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难返(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哔哔
方成阑毫不遮掩地一把将裤子拉下去,露出自己下体。
喻维彦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伸手轻轻揉一下,问道:“还痛得厉害?”
最开始那一下剧痛缓过去到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了,要不然方成阑也没有心情抱着喻维彦哄,可是这时候喻维彦问起,他自然是要趁机撒撒娇的,便说道:“痛啊,你亲亲它。”
喻维彦看他一眼,谁知道竟然真的弯下腰去亲了那东西一下。
方成阑顿时激动不已,他抬起喻维彦的头对准他嘴唇吻下去,含着他舌头舔舐嘬弄,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他才松开了喻维彦问道:“还要继续吗?”
喻维彦自己也被他亲得硬了,虽然不好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第49章
既然都又已经你情我愿上了床,在方成阑看来,他和喻维彦之间算是彻底的和解了。至于喻维彦是怎么想的,他其实没有仔细琢磨过,也从来没想过要琢磨。
那之后没过两天,喻维彦因为公事出了趟差,而方成阑刚好车子开出去被人撞坏了半边车头送去修理,他就一直开着喻维彦的车。
喻维彦出差一个星期回来,与同行的同事先回了一趟公司把出差带回来的资料拾好,之后他给方成阑打电话约他一起吃晚饭。
打完电话之后,同事来向他告辞,整间公司只剩下喻维彦一个人,他坐在办公室里,开了一盏小灯。
这趟出差他给方成阑带了一只手表回来,将近一万块钱,就是觉得挺好看的,想要买给方成阑。这时候一个人闲下来没事,他忍不住把手表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手表来看。
外面传来有人走路的脚步声,喻维彦第一反应是方成阑上来找他了,他正奇怪方成阑怎么不先打个电话给他,结果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来的人不是方成阑,而是贺宇童。
大概是喻维彦脸上的表情变化太明显,贺宇童站在门口看着他就笑了,“不想见我啊?”
“不是,”喻维彦立即站了起来,“这么晚,师兄你怎么来了?”
贺宇童说:“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想来见见你。”他不等喻维彦迎出来,自己已经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坐在了喻维彦的办公室前面。
喻维彦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坐下来,他知道方成阑随时都会来,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宇童说,他并不希望方成阑再遇到贺宇童。
贺宇童明明注意到了他神色不太自然,却依然摆出一副闲聊的架势,问喻维彦这趟出差怎么样。
两个人都是搞设计的,在专业方面有许多共同话题,喻维彦与他聊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道:“师兄,我约了方成阑一会儿吃饭。”
贺宇童看着他的手。
刚才贺宇童进来时,喻维彦便把手表回了盒子里面,可是在与贺宇童说话时,他的手一直在不自觉地摩挲着那个致的盒子,这是他在紧张的反应,自己都没有察觉。
可是贺宇童注意到了,他说:“你送他的礼物?”
喻维彦看了一眼,应道:“是啊,给他带了点小礼物。”
“也不是小礼物了吧,”贺宇童说道,“没见你给我带礼物?”
喻维彦是真没想到那里去,他和贺宇童平时出去哪里,都没有互相带礼物的习惯,现在突然被对方问起,不禁尴尬起来,说:“是我忘了,下次一定补上。”
贺宇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补的礼物多没有诚意。”
喻维彦总觉得气氛尴尬,他不明白他和贺宇童之间的关系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对方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暗示,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话说开。
而贺宇童这时伸手按在他手背上,说:“他要是甩了你,你要不要考虑我?”
他这句话完全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可是喻维彦没办法与他将这个玩笑开下去,他抽出了自己的手,问道:“为什么?”
贺宇童看着他,说:“我觉得他不如我。”
喻维彦说:“我们之间不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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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种关系,不是你说的吗?”
