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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霸者的江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道无厓

    但确实拍下了,就在燕狂徒头顶上空,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恐怖碰撞,那是他的护体罡气与元十三限的掌劲在碰撞。

    “唔!”

    但即便如此,燕狂徒也不禁觉得头颅几快被人摁碎了。

    “呵呵!”

    可他非但不觉痛楚,薄唇一抿,一缕血箭顷刻已到被吐出,嘴里如吞惊雷,同时暴吼道:

    “好!”

    不知是说元十三限登峰造极,惊世骇俗的武功,亦或是那赌约。

    但在顷刻,他头顶一片灰发瞬间如落了雪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白。浑身上下,更闻“噼啪”细碎之声,仿若骨裂,周遭涟漪未平的江水此刻伴随着燕狂徒鲸吸般的悠长吸气竟然齐齐漂浮出一片水雾,挡住了元十三限的视线,也遮住了他的身形。

    血箭逼来,元十三限脚下一动,人已凭空挪移出去,他冷冷一笑,抬手一摄,掌中已多出一团清水,再一挥,清水登时被一股奇异劲道爆散拉长,化作数十枚状如牛毛细雨的细针,气针,劲气裹着水,可比那金铁所成的暗器更恐怖万分。

    更恐怖的是细针射出,竟随着元十三限的气机牵引于雾气中神出鬼没,倏忽往来,像是要将雾里的人穿个千八百个窟窿。

    可正这时。

    元十三限的脸色倏然一沉,也不管那些气针,足尖点水而动,人已拔空飞起,便在一前一后的功夫,就在他适才站定的江面,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烈气息伴随着一道黑影,瞬间冲出水面。

    但他刚跃到空中,面前已多出一张冷冰冰的脸,谁的脸燕狂徒的脸,本就白了大半的青丝,此刻除却寥寥发尖仍散发着点点黑意外,其他的无不尽归雪白,活像神魔降世,一头白发中分而下,披在那宽而阔的挺拔雄壮身躯上,沾染的水渍此时就似落在烧红的铁板上,蒸发一空,冒着热气。

    但他的眼中却散着滔天寒意,如冰魄,似寒潭,带着异样的压迫力。却是气息逆流,功行逆转,自他踏足此间,终遇不世大敌,首施此法。

    哪怕当初遇到关七,他也不曾动用此法。

    “今天,就让我称称当世绝顶的斤两,也让你见见我的底气!”森白泛红的唇齿间,是声声低哑乃至沙哑的声音,像是磨牙嚼骨。

    “翻天三十六路!”

    这一切看似漫长,但却转瞬便已发生。

    元十三限蓦然瞳孔一缩,一条黑影“唰”的便当胸劈来,势如电闪,他此刻人在空中,缩地成寸**受限无




097、最后一招
    山水如画。

    画中有人。

    山腰的凉亭内,蔡京背着双手,居高临下,临风而立,俯视着江上战局,微微失神。

    一旁那个紫膛国字脸的中年人此刻躬身站于一旁,也看着江面上的二人,一张脸也早已瞧的动容失神,当世武夫虽说不少,但这般远超俗世的一战却可遇不可求,任他位高权重,如今也不过初见。

    半天,他低头问道:

    “太师以为如何”

    蔡京长呼出一口气,拂了拂袖子,面含微笑道:“好身手,江湖江湖,果然龙蛇混杂,不想今天还真就见到了一条横行无忌的狂龙,狂徒之名,名副其实!”

    “傅丞相,你觉得呢”

    一旁中年人身子一震,原来他竟是当朝丞相,傅宗书,但即便他是丞相,在蔡京面前却要躬身而立。“此人来历不明,仍有许多疑点,不过,一身武功却属当世绝顶,非同小可,就是不知能否敌得过诸葛正我!”

    “这世上每个人或多或少心底都藏着一些秘密,此乃人之常情,不无大碍!”蔡京顿了顿。“至于诸葛正我,我心中已另有人选!”

    傅宗书也不问是谁,只恭敬道:“太师英明!”

    蔡京哂然一笑。

    “前些日子,那边的人传信来报,说今年便要立国,国号都想好了,名为“大金”,而且,似乎还有方小侯爷的影子,他似乎也对这“权力帮”感兴趣!”

    “权力,权力,这权力帮倒是成了个香饽饽,元先生虽说是当世绝顶高手,但奈何无欲无求,心中只执着与诸葛正我分出胜负,如今这权力帮帮主倒是出现的很是时候,就是不知他那贪权好利之说是否属实。”

    “不过,他说的一句话我到很是赞同,力不足,反受其害,姑且信他一次!”

