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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卿言何欢

    温颂将缠绕在手臂上的红绫射出,在飞舟外面围剿一周,而后倏然抽紧,缚住靠近飞舟的异鸟,将其绞杀。

    一时间,红绫幛为血浸染,滑下长片血色。

    之后,温颂用这个办法不断解决飞过来的异鸟,在这个过程中,偶尔有漏网之鱼凶猛撞击飞舟结界,在浅白色的结界上漾出一圈波纹,他直接以掌作刃,划开了异鸟的脖颈。

    一夜之间,未曾间歇。

    直至曙光初至,代替了漫漫长夜。

    温颂摊软在飞舟上,染血的红绫幛并未处理,就这么散乱的置于一边。

    他看着乌青天色后面的万缕金辉,愣愣想着这才是第一天。

    往后还有三个月,他能坚持的下去吗

    温颂疲惫的阖上双眸,在心中告诉自己你不能怕,也不能退。

    他往嘴里塞入一颗丹药,开始抓紧时间恢复灵力。

    在夜晚到来之前,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

    “来东面的无骨城。”

    温颂听到印宿的声音,漆黑的眸子亮了亮,那颗悬而未落的心蓦然安定许多,“印道友在那里吗”

    “嗯。”

    温颂想想一到夜晚就出现的异鸟,又想想他和印宿之间坚定的友谊,咬咬牙应了,“好,我现在去。”

    在断了联系之后,温颂调转了方向,朝着东面飞去,为了防止晚上辨别不出方向,他把生出了器灵的明心镜召了出来,“你可识得方向”

    明心镜自从被收入识海之后,再也没有被放出来过,此刻有了放风的机会,欢快的在飞舟上旋转了几圈。

    温颂见这镜子不回他,伸手将它扣在了掌心,凶巴巴的问“到底认不认识”

    明心镜看着温颂一脸“你不知道就赶紧滚回识海”的表情,连忙控制着本体点了点镜子,“认识认识,你别把我收回去。”

    “那好,”温颂握着镜把道“等到了晚上,你帮我指明方向。”

    明心镜迫于形势,乖乖应了。

    等到夜幕降临,温颂复被那群异鸟攻击。

    明心镜看着他的狼狈模样,怀着隐秘的开心抖了抖本体,搁在以前,哪个修士得到它这等宝器不是好生供着,偏偏到了温颂这里,摔它、打它、还一直把它关在识海不让出来。

    明心镜觉得,这个主人,真是自己跟过最差的一届。

    是最差,没有之一。

    法器跟主人之间是有一定通感的,温颂目光扫向明心镜,低声道“你很开心”

    “我没有,”明心镜立刻把本体竖了起来,否认道“是这上面的风太大,把我吹的晃悠。”

    温颂看在它给自己指路的份上,没有深究下去。

    在一刻不停的飞了五天之后,一人一镜终于到了印宿所说的无骨城。

    他在跳下飞舟之后,本欲将明心镜收回去,但这镜子扒拉着他的手心,死活不愿意。

    温颂也没强求,他将飞舟收入储物袋后,掰着指头算了算这些天花了多少灵石。

    恢复灵力差不多用了三千下品灵石,操纵飞舟用了两千三百下品灵石,加起来一共五千多。

    温颂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觉得自己需要开源了。

    他抬目望向不远处的白色城池,城楼上铭刻着狂放的无骨二字,那字迹由墨色蘸成,好似雪堆上凭白被戳出来了两个窟窿,瞧着格外渗人。

    温颂抬步往前走,在他正要推开城门的那一刹那,明心镜在他手心动了动,“你要进去吗”

    “怎么了”

    明心镜小声道“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温颂顿住脚步,回道“其实它给我的感觉也不太好。”

    无骨城,光听这个名字,他都想敬而远之,还有这个城门,看起来也很诡异,别的地方都是朱红色,这里居然是灰白色,简直太不详了啊!

    但他都答应印宿了,哪能临阵反悔

    温颂两手稍稍用力,城门与转轴之间摩擦,发出一声粗笨的声响,等他踏入之后,身后的门复又关上。

    温颂转身拉了拉,发现怎么也拉不开,他只能转身向后走去。

    与城外的荒凉并不相同的是城中熙熙攘攘的热闹,街边有卖丹药的、符箓的、以及各式各样的法宝,瞧着完全就是一副盛景。

    唯一古怪的是这里的所有人面上都有一张面具。

    面具上色彩斑斓,图画着温颂看不懂的图案,他心中警觉,运起灵力走入长街,试图在其中寻找印宿的踪迹,然而逛完之后一无所得。

    在经过最后一个摊位时,温颂被叫住了,“这位道友,请等一下。”

    喊住他的人是一个僵硬的声音,分别不出年龄。

    温颂转过头,与一双冰冷而空洞的褐色眸子相对。

    身后的人手上凭空出现一个面具,他直视着温颂,把东西递了过去,“这个是你的。”

    温颂看着眼前深红与灰白相互交杂的面具,不知该不该接过。

    送他面具,是因为城中所有人都戴了而他没有吗

    若是接下,他会不会被同化,再也走不出这座城池

    温颂迟疑了。

    他由近及远,纵目望向长街,猜测着印宿会不会是这里面的一个人,他心中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接下了面具。

    在这之后,递给他面具的人转身走入了长街,再不见身影。

    温颂盯着手上丑丑的面具,拿出明心镜照了照,“你看看,这东西有没有问题”

    “我看不出来,”明心镜建议道“要不你戴上试试”

    温颂眉毛往中间团了团,“我不敢。”

    “要不我按你本体上试试”

    “我不要,”明心镜挣扎着要从他手上逃开,“我也不敢。”

    它只是个镜子啊!

