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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吞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堂的欢愉
“走吧,人事部在九层。”
就在吴楚恒说话的间歇,徐骁注意到一个手提公文包的男人进入电梯,那风衣的款式和帽子风格似曾相识,不是很久以前,而是最近才看到的。
徐骁忽然起动,跑到电梯边伸手拦开正要闭合的电梯门,对站在里面半低著头的男人说了句“不好意思”。
男人没说什麽,向一旁靠了靠,随意扫过徐骁按下的9f。
“怎麽了?”吴楚恒快步走进电梯,看了眼男人後站到徐骁身旁。
嘴里回著“没事”,眼神却很有事,徐骁向吴楚恒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後一些位置,一起望著身前的男人。
电梯停靠在六层,身穿风衣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留意徐骁和吴楚恒两人。待电梯门闭合後,徐骁才翘起唇角,“眼熟麽?”
“嗯,也许今天你要晚些回去看片了。”
两人在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坐下,对桌上的茶水毫无兴趣,直截了当询问有关孙少敏的事情,并查看了他入职以来的个人档案。
“看这些资料孙少敏这两年晋升的还挺快,现在是物流部的副经理?”放下资料夹,吴楚恒双手轻轻扣在一起。
“对,他业绩很好,最近在做评估,评估结束後会上调到总公司的业务部门。不知道这次二位调查他是……”
“哦,没什麽,只是有起案子想请他协助调查。”吴楚恒笑了笑,“他出差什麽时候回来?”
“原定明天下午,但明天早上公司要开个紧急会议,让他临时改签了,应该今天就能回来。”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吴楚恒忽然问了个似乎不相关的问题,“你们公司的物流部是在六层麽?”
“嗯,整个一层都是。”
得到了肯定答复,徐骁已经不想再坐下去。“我想他已经回来了。”
“唉?这……”看两名刑警露出微笑,人事部经理怔了怔忙道:“稍等,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徐骁和吴楚恒没有再多做停留,在人事部经理的引领下来到六层一间会客室,等了不多会工夫,一个西装笔挺、表情有些紧张的男人走了进来。
“两位警官好,我是孙少敏,你们找我。”
脱去风衣,摘下帽子的男人看起来十分陌生,吴楚恒和徐骁对视了半秒後,一同站起身。
“你好,戴鹏的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11
案子想请你协助调查。”
9、雄性吞噬之隔墙有眼(8)
会议室的长桌上摆著三个纸杯,坐在徐骁和吴楚恒对面的孙少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怎麽看都在强颜欢笑。
“百忙之中打扰了,听说你刚出差回来,之前我们和你联系过,我想你也知道了戴鹏的案子。”吴楚恒目不转睛盯著孙少敏的脸,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像在闲聊。
“听警方说戴鹏被杀时我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在他身上会发生这种事。”男人低下头,看上去应该在难过。
“你和他很熟麽?什麽时候认识的?”吴楚恒一边问著公式化的问题,一边扫过身旁的徐骁,看他是否在认真记录。
“我和他算关系一般的熟人,去年圣诞认识的,在一家叫nightbaby的夜店……当时和部门里几个同事一起去的。”孙少敏望著桌面,眼神里流露出忧伤。“我们部门的年轻同事有认识他的,他是夜店里的dj,我又很喜欢音乐,聊了聊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这个月二十二号晚你在做什麽?”
避开吴楚恒紧盯的视线,男人皱起眉头似在思考,“那晚我在公司加班……然後去了戴鹏家。”
“几点到的还记得麽?”
“大概十点左右吧,因为离开公司时正好九点半。”
徐骁看著一问一答的二人,在本子上写了个b,他的眼力果然没错。
“去他家做什麽?”
这一次男人没有回避吴楚恒的双眼,“他托我买一款rolex的手表,我给他带过去。”
“哦?还记得哪款,多少钱麽?”吴楚恒的眼底忽然闪过不一样的光芒。
“不到四万块,型号应该是16600。”
听罢徐骁悄悄撇了撇嘴角,在本子上记下这两个数字。
“不便宜啊,他自用麽?钱已经付给你了麽?”
“是不是自用就不清楚了,钱已经打到我卡里了。”
吴楚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换了下一个问题。“你们是早约好的?还是临时约的?”
