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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难返(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哔哔
刚好喻峰洗了苹果回来听到他们最后两句话,把手里东西一放就去拉扯方成阑,“我哥叫你走你没听到啊!”
喻峰不知道方成阑和他哥究竟什么关系,可他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越看方成阑越不舒服。
就凭喻峰想要把方成阑推出去还是不容易的。可方成阑看到喻维彦又转过脸去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整个人顿时觉得脱了力,被喻峰两把就推出了病房。
方成阑靠在走廊墙上,默默站了好一会儿才站直了朝电梯走去,他要去亲手把孙祥给抓回来。
回去派出所,方成阑向同事借了喻维彦的询问笔录来看。
笔录上,喻维彦说自己受伤的日期是前天晚上九点多,他朋友离开时忘记了一张卡,他便只带着手机和钥匙追到了地下停车场,当时一边给朋友打电话,一边就遭遇了袭击。
方成阑坐在办公桌前,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手机,掏出来时没拿稳险些摔到了地上,他急急忙忙解锁,翻找到那天晚上喻维彦给他打电话的时间。
两个电话,第一个他没接,第二个他接了之后吼喻维彦,让他不要再找自己。
喻维彦遇到袭击时就是第二个电话他接起来的同时,他才刚刚开了车从喻维彦小区出来,他完全可以掉头回去撞死孙祥那个王八蛋。不,不对,他根本就不该跟喻维彦吵架,不该耍混蛋,那样孙祥就不会有机会袭击喻维彦。
方成阑就像是被下了蛊,一边心如刀绞一边继续往下面看,他看到喻维彦形容孙祥是如何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扇他耳光,一脚踢在他胸口,还用力踩了一下。
眼前的每一个字都不再是对喻维彦的折磨,而变成了对他方成阑的酷刑。
一个女同事端着咖啡经过方成阑身边,看他一眼便愣住了,问道:“你哭了?”
方成阑没有回答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就起身往外面走。
经过熙熙攘攘的派出所大厅时,两个同事正押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
方成阑看了那人一眼,见他一脸阴鹜。
一个同事叫住了步伐匆忙的方成阑,说:“哎!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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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听那个姓喻的被伤害的案子吗?人抓到了。”
被押解回来的孙祥闻言抬头朝方成阑看去。
方成阑没有犹豫一秒钟,抬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
大厅里一下乱了套,方成阑狠命地揍孙祥,他是练过的,一拳头下去孙祥就头晕眼花,接着又被一肘撞在胸口。
两个同事连忙来阻止方成阑,他却还是挣扎着朝孙祥胸口抬脚踢去。
大厅里有人在喊:“警察打人了!”
方成阑发红的眼里只有孙祥,他大力挣扎着,直到被两个同事牢牢压在地面上,一边脸贴着冰冷的地板,他喘着气,仍然恨恨看向孙祥。
方成阑一拳两脚,打断了孙祥三根肋骨,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帮喻维彦报了仇。
就是代价太过惨厉,他丢了工作,人也被关进了看守所。
方成阑当了那么多年协警,知道这个流程,在看守所关起来的时间里,他一直在静静地思考自己做了些什么,以后又该做些什么。
他活了快三十年,小时候聪明乖巧可爱,成年以后生活却像是一潭死水,冰冷浑浊,无浪无波。
每天上班下班,抽烟喝酒打牌,生活不是过不下去,又何必非要改变。这个世界上几十亿人,总不该人人都爬到顶端,那他安心待在下面又有何不可。
只是有一天突然发现,他连保护一个人都没有能力,毛毛躁躁只能够对他发脾气,遇到事情了除了拳头竟然想不到别的处理方法,难道真的一辈子就该这么过去了?
