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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霸者的江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道无厓

    这一。



    皇城之内,张灯结彩,艳阳之下,俱是喜庆。



    只因今乃是新帝大婚之,不,准确的来说,是“燕帝”燕狂徒与“靠山王”苏梦枕大婚之。



    一个是新帝,一个是大燕首个异姓王,这娶回来的定然就是皇后,与王妃了。



    事实上,这婚宴并不奢华。



    如今内乱虽暂平,外敌却犹在虎视眈眈,此番大宋易主,消息一出,必然引金、辽、吐蕃窥伺,这婚宴一毕,如戚少商他们,便要直奔山西等西北边境,以防外敌寇境。



    大宋虽多武道高手,但这金辽之中也不乏天骄,顾惜朝曾多次与他们打过交道,其中金国所见就多为矫健之士,只因所在之地为穷山恶水,故而这族人生也多嗜战好杀之辈,犹如虎狼。



    他们武道虽无中原门派繁杂,却都极为可怕,光是横行北方,无敌称王的人就有数位,与中原武林口中的“天下第一”一般无二,每三年都有人称王,更有“三冠王”、“五冠王”还有传说中的“十冠王”,一个比一个厉害,皆是万人敌一流,一人就可在万军冲阵中来去自如。



    而且蔡京府中多有与金国往来的密信,里面最为惊人的居然是数十年前曾有位中原不世高手履足北方,最后却遭遇恐怖大敌,折剑埋骨,让人震惊。



    消息一经传出,“自在门”所有人无不色变。



    只因为“自在门”开山祖师“韦三青”当年浪迹江湖后便一直下落不明,几大弟子也曾寻找过,不然凭“元十三限”助纣为虐,再有同门相残,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早就该现了,可是偌大江湖,赫然无半点踪影,更无半点消息。



    如今自然难免心神震动。



    只不过是与不是,还不得而知。



    书归正传。



    “崇德”已毁,又有了“乾元”,大之前,文武百官两两并立,大小官员前后相隔两步半,足有百多位,如长龙排起,自前石阶几快排到宫门口了,不过都是穿常服。



    “臣等叩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玉阶中腰有一曲折处,摆着一张金黄色座椅,其上龙纹拱卫,雕工精巧绝伦,鬼斧神工,上顶华盖。华盖下,端坐着一人,那人背脊直如山,体魄奇伟,一气势如沉渊静水,双手扶椅而坐,一黑色袍服,其上袖口、领口皆以金线勾勒成边,上更见数条金龙作腾飞状,威势极重,头戴玉冠,白发垂肩。



    正是燕狂徒。



    他旁还有一张椅,顶上华盖却要小上一下,颜色也淡上几分,但重要的是,与他一字并肩。



    恢复了几分气色的苏梦枕脸上多是哭笑不得,还很无奈,穿着一新郎官的衣裳,前带着绣球,前所未有的喜庆,嘴唇翕动,似要张口言。



    奈何却被燕狂徒的一句话全堵回去了。



    “这是雷姑娘要求的!”



    “今乃是朕宴客天下,不用多礼!”



    “谢皇上!”



    群臣如蒙大赦,恭敬起。



    “到了!”



    远处王小石溜着青狮,忙从宫外进来,满是欢喜感叹。



    后面紫盖香车,两驾极为精美的凤辇一左一右,侍女宦官步步跟随,捧香提篮,顾不得脸上的细汗,喘着气小跑着,雀跃的很,却是游转了一遍京城。



    “唉,我这一生亏欠她娘俩太多,只顾争名逐利,称霸江湖,到头来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好在老天保佑,女儿还认我!”



    玉阶上,一道声音凭空而来,就见燕狂徒与苏梦枕后,关七负手而来,望着庄重精美的车驾语带感叹很是复杂。



    “等了却了这桩心事,我也该走了!”



    燕狂徒一挑眉。



    “走去何处”



    “不知啊,我如今神智已清,这几下来,浑功力厚积薄发,不知为何,心头渐生悸动,只觉得这天地像是在排斥我,冥冥中有股吸力引我离去,越来越要压制不住了!”



