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鹤岁眨了眨眼睛,忙不迭地点点头。
闻山栖扫了一眼鹤岁红扑扑的脸,似笑非笑道:“孤的太子妃。”
“不行。”鹤岁一听脸就皱成了一团,很是抗拒,“你的太子妃不能是她。”
“为什么不行?”闻山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鹤岁,慢条斯理道:“说起来,你也快到了娶亲的年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鹤岁说不出来什么理由,只好胡搅蛮缠一番。他抬起眼盯着闻山栖,乌溜溜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不讲道理地说:“我不娶亲,你也不许娶她做太子妃。”
闻山栖倒没有把鹤岁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即使孤的太子妃不是莲生,也还会有别人。”
鹤岁低下头,情绪明显有点低落,他闷声道:“那也可以是我。”
闻山栖略微有些错愕,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捏住鹤岁的下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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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脸抬起来,说:“莲生是孤放在万花楼里的人,自然不会是孤的太子妃,但是孤在日后肯定会有太子妃。”
鹤岁这会儿反应倒是快了起来,他睁圆了眼睛问闻山栖:“那我在万花楼是不是也是她告诉你的?”
顿了顿,他又瞟了一眼闻山栖,撅着嘴巴说:“反正你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什么太子妃呀?”
闻山栖意味不明地扫了鹤岁一眼,“这么大一把年纪?”
鹤岁不知死活地点了点头,美滋滋地说:“以后我不娶亲,你也不要娶太子妃,大不了我吃一点亏,把你娶了就好了。”
“你大可一试。”
第28章福寿康宁08
闻山栖说话的语气很淡,眼角眉梢也带着惯常的漫不经心,好似只是这么随口一应。兴许是他才起身不久,神色尚留几分慵懒,就连眸光也不再沉沉。
“我又不是不敢。”
闻山栖的态度太敷衍,鹤岁有点不高兴了。他咕哝着扯了扯身上睡得皱皱巴巴的外衫,从床上跳了下去,赤着足坐到镜前。
鹤岁的睡相不好,又总喜欢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再加上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还得留长发,于是一夜下来就是发质再柔顺也难会缠到一块儿。往常都有红袖给他一一梳开,可是这会儿红袖却不在这里,鹤岁只好自己拿起了木梳。
他一下一下地往下梳,越梳越慢,越梳越慢,梳到后来鹤岁干脆扯住那绺怎么也梳不开的头发生闷气。
“怎么了。”闻山栖见鹤岁垮下了一张小脸,便出声询问。他缓步走到鹤岁的身旁,一垂眸便望见踩在金砖上的两只脚,一如白玉砌成,色泽莹润,脚趾也圆润到几近可爱的地步。闻山栖皱了皱眉头,问鹤岁:“为什么不穿鞋。”
鹤岁装作没有听见,只是瓮声瓮气地说:“头发我梳不开。”
闻山栖望了他两眼,这才把木梳从鹤岁的手中拿过来。他一点一点帮鹤岁把头发梳顺,又将发冠给他戴好,淡声道:“用过膳后早点去书院,不要总是迟到。”
他一说鹤岁记起来昨天的书自己还没背完,去了一准又要被先生罚,于是日常厌学,“我不想去书院。”
“之前孤让你自己选到底是习武还是去书院。”闻山栖的面上还是一片云淡风轻,他不咸不淡地提醒道:“你自己告诉孤你要去白云书院。”
“习武那么累,每天还得早起,我肯定起不来。”鹤岁睁圆了湿漉漉的眼眸,理直气壮地说:“书院也讨厌,先生总是罚我。”
说着说着,鹤岁没忍住瞪了一眼闻山栖,乌溜溜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软绵绵的眼神根本就唬不住人。他皱着脸说:“先生本来不管我睡觉的,都是那一次他来找了你一趟,之后就再也不许我睡觉了。”
“孤告诉他尽管一视同仁。”闻山栖轻描淡写地开口:“不必为了顾全孤的面子,任由你随心所欲。”
鹤岁鼓起两腮,咕咕哝哝地抱怨道:“烦人。”
只要不依着他的性子来,鹤岁张口闭口不是烦人就是讨厌,闻山栖并不往心里去,“走之前把你那身衣服换了。”
鹤岁从小就喜欢赖在闻山栖身边,就连长大了也隔三差五地赖在这里不肯走,闻山栖便命人为他备下了不少衣服,所以倒不会没有换的。他晃了晃白玉一样的脚,仰起头来耍赖道:“我没有穿鞋,地上好凉,你给我拿过来。”