    二人说着话,一旁的“**青龙”与“天下第七”却是早已看的冷汗涔涔,心有余悸。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武夫所见自然如见恐怖,饶是他们这些做徒弟的,对自家师傅的武功境界也不甚了解,简而言之就是深不可测。

    但现在这权力帮帮主竟与元十三限激斗数招还险些将其重创,试问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骇,至于悸动,则是感叹当日燕狂徒未曾施展这等惊世骇俗的武功,否则他们几个恐怕瞬间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另一边,就在白帝山隔江相对的一座青山上,山腰一侧的石亭里,也有人观望着这一战。

    他们分别是三个人,一个抱着猫的妇人,一个弯腰的驼子,一个提剑凝目宛如秀才的青年。

    三人看着江面一战,俱是双目紧盯不移,当那妇人得见青年一头青丝尽皆雪白之后,如水似烟的动人眸子里当即闪过一丝愁意,忧色。

    一旁的驼子却目光灼灼,如见神妙,他可是心知燕狂徒与他交换武功才不过数月,不想如今初试身手竟已达这等非同小可的地步,竟抵得过他这些年来的苦修,甚至犹有过之。

    那抱剑而立的青年震撼莫名道:“这便是他融合了诸般法门创出的武功”

    正是白飞飞,狄飞惊和戚少商三人。

    狄飞惊像是早已看出了什么,不急不缓道:“还不够,此功尚未完善,多有不足,他如今是以秘法调动全身潜能,使之融合无间,而且他想要将诸般武学技法溶于一炉,尽归己身,其中不乏彼此排斥的,这样一来,损耗极大,说不定会留下难以想象的暗伤,此役一毕,只怕他免不了一段时间的恢复!”

    “嗯”

    几人眼神忽而一变,各有不同,惊疑,讶异,震惊,却是瞧见了元十三限伤势自愈的一幕。

    “莫非这便是他斩不得,杀不得,死不得的由来”

    江面上。

    只见燕狂徒抬手一劈,分江开浪二十余丈,直逼元十三限。

    “仅凭此功,你便有资格跻身当世顶峰!”

    饶是元十三限也对燕狂徒施展的这门武功大为赞叹,可杀机不减,他瞧着面前笔直蔓延而来的鸿沟,不慌不忙,并起一道剑指,只朝着面前江水遥遥隔空一划,鸿沟瞬间就被截断,在一片隆隆巨响中,再次合拢。

    然迎面就见一颗拳头携风雷之势横空击来。

    一条身影此刻当真似化作真龙,背后大龙一起一伏,身子一缩一伸,在那山壁上猛一蹬,单凭



098、伤心小箭,两败俱伤
    最后一招。

    观战众人此时心神无不提到了顶点,眼睛眨也不眨,身子动也不动,生怕一刻的疏忽就会错过眼前生平可遇不可求的一战。

    虽说只是十招之限,然正因为有了限制,却要比那平时的厮杀更来的凶险万分,惊心动魄。

    无需试探,一出手便是极端狠招,更是杀招,所以,一开始便是生死险境,毫无保留,奇技绝巧迭出,争的便是个孰强孰弱。

    而胜负,这对很多人来说,特别是心比天高的人来说无疑比生命更重要。

    终于是到了终局。

    蔡京奸险狡黠的眼睛此时已沉凝如水,傅宗书同样死死的盯着,双手紧按着木栏护柱,“**青龙”与“天下第七”似已没了呼吸,他们沉息屏气,额上见汗,紧紧的看着江面战局,像是经历着某种惊心动魄的煎熬。

    隔江另一侧,白飞飞,狄飞惊,戚少商如今也是心神紧绷到了极点,九招未胜,这最后一招,元十三限势必恼羞成怒,祭出生平所学最强一击,不用想也知必然是石破天惊,匪夷所思的绝世杀招。

    先前九招之争便已让人动容悚然,在场之人乃至天下高手,只怕任谁上去莫说九招,便是谁能接下一招便足矣名动江湖。

    可他们竟能拼斗九招。

    两岸青山交映,映在绿水之上,蜿蜒如龙,曲折回转。

    远眺而去,就见江上有两道人影正凌波虚立,如飘叶扁舟,在起伏流动的江水上,站在那云影之中,傲立于天地间。

    燕狂徒蓄势而起,双掌虚对,掌间两股气机交融成旋,带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澎湃劲力。他体内气息如今逆流,一身内力倒行逆施竟生出非同寻常的变化,连带着“先天无形罡气”也生出匪夷所思的神妙变化。

    周遭气机纷纷被扯入气旋之中,连江中水汽亦化作缕缕游龙般的细流旋转依附而来。

    再见燕狂徒双手蓦然向外一撑,面前那团气旋只如没了束缚,霎时飞快一涨,转眼已如石磨大小,旋即更大,只在一众骇然失色的注视中,宛如化作一团五光十色的泡影,将燕狂徒包裹其中,脚下江水更在此刻飞速旋转而起,江面渐起漩涡,扭曲变化,像是一团卷起的破布,被撕的支离破碎。