“去他家吗?是提前约好的。”
“但戴鹏手机里并没有你们的通话记录。”
男人被问的仿佛有一瞬间大脑缺氧,怔了怔後忙道:“平时在公司,就用座机打的。”
“我们在查戴鹏手机通话记录的过程中发现,八月以前你们的联系很密切,而最近三个月忽然联系少了,那种感觉好像一夜之间决定的。”
“呃……是麽。”男人稍微缩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答道:“可能因为工作都忙的缘故吧,有时用座机打过去。”
“原来是这样。”吴楚恒不再追问,像是接受了孙少敏的解释,“那你还记得是几点离开戴鹏家的麽?”
“这个……不记得了,总之没坐一会儿。”男人低著头开始发呆。
“这期间你们都做了什麽?”
“呃?”对警察的疑问好像有些意外,孙少敏挠了挠脸颊,“就是聊聊近况,看看手表,因为去的比较晚,第二天还要出差,很快就走了。”
“据我们推测,戴鹏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二日晚八点到次日凌晨两点……”
一听这话刚才还无打采的男人立刻变得亢奋,他忙打断吴楚恒。“等、等一下,你们这麽说不会在怀疑我吧?”
“别紧张。”这时从始至终安静坐在一边的徐骁说话了,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包,递到孙少敏面前,示意他抽一根。“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们聊天时他有没有提过之後还有人去找他?”
“没有,我不知道。”男人受宠若惊地让刑警为他点上烟,重重吸了一口随即又喷吐出来,“我也想查出凶手,我真的没有杀他……”
吴楚恒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看徐骁,把烟灰缸推到孙少敏面前,“好吧,我明白了,那今天先到这里,谢谢你的配合。”
男人摇著头,反复吸著烟,像是很怕被认作为嫌疑人,坐在椅子上不愿起身。
“接下来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部门认识戴鹏的那个年轻同事。他今天在吗?可以请他到这里来一下吗?”
男人半晌才回过神,吐出最後一口烟气,把烟蒂丢在烟灰缸里,无力站起身。“他在,我去叫他。”
两人目视孙少敏走出会议室後,又一同望向烟灰缸里的烟蒂,徐骁做了一个“动手吧”的动作便若无其事走到门口,靠挡在门前。而吴楚恒则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白手套,把烟蒂装进了备好的塑料袋。
在和物流部的年轻职员了解过戴鹏的情况後,吴楚恒和徐骁离开k公司回了警局,并把烟蒂交给技术科进行指纹与dna取样。
午饭时间,吴楚恒和徐骁一起来到员工餐厅,两人端著餐盘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咱们今天配合的很有默契,顺利的话,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徐骁摆了摆手,“那都是後话,下午你不会再拉我和你出去了吧?”
“我想再调查一下c男,你……”
不等吴楚恒说完,徐骁忙咽下嘴里的饭菜。“别,你自己去物业吧,没什麽事我下午要去技术科分析戴鹏电脑。”
“你不觉得咱们很合得来麽?第一次出任务就这麽心有灵犀,如果长期在一起配合,能成为不错的搭档,下次乔队……”
“算了吧,当你搭档一定闲不著,都说我回来是充数的,说不定明年就调回扫黄组了。”
提议又在半路被徐骁打断,吴楚恒只好无奈地皱起眉头,“我发现你很喜欢扫黄的过程。”
“咳……是啊。一边扫黄一边有神损伤的补贴拿,何乐而不为呢。”徐骁表面装的正经,心想这活谁不爱啊。
吴楚恒笑了笑,也开始低头吃起饭来,然而他毕竟是案子的负责人,即便吃饭,脑子里仍想著几个小时前的调查。“那个孙少敏你怎麽看?他说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不好说,如果他没有撒谎,起码在戴鹏的遗物里没发现那块表。”提起手表,徐骁便忍不住感慨,“劳力士啊,有钱。”
“说到这你不觉得可疑麽?戴鹏和家里断绝来往,做夜店dj只是个入门级,nightbaby又不是大型夜店,每个月工资两千块,就算以前有积蓄,从他的背景和生活环境看,花四万块买表也有些不合常理。”吴楚恒觉得这个新线索很值得推敲。
