪荡的男声响彻整座山
“小赤离!你玩儿够了没有……玩儿够了就回来,你该把你守了八百年的贞操给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
全场倒抽一口冷气。
我第一反应是:蛋蛋儿子都有了,哪里来的贞操!
但转念一想,或许他们魔道人说的贞操指的是……那个呢,蛋蛋他和女人有了儿子,但是后面那个……还没……那个,所以现在这个男人要去那个……蛋蛋的……那个了?!
他们魔道人也太没羞没臊了吧。
再退一万步讲。
即使那个小孩子不是蛋蛋的儿子,蛋蛋他还有贞操,但是是他的那个……还是要被那个。这样子有什么区别啊,还不如有儿子呢。
我脑中虽然闪过这么多念头,但是表情非常冷峻。
“那个人是谁!”
蛋蛋儿子突然问。
我余光瞥见蛋蛋脸色通红,非常娇羞尴尬,于是我冷静地竖着耳朵听蛋蛋说:“那个、那个是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的老变态……”
老变态!
看来我猜测的是没错了,最喜欢玩弄有妇之夫的老淫魔什么的,可怕。我忽然有点犹豫把蛋蛋放回魔域去是不是对的了,但是再看蛋蛋搓着袖子一脸娇羞忐忑的样子,又开始怀疑,他这是乐意呢、还是乐意呢、还是乐意呢……
我蛋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认识的蛋不是这样啊!
我带着一种自家闺女被野猪拱了的微妙不高兴,觉得果然还是赶走算了吧,至少傻蛋蛋放在魔域还是个呼风唤雨的少主,留在正道只能是一块蹦的肥肉。
……人家孩子都有了,还用得着你担心贞操吗。
我顺便提醒他,别再犯傻来正道找麻烦了:“既然少主有事,我们就不挽留了。少主请自便正道魔道有别,少主好自为之。”
蛋蛋娇羞的表情一呆。
他变得悲愤欲绝,非常非常委屈地瞪我我猜测他是埋怨我嫌弃他身份,但我更情愿他这么想。今天我当着这么多名门大派包庇了魔头,料想这梁子是结下了,往后蛋蛋再来正道估计就没这次这么顺利,更不要说应天剑宗也为此惹了大麻烦。
我往后大概没有能力再救他一回了。
这傻孩子,他还委屈什么呢。
我心里微微发苦,但却并不是为此感到不高兴,只是莫名其妙有些无力的闷滞,还有些无法分辨的烦躁。长白说得没错,比起其他千千万万的物事,我确实在乎眼前这个傻孩子,八百年前就是如此。
我对他只有纯粹的呵护之心。
但若是他喜欢,他想要如何,我也都愿意合了他的意思。
八百年他像是一张任人描画的白纸,我对着这份纯白舍不得落笔,然而现在,这白纸被染得陌生绮丽,我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空隙落笔魔道少主赤离君,他八百年来凶名赫赫、娶妻生子,这些都是我从来不了解的,也毫无立场去了解。
我不知道我这份牵挂该放置在何处。
也只有心魔暴动的时候,偶尔会觉得有一些难以忍耐。
【二十七】
蛋蛋怒气冲冲地引爆了一颗琉火晶。
那东西爆炸开的时候,一片火光淹没了视野,我感到自己整个剑阵被狠狠一震,我于是打开禁制的一处空门放他飞出去,蛋蛋带着儿子一刹那就消失在缺口处。
长白居然也跟着往外跑。
我眼疾手快把他抓住,长白扯着袖子跟我拔河:“放我走我有重要的话要说!跟你没关系,你不要不讲理!”
我相信他就有鬼了。
眼看着蛋蛋气息快要消失了,长白急忙掏出一个东西塞在我手里。
“好了好了,我跟你发誓,你不让我说的我绝对不说,行了吧……蛋蛋回来这么久我还没跟他说说话呢,我就是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
我看着手里的偷窥法器:“……”
这个东西真是太有亲切感了,虽然我从来没想过我要用它。
然后我干了一件非常缺德的事。
看着那些人困在剑阵里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出来,我居然跟着长白从阵法里跑出来,然后跑到穆云山一个山沟沟里打开了偷窥法器。
蛋蛋一张要哭不哭的脸就放大出现在法镜上。
“……”
长白正在惊慌失措地拼命安慰,并且还鬼鬼祟祟地四处乱看似乎在看我的视线从哪个方向投过来。他不这么干还好,现在我不禁猜测他到底是说了什么把人委屈成这样。
长白和蛋蛋手拉手,委婉地说了一大通废话。
……接着他突然设了个禁制。
我看着他和蛋蛋身形消失时就觉得心里一沉,差点想把法器摔在地上。
我就知道长白这个耍赖皮的大概不会说话算话,他会说什么、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他万一凶性大发把蛋蛋吊起来打怎么办!我都快要忍不住拔剑追出去了,忽然这禁制又忽然散去了。
……然后就看到,蛋蛋终于被这无赖弄哭了。
【二十八】
蛋蛋原地惨嚎,长白吓得似乎快要拔腿就跑。
但是他还是非常老妈子地给傻蛋蛋擦眼泪,然后被鼻涕糊了一袖子。蛋蛋哭得一抽一噎的,非常非常伤心的样子,那小模样,弄得我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八百多岁的老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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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还这个样子呢。
蛋蛋把易容散去了。
我就看到他又变成那个眉清目秀的蛋蛋他五官比起之前易容后的多了些稚气,衬着那烈火似的红衣、张狂艳丽的神情,倒有些像个天真凶悍的幼兽什么的,好像会叼着你的衣角、甩着漂亮的尾巴狂热瞪着你的那种。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八百年后的蛋蛋,突然又看到一边的蛋儿子。
