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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霸者的江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道无厓

    便在这最后紧要关头。

    “啪啪啪!”

    “好,好一番龙争虎斗,不打不相识,今日一战不如给我几分薄面,权且算作平手如何二位皆乃不世英雄人物,江湖路远,何必急着争这一时胜负,不然两败俱伤,岂不便宜了别人,等二位神功大成以后,届时再择时日一争高低,留下一段佳话,岂不痛快!”

    白帝山脚下,蔡京不知何时已下了山,上了来时的画舫,他面含微笑,温言开口,但鼓掌拍手的却不是他,而是那傅宗书,就好像意味着他是蔡京的左膀右臂,一人说话,一人鼓掌,怪异的紧。

    元十三限眸光闪烁,经蔡京这么一提醒,他方才记起来还有个诸葛正我要对付,当下强压心头杀意,对着一众徒弟道:“你们退下!”

    见元十三限止杀息势,蔡京又笑眯眯的看向燕狂徒。

    “既然太师开口,今日一战,就此罢手!”

    燕狂徒垂下双手,戚少商




100、京城大变
    离“白帝城”一战已过去半月有余了。

    这一日,蔡京终于让人带来了一批东西。

    “帮主,这便是此次太师请您护送的东西!”

    顾惜朝语气恭敬非常,他不得不如此,无论是心里恭敬还是面上恭敬,真也好,假也罢,他已没得选择,身种剧毒,早已是受制于人,论武功更是毫无胜算。

    议事堂内。

    就在他说完,上座便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回应。

    “唔,知道了!”

    低沉的嗓音就如喉咙里卡着块石头,带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粗重喘息,就好像那上头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打盹的凶兽。

    就这一声,顾惜朝身后的一众高手无不脸色发白,心头狂跳,胆气弱的几快差点被那无形的气机吓的瘫软在地。

    这些人,多是蔡京招揽的江湖高手,其中不乏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或是一些走投无路杀人如麻的邪道高手,又或是坏事恶事做绝了的死囚,只因江湖已容不下他们,四大名捕更容不得他们,被蔡京收入麾下,素来横行无忌,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譬如杀人灭口,屠人满门的绝户事。

    可现在,瞧着那上座扶额斜倚的身影,一个个哪还有平时的煞气威风,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战战兢兢,浑身都不自在。

    他们是邪是恶,但眼前这位,而今可是名副其实的黑道霸主,号令七海,一统长江、黄河两大水道,不到一年便始创了现在如日中天的“权力帮”,天下间,除了寥寥几方势力能与之比拟外,余下谁敢撄其锋。

    但更惊人的还是此人连连震动当世武林的手段。

    若论根基兴许比不过“金风细雨楼”那般经营了数十年来的深厚,但有这么一位绝世高手坐镇,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想那“迷天盟”当年始创时还不是凭着“关七”盖世无敌的武功打下来的。

    何况这位现在还受了蔡太师的招揽,要知道那可是权倾天下,当今朝野中势最大,权最大的人物。

    想来从此便是一飞冲天,雄霸天下的局面。

    “就来了你们几个”

    低低的声音响起,乔装打扮成普通商贩的十数人身子立时一颤。

    “是的,此番太师只道帮主护送我们即可,剩下的我们自会处理!”顾惜朝身旁一个满脸精明,不停擦着冷汗的管事忙应着话。

    “踏!”

    步伐声起。

    内堂深处,那宛如魔神般散发着恐怖压迫力的身影已站了起来,众人未来得及看清就见眼前一花,那人已自阴影底下到了外面的阳光中,几人相视一眼忙跟了上去。

    如今已入了夏。

    万里无云,蓝天碧水。

    江上泊着十余艘中等商船,岸边是一辆辆铺满草料的牛车,足有三四十辆,挽袖挥汗的精壮汉子两两一起从草料底下搬出一个个沉重的箱子,抬上货船。

    “就是这些”

    燕狂徒身着紫黑绣金华服,一尘不染,走到船边,眸子一扫那些箱子。

    顾惜朝道:“就这些,差不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装卸完了,到时候即可启程,那边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接应!”

    古井无波的双眼似有隐晦光华晃动,阳光底下,燕狂徒的皮肤不知为何竟异常的晶莹剔透,像是凝结的冰魄,剔透的依稀能看清皮肉下纹理清晰的脉络,散发着一股邪异的魔力。

    暖风拂过,他道:“这一次,我会让大舵主亲自护送你们!”

    “嘭!”