    关七这话一出,苏梦枕目光一凝,神若有所思,有些惊叹,有些惊诧,还有动容。



    “打破冥顽,粉碎虚空!”



    这时候,一旁的燕狂徒冷不丁插了一句,眼中如有惊涛骇浪,旋即是笑意。



    关七嘿嘿一笑,他像是发觉到什么东西。



    “你果然知道!”



    “只是听说过!”



    燕狂徒沉吟片刻。



    “如那井底之蛙,一叶障目,天地何其大,我们眼中所见也许并非全部,破碎虚空,可见天地!”



    苏梦枕说:“这




137、武道神话,破碎虚空
    玉泉山。



    金风细雨楼旧地。



    离了雪,却是又下起了雨,时停时落,反正总是难见到太阳。



    古旧如洗的清幽山阶上,有人正缓步往山顶上去,带起的风掠起三两片枯干的叶子。



    苏梦枕被封“靠山王”,未要府邸,只是把这山要了去,索就把那四座楼推了,建了一座王府。经历了大起大落,渡过了生,渡过了死,熬过了不生不死,他多是看明白了很多。



    白愁飞的坟,也在这。



    连那间小院里的银杏树和长青树都挖了过来。



    杨无邪如今官居兵部尚书,除了一个茶花担任王府总管,其他的多已有了官职,何况苏梦枕本就一心想要驱除鞑虏,收复失地,自然不会留他们在边。



    这王府冷清,除了几个丫鬟仆人外,就只剩琴声了,雷纯的琴声。



    他可真是很久没听她的琴了,听的人扫清思绪,很是宁静。



    “今天想吃什么”



    苏梦枕许是听饱了,听足了,开口问道,迎来的,则是那抚琴女子的笑,还有轻声:“我想吃红焖鱼,还有豆腐,昨个的冬笋也不错!”



    “还是别吃了,我都带了!”



    山阶上传来笑声。



    王小石双手各提着一个食盒。



    “这我可是让御厨做的!”



    所有人都有官职,唯独他封了个侯什么官职也不要,乐的清闲自在。



    不光是他。



    后一众高手悉数来此,诸葛正我、许笑一、四大名捕、杨无邪,还有一些当年一直追随“关七”的迷天盟旧部,如“大圣主”颜鹤发以及“二圣主”朱小腰,就连一瘸一拐的元十三限也冷着脸来了。



    因为今天很不一样。



    今天,有人将要在这“玉泉山”山顶行白飞升,武破虚空的神话之举。



    起初他们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觉得难以置信,但若是放在关七上,他们却反倒相信了。



    然后燕狂徒也来了。



    当上皇上,他一威势益厚重,此为念头通达,天下重定所致,天下山河纵横如势,何况当场和关七他们一战,他也大有收获。



    一旁白飞飞则是寻常穿着,鹅黄色的衣裙,以她如今的功力,早已不惧寒暑。



    “圣上!”



    众人各自见礼,起初诸葛正我还怕“燕狂徒”真如武夷山一役中那般,乃是个视人命如草芥,好战嗜杀的狂徒,不料之后的一切举措却让他安了心,宫中妃嫔多已被安置各处,衣食无忧,而且各处争权夺势更是罕见厮杀,心中一边叹息着一边也惊诧着。



    如今燕狂徒手段强横,更加言:“不议和,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后又令戚少商与狄飞惊一人抗西,一人拒北,整个大宋江山本来看似纷乱的局面,被他这么一搅,不仅不乱了,反而现出轮廓。



    不过燕狂徒还带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看似双十的模样,肤色古铜,面目英武,只是眉头老是紧锁,一素衣,上头还见几个补丁,但却胜在干净。



    “圣上,这便是你想让我们三个共同教授的人”



    诸葛正我很是诧异,早在前两天燕狂徒便有意无意的说想为他们推荐一个弟子,没想到今天还真带来了。



    “岳飞,还不去见过你三位师傅!”



