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他下意识地就以己度人,非常护食地说:“再看也不给你吃,都是我的。”
柏知寒的神色不变,他的余光掠过鹤岁微微睁圆的眸,眉眼间的冷意似融不开的积雪压下,只余一片沁心的凉薄。
柏知寒不开口,鹤岁也不说话,他还非常幼稚地和柏知寒玩“谁先眨眼谁就输了”的游戏,结果鹤岁没坚持过十秒就揉起了眼睛。等他再望过去的时候,柏知寒已经没有在看自己,而是兴趣寥寥地翻阅着手中的书。
鹤岁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摸出来一颗巧克力。
巧克力一拿在手里他就馋了起来,鹤岁条件反射就把锡箔纸剥开,半天才反应起来不是给自己吃的,只好伸手递到柏知寒的唇边,哼哼唧唧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柏知寒翻书的手一顿,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脸上就差没写出“舍不得”三个字的鹤岁,在鹤岁就要恼羞成怒之前,启唇将巧克力咬入。
有意无意地,舌尖掠过鹤岁的指尖,留下了湿热的温度。
而巧克力入口即溶,几乎要甜进心坎。
第6章心肝宝贝06
鹤岁缩回手,睁圆了眼睛说:“你舔到我了。”
柏知寒淡淡地回目光,意味不明地说:“很甜。”
“你舔到我了。”鹤岁又重复了一遍。他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瞪着柏知寒,不依不挠道:“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任由他跳脚。
“你说话不算数。”柏知寒越不理鹤岁,鹤岁就越想发脾气。他故意气人,大声地说:“还说不用拉钩,你答应了就会做到。对我负责根本就是在骗我,连自己的口水都不给我擦干净。”
一口气说完,鹤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柏知寒不说话,他就偷偷地瞟一眼、再瞟一眼,可柏知寒始终没有什么反应,鹤岁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
楚楚嫣转过头来,手里还攥着一包纸。她想解围,于是对着鹤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擦呀?”
鹤岁这会儿可知道脸红了,他忙不迭地摇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
是柏知寒。
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将鹤岁的手拽过来。从指尖开始,柏知寒一寸一寸地擦拭下去,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轻柔得好似在摩挲什么珍宝。
鹤岁有点想殴打几分钟前闹个不停的自己,他试图夺回自己的手,柏知寒却捉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鹤岁拧着眉小声地抱怨:“你捏疼我了。”
柏知寒不为所动,他垂下眸继续为鹤岁擦着不存在的口水,直到鹤岁的耳朵都要跟着烧起来了才放开手。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鹤岁说过一句话。
楚楚嫣捧着脸,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柏知寒,凑到鹤岁耳边咬耳朵:“你以前就和柏少认识吗?他总是冷冰冰的,说话也不怎么理,不过对你好像就不一样了。”
哪里有不一样了?
鹤岁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慢吞吞地望向柏知寒。这个人对他明明也是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沈容秋中午来给鹤岁送饭,鹤岁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就不大高兴,但是他和班上的人约好了打球,急着走,就随口安慰了几句。他这个小表弟被宠得不成样子,每天都在花式发脾气,不过好在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沈容秋丢下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结果到了晚上来接人的时候,这家伙还是垮着一张脸。
他搭上鹤岁的肩膀,放慢了步子懒洋洋地问鹤岁:“怎么了这是?气一天了都,被人欺负了?”
鹤岁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我的巧克力被人吃了。”
饶是沈容秋身经百战,一声“至于么”差点脱口而出,还好他及时稳住,和鹤岁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说:“谁呀?连我沈容秋表弟的巧克力都敢抢?你说出来,明天我去把他揍老实。”
“不全是巧克力。”
鹤岁皱着脸,纠结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问沈容秋:“小表哥,柏知寒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压根都不搭理我。”
沈容秋不可思议地问鹤岁:“所以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柏少吃了你的巧克力,却不肯和你做朋友?”