他不知道有多么想把喻维彦抱在怀里安慰,他想亲亲他说:别怕,凡事都有他来顶着。
可是他做不到,喻维彦也不需要。
他错了,他不想结婚,他不想离开喻维彦。他不能继续这样两手空空,不然他拿什么来将喻维彦抱紧在自己怀里。
这一个月时间,方成阑想得比自己过去十年都要想得多。
直到他的家属为他进行了赔偿,与孙祥和解,他被释放了。
第52章
方成阑从看守所放出来那天没有一个人来接他。
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守所大门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蹲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将手机开机,发现并没有到一条留言。
如果不是知道父母花了钱想办法和解救他出来,他简直就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
抽完了那只烟,方成阑站起来在路边打了辆车。
他先回去了父母家里,原本想在路上给他妈打个电话,手机都掏出来了又默默放回去,心想还是当面说的好。
方成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这时候他妈一般在家里做饭,他爸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练字。
他站在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方妈妈很快就来开门,一打开见到是方成阑也不惊讶,她回头偷偷看一眼,走出来掩上房门小声说道:“出来啦?”
方成阑看她这样子,知道肯定是父亲生气了,于是问道:“我爸在生气?”
方妈妈满面愁容,“你说呢!你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大年龄了还是不懂事,在外面不知道敛,这回搞了那么大的事情出来。”
方成阑注意到母亲的鬓角都白了一片,方妈妈一直是个讲究的人,过去头发白了都会及时去染,这一回大概是太操心了。
方成阑看着难受,说道:“妈,对不起。”
方妈妈原本还控制着情绪,听到儿子这么情真意切一句对不起,反而是没忍住红了眼睛,她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的,可怎么好啊?现在媳妇儿跑了工作也没了,接下来你说怎么办?”
方成阑说:“我会去找事情做的。”
方妈妈道:“你可千万循规蹈矩的,别干那些触犯法律的事情。”
方成阑又难过又好笑,他点头,“我知道的,妈你放心。”
方妈妈说:“你爸还在生气,他说不许你回来,现在见到你我怕把他气出个好歹,你就先回去吧,等我劝劝他,过些日子再给你打电话。”
方成阑其实更想要进去给他爸认个错,可他也明白他爸脾气大,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通的,只能够应道:“好,妈你记得跟爸说,我知道错了。”
方妈妈显然没有把方成阑道歉的话放在心上,这时方爸爸在里面问道:“谁啊?有人来了吗?”
方妈妈便推了方成阑一下,“你先走吧。”
方成阑只好转身离开,只是临走前想起一件事,又回头跟他妈说:“妈,你有空帮我联系一下小舅舅吧,我看能不能去他那里找点事情做。”
方妈妈愣了愣,说道:“哦。”
从父母那里回去,方成阑打开自己那套房子的房门时,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这里已经太久没人住了,气息潮湿而陈旧。
他一个人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会儿,起身去翻找干净衣服洗澡。
这些日子以来他有太多时间安静地待着了,到现在他都觉得他不该再静下来,总得要找点什么事做,消磨那些无所事事的时光。
方成阑把自己拾好,第二天就上门去找他小舅舅。
他以为他妈妈已经给小舅舅打过电话了,却没想到方妈妈并没有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以为他刚刚出来,需要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根本就还没打这个电话。
所以方成阑找过去的时候,他小舅舅有些惊讶,问他:“有事?”
方成阑的小舅舅名字叫做秦俊,才四十出头,白手起家从小包工头做起,现在有了自己工程队,挂靠在一个大建筑公司名下,生意做得不小。
秦俊一直有些看不上方成阑,关于方成阑打伤了人被关进看守所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这时候方成阑突然找过来他以为是要找他帮忙什么事。
方成阑觉得挺尴尬,秦俊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他只能说道:“我妈没给你打电话吗?”
秦俊闻言,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方成阑,说:“姐没给我打过电话,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方成阑说:“我之前出了点事情。”
秦俊点点头,“我听说了,所以你们年轻人真的不要那么冲动。”
“我知道了,”方成阑说,“现在想跟着小舅舅找点事情做。”
秦俊打量了他一会儿,说:“你等一下。”随后抓起桌面上的座机话筒开始打电话,方成阑听到他吩咐一个人来他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有个中年女人敲门进来,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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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对那女人说:“这是我外甥,就留在你们办公室随便安排点什么工作吧。”
那女人愣一下,问道:“有会计证吗?”