    温颂鄙夷的看着他,“你好胆小。”

    明心镜惊了,“你还说我”

    “你自己不也不敢戴吗”

    温颂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一人一镜都很怂,这张面具就……谁都没戴。

    温颂把面具挂在手腕上,准备先在城中转一圈,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印宿的,不先把人找到,心中总觉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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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城中寻过一遍之后,温颂发现虽然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同样喧闹,但周围的屋舍中却俱是空无一人,两处好似被什么东西分隔了开来。

    他最后是在城主府的啼休苑找到印宿的。

    苑中铺展着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一重叠着一重,浓烈而鲜妍,艳丽的花瓣下面,生长着洁白与玄青的叶片,花叶交缠,是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印宿一袭红衣墨发立于其间,几乎要融入在了里面。

    不知是不是温颂的错觉,他觉得印宿此时的情绪似乎不太高,“印道友,我到了。”

    印宿听到温颂的声音,神思从这片欢情花上收了回去,“过来。”

    温颂抬步走过去的时候,小心控制着脚步以免踩到地上的花,“道友一直盯着这花看,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

    “并未。”

    印宿回他的时候,眉间带着一抹极深的郁色,深得连温颂都能看出来,他轻声道“那道友怎么这般郁郁”

    印宿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向脚下的艳红花色,“识得此花吗”

    温颂摇了摇头。

    “既不知,便也罢了。”

    印宿说到这里便停了,他敛了眉目,道“来时可接了面具”

    温颂将挂在腕上的面具取下,往前举了举,“是这个吗”

    “嗯。”

    温颂翻着面具看了看,“这个有什么用”

    印宿看着面具上的花纹,眸光逐渐凝起,他拿出自己红黑交织的面具,与温颂的面具并在了一起,“戴上面具之后,神识会附在城中的一个修士身上。”

    温颂想了想,道“那是不是说,我戴上面具之后,神识也会附在别人身上”

    “嗯。”

    温颂望着并在一起的两张面具,一黑一白,俱是交缠着冶艳的红,“道友你看,我们的面具拼在一起,恰好同这些花的颜色十分相似。”

    光影游弋在欢情花与面具上,折射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这无心的一句话,叫印宿的脑海中倏然浮现了地下石壁上的图画,他握着面具的手紧了紧,“像吗”

    “很像的。”

    温颂看向印宿,“我还没问道友叫我过来是什么事”

    印宿回望着他的眸光浅淡,“若我说是来送命的呢”

    温颂怔了一下,“送命”

    “是,送命,”印宿轻笑,“我被困于此处,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便将你唤了来。”

    “我死了,你自然也不能活。”

    温颂听着他的霸道发言,怔愣过后倒也没有生出什么害怕的情绪,不是说不怕死,只是从认识起,便是印宿救他,教导他,他私心里也想为印宿做些什么,“道友,来到秘境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过命的朋友。”

    “嗯,就算是来送命的我也认了。”

    印宿望着温颂面上的坦然,方才只是流于表面的笑深了深,他抬手抚上他的发,承诺道“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他的小奴隶太乖,可以给更多的奖励。

    温颂听到“更好”这两个字,眸子亮了亮,“那个阵盘……”

    “不行。”

    不等温颂说完,印宿就拒绝了他。

    “我只是想问那个阵盘能不能多借我些时候,”温颂幽幽的看着他,“这就是道友说的更好吗”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不能信。

    印宿目中划过一抹不自然,“我见你那般喜爱这个阵盘,以为你是想将它要走。”

    温颂僵了一下,他确实这样想过,但也就是想想。

    两人都有些心虚,是以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

    印宿接下来带着他到了城主府的寝卧。

    屋内的布置极为精致,床头挂着华丽的九华帐,帷幕下方是泛着莹莹微光的宝珠流苏,妆奁半开,里面盛着各种巧夺天工的钗环,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位女子的房间。

    温颂看向印宿,“道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印宿走到梳妆的地方,将镜面移开,露出了一个约摸七尺高的洞口,他躬身走了进去,“跟上来。”

    温颂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袂。

    进去之后是一排陡峭的石阶,待沿着石阶下去,空间逐渐宽敞。

    印宿目光扫向石壁,“这上面刻的每一帧画,都是以欢情花为背景。”

    温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石壁上刻着上百副图画,每一副后面都或多或少的刻着方才外面所见的花朵。

    第一幅画是故事的开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不知从何而来,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千阙城。

    接着画卷铺开,城主在偶然外出时得遇女子,心中倾慕不已,满怀赤忱的去追求她。

    后面便开始了一段你追我躲的时光,如此种种之后,两人的氛围逐渐暧昧。

    郎有情妾也有意,自是一段良缘佳话。

    在这之后,男子将她带到了城主府中,为她亲手布置寝卧,并在府上种下女子最喜欢的欢情花,其间描眉舞剑、弹琴弈棋,不知几多快活。

    然而就在两人将要结为道侣时,变故陡生。

    男子在结璃当天,再不复往日柔情,冷冷说要同女子断绝情缘,女子含泪问他缘由,男子却是不答,漠然转身离开了这座城池,任身后女子如何哭泣哀求,也未曾回头。

    百年之后,男子飞升。

    女子几欲疯魔。

    她将城池封住,将城中的所有人抓来祭天,以此来报复那个男人。

    自此,千阙池覆灭,取无骨之名。

    温颂看完整个故事,心中既厌又惊,厌那男子的薄情,惊那女子后来的狠毒,“道友,你的神识附在了谁的身上”

    “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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