闻山栖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娇气。”
“再娇气也是你惯的。”鹤岁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眼神透着无辜,他撅着嘴巴说:“你要是不给我拿过来,那就把我抱过去。”
说着,鹤岁朝闻山栖伸出了胳膊,一点也不嫌丢人地说:“抱。”
“柯抱抱,你已经不是三岁了。”
这样说着,闻山栖却还是伸出手揽住了鹤岁的腰,把他抱起来。
鹤岁几乎从小被闻山栖抱到大,闻山栖一向他伸出手就知道要往怀里钻。鹤岁趴到闻山栖的肩上,非要倒打一耙,气哼哼地说:“谁让你擅自给我改名,非要叫我柯抱抱,谁叫的谁就得抱。”
闻山栖的脚步顿了顿,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鹤岁,只看得见一截极为白皙纤细的颈子。不期而然地,闻山栖又想起昨夜倒映在鹤岁乌黑瞳眸里的火星,衬着一片潋滟的眸光,更显得鹤岁眉眼生辉,也让人根本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他把鹤岁放到床上坐着,鹤岁的手一痒就拽起了帷幔上摇摇晃晃的流苏,鹤岁一下子想起来上个世界没能带走的手串,于是心血来潮地说:“我想要一个菩提根的手串。”
“你若要金的、银的、玉的,孤都能给你。”闻山栖漫不经心地说:“唯独没有你要的菩提根。”
“我才不要那些。”鹤岁侧着头望向闻山栖,黑白分明的眼眸睁得圆圆的,有点无理取闹了起来:“没有的话,你可以去寺庙里给我求一串。”
闻山栖听过就听过,根本无动于衷。
“菩提根是保平安的。”鹤岁眨了眨眼睛,又扯起了帷幔上的红流苏,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要是可以岁岁平安,就能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了。”
“孤从来都不信这些。”闻山栖沉默了片刻,半晌才不咸不淡地说:“孤只知道事在人为。比起将希望寄托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信仰之上,孤宁愿以己之力护你周全,保你此后一生安乐无忧。”
鹤岁不要安乐无忧,只想让闻山栖再给他一个手串,于是不大高兴地说:“只是一个手串而已。”
闻山栖微微颔首,将鹤岁的本意曲解,“只是一个手串而已。”
无论如何,不管鹤岁怎么闹,闻山栖都没有答应鹤岁去寺庙为他求一个菩提根的手串。鹤岁的脾气一上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垮着一张小脸坐上了马车,不仅谁哄也不理,连多年来的厌学顽疾也被治好了。
“你怎么了?”
隔得大老远,余笑言就看见鹤岁闷闷不乐地趴着。他的腿脚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所以走路还是有一点瘸,余笑言晃晃悠悠地凑过来问鹤岁:“你这是被人给欺负了还是怎么了?”
鹤岁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闷声闷气地说:“讨厌闻山栖。”
他的这话早让余笑言听得耳朵里生出茧子来了,回回说着讨厌,讨厌完了却还是只许闻山栖一个人叫他柯抱抱,别人一喊就翻脸。不过余笑言为了哄人,还是很配合地说:“怎么不是。上次我还听我爹说什么别看太子殿下见谁都在笑,其实可阴险了,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鹤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情绪低落到一句话也不想说。
“太子殿下又罚你了是不是?”要余笑言来说,闻山栖对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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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的没话说,就是跟他爹一样有个坏毛病,非得把鹤岁也塞进这白云书院里来。余笑言作为一名合格的狐朋狗友,很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自觉,“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的话,不如哪天我们去堵一下他。一蒙眼睛揍几拳就跑,让你撒撒气。”
还要蒙眼睛,太没有出息了,鹤岁闷声道:“我才不要看见他。”
鹤岁一生气,波动的情绪就把系统也搅和的什么也做不了。系统从始至终都处于什么程序也打不开的状态,它忍无可忍地问鹤岁:“你就有出息了?”