贺宇童说道:“那是我以为你会找一个实在可靠的男人过一辈子,我在看到那个男人之后就后悔了。”
喻维彦摇摇头,他还想说什么,听到办公室外面有脚步声传进来。
这回真的是方成阑的脚步声,喻维彦发现自己听出来了。
方成阑心情很好,车钥匙挂在手指上转着圈,他计划接了喻维彦先去吃晚饭,吃完晚饭两个人就回去做到爽为止,他实在是迫不及待,甚至考虑在吃饭之前可以先在喻维彦办公室里来一发。
要知道这一个星期他每天晚上都在牌桌子上度过,打到后来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可又百无聊赖不想回去。
他兴致勃勃地推开喻维彦办公室的门,看到白净可口的喻维彦正从他的座位上站起身来,然后也看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男人。
贺宇童在方成阑推开门进来时,也跟着缓缓站了起来,他微笑着朝方成阑伸出一只手,“你好啊,方先生。”
在方成阑面前,贺宇童似乎有一种优越感,这一点不但喻维彦发现了,方成阑自己也发现了。
他不明白贺宇童的优越感究竟从何而来,对方不过是一个死同性恋罢了,论长相外貌也并不及他,值得他优越的,大概就是他比方成阑更有钱,有学历有事业,有属于成熟男人的沉稳气质。
在这个瞬间,方成阑想到了去给别的男人做小三的陆茜。那个叫于超的男人也是各方面不如他,人到中年又是有妇之夫,可是陆茜还是宁愿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他,无非是于超比他有钱。
现在回想起来,方成阑与于超仅有的一两次见面,对方也是西装革履,表面上客客气气与他握手,实际上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
如今仿佛是当时画面的重复,这种被对方的优越感所笼罩的感觉让方成阑火气不断上涌,只恨不能一拳打在贺宇童脸上。
喻维彦在一旁很紧张地看着他们。
方成阑并没有要握手的意思。
贺宇童笑着回了手,说:“小彦去出差还惦记着你,给你带了礼物,手表价格不便宜,你戴上应该挺好看的。”
其实贺宇童只是看了个牌子,连手表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喻维彦不禁说道:“师兄,你刚才不是说要走吗?”
贺宇童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说:“你叫我走我就走。”他朝着外面走去,经过方成阑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又说,“听说你在派出所做协警的?我见识过一些你们这种人,说不好听了跟流氓没多大区别,你骗骗我师弟的人就算了,你要是骗他的钱,我可是会报警的。”
说完,贺宇童不再停留,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你站住!你什么意思?”方成阑觉得自己吼出这两句话真的挺逊,可是又不能这么白白忍了。
喻维彦怕他们打起来,连忙上前来拦住方成阑,他个子小些,几乎是半拖半抱阻止了方成阑,直到贺宇童的身影消失才稍微松了力道。
方成阑一手推开他,“怕我打他?”
喻维彦撞在了办公桌上,他说:“你不用在意他说什么,我们去吃饭吧。”
方成阑知道自己不该向喻维彦撒气,他手里车钥匙捏了许久,几乎就想要丢到喻维彦脸上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他朝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先去吃饭。”
喻维彦抓起东西就跟了出去。
在停车场,方成阑把车钥匙扔给喻维彦。
喻维彦接住了之后莫名地看着他。
方成阑不耐烦地说道:“你的车,自己不会开?”
直到现在,方成阑还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贺宇童捅了刀子,胸口一阵阵地痛,痛到他几乎有些恨意了。这份恨意他无法不转而发泄到喻维彦身上,毕竟贺宇童说的那些话,都是因喻维彦而起的。
喻维彦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方成阑发脾气地拉开车门坐在后排。这辆车他开了一个星期了,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却看着格外不顺眼,他想起挺久以前,徐文波曾经说过他工作二十年也买不起这么一辆车,又想起这几天开车上班,所有人都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傍上了富婆。之前他觉得只是玩笑,现在却觉得在打他的脸。
喻维彦迟迟没有发动汽车,方成阑抬起脚踢了一下他的座椅椅背,“开车啊!”
然而喻维彦仍是没有开车,他静静坐一会儿,把手表盒子往后面递,“我给你带的礼物。”
“不要,”方成阑没有伸手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戴不起。”
喻维彦静静等着,然而手都僵硬了方成阑却依然没有要接的意思,他最后只能把表盒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说:“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方成阑冷笑一声,难听的话不受控制脱口而出:“我们好过?睡过就是好过?有脸用分手两个字?”
喻维彦没有说话。
方成阑拉开车门下车,站在车窗旁边对他说道:“不想睡就算了,反正你现在也找到别的变态愿意操你屁股了。”说完他转身朝着停车场出口方向走去。
喻维彦坐在驾驶座上,努力蜷曲起身体,忍受着难以化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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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故意找个炮灰攻来虐谁,前面做了那么多铺垫了,小方的毛病不改改,不为未来做做打算总是不长久的,文章最后会he的请放心。
第50章
喻维彦晚饭也没吃,一个人开车回到家里,茫然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早就预料到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他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并没有来自方成阑的电话和消息,喻维彦意识到,这一次他们可能是真的结束了。
今晚如果不是贺宇童出现的话,他和方成阑现在应该在一起吃晚饭,气氛大概还比较甜蜜而融洽,他会把礼物送给方成阑,方成阑也会欣然接受。
可是他并不怪贺宇童,这感觉就像是你男朋友出轨,有人跑来告诉你这个事实,你只能够责怪你出轨的男朋友,而不是掩耳盗铃地责怪告诉你事实的那个人。
他们始终会有今天,只是贺宇童着急地一耳光扇过来,告诉他:不要犯贱!