秦俊道:“有什么会计证,他会开车,你看你们几个女人平时出去银行不方便,可以叫他帮忙开车。”
女人点点头,对方成阑说:“来吧。”
方成阑站了起来,他对秦俊说:“不是这样的,小舅舅。我想跟着你能学到点什么东西。”
方成阑长相随母亲,秦俊也有遗传自秦家人的英俊容貌,甥舅两人细看还有几分相似,这时秦俊倚靠在他的大办公椅上,打量着方成阑问道:“那你得先说你会些什么。”
方成阑回答他:“我可以学。”
秦俊说:“那你只能从头学起了,去工地上搬砖吧。”
他也觉得方成阑不争气,有意刁难他,却不料方成阑闻言一口答应了,“可以,从工地上学着走吧。”
这回秦俊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让财务主任先出去,自己又开始打电话。在与电话那边的人寒暄几句之后,秦俊给了方成阑一个联系方式,让他自己去找人。
秦俊没说方成阑是他外甥,只是找了个小工头,让方成阑去跟着学。
那小工头没把方成阑放在心上,把他丢在工地上就去外面跑自己的事情。
方成阑闲着没事时,主动去找那小工头手下水电安装的师傅聊天,一边跟着学一边默默将每个人名字都记住。
休息的时候,方成阑会主动给人散烟,他没什么本事,与人吹牛打屁还是擅长的,与那些工人们往工地上一蹲,很快就完全融入了其中。
头两天晚上从工地回去的时候,方成阑觉得自己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几乎是一沾着床就睡死过去,可是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他反而觉得自己适应过来了,日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
恢复了力的方成阑去报了个建筑专业的培训班,他毕竟不像那些靠着工钱没日没夜辛勤劳作的农民工,小工头几乎不怎么管他,他到了晚上就去上课,每天回到家里都已经十二点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两个月,方成阑就连工地的门卫大爷都搞熟了的时候,他接到了一张请柬。
请柬来自廖冬,他和女朋友刘玲装好了新房子,终于扯了结婚证修成正果,现在要摆酒宴请宾客。
方成阑在受邀请的行列中,同样被邀请的还有喻维彦和陆茜。
这些日子在工地上日晒雨淋,方成阑整个人看起来黑瘦了一圈,不过拾好了依然看起来帅气逼人。
他从看守所放出来之后就没有去找过喻维彦,不是不想而是怕了。
那天在医院里喻维彦跟他说的那些话,就像是捏住他脑袋的紧箍咒,时不时要钻出来回响,让他头痛不已。
他有天晚上从培训班下课,开着车到喻维彦小区外面停了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做又默默离开。他觉得他不能就这么和喻维彦完了,可是要怎么开始他又没想好。
他不想让喻维彦觉得他烦。如果喻维彦开始觉得烦了,那他就真的完了。
拾妥帖的方成阑站在镜子前面用水又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出来客厅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下楼。
廖冬的婚房是喻维彦给他设计装修的,今天这个婚礼,喻维彦没有理由不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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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能见到他的宝贝小鱼了
第53章
这场婚宴方成阑来的算是早的。
廖冬两口子穿着婚纱礼服站在酒楼门口迎宾,方成阑走过去将红包递给廖冬,又与他握手寒暄了片刻,很快下一个客人到达,他便独自走了进去。
原本廖冬招呼他上去二楼的宴客厅,可他并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在一楼的角落靠墙站着,一边抽烟一边盯着大门前来来往往的宾客。
直到他看到了喻维彦。
喻维彦也是一个人来的,看起来瘦了一些。从他受伤住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脸上的淤青倒是不见了,可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不够健康。
他礼貌地微笑着向廖冬道贺,廖冬夫妻两个对他要热情许多,还牵着他的手亲自将他领到了楼梯下面,给他指二楼宴客厅的方向。
方成阑看到喻维彦上楼,便紧跟着把烟掐了,不急不慢也朝楼上走去。
这时宴会厅里的人已经不少,到处都吵吵嚷嚷的,有几个小孩在追逐,从方成阑身边跑过时差点撞倒了门口的大花瓶。
喻维彦经过一张大圆桌时,有同学招呼他坐下,他看到还有两个空位便坐了下来。
方成阑见状加快脚步,走到喻维彦身边,占据了最后那个空座位。
因为他来得突然,这一桌好多人都还没注意到他,他就已经坐了下来,所以不少人都愣了一下,其中也包括喻维彦。
方成阑充着大家笑了笑,“好久没见了。”
喻维彦转过头来看他。
方成阑见到喻维彦下巴都变尖了,顿时心疼得想把他抱进怀里揉一揉,亲一亲。只是这种场合这种境况下,他不管什么想法都得要忍着,只是客气地对喻维彦点了点头。
这一桌除了方成阑和喻维彦,其他都是成双成对的,老同学们要不带着配偶要不就带着恋人。
周琴坐在方成阑正对面,她仔细打量他,说道:“好像挺久没你消息了,怎么看着比上次还要帅了?”她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觉得男人黑一点结实一点才更加迷人。
周琴旁边的曾鸣川说:“好像晒黑了些,怎么?去西藏骑游了?”