“要你管。”
“我本来也没想管。”系统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的程序都要被你害得崩溃了,我才不想告诉你。闻山栖虽然没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但是总归都还会留下一点印象的。上一个世界他送了你一个手串,但是你还是在中途发了病,菩提根也没能保你平安,所以这个世界的闻山栖从来不相信这些。”
鹤岁拧起了眉,小声地问系统:“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系统好心给他解释还被怀疑,也想发脾气了。它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任务还一点进度也没有,你是不是都忘记了你还有任务这一回事了?”
鹤岁有点心虚,“记得……吧。”
“那就赶紧去给我做任务,你别忘了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系统也想把鹤岁揍一顿,但是它不仅得忍住,还得哄着鹤岁去做任务。“莲生给你说过柯长昀以前救过她,你干脆去找她问问看柯长昀的事情。”
可是鹤岁这会儿只想赶紧见到闻山栖,他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我可以去问闻山栖。”
“你可给我拉倒吧。”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俩凑一块,哪回不是说不了三两句就扯到别的地方,而且再明显的暗示你也听不出来。你本来就没有什么脑子,一碰上闻山栖更是成了恋爱脑。”
鹤岁不服气地问:“恋爱脑吃你家大米了?”
“恋爱脑耗我内存了。”系统冷漠地说:“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和闻山栖,害得我缓存里面也全是你和闻山栖。”
顿了顿,系统忍无可忍地问:“你就不能出息点吗?不是抱就是亲,光是亲哪里够?”
第29章福寿康宁09
“我乐意。”
鹤岁被系统说得红了脸,又有点恼羞成怒的征兆。他把头抬起来,一句话也不想再跟系统说,转而问余笑言:“我想去万花楼,你还去不去?”
“不去了不去了,我算是怕了。”余笑言连忙摆手,他现在几乎一听到万花楼这三个字,膝盖就疼了起来。余笑言好奇地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鹤岁老老实实地说:“我要找莲生。”
“莲生?”
余笑言一激动,“啪”的一声就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下手也没个轻重,于是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才虚弱地说:“我可算想起来那天和你说话的人是谁了,就是莲生姑娘。”
鹤岁扯了扯荷包上的细绳,给自己塞了几颗葡萄干后含糊不清地说:“我也知道。”
“说起来,莲生姑娘就是新的洛神。”余笑言一提起这个,口气就变得颇为遗憾,“要不是我没能留下来,怎么也得给墨梅姑娘砸上几千两黄金,这样的话她兴许就不会输给莲生姑娘了。”
顿了顿,余笑言又喜笑颜开道:“不过这样也好,几乎所有的洛神最后都进了宫。墨梅姑娘还是梅花仙子,我也就还有机会。”
鹤岁顿时警觉了起来,东宫也是宫,更何况闻山栖还说过莲生是他放在万花楼里的人,“几乎所有的洛神都进了宫?”
“万花楼这种地方,你别看它是寻花问柳之地,人家有花仙,有洛神,更有娼妓,区别可不止在于一张脸上。”余笑言交好的那些狐朋狗友,什么三流九教的都有,他自然也知道得多,“那些娼妓就不说了,十二花仙得家世清白,琴棋书画样样通,人家哪一个都比我俩肚子里的墨水还多,更别提洛神了。而且洛神几年一选,回回都这么大的仗势,咱们陛下能没有耳闻吗?”
说着说着,余笑言鬼鬼祟祟地望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里之后,又凑过来问鹤岁:“你知不知道安平王?”
“不知道。”
“我不是说几乎所有的洛神都入了宫了么,只有安平王的王妃没有,而是跟着安平王去了云南。”余笑言的声音越说越小,“陛下生平只好美人,而且他本来就跟安平王不和,再加上原本王妃要进宫做妃子都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儿了,临到头来却和安平王看上了眼,陛下更觉得安平王驳了他的面子,这天子一怒,谁承受得起啊?”
鹤岁没忍住追问道:“那安平王现在呢?”