    “什么想要让我和诸葛小花同教一个弟子简直是……”



    元十三限眼睛一瞪。



    白飞飞忽笑道:“国师莫急,您不是一直想和诸葛先生分个高低么你二人所学皆乃世间绝技,斗了一辈子都难分高低,您看,这岳飞根骨可是奇佳,你们何不传他技艺,看看谁教的厉害,这样不就分出胜负了”



    当皇宫中,他们三兄弟斗的你死我活,加之见识了关七的剑气与燕狂徒的拳头,元十三限自然不得不熄了“天下第一”的念头,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心中想着能杀了诸葛小花固然是好的,杀不到也抱着求死之意,可算是心灰意冷。



    那想最后诸葛正我硬受他三招“恨极拳”四招“仇极掌”,最后还是许笑一看不下去,出手阻拦,三兄弟又是一番厮杀,许笑一边吐血边将隐一一道出,才让元十三限罢手止戈。



    一个个都是失声痛哭,悔恨交织。



    要不是诸葛正我拦着,元十三限估计就得自绝心脉而死了。



    如今虽然不再拼生死,但明面上还是处处和诸葛正我争,大事小事都要争,真是奇了怪了。



    一旁气色不是很好的许笑一见状并未阻拦,他想了想。“那我就教他兵法阵法吧!”



    “是圣上,岳飞见过三位师傅!”



     



138、大敌
    入眼是漫天飘雪。



    燕狂徒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雪,就宛如天地间的所有色彩都已消失,只剩下一种,白。



    雪太大了,遮天蔽。



    中原的雪至少还能看见缝隙,而这里,只有一片片翻飞的大雪,大如鹅毛,真是如鹅毛一般,落在光秃秃的沙石上,落在枯黄的地上,落在雪山上。



    他像是感受了关七所感受的东西,眼中天地不断拉近。



    终于,停了下来,停止了变化,落在了一个小土包前,太小了,小的就好像一个坟从中间对劈开来,里头却是空的,宛如一间碎石大搭成的小庙。



    半人高低。



    燕狂徒心中忽然狂震。



    他看见了一个东西。



    一尊打坐的石像,难道这真是一间庙



    它就坐在里面。



    石像浑落满尘灰,它浑干瘦,面容五官极为奇怪,迥异于中原人,顶上无发,倒像是吐蕃人氏,脸颊上的络腮胡瞧着都快石化了一样,灰白一片,结成了一层厚厚的石壳。



    而且一打扮竟然是吐蕃佛教,密宗喇嘛的装束,可惜已经破破烂烂,肮脏不堪,也大有石化的趋势。



    不是石像,尽管它瞧着已与石像无异,但燕狂徒却感觉它并非石像。



    而是一个和尚。



    一个不得了的和尚。



    只瞥了一眼,燕狂徒视线又在飞快变化,山川横移,江河挪转,停在了一处山顶,就见一个那里立着一根骨矛,细且长,就似长在了地上,直立在雪中,任由风吹雪动,不曾倒下。



    这是什么



    难道是这个兵器的主人



    可惜,这一切变化却在如潮水褪去看似越过了千里万里,然对所有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念头,眨眼间的功夫。



    燕狂徒回神一刹,双眼陡然闭合,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原来关七形已升至高空,并指如剑,一缕璀璨剑气霎时如光朝他刺来,旁几人见状眼神各有变化。“那两处的气机极为不同寻常,不过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天赋,绝不会败,临别之际我再送你一个东西,你要照顾好他们,我就先行一步,去那边等你们!”



    便在众目睽睽中,那缕剑气竟然一点点的没入了燕狂徒睁开的眼仁里,里头顷刻好似大浪激涌,天翻地覆。



    先天破体无形剑气!



    “纯儿,爹去了,等我们再见,我可是要瞧瞧我的外孙,哈哈,痛快!”



    “给我开!”



    关七不舍的望了眼雷纯那张泪眼婆娑的脸,一咬牙,对着虚空便劈出一剑,他浑毛孔,四肢百骸,俱有剑光迸,如一柄光华闪烁的神剑直朝头顶如水波震颤的虚空冲去。



    “啵!”



    像是鱼入水中。



    极致的光华闪过,许多人眼目刺痛,泪流不止,接着又是飞快的黯淡,等再瞧去,关七那狂魔般的影已无踪影,只剩那片虚空有涟漪平复,转眼已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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