“代沟了吧?你不知道现在很多小孩都喜欢装门面,就算饿著肚子也要买奢侈品,钱包几千块,里面就装几十块钱,刷卡先把东西买了,还钱的时候再说还钱的事。还有喜欢集的,就算到处借钱也得把喜欢的买了。观念和咱们可不一样。”徐骁的态度却不以为然。
“戴鹏像这种人麽?他向别人借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12
钱买表?”侦破好似在一瞬间有了新方向,吴楚恒觉得可以按这条线继续推理下去,“因为没钱还债,所以凶手把表拿走了,和钱包里几十块现金比起来,劳力士更有价值。”
徐骁抿住的嘴巴又挤到一边,眼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嗯……也有可能。反正看现场是熟人作案,首先门锁和窗户是完好的,没有被撬的迹象,其次戴鹏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两人应该在你情我愿下发生的关系,拿走那块表,不是为了钱,就是想掩盖什麽秘密。”
“现在可以肯定b男就是孙少敏,但屋子里的指纹还不确定……”
“所以我说再等一等嘛,除了他的指纹,尸检报告估计要明後天才能出来吧,我觉得不管指纹是不是孙少敏的,他都摆脱不了嫌疑,而且这还是在咱们相信他说的话的前提下,如果他撒谎,从头到尾根本没有那块表,那他那晚到底干什麽去就有意思咯,反正日後少不了和他打交道。”徐骁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至於那个c男,从监控录像里看完全没有特点,他要是像孙少敏那样戴个帽子也容易辨认啊。”
听罢吴楚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凭直觉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常,我也觉得处处都不对劲,至於分析还是等报告出来再说,哈哈。”安慰吴楚恒不是主要目的,徐骁真正想的是,“下午真的没事了吧?”
“有事我去技术科找你。”男人回过神,露出一个心不在焉的微笑,“希望你在那有新发现。”
既然负责人发了话,徐骁更是正大光明地在技术科坐了一下午,不过要想把电脑里几十部gv一眼不落地看完,不到後半夜也要明天一早,他挑了几个名字“有特点”的,一个人坐在角落检查起来。其实原本看看影像即可,可他偏偏在扫黄组养成了认真敬业的习惯,从始至终都戴著耳机,全神贯注,大概看的太投入,以至於忘记此行的目的,数个小时过去,结果没发现什麽对案情有帮助的线索,反倒觉察出自己的非同一般。
徐骁原以为自己是个异性恋,现在看来有可能是个双。为什麽这麽说,第一,他对这类片子并不厌恶排斥,即便不是为了工作,他也可以从头看到尾。第二,他的下体居然勃起了,就算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禁欲太久,但也不该来者不拒。难道说因为长期积压的压力所致?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抬眼再看时间,已经快七点。技术科的同事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很正常,自己这样就不应该了。合上电脑,徐骁转了转僵硬的脖颈,浑浑噩噩离开警局,谢天谢地,吴楚恒下午没来找他。
就在徐骁琢磨著晚上吃什麽时,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一看是值班同事的来电。
“喂,徐骁,刚才有个奇怪的男人打来电话,他自称是徐警官的朋友,我问他徐警官的全名,他又说不出,只是说u区分局重案组的徐警官,我一想咱们这就你一个徐姓,应该是找你吧。”
徐骁怔了怔,皱起眉头,“谁啊?”
“我让他报了名字和身份证号,说叫什麽宇文飞鸟,你认识吗?四个字。”
原来是那个家夥。“他还说了什麽?”
“他让我给徐警官带句话,就说‘我知道了,呵,呵,呵’,声音挺好听的,但说话的语气像痴呆,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会不会和你们现在负责的案子有关?”
“哈?喝,喝,喝?他喝多了吧?”才一天没见,那个古怪的家夥又想干嘛?