“早就已经不在了。”余笑言毫不客气地从鹤岁那里抓了一把葡萄干,“说是通敌叛国,一道圣旨下去,一家老少连一个也没留下来。云南那边的百姓整整挂了三年的白幡,陛下屡禁不止,后来直接在朝堂上骂那边的百姓是刁民。”
一个洛神就能牵扯出这么多事儿来,鹤岁听得有点发愣,只觉得这里的皇帝比他还任性。不过听余笑言说了这么大一通,鹤岁至少确定了闻山栖没有骗他,莲生不会是太子妃,可是他又想不明白闻山栖要做什么。
就这样,来书院时鹤岁垮着一张脸,走出书院时鹤岁也是愁眉苦脸的,红袖以为他还是不怎么高兴,于是就连鹤岁说要去万花楼也没有出言相劝,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太子殿下逮住。
到了万花楼,鹤岁学着余笑言的样子摆阔,凶巴巴地说:“我要见莲生。”
然而鹤岁自小就被娇养,不仅气质过于纯净,就连乌溜溜的眼瞳里也透着几分不堪世事的天真。他再一把眼睛睁圆,瓮声瓮气地扮起凶来,非但不似哪家的纨绔公子,反而变得愈发无害。
鸨儿连连笑着推了推身旁的龟公,不着痕迹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才缓声道:“公子这边请。”
她不紧不慢地引着鹤岁穿过一层层纱幔,朱楼碧瓦下尽是一片销魂窟。鸨儿把手抬起,还未将门叩响,便已听见莲生冷着声音说:“小女子命贱福薄,承蒙公子错爱。碧落,送客。”
话罢,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碧落与鸨儿打了一个照面,愣了好半天才回头喊道:“小姐。”
“怎么?”莲生回过头来,微蹙的眉眼已有几分不耐烦,面上更是冷若冰霜。她抬眼一扫,忽而瞥见鸨儿身旁的鹤岁,惊诧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我来找你。”
莲生掩在袖中的手一颤,面上却不露分毫。她侧眸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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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儿,鸨儿便一把挽住了方才被赶出来的公子的手,适时地出声道:“张公子,来我们万花楼不就是寻个开心?莲生这朵雪莲花不好采,咱们这儿呀,还有别人。来来来,我带你去找连翘和玉兰,这两个死丫头天天吵着问我张公子怎么还不来找她们。”
鸨儿一边说着,一边手下用力,将失魂落魄的张公子从莲生这处拖走。
鹤岁见没人了,一进门就如临大敌地对莲生说:“你不许跟闻山栖说我又来万花楼了,要不然他一准还得拾我。”
莲生捂着嘴轻笑,就连眉眼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她轻声道:“太子殿下也是担心公子。”
“我才不要他担心我。”鹤岁口是心非,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蜜饯,莲生见状便又问他:“公子也嗜甜?”
鹤岁点了点头。
“小女子也喜甜食。”莲生弯着眉眼笑了笑,吩咐一旁的碧落道:“碧落,拿一些零嘴过来对了,还有我放在酒窖的桃花酿,算算时日也该差不多了,你一同拿过来给这位公子尝一尝。”
闻言,碧落讶异地瞟了鹤岁一眼。
万花楼里谁人都晓得莲生极会酿酒,可却又不是人人都可以讨得一口的。莲生存放在酒窖里的桃花酿全是她亲手酿制,如今已有十多年之久,平日里那些痴缠于她的富家公子,哪怕金山银山的送,也尝不了一口,却不知鹤岁为何能白白得了莲生的青睐。
可说到底,碧落也只是一个下人,纵使心里再疑惑,她也没有多问,还是依言照办了。
“幼时家道还未中落,娘亲总会时不时酿一些酒。她的酒不是要晨露就是要初春的桃花瓣,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
没多久,碧落就将零嘴和桃花酿一同带来,莲生挽起衣袖给鹤岁斟酒,“可怜我那五大三粗的爹爹,战场上倒是手起刀落,威风不已。可到了我娘这边,采露水采不着,摘桃花瓣也没耐心,总是被我娘亲训得委屈不已。”
思及往事,莲生笑得有些恍惚,她伸出手将杯盏推到了鹤岁的面前,轻声道:“可惜那时我年岁尚小,如今也只能凭些印象来酿这桃花酿,远不及娘亲的好喝。”
鹤岁低下头尝了一口,桃花酿入口清冽香甜,酒味还不呛人。他含糊不清地说:“甜的。”
“我的娘亲也嗜甜,她酿出来的酒自然是甜的,小女子便依葫芦画瓢。”莲生见鹤岁抱起杯盏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稍等了片刻,这才轻声问道:“说起来,不知公子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兄长。”鹤岁有点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桃花酿了,他稍微抬起脸,酒意熏得他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你上次说他救过你,他是什么样子的?”