喻维彦那天没有吃晚饭,后来只是草草洗了个澡,连东西都不想拾,直接上床睡觉了。
他这一趟出差,回来之后老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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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天假休息,所以第二天喻维彦起床之后,不急不缓地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煎蛋面当早饭,然后开始拾东西。
他不只是拾自己的行李,还把柜子打开,将方成阑的东西一一拾出来。
说起来方成阑并没有在这里住太长的时间,可是拾起来喻维彦才发现柜子里竟然一半都是他的东西。而且方成阑不爱拾,喻维彦有时候看到了帮他好,有时候也不管他,这时候才觉得他东西丢得到处都是。
喻维彦拿了一个大箱子,仔仔细细把东西拾起来,最后拖到门边上放着。
他给方成阑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方成阑才接起来,语气冷淡问他有什么事。
喻维彦说:“我把你的东西拾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来拿。”
方成阑应道:“明天晚上吧,我今晚有约了,没有空。”
“好,”喻维彦干脆地挂了电话。
方成阑一挂电话就想要把手机丢出去,最后忍住了,他坐在办公室里,端着一杯咖啡大口大口地灌下去,然后深呼吸一口气。
他晚上并没有约会。虽然前两天方妈妈才打电话催过他,可是他拒绝了母亲给他介绍的女孩子,那个时候他还沉浸在喻维彦即将要回来的喜悦中。
到现在方成阑也没有为了拒绝母亲而后悔,他并没有心情去相亲,从昨晚开始,他脑袋里除了喻维彦就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可他忍不下那口气,如果他们之间一定有个人要先服软,那一定得是喻维彦而不是他。
按照和喻维彦的约定,方成阑第二天晚上才去拿他的行李。
喻维彦打开房门,方成阑就站在门口,一只手微微往上一抛,把这扇门的钥匙扔还给喻维彦,“好了,”方成阑说。
喻维彦手里拿着钥匙,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方成阑进来坐一坐,只是把箱子往他面前推了一下。
方成阑看着他,说:“我走了。”
喻维彦问他道:“你去跟女孩子约会了?”
方成阑本来想说哪有那么快,可是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最后只冷冷说道:“关你什么事。”
喻维彦点点头,圆眼睛瞪得挺大,掩盖住别的情绪,说:“没什么,就是想祝福你。”
方成阑听到这话更是生气,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喻维彦默默关上房门,转回身朝客厅走去。客厅的茶几上还放了一张卡,那是方成阑随手塞在抽屉里的医保卡,喻维彦找到之后怕放在箱子里他会弄丢,所以特意放在外面想要交到他手上。
可这时方成阑都走了,他才发现卡还没有拿给他,想来自己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喻维彦不禁有些厌弃自己。
他拿起卡和钥匙手机,想着方成阑还没有走远,一边给方成阑打电话一边追了出去。
方成阑应该是开车来的,不然那么大个箱子也不方便搬回去,喻维彦进了电梯直接按负一楼,同时等待着方成阑接听电话。
可是方成阑并没有接他的电话。
电梯门打开,喻维彦抓着手机朝外面走,停车场里停满了车,不过这时候倒没有见到一个人,其中也没有方成阑的身影。
他朝着方成阑习惯停车的位置走去,一边走一边看手机,犹豫要不要再给方成阑打一个电话。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不少好车子,尽管开着灯,可是不管白天晚上都光线昏暗,喻维彦隐约听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猛然转头去看时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他开始朝前面走,又一次找到方成阑的电话号码,在按下通话键的那一秒钟,他清楚听到身后有人朝他跑来,而且速度很快。
喻维彦几乎是还没完全回头,就被人狠狠从身后踢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他的手机也摔到了旁边。
他回过头,看到站在身后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是之前那个一直在找他麻烦的孙祥。
孙祥指着他,说:“找了你一个星期了,总算是把你找到了!”
而这时,喻维彦听到旁边地上的手机接通了,方成阑不等他说话,只冷淡而直接地说道:“不是说分开了吗?别给我打电话了!”
喻维彦只来得及说了一个:“方”电话就已经被挂断,随后被孙祥一脚踢开。
孙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凶道:“你把女朋友赔给我!”
而这时,方成阑已经开着车离开了,他接喻维彦电话是在车上接的,无论如何他想要先晾一晾喻维彦,过后要怎么样他还没有想好。
挂断了电话之后,方成阑又多少有些后悔,他想喻维彦可能是要服软了,他或许该听听他要说什么。
他和喻维彦迟早是要分开了,但是他也不想以这种难堪的方式结束,他一直以为就算分开了不能做朋友,他们也不该是仇人。
方成阑在等红灯的时候为自己点了一支烟,他看一眼手机,却发现喻维彦没有继续找他了。把手机抓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屏幕,方成阑发现绿灯已经亮了,于是把手机丢到将车朝前面开去。
他又像是回到了刚刚和陆茜分手时的状态,每天开始约朋友同事打麻将,就是不想回去那个空荡荡的家,甚至搬回去两三天了都没有把房子拾过。
比那时还要糟糕的是,他和陆茜断的时候断得非常干净,可现在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喻维彦,这些事情扰乱着他的心神,让他打麻将都难以专心,不过还好情场失意时赌运总是特别好,方成阑就算胡乱出牌,也总是赢多输少。
这天中午他在值班室睡了午觉出来,懒洋洋换了衣服打算下午去巡逻,在走廊上被一个同事叫住,说:“唉,我今天上午出个现场,在一个小区地下停车场看到了你上个星期开那辆车。”
方成阑下意识问了一句:“哪个小区?”