    只是一声碰撞忽然打断了交谈,就见一辆牛车旁,两个汉子正手足无措的看着里头散倒出来的东西,散发着森寒冷光,竟是些盔甲。

    “该死的东西,还不赶紧收起来!”

    那管事一见这般,神情先是一变,脸色立马变的阴狠起来,岸边监管闻声右手一抖,腰间已解下一条软鞭,像极了一条黑蟒,笔直如刺,直朝那汉子胸口扎去。

    怎想异变忽起。

    “啊!”

    惨叫的也是监管,他身后一个老实巴交的壮汉此刻狞笑着提着一把尖刀直从其后背贯入,从前胸穿出,这事来的突然,连挣扎都没有,监管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便软倒了下去,眼看是不活了。

    “想不到“权力帮”竟然也沦为了蔡京的走狗,亏我们还以为你是条汉子,弟兄们,咱们杀!”

    人群中竟见跃出二十来个江湖好手,朝江上掠来。

    燕狂徒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披散的白发下,半遮半掩的沉静眸子只瞄了那个管事一眼,连同顾惜朝在内,淡淡道:“你们带来的人”

    顾惜朝脸色霎时难看无比,先是一惊,然后眼神连连变化,宛如想到了什么,一旁的管事却吓的一个激灵,脸色宛如瞬间涂了一层墙灰,变的煞白非常,他忙急声辩解道:“帮主明察啊,这些人多是死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在意料之外,我……”

    “够了!”

    燕狂徒打断了他的话。



101、王家父女
    黄昏日暮。

    远方的天边悬着一颗发红发烫的火球。

    晚霞如血,殷红的让人不安,透下的夕阳余晖将石板街上行人的影子一点点的拉长。古旧的集镇正褪去白天里的喧嚣与热闹,渐渐变得冷清,变得诡异。

    这是一座古城,襄阳。

    这条集镇的名字也有些特别,换作“老龙沟”,只因此处依山傍水,那河便叫“老龙河”。

    沿着大街直行,走过两家茶水铺子,一家客栈,两家酒楼,便在那中腰处,开着一间布庄。

    “美罗布庄!”

    铺面不算大,也不小,店掌柜姓王,名叫王天六,据说以前做过镖师,经营着一家镖局,奈何武功平平,磨了小半辈子也没闯出点名头,加上老婆早逝,留下了两半大的姐弟俩,最后索性息了心底的江湖梦,关了镖局,踏踏实实的开了这间布庄!

    姐姐名叫王紫萍,会些粗浅功夫,平日多是打理着铺子里的生意,弟弟则是叫王小石,却是被这位老父亲送给不远的“千山”上一位老头当徒弟,据说习艺有成,出去闯荡了。

    往常时候邻里问起自家儿子武功咋样,王天六只得嘿嘿笑着说“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算不得武功”,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王小石的武功如何,更不知道自家儿子师傅的武功如何,迷迷糊糊的就把儿子送了去。

    送走了铺子里的最后一位客人,王紫萍边收拾好那些挑出来的布,边脆声问:“阿爹,弟弟啥时候回来啊”

    门里头躺在一张藤椅上的王天六拿起手边的紫砂壶笑呵呵的嘬了一口,然后才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找到老婆就回来了!”

    一说这,王紫萍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个没忍住噗哧一笑。“咯咯,得了吧,就他那,七岁的时候都开始勾搭人家姑娘,哪回成了差不多有十五次了吧!”

    父女俩正说笑着。

    铺子外的余晖下,忽见多出两条拉长的人影。

    王紫萍抬眼看去,门外已挤进来两个人,那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

    老人还真是够老的,背着个驼峰,罩着身宽大袍子,浑浊的眼睛微微垂着,看上去显得很是无精打采,又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一样,很倦、很乏、很老,好像下一刻就会睡着一样。

    年轻人是个模样俊秀的白衣少年,瞧上去温温文文,特别是他那一双手,白嫩无比,宛如春葱一样,带着抹腼腆拘谨的笑,又像是头一回瞧见大姑娘,很害臊。

    不过除了他们,铺子外还有别人,那是一驾装饰的十分精致华美的马车,车夫的位置还坐着两个青年人,马车两边还有四个后亮花顶、前开雏袍的武官,冷眼冷面,骑着马,像极了门神一样动也不动。

    这就是八个人。

    活了大半辈子的王天六父女俩何时见过这等架势。

    就听那腼腆少年温言道:

    “你们可以和我们走么”

    父女俩怔愣着,不明所以,但到底还是曾经混迹过一段江湖,王天六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忙起身:“这位大人,不知道此话何意啊”

    少年笑了笑,也不说话,只取过他手中的茶壶,漫不经心的用食指指尖沿着壶身轻轻划了一圈,然后紫砂壶就在王天六惨变的眼神中成了一个小碗,上半截竟被削了去,切口平齐的吓人。

    “放心,我们只是请,不会为难你们!”