“谁要和他做朋友?”鹤岁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要去把吃我巧克力的人揍老实,就是柏知寒,你快去,不揍不是人。”
沈容秋看了眼鹤岁,慢条斯理地开口:“汪。”
鹤岁:“……”
第一天上学就这么不愉快,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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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愁眉苦脸地趴在床上计划逃学,然而更愁的人是周父。周母逛完街回来发现儿子都没了,就差拧着周父的耳朵闹离婚,周父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结果鹤岁一回来就哭唧唧地和周母抱怨同学不够友好,一扭头又没有好脸色了。
对此,鹤岁美滋滋地说:“不是我厌学,是我要为了家庭和谐牺牲自己的学业。”
系统冷酷无情地问他:“所以这就是你赖床的理由?”
总之,在系统的威逼利诱之下,鹤岁还是得去乖乖上学。哪怕他试图和系统讲道理说他已经过了智商巅峰期,别说三角函数的公式怎么背了,他走在路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系统也只是冷静地问鹤岁:“方向感这么差你还有脸逃学?”
太发人深省的质问了,按时坐进教室的鹤岁如是想着。
“我等了你半天,可算来了。”柯见梦咬着苹果过来找鹤岁,他咬一口苹果看一眼鹤岁,再咬一口苹果看一眼鹤岁,最后自己先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我听说你想和柏少做朋友?”
鹤岁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沈容秋那个大嘴巴说出去的,他懒得辩解,气哼哼地说:“我乐意。”
“你还气了一天,该不会昨晚连觉都没睡着吧?”柯见梦笑得肚子疼,“他就是那个德性,谁都懒得理,你别气了,我和他认识十多年不也还是这样。”
鹤岁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我骗你干嘛。”柯见梦咬完最后一口苹果,抬起手把果核投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对,生性淡薄,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什么也没有放在过眼里。不过也可能是柏家什么都有,看得多了也就再提不起兴趣来。”
鹤岁半知半解地点点头,情绪格外低落。他哭丧着脸问系统:“我要是任务实在完不成了会怎么办?”
系统慢吞吞地说:“惩罚世界在等你。”
惩罚世界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世界,鹤岁还想追问,却听见了柏知寒的声音。他嗓音低沉,语气平平地问柯见梦:“堵在这里做什么?”
柯见梦耸了耸肩,对着鹤岁抬起下颔说:“逗他玩呢。”
柏知寒没有什么反应,一言不发地坐到鹤岁的身旁,柯见梦挤眉弄眼地说:“我也回去坐着了。”
鹤岁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柯见梦一走,他就趴到桌子上胡乱地翻着才拿到的课本。柏知寒淡淡地瞥了一眼怏怏不乐的鹤岁,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也极易读懂,此刻的鹤岁眉头拧出了一个小八字,沮丧得就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猫咪。
柏知寒问他:“药喝了没有。”
鹤岁存心不理人,翻书的声音越来越大,“哗啦哗啦”的响声几乎要盖过教室里的吵闹声。
“第一节不是语文。”骨节分明的手将系着蝴蝶结的纸盒放在鹤岁的桌上,柏知寒不咸不淡地说:“给你。”
“要你管。”
鹤岁气哼哼地偏过头,看了一眼就把持不住了。他馋得不行,又想要面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那盒巧克力,忍痛拒绝道:“我吃腻了,不要。”
“嗯?”柏知寒的眸光掠过鹤岁的脸,说不要的人却盯着巧克力盒看得眼都舍不得眨一下,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柏知寒在鹤岁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拿起纸盒,说:“不要那就丢了。”
什么面子什么里子都不如巧克力来得重要,鹤岁睁圆了眼睛小声地说:“我要。”
想了想,鹤岁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他仰起头一脸无辜地说:“小表哥也喜欢吃这个巧克力,我可以拿去给他吃,丢了太可惜了。”
假话也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柏知寒没有拆穿他,只是把盒子放回鹤岁的桌上,说:“别吃太多,会蛀牙。”
“你和我妈肯定特别谈得来。”鹤岁下意识地就捂住腮帮子,被牙疼支配的恐惧再度袭来。“上回我牙疼的几天没睡好,我妈就不许我吃甜食了,连巧克力都不让我碰。药那么难喝,没有巧克力也没有蜜饯,害得我嘴巴里天天都是苦的。”
“我如果是她,就不会让你出来。”
柏知寒意味不明地望向鹤岁,眸色沉沉。柯见梦说他生性淡薄也好,将万事万物视作尘埃也好,无非是他认为并不是什么都值得放在心上。
一旦入了眼,便是入了心。
柏知寒不期而然地想起鹤岁坐在球场旁发脾气的样子,他淡声道:“你太娇气。”
“娇气怎么了?又没吃你家……”鹤岁说不下去了,毕竟拿人手短。想了想,他中气不足地咕哝:“我只拿了你一盒巧克力,还没开始吃呢,而且、而且是我小表哥吃!”