“反正那人就是这种断句和语气,我可没夸张。”
拍了拍沈甸甸的脑袋,徐骁决定改变回家路线。“知道了,多谢。”
10、雄性吞噬之隔墙有眼(9)
再一次出入被害人所住的社区,徐骁已经轻车熟路,他一路在想宇文飞鸟那怪异的“我知道了,呵,呵,呵”是什麽意思,以他古怪的性格和趣味,无非知道了和戴鹏案子相关的信息,暂不说後面那不知在笑的“呵”还是喝酒的“喝”,如果真是这样,那麽他的信息从何而来?目前为止报纸和网络都没有相关新闻。
为了防止宇文飞鸟再做奇怪的举动,徐骁先是来到被害人家所在的楼层,随著电梯门开启,昏暗的楼道有了光亮,徐骁没有看到那个直挺挺立在被害人家门口的身影,暂时松了口气。
想起那天飞鸟的举动,他心生好奇,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後,索性也站到戴鹏家门口,仰起头颅向上望去,可惜盯了不到十秒就放弃了,上方除了正常的屋顶什麽都没有,但那天他在看什麽?果然正常思维无法解析怪人的行为。
就在徐骁模拟情景的时候,忙碌的电梯升上顶层,不知什麽原因停在上面久久没有动静,考虑到楼上便是飞鸟家,徐骁不再浪时间,直接爬楼梯来到八层。
徐骁敲了敲门,不知现在那个家夥在不在家,等了一会儿毫无声响,就在准备用力再敲一遍时,里面终於传来脚步声。哼,还是一副慢吞吞的老样子,刚才一定是缩在昏暗的房间里搞什麽明堂,一想起那个让他头疼的脏乱房间,徐骁便皱起眉头,眼下那个家夥应该一脸春风得意吧,真不知道这个词在他脸上出现时会是什麽模样。
谁想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开门的人依旧脸色苍白,神情麻木,完全看不出高兴还是喝多了。
“你来了。”
“你又在玩什麽把戏?”
“快进来,帮我看看这个。”不等徐骁呵斥完,飞鸟立刻快步走回卧室,即便是请求帮忙,声音里也丝毫听不出该有的味道。
经过几次接触,徐骁发现对这样一个木头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根本无济於事,有多大的怒气最终都会被反弹回来,於是他改变策略,脸上又扬起笑容,“挺厉害的,追我都追到警局了?”
视满地垃圾为空气,飞鸟踩在上面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他坐回到台式电脑前,打开一个网拍搜索页面,浏览的图片几乎全是男士浴衣。
“干什麽?你在电话里玩神秘不会是想让我来帮你选衣服吧?”踢开地上碍眼的垃圾,徐骁拧紧眉头走到飞鸟身边。好在现在是入秋,如果是炎夏,屋子里恐怕早就苍蝇乱飞了。
“案发现场那个青年穿的是哪种浴衣?帮我看看,我要买。”
本已拧住的眉头绞得更紧,一面惊讶於飞鸟知道案情细节的程度,一面想著他的怪癖,徐骁声色俱厉,“你正常一点好吗!怎麽你变态的喜好这麽多?上次刚露完阴。”
“我没有露阴,都说了那是推理。”飞鸟淡淡反驳了一句,注意力又回到荧幕上,“帮我看看是什麽材质和颜色的。”
干了那麽可耻的事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和理所应当,徐骁真想看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13
看他脑子是由什麽构成的。
“你电话里说的‘知道了’就是这个意思吧?说,谁透露给你的。”
“你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简单扫过徐骁,飞鸟仍执著於浴衣的款式,“听说是浅色的浴衣。”
直接忽略电脑荧幕,徐骁紧紧盯了飞鸟半晌才稍微放松脸上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了,你从物业那打听到的?”
“确切的说是负责这个楼保洁的员工,邻居说在现场有看到他被警察盘问,我今天早上逮到他问了好久。他说在报案当日清扫时发现死者家的家门虚掩著,他以为家里有人所以没太在意,正好这时物业办公室的两名员工上门物业,可敲了很久里面都没有响动,三人怕业主出事,於是就一起进了屋子,结果发现了死者。”
第一次听飞鸟一口气讲完这麽长的话,意外地,和平时死气沈沈的他有所不同,徐骁好像感受到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活力与生气。
而此时飞鸟仍在盯著电脑荧幕上的浴衣,“快告诉我浴衣大概的样子,我想穿上给你看。”
“少给我变态!我不想看!”归根结底这家夥还是个怪胎,但他刚才说的内容确实和警方盘问到的回答没有出入,徐骁上下打量著飞鸟,“你还打听到什麽?”