他话音刚落,距离不远的何赛对他扬了扬头示意,曾鸣川莫名其妙,从身边人背后绕过去,听何赛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一脸愣怔。
这个城市就这么大,圈子就那么小,方成阑知道自己蹲看守所的事情多半是瞒不住的,他看到何赛和曾鸣川耳语,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只是转头看一眼喻维彦时,又想那算什么。很多事情都挺糟糕,总不会比他把喻维彦给弄丢了这事儿更糟糕吧。
回想一下看守所那些日子,方成阑看一眼面前一桌大鱼大肉,顿时心态又平和了,他笑笑,“前些日子家里有点事,以后就有时间了,下次同学会记得叫上我啊。”
“叫你?”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要叫陆茜吗?”
他和陆茜分手这事倒是所有人都知道,而且陆茜傍上了有妇之夫也在同学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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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开了,这话题说起来,方成阑应该觉得挺难堪。
可是现在想想,还真没多大的屁事,方成阑依然笑着,“叫啊,都是老同学嘛,我也挺久没见她了。”
话题又回到了一直很安静的喻维彦身上。
喻维彦受伤住院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毕竟他平时并不习惯与谁维持着联系。
关于喻维彦,大家问的无非是一些个人情况,喻维彦答了两句,将话题转移到刚刚生了孩子的女同学身上,自己便默默在旁边坐着。
方成阑一直在观察喻维彦,喻维彦的态度其实很自然,有点像是他们刚刚参加同学会又见面的样子,他并不与方成阑十分亲密,却也没有视而不见,对他和对待所有普通同学的态度没有区别。
他开始用力怀念那个红眼兔子一样的喻维彦。
开席之后,新郎和新娘来这一桌敬酒,喻维彦端的饮料,他说自己开了车不能喝酒。
廖冬倒是还好,刘玲却不依,她自己换成了白酒,说一定要和喻维彦喝一杯,等会儿打电话给喻维彦叫代价。
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喻维彦要还是拒绝就有些不给面子,他露出犹豫的神色来。
“我来吧,”方成阑就站在他身边,主动伸手过去端酒杯,“我帮他喝。”
刘玲不是太情愿,她说:“如果是喻维彦那就喝一杯,你要代喝那就喝三杯。”
喻维彦刚刚想要阻止,方成阑就伸手端过酒杯,“没问题。”
刘玲伸手拦了,“谁说喝这杯啦?”她换了空的饮料杯子,一口气倒进去大半杯白酒,“我说这杯。”
她不是很喜欢方成阑,也没想真让方成阑喝,就想着让他知难而退,在倒完酒之后指着小酒杯笑嘻嘻对喻维彦说:“喻老师喝的话就喝这杯,你们自己选。”
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喻维彦要伸手端杯子,方成阑却拉住了他的手臂,端起大杯子就要干。这一杯白酒下去可还了得,他喝了一半时,喻维彦和廖冬同时把他给拦了下来,刘玲也吓了一跳,说:“开玩笑的。”
廖冬一头冷汗,好好的婚宴怕把同学得罪了,连忙说道:“她跟维彦开个玩笑,兄弟别这么猛,我们还得去给其他人敬酒呢。”
方成阑知道这一杯酒自己没必要喝,可他就是存了点私心,不想让喻维彦觉得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任何关系。
廖冬与刘玲敬完酒去了下一桌。
方成阑大半杯酒喝得猛了,坐下来不久就阵阵往胃里上涌,有些不舒服可还没那么难受,毕竟他自己酒量不浅。
拿筷子夹菜吃些东西将胃里填一填,方成阑回过头看见喻维彦在看他。
“还好吧?”喻维彦问道。
方成阑笑笑,他对喻维彦说:“等会儿完了你可以早些走。”
喻维彦没有回应他的话,转过身去默默吃菜。
后来方成阑起身去上了个厕所,他没有吐,离开之前却拍了拍胸口故作不舒服的模样,坐在对面的周琴问他:“没事儿吧?”