柏知寒不置可否,他望着微微睁大眼睛的鹤岁,潋滟的水光在少年的眼底荡漾开来,透着无辜的眼神好似看一眼便能淌进自己的心里。
我听说你想和柏少做朋友?
柯见梦的话再度入耳,那时的鹤岁红着一张脸,哼哼唧唧地说:“我乐意。”
为什么?
原因大抵就是这位周家的小公子生来便受尽宠爱,被所有人视作掌中宝。他从不缺少他人的喜爱与示好,更从未受到过任何冷遇,直到遇见自己。
想到这里,柏知寒神色不明地敛下眉目。
等他再度抬起眼时,眸中又是一片无波无澜。柏知寒不咸不淡地说:“和你做朋友……我答应你。”
第7章心肝宝贝07
“谁要和你做朋友。”
鹤岁本来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他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得发个脾气才对,于是怒气冲冲地说:“你又在偷听我说话!”
柏知寒淡声道:“恰巧听见。”
鹤岁气哼哼地说:“什么恰巧听见,你就是在故意偷听我和柯见梦讲话。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你知不知道”
他还在控诉柏知寒的罪行,柏知寒却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巧克力。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剥开锡箔纸,柏知寒把巧克力送进鹤岁的嘴里,说:“还你。”
顿了顿,柏知寒的眸中掠过些许笑意,他又说:“下一次我再听见你说关于我的话题,会提前告诉你,我就在你的身后。”
要不是巧克力太好吃,鹤岁都要和他翻脸了。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没忘记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含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我才不想吃巧克力,我准备留给小表哥吃,是你非要塞进我嘴里的。”
“沈容秋也不吃。”
柏知寒单手撑着下颔,慢条斯理地说:“他让我把巧克力带给你。”
鹤岁:“……”
好歹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锅都得柏知寒来背,谁让他不早说,故意看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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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于是鹤岁一连好几天都对着柏知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次倒没有气到变形,只是一怒之下把游戏的段位都给打了上去。
最近学校开始为百年校庆准备节目,作为升学率居于首位的重点高中,双休日、节假日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几乎都是不存在的,也只有校庆那三天可以让人稍微放松放松。谁知道校长一声令下,他要求今年的校庆舞台上高三的每个班都必须上台表演一个节目,而且节目形式还得新颖有趣。
这本来是和鹤岁没什么关系的,该愁的人也是作为文艺委员的楚楚嫣。然而这天鹤岁正信誓旦旦地跟系统说没有它的金手指自己也可以写完一套卷子,结果他拿着笔没过五分钟就睡得东倒西歪。
楚楚嫣把鹤岁叫醒,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期待不已地说:“怂怂,校庆我们班准备演一个话剧。有几个角色还没定下来,我觉得其中有一个很适合你。”
鹤岁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楚楚嫣,没反应过来。
楚楚嫣又说:“这个角色你只要露个面就行了,也没有什么台词。而且就算后面剧本有什么改动,你也不会超过两句话。”
“我不演。”
鹤岁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大概是还没彻底醒过来,就连发现自己枕着柏知寒的肩膀,鹤岁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呆呆地坐了好半天才抬起白白嫩嫩的手捏了捏脖颈,仰起脑袋抱怨道:“脖子睡得好疼。”
声音软绵绵的,语气又满是委屈。
他东倒西歪地靠在人家肩上睡了大半个下午,自己倒先抱怨起不舒服来。柏知寒的目光从鹤岁脸上掠过,直到他看见鹤岁垮下的衣领间一片雪白,而隐约可见的锁骨极为漂亮时,神色变得有些不甚明朗。
“拜托你了。”楚楚嫣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适合演这个角色的人我觉得只有你,别的人都不行。”
鹤岁疑惑地问她:“为什么别的人不行?”