“他是这样死的。”飞鸟忽然站起身推开徐骁,“你跟我来。”
徐骁发现,只要提到和案情相关的内容,怪家夥就瞬间变身,动作敏捷,声音响亮,连眼神都带著亮光。他跟在飞鸟身後,心想这人不会是双重人格吧。
房子的格局是两室一厅,这在调查戴鹏家时就已经清楚,自然飞鸟家的格局也一样,他所住的房间是两间卧室里相对小的那间,而另一间的楼下则是命案现场。只见他风风火火推开那间一直紧闭的卧室门,就在门打开的刹那,一个带著毛发的东西突然吊挂下来,飞鸟看也不看随手一甩就走了进去,然而待徐骁跟到门口时才赫然发现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神情狰狞的橡胶鬼脸,著实吓了一跳。
“靠,你他妈还有这爱好!?”
“这是我弟弟的房间。”飞鸟打开光源,屋子里的景象立刻映入眼帘。这间卧室的布置和飞鸟本人房间的脏乱度不相上下,唯一的差别就是这间没有任何推理元素,四处尽是和恐怖暴力相关的东西,电影中、游戏里暗黑角色大大小小的模型充斥著整间屋子,十分阴暗压抑。
“你亲弟弟吗?”徐骁捏著下巴东瞧西看,房间里大多数模型做工致逼真,让他一时间移不开眼珠,像进了灵异的鬼屋。
“嗯。”飞鸟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忽然直挺挺仰躺在屋子中间的单人床上,顺手还抓过一个枕头盖在脸上。“据说现场是这样的,死者浴衣敞开,双腿大张的半裸状。”
看怪家夥模仿起犯罪现场,徐骁翘起唇角,“还有呢?”
“内裤挂在脚踝上,床头这个位置的抽屉被拉开了,那个保洁员只记得这麽多。”拿开脸上的枕头,飞鸟望著屋顶,“这样看来被害青年应该是窒息死亡,被强行侵犯的可能性很大。”
徐骁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你连现场的情况都没看到,怎麽认为他是被强行侵犯的?”
“从敞开的浴衣和内裤的位置判断,被害人明显没有做好准备。”
还以为飞鸟有什麽高明见解,听罢徐骁哼笑著摇了摇头。“一派胡言。”
“不管抽屉里有没有被拿走的物品,总之被害人被侵犯过,这证明他在一定程度上激起了凶手的性欲,凶手对男人身体有过情色幻想,他有可能是同性恋,也有可能不是,从枕头盖在被害人脸上看,凶手极有可能在性冲动下杀人,并非开始就想置被害人於死地。另外,被害人浴衣里还穿著内裤,证明他不想和来者调情或上床,所以当著凶手换浴衣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基本可以判断在凶手进门前他已经穿好了浴衣。”
“你的推理太主观了。”徐骁皱著眉头听完随即露出了不屑笑容,“你要知道即使当面换浴衣,也有人喜欢让对方把衣服穿好再一件件剥掉,并不是每一个穿了浴衣想调情的人都不穿内裤,你完全是从你喜欢露阴的角度去猜测,穿上内裤就表示不想上床或调情太可笑了。”
“总之,我认为被害人是在不想发生关系的情况下被强行侵犯的。”飞鸟肯定地总结完从床上坐起来,而後又补充了一点。“还有我不是露阴癖。”
“呵呵,我们相信的是科学和证据。”怪人就是怪人,只凭别人嘴里说出的场景便鲁莽猜测,在科学的分析前根本站不住脚,徐骁随之也总结道:“总之你推理的角度完全没有依据,你的胡思乱想就留著放在你的小说里吧。”
“……”不知是被刑警的否定打击到,还是结束了推理过程,前一分锺还神奕奕有神采的
飞鸟立刻恢复了先前的沈闷,任何细微的表情在瞬间都消失了。默默起身走到徐骁面前,飞鸟顿了顿,抬起无神的双眼。“那你要不要看我的小说?”
怪家夥的表演就像程序设定好的机器人,在活人和木头之间切换自如,徐骁对他非常规的善变感到惊讶,怔了怔道:“如果你不再问和案情相关的问题,当然可以。”
“知道了。”连说话的语气顿时都失去活力,飞鸟低著头走回自己房间,爬上床抱起笔记本电脑。
离开布置得灵异的房间,再看飞鸟那被荧幕照得惨白的面孔,气氛更显诡异十足。两人之间又冷了场,徐骁咳嗽一声,“既然没别的事,我回去了。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以後别再给警局打奇怪的电话。”
“等一下。”坐在床上的人忽然伸出手,摊开的掌心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u盘。“我的小说,你回去好好看看,希望看过之後,你能告诉我楼下那起案子的调查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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