“……”
如果说之前还心存了些怀疑的话,现在看到那张跟小时候的蛋蛋一模一样的脸,我是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承认了这个小子是蛋蛋的儿子。
果然这小狗似的傻蛋蛋是娶妻生子了。
挺奇怪,明明早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我居然会觉得有一点意外,大概是我记忆里那个蛋蛋一直眼巴巴跟在我后面,我下意识觉得那就是全部的模样。事实却并非如此,那时候的蛋蛋到底是个孩子,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在这儿看得入神。
可惜山顶上爆发出一阵“轰轰轰”的巨大声响,我明白那阵法大概是终于被破了,我暂时切断了偷窥法器,站起身来。
“好你个应天剑宗!可记住了”
“这事没完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种怒骂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等那些人渐渐离开,我才又取出法器准备看看还能不能偷窥,却发现长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而蛋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心里还想着刚刚蛋蛋哭得一脸泪花、抽抽搭搭的可怜样子。
但也只能遗憾地把法器起来。
【二十九】
蛋蛋离开之后,心魔也渐渐平复下来。
当年我禁不住道心动摇,用子母渡命锁牵住了蛋蛋,为此才在渡劫时被钻了空子,落下了心魔。我曾想过,若我那时候没有那么做,大概这时候已经忘记了八百年前那个孩子,更不要说后来的事了。
而这一天我在打坐。
突然识海中清脆“咔嚓”一声,像是一道惊雷炸开。我瞬间清醒过来,从榻上猛然爬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
子母渡命锁裂开,识海中那道遥远气息湮没了。
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愣了数息。
才忽然破门出去。
冥冥中有种恐惧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作何想法。只觉得心脏陡然间被高高攥紧,脑中轰然一声,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回事。蛋蛋他死了吗。
他怎么会死呢,他在魔域,我能怎么救他。
我这么想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出了白青行省,正要往魔域赶过去。可是,只有七天时间又怎么可能赶到那里,等我去时,大概已经子锁破裂,魂飞魄散了。
我离得太远。我救不了了。
我全力赶路,丝毫不敢停歇。
其实差不多已经绝望了,只是大脑无法思考,一想起别的事就识海中无法遏制地真气爆涌,浑身冰冷,但感到血液在疯狂沸腾。
我还记得我当年怎么落下的心魔,我大概快要走火入魔了。
不知过去多久。
陡然惊醒。
才发觉子锁的位置竟然在往这边移动,让我浑身一震,悚然至极,又惊喜欲绝。万一这七天内能赶到呢,又或者,万一蛋蛋他没有死呢。
三天三夜过后,我终于能准确探查蛋蛋的位置。
这时候已经深入魔域腹地,他移动得不算很快,我这一番全力催动下真是遁速连我自己都惊叹,但也疲惫得惊人。我找了个隐蔽之处落了脚,稍作休整,就当即催动了我神魂认主的子母渡命母锁。
“轰!”
神魂中一道巨大爪印砸下。
生生从我神魂中剜下一大块,抽离了开去。下一刹,又是猛然一击砸在我丹田中化神元婴上,只砸得丹田中一片真气乱走,又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巨大吸力抽干。
我不敢任由它作乱,当即全力调动真元注入其中。
一时浑身真气暴涨,轰然爆裂开去,引得浑身经脉筋骨不能承受,细弱之处直接断裂开来,爆出血花。
好在我早有预料,取出数十瓶固元丹、养筋伤药倒入口中。
不知道过去多久,这抽魂渡元终于平息下来。
我还没能分出心神念一个净尘咒,就察觉识海中一阵撕心裂肺疼痛。这神魂损伤太多,那被我压制许久的心魔猛然之间爆发出来以排山倒海之势,霎时间暴涨入识海每个角落。
我想要死死咬牙,守住灵台清明。
可是此时浑身真元枯竭,无力抗住,只能尽量护住神魂之本,却不能阻止心魔在识海中四处厮杀,想要将我的神智抹杀了去。
当年师父给我子母渡命锁时,我修为尚浅。
我给蛋蛋时,他也还是个刚入门的小修士,我哪里能想到他八百年间就成了魔道少主,还是个化神期的大魔头呢。他要是修为再高一些,我还真不知我能不能救了他了。
只是此时母锁安定下来,想来已经是成功了。
我只觉得浑身毛孔中涌出一层大汗。
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开,我才察觉浑身冰凉,早就湿透,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汗。识海中混沌一片,加上心魔暴乱不停歇,我无法再支撑下去。
真是太好了。
我撑了七百八十四年,终究是走火入魔了。
【三十】
我感觉中只失去意识了一瞬。
然而再恢复意识时,身上的血迹却都已经干了,子母渡命锁失去了效用,却不知道为何依然能察觉到蛋蛋的气息。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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