楚楚嫣支支吾吾地找了理由都以失败告终,只好笼统地说:“反正、反正我们都觉得这个角色真的很适合你。”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答应。”
楚楚嫣有点心虚地说:“你这么好看,当然只有你能来演。而且那个角色和你一样,人见人爱的。”
“那好吧。”
鹤岁不经夸,一听她这么说,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不过鹤岁可没忘记楚楚嫣叫自己怂怂,他睁圆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故意凶巴巴地说:“演就演。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叫我怂怂,否则我就和你翻脸。”
“好好好。”见他没有多问就答应下来,楚楚嫣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满口答应下来。她把手上准备好的剧本放到鹤岁的桌子上,说:“时间有点赶,放学就要开始排练。剧本先给你,你大致看一下,你的角色我已经给你做了记号。”
鹤岁好奇地翻起剧本来,楚楚嫣却笑眯眯地瞟了一眼柏知寒,不着痕迹地朝着他比了一个“v”的手势。
剧本的名字叫《王与玫瑰》。
故事发生在古巴比伦的那森王朝,即将出征的安律王步入他为伊蒂丝公主所建造的华美宫殿之中向她道别,而公主却站在玫瑰花丛中转身就走。
伊蒂丝公主身后淡色的长裙掠过玫瑰娇嫩的花瓣,艳丽的花枝衬出她瓷白的肤色。她微微蹙起眉,尽管神色并无任何愉悦之情,可也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为了讨她的欢心,安律王为她建造华美宫宇,为她搜集世间珍宝,更为她亲手种下了这片玫瑰花海,可无一是伊蒂丝公主喜欢的,于是安律王只得将希望寄托于他国,决定出征。
一开始的确很顺利,直到安律王的军队遭到埋伏,而他也身受重伤的时候。此时安律王失去了他忠心耿耿的士兵,也失去了他所掠夺而来的财宝与奴隶,他独自坐在荒凉的山上遥遥望向故土,最后步伐坚定而缓慢地走下山去。
安律王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
他出众的领导能力很快得到赏识,从普通的士兵,到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安律王用了两年。他又用了三年的时间,复了周围的疆土,并一雪前耻,最后安律王满载着荣耀与无数奇珍异宝,回到了他的国土。
归来的安律王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伊蒂丝公主的宫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华美的宫殿已不复存在,满地都是玻璃与瓷器的碎片,他所亲手种下的玫瑰花海也成为一片焦土,伊蒂丝公主更是不知去向。
有人告诉安律王,伊蒂丝公主逃走了。
也有人告诉安律王,伊蒂丝公主死了。
却没有人敢向安律王提起,伊蒂丝公主曾赤着脚,践踏着一朵朵玫瑰。花刺毫无怜惜地刺入娇嫩的肌肤,她纤细的脚踝淌着血,一步一步走过玫瑰花海。
而花海的尽头,是安律王为她心修建的牢笼。
唯有死亡能将她带离。
剧本不长,鹤岁很快就看完了。他瞪圆眼睛还想质问楚楚嫣为什么框出来的几段文字都是关于伊蒂丝公主的剧情,结果楚楚嫣却先声夺人:“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鹤岁垮下脸不情不愿地说:“你又没有跟我讲要演公主。”
楚楚嫣非常坦诚地说:“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鹤岁:“……”
他赖皮赖不过楚楚嫣,蔫兮兮地趴在桌子上皱巴着一张脸,又把剧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而看来看去又不能把伊蒂丝公主改成伊蒂丝王子,鹤岁郁闷到都忘记了他还在和柏知寒生气,他不大高兴地凑到柏知寒身边,指着剧本上的伊蒂丝公主说:“你看。楚楚嫣还说什么只有我适合,我和她的性别一点也不适合。”
柏知寒在此之前就看过剧本,他没有抬起头,只是说:“你有她的骄纵。”
有的人生来就受尽宠爱,哪怕将心捧给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珍贵也视若无睹。
鹤岁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问柏知寒:“你都没有看,怎么知道伊蒂丝公主是什么性格?”