方成阑摆了摆手,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他进了卫生间,心想喻维彦或许会放不下过来看看他,结果站在洗手台前仔细将手洗了一遍也并没有见到喻维彦跟过来。
洗完手,方成阑出来卫生间去阳台上抽了一根烟,抽完烟再回去宴会厅时,发现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
他回答座位坐下,问旁边王忡:“喻维彦呢?”
王忡说道:“他刚才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已经先走了。”
方成阑拿起纸巾擦手,擦了半天又抬起手擦一下嘴角,说道:“哦。”
第54章
方成阑说不出来的失落,却又觉得该是这个样子的。
一转眼又是两个星期过去,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喻维彦,对于培训班上课的内容,却是学的越深兴趣越浓。
那天中午吃完午饭,方成阑躺在工地的楼梯上看书,看了一会儿觉得疲倦,干脆把书盖在脸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多久,他感觉到有人踢了他一下,于是皱着眉头把书扯下来,看见站在身边看着他的人是秦俊。
方成阑一下子坐起来,抹一把脸说道:“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秦俊在他身边坐下来,不顾自己的西裤会不会沾上灰尘,接过方成阑递来的烟说道:“来看你。觉得怎么样?”
方成阑说:“挺好的,能学很多东西。”
秦俊侧过头打量他,问道:“怎么?在牢里被人教训了?真的学乖了?”
方成阑叼着烟还没来得及点燃,闻言笑了笑说道:“是啊,吃了亏就学乖了,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自己不跑快点别人就不等你了。”
秦俊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问:“恋爱了?”
方成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笑。
秦俊四十出头的男人看起来和三十出头差不了多少,他拨弄一下头发,说:“这周末有空吗?”
“嗯?”
“我给你爸妈打电话,一起吃顿晚饭,”秦俊说道,“下星期开始,你跟着我做事吧。”
方成阑迟疑了一下,“我会得不多……”
“会得不多就学,”秦俊的语气理所当然,“学不会就给我滚。你自己说的,没人有空原地等你。”
那个周末,秦俊叫上了方爸爸和方妈妈一起吃饭。
方成阑给他爸恭恭敬敬敬了一杯酒道歉,语气诚恳就差没跪下来了。
方爸爸那么久的怒气总算是稍微消散了一些。
方妈妈一脸欣慰,想要帮方成阑说句话,便说道:“阑阑这孩子也是讲义气,帮朋友出头。小喻那孩子我见过,很乖很听话的,兄弟之间感情深厚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人家小喻”话说到这里,方妈妈突然停顿了,生硬地转开了话题,对方爸爸说,“你年轻时不也是这样,兄弟比什么都重要。”
方成阑清楚听到他母亲提到喻维彦,心里顿时注意到了她没说完那句话,当着他爸的面不敢追问多了,只能够在吃完饭之后,私下拉住他妈问。
“你说喻维彦怎么了?”
方妈妈一脸紧张,她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什么都写在脸上,说:“没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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