    父女俩哪还有心思收拾东西,俱是心里忐忑不安,脸色发白,匆忙中把铺子门一锁,便胆战心惊的上了马车,沿途过处一看这排场只以为车里坐的是京城大官,连连放行,畅通无阻。

    路上。

    少年骑着马,跟在马车后头,笑道:“呵呵,倒是便宜你们了,寻常人这一辈子莫说是坐,就是见都不一定见得到,这可是京城一品大员的马车……”

    一行人走的很急,转眼就到了襄水边上。

    可突然。

    急行的几人仿佛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忙一拽缰绳,座下马儿立时长嘶一声扬蹄立马,这才停了下来。

    日落西山,襄水上,墨青色的江水与闪烁倒影的红光交织成一体,凉风袭过,荡漾生波。

    &



102、救人
    死

    “死”字一落,七个人全都变了脸色,宛如那字有千斤万斤重,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机,两岸暮蝉顷刻俱寂,天地像是化作死一般寂静,几匹马不安的嘶鸣着,来回挣扎踱步。

    几人被骇的连连后退。

    风轻云淡的话语不见丁点杀机,更不见一丝杀意,但是所有人却察觉到了面前白发老人的那颗杀心。

    杀机,杀意皆已内藏。

    欧阳意意脸上本就难看的笑现在更难看了,难看的就好像要哭出来,其他人要么是神情凝重,要么是脸色发僵,落在这即将暗去的旷野中,瞧上去就好像戴了一张诡谲古怪的面具。

    “呵呵,尊驾还是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任劳任怨里的老人阴阴一笑,他看着在笑,但嘴里的话却有些尖利,仿佛是因为气息太急带动了呼吸。

    面前人是谁啊

    自然是燕狂徒。

    在昨夜得知王小石刺杀了傅宗书后,他便连夜赶到襄阳,好在,并没有错过什么。

    白愁飞如今为了独揽“金风细雨楼”大权,早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现如今黑白两道全都在追杀王小石,他的血亲定是难免余难。

    燕狂徒岂能坐视不管。

    仿佛话已说尽,他没去理会,没去辩解,更没遮掩,对于将死之人,他从不喜欢过多的浪费时间。

    燕狂徒落足江边,停下身子。

    仿佛已感受到了无法避免的一战,剩下的三名武官率先出手。

    “受死!”

    这三个人要么提着铁枪,要么拖着偃月刀,要么提着金鞭,纵马扬蹄便冲了过来。

    其余四人也动了。

    欧阳意意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他那一身轻功,但他不是朝着燕狂徒,而是转身往襄阳城逃命般掠去,剩下的任劳任怨以及“诡厉八尺门”朱如是全都似商量好的一样,分散四逃。

    开玩笑,“**青龙”和“天下第七”都没打过这人,他们几个又有几分胜算,当然是抓紧时机去逃,若是为了争功对方决然是不会杀他们的,可见是为了灭口,那又为何要灭他们口呢答案自然是王家父女二人。

    只要逃出去,不需要逃多远,逃到“襄阳城”内,此城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城中尚有重军驻守,到时候凭他们的身份定能得活。

    可他们逃的了吗

    只掠出去不到三四丈远,几人的耳边凭空莫名的多出声声呼啸,那呼啸很急,宛如狂风穿过指缝带起的异响,听着就好像是鬼哭神嚎般刺耳。

    别人也还罢了,大商欧阳意意与朱如是却是这一年来白愁飞最信任也是其一手扶持起来的亲信,他们听过最多的,就是这个声音准确的说是这个掌法。

    鬼使神差的,朱如是下意识回头看了去。

    但接下来,他一双眼睛猛得睁圆,浑身抖若筛糠,然后拼了命的朝远处逃窜,像是身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追他一样。

    不光是他。

    剩下的几人全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因为他们身后真有东西在追,那是几个模糊的灰黑掌印,掌劲仿佛凝为了实质,像是一蓬淡淡的烟雾,又像是几只聚散无形的鬼手,带着要命的灰黑死气,凌空拍来。

    而那先前还纵马冲锋的三个武官不知何时跌下了马去,死的无声无息,眉心俱是一个冒血的窟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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