柏知寒语气平平地说:“我也参演。”
“你演什么?”鹤岁的兴趣来了,他凑近柏知寒,好奇地问:“是那个什么王吗?还是他手下的士兵?”鹤岁一连说了好几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只是柏知寒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又想了想,最后歪着脑袋说:“都不是的话……只有那个胖侍女了!”
柏知寒望了他一眼,眉眼间的冷淡已缓和了不少,“弹琴。”
鹤岁一听,更不想干了。他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地说:“一点儿也不公平,我也可以弹琴的。小星星或者两只老虎,指哪弹哪,倒着来都行。”
第8章
娇里娇气[快穿] 分卷阅读10
心肝宝贝08
放学后的话剧排练安排在舞蹈室里。学校财大气粗,专门为艺术生修建了一座艺术楼,一楼是舞蹈室和声乐室,二楼就是舞台,简直无缝对接。
尽管楚楚嫣为了把人哄过来,没有告诉鹤岁要他演的角色是伊蒂丝公主,但是至少没有台词是真的。鹤岁抿着嘴在班长的指挥下走了一趟,楚楚嫣捂着心扑过来,讨好地说:“爱您爱您。”
舞蹈室里有点闷,人还扎堆地挤在一起,鹤岁的脸也红扑扑的一片。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看见窗户是开着的,只好没打采地说:“我才不要你的爱。”
“你居然忍心拒绝本仙女。”楚楚嫣故作生气地抬起手,戳了戳鹤岁的脸,过了一把瘾。她笑嘻嘻地说:“要不是看在你可爱的份儿上,我才不会饶过你。”
鹤岁皱着脸咕哝道:“谁要你饶了,我又不怕你。”
“你看,周从心,跟从你的内心,那不就是怂。”楚楚嫣一脸正直地解释。况且鹤岁除了名字,长相也很具有欺骗性。他的眉眼生得漂亮,更别提黑白分明的眸间总是覆着一层水汽,望向别人时眼神也透着些许无辜,看一眼就让人心软。“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莫名有种得保护你的责任感。”
系统为楚楚嫣补充道:“或许这就是母性的光辉。”
鹤岁瓮声瓮气地威胁系统:“你再乱说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干了,鬼要管任务是什么,我俩一起完蛋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问鹤岁:“你什么时候管过你的任务了?”
鹤岁:“……”
楚楚嫣又跟鹤岁贫了几句就被班长叫过去看排练,鹤岁本想趁机开溜,结果还是被楚楚嫣抓了个正着,他气哼哼地说想出去透透气,这才被放行。不过没走多远,系统突然问鹤岁:“你想不想搞事情?”
正巧鹤岁听见了断断续续的琴音,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想不想搞柏知寒的。”
系统意味深长地说:“没有想到你的志向居然这么远大。”
鹤岁:“……”
老开黄腔烦不烦!
不管怎么样,鹤岁还是垮着一张小脸站在了琴房的门口,并且在系统的再三催促之下,鼓起两腮不怎么情愿地推开了门。
流泻的琴音乍然入耳,明明只是一墙之隔,此刻听来却要生动不少。柏知寒背对着鹤岁坐在钢琴前,他的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骄矜与优雅。手指缓慢却又不失力度地按下琴键,从指尖淌出的乐声清脆活泼,而放在钢琴上的手修长优美,莹白如玉。
鹤岁眨了眨眼睛,有点想临阵脱逃。
可在他将想法付诸于实践之前,琴音戛然而止。
柏知寒偏过头,不咸不淡地望了鹤岁几眼便回目光。他将五线谱从钢琴架上拿下来,逐一审视着每一个音符,漫不经心地问鹤岁:“怎么了?”
鹤岁支支吾吾地说:“舞蹈室里好闷,我想出来透气。”
舞蹈室里闷,琴房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鹤岁说完脸就红了。他偷偷抬起眼看了看柏知寒,只见柏知寒神色微敛,蹙着眉在五线谱上涂涂改改,好似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借口真的很烂。
“你在写什么?”心才放下去,好奇心又上来了。鹤岁慢吞吞地磨蹭到柏知寒的身旁,探头探脑地看了眼五线谱,上面都是他不认识的音符。于是鹤岁随口问道:“难道你在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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