“柯公子呀。”莲生一笑,斟酌着用词道:“得以与柯公子结交,当真是三生有幸。我爹爹与柯公子曾是忘年之交,他一见柯公子的《春风赋》便惊为天人,后来回京述职,有幸登门拜访,两人一见如故。”
顿了顿,莲生又道:“后来小女子家道中落,惨遭无妄之灾,幸而有柯公子出手相助,才得以苟活于世。”
一开始鹤岁还听得认真,可桃花酿虽甜,却仍旧带着酒性,鹤岁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的了。莲生说话的调子又轻又柔,鹤岁拧了拧眉头,怎么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好迷迷糊糊地趴到自己的胳膊上揉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向鹤岁伸过来,鹤岁有点不耐烦地推开,还小声地咕哝道:“我要睡觉。”
闻山栖捏住鹤岁的下颔,让他抬起头来,不悦地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鹤岁认得这个声音,他歪着脑袋看了闻山栖两眼,乌溜溜的眼瞳沾上了水汽,偏白的肤色也染上一片酡红。鹤岁吃吃地笑了起来,两腮的酒窝若隐若现,“闻山栖。”
闻山栖皱了皱眉,没有应声。
鹤岁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听见回应,他就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闻山栖的名字,声音带着鼻音,还有点委屈。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闻山栖还是不理他,鹤岁只好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声地问闻山栖:“你可不可以亲我一口?”
第30章福寿康宁10
闻山栖垂眸望向鹤岁,红着脸的少年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泛起一片水光。也许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过于纯粹,也许是那湿漉漉的眼神过于软糯,闻山栖略微有些失神,他俯下身来,吻了吻鹤岁的额头。
鹤岁稍微睁圆了眼睛,不满地说:“不要亲额头。”
闻山栖的眸色一沉,却没有继续下去,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对鹤岁的不满无动于衷。
“你亲我一口。”鹤岁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一片,醉酒后的呢喃声听来软绵绵的,只像是在撒娇。他揪住闻山栖的衣摆,不依不挠地说:“只一口。”
闻山栖轻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哪怕他已经无理取闹了半天,鹤岁也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他歪着脑袋瞟了一眼闻山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忽然笑出了两颗小虎牙。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桃花酿好甜,你要不要尝一口呀?”
说罢,他也不等闻山栖答话,自己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口亲在闻山栖的唇上。
桃花酿的馥郁醇香在唇齿间蔓延,鹤岁紧张地闭上了一只眼睛,偷瞄闻山栖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鹤岁才小声地问闻山栖:“甜不甜?”
稍微想了想,鹤岁又添了一句话:“是我甜还是桃花酿甜?”
“柯晚贤。”闻山栖的嗓音平稳,他正欲抬手将鹤岁推开,却猝不及防地望进了那对乌溜溜的眼瞳里。顿了顿,闻山栖还是一字一字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这个人不肯亲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自己醉了,鹤岁有点不大高兴,“我知道你是闻山栖,我也知道我是柯抱抱,我才没有醉。”
闻山栖皱了皱眉,“你从未喝过酒。”
“为什么你不肯亲我?”鹤岁才不听闻山栖说这些,他本来就不讲道理,喝醉酒后就更加任性了。鹤岁撅着嘴巴问他:“你不肯亲我,那就只能我亲你了,可是你还是说我喝醉酒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闻山栖捏着鹤岁下颔的手陡然用力,鹤岁拧起了眉,皱着脸抱怨道:“好疼。”
“孤何时……”
闻山栖才开口,鹤岁又自顾自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鹤岁抬眸盯着闻山栖,眼神还透着几分无辜,他奇怪地问道:“闻山栖,我的脸好烫,我是不是生病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好似真的被烫着,才触上那片温软,闻山栖便将手了回来。
不期而然地,他
娇里娇气[快穿] 分卷阅读36
想起那日尚在江南,夜深时忽而梦见鹤岁托着腮坐在后花园的池塘边。鹤岁的手上拿着一朵灼灼盛放的红牡丹,他一片一片揪着花瓣,闷闷不乐地咕哝道:“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
柔软的花瓣尽数落于池塘之中,一尾尾红色的锦鲤跃动着咬上牡丹的花瓣,拖出一道道逶迤的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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