同事告诉他:“就是那个什么碧华院,挺高档一个小区。”
方成阑懒腰伸了一半,放下手来问道:“什么案子啊?”
“伤害案,”同事说,“受害人是小区业主,在地下停车场被人袭击,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呢。”
虽然方成阑觉得不可能,却还是多问了一句:“受害人叫什么名字?”
那名同事翻开手里记录看了一眼,说:“叫喻维彦,怎么?认识?”
方成阑猛然间怔住,只觉得像是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棍子,他转身就往外面走,走了一半想起来又返身回来,抓住那同事问道:“他在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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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其实这篇文不长,过不了多久就会完结了
第51章
方成阑人都冲进了车子里面,才想起打电话找人换班,他挂档的手有些发抖,汽车开出去冷风一吹,发现自己满头都是冷汗。
不只是头上,方成阑若是伸手摸一摸,会发现制服下面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他在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怕得那么厉害,如果被打住院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恐怕都不至于如此。
到了医院,方成阑把制服外套脱下来丢在车上,坐电梯上楼时,照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力道一般,身体往后靠去。
站在喻维彦的病房外面,方成阑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病房是两人间,不过这时候只有喻维彦一个人在里面,他就躺在外面那张病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看起来瘦小而虚弱。
方成阑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喻维彦的额头,身后的病房门却突然被其他人推开了。
这回开门的人是喻峰,他人高马大的容貌却还稚气,大声喊道:“哪位啊?”
方成阑回过头去,喻峰认出他来了,说:“是你啊。”
等到方成阑再去看喻维彦时,发现喻维彦已经睁开了眼。
他想喻维彦会情绪激动,也许会哭,那他要把他轻轻抱起来好好哄一哄。
可是并没有。喻维彦那双圆眼睛除了没什么神之外,便看不出来其他情绪了。
喻维彦说:“我没事了。”
方成阑愣了愣,他伸手想要碰触喻维彦的脸,看到他有个挺明显的躲避动作。
方成阑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
他话没说完戛然而止,因为他回忆起了那天喻维彦给他打电话时,他说过让他不要再找自己了。
喻维彦看着他,却说道:“我该报警的,可是没来得及,还好保安发现了及时阻止,反正现在没什么事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得到人。”
他说这些话时很平静,就像是在和普通朋友交谈。他被孙祥打断了两根肋骨,身上其他大大小小软组织挫伤不计其数,到现在嘴角还有大片淤青。
那时候他很害怕,他尝试了去反抗,但他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和孙祥对抗,他被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够朝外面跑。
到这时喻维彦并不想去回想那段经历,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叫了喻峰过来,甚至没有告诉家里父母,他觉得畏惧的同时也觉得难堪。
喻峰走了过来,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坐下,盯着方成阑看。
喻维彦说道:“去给客人洗点水果吧。”
喻峰还是有些怕他哥,默不作声拿了几个苹果出去了。
喻维彦的态度让方成阑一时间难以应对,他还是伸手摸了一下喻维彦的脸,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两天,”喻维彦含糊说道,“我报警了,不知道有没有抓到那个孙祥。”
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方成阑注意到他眼里还带着些恐惧。
他心疼了,不顾喻维彦的躲避,用手指轻轻抚摸他嘴角淤青,说:“他跑不掉的。”
喻维彦说道:“这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维彦,”方成阑声音柔和,一只手伸到被子下面想要握住他的手。
“可以不要碰我吗?”喻维彦却突然说道。
方成阑一愣。
喻维彦说:“我记得我们都分开了。”他没有用分手两个字,因为还记得方成阑说他没脸说分手。
“对不起……”方成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喻维彦却偏开了头,他神色有些厌倦,或者说是不耐烦,“谢谢你来看我,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可以不要告诉其他人吗?”
方成阑问他:“我也是别人吗?”
喻维彦带了点诧异朝他看来,“那你能是谁?”
“我错了,你别跟我生气,不要说这种话。”
喻维彦呼吸都会觉得胸口痛,他皱紧了眉头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出口的话不能当作放屁,一句错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走吧。”
方成阑嘴唇都有些发白,“我想留下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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