    四面八方的江水分分倒流而来,连带着元十三限也被带着撕扯而来,只见江中游鱼老鳖甫一临近无不被恐怖的气机绞碎成肉糜齑粉。

    但让人意外的是,元十三限浑身气息忽急转直下变得淡然,不见丝毫峥嵘之态,普通无奇,宛如静水沉渊。

    然后,他不知从哪解下了一张弓弩。

    身形一定。

    抬弩。

    拔箭。

    搭箭。

    那是一支一尺有余的弩箭,青黑色的弩箭,但当他把箭搭上弩弓的时候,两世为人,几番生死险境中磨炼出的直觉告诉燕狂徒,他已遇前所未有之莫大凶险。

    一股寒意直冲脊背,仿佛天地间忽然多出一股可怕杀机,无处不在,罩着他,锁着他,困着他,如那紧绷的弓弦,只待箭发一刻,必是惊天地泣鬼神。

    伤心小箭。

    到这最后关头,元十三限竟不息强行催发这尚未车底顿悟的绝世神功。

    却也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不完整的“伤心小箭”,或者说还不足以称为“伤心小箭”,但尽管如此,也让燕狂徒头皮发麻,警惕大作

    但已战到这般千钧一发之际,如何能惧

    答案是不能惧,不仅不能惧,更是要敌他,破他,胜他。

    胜得过么

    燕狂徒不知,他只知道,退不得。

    此时一退,不用多说必是生死之厄,即便不死,也恐武道之心受损,日后一退再退。

    双手平撑如举,这一撑,燕狂徒仿佛支撑着那团泡影,又似撑开了一片天地,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口中低吼一声,满头青丝上那仅存不多的黑意瞬间片灰不存,白发翻飞如山岚急舞,像是缕缕燃起的白焰。

    “砰!”

    紧绷的弦忽然松了,终于松了。

    事实上元十三限提弩搭箭再到射箭乃是一



099、山字经到手
    “杀!”

    一声苍老却又饱含杀意的厉啸骤然自那如鬼魅窜下的老妇口中响起。

    白飞飞。

    “杀”声一落。

    风中乍起声声诡异低响,似尖叫,又像极了某种诡异的曲调,空洞呜咽,忽一转,就似如泣如诉的哭声,再一转,尖利刺耳,宛如杜鹃泣血时的悲鸣,又一转,飘忽无常,直如勾魂夺命的魔音。

    狄飞惊与戚少商倒还罢了,事先已被告知一段特异的呼吸法门,可免受这诡异魔音之苦。可那甫一掠到江面的“天下第七”等五人,闻声一瞬,竟骇然惊觉自己体内细水长流的内力居然隐有左突右撞的趋势,心跳更是不受控制的勃发而起,气血运行加快,一时间大惊失色,忙强压内息。

    天下第七直朝“元十三限”奔去,似要救他,剩下的四人本是作势欲攻,可如今听到这诡异曲调,一身功力瞬间被压制数成,只得偃旗息鼓,冷冷的望着如飞燕般落在江上的狄飞惊与戚少商,彼此敌对。

    “呛啷!”

    戚少商剑器出鞘。

    狄飞惊不但抬首更是伸手,眼中宛如有一团明灭不定的星光,又似两把亮起锋芒的刀,将明未明,将灭未灭,正是眼刀。

    他与燕狂徒交换武功,换的是内息之法“蛰龙功”,此功固本培元,久习之下他抬首的次数愈发多了,此刻心中则是盘算是否要在这里彻底留下元十三限师徒几人,也防止他们出手暗算。

    身后白飞飞则是已停了曲声,落在山壁旁,她双眼瞬间就红了,只见一道身影被一支小箭贯穿双手,洞穿肩头,钉在上面,淌下的血水就似破出的血墨,把山壁上染出一条血影。

    “叮!”

    “莫怕,我无事!”

    燕狂徒神情平淡,唯有眉头稍蹙,右手食指屈指一弹,肩头那支小箭便已应声拔出血肉之躯,倒飞而出,一缕血箭立时自伤口冲出,只是随着肌肉的鼓动,血水已无踪影。

    他惨,元十三限更惨。

    远处的惨叫还未停,但见元十三限浑身上下,一蓬蓬血箭自体表炸开,却是被那团骇人气机绞入,内里气劲肆流贯穿,如被万箭穿身,又似被千刀万剐,在其皮肉上碾出数不清的血口。

    衣衫褴褛,浑身血染。

    足足持续了数息,待气劲散去,天下第七这才敢接近伸手去扶。

    但刚一伸手,便被元十三限一个阴沉的眼神瞪的心神一跳。“不过曲曲皮肉之伤,你以为我不如他”

    “不敢!”

    天下第七忙道。

    元十三限不再说话,满是血水的脸上却见两团青白二气交融,一闪而过,他身上的伤势竟转眼便好了大半。

    一双森寒的眸子又望向了燕狂徒,而燕狂徒也望向了他,四目相对,寒冰对幽潭,虚空如有火花迸溅,肃杀再起,双方剑拔弩张,好像又欲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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